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游戏:合欢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大师兄大师嫂,可算是找着你们了!”来人热泪盈眶,上前狠狠抱了江澍一下,“你们快回灵门山吧!师父说他老了实在不想管了,大师兄你一回去就传位给你!”
“你怎么说这个!”另外一名小辈连忙制止,“咳咳,师父日夜挂念,让灵门山上下都留意着,若是看见你们便劝你们回去,咱们风风光光办上一场婚宴,气死他们严家!”
“你怎么提严家!”又一名小辈连忙跳出来纠正,“师父说现在咱们有钱了,财大气粗,师门里什么都有,给你们留了一个贼大的院子,好吃的好喝的一应俱全,就等你们回家哩!”
南絮听得忍俊不禁,又渐渐有些惆怅,“不啦。当年给师父添了那么大麻烦,怎么还好意思回去……”
眼见的一群小的还要再劝,江澍道,“其实我俩在外头挺好,无拘无束,快意江湖。我们还贪玩,再过两年再回去。嗯,就是这样。有缘回见。”
语毕攥着南絮的手一个轻功跃上房顶溜了。
“啊?大师兄!大师嫂!再过两年?再过两年是什么时候啊?!”
“再过两年。”
江澍钻进被窝去拱南絮,烛灯下显得双眼有些红通通的。
“想你师父了?”南絮转过身笑道,“我连累你啦。”
“我不许你这么说。”江澍把他按着亲了许久,末了还一下一下啄他嘴角,“不许你这么说。”
南絮被他亲笑了,把他脑袋推开,“惯爱这样,你是啄木鸟吗?”
江澍轻笑,用气音答道,“我是啊。”
别看这人面上老实,这些年早也坏透了,偷偷地拿下身去顶南絮。南絮给他弄得面上发烫,转过脸去,“……登徒子。你师父信上说什么?”
“问我们想不想要孩子。可以从我亲族中过继一个。”
“哇,你师父真是把你当亲儿子疼呢!”
江澍怕他想东想西难过,伸手去解他衣服,“过继有什么意思,不是你生的。”
南絮一用力将他压在身下,“白天可是我赢了你。”
江澍面红耳赤,“你想……想……我吗?”
南絮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许久,看得他不好意思才笑出来,“我不。我怕你后头得了乐子,以后我夜夜多辛苦。”
“我来我来,不舍得你辛苦。”江澍简直求之不得。刚刚在被窝里把南絮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如今南絮坐在他身上又怕他冷着,手忙脚乱地给他穿回去。
傻子。
南絮笑着低下头去,“开工吧,江啄木鸟。”
结局五佩青玉
[完]
第二十八章、(双刀线)(1)
“为何不答应?美事一桩,还多谢将军提携我们南家。”
南絮半边脸浸在黑暗中,更衬得另半边白得骇人,仿佛吸食明月光辉的怪一般。他嘴角微微挑起,话说得恭谦,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怠慢。
燕孤城大喜,上前扣住他的手腕,“那还等什么?便开始罢!”
“现在?”
“现在。”燕孤城翻开册子放在他膝头,跟他并肩坐下看起来,“军务缠身,我平日里不好走开。横竖今天来了,你既无异议,废话少说直接开练便是!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都是男人,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南絮无言,这将军简直是个急色鬼。还好他知道,燕孤城只不过是个武痴,想必这些日子修为大损焦头烂额,对他这副身子确无半点意思。
“跟我来。”南絮起身,行至花架前依次转动几个花盆。花架徐徐移开,露出一间书室。
两人走进侧间,花架又徐徐合上,期间不闻半点响动。南絮点起桌上油灯,心下五味杂陈,但既已应下,也不作踌躇之态,叹道,“速战速决。”
连着苦修半月,他身上其实十分疲倦。
“那……”燕孤城拧起浓眉哗啦啦翻着册子,大手一挥,“先脱衣服。”
南絮死死绷住脸上淡漠神情,稍侧过身去宽衣解带,摸到腰间之时双手不禁战战发抖。
“磨蹭什么,早晚要脱光的!我们是练功又不是洞房,能把你臊成这样。”
南絮一咬牙,将两条长腿从裤管中抽了出来,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对面燕孤城已脱得一丝不挂,此人脸黑身上也黑,一身壮实肌肉虬结,细微动作之间恍如猛虎出猎,登时看得南絮满脸通红。
燕孤城原本还欲出言讽刺,可南絮一转过身那话头便径自哽在喉间。他虽因内功心法自小守本固元不得泄身,跟着那帮军痞却也没少去青楼妓馆,女人的身子还是见过的。然而许是眼下烛灯摇曳气氛过于旖旎,南絮的裸体却让他一瞬间看直了眼。
眼前这一身白肉好似刚出水的白煮蛋给剥净红皮,白湛湛,滑溜溜。南絮手脚修长笔直,线条干净利落,仍是单薄少年之姿,偏生那片白皙胸膛之上两枚红缨明艳动人,给这躯胴体添上一笔浓墨重的淫糜气息。
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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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嗓音喑哑,“南公子……身材不错。”
南絮硬着头皮答道,“彼此彼此。”
燕孤城从衣服中寻出一个东西向他走去,南絮眼神明显一个闪躲,有些害怕。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征服欲,想那日在大漠,两人都起了杀心,南絮都没半点惧色,怎么他现在脱了衣服,就把这人吓成这样?
“后头,你自己抹抹。”他做了一个不堪的手势,将手上羊脂油递给他。
南絮接过,表情隐忍地望着他。
燕孤城挑起浓眉,“不会?”
“会。”南絮忍不住呛他,“你就这么看着?”
“咳。”燕孤城左看右看,光着腚在案旁坐下,装模作样地去翻那册子,“那我背一背这心法口诀。”
说完他故意大声念出声,南絮烦躁道,“不必念与我听,早记下了。”
他刻意走远些许,将亵衣铺在木地板上,指尖蘸了些许羊脂油往身后探去。
燕孤城强迫自己盯着书页,余光却不住往他那边瞄去。
他从前便见过南絮,想必南絮不知道。
那时候他刚叛出莲花教,在江湖上闯荡出些许名声。一日严府大摆筵席,他才不管是什么喜事,偷溜进去混吃混喝,便看见十六七岁的南絮在堂中抚琴。
他欣赏不来什么高山流水,当时便叹那双手真是一双妙手。
看似柔弱无骨,实则修长有力,翻转之间柔情似水,也可杀人于无形。
如今这一双手就好似抚弄琴弦一般揉弄着他身后那点花蕊,不一会儿便揉开了,露出一点嫩红的入口。
南絮又挑了一块羊脂油,咬咬牙将指尖往干涩的甬道内送。
那么修长的一根手指,就这么慢慢没进去,若隐若现,南絮撑着地板,脆弱地喘息。
这就发起浪来了。
燕孤城浑身热血轰隆作响,忽地升起一股施暴的欲望。
南絮转过头,长眉一横,“看什么?”
“看……”燕孤城语塞,竖起册子遮住窘态,说话却不饶人,“你这么绣花似的得弄到什么时候?我还得连夜赶回去你知道不?”
南絮被他气笑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如换我插你?”
话一出口,两人都被惊得头昏脑涨。
怎么,怎么能说是……
南絮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粗俗的字眼,简直无地自容。暗自羞愧一阵后愈发自暴自弃地动作起来,几乎把小半盒脂油都化在穴里。
屋内渐渐响起咕唧咕唧的水声,燕孤城丢下册子,“好了好了,是你说速战速决。”
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慢慢逼近将不堪的南絮罩住。南絮抿着双唇望去,燕孤城就像一座山一样向他压下来。
“你坐下!我自己来。”
“行啊,我乐得轻松。”燕孤城稍稍调整姿态,大喇喇地岔开腿坐在案几上。他胯下巨龙已微微抬头,南絮稍稍走近,那玩意儿便轻轻一跳,直挺挺地指着南絮。
南絮瞥了一眼他的下身,神情颇有些嫌弃。
“看什么?只是长得黑而已!”燕孤城在心里嘟囔道,就弄过你一个。
南絮双腿岔开跪上案几,那大家伙立刻毫不客气地顶住他的屁股,两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燕孤城抬头,只见南絮将银发撩到一侧肩膀,如玉的手臂按在自己肩头,黑与白,强与弱,那么明显。
下一秒,他们却融为一体。
“唔……”燕孤城全身肌肉绞紧,动用毕生全部忍耐力才没有一泄如注。
南絮的泪水登时下来了,就着燕孤城的脑袋狠狠扇了一记,“别动!”
那硬东西才堪堪没入一个头,燕孤城有些狼狈地喘着气,心想难怪这么多人沉迷此道,里头怎么会湿软至此!难怪说是销魂蚀骨之地!
“你……你快点,开始运功后不得泄身,否则前功尽弃!快找你那什么,阳心。”燕孤城皱眉催促,下意识抓住他的双臀,就又被南絮抽了一记。
“你摸哪儿?!放老实点!”南絮恨恨瞪他一眼。
燕孤城心道完了完了,现在不论南絮做什么他都想射。只想按着这家伙的腰狠狠干上几天几夜,还哪管什么练功不练功。
南絮忍着满头大汗往下坐。燕孤城是半个突厥人,那玩意儿比一般人长上好些,好在他知道不必坐到底,于是慢慢磨蹭,忽地浑身一震,腰眼传来一阵酸意。
“找到了?”
南絮点点头。
“好,好,”燕孤城伸手拿过册子,“就抵着这处,你用后穴吸个五十回,记着,不可泄身!来!”
南絮吐出一口浊气,两人双手于胸前交叠,开始在心中默念心法口诀。与此同时,南絮努力控制臀上肌肉,用那穴口一下一下吸起燕孤城那柄凶器。
他虽然照做,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这《聚集》分明是男女双修之法,天晓得对两个男子是否有用。
可谁知不过片刻,身体里忽地烧起一股骇人的情欲,熏得他全身发烫。他惊惧之下去看燕孤城,却见他亦是情潮难耐,双眼烧得极亮,死死盯着他。
南絮不敢再看,只能闭上双眼专注默念心法,忽地感到一股热流自两人身下及双手交叠之处循回往复,于是更不敢停,一下一下紧身后甬道,让燕孤城的茎头一下一下戳在他的阳心上。
燕孤城口干舌燥,集中神默念口诀,眼神却忍不住瞟向身上的南絮。他紧闭双眼,银发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眼角绯红,一张矜贵的脸上春情肆意。他喉结一滚,忽地听见南絮极为缠绵地喘息出声,登时下身又硬了好几分,差点没缴械投降。
不知何时南絮的玉茎已经高高翘起,抵着燕孤城砖块般的腹肌,蹭得一片水光潋滟。
燕孤城心想,被插后面……这么爽的么?何况他都还没动……
南絮着了魔一般缩着身后甬道,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失控地大叫出声。燕孤城见状连忙一把攥住他的命根子,与此同时,那湿滑的甬道忽地一阵剧颤,好似一张小嘴用力舔吮着下身,燕孤城亦是低喘出声,忍得睚眦俱裂才没有一泄如注。
两人都静默许久才回过神来。
燕孤城放开手,叹道,“你……厉害啊。”
南絮怎知男子后头也会如此,简直……闻所未闻!许是面子早已丢尽,他倒镇定下来,哑声道,“下一式。”
“还是你来?”
南絮点点头,用膝盖撑起身子。两人依旧是十指相扣,南絮便就着燕孤城有力的臂膀,慢慢动作起来。
才插了不过四五下,南絮便张开嘴低声呻吟,前头更是不断流出晶莹的水来,将燕孤城的腹肌都打湿。
“你……你怎么出这么多水!”
南絮恼羞成怒,“闭嘴!”一个用力将他顶翻在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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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支不住身子倒在他身上,登时两人胸膛相贴,南絮发出一声难堪的喘息。
这人……
“你的胸怎么这么大?!”
“哈?这是胸肌,又不是女人的胸!”
南絮许是脑子烧坏了,在心中暗道,确实不错,硬度弹性都很好。他慌忙闭上眼,用后穴一下一下去吃燕孤城的大东西,不很深,只一次次捣着阳心。
“你可千万忍住!下面还有一式呢!”
“我知道……”南絮艰难地伏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动着腰肢,只觉下身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又软又湿,只想再……再快些……
南絮满脸绯红地低喘起来,再不张口他真的要背过气去。那一声声气音不响,却撩人至极,让人痒至骨缝,恨不得将这可恶的妖揉碎了才好!燕孤城额头青筋直跳,喊道,“好了好了,下一式!换我!”
语毕一个天旋地转,他将南絮狠狠压在榻上,掰开那两条长腿便狠狠捅了进去!
南絮一个痛呼,抬腿便踹,却三两下被捅得失了力气。
“混账!……要、要几次……?”
燕孤城双目血红,“我数着,你可忍住了!”
语毕他便像个打桩机似的飞快操干起来,南絮的痛呼被撞碎在肚子里,被顶得全身颤栗,直将嘴唇咬破,最终再也受不住了低声大叫起来,抽泣着问他好了没有。不知过去多久,燕孤城终于低吼一声,“成!”
南絮只觉后头猛地一满,被一大波浊液灌了个透彻,死死扣住燕孤城的手指射了出来。
静室内春情涌动,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热气。
南絮用手肘顶住燕孤城柔韧有力的大胸肌,“起来,喘不过气。”
燕孤城直起身,终于软下去的那话从南絮股间滑出。他呼出一口气,才发现两人浑身湿透,仿佛水里捞上来一般。
他当下打坐运气,一脸惊诧。
南絮仍仰在榻上,却也感到向来冰凉的躯体竟大有不同。
“鬼谷子诚不欺我!”燕孤城喜上眉梢,随意捞过自己外衣擦了把汗,许是心情大好,还递给南絮示意他擦擦后头。
南絮也顾不上嫌弃,接过潦草擦拭,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到底……弄出来多少!”
“咱俩谁也别说谁。”燕孤城给他指自己斑斑点点的胸膛,“你也挺厉害,南公子。”
南絮受不住这羞耻,起身套上亵衣。
“你家哪里洗澡?”
“丢不起这人。不如跳湖。”
燕孤城看他方才还算大方,此刻如此斤斤计较,竟只觉他有那么几分可爱,“行行行,我给少爷您打水来可好?保证不叫人看见。”
见他如此,南絮也不好闹脾气。分明劳累一天,又一番胡闹,可现下竟是脚步轻盈,这《聚集》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下回我早些来,趁你沐浴。在池子里多方便,得事后清理。”
南絮失笑,“你就想着下次了!”
“怎么?”燕孤城没听出他话中意味,想岔了,笑道,“你来找我也成。我回去就找个没人的小湖,下次带你去!”
“你……”南絮上下嘴唇一碰,原想问他不知礼义廉耻的么,忽地对上燕孤城那双外族人的眼,那形状很是凌厉,眼珠子颜色却很浅,有股干干净净、问心无愧的意思。
终日惶然的心倏地宁静下来。
不究错对,问心无愧,倒也快活。
他眉头一横,“还不快去?”
燕孤城闻言一讶,刚想教训他,又憋下火气,只拿下巴冲他一扬算作警告,拧开花架出门打水不提。
第二十八章、(双刀线)(2)
自那以后燕孤城便成了南府常客。
只是还是偷偷摸摸的,每每快到夜半才来。来了几次觉出不痛快,还跟南絮犟嘴,“对你我都是好事,怎么都要我当上门女婿,你不会来找我一次?”
南絮还是那句话,“说得轻巧,不如换我插你?”
燕孤城便哑了炮。
两人心智坚毅,虽说过程无比煎熬,也都能坚持三式之间金枪不倒。只一次没成,正逢蛊虫发作,用燕孤城的话说,“南絮浪得厉害”,一夜胡乱下来不知泄了几次。
那日燕孤城也是没事犯病,偷听墙根得知江澍来过,在床上死死逼问南絮和那姓江的小结巴有什么故事。南絮硬说没有,后来又改口说问了些事,再逼问却是死活不说,气得燕孤城将他好生作弄,南絮怒道:“关你什么事?!”
燕孤城想也不想回道,“怎么不关我事?你夺我处男之身,还敢惦念别人?!”
只有一次,燕孤城实在走不开,三天未见南絮心里痒得很,传信到南府让他去一趟边城。
南絮到时正值黄昏,燕孤城摸进帐里见他一喜,揽着人就往外走,“你来了!正好军中有好酒,一起品一品!”
这可把南絮吓住了,可更吃惊的是燕雄,见着南絮的脸便想拔刀相向,瞄见燕孤城搭在他肩头的手才生生忍住,可惜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已经破口大骂,“你这臭不要脸的小白脸……”
燕孤城兜头罩脸给他一巴掌,“胡些什么呢?!这是咱们贵客!都来敬酒!”
谁能想到这人如此不闪不避,没半点忌讳。南絮懵着被他手下挨个儿敬了一圈,都是西北汉子,双手一翻一碗烈酒下肚,南絮自知不胜酒力,只稍稍抿下几口,已觉热辣上头。
“将军,你怎么……你先前不是……?”燕雄百思不得其解,斜着眼瞟他们。
“咳,从前是误会。南公子是个汉子,是我的好兄弟!”
南絮忍俊不禁,想来燕孤城也是酒意上头,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称赞“是个汉子”。
酒酣耳熟,燕孤城又带着他的“好兄弟”回营,给他看自己藏的好东西。南絮也爱藏些奇书、字画、古董,燕孤城却喜欢藏各色兵器,还有小人书。
“笑啥?不许笑!我就不喜欢看书,看见字就头疼,就喜欢看画。”
南絮看着这一切都觉得十分新奇,“下次你带我去西域逛逛。”
“干嘛等下次?明日就带你上集市。”
明日如何暂且不论,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好生修炼一番。
燕孤城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早就寻好一片罕无人迹的沙洲,带着南絮在大漠中疾行出几十里路,忽见茫茫飞沙之中有一块幽蓝湖泊,宛如一块美玉嵌于大地之中,又如波斯猫的蓝眼,璀璨而神秘。
“真美。”南絮不禁叹道。
燕孤城扒掉衣裳,饥渴难耐,“快来!”
“……你真要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吸日月华再好不过!”燕孤城伸手便去扒他衣服,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可他妈想死老子憋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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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雨散云,燕孤城餍足地浸在水中,半靠着湖畔细细的流沙,“你看这地方选得多好,完事了正好洗洗,还可以看星星。”
夜空澄净如水,天地阒无人声,星子如缥缈河底巨龙的宝藏,如此遥远,又仿佛触手可及。
“……嗯。”
燕孤城顺着他的嗓音看过去,忽然觉得如今的南絮已经大不同了。不再是先前坐于胡杨树上无助哭泣的那个矜贵公子。
“你怎地不开心?”
南絮蓦然回过神来,笑道,“只是没想到,我竟真的幕天席地与一男子做这档事。回想我这二十多年,活得懵懵懂懂,年少失怙,被自以为是至交好友之人联手侵害,今年又遭此罹难……我爹若还在世,定会气得打我。”
“啧,”燕孤城闻言不耐地皱起眉,“南絮啊南絮,你原先是个有意思的人,被你爹教坏了。”
南絮瞪过去,“什么意思?”
“我勉为其难猜猜你在想什么。礼义廉耻?天道人伦?要我说,人生在世不过快活二字,哪那么多弯弯绕绕。有缘就做个兄弟,无缘也不怕结仇,哪天突然死了,谁不欠我,我也不欠谁我想如何活,谁也别来置喙!”
他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面上露出凶狠之色,最后又绽开一个爽快的笑容。
南絮有些不解,又仿佛豁然开朗。
他小时总爱偷偷看些闲书,上面写到那些云游四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总要夸上一句“敢爱敢恨”。他从小便百思不得其解,敢爱敢恨?难道有人不敢爱,不敢恨?大了他才明白,这世人庸碌无为,为人处世不过一个“利”字,书中江湖的爱恨情仇在它面前都得退避三舍。
燕孤城,大抵就是这么个敢爱敢恨之人罢。
第二十八章、(双刀线)(3)
两个月过后便是华山论道会,燕孤城内功才恢复个七七八八,南絮却是突飞猛进。原先夜里总是手脚冰凉,三伏天还得焐着汤婆子。双修二月过后毛病全无,原本白术隔三差五要来看他病情,他都推脱不应。
是年燕孤城仍是不敌云剑子,好在凭借一身肝胆,也夺了个榜上第六,好歹不曾退步。
而南絮凭借一把钢机关扇,作为南家第一名踏上论道台之人,年纪轻轻便排行十五,登时名震江湖!
谁能料到,日薄西山的钱塘南家病弱少主竟有这般实力。他在论道台上施展开来百般暗器,实在叫人大开眼界。何况所有暗器俱未淬毒已有如此威力,南家实力可见一斑。
同时南絮还当场宣布南家破除陈规,广招门徒,一时间钱塘人满为患,各门各路趋之若鹜。
“南家家主好忙啊。”
南絮抖落肩头落叶合上门,“一身沙子就往我床上躺。又来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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