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反正他迟早要出来我等着就是了。”甘青司道。
甘大世子,麻烦你说清楚啊,谁迟早要出来!
你等我们可不想等啊!
“听欢,要是待会他出来,老规矩!”
别啊!你继续说啊!
老规矩是什么?
“无浪兄,你懂的。”
老兄!我们不懂啊!
劳烦你说明白点啊!
长老见众弟子神色痛苦,还是开口道,“甘公子,对付怨尸你有几分把握?”
众弟子伸直了脑袋,想这人通都世子鬼术应是不浅,个个等着他说完好安心。
甘青司笑道,“十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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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但毕竟我头一回遇见怨尸,不太熟,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手。”
你上天吧!
谁给你的勇气说十分把握!
头一回你说得跟多熟练的老手似的!要脸吗?
我们可是要命啊!
“甘公子说笑了。”
“在下并非说笑,不说听欢、无浪兄和席二师兄在此,清邑长老与满门弟子还对付不了几个邪祟?若是我们都畏惧这不明先首,任前有患后有难,为何不选择了当的法子,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先发制鬼。”
前几句大家还听得入神,后一句直接想把他给制了!
“甘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就不怕?”大长老颇有深意的看向他。
甘青司直言答道,“怕,可不过一局棋罢了,我还能再下,就看长老舍不舍得布一盘了。”
大长老回视线,沉声道,“所有弟子听令,以灵御身,以气御剑,凡见邪祟,斩!”他见甘青司已步出几丈之外,问道,“可有何交代?”
“除祟为本,斩邪为分,不畏为道。”说话间如影虹光凌剑,鬼气汹涌铺开惊得镇妖塔内万灵惊叫。
清邑弟子群心大振,灵光道道追击,将塔外围衬得华莹天地。
席若白望着他的背影,脚下一朵幽兰生起,深蓝的光朝甘青司匀匀绕去,将所有封印拦截在外。
百鬼门前,甘青司持剑而立身后是灵法全开的席若白,席子期飞越塔后竟以一人之力将仙家缚灵阵大开在镇妖塔之外,江溢的召鬼凌空在镇妖塔七级,其外是数百名清邑弟子。四位由清邑长老镇守。
大长老单掌一扬长喝道,“开门!”
铃铛声纷乱,大风扰得四周不平静天色也愈加暗沉,只见阴云笼罩间银光闪动不久便是天际沉闷地响雷,如同蛰伏黑暗的雄狮低吼,下一刻便张开骇人的利齿将混沌吞吃入腹。
滚滚天雷划破漫长的等待,铁门刮过石地的刺耳混合着雷鸣响动,一时间紫雾喷涌而出,黑影带着惊悚的怪笑四处游荡。
“杀!”
“缚灵!”席子期大喊一声,月白的阵中溅起无数灵光缠绕鬼灵生生将其拖入缚灵阵,其余清邑弟子则是飞快赶至他身边加固阵法。空中的召鬼听从江溢的命令将魂灵拍入地下,双方动作十分利落。
怨喊长啸,一个黑影猛地朝甘青司扑面而来,如影没地,地砖掀起无数碎石砸向黑影,甘青司抬手便是五位召鬼,地上出现的赫然是五行阴阳阵!
黑影停下的瞬间,席若白元夕飞至一剑成影牢牢将鬼影与甘青司困在其中。
待黑雾散去大家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星眸浸黑尸纹染血,暗紫的唇不停翕动。破损的青衣上满是黑红血斑,浓稠血珠滴落在地,面颊青白得早已不同人貌。
清邑人无不哀叹,他们清邑二弟子竟成了头敌,往日的仙风俊朗如今魔魅恶相,惋惜的同时又是横心,不少弟子向他深鞠一躬提起长剑便是除邪斩祟。
这才是他们清邑该做之事!
席若白偏身越到应如故身后,元夕剑影飞舞间弦杀入缝。应如故狂吼一声用身体大力冲撞着剑阵,弦穿透他的双肩紧紧绕上他的臂膀,几道剑影飞驰封住他双足,应如故又是猛地一啸,无数黑影从他身上冒出全部裹上弦剑,眼看着黑影窜到灵主处,席若白撤手任由弦杀脱出,抽身背后一道灵光打在应如故后背,弦也刺透他心口与喉咙。
元夕的剑影忽地消失,就在弦杀退去之时,席若白面色一凛双掌结印,而应如故的手掌正隔着仙索对准他心脏的位置。
云锦侯征左右两掌将其逼退,席若白回仙索喝道,“封!”
无数清邑弟子飞奔至他们身边,席子期与多名首席也急忙赶至,一方封灵将三人锁在其中。甘青司的鬼气从阵外源源不断的回归,此时地上裂痕已被浓黑的鬼气填补,应如故横冲直撞也破不出阵,气盛的他两手捶地将甘青司所布之鬼阵打散,两名召鬼又飞奔向他。
席若白双目皆是凝色十指在胸间飞快成印,一个咒法将应如故打飞,侯征云锦按住他的肩膀深深将其钳在灵咒遍布的灵墙。
鬼气成针一道道钉在应如故身体,他痛苦的挣扎喊叫,凄厉之声惊扰镇妖塔内外邪祟,忽然地面震动无数鬼灵四起,拔地而起的鬼灵被甘青司强压在地。
鬼气两两相争在甘青司苦苦布阵之时,侯征与云锦突地被应如故破胸扔出。宿主心脏一痛,地上的鬼灵借机突破,应如故和鬼灵将视线转到灵主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向席若白而去,他神色未动拿起元夕面向无数鬼灵。
应如故一个怒吼,鬼灵侵袭,席若白一剑划破直逼应如故去,正在灵袭之时,令人胆寒的鬼力将封灵阵内所有鬼邪贯穿将阻挡席若白的外力尽数除去。
一掌握住元夕,应如故被灵力侵蚀也依旧顽抗。
“退!弦杀!”一个幻音传来,席若白放剑后退,两手翻出二弦朝应如故去。
二弦飞过,人影挡在应如故身前,弦透红血穿过他的琵琶骨再到应如故身上。应如故惨叫响起,席若白慌忙冲过去将甘青司带回。
弦杀带着甘青司的血将应如故刺透,下一刻,他被鬼阵误认作甘青司而卷入阴阳五行中,五名召鬼单掌一出,鬼力将其紧锁。
甘青司手掌落地,道,“万鬼封尸!噬!”
无数鬼灵发狂奔向阴阳位的应如故,在鬼号中将其啃噬得不剩一分。
大家在这恐怖景象中也算松了口气,哪知甘青司一把推开席若白,只见一只血手捅入他肩膀,鬼影浮现在甘青司身后,他轻哼道,“差点扎心了,老兄。”
第五十八章 云霓:伊人如故
显然对方没听懂甘青司的话另一手直朝他心口袭去。一道蓝光破入其手,席若白又是一道灵光打过,应如故退后的瞬间他极快将甘青司拉回。
应如故周遭满是悚然的死气,怒目横扫,怨恨至极。
“听欢,他真成鬼了。”甘青司喘着粗气也不忘多嘴一句。
席若白沉道,“我看得见。”
“外边的怎么办?”
大哥,是你该怎么办吧?
您没瞅着肩膀那血洞流得畅快啊!
还有心情关心我们?想想法子救救自己吧!
清邑弟子气得手抖,又怕动了封灵这才压下无穷抱怨。
“他成尸你封得,他成鬼我灭得。”席若白少见的发怒,那张冰霜脸差点没把外边一众冻死。
甘青司在想什么呢,人想的是,听欢发起火来也很好看。
若是让外边动魄惊心的人听到,非把他扔进镇妖塔喂邪祟!
当席若白灵力一起甘青司就见他眉心微合似有不适,忙问道,“听欢,怎么了?”
“残魂醒了。”席若白淡笑道,“无事,等我。”
“子期师兄,要我门弟子进去帮忙吗?”施丹枫问道。
席子期还未开口江溢便道,“你想做绊脚石我倒是很乐意把你送进去。”
“无浪。”席子期见江溢转了脸,又道,“暂时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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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怨尸或许他封印无门可这怨鬼应是无碍。”席子期话刚完,就得见封灵内紫光四射,滔滔鬼气全被强劲的灵气压制。
“紫光,若白师弟他是高阶气门?”施丹枫惊讶地问。
席子期点头,“是。”
一众弟子欲哭无泪,我们该怎么办?
封灵阵内,在狂暴的剑雨下席若白将应如故逼至绝境,紫华把他封印在地,元夕从远处飞入席若白手中。
“若白师弟手下留情!”
施丹枫的声音虽已传到,但席若白仍是剑入灵心,魂散。
他面若寒霜的回身,众人撤去封灵。
清邑药师急忙赶上去给甘青司查探伤势,人群中传来低泣一人早已泪流满面,席若白张开手心一个晕黄的光点在他手中闪烁,“届时送他一程吧。”
看到应如故的命魂,云霓更是泪如雨下,“多谢若白师兄。”
席若白只点了个头便错身而过,脚步匆忙到甘青司身边,“如何?”
“还好。”
大长老来到几人面前一一道谢,“未曾想会出如此之事,若是我们再晚些或许谁都挡不住如故。梦岭好人才,这位甘公子也是了得啊。”看着几人,他未一阵感叹,“我这如故徒儿本是个好苗子,却不料想英年早逝,当真天妒啊!若是我早些发现,也不至于让他命丧。”
“长老是不会发现的。”甘青司一话把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不知甘公子是何意?”
“应公子不是走火入魔。”
这一言又得大家一惊,长老急问,“莫非甘公子知道我那徒儿变成怨尸之因?”
甘青司摆脑袋,“我是不知的,这怨尸我都是第一次见,更不可能知道成尸的原因,可有一个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大长老忙问,“谁?”
他一抬下巴,“云姑娘,你说呢?”
云霓被点名当即擦去眼中泪水,“不知甘公子何意。”
“云姑娘明了的。”
“甘公子,莫不是其中有何误会?我师妹她半点鬼术不通,怎会知道二师兄的事。”施丹枫问道,其他弟子也是一阵说法。
“云姑娘可是心忧应公子?”甘青司问。
云霓颔首,“是。”
“那为何来清邑路上,我与听欢未曾开口相问你却主动提了应公子之事?若是心急找我们帮忙又为何半路停下耽搁?”甘青司见她眉眼一拢,又道,“方才在议是否开门之事,答的人模棱两可的甚少,可是一到你那儿却点醒了他人疑惑。你看似不让门人犯险为应如故正身,可实则告诉众人镇妖塔历代无忧怨尸不明,又重提一遍门人众多好让长老再三思虑。我不过一介外人,你这一说,自然话势便转。无论哪一件你都是想让应如故待在镇妖塔,结果不外乎是为了让他成为高阶厉尸,如此说来,其中事由你应知一二。”
手中的命魂微光点点,云霓低叹,“不错,我是为了让他成为厉尸,所以要让他待在镇妖塔,隐隐提议将他关入镇妖塔的人也是我。”
叹声几许,大长老疲惫的合上眼,“云娘,你为何如此做?如故与你两情相悦,你怎忍心?”
“我自然不忍心,这并非我本意。”
“云霓!谁人指使你做的?”
“莫不成是有人针对我清邑?云霓,你竟行此叛徒之事,对得起师恩吗?”
“师傅,师妹自小在清邑长大,绝不会背叛师门的,还望师傅明鉴!”
“师妹,你快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逼迫你?”
云霓又是清泪两行,“诸位师傅师兄,云霓并非受人胁迫,让我将他关入镇妖塔,延缓寻助的人,是如故师兄。”
“你说是如故?”施丹枫压下心中震撼,“师妹,你莫要玩笑话。”
“师兄,云霓并非假话也未打算隐瞒。前些日子山鬼谣一事传开,师兄才同我说他也是去过丹生的人,修鬼术的遭遇只有他才明白多痛苦,我原以为师兄只是和我谈心,未曾想他已在修这炼尸之术。待他术成前一刻他求我帮他,他说若是报仇未成他愿堕道再无轮回。”云霓将命魂放在胸口,“我不忍心让他下九重,师傅,云娘犯了大错,还请师傅重罚……,”
“云娘,我待你们如何?”
“师傅待弟子们如同亲儿女,从未亏待。”
大长老忍痛道,“糊涂啊!如故当年被一手带他的九长老秘密带去丹生,当他回来已是重伤若不修鬼术他只有身死,我们几人才商量让他潜修。九长老鬼迷心窍早被逐出清邑,未如故心伤我们才瞒了下来,怎料会出此事端。”
云霓身子一晃,倒在施丹枫怀中,“怎么会这样?如故师兄他……,”
“还请师傅饶过师妹,她方才竭尽心力对付邪祟并未有伤人之心。”施丹枫说完,弟子们皆跪倒在长老面前。
“将云霓关入思凉崖面壁思过一年,其间不得人探视。”
云霓头重重磕在地上,“谢师傅。”
山风而过之时带走了应如故的命魂,连同云霓的命魂一同散在高阔苍穹。
她从始至终只想随他去,了却心中忧虑她便不再心结。
但愿来世伊人如故。
送几人出山门时施丹枫已是心力交瘁,“子期师兄,多谢你们出手相助,不然今日也不知是何惨景。”
“丹枫师弟言重了,还请节哀。”
施丹枫点头,“那丹枫便不相送了,还请诸位保重。”
五人往回路中,席若白还在想应如故之事,“玉堂你可曾去过惊雀?”
金玉堂想都不想便答道,“没去过,我打小就是在金华长大的,师……师父怎么了吗?”
“我只是问问,或许对你修术有用。”
“我懂了,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有高人见我根骨奇佳,在儿时传授过我高超的灵鬼两力。”
席若白蓦地一笑,“我怕你儿时不是遇见高人,是遇见甘夙冶了吧。”
“听欢,不带你这样的。”负伤的甘青司忍不住插嘴,“遇见我是好事。”
“好事成双尚可,坏事双打就了。”江溢回道。
“我是病人,你们能别逗我笑了吗?伤口疼。”甘青司委屈巴巴说道。
“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代替之法拿自己的血做印,就不怕那弦杀的灵力把你捅升天?”江溢怎么也没想到甘青司竟然敢做风险这么大的事,也是虚惊一场。
甘青司骄傲地看向他,“我看准了才挡的,你当我傻啊,心中要是没点数,我敢往前站吗?”
“你就继续吹,真要是瞅准了,你会是这模样!”
他瑟两下,“怎么,多大的伤啊,不就是,”话停,甘青司直直的望着前方,“蜀卿!悟叶!江月!去!”他脸色已缟,眼前朦胧一片。一口鲜血喷出,他整个人瘫在席若白身上。
“夙冶,夙冶!怎么了?”
江溢见他面上已是赤色一片,“你做什么?还不将召鬼回去!这样下去会噬灵的!”
意识逐渐飘远,甘青司顺手抽出元夕往自己腿上来了一剑,疼痛间,他咬牙道,“出事了……,”
“什么?”江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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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是力竭,鬼力立即渡上。
“莫游出事了……,”
三人都是一愣却没再问下去,甘青司此时的状况不过是为了保持清醒御鬼,再让他力说一句话都可能让他分心。心急的江溢对剩下三人示意不必担心,可金玉堂还是闭着嘴闷声哭泣生怕他大哥有半点闪失。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时辰间甘青司浑浑噩噩的迷糊又惊醒,言文早已被涔涔大汗淌得透亮,他却死撑着运力。
“青司,最多一刻钟,你必须回召鬼。”江溢郑重道。
对面的席若白神色紧张,手成拳而不自知,见甘青司不作答,他心又是一窒。
“莫要担心,一刻钟便是。”甘青司对江溢回话却是看着席若白的,他早已看出他的担忧,自是不想让他更加心焦。
半刻钟过树林飒飒作响,三个影子出现从暗影中现出。贺江月和蜀卿肩上挂着一个人,他低垂着脑袋可那身灰衣却错不了。甘青司松了口气,回召鬼的同时人也昏迷过去。
莫游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奋力挣扎后总算睁开沉重的眼皮,待视野清晰时,就见到席子期安然一笑。
“莫师兄你总算醒了。”
莫游恍惚的打量四周看着席子期的双眼很是迷茫。他记得自己回惊雀的路上突然遇袭,本来以为不过是山野小贼,不曾想居然是高阶灵师数名就连鬼师都是水行召鬼,他苦战多时最终不敌,本以为命丧荒野,可未料到自己会得救。
难道,待他转过头时就见闭目不醒的甘青司躺在席若白怀里,是了,他不省人事前捏破了那个鬼球。他竟然真的来相助了,顿时莫游感慨不已神伤的回过头。
回客栈的路上无言,莫游在纸上快速写下自己受袭的经过,江溢几人深想一番后便留下他在房内休息。没一会儿,金玉堂便端了个盆进来。
“小哥哥,这是热水,你赶紧趁热洗洗吧。”
莫游点头。
“你要吃什么东西吗?我去给你拿!”
莫游摇头。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莫游无奈一笑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
金玉堂难过的低下头,“对不起。”
莫游不在意的笑笑,随即又在纸上写了几字,金玉堂上前盯了半天最后苦着脸道,“对不住啊,那个,我不认字。”
看出金玉堂的失落,莫游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用口型说了说‘名字。’
他一下看出莫游说的是什么,道,“金玉堂!我叫金玉堂!嗯……,就是很有钱的那个金玉堂的那个金玉堂!”
知道他想说金玉满堂,莫游又是唇一弯接着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又指向金玉堂。
“这个是我的名字可对?”见对方点脑袋,金玉堂像看宝贝一样的对照着写写画画,他半晌抬头问道,“那大哥哥你呢?我听到你叫莫游!”
抬手又写下二字,他先指了莫字,接着摆摆手,又指了游字做了划水的动作。
金玉堂一个拍手,“不要的那个莫,游泳的游对不对?”
莫游轻轻颔首。
见他眼中疲惫,金玉堂又看了几眼宣纸,“莫游哥,你赶紧洗洗歇下吧,若是有事你就敲门。”
等莫游应下他就出了房门,待莫游借着油灯再往纸上看时,那句‘青司身子如何’终是没人回答,带着异样的情绪他草草洗漱便躺回卧榻。
紧接着一夜无眠。
第五十九章 席严生:你可听明白了
翌日一早,莫游刚打开门一个人就撞在他腿上,低头一看竟是睡得迷糊的金玉堂。
莫游昨日灵力不聚自是无法察觉门外有人,他的手刚握上金玉堂的就是一片冰冷,着急推搡着他好半晌金玉堂才悠悠转醒。
他揉揉迷蒙的双眼,“莫游哥早!”
莫游指了指他又指着走廊。
“我昨日刚回房就想起没给你说我住哪,又怕你夜里有什么事没人帮忙,转回来时屋里已经熄灯了,索性就在门口睡了。”金玉堂见他双眉一蹙,急道,“莫游哥你别担心,这走廊遮风避雨不知比我从前住的地方好了多少,你千万别多想!”
看小孩的脸正经得可人,莫游点了点头又将他拉回屋子拿棉被把他盖紧,指着床铺摇摇头,金玉堂便老实躺下不再说话,见状莫游合上房门转了出去。
刚拐角便看见席若白出门。
“莫师兄,你怎么不多躺会儿?”
莫游双手合掌放在太阳穴处,接着摆了摆手。
“可是身子有不适?”
他连忙摇手,半空一划,雪青灵光浮现,他又指了指自己伸出拇指。
席若白也放下心来,“那便好。”
莫游指了指房间,眼中愁色渐现。
“夙冶昨夜里便醒了,他并未伤及心脉,身上的伤要养好只需时日,鬼气也在恢复当中,莫师兄不必担心。”
听了席若白的话莫游才放下些许。
找上门的江溢正巧碰见莫游就拉着一起进了屋,“莫师兄,我昨日同桑让商量了会,还是决定听听你的意见。这些日子不少门派子弟蹊跷失踪,我们在路上也遇到,但若是你遇到的如此棘手,那便是说他们早已查探了你的行踪趁你不备时安排诸多人手,这么多高手不可小觑。青司兄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我们实在不放心你独自回门,不如你同我们先回昭溪届时再一起回惊雀如何?”
莫游深思半会儿,最终点头,又起身在桌案宣纸写下道谢的话。
“莫师兄不用客气,都是同道中人,互帮互助实是平常。”
莫游因这句话顿了片刻,又点头回应。
等到莫游传信回门,一行人才朝着燕华前行。
燕华为西越首城来往商客许多,戒备也极为森严,几人入城后也省不了一番查探,可坏就坏在席若白、席子期和江溢是西越皆知的人,而百家盛宴一事又闹得满城风雨,八卦的事总是传得快当些,这通都世子与席若白同行之事也是人尽皆知。一到城门官兵便把几人留在门口。
甘青司、莫游和金玉堂一字排开,两个官兵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游移多时,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挠挠脑袋,“,你说,这应该不是啊。”
“我看起也不像,这小娃崽才多大,怎等可能是那个甘青司嘞。”
听到官兵满嘴昭溪话,江溢急忙回道,“就是喽嘛,还是个小娃崽,懂个屁的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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