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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师兄,甘公子是好人,北楚之人也不尽是凶残之徒。”李弄影是真心欣赏甘青司,他不希望师兄有这般根深蒂固的偏见。
“弄影,这话别再我面前说第二次。”唐霜天板着张冷峻的脸让人生畏,李弄影终究没再言。
凤箫吟上,甘青司正在书房里观赏画卷,幅幅都是商曲和几兄弟的画像。
商雀又展开卷轴,“青司、小愿,你们看,这是当年你们爹娘临行前留下的。”
画上商远卿和他妻子齐芸坐在大红椅上,身后站着甘良与商曲,商曲旁边是商勋和柳意深,甘良旁边是商隐与君含晴,商雀就露出个脑袋在甘良商曲中间。
商雀留恋的拂过画,“那时候小曲儿十七岁,转眼我们已是白发满鬓。”
“小舅舅还是如当时那般俊朗。”甘青司道,虽然几人已是华发,却只是比起年少时多了沉稳,风霜给他们染了白,添了纹,可模样还是未变。
“你这张嘴倒和甘无良一样。”商勋很是满意自己这个外甥,虽然表面上严厉些,可心里还是亲近。
“多谢舅舅夸奖!”
敲门声响,商勋起笑意,“进。”
两名青年缓步跨入房门,“顾影见过父亲、二叔、小叔。”
“若生见过爹、大伯、小叔。”
商勋起身,把他们带到两人面前,“这是你们姑姑的儿子,甘青司、甘愿,比你们小一岁。”
两人看出甘愿的不寻常,心下惊异,又唤道,“表弟。”
甘青司和甘愿也立即回礼。
这边还没认完,就听见外边稚嫩的女声,“表哥呢?我表哥呢?”
另一女声道,“熙儿,表哥又不会跑。”
商勋头疼道,“较小的是我女儿商熙比你小十三岁,大一点的是隐儿闺女商柒小你六岁。”
商雀走向甘青司,十分坦荡道,“可别怪小舅舅不给你认人,我至今独身。”
甘青司笑道,“小舅舅逍遥。”
“对咯!”
商熙扑到甘青司身上,“表哥!”
甘青司笑吟吟应她,“小表妹真乖。”
“表哥为何一直闭着左眼?”
“表哥怕吓着你。”他召鬼的言文在左眼,阿愿出来言文便会在左脸现出,他怕他们不自在便闭上了。
商熙摇着他的手,好奇道,“不怕不怕,闭着多难受。”
甘青司睁眼,赤色纹路爬了小半张脸。
“好漂亮!”商熙本就觉得自己表哥好看,加了个言文更俊了。
甘青司揉揉她的脑袋,“真乖。”
一家人热闹哄哄的摆话,足足说了几个时辰都未停歇。
商顾影和商若生送甘青司回房又多聊了几句。
“这次四更天可需我们相助?”商顾影问,他从小听得父亲念叨,今日见着甘青司也是欣慰。
“依旧如此便可,不必担心我。”甘青司这话不是客套说得诚心,他知道凤箫吟参与主持一事,从商勋到他们俩都繁忙至极,他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商若生也明白他的意思,道,“既然如此,四更天我得空定会去为你助威。”
“好,那就有劳了。”
等到甘青司进房两人才道别离去。
“顾影,你手中的事可能耽搁?”商若生实在放心不下甘青司一人去对付四更天,他还是想去帮忙。
“还需些时日,若生,你等等我罢,待我处理完便同你去。”商顾影对自家堂弟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也怕甘青司难敌对手,更何况此事还与查清姑姑姑父的事有关,他们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我去同爹说。”商若生道。
“还用说吗?”商顾影拉住他,“二叔定会答应,莫说二叔,全家上下哪个会拦?”
拦了,后来全家上下把商熙拦住锁在屋子里,轮流看管。
第三十章 杨似非:快了
翌日清晨。
甘青司本想一人离去,可商家人却起了个大早,非得把他送下山不可,这排场震惊全门上下,无不在猜忌甘青司到底何方人物。
商顾影把商熙夹在腰间,生怕她跑路。
告别之时商勋注意到远处的人影,问,“青司,那可是你友人?”
甘青司望见席若白立马去把人带来,席若白面见一众人也是怔然,却还是在甘青司的介绍下,一个个问候完。
商家人见是席若白,个个又夸赞一番,最后在商熙的哭喊中,甘青司、甘愿与席若白向他们道别离去。
柳意深在大家回去的路上笑出声,“方才我们可是把席公子吓到了?”
商勋回想席若白的样子,道,“许是吓着了。”
“我们这阵势太像见青司媳妇儿了。”商雀想来也是好笑极了。
只有商熙还被商顾影扛在肩上大哭,“我要见表哥他们!我要见表哥媳妇儿!”
“哪来的表哥媳妇?”商柒无奈。
“不是表哥媳妇儿,那就是表嫂!我要见他们!呜哇!”商熙痛哭。
商若生道,“你这娃儿怎生这般粘人?”
商熙倒也痛快,大吼道,“谁让表哥表嫂长得好看!”
商顾影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你是在说我们不好看?”
“再好看看你们十几年也腻味了!”商熙抹着眼泪,伸手向商若生,“二哥哥抱。”
“想都别想!”商顾影又把她放在腰侧,不理会她小打小闹。
与江溢他们会合后,大家又往酆阳赶去。
刚到城门,就遇见唐霜天一行人,他面色一沉,道,“许久不见,几位师兄,若白。”
江溢自知不在那几位师兄中,默默策马来到甘青司身旁。
席真他们回应后,与他闲聊了几句。
就听得唐霜天问,“若白与后面那劳什鬼师是何关系?”
众人皆愣,这话问得实在无礼,他们都忍不住发火,小辈们自然只能腹诽,长辈呢,直接怼!
“与你何干?”席若白甩句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唐霜天反得一惊,“恕在下冒昧。”
席若白没再理会,他本与唐霜天无甚深交,不论他问的话是否过于朋友的界限,光是他对甘青司的语气,他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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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礼相待。
江溢自是拍掌,他一向知道唐霜天看不惯自己,若不是虚长一岁,在百家盛宴他早就虐死他,“青司兄,不必理会那人。”
“我理过了。”甘青司道。
“你和他交手了?”江溢十分清楚唐霜天的脾气,他向来不给修鬼术之人活路,若不是自己为梦岭弟子,他们怕是早就干上一架。
“靳谌对上的。”
江溢点头,又道,“比赛能碰上便好了。”
“怎么?”甘青司笑问。
“我们俩上,修鬼术的扎堆气死他!”江溢的话让众人扶额。
谁知甘青司附和道,“好主意!就是气死他!”
好好!气气气!谁还没个脾气是吧。
大家又是捧腹。
到酆阳甘青司就学乖了,下马便打听九月天所在。
大家也陪着他一路问询,停驻九月天外,众人不得不感叹酆阳的繁盛。
四更天在即,大街小巷都是人满为患,客栈也是早就被各家定下。九月天也是客栈却不同于别家,偌大的高楼别具一格,门前来往人不多,硬生把别家的匆忙给比了下去。
门口的小二见人来,上前热切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甘青司笑道,“通都甘青司。”
小二面带欣喜,立马迎几人进入大堂,甘青司前脚一进,客栈老板连忙上前问候。
“甘公子远道而来路途劳顿辛苦了。”客栈老板早在几月前就得万俟云寥之命,等候许久才得见贵客,自然不敢怠慢。
“不辛苦。”甘青司道。
“云公子早前吩咐,特意留出雅间给甘公子一行人,还望甘公子不嫌弃。”
“不必客气,我只是过来碰碰运气看他在不在,劳烦掌柜的和他说一声便是,在下就不多停留了。”他一眼便看出九月天的不寻常,装潢气派,大雅之所,哪是普通客栈可比,他本意就是来寻万俟云寥,实在不想给他添麻烦。
“甘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若是您不住下,这云公子怪罪下来,我们九月天可受不得这罪名啊。何况眼下酆阳各家客满,甘公子不妨暂且住下?”
甘青司看向席若白他们,几人一副你自己决定的样,他只得应道,“那便劳烦了。”
掌柜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笑着对小二说,“快带诸位公子回居所歇息。”热情招待后,掌柜立马奉人去传消息,这位贵客总算是来了。
住进九月天后,甘青司觉得更不自在,这一人一间也就罢了,每间房都富丽堂皇得不像话,这哪是客栈啊,分明是寝宫!他和江溢跑到庭院闲逛,两人惺惺相惜感叹,“有钱真好!”
“青司兄,北楚是个什么模样?真的到处行尸?”江溢对此好奇不是一两天了,他从前就想去北楚一览,可惜一直没机会。莫要说闯北楚结界,如今封城在外遍布的行尸都让人望而却步。
“是啊,北楚可不像三国这般山清水秀,到处都是险山峻岭。我们那地广人稀,四城的百姓不多,行尸遍地,可是大家不怕,有的还是老朋友,偶尔还能让他们搭把手帮个忙。”甘青司悠哉望着天空,“我们那没什么官兵驻守,从巡城到护卫都是活尸和行尸的活。”
“有趣,当真有趣!”江溢来了兴致,“那你们岂不是从小和行尸打成一片?”
“是啊,所以特别亲切。其实北楚的行尸并不是大家有意而为,古来北楚就是阴寒之地,怨气从生成尸极快,凶险也自然,但就像鹿围小二哥,我们也一样,祖祖辈辈护下来的地方,怎能说弃就弃。”甘青司很小就知道许多的人对北楚冠以残暴之徒的名头,但其实除了十年前的动乱,北楚一直以来风平浪静。
“真想亲眼见见,干脆以后我直接住那得了。”江溢从来就不信名门正派那一套,这也是他为什么被称作浪仙的原因,他向来不看重别人的评价,向来我行我素,包括鬼术之道他也尊重,在听多召鬼的故事也越发感慨。
“那感情好,我天天带你去打架。”
“打架?”
“北楚的活尸众多,个个厉害,宵禁时大家活跃极,我隔三差五的跑去和他们决斗,十分过瘾。”
江溢揽过他的肩,“我们不管四更天了,去北楚吧。”
“好!”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席真问道,身后是席若白和席子期。
“无浪兄拐我回北楚,你们要不要一起?”
“好啊。”席真笑答。
甘青司忽地觉得不对,“小灵他们呢?”总是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几个人不见,还有点不适应。
席真笑道,“放下行李就溜出去玩儿了。”三人还是少年心性,总归是想往外跑的,和他们当年一个样。
“出去溜溜也好,成天和我们这些老人待在一起多没意思。”江溢咂咂嘴,“我们也出去逛逛?”
“你们去吧,我在这等老朋友。”
江溢点头,看向席若白,“若儿是不是也要等一下老朋友?”
席若白盯着他,江溢喜滋滋的冲他挤眉弄眼,随后就和席真、席子期出门。
甘青司磨蹭到席若白旁边,“听欢,要不我也带你出去逛逛?我怕你闷得慌。”
他抬眉道,“你不等万俟了?”
“不等他,我带你出去玩。”说着就拉上席若白。
“你听听!你听听!这还是人吗?”万俟云寥折扇拍着手心,又指向甘青司和身边的人告状,“这人当真没义气!”
甘青司看到万俟云寥身边的人,也是感叹,“多年未见,未知杨兄竟和他一派,可惜可惜。”
“他是我上司,若不与他一派,怕是衣食不保性命堪忧,惭愧惭愧。”杨似非款款走到石桌前,道,“别来无恙,青司兄,若白兄。”
“别来无恙,似非。”席若白笑答。
甘青司意思的点了个头,习以为常的杨似非也不在意。
“老实说啊,似非,我可从没拿过皇子身份压你!”万俟云寥拿杨似非最无法,求学时,本是暗卫的杨似非过关斩将把竞争者挤下去进了四国府,说不管束他也是不管,说管束他起来,那真是要命。
杨似非明里是南梁最年轻的左丞相,暗里却是从小培养护卫扶持万俟云寥的暗卫,只可惜万俟云寥对朝堂官场并无兴趣,他便老老实实的做个丞相,也好护他平安。
“惶恐,殿下这不是折煞我吗?”话是恭维,可却没半分客气之意,杨似非接过席若白的茶,启唇道,“我听手下侍卫报,若白你顶了那曲如令去见殿下?”
“是,当时没办法见到万俟,夙冶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也多亏是若白你去,不然就白搭上一条人命。”对于万俟云寥的私事他向来就严谨,若是曲如令真得他赏识,以曲如令的身份他们暗地必要做手脚。
甘青司也是无奈他们三国皇家的规矩,道,“你们皇家当真复杂,谁的命不是命。”
“是啊,可偏偏是皇家,若南梁如你北楚一般,我也好省心。”杨似非低叹。
“喂喂!你们别太过分啊。我可没打算害人!”万俟云寥真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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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惭愧,想他最怕的席若白在就已经够为难了,还搭上杨似非,最后再加上个煽风点火的甘青司,他这皇子做得当真失败。
“殿下言重了,似非不敢。”
杨似非虽一副文质彬彬样,可内里的厉害万俟云寥是见过的,只得摇头道,“罢了罢了。”
“说起来,那甘司青可是你?”杨似非全权负责南梁四更天一事,在看到名单上甘司青的名字也是迷惑,再看到席若白就清明了,他断定甘司青就是甘青司。
“自然是我,意外吗?”
杨似非放下茶盏,慢吞吞道,“你我不意外,可若白就值得意外了。我记得梦岭此次有参加四更天,以梦岭门规,若白可是要吃些苦头。”
“不苦。”席若白微笑道。
万俟云寥一副见鬼样,推把甘青司,“我没看错吧?”席若白竟然笑得这么畅快。
杨似非的手指沿着杯口转了一圈,“殿下未看错。此次我们是抽身过来,不便久留,四更天结束你们可在南梁停留几日?”
席若白踌躇一会,道,“一月后要在东吴溱洧举行百家盛宴,怕是不能多待。”
“那有什么,似非,到时候我们去溱洧走一圈便是,你成天待在丞相府不嫌烦?”话是玩笑,可他却是想这个人能休息的片刻,看他整天皇宫相府来回跑,人都要被堆积如山的公文压垮。
他但笑不语,视线停在万俟云寥身上,意义不明。
甘青司道,“我们少见也好,你乃一国皇子,杨兄是一国丞相,私下相见多少冒着风险,若被人挖出我的身份,对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才讨厌这个身份。”万俟云寥感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杨似非唇角轻抬,道,“快了。”
第三十一章 路人甲:你才有病吧
四人谈笑近半个时辰。
杨似非看向甘青司,“可要送我们出去一趟?”席若白毕竟是梦岭首席弟子身份不便,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给他们扣个莫须有的名。
席若白明了道,“那我便不相送了,改日再会。”
甘青司和两人走过长廊,杨似非停在原处,“殿下请先上轿。”
万俟云寥看眼甘青司,“夙冶,再会。”
甘青司笑应,见他匆匆出门而去。
“青司可是觉得岁月如梭?”杨似非望向门外,行人熙熙攘攘,擦肩而过。
他看出杨似非言行间的凝重,随即道,“是啊,你如今都是大丞相了。似非,可是照歌那边出了何事?”
杨似非沉下眼睑,“青司,若是有朝一日我出了事,劳烦你帮我照看殿下。他虽无心朝政,可却有太多人有意,我怕多有不测。”
杨似非对万俟云寥的事向来都是牢牢掌控在手心,当初若他不是北楚人,恐怕杨似非早就出手。四国之中最好藏身之所便是北楚,他的考量也确是上策,“当年我就觉得奇怪,一向谨慎的你怎会放任照歌和我疯天疯地,如今倒是明白了,杨兄好计算。你就不怕北楚凶险?”
“有你在,定不会让他出事。”甘青司说对了,从他出现,自己就已百般考量,通都世子这个身份对万俟云寥说不定有益处,他从来计算惯了,如今被甘青司说破也没什么不自然。走出几步抬手示意他不必再送,杨似非道,“若你不是甘青司,我未必会让殿下与你来往。”
是甘青司,不是通都世子,说完人已潇洒而离。
甘青司往回的路上,席若白正在斟茶,他坐下时,一杯清茶递过来,“听欢,十年,竟让我出乎意料。”十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莫说是当年的纯粹,如今糅杂的人情世故,有几人能依然如初。
“可是似非和你说了什么?”听完甘青司的话,席若白笑着将茶杯放下,“十年甚长,如今想来也是恍如昨日,说起来却是有许多变数的。”
眯了眯眼,甘青司笑问道,“听欢可觉我有何变化?”
“你除了比十年前个头高了,话多了之外,倒看不出什么不同。”席若白淡笑。
甘青司摆脑袋,“错咯,听欢。我可是比十年前更俊了。”
“我怎么看也还是那副讨嫌样,哪里俊了?”席若白想,或许自己最招架不住的就是他这个模样,讨嫌得让他避之不及。
甘青司挫败的倒在石桌上,“听欢,你竟然嫌我。”
席若白捧着杯子直笑。
“干事情!干事情!”江溢一路跑来,颜色严肃,“你可是通都世子?”
“嗯。”
“可还有别的世子?”
“有的。北楚除玉关、临淄、漠北其下还有许多小城,堂兄表亲不少。怎么了?”
“外边传消息说通都世子参加四更天,听说许多北楚子弟都不打算应战。”
“通都世子?”甘青司这就奇了怪,通都只有他和甘愿,他叔在堂弟离奇失踪后,尚未添得亲生子女,难不成是流落在外的世子?
北楚向来不兴王公贵胄的说法,对于北楚百姓更是亲民有加,百姓敬他们却不畏他们。四更天若是世子参加,北楚人定会受影响,终场通都,他们定认为是自家主子要扬威又怎会来作对。可又有谁会堂而皇之把自己名头摆出来做这事。
甘青司问,“可听说名字?”
“没有,但能保证说的不是你。”江溢撇唇道,“最有意思的是他和东吴离天关出战。”
“通都世子不以北楚人成队吗?”席若白问,又见自己师兄的眼睛使劲往自己身上瞅,顿时无话。
甘青司乐开花,“没事儿,人和东吴出战,我和西越,这更有意思。”
席真道,“这通都世子可是故意?”
“十有八九。”甘青司觉得还是有必要一见的,他什么时候多个堂兄弟这事可马虎不得。
“干事情,莫非你当初是怕北楚子弟有顾忌才改名的?”
甘青司实诚道,“那倒没有,我和弟弟出生时我爹还是一逍遥散人,直到我三岁他才接管了通都事宜。大多人只知道我叫阿司,并不知晓我真名。”
“所以你还是为了那该死的江湖习惯?”江溢宁可他是因为通都世子身份,都不想听这人直肠子说是为行走江湖。
可偏偏甘青司就觉得这是江湖人士的风范,“是啊。”
江溢气得没了脾气,默默地啃起桌上点心。
休息两日,便迎来南梁四更天二试。甘青司本就是下午比赛,在看到上午苏幕里对音绝后,就拖着席若白去抢座位,靳谌便又回客栈睡觉。来往观众大多见过席若白,便纷纷相让,最后一个小片区只剩下甘青司和席若白两人。但偏偏有人不识相,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飞跨过座位,蹲到甘青司身边。
这人打扮怪异,全身只露个眼睛,甘青司忍不住道,“见不得人还出来?”
“我不管,好不容易逮着你们,我谁都不放过!”万俟云寥早已汗流浃背,可还是坚持拽着披风挡脸,如做贼似的四处张望,低声问,“你说子矜他们会出来吗?”
甘青司指指对面青服人,“那不是




捉鬼仙师 分卷阅读48
苏子矜是谁?”
虽是相似的弟子服,可苏子矜那气质是谁都挡不住的,万俟云寥一眼认出,冲他招手。对面一行人惊恐道,“那人不会是疯子吧?”
“这大热天的,是在捂虱子吧!”
“捂虱子干嘛!有病?”
“有钱,拿去卖!”
“你才有病吧!”
苏子矜听门人讨论不休,放眼过去表情更加惊恐,他忙和旁边左思蔺、苏萝衣传信。左思蔺也大力挥臂,苏萝衣一个飞吻放过去,惹得对面男男女女狂呼。
钟声一敲,十二人缓步上台。
双方皆是东吴道家,苏幕里苏子矜站中阴阳位,手持拂尘。左边是木位左思蔺,手拿双刺。苏萝衣站于其后水位,双手秉珠。她右边是火位苏君弈,掌剑于身侧。苏君弈前方为土位苏云深。而立于正前金位的是手中无物的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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