BL游戏:合欢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进来罢。”
南絮背对着他解开衣袍上床,掀开薄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江澍登时涨得满面通红,嘟囔着什么得罪有劳,乖乖上榻。
“怎么这么开心?有话要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江澍踌躇着说道,“我爹娘想见你。行吗?”
南絮一怔,措手不及。
“若你不愿,我绝不勉强!”江澍连忙安抚,可一双晶亮的明眸顿时颓唐下去,“不碍事,来日方长。”
南絮确实有些被冒犯似的不高兴,或许是被这家伙惯得恃宠而骄?也或许是看他如此唯唯诺诺才心下不快。
怎么如此畏手畏脚,让人怪心疼的。
思及此处,南絮笑道,“撒个娇便答应你。”
江澍正绞尽脑汁如何挽回,忽听得这样一句话,再抬眼已经溺在南絮笑意盈盈的双眼中,一刹那心潮澎湃,情难自已地向南絮扑过去。
江澍几乎一夜未眠,一半是激动,一半却也忐忑不安。他出身微寒,家中俱是乡人村妇,和南府当真天差地别,生怕南絮嫌他。
南絮却神不错,早起后去库房挑选几件礼品,十分妥帖。
“我、我爹娘身体很好,但没什么文化,不读书也不认字……”江澍仍在小声絮叨,“三个姐妹早已出嫁,家中还有两位弟弟并三个侄儿侄女,吵吵嚷嚷,你莫见怪……”
南絮讶道,“你家真是枝繁叶茂,不似我自小形单影只。兄弟姊妹间感情好吗?”
“……马马虎虎。”江澍扯了扯嘴角,那点伤痕显得格外刺眼,“我很小便遇见师父,早早离家,与他们也不甚熟络。正是如此,若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千万别放心上。不过横竖是我爹娘,他们想见你一面,我尽礼数罢了。你若住不惯,我们吃完饭就走。”
能让江澍这般温良公子这般为难,想来关系是很不如何。
南絮微微蹙眉,却也没有细问为何他幼时生在穷乡僻壤能遇见他师父李箜。
二人一直往北,直过了大宁,江澍御剑落地,村口便竖着一块大红匾额,上书一个“江”字,下面密密麻麻记载着这位“江公”美事。
江澍面皮发红,“我着人给村里修了路……他们添油加醋的,唉,你别看。”
委实是穷乡僻壤。
江家已经是村中最气派的了,砖块厚实,院落宽敞,只是此地常年苦寒,植被稀疏,周遭总显得灰扑扑的。
早有孩童通风报信,村里人纷纷出门看这两个谪仙似的人物。许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南絮这样好看的人,更有孩子干脆用土话叫道:“姐姐好俊!”
江澍羞赧地牵住南絮的手进了家门,一名妇人殷勤地迎上来,是江澍之母,而其父站在门旁,沉着脸不发一言。
江澍用土话与他们交代,南絮听不太懂,只能笑着冲他们点头,又将礼品依次呈上。那妇人登时笑得满脸皱褶,拍着南絮的手,好似满意极了。可江澍之父仍是远远地站着,只吊着眼皮打量着他。
南絮又依次见过江澍的几个弟弟,他们难掩尴尬,想来觉得男媳妇荒唐至极,却又委实被南絮这副皮相惊了一惊。倒是几个侄子侄女不很怕生,围着南絮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你也听不懂。咱们去买菜罢,一会儿我给你做饭。”江澍怕他不自在,很快便找由头带他出去。
“你还会做饭?”
“咳,君子远庖厨,你别瞧不起我。”
南絮伸手轻轻一捏他的脸颊,“明知我不会这么想。老说这些丧气话,分明跟我撒娇呢。”
江澍被他捏得脸红起来,讶异道,“是吗?那我往后不说了。”
他们在集市上买了许多鱼肉,南絮头回赶集,新鲜得很。江澍只让他站远些,怕杀鱼的弄脏他身上锦衣。
南絮耳聪目明,晚饭时便能将他们这儿的土话听个七七八八。但他也没向江澍邀功,怕他们家有什么话是他不好听的。
原本江澍打算吃过饭便走,可江母盛情挽留,还轻声说媳妇要留过了夜才算得真,江澍也就不好推辞,放下碗筷去拾房间。
“明天就走。”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南絮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简陋的陈设,“有没有什么你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南府中至今仍然留着他幼时的衣物玩具,好好在一个木筐子里。他闲时若来了兴致还可以翻看一番。
“……没有。”江澍低头闻了闻被褥,没什么怪味,近来却也没晒过,心里有些发堵,“我出门给你打水洗脚。”
“嗯。”
南絮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却听得墙后有人说话。他并非有意偷听,只是修道之人耳力过人,那些话便自然而然地纳入耳中。
“……爹娘管得住他?小时候不记事没恨上咱家很好啦,还情愿当个冤大头月月给家里钱……”
一个女人也用土话低声答道,“你们爹妈怎么这么狠心哟,上回你爹看我们丫儿,我真是害怕……”
“咳,那时候闹饥荒,没把他吃了很好了,遇到贵人现在混得这么出息,唉,好坏谁知道呢!”
“也真是命大,那么点大的娃儿,那么冷的水也没给淹掉……”
江澍推门进来,端着一盆热水,便看见南絮神色凝滞,出神地盯着地板。
隔壁江澍弟弟与弟妹仍在悄悄话,全然不知这点墙皮挡不住他们那点心思。
可江澍以为南絮听不懂土话,神色如常,将水盆放在地上,“冷水洗脚不好,你体内虚寒,睡前泡一泡脚罢。”
南絮怔愣地望着他。
江澍伸手去解他的靴子,又给他脱袜。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33
南絮微微抽脚,“脏。”
“怎会?”江澍的大手握住他的脚踝,轻轻地放入那盆热水中。
墙后字句如刀,他却早已习惯。
他抬眼望向南絮,眼中含笑,“痒吗?”
痒。
心痒。
痒得发痛。
“江时雨。”南絮弯下腰托住他的脸颊,慢慢地将唇印上去。
恶言恶语消失在耳畔,严寒褪尽。
南絮笑道,“我嫁你了。”
今夜注定不眠。
江澍紧紧抱着南絮,埋在他颈窝里呜咽许久,终于拾起零星理智,抬起绯红的面颊问道,“你娘……能应允吗?”
南絮笑意不减,手肘撑着脸颊,眸如辰星,“现在南家我做主,没人欺负得了你。是不是还需问过你师父?”
“师父待我极好,是世上最好的人!他向来知我心意,定会欣然应允。”江澍难掩狂喜,谨慎端庄的脸上难得一见地眉飞色舞起来,“不过他这几日正闭关,待他出关,我们便成亲!”
南絮唇角一勾,“你师父是世上最好的人,那我呢?”
“你也是最好的!是我心尖尖上的那一个!”江澍又惊又喜地去捉他的手,“你莫不是吃醋?这、这完全不一样的,师父于我有再造之恩,如兄如父,公子你……”
“看把你急的。”南絮低笑两声,在昏黄烛光下静静望着他。
江澍受其蛊惑,心痒难耐,慢慢凑近攫住他的唇。
两人温存片刻,南絮稍稍撤身,可把江澍逗得急了,伸出舌尖往里头舔去,身子压上去,闷得南絮慌乱地喘息。
“你……”南絮支开他,“你还想在这里不成?”
“没、没有,不敢……”江澍松开些许,只是面对面躺着,又忍不住去尝他的唇,“就亲亲……”
两人没羞没臊地搂得紧紧的,下身硬硬地戳着,你来我往不知吻了多久,当真是干柴烈火、蜜里调油。
第二十五章、(青玉线)(6)
然而他们没能等来李箜出关。
他在练功之时走火入魔,被弟子发现之时已然奄奄一息!
灵门山上下方寸大乱,连夜请来药王谷十大妙手前来查看,只道李真人入关之前不知为何已然身中剧毒,如此情境之下闭关修炼,如今已然筋脉错乱、危在旦夕!
江澍当即痛喝一声,跪倒在病榻前,涕泪纵横。此后更是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一直立侍床前。
可叹李箜年纪尚轻,竟然罹此大难,若是挺不过去……
“南公子。”
南絮亦是面容憔悴,轻声道,“他支持不住睡着了。取块薄毯来罢。”
“二门主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扶他回房歇息罢?”
“不要惊动他,让他靠着睡一会儿。”南絮轻手轻脚地为江澍盖上薄被,看他眼下浓重的青黑,梦中亦不安生,眼角隐隐溢出泪来,当下心疼不已。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李箜就如江澍的天一般。他倒了,天便塌了。
李箜昏迷不醒的第五日,方敲过五更,南絮便朦朦胧胧听见脚步声,起身望见门外一个瘦削人影,由惨白月光映在窗纸上。
“谁?”
门外沉默良久,答道,“是我。”
南絮下床打开客房房门,江澍失魂落魄,整个人仿佛死了一般。
一时间南絮牙根发软,心下大恸,难道李箜已经!
他抬起手臂,江澍却忽地下定决定一般,背手合上房门。
那抹月色登时晦暗,房中漆黑一片。
“……南公子。”
“……嗯。”
南絮看到那双眼中泛起水光,江澍艰难地咽下一口气,吐出几个字来,“我,斗胆,求你一件事……”
南絮忽地觉得冷,寒意彻骨。
他牙关发抖,“说。”
那道泪终于流下,江澍哽咽着说道,“师父身中阳毒……药王谷亦是回天乏术,唯有、唯有一法……”
他哀求着望着南絮,仿佛整个人受不住这句话的重量,高大的身形一点点矮下去,一点点矮下去,最终跪倒在地。
南絮气若游丝,“什么法子?”
江澍紧闭双唇,双眼仿佛死了一样。
“我知道,”南絮哆嗦着笑起来,“你说不出口。”
江澍麻木地重复道,“我说不出口。我竟生出这样的心思,已经是对公子的亵渎。我以后……再无颜面见公子。”
“阳毒?”南絮惨淡地笑起来,“可真巧。我正好一身寒毒。原先以为你不知道,那合欢蛊可是个好东西,两相调和,大有裨益!可我现下却是进退维谷!不应,你是不是该说我狠心;应了,事后我是该嫁你师父还是嫁你!”
江澍无地自容,握紧双拳不敢看他。黑暗中只感到南絮脆弱的呼吸默默凑近,冰凉的泪水落在他脸上。
“你是不是觉得,也没什么?”南絮笑道,“反正我,不就是多被一个男人操。”
灵门山烈日当空,京城却下着暴雨。
乌云间电闪雷鸣,秦淮河暴涨,街巷中水流倒灌。
“南公子?!好久没来了,少爷可天天盼着你呢!”
“有劳。”
南絮推开房门,外头风雨交加,屋内却是暖意融融,熏着安神甜香,煨出一股子纸醉金迷的模样。
床上歪着一个人,酒气正酣,半死不活。半晌才听见脚步声,于是软绵绵地支起身子,撒娇般说道,“终于来啦。”
“解药。”
严明搔搔耳朵,“桌上的婚帖,你先接下。”
“严明,”南絮恨意入骨,咬牙切齿,“你们家可真是……厉害极了。”
他的尾音淹没在气声里,已是绝望至极。
严明眼眶湿了,“嗯。”
“为什么是我?我南家如此卑贱吗,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退一万步,你问过我没有?难道我就会眼睁睁看你去死……”
“太长了,这故事……太长了。”严明掩面,哑着嗓子,“我做的错事一千件一万件,不差一个李箜。这些我日后再慢慢偿还,你先接了婚帖。”
南絮拾起桌上那大红婚笺,嗤道,“你那阳毒不过要我与你交合罢了,成亲就算了罢,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嫌恶心么。”
“哈,”严明笑道,“你恶心我,可我爱你啊。”
南絮望着一同长大的发小,只觉如坠冰窖,直欲作呕。他强压下心头怒火,
“解药。”
严明不为所动,依旧双目迷离地望着他。
南絮怒喝一声,转眼间袖间飞出一道寒光擦着严明的脸没入雕栏,“解药!”
虽然不知严家用了什么法子,然而阳毒本身并非无药可治,这些年严明也一直用药物吊着才能残喘至今。只是严明脊中炎铁钩始终无法取出,因此阳毒一直无法清除。
“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34
你与我成亲,我立即着人送上灵门山。”
南絮双手微微发抖,眼中杀机尽显。
严明却好整以暇,舒服地换了个姿势,“没想到才几天,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结巴,真是让人眼红不已……可惜他呢,他是选你,还是选他师父?”
南絮站不住身,忽地跪倒在地,低声抽泣起来。
“别哭……你别哭……”严明慌乱下床来,颤抖着揽住他的肩,“都是我的错……你别哭……那江澍割舍不下他师父,可我心里只有你!我永远都选你,南絮!我只有你……”
三日后京城依旧阴雨绵绵,就在这样一天,严府小少爷要娶钱塘南府公子过门。纵使天气恶劣,人们依旧挤挤挨挨打伞涌进街上,去看热闹,也讨个头。
“怎么就成亲了?先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我可是听说严家好久前就下了婚帖的,南府一直没接来着。”
“哟!南府好大的面子,难不成还瞧不上严家!这可真是攀了高枝了!”
“我还听说灵门山二门主也向南府公子求亲来着,南府公子摇摆不定,眼见的灵门山李真人如今要不行了,这才紧赶慢赶地嫁了。”
“啧,这南公子是天仙下凡不成,还是个抢手货。”
拜过堂后,南絮这几日第一次笑了。
严明牵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想到什么开心事?”
“想到……”南絮望向厅门,望进门外漫天雨幕飘摇,草木凋零,哂道,“我前几日确实盘算着成亲,想着在何处办,要请哪些宾客,喜服要用什么料……都想好了。”
“可惜没想到,新郎是我。”
“不错。”南絮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厅内熙熙攘攘俱入不了他的眼,唯有那萧瑟地狱,仿佛嘲笑他此生,雨打浮萍,身不由己。
他方回眼神,厅中便倏地静下去。
严明扣住南絮的手一紧,握得他发痛。
“江二门主!江……”
江澍形容憔悴,狼狈至极,浑身湿透步入喜堂中。他面如死灰,腰间那柄大剑却是凛凛湛湛,一时竟无人敢拦。
严将军方站起身,严明已经极不客气地发难道,“江二门主为何不请自来?”
江澍怔忡地看着一身喜服的南絮,嘴唇嗫嚅许久,茫然无措地呆立在堂中。
可真够难看的。
南絮问道,“你师父如何了?”
“醒了。”江澍终于低下头颅,“多谢严府施救。”
南絮简直想笑。
这木头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严明却已经大笑三声,宽慰道,“不谢。倒是我要谢你。君子不夺人所爱,江二门主是特意赴宴来祝贺我们的么?”
江澍麻木的神情终于分崩离析,眼下那点伤痕仿佛泪水的烙印,他轻声道,“公子,是我负你。”
南絮说不出话来,心想,不,是我害的你。
“在下来得匆忙,也未准备什么贺礼……”江澍茫然四顾,最后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放在南絮手中。
座中已然响起之声,几百双眼睛都盯着这场好戏。
“公子,我身无长物,向来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江澍褪去刀鞘,将刀尖对准自己,颇为虔诚地低语,“这颗心,就请你拿去罢。”
***
“江二门主何故至此。”
至二十六
“这颗心里,还有我吗?”
至二十七
***
第二十六章、(青玉线)
“江二门主何故至此。”南絮将那匕首入鞘,还到他手中,“缘起缘尽,好聚好散。你未曾负我,我也不再欠你。”
江澍通红的双眼中流下最后两行泪,诸多纷繁美景最终只是镜中月水中花,是他搅乱一池梦碎,自然怪不得南絮寒心。
南絮挽住严明的手,叹道,“走罢。”
白驹过隙,严南两家联姻后已过五年。
严明与南絮青梅竹马终成眷侣,二人相敬如宾,相互扶持,一挽南家颓势。
南家一改旧俗,开门设机关院广招弟子,南絮将其中几位天资聪颖的少年作关门弟子,授予独门秘笈《千机谱》,一时南家炙手可热,成了江湖人挤破头也想进的地方。
“再睡一会儿。”
“滚。”南絮挣开他的双臂,起身更衣。
严明黯然望着他的背影,“你越来越狠心。”
“不及你万分之一。”南絮冷笑道,“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为你续命,你助我光大门庭,少装这些浓情蜜意,教人恶心。”
严明靠在榻上,望着外头蒙蒙天光,忽地想起多年以前一个相似的清晨。
小南絮手脚冻得通红,偷偷爬窗进屋,低声叫道,“严明!严明!我来看你!”
严明躺在榻上,动弹不得,他腿给毒蛇咬了,肿得老高。
“啊呀,好生可怜。”南絮焐暖和手摸摸他的脸颊,“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不啦,伤口好难看,我爹还说这条腿不成了要砍掉呢。”
“不怕不怕,他是骗你的。”南絮从包袱里掏出各色小玩意儿来,“怕你闷得慌,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带了什么?”
“绿豆糕、花生糖……还有小人书!你可得偷偷看,别叫你爹看见。”
“笨,还带什么东西,我看见你最高兴啊!上来,再陪我睡会儿……”
南絮笑得眉眼弯弯,“好呀。”
好呀。
他再听不见这句话了。
“南絮,”严明见他推门要走,苟延残喘般问道,“你还爱江澍么?”
南絮只一顿,便推门出去,冷漠的背影就此吞没在那道窄窄的门缝中。
结局四碎青玉
[完]
第二十七章、(青玉线)
“这颗心里,还有我吗?”
江澍强压心头千万般情绪,答道,“有,都是你。”
“那可巧了。”南絮忽地笑了,如春雪消融,“我也是。”
下一秒他忽地暴起,转身将那柄匕首插入严明心口!
登时满堂哗然,严明毫不设防,瞬间倒地,血流如瀑。
南絮冷笑骂道,“你们严家欺人太甚!害我身中寒毒,又设计给我下蛊做你们少爷的药人!逼婚不成竟对灵门山李真人下手,以为自己一手遮天,简直猖狂至极!”
血溅喜堂,厅中乱作一团,众人手忙脚乱去请医师。
严将军疯了一般扑上去查看严明伤势,双目血红怒喝道,“拿下他!莫让他跑了!”
南絮握住江澍的手,忽地笑了,十分快意,十分粲然,“江时雨,你愿跟我走吗?”
江澍抽出身侧大剑,答道,“生死相随!”
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春风又绿江南岸,钱塘依旧是片繁华烟景。
茶馆内人声鼎沸,藏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35
青色布帘一挑,进来两名身量过人气度不凡的公子哥儿,双双戴着斗笠。
“明前龙井,两碗藕粉,一碟定胜糕。”南絮无意识地伸出舌尖一点上唇,看了一眼江澍,“再来一碟葱包桧。”
地方虽小,上菜却快,南絮馋了好些个月,总算吃上家乡菜,简直风卷残云,半点看不出从前贵公子气派。
江澍赧然一笑,“苦了你了,跟着我天天啃馒头。”
“北方菜还是吃不惯。”南絮冲他一挑眉梢,“多吃点,昨晚辛苦。”
江澍被他逗得面上发红,将腰间钱袋往桌上一放,“咱们这两天是不是得找点活计。”
“这不送上门来了么。”南絮会意,余光一瞟坐在角落的一名男子。
那人似有所觉,起身拾准备离去。
“你……身上不便,我去,你等着。”
南絮抬手按住他,“谁说我身上不便?不如来赌。”
江澍学他挑眉,素来温文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狡黠,“赌什么?”
“谁先擒得,谁在上面。”
江澍笑道,“好说。”
怎料他方一起身,南絮已然反手甩出三枚毒针,那名倒霉通缉犯才将将逃到门口,顿时应声而倒。
江澍懊恼,“你来真的?!”
“宝贝儿,你等着。”
两人将逃犯送至衙门,领过赏金,顿时又从亡命天涯的潦倒夫夫摇身一变成腰缠万贯的神仙侠侣。是日风朗气清,南絮领着江澍在御街一路逛一路吃,正准备去小瀛洲看看,忽地迎面碰上一群小辈,登时拔腿就跑。
“大师兄!!!”
“大师嫂!!!”
街上人太多,纵然他俩轻功了得,依旧无路可逃。江澍怕他们声张,只好拐进一个巷子里,苦着脸让他们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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