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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席若白偏头,“为何非叫我的字?”
“不是说你们西越人称字就是交好吗?听欢,我想与你好。你也可唤我夙冶!”
席若白神色不明身子一转,闷声道,“先生来了,听课。”
课还没听成,就见一人突地走进学堂,“通都甘愿。”
所有人大愣,瞅瞅甘青司又瞅瞅甘愿,“双生子?!”
甘愿没多停留,几步快走到甘青司身边坐下,“阿哥。”
“乖。阿爹阿娘让我照看你,要听阿哥话,知不知道?”
“知道。”
这段小插曲而后就被众人抛到脑后。
甘青司坐了一会儿难得正经的看向自己幺弟,“阿愿。”
“嗯?”
“礼记自省十篇,现在抄。”
“是,阿哥。”
席若白差点没被他气死,又瞪他一眼才算解气。
第三章席若白:你来我便等你
顾伯生再次坐上讲





捉鬼仙师 分卷阅读4
堂时,见甘愿姿势端正,颇为满意的点头,半晌,他便觉得不对,当然不对,仔细看,一人趴在案上睡得昏天黑地,好不畅快。戒尺一打,“你!给我起来!”
甘青司被席若白推搡半天,打个哈欠,“有事?”
“我问你,习武之人有哪些阶位?”
“内功高低两段,又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又有天地玄黄四位,共二十四阶。”
“禅法之者又何如?”
“天地玄黄五法,其下又分五段,共二十五阶。”
“仙术之人何如?”
“高中低三阶,每阶分地、气、重、若、易、休、天、死、生九门,共二十七阶。”
“修鬼道者何如?”
“召鬼五行,召灵五行,五行之下分厉、凶、恶三鬼,邪、怪两灵,共二十五阶。”
“修术之道以何为忌?”
“武者忌急,否,则攻心而亡;道者忌贪,否,则经脉皆废;仙者忌堕,否,则永无轮回;鬼者忌多,否,则万鬼噬灵。”
“好好好,一字不落。”顾伯生手中戒尺在手上拍得心惊。“我倒是想听听看,甘世子修到哪一境界?”
“学生不才,只悟得水行火行。”
只悟得水行火行?踏风破云将军用只?
众人恨不得把砚台丢他脑袋上。
水行火行乃是鬼道之基,这甘青司竟没半分天赋,想是这样想,话当然不能这么说,“哼,也不错了,你这倒背如流的本事要是用到修术上,想必也是天才。多问一句,你召的是哪两灵?”
“先生,不是灵。”
难道是不入流的魂?连灵都排不上,顾伯生直摇头叹气。
“厉鬼侯啸风、云不南。”
顾伯生戒尺掉地上,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你年岁几何?可是舞象之年?”
“年十四,正值舞勺。”
十四岁召厉两鬼,这甘青司竟是把他先辈都比了下去,别人或许不通这其中道理,可顾伯生确是深谙鬼道之险恶。虽是五行,常人能唤出有金行两灵已属难能之才。可这甘青司小小年纪就能召唤出二鬼,这简直百年难遇啊。顾伯生强行压下心中震撼,道,“不错不错,你继续睡,不是!继续学!上课禁眠。”
“是,先生。”
“阿哥又召出了踏风和破云?”
“嗯。”
“不愧是阿哥。”
“惭愧惭愧。”甘青司没再睡觉,强打着神听课。他左看右看,自家弟弟和席若白听得那叫一个认真,他只得睁着眼神游。
下课后,一众人又坐在学堂院子看着打架的两兄弟,听礼法哪有这有趣!修术哪有这!大家只差没拍手叫绝了。
席若白叹气往外走,也不怕两人误伤自己,甘愿掌风一来直劈席若白脑门,甘青司反身手肘相撞,“听欢,去膳堂了?”
甘愿侧腿往席若白后背而去,甘青司双手按下,借力弹到他身前,“听欢,要不一起?”
甘青司右手握住略过席若白耳侧的拳头,“阿愿,吃饭了。”
甘愿手露出虎牙,“好!”
大家只得一哄而散,没乐子谁愿待在这鬼地方。
“膳堂每日都是清粥白菜,莫不成让我们当和尚?”苏萝衣舀勺白粥,又倒回碗里。
“不让我们每日白面馒头已是不错了,萝儿勿要挑食。”苏子矜细细喝粥。
膳堂饭菜早晨豆浆油条,中午清粥白菜青椒肉丝,晚上又是清一色素菜,每人定量每日反复,少年少女们皆是痛苦不堪。
甘青司旁边挨着甘愿和万俟云寥,对面坐着席若白,饶是不爱计较的他,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皱眉。
喝了一口粥,甘青司把盘子里肉丝挑了一半给甘愿,又把白菜豆干捡过去。席若白盯着他,刚捡完菜甘青司又给甘愿舀饭,也是从他自个儿碗里掏。
“阿愿,不要光吃肉,还得吃菜。”
“嗯,阿哥。”
“要是饿就给阿哥说,你在长身体,耽误不得。”
“好。”
碗和碗一碰发出清脆响声,甘青司木讷看着面前席若白的粥,“帮我喝完,得被念叨,你要是嫌我就去领罚。”
甘青司乐呵,一把拿起喝了个底朝天。
“照歌!下午我们去捉鱼怎样?”甘青司生怕人不知道牙白,嘴都快咧到耳朵边。
“成啊!”万俟云寥兴奋放下碗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也去!子矜我们去吧!”
“思蔺,不合规矩。”苏子矜可谓是第二个席若白,两人都是正牌乖学生,这等不合规矩之事当然得拒绝。
这个任务就落到甘青司身上了,带走好学生可不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大家都是为了道义,一群不良少年就这样把几人连哄带骗带去海边。
“我先说,你们只管接鱼,不准下水。”这要是他们太菜,也省得他下去救。这话要是让感动的众人听到,非得把他扔海里喂鱼不可。
半刻过去,海面上没人,一刻过去,海面上还是没人。所有人焦虑的在岸边踱步,只有甘愿还在啃甘青司给他的桃子。席若白时不时瞟眼,手上的书从甘青司下水就再也没翻过。
“哥儿几个!接好啦!掉一只就炖了你们!”像变戏法一样,兜在衣服里的鱼被他一条条往上扔。
大家轰抢着鱼,心里哪还有半点担心。看苏子矜手足无措念叨,甘青司一条鱼砸过去,他急忙去接,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海水打湿衣袍,茫然抱着鱼的苏子矜惹得众人哄笑,就连席若白也乐开了。
你说甘青司怎么不扔席若白呢?
因为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烤鱼,是烤人了。
甘青司一路拧衣服,又使唤甘愿去烧柴。他坐在地上看大家忙活,不忘吹口哨逗逗看鱼的姑娘。
“不去换衣服?”席若白问。
甘青司把上衣铺在地上,道,“太阳一晒,都不用洗了。”
“那离我远点。”
听这话,甘青司连忙挪臀,他这几天算是见识了席若白的洁癖,但凡有一点油污沾到衣服,立马换。衣服不能碰,床铺也不能,身上带着无数条丝绢,有一回不过是拿了他的书,人家不带停顿在自己碰过的地方擦上好几十遍后扔了,他还认真数了数,最夸张的整整六十四次。由此,他来溟中渊唯一培养的好习惯就是每日沐浴,席若白让他养的。
大家最后吃得肚子圆滚滚的躺在沙滩上休憩。
“你看星星一闪一闪的!”思蔺开怀大笑。
“你有本事别睁眼,它就不闪你了。”甘青司捧腹。
“别那么讨厌,拆穿做什么。”苏子矜一推他。
甘青司也不甘示弱,推了回去,道,“第一天认识我啊。”刚扭头那笑就绷不住了,他手正搭在席若白的手上,吓得他立马回来,见对方半天没动,问道,“席大公子,不擦手?”
“没带丝绢。”
“嗯,你一个人塞那么多在身上确实不方便,下次我帮你塞几张在身上吧。”
后边席若白回了什么他也没大听清,一群人就流着鼻涕滚回住处梦周公去了。
第二日学堂景象十分壮烈,全体跪在地上手抄道德经。吃过鱼




捉鬼仙师 分卷阅读5
的姑且就认了,没吃过的无不视甘青司为祸害,鄙视之,唾弃之,倒是也给条鱼吃吃啊!
甘愿从来学第一天就和甘青司一起睡,因为这孩子怕生,他不和一般人交流,只和席若白说话,因为席若白不是一般人。至于他们交谈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甘青司只知道他家甘愿竟然换座位,跑去和席若白听课。只知道后来甘愿一半的饭都是席若白给的。再后来的后来,甘青司手搓枕头看对面两人在微微烛火下看书写字,你说气不气?
路北笑得肚子痛,一边点头答道,气气气。
日子过得飞快,小半年间,众人又笑又闹就这么过去了。甘青司自从让侯啸风一现后,就再也没召过鬼,大家虽然好奇,但也不能去勉强人家。
见身边甘愿睡得香甜,甘青司窜到对面,“听欢,听欢。”
席若白在被子里挪动好一会儿,转醒间就见甘青司堆满笑的在他床前蹲着。这半年除了头回没叫醒甘青司,余下时日都是他叫醒席若白。
“刚过寅时,你恁早起身作甚?”
“不是说溟中渊的日出最美吗?你陪我看一回。”
两人坐在屋顶上时海风正盛,甘青司抱紧席若白,嘴里念叨他冷,席若白也没推开他,任他粘着自己。
洁癖呢?
见光死了。
“听欢,今日便闭堂了。”
“嗯。”
“听欢,以后我来西越找你玩儿可好?”
席若白不作声。
“听欢,是好风景。”
眼前旭阳一点点探出头,火烧似的云半真半假,袅袅云气早已散尽,平日里看惯的湛蓝海水像是被披上了鎏金水裳。
他说,夙冶,你来我便等你。
这是他第一次听少年唤他的字,他笑说好。
他记得少年说唤字便是交好,如此,便是交好了吧。可是他等了十年,却再未见过那个唤他听欢的少年。
背着双剑之人深深将城墙上‘通都’二字刻入眼中,此时正至午夜,负剑者周围都是缓缓行走的人。说是人却并无呼吸,无论男女老少,他们双眼皆是瞳孔放大,行动僵硬,皮肤上暗紫血纹在无神的面容下更是诡谲。
空中飞来一人,引得周遭行尸高亢尖叫,齐齐朝他走来。
“退下,回城。”负剑人开口,行尸竟惊惧退开,如潮水涌入城中。
“主子。”
原本深沉的人突然眼角一弯,“靳谌,我就是去外游历一番。”
“主子何不带上我?”
“不带不带,我一个人游山玩水要的是痛快,带上你那是找罪受。”他可不想整天被人念叨。
靳谌再走近时,发现眼前人已和他一般高了,问,“主子是要去找那个叛徒?”
“靳谌!”甘青司厉声道。
“主子,他不会回来了!他回来的结局也是扔进万鬼窟!”靳谌平日的冷静矜持全无,满眼血丝的眼里浸着怨。
“不回来也好,活着就行。”甘青司一叹,“别跟了,靳谌,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那个爱极白服的主子,改穿起暗袍,背影恍若当年跑去四国府的少年身姿,如今却挺拔得让人安心了。
第四章甘青司:你这是讨债来了
没日没夜赶路,下场就是趴在地上让麻木的身体慢慢恢复元气。等身子利索,甘青司便把树林中飞禽走兽弄得满山窜。追着追着甘青司就累了,“应夙冶之召,蜀卿,现。”
一个男子恭敬躬身,“世子,这次是捉鸡还是捉鱼?”
“你看着办吧,我不挑。”话完,甘青司就开始捡树枝,等自家召鬼把宰好的东西送上。
火光燃起,蜀卿就退到甘青司身后,“蜀卿,你得挑战自己,怕火可不好,快来这边坐。”他贼兮兮地拍拍空地。
“世子,木行之鬼畏火,蜀卿做不到。”
甘青司见他一脸惧色,拿起火把转身,“别怕别怕,试试就知道了,鬼还怕这个?来来来来。”话到这里他就闭嘴了,身后蜀卿早已消失,面前的五男四女像是盯着怪物般注视他。
“君弈哥,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女子有些嫌恶的打量甘青司。
“宁儿,休得无礼。”另一女子又道,“公子,请见谅。”
甘青司摆摆手,又转过去继续烤肉,其中一男子开口道,“敢问兄台介意同坐吗?”
你们怎么好意思,你们怎么不自觉点,你问了我能说介意吗,能吗,“随意随意。”
“这山又不是他家的,君弈哥和他说什么?”
“丁宁注意分寸。”苏君弈又是一番赔礼道歉,听得甘青司耳朵都要起茧了。
见几人青衣长剑,领口青莲白纹绣得雅致,身上灵气非东吴不可,道家人就是道家人,走到哪儿训话都得从礼法规约说起,这让甘青司痛苦不已。终于等到最后一句是人哉,这磨人的念经才尾。
没一会儿,众人视线又移到甘青司这边,他这才开口,“诸位,吃了吗?”
几人齐咽口水,摇头,甘青司走到树后,把叉好的鱼肉分给几人,然后一个人啃起鸡腿。这画面就很美妙了,人是用手一点一点用手撕鱼吃,他甘青司是大口大口张嘴放死咬,连嚼都不舍得多几下。
“在下苏君弈,敢问兄台贵姓?”
“司。”
“司兄弟在这莫邪山可遇到什么邪祟,譬如鬼灵之类的?”
遇到了,你们刚刚吃的鱼还是鬼抓的呢,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甘青司摇头摆手道,“没没没。”
“君弈哥,这人要是遇上了还能在这?怕是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苏丁宁就是故意找他茬子,却不看这人反驳,他越不回嘴,她就越得意。
“那司兄弟还是跟着我们吧,这莫邪山是北楚离关与东吴玉岭交界处,玉岭百姓到惊雀向我们求助,说是这莫邪山近日有怪作祟,兄弟还是不要落单的好。”
苏君弈这人一开口就让人想起当年和他一起下海捕鱼的苏子矜,也是一副文弱正经样,特别好逗,随即笑道,“多谢兄台照拂。”
“喂,你身后那皮囊装的是什么玩意儿?”苏丁宁托着下巴,无聊到打探起甘青司来。他背上绑着三尺长十寸宽的皮夹,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个什么。
“行囊。”甘青司回答。
苏丁宁吐舌,懒得理他。
“请问司公子是玉岭人吗?”女子笑问。
“不是。”话说到这,也没打算透露自己出处。
女子盈然点头也不再问。
甘青司突然细嚼慢咽起来,虽然察觉到周遭异样,却也不好明目张胆查看,只能装傻充愣的继续啃鸡翅膀,啃着啃着动静就越大,没一会儿,凌乱脚步声纷至,苏君弈一行人个个提剑戒备。他刚想起身去洗个手,却不动了。
“前方何人?”苏君弈紧盯前方。
“问者不报,不是失了礼数?”几个起落,白衣人来到众人跟前。“原来是东吴苏幕里,西越梦岭席真见过诸位同仁。”
“苏幕里苏君弈见过各位,敢问何事使得诸位行色匆匆?”





捉鬼仙师 分卷阅读6
我们在前方十里遇到尸阵。”
“尸阵?不是行尸吗?”若是尸阵就十分麻烦了,行尸尚且好对付毕竟行动单调,而尸阵则是受人所控,遇人便袭击,阵法一立,行尸戾气就会暴增,凶险异常。
“我们查探过,的确是尸阵。苏兄,他们往此处过来了,我记得前方是玉岭的小镇,怕祸及百姓,便想在这边布阵。虽派人增援,如今人还未到,我们便不与尸阵纠缠了。”
苏君弈和身后女子对视,“丁宁,你带司兄弟走,我们去前方破阵。”
此时苏丁宁顽皮样全无,答道,“你们当心,这个小子就交给我吧。”
梦岭见多了苏幕里弟子也多几分底气,个个提剑就冲。
苏丁宁见甘青司半天没动作以为他怕得腿软了,“喂,你放心,有我在,邪祟伤不了你的,走吧。”
甘青司还是不动。
不动的还有几步之外的白衣男子。这时苏丁宁才注意,这一见倒好,这般俊俏的男子,她是第一次得见。白衣仙气,俊逸非凡,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害她眼珠子都舍不得转。
他浅色的唇动了动,“这位仁兄可是北楚人?”
“有事?”
看出对方回避之意,他当下也觉不便,毕竟三国之中哪家不仇视北楚,这般倒是他失礼在先了,只是停留玉岭半月,却从未碰见北楚之人,不由得丧气,当下失落道,“无,叨扰了。”
“啊!”一段剑光劈过,苏丁宁拽着甘青司往旁边躲。
另一边男子也倒退几步,长剑直入土中,掀起剑气漫天。
围绕过来的行尸屈指可数,可甘青司一眼便认出这不是普通行尸,而是被人炼化的恶尸,苏丁宁道行明显太浅,几个术法下来,对恶尸没半点作用。
甘青司在苏丁宁斩尸时,背过身,“退下。”被人控制的恶尸姑且还听他命令,只盼不要出现凶尸和厉尸才好。
嚎叫声尖锐一过,几具恶尸竟然转身而去,苏丁宁身上多处挂,受鬼气太重仰头晕死过去,甘青司上前检查,将她身上的尸气驱除,这才有机会正眼看身后之人。
“是准备一剑刺过来?还是用仙索绑回去拷问?席大公子?”
白影一过,甘青司就被人抱得牢靠十分,堪比当年仙索上身,可偏偏这次上身的是个人。你说绳子倒是好解,可人就难办了,所以甘青司一不做二不休抱回去,也搂得死紧。
“听欢,我已几日未沐浴了。”席若白很爱干净,在甘青司眼里那已经严重到以病而论了,他虽然不想放开,但还是要好生提醒,“刚刚我烤鸡吃,手也未洗。”
身子僵住,席若白慢吞吞开口,一下咬住他脖子,完成当年的念想,“你就想说这个?”
“听欢,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爱计较我。”
“你可还记得当年说过什么?”席若白这声音有些抖得不像话,十分怨又十分怕。
记得,他怎会不记得,“你这是讨债来了?”
“夙冶,北楚封城,我进不去。”
甘青司哑口无言,心尖泛酸,席若白去找他纯粹是去送死,北楚各大结界没困死他,那成千上万的行尸,漫天的鬼气都会要了他的命。
“听欢,我先去洗个手。”抽身来到河边,甘青司把自己骂了个遍,他心里后怕。若是席若白进了通都,若是他今日没遇着他,若他当年没有开口说去找他,世上又哪里来个席若白在等他呢。
刚回原处,就只见苏丁宁躺在地上,他听远方嚎叫声,立刻提起苏丁宁就跑。这尸阵绝不寻常,若是普通山野哪来这么多荒尸。虽是交界,通都行尸都被困在结界之内,绝无外出的可能,如今在玉岭出现,就定有刻意为之的控尸人,无论何种目的,这都是在给北楚招黑。
“应夙冶之召,蜀卿,侯征,云锦,现。”身后立马出现奔跑的三人。“去寻开阵之人,灭尸。”
“是。”
眼看尸阵凶猛,甘青司怕席若白劳累,便飞身上树,哨子吹得响亮,指令也十分清楚。他咬破手指把血往下滴,大群行尸蜂拥而至,几个起跳就落到另一片树林,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他手提着苏丁宁乱窜。眼看着一行人接近,一个横飞,两个人就摔出去,一个被苏君弈接住,一个被席若白。
梦岭几名弟子活像被行尸咬了一样惊恐,就连席家首席大弟子都端不住平日里的风度。
席真问道,“若白,你为何?”
席若白神色如常,道,“助人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这话是没错啊,可是七公子你从不喜欢与人接触,眼下这是助人啊,可我们以为你要杀人啊!
我我我!没看错!那个脏乱之人竟然把手搭在七公子肩膀上!
七,七公子被邪祟上身了?
“听欢,你怎么走了不和我说一声?”
听欢是谁?四国还有别的听欢?
反正肯定不是席听欢!
这位大哥你叫的是哪位!!!
“我怕师兄他们人手不够,就赶过去了。”
七公子,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怕我们死光了才过去的!
您老可是我们都快死绝了才出现的!
“下次和我说了再走,我就洗个手,回来就没你影儿了。”
你洗手有我们命重要?
还和你说了再走?
我们不活了吗?
“好。”
好?
那个冷漠绝尘的七公子老实说了好?
娘的,哪家邪祟!了他!
第五章 席若白:意为喜乐安平
席真也是看呆了。他剑已出鞘,因为他也觉异常不对劲,“师弟。”
“师兄,我未被附身,把剑起来吧。”席若白淡淡道。
“嗯。”
“附身?哈哈哈,以听欢的身手,怎么可能。”甘青司才说完,就听见旁边人嘟囔。
“当然可能,诅文都未除呢!我师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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