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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黛妃
季晟赐给卫恒的府邸距离宫城颇近,冉鸢翻身下马时,甲卫已经敲开了卫府的大门,管事在看见玄鸟令牌后,立刻避让到一侧跪下。
“卫大夫在府中否?”
“在的。”
冉鸢快步入府,随着管事上了正苑,而深夜还不曾入眠的卫恒正在廊下饮酒,似乎早料到有人会来了,不过在看见冉鸢时,他温雅的面上笑意微变。
“不曾料到会是夫人前来,未出门相迎,子恒失礼了。”
挥挥手,冉鸢便示意女音和旁人退下,月色正浓,临湖而筑的小廊亭中凉风阵阵,吹动着冉鸢未曾换下的常服,绣着海棠花的雪绸衣襟上印着斑驳血迹。
“那么太子又是在等谁?”
清冽的声调不染杂质的悦耳,饮罢琼酒的卫恒眯眼笑看手中的酒盏,略略沉吟:“卫雏刺杀燕王之事我早知了,并未阻拦,姬晟若要我这条命,拿去便是。”
冉鸢一怔,看来卫恒对灭国之辱还是心存恨意的,此时他想要等待的是赐死的王命吧。
“明人不说暗话,季晟受伤了,须得用卫室的秘药,太子可有?”
“有是有,可夫人觉得子恒会拿出来么?姬晟若是死了,倒不枉卫雏的拼死刺杀了。”
这个道理冉鸢当然知道,不过在确定他有药后,她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卫恒,较之往日温雅如玉的翩翩高贵,今日的他说不出颓废。
“太子当日奔走燕国时,就该知晓会有今日,豪强争霸,没有谁会心软,季晟昔日是你好友,但他也是燕国的王,吞并卫国是迟早之事,惜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委以大夫重职入朝,不叫明珠蒙尘,太子难道丝毫不念此情。”
卫恒不语,冉鸢也不停。
“这天下本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看今日诸国的君候,多的是如齐王的昏聩之人,与其让国人怨声载道,不若覆灭之后再建新朝,而季晟便是天命所归的王。”
铛!卫恒手中的酒盏直直掉在了地上,他看向冉鸢的眼神已是大变。
“好一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呀,夫人不愧是奇女子……”
作者菌ps:阿鸢霸气(^o^)/~
我若是死了
自卫恒手中接过巴掌大的小玉瓶,冉鸢温然道:“多谢。”
“夫人何须言谢,天下之势子恒早已看清,季晟愿意去夺便由他去吧,只是夫人你……”卫恒忽而话音一转,指了指冉鸢手中的药瓶,轻声道:“有此药在他必定无忧,他若安好,夫人便永远就是那笼中的鸟了。”
这是冉鸢不久前告诉他的,就在今日之前,季晟也还是霸占着她不允逃离的坏人,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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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既然能来取药,自然是要救他的。”看出卫恒的担忧,冉鸢不禁感激。
卫恒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了然了,冉鸢的心结已开,他再多说倒是成了挑拨,忙颔首笑道:“如此就恭祝夫人与大王了。”
直到冉鸢一行人朝宫城赶回,卫恒依旧站在冷风中久久不曾回府。
……
冉鸢再回立政殿时,便察觉到不对劲儿,还未入正殿,立在宫檐下的寺人许便匆匆过来,对她悄声说道:“郑太后从建阳行宫回来了。”
他方说完,殿中便是一阵嚎哭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甲卫拖着几人而出,冉鸢皱眉看去却发现是老殇医,忙扬声呵斥。
“住手!”
甲卫自然不敢抗命,放开了殇医退至一边,冉鸢使了寺人许上前搀扶老殇医,便对他说道:“药我拿回来了,且随我进去为大王上药。”
“诺。”方才那一拖拽,老者已是气息不稳,却还是跟着冉鸢入了立政殿中。
一进内殿,冉鸢的目光便落在了床侧,一个不断哭喊抹泪的郑太后,两个诵念着咒语的大巫,闹的大殿一通繁杂,她一时间没忍不住怒火,便厉声一喝。
“住口!来人,将巫者请出去!”
郑太后却忽然起身拦阻,看着冉鸢的眼神如同仇人般,恶狠狠的骂道:“都是为了你这个下作的妖妇,我儿才会如此!你竟然还敢让巫者离开,这是要谋害晟儿的命么!”
将殇医赶出,留下没用的大巫念咒,究竟是谁要害季晟,冉鸢委实不想与郑妃多言。
“我拿了秘药,先去给大王止血。”
此时正是季晟生死存亡的时刻,老殇医接了药就疾步往床边去,甲卫也不敢多停留,架着大巫就拖了出去,余下郑太后被身侧的寺人拉住。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呀。”
可惜寺人力弱,哪拉的住郑太后,那女人上前一把推倒了殇医,便转身嚷道:“不许用这个来历不明的药!冉鸢你这个贱人,莫不是要毒杀我王儿!你休想,我今日回宫便再无你容身之地。”
她话音将落,冉鸢便听见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柳眉一锁,回头看去便见一穿着官袍的老者带了兵士入殿,此时冉鸢面上是已寒霜覆盖了,此人正是不久前她向季晟提到该降职的冢宰虢歧。
“呵,太后与冢宰今日想要做什么?”
冉鸢不屑冷笑着,建阳行宫距离上都可不近,郑太后就算是到信也不该今日就能到,再看看全副武装的冢宰一行人,便更是可疑了。
“还愣着作什么,快将这个妖女拖出去斩杀了!”郑太后已是等不及了,致的脸上露出了扭曲得意的笑。
虢歧自然得令,看向冉鸢的目光无不是鄙夷,摸着胡须道:“妖女误国,老夫为了大燕兢兢业业数十年,上奉先君,下侍新王,可大王便是听信了你的话,才将老夫削职,若再留你命,怕是要祸国殃民了。”
此时的冉鸢已然平静到极点,好似在看一出闹剧般,潋滟的美眸中寒光一片,清声凛冽:“本夫人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
那和季晟如出一辙的气势,倒是真的吓煞了上前的兵士,俱是踌躇不敢上前了。
“阿鸢……”床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嘶哑的轻咳,打破了一室的剑拔弩张气氛,冉鸢的心都漏了一拍,无他,因为季晟在喊她的名字。
“晟儿!”
“大王!”
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冢宰,冉鸢几步跑到床边,抓住季晟朝她伸来的手,刺骨的冰凉让她忍不住落了泪,看着他深邃迷离的墨瞳,眼眶愈发红了。
“我从卫恒那里拿了秘药可以止血,我亲自试过了,有用的,你别说话了,让殇医上药吧。”
大概是难得看见这样哭泣的冉鸢,季晟虚弱的笑了笑,星辰陨落的眸间全是欣慰,从冉鸢纤柔的手中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慢慢的伸向她的颊畔,晶莹的泪珠湿热的落在他手间。
“阿……鸢,是……在……为我……哭吗?”
看见她在点头,他唇侧的笑意更浓了,一边咳着,一边用指腹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
“不哭……我若是死……死了,阿鸢,应当……高兴才是。”
因为伤及心脉,他一说话,口中也开始咳出鲜血来,冉鸢惊恐的瞪大眼睛,哭的更厉害了,颤抖着手去捂他的嘴,一边说道:“闭嘴!高兴你个溜溜球!你死了,我就去找好多好多美男!一天睡一个!”
说到后面,她都已经泣不成声了,因为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深深的爱意,那是藏了太久忍了太久的情,是她以前总是忽略的入骨爱意,刺的她心好疼,好疼。
“咳咳,好……只,只要阿鸢活的……开心就好……咳咳!”
他破碎的话语夹杂着鲜血从冉鸢指间不断溢出,威仪不在的俊美脸庞上只剩下温和,他眷念的看着冉鸢不敢眨眼,害怕很快就会再也看不见她了。
“你不是说要我陪葬吗?你这个骗子,又要骗我!”冉鸢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泪眼朦胧的终是知道了什么叫撕心裂肺。
季晟艰难的笑着,含住了冉鸢的一截手指,剧咳中,已是气若游丝。
“舍不得……”
他的阿鸢最是害怕疼,他怎么舍得让她承受毒药自尽,又怎么舍得她年纪轻轻就陪自己沉眠地下,那般寒冷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作者菌ps:加更一下,拯救零评论
一辈子只想认一个男人
哪怕到了最后一刻,季晟放心不下的还是冉鸢,撑着最后一口气,虚眸看向了殿中的郑太后和冢宰,一边咳着一边下令。
“由……王后……主持一切,若敢……不从者,杀!”
话闭,又是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在郑太后的不甘怒骂和冉鸢的哭喊中,他带着眸中的眷念,缓缓的阖上了那双冷厉的眼睛。
“季晟!季晟!!殇医!快点过去上药,快!”
这大概是冉鸢平生最惶恐的一次了,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着去拉起跪在地上的老殇医,即使季晟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仍旧不放过最后一丝希望。
“夫人,大王洪福齐天,会平安的。”
还是女音上前搀住了瘫坐在地上的冉鸢,拿了绢子替她擦拭手中血迹,而老殇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的往伤口上撒药,不愧是卫国公室相传多年的秘药,暗色的粉末入了血肉中,很快便见潺潺鲜血凝固起来,不再涌溢。
可到底是失血过多,哪怕是止住了血,老殇医沉重的面色也没半分缓解。
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着,面色如纸的冉鸢再次镇定,沙哑的话语无意识的脱口询出:“如何?”
那急切的语调已有了太多不寻常的情愫……
年迈的殇医又换上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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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布,将染红的血布递给了宫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太过凶险了,若是大王能熬过今夜,尚且无忧,只怕……”
冉鸢握着女音手臂的五指骤然一紧,而身侧的郑太后自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发了疯一般朝冉鸢扑过来,即使被几个寺人合力拉住,口中还凄厉叫嚷着。
“王儿为了护住你这个妖女才会如此!贱妇!你不得好死!大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博了命也要杀你!”
侧目睨去,冉鸢只沉沉的看了郑妃一眼,已是无力再与她多缠,朝寺人们挥挥手:“送太后回长乐殿去。”
到底是为人母,哪怕郑太后此行来的诡异,但是此刻的她是在真正担忧自己的儿子,冉鸢能理解,所以也不与她争执,不过,再看准备离去的冢宰时,她的目光忽而一厉。
“冢宰已年长,有些事可为不可为当清楚,本夫人敬你两朝侍奉国君,今夜带刀入立政殿的大不敬之罪也可划去,若再有下一次,必重惩。”
季晟带她出宫一行本是临时起意,为何卫人偏偏凑巧便知道,还埋伏在那里,若无人通风报信又怎么可能?她问过卫恒,只知朝中有人在助卫雏行刺,却不知是谁,碰巧虢歧便在此时出现,只可惜卫雏已毙命,死无对证了。
虢歧一震,忙拱手朝冉鸢行了一礼,面露土色的冷声回道:“今夜是老臣莽撞了,多谢夫人宽宏,愿大王早日康复。”
入朝为官多年他能身居要职自然是人,知晓冉鸢不是等闲之辈,也便顺着台阶而下,话音一落便毕恭毕敬的带着自己人的速速离去,今夜之举若是被追究起来,他有十个脑袋怕也不够砍。
打发了这些人,冉鸢才松懈了一身寒霜,再看回床上的季晟,她又开始提心吊胆了。
冉鸢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日,强大如他会走在自己的前面,明明是那样威武霸道的人,现在却是了无声息,可怕的是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笑和他的声音,这样不言不语甚至连眼睛都不再睁开的季晟,让她不知所措。
“一定要撑过来,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再也不离开燕宫了,你要陪我一辈子的,你现在若是丢下我走了,我会恨你的。”
盈满眼眶的热泪再也承受不住滑落颊畔,那最是美姝丽的五官布满了悲色,他将他的爱强加给她,以前她逃避憎恨不愿面对,可偏偏现在她准备面对了,他却要放手了……
“你可是季晟,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倒下,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呢。”冉鸢满目泪光的笑了笑,手指拂过季晟的耳鬓,乱发撩起时,他俊美的五官还是那般迷人。
他还有他的国、他的子民、他的宏愿,这天下乱世未定,他怎么能这么早离去呢。
“撑过来吧,等你好了,我就做你的王后,为你生儿育女……你不知道,我们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我更保守,一辈子只想认一个男人……”
冉鸢泣然,将脸埋在了季晟冰凉的手中,他素日最爱这般轻抚她了,苍劲修长的指腹此时一动不动。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直到天上启明星升起时,冉鸢紧紧握住的那双手才有了一丝反应,彼时她的十指已经握的有些麻木了,被裹在掌中的大手微微一动,她便瞪大了眼睛。
“季晟!”
作者菌ps:终于要更甜了
阿鸢当本王傻了便是
“阿鸢别走……”
看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失去焦距的黑眸涣散,大抵是本能的在呼唤她的名字,冉鸢忙握着他的手凑近不断说到。
“我在,一直都在这里,不走!”
那急迫的声音入了季晟耳中,飘渺的不似真实,直到眸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不安的沉浮噩梦才被消散,看着喜极而泣的冉鸢,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他,缓缓露出了笑。
“别哭……本王没那么容易死。”
虚弱的笑中全然是对她的安抚和柔情,一股奇妙酸涩的感觉顷刻填满了冉鸢的心,再也顾不住了,将脸埋在了季晟的脖颈间,他终于不再是冰凉的了。
“呜,你个混蛋,挡什么剑,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冉鸢甚至希望那一剑刺在她身上,便是死了,也好过季晟因她而亡,可是一切已经发生了,即使再不愿,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和他的爱。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别以为我会感动,混蛋!”冉鸢汲着秀气的鼻头,红着眼起身看向季晟,才发现那厮笑的一脸满足,心头一软:“笑,还笑!”
季晟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女人,苍白俊美的脸上已是不自然泄露了太多情愫,在替冉鸢挡下那致命一剑时,他唯一的念头只是不能让她受伤,彼时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燕国的王,也忘了自己可能会死。
坦白的说,在看见冉鸢流泪的那一刻,他早已溃不成军了。
“阿鸢总是喜欢说谎,明明听见你说等本王醒了,便为本王生儿育女的。”
冉鸢愕然,不可置信:“你,你都听见了?!”
季晟淡淡然的点了点头,深邃幽黑的眸中都溢出了戏谑的光芒,呼吸了一口血腥味未散的空气,那里面还有属于冉鸢的浅浅馨香,此时,他是心悦的。
“自然听见了,可惜本王现在重伤在身,不过待等我伤好了,就立刻与王后一起生儿育女,可好?”
这下,冉鸢想死的心都有了。
……
季晟算是平安渡过了这一关,连老殇医都觉得甚为不可思议,老泪纵横说道:“洪福齐天呀,大王已无碍,只需加以药辅,不出几日待伤口愈合后便能大好了。”
那道贯穿的伤口破是严重,幸而冉鸢拿到了卫恒的秘药,愈合伤口格外神效。
俯趴在大引枕上的季晟正饮着冉鸢喂来的汤药,发带束起的长发比女子的青丝还要乌亮,恢复几分血色的丽面庞一直挂着淡淡笑意,特别是看着冉鸢时,笑的愈发荡漾。
“好好喝药,笑成这般作何。”
冉鸢睨了他一眼,莹彻的颊畔都有些媚红了,这人莫不是挨了一刀,脑子也傻了?
殊不料季晟欢喜的是她对他的态度罢了,昏迷时,冉鸢在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一句他都是听的清清楚楚,以至于到了最危险的关头,他也是拼死咬牙挺了过来。
“阿鸢当本王傻了便是。”
好嘛,还真是傻了。
季晟受伤的事情早已传遍朝中,苏醒的次日三卿上大夫者俱是入宫觐见,冉鸢全程未离立政殿,看着那自称傻了的人又恢复了国君的肃穆威严,凌厉的目光吓的蠢蠢欲动的诸臣是冷汗直冒。
“卫人行刺,其心可诛,立刻传本王的令,将卫汲一脉灭族。”
“诺!”
卫汲早就死了,而行刺季晟的卫汲之子卫雏也在当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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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下的季晟一刀砍杀,他们那一脉所剩的人也不多了。冉鸢未曾出声,若论行刺之罪,可能连卫恒都不能逃脱一死,季晟只下了这个命令,算是轻的了。
焚了香鼎的大殿气氛再次凝结,季晟泛着寒光的视线在跪了一地的群臣中扫过,最终落在了前任冢宰的身上,飞扬入鬓的剑眉微微挑起。
“虢歧。”
“老臣在,大王有何嘱?”
那颤巍巍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惶恐,直到听见姬晟将他再次降职的御令,坐在床畔的冉鸢往那年迈的身影睨了一眼,便悄无声息的勾起了丹唇,此人对她怕是恨之入骨了。
待到群臣恭敬退下后,大殿内的冷凝空气也随之散去,冉鸢扶着姬晟换了坐卧的姿势,被他顺势抓住了手,修长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在纤嫩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柔。
“母氏定然是受了虢歧的鼓动,过几日本王便让人再送她回建阳去。”
季晟醒后,郑太后自然也来看过,见他对冉鸢是宠入了骨,当即便转换了态度,待冉鸢如同儿媳般的好,还道歉不断,做派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冉鸢才不信郑太后会真的对她好,季晟当然也不会信,所以为了冉鸢依旧要送她回建阳行宫去。
“嗯,别乱摸了,趴好,等会儿换药。”
没了旁人在,季晟又恢复了那傻样,看着冉鸢便痴痴的笑,偏生目光柔柔,俊美的迷人眼,好几次冉鸢都被他蛊惑的心头砰砰。
作者菌ps:终于醒了~
那便用上面的嘴儿吧h
冉鸢伤着时,季晟不喜旁人近她,何事都要亲自动手,如今轮到他受伤了,冉鸢瞧着豆蔻年华的宫娥进殿,捧了药来替换,袅袅细指褪下季晟的中衣,越看她这心里是越不对劲儿。
“下去吧,我来。”
“诺。”
小宫娥骤然一惊,还以为是做错的什么,但见冉鸢并非气恼,恭谨的将托盘递上就弯着腰退了出去。甫拿起药瓶,冉鸢就瞧见季晟在看她,目光说不出的促狭。
她心里的小九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不禁有些红了脸,下一秒便听见他低沉说到。
“阿鸢若是不喜,往后就将殿中的宫娥都调走吧。”
殿中光线甚明,冉鸢侧眸看去,季晟血色渐起的俊颜还是略显苍白,眼下隐约透着凛冽神气,倒不似在和她开玩笑。说不高兴都是假的,她由衷一笑,轻柔的换下伤口处的白缎,不再出血的伤处正在渐渐愈合。
“她们又无错,调走作何,大王且管住自己便行。”
因为换药,冉鸢俯下身几分,鬓角的青丝滑落在季晟的颈间,错身而过,浓烈的龙涎香中混杂了一股淡淡的冷馨,蜜丝丝的甜香,诱的季晟敛眸看向咫尺之近的莹彻桃颊。
“管住?阿鸢是指哪方面?”
冉鸢懒得理他,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正往伤口处撒药,季晟却忽而抬头亲了她一口,火一般灼烧的炙热印在脸颊上,听到那厮笑的得意,她便没好气的戳了戳伤处附近。
“嘶!王后这是要谋害亲夫了?”
“大王若是再乱动,我可就直接戳你这伤口上,老实点。”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包扎起来,冉鸢又让寺人去将压了几日的上谏全部搬来,筛选了一批最为重要的让季晟过目御批,即使是处理政务,这人还不忘撩拨冉鸢。
明黄的玄鸟绸衣半披在健壮的上身,有意无意露出内力狂野的胸肌来,有道是女色诱人,男色亦然,到后面冉鸢实在忍不住便亲手帮他穿好了衣服,又多加了两层御袍裹住,还大言不惭的说着。
“大王伤势未愈,若是再着凉就不好了。”
郁猝的季晟握着简牍俊脸黑沉。
一晃便是好几日过去了,伤势大好的季晟已然能下榻行走了,尽管半夏这段时日与冉鸢的感情是突飞猛进,可是那女人总是碍于他的伤势,拒绝与他亲近,美男计上演了数次都不管用。
“阿鸢,本王难受……”
季晟斜卧在榻间,天气渐凉,黑色的薄被遮住健硕完美的龙体,待冉鸢走近时,掀起半垂落的帐幔,心有戒备的准备去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滚烫让她一惊。
“莫不是真的病了?我让宫人去传殇医吧。”
却忽略了那粗重的喘息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刚要起身就被季晟拽住了,略带薄茧的大手紧紧握着微凉的纤嫩玉指,怎么扯都分不开。
“叫来殇医也无用,本王的病只能阿鸢来医治。”
他的目光专注的似是燃起了火焰,这几日都是在玩暗示,今天终于变明示了。冉鸢起初来不明白,有些迷糊的看着他。
“我来医治?”
“嗯,阿鸢来吧。”
说罢,季晟便无耻的掀开了薄被,不着片缕的壮男体瞬间暴露在冉鸢微缩的瞳孔中,连带胯间勃起的巨柱都是格外的膨胀,他还温柔的挺了挺腰。
“此处的难受,唯独阿鸢能治。”
“你……你……”冉鸢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去拿被子想给季晟盖上,一边念叨着:“死变态,伤都没好,尽想些下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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