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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他来自末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未晞7
至于陆辞瑜本人……他手里若是有银子最好。好歹也曾是个少爷,几十年养成的金贵身子哪吃的了农家的苦,指不定哪天就去牙行买几个家仆回来转做他的老爷,那自己闺女转眼就成了夫人。
若是他两手空空身无分文……那也没什么。陆辞瑜在这没有依靠,不识五谷不懂农事,结了亲便只能依附岳家生存。村子里哪家姑娘没有几个哥哥弟弟叔叔伯伯?陆辞瑜若敢不听话就直接打上门去,他连个能撑场面的人都没有。
总之说什么自己家都不会吃亏。
里正和老郎中先前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们倒没想着从陆辞瑜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只盼着若是他真的同林迟结了亲,能顾忌到自己的身份对那孩子好几分。
他能多存些银子,日后底气也能更足些。
陆辞瑜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他真的不差这几十文,何况这几日他都在老郎中或里正家蹭饭,真要白吃白喝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陆辞瑜上前几步,一边一个抓着里正及老郎中的胳膊:“谁说辞瑜无依无靠了,这不是有里正叔叔和林爷爷嘛。”
里正倒退一步捂住心口。老天爷啊,明明是个六七尺高的汉子,撒起娇来连他这把年纪都受不住。
长的好看了不起啊。
老郎中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陆辞瑜早就摸透他的性格了,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禁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里正见他那模样有些想笑,唇角刚向上勾起,又被他强制地压了下去。冷着脸维持他里正最后的形象,僵硬道:“衣服怎么弄的?”
陆辞瑜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袖口处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估计是在山上时被横生的枝桠划破的。
陆辞瑜不可置信脸。
他衣服不少,挑挑捡捡能在这儿穿的却就这几件,转眼又报销了一件……户籍还没办理不能进城去置办新的,没有穿的了可怎么办……
里正叹气。就知道这公子哥儿自己不会补衣服,也对,哪个汉子懂这个啊。
“迟哥儿不是在屋里吗,让他给你补上吧。”
陆辞瑜一脸懵逼看他这个不需避讳吗?
里正扶额叹气,作势要打:“让你去你就去,废话那么多干嘛。”
陆辞瑜匆忙避开,唠叨了几句便进了屋。
里正在他身后叹气,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陆辞瑜进了屋,林迟正在擦桌子,见人突然进来吓了一跳。
他头上的布已经拿掉了,头上伤处结了薄薄的一块痂,看着极碍眼。
林迟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在床上被逼着躺了几天,转身就说什么都要下床。正如同陆辞瑜拉不下脸在里正和林郎中家蹭吃蹭喝一样,林迟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陆辞瑜能上山摘些草药打些猎物,他便在家给老郎中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打扫卫生打打下手。
陆辞瑜拿过他手上的抹布,快手快脚的擦了一遍,而后让人坐在凳子上,犹豫片刻才问出口。
他指了指袖口上长长的一条,补充道:“缝上就行。”
林迟自无不可。
又不是什么贴身的衣物,哪有那么多说法。何况他二人清白坦荡,自然无所畏惧。
陆辞瑜进了别屋换了衣服,将衣衫递给林迟便继续出去帮忙。他前几日弄脏了外衫,自己又洗不干净,索性也放到了这里洗了,干了又忘了拿回去,今日倒是正好换上。
他在外又忙了半天,老郎中解不开绑东西的绳子,干脆让他进屋拿剪刀去剪。陆辞瑜点头道是,刚一露头便怔在原地。
夏日斜阳的温暖光芒顺着半开格窗交错映下,整间屋子都被照射的暖洋洋的,细小的飞尘随着空中的气流升落浮沉,无风而动。眼前的少年低垂着头眼神专注,仔仔细细修补着手中的衣物,针线灵巧的穿梭于布料之中,每一次合都会将衣上的裂口缩小几分。
时间都仿若停滞片刻。
所谓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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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静好,不过如此罢。
林迟察觉到那处有人,抬头望去,见陆辞瑜直直站在那处也未多想:“怎么了?”
陆辞瑜回过神:“林爷爷要我取下剪刀……”。
林迟点头,将身侧剪刀递了过去。动作间十分顺手自然地将剪刀尖头锋利那面对着自己,柄处对着陆辞瑜。
陆辞瑜将一切于眼底。
他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说小事与细微处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素养与内心。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句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愿意与我交往试试吗?”
第8章没名
“什么意思?”林迟被他惊了一跳。
陆辞瑜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似乎没有交往这个说法?
古代吗,几乎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的亲人长辈彼此同意了便直接定下亲事,多少人进了洞房摘了盖头才见到对方的第一面。私下交往培养感情什么的,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这方面的文化变/革,林迟自然是听不懂的。
陆辞瑜纠结了半:“就是……我们可以试试看……如果双方都满意就成亲……”
啊啊啊啊中华语言博大深怎么就没个词能表达出他此刻心情呢!
啊啊啊啊他刚才怎么就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呢!!
林迟僵在原地,低垂着头,沉默半天才低声答道:“可以。”
他也知道陆辞瑜这话多惊世骇俗。一旦被外人发现,哪怕日后陆辞瑜真的娶了他,他也脱不掉这顶不守规矩伤风败俗的帽子。可不知为何,林迟就是忍不下心拒绝。
能多相处一刻也是好的。
如果事情被人发现……他就去投河。
绝对不能影响到村子和陆辞瑜的名声。这个朝代对风气看的极重,一旦传出了什么事情,上至里正下至村中每一个出嫁的未出嫁的都会受到影响,他的自私,没理由要让别人为之付出代价。
陆辞瑜哪知道事情会这般严重,压下心头喜意向林迟看去,未曾想对方脸上带着笑,眸中却写满了忧愁不安。
陆辞瑜犹如霎时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转瞬从和煦春日穿越到刺骨寒冬和他交往就这般不愿吗?是有隐情才被迫答应的吗?
屋外老郎中见人进屋半天也不出来,等的有些急了,连声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陆辞瑜匆忙应答一声,与林迟交代了一句,心神不宁的拿着剪子就出了屋门。
里正和老郎中坐在屋内石桌前,将桌上一大堆草药分门捆绑好,过几日就是镇上大集的日子了,老郎中要拿这些草药去镇上药铺卖掉。
里正见陆辞瑜过来,顺口道:“陆小子这几日别给我们送了,多打些猎物囤着,到时一起去镇上卖了。”
陆辞瑜点头道是,他心思仍旧在林迟那处,还没回过神来。
“还有,昨日有人去我家做客,正好看到你打的野鸡,问我是谁抓的。村中的袁猎户去年在山上摔断了腿,阳宁村无人上山打猎,村民有需要只能自己上山去找或者拜托别村的猎户。”
“他想跟你买几只猎物,我就突然起了这个心思。”
“陆小子可以打了猎物在村中卖,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多认认村里的人,帮帮村里。”
说是让他帮帮村里,陆辞瑜心里明白里正用意,里正分明是在帮他。
一来可以让他多赚些银钱,攒下备用;二来让他借着这机会与村里人结识,以便更好的融入这个村中;三吗……这就是陆辞瑜自己的小心思了。
一个人的性格体现在方方面面,看着是不起眼的卖野物的小事,实际上却能清楚的将每个人的品性都摸索出来。
谁好贪小便宜斤斤计较、谁会缺斤少两以次充好、谁是坦坦荡荡说一不二……这些都会被清清楚楚展现在他面前。此刻记下了,日后自己做生意需要找人帮工时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笔怎么算都不会亏本的买卖,陆辞瑜自然不会拒绝。
“辞瑜谢过里正叔叔了。不过辞瑜不会打猎太久,安定下来后会做些生意的。”
里正点头:“上山打猎再怎么说都不是长远之计。别人就算了,你这体格实在是让人担心。早些安定下来也好。”
“不过做生意要入市籍,士农工商,属商最贱,陆小子要想好啊。”
陆辞瑜皱起眉:“不瞒里正叔叔,我也在犹豫这个问题。”
古时五籍,贵良商奴贱。左右逃不过等级尊卑这四个字,哪怕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依照律法规定见到最微末无品的小官也要低人一等。当然这仅仅是规定而已,实际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假话,手里有银子就是大爷。
但朝廷对市籍限制极大,种种条例法令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况且不同于其他籍,入了市籍很难改出。古时甚至有的朝代规定商人后代只能如同父辈一样世代为商,还有的朝代规定商人后代不得科举等等。
陆辞瑜不知道这个朝代具体规定如何,这种常识性问题他没法开口向里正询问,又怕贸然定下户籍日后会后悔。
“陆小子是读过书的,不打算再走这条路了吗?”
陆辞瑜摇摇头:“我清楚自己的本事,读书识字还行,真要做学问着实为难。不过若是有机会的话,考个秀才功名也好。”
里正点头,他心里仍旧是希望陆辞瑜能继续进考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自己不愿意,旁人怎么劝都没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连陆辞瑜的学问都没见识过,心底就莫名相信陆辞瑜定能考中,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
考取功名这事是陆辞瑜一早就计划好的。这个朝代读书人地位极高,赋税减入城有专属通道逢年过节朝廷下发补贴等种种福利暂且不说,陆辞瑜最看中的是功名在身见官不跪这一条。
陆少爷酷炫狂霸拽了一辈子,哪怕是在末世那种混乱的环境也活的像个大爷,没理由带着这么粗的金手指穿越到古代反倒要给人下跪装孙子。
历史的发展都带有相似性与必然性,这个朝代也不例外。只要能把握住规律要点,没理由一个秀才都考不过。当然也要感谢这个朝代没有什么八股文,吟诗作赋作对子也不是秀才功名会涉及到的问题。
凭着陆少爷的文化水平考个秀才功名不难,不过要是再往上参加乡试会试就麻烦了。倒不是说他考不上,陆辞瑜压根就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比起成为一方大臣时时刻刻担心被皇帝砍头,他更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地主老爷。
他先前跟着偷学书生礼仪的那人就是县学里的一位官员。陆辞瑜趁他睡觉时偷偷翻过历年试卷,有些像是高考的历史政治地理大题,大多是举出一个例子让考生根据各方面综合分析,剩下的则是筹算。
筹算这种东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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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说不算什么。理科学霸陆辞瑜大学时有一学期选的这方面选修课,多多少少懂一些,不会一头雾水不知从何下手,但文科的东西就有些困难了。
不过他空间里好几套x年高考x年模拟,这些应该够用了吧……
逃亡的时候想着书籍是人类知识的载体,于是见到一本一本,也来不及仔细看都写了什么。结果整理的时候才发现杂七杂八的什么种类都有……
不过也多亏了这些书,里面记载的东西是他在这个世界发展的最大倚仗。
安居置地,考功名做生意买房子,之后就是成亲了。
林迟的态度令他心头疑惑。
末世里的人各个都是影帝,几岁的小孩子也不例外。同样的,每个人都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眼睛是藏不住东西的,林迟对他是有一点点喜欢的,但他为什么会那么不安呢?
里正见他心不在焉的,一根大葱敲在他脑子上:“陆小子今天怎么了?”
陆辞瑜犹豫片刻,低声问道:“叔叔觉得,迟哥儿是个怎样的人?”
里正沉默一会:“很坚强,同样也很能吃苦,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陆辞瑜点头,沉思一会儿,话锋一转。
“寻常的哥儿或者姑娘,十四五就该找夫家了吧?”
里正叹气:“可不是吗。”
“以前也不是没有相中迟哥儿的,寻了媒人上门提亲,每一个都被他二伯娘给拒绝了。一来二去的就拖到了现在,那孩子都十八岁了。”
陆辞瑜继续点头。十八岁,十八好啊成年了。真让陆辞瑜娶个十四五的小孩,他自己良心也过不去啊。
今年林迟要是再嫁不出去,就要被官府官配了。
里正嘴唇蠕动几下,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当着人面说这话,这不是逼着陆辞瑜娶林迟吗……可是林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掉进火坑啊……
这个年代典型的男女比例不平衡,姑娘或者是哥儿若是想要不嫁人,官府第一个就会找上门来,强制性塞份名帖压上花轿,不嫁就是违背朝廷律例。
朝廷也没办法。早年和边疆部落打了不少仗,连年征兵人口锐减,有的村子甚至男丁都在战场上死光了,全村的男性只剩下了老头和幼童。
官府为了增加新生儿的数量,颁布了不少条例,官配就是其中一条。不过官配通常不会配给什么好人家,通常是鳏夫或者是有过案底的犯人,毕竟好人哪会娶不到媳妇儿让官府操心啊。
里正和慧婶婶这段时间整日都在愁陆辞瑜和林迟的事,嘴里的泡都起了好几个。陆辞瑜哪知道这个,随手拿了个山上摘的果子洗干净递给里正。
里正心里想着事,也没在意他给的什么,顺手接过咬了一口。
又酸又沙嘴,疼的他龇牙咧嘴说不出话。
这日子过的,闹心啊。
第9章没名
陆辞瑜当真依着里正所言,在村里开了个临时的卖山货野味的站子。
其实压根算不上站子。就是将他在山上打到的东西一只只放在院里,按照比镇里便宜几文钱的价格卖给村里人,不愿意拿铜钱买的人也可以拿粮食蔬菜生活用品等等来交换。
反正怎么算村里人都不会吃亏,再加上里正和老郎中的宣传,没过几天他就对这个时代的物品有了价格概念,顺便混熟了一拨人。
后院里的东西越堆越多,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这还是陆辞瑜仔细挑选过的。在异能的作用下他能打到的猎物实在太多,但却必须小心维持在一个不会让村里人起疑的数量,所谓有得有失,与安全相比,放弃一些东西能算得了什么。
农家的汉子大多数质朴,陆辞瑜亏些东西抹个零头这些汉子能感动半天,下次路过时就会顺便带几根自家园子里的菜。一来二去的对大多数人的品行习性多多少少都有了些许了解。
因着两家地理位置的原因,林迟的“家人”也难遇到了几次。
起初对方见到他时的态度十分不好,鼻孔朝天眼角看人满脸不屑,陆辞瑜也不在意。对方想法关他何事?他又不是人民币不会被人见人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迟二伯娘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整日待在他的院里赖着不走不说,还变着法儿的找话与他聊天。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陆啊,今儿个又打了些什么?让婶子看看。”
陆辞瑜眨眨眼,刚要回答,一旁的坐着的女人便抢声道:“这可真不巧。本来今天小陆就运气不好没遇上什么,你还来晚了……仅有的几只刚刚都被人给换走了。”
陆辞瑜若是全心的想要讨好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怕是很难有人能拒绝他。知礼懂事的好形象塑造出来短短几日就得了村里不少人的好感。
起初人们只是来换东西,顺便近距离围观一下所谓的读书人和大少爷,后来发现他和记忆中见到的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们不一样,倒更像是个邻家的小辈。时间久了熟悉了也会在这多留片刻聊聊天,发展到现在更是直接演变成呆在他院中闲聊了。
陆辞瑜也不嫌她们吵,反而会笑嘻嘻的给各位长辈备上温水,偶尔还会给她们分些山里摘的水果。
人的八卦中能透露出很多讯息,这些信息正是当下的他最需要的。
林二伯娘点头,本来她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换东西,问话只是为了打开话题,陆辞瑜若是真拿出了什么她还要想理由搪塞过去。
她自来熟的坐到院中凳上,加入那两个女人中间。陆辞瑜忙着整理东西没工夫理她,侧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那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皆静下声来,等着看戏。
“小陆这是打算过几日进镇子赶集吧?”林二伯娘看他这架势,开口问道。
陆辞瑜点头:“正是。”
“哎呀……那可要早些起来啊。”林二伯娘道:“赶集要赶早,这话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可能没听过,可在我们乡下可是天理般的存在。”
“到了乡下啊,就不能像在城里那样了……你们那句成语怎么说的?日上三竿?对,可不能日上三竿才起啊。”
“年轻人就是要勤劳。”
……
陆辞瑜面无表情。
婶婶您真聒噪。
而且说真的,这几日我每天都上山打猎,早起途径林家院子,从没见过哪一天院中升起炊烟柴火的。
先前听说林家的活都是林迟早上起来做,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了林迟,林家人的三餐下地家里活计都是怎么做的。
陆辞瑜心头难得生出一分好奇。
“……亏得现在要秋了,村里人大多数都在家看着田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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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早上几个月怕是连进镇的牛车都不好抢……”。林二伯娘犹自在那滔滔不绝。
陆辞瑜侧过头,默默屏蔽了她。
“对了,说起来,小陆今年多大了?”
陆辞瑜沉着声:“加冠五载。”
林二伯娘皱眉:“那可真是不小了啊……”。
她思索片刻,话锋一转试探道:“这个年纪……孩子不小了吧?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陆辞瑜挑眉终于问到重点上了。
陆辞瑜先前被人问烦了,几乎各个人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后来干脆闭口不答。不知该不该说这女人聪明,不问他是否成亲,却问他有没有孩子。按照正常思路别人会脱口回答“尚未成亲哪来的子嗣”。这样一个问题便可以直接得出两个答案。
陆辞瑜先前跟里正说过自己尚未娶妻,他可不信面前这位没有打听过。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得到句肯定的话,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呢,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担到她身上。
比如骗婚。
陆辞瑜若是亲口说自己未婚,那她们家就是不知情人,日后陆辞瑜的夫人若是找上门来也有理由辩解。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哪有人到了二十五还不成亲的。
林二伯娘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到几分。先前他众目睽睽之下抱起林迟往老郎中处跑一事早就传遍了村子,老郎中和里正在那之后有意无意的数次透露出“林迟再晚送来一会儿怕是就保不住命了”的讯息,故而村中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仅是林迟的救命恩人而已。但也有人不这么想,面前这位就是一个。
陆辞瑜记得她有两个女儿。
大的早已出嫁,小的还在寻摸亲事。
先前已经“一不小心”遇见过好几次了。
陆辞瑜沉默片刻,没按套路出牌,略过成亲的话题直接回道:“尚无子嗣。”
林二伯娘还想再说,陆辞瑜话锋一转直接问道:“对了,林二婶婶可知晓您家迟哥儿伤势如何了?”
林二伯娘话音一顿,沉默片刻磕绊道:“啊……迟儿啊……我前几天还去看了他……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演,接着演。
陆影帝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前几日您是去看他了,只不过是要他赶紧回去干活的。
“婶婶也知道,辞瑜近日一直在往林爷爷家送药材,真是不巧,竟然一次都未遇见过。”
林二伯娘笑了笑:“小陆整日忙着上山打猎,不像是我,乡野妇人一个,错过了也正常。”
“不过小陆这段时间整日往林叔家跑,见不到迟哥儿吗?”
旁听的女人竖起耳朵。陆辞瑜心头一动这是要扣给他们两个一顶私下会面的大帽子?
“迟哥儿头上的伤不能见风,大多时间都待在屋子里,哪能见到。”
林二伯母点点头,拿袖口擦擦眼角:“这孩子啊,从小就与我不亲。说到底我也不是他亲生的母亲……始终隔着心。”
“我这个人又严厉了些,自己的孩子都是姑娘,难有时就不自觉向着女儿,活计多给他分他一些……时间久了,这孩子心理就有了疙瘩……实际上,这孩子与我亲生的又有何差别啊。”
您当我傻吗?
世界欠您一个奥斯卡。
一旁看戏的女人嗤笑一声,磕着瓜子不说话。
陆辞瑜闲着无事,也乐得陪她打太极,一边附和她一边不经意间把话题岔开,林二伯母急的够呛,偏偏话题就是引不到想说的地方。
眼看天色渐晚,陆辞瑜拾好东西,对着人道:“正好,辞瑜要将这些草药送过去,林婶婶不妨同行?”
林二伯娘哪能愿意,摆摆手:“今日就不去了,我家楣儿应该做好饭了,婶子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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