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生七世
狂喜,对着皇后宫中巫女之事也是不闻不问!阿娇听着宫中之事,卫子夫又有身孕了。阿娇也只能一笑置之,卫子夫起了个好名字啊,又是子有是夫的!
楚服参见皇后娘娘!”阿娇回神看见楚服站在亭子外面,看了一眼道:“起吧!”“谢娘娘!
“进来坐吧!”“在娘娘面前岂有服的做位置,奴婢还是站着的好!”“也罢!你进宫也有一个月了吧!”“回娘娘,服进宫已有两个月零五日啦!”阿娇一愣,她没料到楚服会记得这么清楚,回答的又这么干脆!笑笑道:“你倒是个特别的人!陪本宫聊聊天!”“诺。”
阿娇跟楚服聊天时觉得自己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也不是不可一世的堂邑侯翁主!而是一个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的朋友,因着楚服的经历,楚服爱过,痛过也伤过,所以楚服了解阿娇的痛苦,了解阿娇的委屈,了解阿娇的蛮横,了解阿娇的无奈。
楚服身材健壮高大,喜穿男服,阿娇自己学着做过针线,她曾经幻想着自己是普通的女子,她的彻儿不是帝王,他们只是普通的夫妻,阿娇可以为着她的彻儿缝补衣物,洗手羹汤!可阿娇也只能想想,因为想过以后她还是大汉朝的皇后,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是大汉朝最为尊贵的女人,无人可比!阿娇看着自己做的寻常衣物愣愣的发神,楚服进来时怎能着装寻常的百姓衣物,可我就是不认,总是做了与他拗着让他穿,可现在想想十分可笑,彻儿是帝王,是天下的,不是我陈阿娇一人的,可我还总是不懂事的与他拗着性子!”“娘娘,过往的事总是有她美好之处,我们总能从之中想到快乐,所以我们得到多少快乐,也必将要为之付出多少痛苦,娘娘不必再为过往介怀,放下才是!”“嘿……也是,放下过往我才能放开自己,但偶尔总是要想想的。楚服你试试这些衣物,看着你穿上应该合适,你也喜欢穿男装,以后这些衣物就送与你啦!”“楚服谢娘娘赏赐!”
这巫蛊之术本身就是大汉朝的忌讳,可皇后娘娘就是不一样,不仅不在意,还对着巫女宠爱有加,就连巫女在宫中常着男服也是放任不管,既是如此她就不能让这宫里闲着,流言这回事你不说他就没有,你说了大家也都会跟着说,谁是第一个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传的最快!这宫里也宁静了些日子了,大家总是需要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宫中流言反而是越传越凶。平阳公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素色的男士长衫,可张开口却是女音婉转,平阳公主冷哼交给她两个人偶,声音平平淡淡的开口:“这个你应该知道是做什么的!只要你做的好,我自会帮你见他一面!”
”“公主之命奴不敢违抗,可否让奴先见上一见,也好了了心中牵挂!”“他是死刑犯,救他已是枉法,你现在还如此诸多的要求,难道不相信本公主的能力!还是你不愿做!”“奴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待奴实在是恩深义重,还望公主高抬贵手,莫让奴深陷不义!”“楚服,我平阳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你的情郎是死是活只凭你一句话,若是做事成之后你们夫妻团聚,若是你不愿现在就可以离开,那么你的情郎是死是活,会受什么样的苦就不是本公主可以过问的了!”“公主息怒,奴愿意,只要公主能救沈郎,奴定肝脑涂地!”“这样才是,来!”平阳扶起跪着的楚服笑道:“本公主不会亏待了自己人的,赶紧回去吧,找个合适的机会放在椒房殿,到时本公主就会让你和你的情郎哥团聚的!”
楚服点点头,眉眼间的神情复杂,难辨悲喜!“
啪。”杨得意跪在宣誓殿颤颤悠悠的打颤,不仰天颜,帝王喜怒向来难辨,宫中传言沸沸扬扬,说是皇后娘娘越礼不规,与巫女楚服行为亲昵不端,天子龙颜大怒。杨得意颤颤巍巍的张口,好似说错一句话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一般道:“皇上喜怒,皇上喜怒!”“杨得意,传朕旨意将这些乱嚼舌根的宫人全都给朕杖毙!”“诺!”杨得意颤颤巍巍走出宣室殿,身后传来皇帝刘彻的声音:“若是谁再有辱皇后之名,杖毙。
“诺!”
刘彻的旨意并没有让流言停下,只是暂时的压下了火苗,一个月后流言又起来了,这次就连皇太后都惊动了!皇太后大怒质问皇后:“礼仪全无,在后宫之中竟行分桃之事!怎能母仪天下!”阿娇是个傲性子,对于宫中流言本就不屑一顾,清者自清。可现在却被皇太后拿来质问,再加上皇太后对着自己用药,阿娇对着刘彻有爱,客对着王娡阿娇向来是不怎么客气!当庭就回了过去:“母后再嫁之身还能母仪天下,殊不知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我陈阿娇行的端做得正有何不能母仪天下的!”“你!你!你!放肆!好大的胆子!来人,给哀家好好教训教训皇后!”“本宫才是后宫之主,后宫事宜就算有事也是本宫请教皇上,母后若是要教训,就请皇上下旨!”“你竟敢搬出皇上来压哀家!”“本宫不敢,只是祖训难违,母后重视礼仪自是不会忘了!”“好!好!好!”王娡咬牙切齿的说着好,阿娇微一施礼道:“母后若是没事,本宫就告退了!”王娡看着阿娇出去愤愤的道:“陈阿娇,好你个陈阿娇!来人!给哀家把皇帝叫来!”刘彻来到长乐宫,王太后却是已经躺在了榻上,拉着刘彻的手道:“彻儿,哀家实在是老了,招人嫌了,哀家真想随你父皇前去!无奈哀家还有无奈哀家还有一块心病未了!你二姐当年为你下嫁匈奴!至今母女分别已经十余年,哀家多想临死前再见见我的倩儿,我母女二人怕是今生无缘再见啦!彻儿!母后苦啊!”“母后,心下勿忧,儿一定会将二姐接回来的!”“母后当然相信我儿,可母后怕是等不到了!母后在这后宫之中无权无势,不像皇后从小就是家世显赫,只怕有些人容不下母后啊!”“母后,阿娇从小娇惯,母后莫要与她计较,你也知道阿娇他是有口无心的!”
“皇儿啊!母后知道你与阿娇从小感情就好,可你也不能这么由着她胡作非为啊,听听宫中的流言,现在都传成什么啦,实在是不堪入耳!”“阿娇不是这种人,母后难道不清楚吗?”“人都会变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她陈阿娇行为端正,何以在宫中养个巫女,巫女也就罢啦,你见过常年着男装的女人嘛?我看这个巫女是男是女还不好说呢!彻儿若真是为这阿娇好,让人将这巫女送出宫去就是!刘彻眼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王太后看着皇帝也不再言语,摆摆手道:“哀家累了,皇帝回吧!”刘彻走出长乐宫徒步走着,也不让宫人太监跟着!慢慢悠悠的走着走着就到了椒房殿外!刘彻这不来还好,来了看着这一幕就一肚子的火气!阿娇笑着张嘴接过楚服送上的果品,这本是寻常动作,平日里也有宫女这样服侍阿娇,可阿娇的脸上的表情不对,这个表情是如沐春风,喜气洋洋。这是刘彻见着阿娇脸上久违的表情,同样楚服的脸上也是满面春色!刘彻大步来到跟前道:“皇后真是好性子啊!”阿娇回神看见刘彻就在不远处!楚服见者陛下立马起身问安!刘彻咬牙切齿的道:“下去!”楚服附身立马退出亭子!阿娇见着刘彻脸上立马就结了冰霜一般,本是温风和煦的四月天一下就变成数九寒冬!刘彻见着阿娇对着自己这样想想刚才和楚服的谈笑风生怎么想他都不舒服!
阿娇,母后是长辈,有什么事你也应该给母后留些颜面,你怎么能当面顶撞呢!”“原来陛下是来问罪的啊!长辈!哼!我尊重每一个长辈,可这些长辈首先也要有长辈的样子才行!当年祖母可不曾在你母后的膳食里动手脚吧!”“你,阿娇,你能让这件事过去吗?”“不能,它过不去!除非我死!陛下既是来训斥臣妾的,臣妾听着!若是来讲情分的,陛下还是请回吧!”“阿娇,你难道就没有错嘛!咱别的不说,你听听宫中传言,母后说你两句多了吗?”“宫中传言怎么啦!我陈阿娇行得正坐得端,宫中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与我何干!
阿娇听着刘彻的话,不觉有气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刘彻一听更来劲了道:“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臣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皇上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吧!”“你!好!既然皇后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皇后总该知顶撞长辈可视为不孝吧!”
刘彻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金屋娇 巫蛊之祸
阿娇看着楚服准备的祭祀果品,又见楚服沐浴更衣甚是重视道:“你做这些原是不会有何用处的,本宫阿母也是担忧本宫,本宫不忍拂逆她之意,可本宫软的是不信这些!”楚服微转身对着阿娇行礼,道:“奴婢蒙娘娘厚爱,得长公主知遇之恩,长公主一片爱子之心,服没有别的本领,唯能替娘娘祈福上苍!”“也罢。即然你执意如此,本宫也随你做场戏,得你在本宫阿母面前为难,也了阿母为本宫担忧!”“娘娘,您莫要过于忧虑,服定为娘娘竭尽全力为娘娘祈祷,娘娘必能怀上皇嗣。
阿娇听到一笑。“给刘彻生孩子她早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楚服手里拿着人偶布娃娃愣愣的发征,这是前日里平阳公主亲手交给她的,她知道这事物可以致皇后娘娘于死地,大汉皇帝最为忌讳的就是巫蛊,可现在自己亲手握着这能杀人的娃娃,楚服想着皇后娘娘的恩典,又想着宫中的流言蜚语!句句重伤皇后,可见就算你站在天下之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玩笑与捉弄。
楚服左顾右盼,趁着椒房殿的人不注意偷偷进入阿娇的寝宫将插满银针的两个巫蛊娃娃藏在阿娇的凤榻下。连蕊见着楚服鬼鬼祟祟的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出来,便上前拦着道:“你在干什么?”楚服听见身后传来连蕊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转身道:“没,没干什么啊!”“没做什么你紧张什么啊?”“猛地听见姐姐在身后喊奴,吓了奴一跳!”“
娘娘说是要奴来拿荷包,让奴婢回来取!”“荷包呢?”“奴婢寻了半天也没找见,所以急着去回禀娘娘!”连蕊看着楚服心里有些狐疑,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那你去吧!”“诺。”楚服转身离去!连蕊晚上守夜便将此事告诉阿娇,阿娇听着点点头,她知道此事不会像连蕊说的这样简单,自己并没有让楚服来取荷包。
楚服是自己母亲送来的,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害她,可是她知道长公主不会!但是现在听着连蕊说,阿娇忽地想起连蕊曾告诉自己自己有次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平阳和楚服在那里说话。“唉,随它去吧,该来的总会来”阿娇想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半月后,卫子夫生产,却一直生不下来,太医说是难产,刘彻已经杖毙了几个太医。又叫来钦天监,钦天监说是:“宫内有人行巫蛊之祸,依据天相来看,是在未央宫的东北方。”“那不是椒房殿吗?天啦,难道是皇后娘娘在行巫蛊之祸。”
此事重大,大汉天子刘彻亲自带着酷吏张汤前往椒房殿。
阿娇看着刘彻带着侍卫来到椒房殿,后面跟着酷吏张汤,以及御林军。
张汤早已被王太后,平阳公主买,看到阿娇见到陛下也不行礼,便仗势欺人到:见了陛下竟然不接驾行礼,皇后娘娘好大的面子。
阿娇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道:“你还知道陛下在啊,也还是知道本宫是皇后啊!
刘彻一脸阴鸷声音含怒道:“你们见了皇后也不行礼吗?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陛下恕罪。”“每人掌嘴二十,自己打,再跟朕的皇后行大礼!”“诺。”阿娇看着隐含怒火的刘彻,一身黑色玄衣因着愤怒使得眼前的这位君王更加恐怖吓人,听着一众人掌嘴噼噼啪啪的声音也不说话。等这群人停下后,便转向皇后娘娘行大礼叩拜:“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阿娇抬手虚扶一下道起吧!”“谢娘娘。”阿娇起身缓行至刘彻跟前行大礼叩拜道:“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起来吧。“谢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带着侍卫到椒房殿是为何事啊?”刘彻看着阿娇眼中愤恨道;“皇后是明知故问吗?搜宫!”
“诺。”
阿娇走到几案前跪坐下端茶浅饮,冷眼看着侍卫把椒房殿里里外外搜遍。刘彻看着镇定自若的阿娇心中更是愤怒,阿娇你对朕搜宫的行为都无动于衷吗,这可是你的寝宫啊,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朕给你的金屋了。
刘彻愤怒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把阿娇给丢了,可丢在哪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他也不知道。刘彻知道他和阿娇回不去了,可是难道阿娇就可以完全当他不存在吗?未央宫里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温柔和顺,喜笑颜开的,就她陈阿娇不一样,刘彻都不计较阿娇和他们不一样,未央宫的女人爱的是陛下,不是刘彻,这个男人可以好似任何人!阿娇爱的是刘彻,她只爱刘彻。可刘彻是怎么对阿娇的呢!过往似在眼前,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刘彻不禁想道:阿娇你真的是已经这样恨我吗?你真的已经不在乎了吗?为什么你现在的反应如此冷漠呢?侍卫来报:“回陛下,什么都没有搜到。”“回陛下,什么都没有。”“回陛下,什么都没有搜到。”
阿娇看到刘彻的目光冰冷骇人,不带丝毫的温热和感情。她的腿一直在抖,可她一定要镇定,因为她是陈阿娇!她不能让任何人再窥视到她的脆弱,刘彻也不能!
终于有个侍卫在阿娇的凤榻下搜出了两个个巫蛊娃娃,两个人偶娃娃上面插满了针写着刘彻和卫子夫的生辰八字。
阿娇笑了,笑得无比凄凉。她累了,她很累很累,她不想再陪着刘彻玩这个游戏了,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她陈阿娇人生的一场丑戏,自己就是戏中的小丑,任人摆布还毫无所知。刘彻看着阿娇的笑容心里一惊,他觉得他的阿娇不是丢啦,而是没啦,是再也找不着啦,是再也不属于他啦。是他抓不住的啦!
阿娇含笑着温柔的看着刘彻,刘彻也看着阿娇,可眼神却是充满了怒火。椒房殿里宫人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也没人敢抬头窥视两人,静的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一个个的头上直冒冷汗,现在是谁也不敢喘气,生怕惹祸上身。“苏州织造进贡的云锦,工艺复杂,做工细。一年才有那么两批,一批供给太后,另一批自是供给皇后。这人偶娃娃的做工还真是细。唉,可惜了。狗仗人势的张汤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刘彻怒不可遏,使劲全力的扇了阿娇一巴掌,把阿娇打的趴在地上。嘴角尽是鲜血,脸火辣辣的疼,原本白皙俏丽的小脸上印着清晰的手掌印,可见下手的人的很重。
刘彻看着侍卫手中的巫蛊娃娃,怒火中烧也不及思考事情始末道:“陈氏,你怎地如此狠毒,你诅咒朕,难道你就那么厌恶朕,巴不得朕去死吗?“你诅咒卫子夫,卫子夫只是一个孕妇啊””阿娇冷言道:“我狠毒,我巴不得你,卫子夫,你母后,你长姐平阳公主,你们统统的都给我去死。
刘彻看见上面巫蛊娃娃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宽大的袖中手掌紧握拳头,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在脑子里是他的阿娇做的。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只知道阿娇恨她,可不知道阿娇如此恨他,恨不得他死!阿娇起身走至刘彻跟前冷冷的看着他。阿娇也在压制着自己,怕自己会崩溃会发疯。但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刘彻恨恨的道:“刘彻,你我二人今日恩断义绝。”说完夺过侍卫手中的人偶狠狠的摔在刘彻身上。然后走至张汤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张汤捂着脸看着她,阿娇又是一巴掌。阿娇也不理会于他,径自回身神情冷落,一双凤目不怒而威道:“你们给本宫滚出去”刘彻听见身后的清脆的耳光,和阿娇冰冷的声音也怒道:“全都给朕滚出去!所有的人都给朕滚到三丈之外。”宫人们“诺”了一声都赶紧退了出去,生怕自己走的慢了会死一样!杨得意关上殿门后,椒房殿内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刘彻和阿娇背对着背站着两人都感觉过了好长时间。阿娇听得刘彻“啊”的一声接着就是殿中的博古架被推翻的声音。阿娇猛吸一口气努力不让泪流下来。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霍然转身看着对方。刘彻因愤怒而红了双眼,阿娇脸色冰冷高昂着头努力的瞪大眼和刘彻对视!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任何的声音,一个个的心惊胆战,杨得意看着眼前的众人,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心思,能让这大汉天子愤怒的女人怕是除了皇后再也没有啦。窦太皇太后刚下世时陛下第一次接到皇后无所出不足以母仪天下的奏折时怒火中烧砸了整个宣室殿的东西,第二日不顾朝臣反对将上奏的七位大臣都降至偏远的荒凉之地。
平阳公主听着椒房殿的事,担心若是陛下这次没有废除陈阿娇那么她做的事肯定会被抖出来的,她害怕陈阿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是有人泄密,可是太后说此事知道的人很少,不是自己,肯定也不是太后,难道会是楚服,这件事是她做的,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啊。
刘彻和阿娇两人都冷冷的看着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两人一路患难扶持相偎相依。从小到大那么深的感情是什么他们渐行渐远,又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又是什么让他们之间不再坦诚。两人都不禁有着同样的想法。看着对方熟悉的容颜,闻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曾经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从没有怀疑过彼此在彼此心中的分量。对方的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嗜好,还有两人之间的每一次争吵,每一次争吵后的和好,每一次的拥抱,阿娇每一次的娇嗔,彻儿每一次宠溺。阿娇每一次的欢笑彻儿每一次的快乐。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欢笑的,痛苦的,幸福的都历历在目。最后还是刘彻先开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你告诉朕这不是你做的,只要你说不是,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阿娇看着他悠悠开口道:“你已经信了,你信这是我做的,那么这就是我做的!”“阿娇,认个错真有那么难吗?你认个错我们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你认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
刘彻掀翻几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刘彻听着阿娇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割着自己的血肉!刘彻逃一样离开了椒房殿!阿娇看着刘彻走出椒房殿泪就落下阿娇告诉自己说:“陈阿娇,你不准哭,不准哭!陈阿娇,你恨他的,你恨他的,你恨不得他死的!”阿娇无力的蹲下抱着自己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刘彻,刘彻,刘彻,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王太后听着皇后巫蛊霍乱后宫!极为震怒,勒令皇帝必须继续彻查皇后巫蛊之事!朝臣也是纷纷上奏,说皇后陈氏巫蛊霍乱后宫,不予帝纳新妃,况又嫉妒成性!刘彻这日早朝时分!礼部奏疏道:“臣启奏:皇后陈氏巫蛊霍乱,其心可谓,实不足以母仪天下!陛下废其后位,处死她昭告天下,以示正听!”“皇后之事乃朕之家事!诸卿不必再议!”“陛下是天下人的父亲,皇后是天下人的母亲,陛下的家事就是天下之事!家和万事兴,后宫不正,何以正天下!
”“放肆!”“臣有罪,可臣句句肺腑,陛下三思!”“
张大人此言差异!陛下和皇后既是天下人的父母,那么父母吵架做儿女的自是应该劝慰父母,怎能让父亲将自己的母亲休弃不顾呢?”上大夫韩嫣上书道。“韩大人此言非议,皇后携妇人媚道,霍乱后宫!不予帝纳新妃,我皇至今仍无子嗣!此乃所犯七出之条……”“够了!朕之家事无须众卿妄议,退朝!”大臣都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杨得意扯着嗓子喊:“退朝!”“恭送陛下!
”王太后带着平阳公主来到宣室殿,刘彻知道肯定还是因着巫蛊之事!刘彻还未开口,王太后就道:“皇帝今天必须给哀家一个交代,皇后巫蛊,其罪当诛!”
“母后,巫蛊之事漏洞颇多,还有待查实!”
“哦,那皇帝告诉哀家,漏洞在哪啊?”“母后!
”“既然没有皇帝为何还不下旨,废弃后位,处死!
”“母后,此事还有待查实!”“那你倒是查啊!”刘彻知道自己拧不过去,他不敢查,他怕,可是现在他只得下旨说:“杨得意,传张汤前来觐见!命他彻查皇后巫蛊一案!”“诺!”
“母后现在可还满意!”“皇帝啊,母后这都是为你好!你这枕边之人尚不能调服,何以治国!”“儿臣明白!送母后!”王太后看了他一眼,平阳搀着便离开了宣室殿!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刘彻一人!从那天之后阿娇就被王太后禁足在椒房殿里,馆陶公主进宫好几次都被拦下。可是阿娇都不知道这些,阿娇等着,等来了张汤前来查这件事。
金屋娇 废后1
尽管如此,大臣们一个折子一个折子的上俞,王太后一遍又一遍的逼迫,刘彻整个人被搅的焦头烂额的快要疯了!
刘彻拿起折子来看又是一个有一个上书废后赐死!刘彻一怒之下将折子一下全部扔了出去!
杨得意看着皇帝大怒,心道伺候皇帝的这个差事可真是可苦差,表面风光!可天子意难测,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小命不保了!
就在刘彻发怒之时张汤就在殿外求见,小黄门进来禀报,杨得意看着皇帝,直见刘彻挥了挥手道:“宣!”张汤跪拜道:“臣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无极!”
“嗯,杨得意你们下去!”
“诺!”
“这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臣提审楚服,楚服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说她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做法得到皇嗣,至于为何是为巫蛊娃娃她并不知情!”
“陛下,臣也问过椒房殿的一众宫人她们都说皇后娘娘与楚服同吃同住!过从慎密,还说……”“还说什么?”“
还说皇后娘娘和楚服不清不白。
滚,刘彻发怒到。
刘彻早朝下来又面对着大臣一番吵嚷,下朝之后便怒气冲冲的来到宣室殿的御书房,车碾都不带乘的,杨得意一人随行而来小心翼翼的跟着!刘彻在御书房生闷气,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次如果坐实阿娇的罪名,一定能把馆陶姑姑手中的权利如数回!可是刘彻也清楚如果坐实阿娇的罪名,那么阿娇的性命也怕难保!刘彻也在犹豫!当刘彻觉得自己在犹豫时刘彻一个冷战。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子,母后的阿娇至今无子,还想夺取她的性命!刘彻冷冷的道:“刘彻,你还是不是个人,你难道没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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