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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纪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来来
李归祁已经不知射出多少回,最后一次高潮实在没什么东西了,只觉得阴茎一阵疼痛,全身抖得厉害,啊了一声,从肉棒顶端流出浅黄色的液体,竟然尿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就好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瘫软在地上,充斥着血液和皮肤的燥热渐渐消散,药效终于过去了。
韩木春过去蹲下来,不介意他脸上混着汗水和液的污秽,抬起他的脸颊,问道:“怎么样?舒服吧?”
李归祁眼皮都不抬,勉勉强强抬了抬嘴角,给了他一个冷笑。
韩木春笑着拍了拍手,道:“是我小瞧殿下了,不过我很有耐心,我们可以慢慢来。”又吩咐那几个轮奸他的亲卫:“拾一下,把殿下送回去。”
*
李归祁又被洗的干干净净地送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明明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偏偏极为清醒,毫无睡意。
有人走进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感到麻木的内心渐渐苏醒过来,好像一锅水渐渐沸腾起来。
那人把他从被褥里捞出来,两下撕开了他罩在身上的衣服,露出布满情爱痕迹的身体。
李归祁嘴唇直抖,挣扎起来,挥舞着软弱无力的四肢,徒劳地反抗着那双桎梏着他的双手。
那双手检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从耳后到锁骨,脊背,腰窝,隐蔽在毛发里的下体,到手指,脚趾,把他当成畜生一样掰开他的牙齿,手指伸进去摸索着口腔里每一处。
“李……牧!”李归祁嘶哑着嗓子,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压抑着的愤怒和委屈突然爆发,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在那人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李牧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那双锐利冰冷的眸子就这样和他着火似的眼睛对视着。
“一直清醒着么?”李牧压住他反抗的手,低声问道。
李归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一直都明白,很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还了解李牧,可这时他却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弦要断了,让他想大吼大叫,想伤害眼前这个男人,甚至生出跟他同归于尽的绝望念头。
但从嘴里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他看着李牧,冷静地说:“对,我一直很清醒,他们除了给我吃春药,一个接一个地上我,没下毒也没用别的手段。”
李牧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被极快速地被他掩去,但两人距离那么近,什么小动作都被放大。
两人的视线胶着,空气仿佛凝固了,李牧突然勾过他的脖颈,舌头轻松地撬开他无力的牙关,咬着他的唇和舌头拉扯撕咬,这个吻疯狂又可怕,带着想杀了他似的气势。
李归祁仰着头,被分开双腿,李牧挤进他打开的身体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勃起的阳具猛然进入红肿的穴口。
“啊!……”李归祁短促的叫了一声,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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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为什么,膨胀的情绪突然就在这时决堤一样地崩溃了。
李牧激烈的动作和窒息般的吻,让李归祁呼吸得很困难,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即便这样,他却拼尽全力地反抗着,撕扯着压在身上的人,指甲在李牧脸颊上刮出细小的血痕,衣服也被他扯下来,露出坚实的臂膀。
那肌肉上边布满细细的汗珠,每次李牧进入他身体里时便缓缓绷紧,呈现出一个用力的起伏的线条。
李归祁痛得眼睫汗湿,突然一口咬在李牧的肩头,牙关渐渐用力时,便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李牧在他耳边低哼了一声,埋在他体内的肉棒突然涨大,突突直跳,让李归祁产生一种鲜明的被占据的感觉。
李牧掐住他的两条腿,分得更开,毫不留情地侵犯进攻着,滚烫的肉棒好似凶器一样凌虐着他,抽送时便从股间带出了鲜红的血丝。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牙关酸痛却不肯放松,想让李牧再痛一些,再痛一些。
“想杀了我么?”李牧喘着气在他耳边问道,男人的热气蒸腾着他的耳朵,带着灼烧般的苦闷。
李归祁哆嗦了一下,熟悉的疼痛却反而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停下挣扎,回避着李牧的视线。
李牧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李归祁触摸到那个小小的疤,那是他在李牧身上留下的伤口。
“来,杀了我。”那人轻声道,“你可以杀了我的,不是想要自由么?我给你。”
第十二章
李归祁好像被吓到了似的,睁着泪水模糊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李牧。
李牧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两人保持着交媾的姿势,这一刻异样的气氛流动着,好像掩盖的伤口被骤然揭开,血淋淋地摊在两人眼前。
李牧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动手?”
奴印是很恶毒也很强大的术法,其实李归祁作为奴印的控制者,是随时都可以取李牧的性命的,但奇怪的是,李牧和他却都默契地谁也不提,好像都忘了似的。李牧肆无忌惮地凌虐他,而他也默默承受着。
此刻李归祁在想什么呢?他只是看着李牧,乌黑的眸子渐渐褪去惊恐和愤恨,仿佛水面归于平静,只剩下一种全心全意的专注。
李牧的手慢慢掐在他细瘦的脖子上,阴沉地道:“我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大逆不道,罔顾伦理,每一条都是死罪,这奴印不就是做这个用的?”
李归祁在慢慢紧的手掌中挣扎着呼吸:“皇叔没了,风连……也就没了。”
李牧冷笑一声:“真是这样?还是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先皇天生慧根,你生母更是宗族世家的佼佼者,你出生时灵脉强横,是百年难见的灵根,观星监甚至预言你是风连的救星,你却长到现在还是个半吊子,宫外几岁孩子都使得出比你厉害的术法。你的灵力都去哪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归祁张嘴吃力地呼吸:“我……没有,什么都没做。”
李牧抽出埋在他体内的阳根,在他肿痛的后庭外顶弄,仿佛悬在娇嫩花蕾上的利刃,突然间狠狠送入,发出啪嗒地水声。
“啊!”李归祁微微拧着眉,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种种激烈的情绪淡去后,只剩下委屈:“小皇叔……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牧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上身从床上提起来,分开腿坐在自己身上,连在一起的下身死命撞击着:“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归祁又开始求饶,边哭边胡言乱语:“对不起……啊!小皇叔……我错了,原谅我……唔不是我的错……他们,强迫我……啊……”
李牧恨他的哭泣,因为这时的李归祁就像个什么也不会就知道哭的废物,但同时这又让他很兴奋,看着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因为痛苦和脆弱流下眼泪,瘦弱又青涩的身体在他身下无助地扭动,最隐秘羞耻的器官被强迫暴露在他眼前任他处置,他便觉得心底深出那些不可告人的东西慢慢扩大,变得更加黑暗,更加残虐,引诱着他向深渊无限地堕落下去。
但即便沉浸在这样疯狂的情绪里,李牧依然清醒地知道,李归祁在说谎。
*
李归祁的确说谎了。
这个秘密如此隐晦,如此骇人,他终其一生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知晓。而另一个知道的人已经进入帝陵长眠,只要他不说,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真相。
一切都源于那年李牧即将凯旋之际,他的父皇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是两张画像,平铺在桌案上,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他父皇问他李牧会喜欢哪个?
本来只是闲来打趣,那六岁的稚童却一反常态,愣了半天,好似神游天外一般。
李归祁听着那打从记事起就伴随他身边的声音,那声音在同他说话:哈!你皇叔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再也不会宠你了,而你一直这么弱小,他早晚会抛下你,你就只能和我永远拴在一起了。或者……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你想杀了那两个女人么?
李归祁不为所动,很小的时候他以为那是他脑子里的虫子,是他幻想出来的声音,但现在他知道不是了,也发现对付它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它只能和他说话,是被囚禁在他的神里的,而李归祁是自由活动的,如果他不理它,它很快就会发疯发狂,不顾一切地哀求他。
李归祁抬起头,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天真无邪,好像善良无害的幼鹿一样:“小皇叔都不要的,我听到小皇叔与人讲话,他说要和宵岚公主和亲,因为宵岚国很强大,可以帮他得到地位,到时风来都是他的,何况……”
他生来早慧,学起话来更是惟妙惟肖。
话音未落,皇帝的脸色变了。谁也不会怀疑稚子的童语,更何况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谋反!
这到底是李归祁无师自通,还是他将所学的帝王之术付诸实践,估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第一次说谎的效果惊人的好。
导火索已经点燃,接下来的事不必他再担心,李牧被绑在地上的时候,“他是我的。”六岁的孩子在心中这样想着。
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毁了他的亲叔叔。
让那个骄傲的人背上了永远洗刷不清的罪孽,让李牧这个名字在史书上留下了万世唾弃的一笔。
而这个结果终于让他的占有欲,和他翻腾的的嫉妒平静下来了,仿佛某个邪恶的巨怪得到了餍足,龟缩着,蛰伏起来,在遥远的地方等待着一个机会。
而李牧也真的成为了他的,全身心的属于他,只不过以另一种面貌,一种年幼的他没有预料到,也无法预料到的模样。
他得到了李牧,也失去了李牧。
这些年他有没有后悔呢?
李归祁满头汗水,半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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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半是爽快,瘦弱的手臂圈着李牧的脖颈,哭腔里若有若无地夹杂着呻吟,合着男人充满欲望的喘息声,构成了这个混沌和潮湿的夜晚,他微微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分明沉静,又似火焰般带着热度,太过决绝,甚至于生出凶狠和野蛮的意味,和他本人是一点也不般配的。
第十三章
李归祁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这一夜如此漫长,李归祁昏过去又醒过来,到最后李牧也疲力尽,两人手足相抵,大被同眠,让李归祁恍恍惚惚地有种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的错觉。
床边坐着一个背影,李牧只披了一件罩衣,寝室中十分安静,仔细听,外边似乎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打在冰冷的石阶上,生出一丝凉意来,应了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句话。
李牧的嗓音和这情景无比般配,也是透着股绵绵的阴冷:“下个月我将迎娶宵岚国的三公主。”
李归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听见自己的沙哑的声音。
李牧站起来,穿衣服时露出臂膀上的抓痕,还有被他咬出来的牙印,那块的皮肤已经有些发紫。
李归祁盯着那牙印看了半天,自觉无趣:“风连已经是你的了,父皇死了,我也成为你的阶下囚,何必呢?”
李牧一件一件穿好了衣服,开始拢起散落的头“你有时看起来很聪明,有时候又很蠢,你到底是不是在装傻?灾荒,水患,西南两郡有人饿死,难民逃到都城,又带来瘟疫,风连缺少草药,从别的国家买进要花一大笔钱,不和亲,恐怕这当口就要被人趁虚而入了,还有别的选择么?”
李归祁沉默半天:“那就亡国吧。”
李牧束好发冠,回过身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甲在他微肿破皮的唇上用力磨蹭:“那是我说了算。”
李归祁疼得一激灵,倒吸了口冷气,又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李牧许久未见他笑过,自他开始掌权后,便肆意将自己的欲望尽数宣泄在李归祁身上,无数次的强暴和凌虐大约是给李归祁留下了阴影,每次见了他时那少年眼中都有些害怕的神色,李牧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样的李归祁,没想到这时却自然而然地生出一丝怀念。
李归祁从韩木春那里回来后便有了些微的改变,这时更加明显,也不再掩饰,只觉得一切都是个玩笑,上天为什么让他生在这个王朝的末尾?为什么让他如此无力?
李归祁脸上笑得明晃晃的,说出的话却是个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我开心啊!天大的喜事,我替小皇叔开心,恭喜小皇叔,贺喜……”
李牧耐心地看着他发疯,突然笑了一下,用力把他掷在卷成一团的被褥里,从旁边拿了个烛台,抓住他青紫的腿根大大分开,一用力便将那儿臂粗的烛台全部捅了进去,烛台上还有半截蜡烛,全部没入穴口,只留下一个铜座露在外边。在李牧粗暴的动作下,烛台边缘雕刻着纹饰的金片划破了穴口娇嫩的肌肤,一道血流淌下,滴落在本已狼藉一片的床上。
“呜啊……”李归祁登时哑着嗓子惨叫了一声,激痛逼出满眼泪水,张嘴咬在被子上。
李牧俯下身子,手臂撑在他两边,光滑的衣料在李归祁冷汗涔涔的皮肤上轻轻擦过,声音轻柔:“准你笑了么?给我哭。”
*
一个月后。
一个瘦小的身影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牧最近一直在忙,倒让李归祁舒舒服服过了一个月,好像被遗忘在角落的什么落了灰的摆设,三餐不曾苛待了他的,却也不见他长肉,反而皮肤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憔悴模样。
隐约能听见外边人声鼎沸,还有模糊的笑声,带着风连皇宫里好久不见的喜气。
李归祁发呆地看着高高的房梁:“我想出去。”
那声音回答他:出去做什么?
他想象了一下,白皑皑的雪地上金红色的灯笼挂成一排,众人衣饰华丽,远处城墙巍峨,近处张灯结,应当是个很美的景象,不知为何却令他陡然生出股毁灭一切的暴戾欲望。
让我为你实现愿望。那声音无孔不入。
李归祁连一丝表情都吝于回馈,冷淡地说:“别做无用功了,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风连。”
那声音不死心地怂恿他:你不是不在乎亡国?
李归祁没听清它说什么,他的思绪又飘远了,开始在脑海中描绘着站在雪地上对拜的新人,大红喜服,冒着热气的珍馐佳肴,李牧此刻是什么表情?入洞房时会怎样对那公主?一定会很温柔吧?
他闭了闭眼,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转而又去跟那声音说话:“你已活了成千上万年,再多陪我这几十年又能怎样,等我死了你便自由了,尘归尘,土归土,何必急在一时?”
意识里一阵翻腾,李归祁能感受得到那声音的不满:说得简单,如果你有了子嗣,血脉沿承,我何时才能解脱?
李归祁咧了咧嘴:“哈哈,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会有子嗣。”
那声音颇为恶毒地说:你若是断子绝孙最好了。可夜长梦多,不如你早点拿回自己的力量?何必为了一个小小国家牺牲自己?我住在你的神识里,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什么家国,你是个冷酷的人,你只关心你自己。
李归祁眼睛一眯,毫不示弱:“你身为天地英灵,竟然被我区区一个凡人当灵兽抓了起来,说出去谁会信呢?”
那声音顿了顿,似乎被他噎了一下,辩解道:我也不是生来就是英灵的,我的职责已尽,可以归去了,偏偏撞上你,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也是我的劫难而已……说着说着又似乎觉得没必要同他解释,安静了下来。
倒是李归祁难得有了好奇心:你要去哪,会成仙吗?真的有仙界么?
那声音却不回答,只简单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李归祁听过许多次,不能说,连这英灵的存在也不能说,有时候李归祁会觉得它根本不是什么强大的天地英灵,而是一个鬼魂,躲藏在他心中的阴暗处,只要见了光就会烟消云散,可他分明能感受到那藏于灵魂深处的大海般广阔的力量,被他的灵力拴住,牵扯着,维持着微妙又牢固的平衡。
大约是同样被困在一起,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契机,两个灵魂偶然间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意味,这一次的交谈出奇的和谐。
李归祁没有试图压制它,它也没有在他的脑子里动手脚。
就这么各自沉默了。
第十四章
李归祁突然又开口:“监视我的人还在么?”
那声音不怀好意地答道:不在,可能是你最近很老实,你皇叔放心,不过我想多半是他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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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公主成婚,顾不上你了。
李归祁听了,反而笑起来:“真的?”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自上次他摔花瓶之后,屋子里能砸碎的东西都走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带响的东西,想了想,扯了条细纱帷幔。
那声音大喜:你要上吊?
李归祁不理它,搬了个凳子,站上去,挂好那纱幔,使劲儿扯了扯,便一脚踢翻了凳子,发出砰地一声。
这声响不大,但他挣扎的时候,剧烈的咳嗽和呼吸制造出连续的噪音,这种日子,门外看守的人要比平日更为警觉,闻声立刻有人进来察看。
宫女连连惊呼,又无计可施,待叫来人帮忙时,李归祁已经昏了过去。
本来李牧办喜事是应该在自己的王府的,但他把故意把仪仗摆在皇宫里,又不让李归祁露面,正是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有人急匆匆地通报,便见李牧脸色黑了下来,撂下一干人等,竟然就这么从婚典上抽身而去了。
宵岚国的三公主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摘下面纱,脸色苍白,望着李牧离去的方向。
李牧进来寝宫的时候,李归祁被人平放在床上,脸色青白,气若游丝,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
李牧绷着脸,走过去在他脖颈探了探,声音低沉,目光森然,仿佛压抑着怒涛的大海:“把看守的人找来。”
寝宫里跪了一排宫女,头颅低低的简直要埋进地面似的,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被拖了进来,脸色通红,浑身还散发着酒气,一进来就扑倒在李牧脚下:“饶命!求王爷开恩!实在是天冷,小人忍不住去喝了一口……”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涕泗横流,李牧踢开他的手,冷淡地道:“念你有功,给你个痛快,自己了断吧。”
*
宫人迅速地把溅到地面的血迹擦干净,徒劳地掩饰着这大喜之日的不吉。
李牧的新婚之夜,就这么在皇帝的寝宫里守了一夜。
李归祁醒来时,李牧正把玩着那根纱幔,李归祁张了张嘴,嗓子肿了起来,让他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吐信子的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小皇……叔……”
李牧没看他,嘴角一弯:“活扣?”
李归祁脊背一紧,开始后悔醒的太早,但既然开了口,再装睡也不可能了,便硬着头皮解释:“我怕……怕那公主害你。”
李牧颔首表示同意:“确实有可能。”
这坦诚倒出乎李归祁的意料,他愣了愣,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便又听李牧说道:“不过比起一个女子,倒是你对我的威胁更大。”
李归祁立刻反驳:“不会的。”他急于表忠心,眼睛睁得大大的,配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倒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李牧被他逗笑了,眼睛微微眯着,透出一丝嘲讽:“你怎么这么贱?”
李归祁脸色便又白上一分。
李牧也不多呆,见他无事,便起身要走,转过身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小皇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牧极为厌恶李归祁这种语气,就好似他是他的主人,而他活着全赖他的恩宠。
李牧停下脚步,拍了拍手:“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封上。”
李归祁的嘴里又被塞进了硬物,那东西撑得脸皮生疼,说不出话,为了分散注意力,便在脑子里和那声音对话:监视我的人死了吗?
隔了一会儿,那声音才答道:死了,自己割喉。
若是李归祁的脸还能动,他一定会露出笑容:好,还有一个。
那声音重复道:还有一个?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
宵岚的三公主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年纪比李归祁大上几岁,刚刚出了少女的年纪,还没生出女性的妩媚,她进来时,便扬手施了一道法术,把整个寝宫笼罩了进来。
李归祁因为被拴住了双手双腿,无法起身,自然也无法挡住赤裸的身体,看见人进来,愣了愣,犹豫道:“这个……能帮我拿件衣服么?”
那女子面色不改,扫了他一眼,手指一捏,掐了个诀,李归祁身上的绳索便如同被看不见的利刃切断了,他便从床上扯过一条被子卷在了身上,好奇地打量着那女子。
那女子道:“我本来是来杀你的,一刀两命,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李归祁哦了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甫。”那女子应了,又自己解释道:“李牧这样的人不应该如此卑微地死去,他值得被尊重。”
李归祁觉得这位三公主很有趣,也愿意同她多说几句:“可是他谋权篡位啊?”
“他该死,不过应该死得壮烈。”
李归祁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清甫不回答,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再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我要把你做成人彘。”
李归祁惊讶地看着她:“你好狠啊。”
清甫抽出剑来,那剑跃动着灵光,是把好剑。
却见那少年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恐慌,反而轻轻松松地开起了玩笑:“难道我不值得壮烈死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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