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纪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来来
李归祁忙说:“小皇叔累了就放我下来吧。”
李牧大步迈得飞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父皇等着你呢,你走得太慢,该叫殿下等急了。”
李归祁还有点困,把脑袋靠在李牧颈窝,打了个哈欠:“父皇叫我什么事?”
李牧道:“驭兽监抓了只半大的风驹,你至今没有坐骑,应该是要让你服它吧。”一边说着换了只胳膊抱他:“去年抱你一只手就够了,今年就得换换手,明年恐怕就抱不动了,小孩子长得可真快。”
李归祁正是处在那个每长一岁都兴高采烈的年纪,忍不住兴奋道:“明年我就七岁了!”
李牧哼笑一声,似乎看透他的那些小心思,道:“离你长大还早着呢。”
李归祁嗅着李牧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气息,好似是某种清淡的草木香气,又好似夏天夜晚裹挟着珍珠和海草飘来的海风,而六岁的他发自肺腑地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便认真地道:“长大也不好,我想让小皇叔一直抱着我。”
李牧只宠溺地拍了他一下,没说话。
*
离着好远,李归祁便听见风驹的嘶鸣,他一下子神起来,直起脖子仔细听着,忧心忡忡地问道:“小皇叔,我听这个动静像是成年风驹啊。”
李牧也不太确定:“听说是匹难得一见的黑铁风驹,我也没见到呢,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李归祁静了静,有点犹豫地:“可是我……万一我服不了那风驹怎么办?”
李牧安抚道:“没关系,有我呢。”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前殿,果然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李归祁眼尖,一眼便看见中间拴着一匹半人高的黑色风驹,长尾如云,四蹄乌黑,踏在石砖上,传出铿锵有力的鸣击之音,竟将那石板踏出几道裂纹。
漂亮。
李归祁无声地惊叹,内心深处腾地升起一股欲望,他想要这匹风驹,那种对力量和荣耀的渴望让他无法抵抗,这渴望让他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烧了起来,也叫他口干舌燥,血脉贲张,六岁的他便隐约意识到,这是他骨子里的天性。
李归祁着魔似的往前走了几步,束缚灵兽的仙法他早就学过,只是仙法人人可学,各人能发挥出的威力却要靠天分和天赋。
普通人家的即便学了这上等仙法,恐怕要定住一只麻雀,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李归祁吸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稍稍淡去,以齿咬破食指,用血在空中划了个咒,灵咒一出,周围的人便安静了下来,都等着看这风连唯一的皇子能否将这匹黑铁风驹为坐骑。
那黑铁风驹身上浮现几道虚虚的绳索,慢慢将它的四蹄绑住,眼看着就要成功,那风驹却是个烈性子,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猛地跃起,将那脆弱的绳索挣脱,愤怒地嘶吼着扬起蹄子,便朝李归祁的脸踢去
那铁蹄连石板都能踏碎,别说一个六岁孩童的骨头,李归祁手忙脚乱,又划了个咒,却不过能阻得那风驹一息间,不由得又惊又急,脸色憋得发红,额上瞬间冒出冷汗。
千钧一发之时,李归祁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挡在他身前。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黑铁风驹被横着打了出去,半空中浮现一只透明的巨掌,那巨掌由风力形成,其力量之大,让那匹风驹在地上翻了十几圈,四蹄抽搐,口吐鲜血,竟然是眨眼间就死透了。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谁也没看清李牧是怎样在瞬息之间凝结出如此强大的灵力实体,更可怕的是,那巨大的风掌迟迟未散去,静静地悬挂在前殿上,其灵力滂湃和仙法之高超可见一斑。
李牧冷声道:“这畜生不通人性,留着也是祸害。”又朝高位上坐的人道:“还望殿下莫怪臣弟多事。”
李归祁愣愣地,脸上溅上了几滴那风驹的血。他伸手摸了一下,那血还带着温热,他突然有些惶惑,抬头去看四周的人,没有人看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李牧身上,于是他也将目光移到那人身上。
李归祁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而这个念头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有些难以理解,于是这第一次尝试的复杂思索,结果只化作了一声简单而又晦涩的赞叹。
真耀眼啊。
就像一个真正的王。
第五章
李归祁使了个障眼法,在皇宫里乱转。
“太子殿下连一匹半岁的风驹都服不了……”
“风连的王怎么是这样的弱者……岂不是雪上加霜?”
“唉……听说太子差点被那风驹踢死!”
“我亲眼所见,那风驹不过半人高,又无利齿尖牙,竟也束缚不住。”
“无用……”
“嘘,别乱说话!”
“倒是皇上的亲弟弟,据说那天宫外十里远亦能看见当时的风灵掌,那位殿下今年才十六岁,如此实力,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你说的可是那位麓亲王?”
“自然。”
“听说又出了异兽,恐怕也得靠亲王殿下去……”
一开始听到时,李归祁感到愤怒而羞耻,他默默地将说话之人的脸记了下来,想着一定要惩罚他们,要用最粗的鞭子,最沉的板子,打得他们再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到了后来,李归祁却迷惑了,一张张脸在他脑海中旋转,重叠,渐渐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一模一样的了。他感到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便找了一个角落,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一双双脚在他面前穿行,来去匆匆,窃窃私语,吃吃发笑,李归祁捂住耳朵,似乎那就能让他平静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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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好似变成了虚假的泡沫,凭空就消失了。
突然周围奇怪地静了下来,有人恭敬地道:“麓亲王。”
李归祁抖了一下,更紧地抱住了膝盖。
那熟悉的声音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殿内便安静下来。
“玩够了吗,过来。”李牧朝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唤道。
静了静,那处的空气便如水波起了涟漪,慢慢出现一个人形。
李归祁低着头不肯看他,他这个仙法是李牧教的,当然也瞒不过李牧的眼睛。
李牧走过去,提溜小动物一样把他抱起来,道:“我要出去一阵子,你的功课不要落下,回来我要检查的。”
李归祁竖起了耳朵:“小皇叔要去做什么?”
李牧似乎在想什么,心不在焉道:“最近邻国进犯得猖狂,再这样下去……”说到一半,李牧似乎觉得自己透露得太多了,看着李归祁忧心忡忡的眼睛,那双眼睛又大又黑,透着股明亮的孩童的天真,李牧便露出个笑容来:“你给我老实呆着,不要乱跑,教你这个仙法不是让你玩的,记得先把功课学好。”
李归祁却一反常态,没有撒娇讨饶,只短促地嗯了声。
李牧也没在意,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
几日后的一天夜里,突然狂风大作,门窗咣咣作响,李归祁突然从梦中惊醒,听着檐片被吹落,稀里哗啦一地碎响。
此时是夏季,而风连的夏日从未有过这样的邪风,李归祁攥紧被子,心脏突然一顿。
窗外有宫人惊呼起来,紧接着一声连一声的嘈杂传遍整个皇宫,风声太大,吹散了人的声音,李归祁尽力去听,跑动声,说话声,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听见了么?是……”
“风……!”
“快!来人……”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李归祁吓了一跳,不知哪里的一颗大树被吹得连根卷起,竟然把宫殿的大门撞开了,狂躁的大风瞬间灌入,而屋外的声音也骤然清晰起来
“是万鸟之王风鸩!”
“麓亲王成功了!”
李归祁呆呆地在床上坐着,任凭狂风将他的衣发卷起,吹得他双眼干涩疼痛,却一动不动地,如若醍醐灌顶,在他脑海中一道惊雷轰然劈下,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狂风将把今夜的消息传遍整片大陆,明天日出之前,所有人都会知道风连的李牧,和李牧的风鸩。
而在李归祁小小的心脏中,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嫉妒。
“李牧。”他轻声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
李归祁再次醒过来时,心中竟有丝隐隐约约的遗憾,他好久没如此安睡过,而他也知道,只要睁开眼睛,等待着他的又将是无边无际的折磨。
他没急着睁开眼睛,但也没假装多久,他知道瞒不过李牧。
于是缓缓睁眼时便看到了李牧,那人正倚在椅子里,因为烛火点的不够亮,让他的半边脸陷在阴影中,但李归祁却能感到他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带着恨意,宛若地狱业火一般,烧得他坐立不安。
李牧淡淡地问:“你喊了我的名字,梦到什么了?”
李归祁张张嘴:“水……”
李牧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提着一个茶壶回来,高高举起,对着他的脸浇了下去。
那水还热着,哗啦啦地浇在李归祁的脸上,李归祁痛叫了一声,胡乱拿手推拒着李牧。
李牧随手抓着他两只细瘦的胳膊,语气很是复杂,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很轻松:“你真是命大,宵岚国闻名于世的焰毒都没毒死你。”
水流在李归祁脸上蜿蜒,他紧紧闭着眼睛,喘着气:“我……我死了不要紧,连累……连累小皇叔给我,给我陪葬怎么办?”
李牧听了,被他气得笑了:“好,好得很。”说着伸手牢牢钳住他的嘴,把水壶塞到他嘴里,让滚烫的热水直接灌进他的嗓子眼,眼神阴冷:“让你喝个够。”
李归祁被呛得直咳嗽,干裂的嘴唇被坚硬的器皿蹭得裂开,茶壶的水柄堵到嗓子眼里,让他一阵一阵的干呕,热水便混着血腥味从鼻子和嘴里出来,他一边涕泗横流,一边在床上像鱼一样无助地弹动,李牧单手便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不理会他呜呜啊啊地哽咽,慢条斯理地把满满一茶壶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再问道:“喝够了么?”
李归祁泪眼朦胧,不敢再忤逆他,拼命点着头。
李牧拍拍他的脸,“宵岚国的探子混进来了,这次能在簪子上下毒,下次就能来刺杀你。周围的侍卫和宫女重新安排过了,你也给我小心点。”
李归祁好不容顺过气来,咳嗽着说:“我……咳咳……我不会死的。”
李牧把茶壶扔到一边,拿过一条绸巾擦着手,讽刺道:“你也是够贱的,一点骨气都没有。”说罢把那绸巾扔在李归祁身上,起身往外走去。
李归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小声道:“小皇叔,我不做皇帝了,求你饶了我吧。”
李牧脚步一顿,背影沉默如雕塑,李归祁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却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第六章
焰毒是宵岚国密制的毒药,中毒者皮肤上会起水泡,之后会渐渐热毒攻心,最后流脓而死,是一种既恶毒又痛苦的死法。
李牧说他命大是真的,能从焰毒下活下来的只有极少数的人。
他命这么大,不知道有没有后福?李归祁躺着瞎想的时候,殿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给他换药,掀开他腰间白色的纱巾,下面的水泡已经好了大半,只在小腹上留了几个浅浅的疤。
那是个生面孔,李归祁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哀求道:“帮帮我。”
那人吓了一跳,手一抖,连忙跪下来,“殿下折煞小人了。”
李归祁突然流下两行眼泪,他的眼睛很大,因为长期的虐待和中毒后的死里逃生,眼圈周围有一层病态的青黑,一眨不眨,看起来失魂落魄,流着泪的时候更显凄凉,只听他低低切切地道:“风连的大权早换主了,现在朝中上下都是李牧的人,你也看见了,我被幽禁在此,随时都会被李牧杀掉。现在我唯一的活路就是去投靠邻国,广召天下义士清君侧。你若能祝我一臂之力,我必然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日后高官厚禄,金银财宝,任君挑选。”
那侍从听了这话,犹豫片刻,试探地问道:“您想投靠哪个邻国?”
李归祁道:“自然是宵岚国。宵岚实力最强大,只有他们才能帮我。”
若是李牧在此,听了这话,一定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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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宵岚国便是羊入虎口,不过变成另一个傀儡罢了,恐怕还会更惨。能说出这话的,毫无疑问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也难怪被人幽禁起来当成脔宠玩弄。
那侍从听了,态度便微微改变了。
李归祁却好像没看到,殷殷地拉着那侍从的衣服。
那侍从咬咬牙,一点头:“好,为了我风连正统大义,小人便豁出这条命去。事不宜迟,今晚子时小人便来接殿下离开。”
李归祁眼睛一亮,激动得手直抖,连连叮嘱道:“那你可一定要来啊!”
那侍从匆匆离去,李归祁躺回床上,换过药的毒伤还隐约有些痛,难得李牧念在他毒伤未愈,没有将他拴起来,他闭上了眼睛,便想小睡一会儿,。
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悠远沉缓,又不容忽略,好似暴雨中的闷雷,从天边徐徐传来。
李归祁嗯了声,道:“我知道。”
此刻殿中只有他一个人,这情景十分诡异,好在也没人看见他这自言自语的疯态。
*
晚上时,窗户如约被人敲了两下,李归祁连忙坐起来,白天那侍从蹑手蹑脚地爬进来,声音压得低低的:“殿下,快跟我走,巡逻的侍卫刚走。”
李归祁早就穿好了衣服,跟着那人就跑了出去,那侍从看似十分熟悉宫中的巡逻时间,连皇宫中布置的无数法阵陷阱,也都一一避开。两人一路走来,竟然一个人影都没碰到,竟是安安全全就走到了目的地。
临近宫外,那侍从面露喜色,指着不远处的小门,道:“殿下,穿过这里,我们就出了这宫里了。”他只顾高兴,却没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回过头来,李归祁正静静地看着他。
侍从立刻警惕起来,李归祁却突然一伸手,推了那他一把,侍从以为他手里有武器,敏捷地向后一晃,却未料到后边正好是个法阵,微光闪过,嗖嗖飞出几道绳索,牢牢把他捆在原地。
那侍从大惊,一时挣扎不开,满头大汗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李归祁后退两步,只微微歪着头看他,不发一言。
这耽误的一会儿功夫,皇宫侍卫已经赶到了,见了李归祁,一时反应不及,疑惑道:“殿下?”
李归祁开始发起抖来,受了惊吓般:“我,我,他劫持我……”
侍卫首领看看他,又看看那侍从,一挥手:“先把他抓起来。”又看了看李归祁,道:“护送殿下回寝宫。”
说是护送,和押送也差不多,李归祁的逃亡之路就这样短暂地结束了。
李归祁被请回寝殿,门一关上,他就觉得仿佛被隔绝了似的,不由紧张地眨了眨眼,烛光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李归祁不自觉地后退一小步,叫道:“小,小皇叔。”
李牧倒未如他所料那般勃然大怒,只平静地问:“干什么去了。”
李归祁当然听得出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个陈述句,他在脑子里快速地纠结了一会儿,讷讷地道:“……被,被劫持了。”
李牧饶有趣味地追问:“哦?真的?”
李归祁点头如捣蒜:“真的。”
李牧没看他,拨弄几下烛心,把光线弄得亮了些,闲话似的:“你连这宫里有几只老鼠洞都摸清了,谁能劫持得了你?”
李归祁看见李牧就怕,李牧越这样若无其事,他便越怕,仿佛脖子上那一刀迟迟不肯落下,说着说着就有些结巴了:“没,我,我没……”
李牧转过头来,看他一眼,拍了拍手,便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跪在地上行了个礼。李牧便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你下午听到的的话复述一遍。”
那人应了声是,便开始背诵道:“……我被幽禁在此,随时都会被李牧杀掉。现在我唯一的活路就是去投靠邻国,广召天下义士清君侧……”
李归祁越听脸色越白,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敢去看李牧,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再藏起来似的。
李牧终于露出点笑意来,只是那笑是如冰雪般带着凉气的:“去宵岚?李归祁,叫你一声废物真是名符其实。”
李归祁见了他的笑,便开始不可自抑地发抖,哀求道:“我错了,小皇叔,你饶了我这次吧。”
李牧背对着他,在桌上巡逡,慢条斯理地挑选着趁手的东西,淡淡道:“衣服脱了。”
李归祁手指屈起,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便伸手解开衣襟,扔掉了外袍。
李牧终于选好了,拿了个长长的戒尺在回过身来,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你小时候……”说着声音突然一顿,冷声道:“脱干净。”
李归祁哭丧着脸:“小皇叔……”
此时已经入了秋,寝宫中凉飕飕的,他一件一件地剥开衣服,好像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料理成一道小菜,最后只剩下一个赤条条的人,局促地站在地砖上,两条手臂紧张地交叉着,试图遮住光裸的下身。
李牧指了指桌案,道:“趴在那。”他只是简单地说几个字,但目光中蕴含的压力却迫使李归祁慢吞吞却老老实实地走到了桌边。那桌子有点低,他的上身趴到冰冷的桌面上时,腰和臀部便微微翘起,形成个屈辱的姿势。
说来奇怪,他一身瘦骨嶙峋,肋骨都能数出几根,只有屁股上的肉挺翘诱人,晶莹剔透得好似剥了皮的荔枝,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一根手指轻轻在那上边滑过,李归祁闭了闭眼,下一秒,“啪”地一声,戒尺便在那瓣白皙的臀肉上抽出一条血檩子。
“唔……”他抖了抖,忍住了没叫出声。大概是知道现在再讨饶也没用,李牧这架势是铁了心要拾他了。
突然有侍从在门外求见,李牧不耐烦地道:“进来。”
来人竟是那侍卫首领,那侍卫看样子也是李牧的亲信,见了这幅场景也没露出惊讶之色,凑道李牧旁边附耳细说。
李牧听着听着突然眼睛一眯,刀子似的眼神瞥向李归祁,比了个手势:“知道了,下去吧。”
李归祁只觉得背上如芒在刺,不敢回头,僵硬地趴着,只听李牧轻轻的声音:“那侍从自尽了。”
李归祁喘了口气:“……我对不起他。”
李牧哼笑一声:“死有余辜,他是宵岚国的探子。”
李归祁被打得那一下慢慢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痛,他忍着不去揉,皱着眉道:“小皇叔不是说重新安排过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啊!”他的话音未落,又狠狠挨了一下,李牧这一下打得突然,落手极重,李归祁痛叫出声,没忍住,眼泪也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李牧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宵岚国派来的?”
李归祁不敢再打岔,一边抽泣一边道:“我,我不知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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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碰巧了?”
“……”
“不说?”
【章节蛋:】
平行世界小故事1/abo
李归祁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李牧还没回来,大概今天也要加班到深夜。
这么想着,他也懒得去做饭,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冷面包,塞进嘴里,干巴巴地咀嚼着。
他父母去的早,七岁时便被亲叔叔李牧养,到了现在,李牧从当时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扛起责任变成了一个男人,磕磕绊绊地拉扯着一个小学生,度过了很艰辛很穷的一段日子,到现在他顺利地升上重点初中,李牧也进入大公司,开始忙碌于自己的事业。
本来一切都渐渐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今天。
李归祁歪歪地倒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从书包里翻出今天刚发下来的体检报告,呆呆地盯着上面的化验结果,眼睛睁得大大的,用力得仿佛那就能把上边的结果改掉。
因为亲生父亲是alpha,亲叔叔也是alpha,作为一脉血缘本应也是alpha,或者和母亲一样是beta。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omega。
第七章
戒尺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李归祁登时惨叫一声。
李牧再问,便又落下一道戒尺,每一下都不留情面,那结实的板子落下去,第一下肿起来,第二下便破皮,溅出血丝来。
李归祁哭着叫道:“我不知道,小皇叔,我不知道!”他硬生生挨了几下,便开始忍不住闪躲,晃着青紫交加的翘臀,垂在下面的小小阴茎也甩来甩去。
李牧眼中仿佛燃起了火光,幽暗又灼热,亮得吓人,掐住他被打得红肿渗血的臀肉朝两边分开,露出中间嫩红色的小缝,李归祁发出细小的痛哼,听见身后的声音,穴口被强硬地扯动着拉开,一根粗大的火热的东西慢慢挤了进去。
“啊……呃啊……”李归祁满脸泪水,双腿哆哆嗦嗦地站着,承受着李牧粗暴的插入。不论多少次,他都无法摆脱那种陌生和怪异的感觉,属于男人的粗大性器从根本不适应的入口插到自己的身体里,不伦的耻辱感就好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割开他的皮肤,一点一点地插到他的血肉里,把他从里到外地剖开,而他仿佛就是一条案板上的小鱼,奋力弹跳也摆脱不了那双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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