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负此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所以他可不得花血本去诱惑刑焰么,软硬兼施,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出击,他能明显感觉到刑焰动摇了。
若事情按照原计划发展,可能厉北澜就成功了,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几日不见,此刑焰非彼刑焰了,而且阴差阳错,这此刑焰还被逼的直接“变异”了。
因此隔天厉北澜从仆人口中得知,原本动摇不定的刑焰居然铁了心跟着柳谚回家了,心中震惊可想而知。
厉北澜惊怒之下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杯盏,一失神,微烫的茶水倾泻而下,湿了他的衣裳。
厉北澜急忙抖了抖,但是月牙白的衣裳上仍不可避染了茶渍,他暗骂一声晦气,怒声吼道:“来人哪,给本公子换衣。”
“还有,去给我把昀少爷请过来。”等候一旁的下人偷偷松了口气,赶紧从内室里退了出去。
且不论厉府现在是何等光景,只是柳家,刑焰呆呆的望着俯在他身上的男人,一瞬间斯巴达了。
更可悲的是,现在属于那个包子焰的意识又占据了主导,枉刑焰过去执掌刑罚万年,自傲睥睨众人,奈何眼下连夺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
他瞪大了眼睛,决定用目光制止柳谚接下来的行为。
可惜刑焰算错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如今可是柳谚名正言顺的夫郎了。
柳谚近乎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人,他素来知道焰哥儿是个骄矜的,像极了开的正盛的牡丹,艳丽正放,馨香迷人,可是今晚他看着身下人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冥冥中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今晚的焰哥儿太热烈了,就像一团烈火,似要把他燃烧殆尽。又像夏日的骄阳,美艳绝伦,刺伤人目。
柳谚出于本能的抬手遮住了那双妙目,没有了灼人的视线,柳谚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不生出了小小的失落。
一个恍惚,他突然感觉手心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刷了一下,那麻酥酥的触感直顺着手掌心痒到了心坎里。
还未等他细想,手心那处的痒意又阵阵传来,刺激的柳谚呼吸都乱了几分,“焰哥儿,别闹。”
刑焰:………
靠!你特么说好不闹,那你倒是把手拿开啊。
刑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故作狠声,“柳……言郎,你别…”话音一出,刑焰心如死灰,他 就 知 道(□′)!
柳谚被他软..媚..的嗓音激的心头一跳,再顾不得其他,垂首堵住了那嫣红似血的双唇。
接下来自是床榻轻摇,被浪红翻,偶尔从那时不时抖动的床幔中泄出一两句暧昧的婉转低吟。
暮色沉沉,娇声软语尽掩其中。
翌日,天光大亮,柳家豢养的唯一一只大公鸡音色洪亮,“咯咯咯”叫个不停,直扰人清梦,柳谚难得怠懒一次,温香软玉在怀,哪怕耳边噪音连连,他也是不愿动身的。
可惜他不想动,某人却不愿意了。
从昨晚他们那啥啥开始,刑焰整个魂都是懵的,活了多少年了,甫一被(划重点)开荤,刑焰的内心不可谓不复杂。
于柳谚而言,他只是在跟自家夫郎行正常的鱼水之欢,无可指摘,而与刑焰而言,这本就是是他的前世,名义上又是柳谚的夫郎,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好像合情合理似的(:3っ)っ
合情合理个鬼啊┴┴(□′)┴┴
刑焰只觉得胸口就像燃了一把火,必须要发泄才行。
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撑着酥麻的身子艰难的爬起来,转头,抬手,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柳谚你这个登徒子,看揍!
然鹅,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任凭刑焰之前如何强悍勇武,那也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夫郎而已,更何况还是在那啥啥之后。
刑焰那一巴掌拍下去,别说揍人了,一丁点儿气势都木有,轻而易举就被醒来已久,却故作假寐的柳谚给接住了。
柳谚缓缓睁开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笑意,“焰哥儿如此热情,为夫只有却之不恭了。”
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柳谚就已经欺身而上了,刑焰瞳孔猛缩,剧烈挣扎起来,昨晚上还可以推说美色迷人眼,时势所为,那现在呢,青天白日,他又神志清醒,再继续跟柳谚胡来那可老脸都丢完了啊。
刑焰陷在柳谚怀中,玉白似的身体上红痕交错,还不安份的扭来扭去,几乎晃花了柳谚的眼,他低吼一声,垂首,狠狠一口咬在了身下人的锁骨处,欲行那啥啥之事,却陡然听的门外传来阵阵敲击声。
“爹爹,阿么起床了,大红都叫好几次了。”
“爹爹,爹爹,二郎饿了,爹爹快起床。”
“爹爹,爹爹………”
柳谚:…………
刑焰:…………
短暂的寂静后,内室里就响起刑焰畅快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柳爹爹,孩子们在叫你呢,快起床了呀”话落,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某人身下的小帐篷。
………
柳谚无奈笑笑,快速在夫郎嘴角偷了个香,又立刻坐起,麻利的穿戴好衣衫,又恢复了以往那谦谦公子的形象。
刑焰撇撇嘴,暗骂了句衣冠.禽..兽。
柳谚一回头正好听个正着。
刑焰心虚的哂笑,眼神难得飘忽,顾左右而言他,“那啥,孩子们在叫你呢,他们都饿了。”
柳谚似笑非笑斜他一眼,“孩子们饿了,不知夫郎可也是?”
“是是是,我也饿了,你快去做饭吧。”刑焰双手摆动,像赶苍蝇似的,惹的柳谚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才不紧不慢的出门去。
刑焰搂着被褥呆呆的坐在床上,面色复杂,刚刚与柳谚的说笑,没有了其他干扰,但他的确是愉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沦陷第一步
第5章刑家有郎(五)
柳家占地不算大,满打满算才勉强说得上一个一进一出宅院。
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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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前后两院,一间待客的正厅居中,三间厢房,左边正屋平时都是柳谚和刑焰住着,剩下两间原是打算给大郎二郎分开住的,可惜两个小家伙不愿意也就作罢,于是剩下那一间就特意做了柳谚的书房,偶尔若是有人做客,拾一番,也是能充做客房的。
正厅右边便是小厨房,前院里,柳谚三年前还特意托人去寻了一颗梨树种着,如今倒也能看到结果了。
津南城到底是个大城,一应开销大,所以后院里除了安排恭房,原本的刑焰还在刑阿么的威逼下养了几只鸡鸭,如今被吃的只剩一只大公鸡了(′)
甚至若非柳谚及时阻止,刑阿么还想让刑焰在前院的角落里开辟一小块菜地呢。
因着这事,私下里刑阿么没少念叨刑焰呢。
“你说你做饭做饭不行,种菜种菜不会,就连缝个衣裳也是东一针西一线,若不是你刑焰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懒哥儿。也亏得人家言郎温柔体贴才忍了你,否则,哼……”刑焰脑中适时的冒出一个中年男人(?)/夫郎一脸痛心疾首的伸出手指对着他的额头使劲戳戳戳,吓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为此,这也不难怪津南城的夫郎提起刑焰都是又羡慕又嫉妒,久而久之都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了。
刑焰习惯性的捻捻手指,这是他思考事情的惯有动作,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了柳谚和大郎二郎的喊声,及时切断了那不算美妙的回忆。
两个小豆丁早就忍不住了,蹬蹬蹬的跑进来,拖着衣裳都还没系好的刑焰往外面走。
“阿么你快些走,爹爹今早熬了粟米粥,煎了鸡蛋,可香了”
“对呀,那个鸡蛋就跟天上的太阳似的,那么大,那么圆,金灿灿的可漂亮,闻着可香了(吸溜)”两个豆丁一人一句附和着,好似柳谚做的不是普通的煎鸡蛋,而是什么山珍海味般,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光,看的刑焰心微微一软,若赤子之心,大概也不外如是了罢。
柳家不算大,所以刑焰跟着两个小家伙没两步路就到了正厅,他们进去的时候,柳谚刚把碗筷摆放完毕。
约摸是听到脚步声,柳谚立时回头,眉眼微弯,冲他们微微一笑,恍若春花拂晓,动人心魄。
刑焰不自在的清咳一声,别开了眼,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了过去,柳谚顺手接过,把大郎二郎同时抱到凳子上坐好,其默契程度,仿若两人做了千百遍一般。
刑焰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迅速坐下,脊背挺直,不太熟练的用筷子夹了几粒粟米送进了嘴里,软软的糯糯的,还带着点米饭独有的清香,这于他而言是种新奇的体验,感觉却不坏。
尝了一小口粟米粥,刑焰又把目光放到了被两个小家伙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煎鸡蛋上了。
褐红色的筷子在被煎的泛金的蛋白上一戳一挑,夹起一小块,送入了他的口中,嘴里首先品尝到的是脆脆的香味,尔后才是柔软的蛋白,外酥里嫩,刑焰意外的斜了柳谚一眼,挑了挑眉,这手艺不错啊。
再看看另外两个小豆丁,也是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刑焰好笑,“行了,你们爹爹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粥好喝,煎鸡蛋也好吃。”
“爹爹你听到了吗,阿么他夸你做的饭好吃,二郎也最喜欢吃爹爹做的饭了。”
“是吗,既然二郎喜欢,那就多吃点。”
“好~~”
早上的一顿饭,一家人吃的开心满足。
饭后柳谚陪着两个儿子玩耍了一会儿,又与刑焰打了声招呼,才重新回到书房看书。
大郎和二郎很乖,两个人在院里玩耍时,也是放轻了声音。
刑焰则坐在梨树下的石凳上看顾他们。
大郎和二郎是柳谚与原来的刑焰成亲一载才怀上的,现在他们成亲四载,两个豆丁满打满算也才两岁多点,因着柳谚早年坎坷的经历,是以柳谚平日里也是大郎二郎的叫唤,只想着待孩子三岁了才取上大名。
但是刑焰叫了几天,心里总是怪怪的,大郎二郎这样的称呼太亲近了,好几次若非包子焰及时操控了身体,在两个小家伙扑向他的时候,他可能会下意识把人推出去。
现在他基本上也算摸砸明白了,包子焰的确对他有很大的影响,但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他面对身边亲近的人,其他时候,他一个人独处,或者面对外人,他仍然是过去那个执掌刑罚万年的刑焰。
只是不知是不是当初逃离的时候伤得太重,现在不过是与前世共情几次,与柳谚和孩子们相处几日,心底那些排斥感就散了些许,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啊。
刑焰以手扶面,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罢了罢了,如今以他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刑焰自暴自弃的想着,然后起身,对着在院子里玩得开心的两个豆丁叮嘱了几句,“阿……么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一下,你们就在院子里玩耍,不要乱跑啊,有事就叫我,知道了吗?”
“嗯嗯,大郎知道了,阿么那你快去休息吧,大郎会看好弟弟的。”三头身的糯米团子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刑焰不自觉的柔了眉眼,缓缓像正屋走去。
他现在的确有些累了。
~~~
刑焰再次睡醒恢复意识,只觉得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他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身体绷的紧紧的,准备随时发难。
然而不等他动作,他身边就响起两道欢快的叫声,“阿么,阿么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好久了。”
“对呀,阿么,爹爹今天中午做的肉肉你都没有及时吃到,好可惜喔。”
刑焰嘴角抽抽,他不用看都能知道说“好可惜喔”的是谁,明明大郎二郎出生的时候,相差不过前后几分钟,偏大郎小小年纪,性子稳重,而二郎则是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他日后老饕的迹象呢,三五句都离不开吃。
刑焰无奈的摇摇头,伸出食指点了点,制止了两个小家伙的欢呼声,才缓缓道:“我现在是有点饿了,走吧,去吃饭。”
“嗯嗯。”
路上刑焰还分神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爹爹呢?”
“爹爹啊!”大郎仰着头,似乎在思索,“爹爹说他要去书院一趟,就是平时他要去授课的那个书院,说什么要事要解决,只让我与弟弟乖乖待在家里,等阿么醒了,就唤你去吃饭。”
“嗯。”刑焰轻轻应了一声,抬手不算温柔的摸了摸大郎的头,尔后敛目低垂,领着人继续向前走。
刑焰带着人进了厨房,不怎么熟练的揭开木盖,铁锅里正温着满满一大碗白米饭,旁边一个稍小一点的陶碗则盛着白菜炒肉,闻着可香,二郎只是瞥了一眼,口水就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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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么,肉肉,爹爹做的肉肉,可好吃。”二郎眼巴巴的看着刑焰动作,那痴迷的样子,仿佛刑焰手里端的不是一碗普通的白菜炒肉,而是无上美味一般。
刑焰被看的动作一滞,满心无奈,得了,左右他与二郎他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宠上一宠也是无妨。
思及此,刑焰侧身又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小碗并两双筷子,与他的那份一起放在托盘里端向了厅堂。
二郎这小子在吃的方面贼,一看他阿么的架势,就知道他也可以沾一点口福了,是以他快速迈着小短腿,欢快的跟在了刑焰身后。
么子三人分食了一顿延迟的午餐,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就连刑焰这种不重口腹之欲的人也是吃的心满意足,然而吃饱喝足后,刑焰无意瞥了一眼桌上吃剩的碗筷,突然僵了脸色。
完…完蛋,他不知道该怎么洗碗啊!
大郎二郎?这两个豆丁还没灶台高呢,他得多作孽才会使唤这两个小家伙去洗碗啊。
一时间,刑焰无比怀念柳谚在家的日子,至少柳谚在家时,他从来不操心这些的。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刑焰一事未平,另一事又接踵而至。
柳家的院门突然被人拍的“啪啪”作响,门外中年夫郎中气十足的喊声透过前院,清晰的传到了刑焰的耳中。
“焰哥儿,焰哥儿你个死孩子,快开门,人言郎多好一孩子,你是猪油蒙了心了,才使劲作,今天如果不是我听到消息,我还不知道你个臭崽子怎么欺负人言郎呢。”
“焰哥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今天若是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刑”字怎么写!”
“焰哥儿,焰哥儿,你现在是不把我这个阿么也放在眼里了吗,还不快点来给我开门!!”
门外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听的刑焰的心跳一次快过一次,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
这种明显惧怕的情绪强烈的影响了刑焰,以至于他一个不留神,大郎和二郎这两个坑货,眨眼就把他卖了。
隔着前院呢,他都能清晰听到大郎二郎欢快的围着刑阿么,“老么,老么”的软声唤道。
刑阿么向来疼爱这两个孩子,哪怕心中怒火滔天,脸上也硬是能笑出一朵花,大郎二郎人小,不觉得不对劲,可是刑焰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阿么笑容底下的冲天怒火。
那一瞬间,刑焰的脑海中突然蹦现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作者有话要说:
#论有一个彪悍的阿么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第6章刑家有郎(六)
刑阿么疼爱刑焰吗?
刑焰作为刑家唯一的哥儿,并且还从小被娇养长大,这个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但也正是因为此,刑阿么对刑焰更加是爱之深责之切。
当初柳谚遭逢人生大难,先后丧亲,他与刑父也只是单纯同情柳谚,当然刑父作为一个男人,更多的还是欣赏柳谚的才华和性格秉性,但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出手帮助了对方的,这使得他们与柳谚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许多。
刑父是屠户出身,纵然现在他们日子充裕了些,也帮过柳谚,但是最开始他们的确是没有肖想过能招柳谚做哥婿的,毕竟阶级摆在那里,柳谚就是再落魄,那也是个清贵的读书人,所以他们在与柳谚相处时,也都尽量照顾对方的感受,不动声色的帮一些忙,权当结一份善缘。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无意让柳谚与焰哥儿看对了眼。
可想而知,当刑父在柳谚亲自上刑家提亲时,心里有多高兴,后来还得知柳谚竟然有入赘的念头,刑父又喜又惊,高兴柳谚对焰哥儿的真心爱护,又心疼柳谚小小年纪如此为他人考虑。
所以最后刑父就算拒绝了柳谚的提议,但内心里已然是把柳谚当儿子看待的。
甚至成亲后,若非柳谚竭力阻止,刑父都想把小两口的生活用具,家居住宅全部包揽下。
恰逢那时柳谚被厉北澜算计,无奈之下避其锋芒,左思右想就向曾经待过的书院院长递了封信件,其中隐晦的表达了他想在书院教书的意思。
那院长本就欣赏柳谚,接到信后,虽然有几分可惜,但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柳谚自此谋了一份夫子的差事,每月也有不小的一笔入,再加上他以前替人抄书赚的钱,全数拿出来,清点一番,最后咬咬牙硬是在离刑家不远的地段买了座一进一出的宅子。
刑父刑阿么顾忌柳谚的自尊心,不好明说,平日里就走的勤,每次来柳家,刑阿么都会提一大篮子猪肉和新鲜菜蔬,偶尔也会偷偷给刑焰私下塞些布匹,可惜不论是原来的刑焰还是现在的刑焰都没有做衣裳的天赋。
刑阿么没少为这感到头疼,可刑焰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平时数落几句还行,可真让他动手,他第一个跟谁急。
之前几年有他看顾着,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和乐美满,后来还有了大郎二郎,刑阿么自觉焰哥儿的一生也会这么顺遂下去,刚要放下操了大半辈子的老么子心,哪知道他不过是回么家待了几日,再回津南城,他的焰哥儿就差点没把天给捅了。
刑阿么怒不可遏,风尘仆仆回到家中,连口热水都没喝,就气势汹汹的杀到柳家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焰哥儿也学了,竟然让大郎二郎来打头阵,意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哼,想得美!
刑阿么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孩子哄到他们房间里待着了,退出房门时,他还小心翼翼在外面落了锁,这一幕看在刑焰眼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嘴唇微动,艰涩的喊了句“阿么。”
刑阿么冷冷一笑,双手抱胸,斜他一眼,“阿么?你还知道我是你阿么啊?”
“你那么厉害你咋不离家出走,干脆不认我和你爹算了,省得我们老两口身份低微,给你丢脸,阻碍了你的大好前程。”说到后来,刑阿么再也撑不住冷厉的神色,面带悲戚。
刑焰看的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啊。
幸好这时候包子焰又出来了,眼皮子一眨,眼里就浮现了盈盈水光。
刑焰泪眼朦胧的望着刑阿么,“阿么,你别生气,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改,我这次肯定改,你别气坏了身子啊。”
从小到大,刑焰都是好强的,何曾这般服过软,刑阿么几乎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败下了阵来。
刑阿么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果真应了那句话,孩子都是父么前世的债。”
“阿么……”刑焰神色戚戚,欲言又止。
刑阿么没好气瞪他一眼,“现在知道错了,当初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是怎么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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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刑阿么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三步做两步上前,伸出食指用力点自家哥儿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就算你要作,你关起门来作不行,非要在外面闹得人尽皆知,我告诉你,就你这性子,你要是再不改,别说言郎,就是你阿么我迟早都受不了你了。”
刑焰面皮子发紧,臊得慌,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就是刑焰,这烂摊子他必须的接了。
刑焰捻捻手指,心中有了想法,脑海中把话理了理,避重就轻的说了这事的前因后果,当然着重点在于厉北澜与柳谚的恩怨,他只是被牵连的池鱼。
至于原本那个前世的他,在当日离开柳家时有没有想明白突然回头,刑焰无从得知,但根据他的猜测,恐怕好不到哪里去,否则又怎么会让他有机会来修前世。
所谓修前世,便是前世有多少抱憾遗愿没有了结的,由他来完成,求一个圆满,从而这前世便算修成了。
刑焰不经意就想的多了,自然没听到刑阿么叫他。
刑阿么:怒火中烧jpg.
刑阿么气的抬手拧了这死孩子一把,这一下他没有留手,刑焰眨眼间眼里就重新蓄起了泪花(别误会,这纯粹就是生理反应)。
刑焰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控诉的看着刑阿么,“阿么,你干嘛又拧我啊。”
刑阿么完全不跟他讲道理,双手一插腰,柳眉倒竖,“咋的,你是我的哥儿,我拧你怎么了?”
刑焰目瞪狗呆,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讲理的人吗?
他当场就想反驳,结果话一出口又变成了,“当然没怎么了,你是我阿么,你想拧就拧。”
刑焰:………
他就知道 !
刑焰被整的彻底没脾气了,一脸死灰,颇有种爱咋地咋地的架势。
无奈刑阿么完全没接到刑焰的脑回路。
他上下打量刑焰一眼,眼睛微眯,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咋的,你还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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