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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十年代围观军婚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落窗帘
“娟子啊,有时间啊,你去看看你靳叔叔,他啊,一直念叨你呢。”顾冀中道。
林郑娟拿着刘云朵塞给她的饵块,呆呆的应了一声,“嗳。”
林郑娟想,是该去的。
林郑娟吃完蘸着辣椒水吃完一块饵块,想去上厕所,顾家的厕所在后院,后院有条大黑狗,一有生人靠近就狂吠,林郑娟有点害怕,钟玉兰陪着她。
“还上得惯家里的厕所不?”钟玉兰问林郑娟,开年的时候她和顾冀中去了一趟市里,市里的厕所可干净了,里面还点着香呢,香喷喷的比她家家里还干净,她都有点不敢上了,娟子去了北京五年,北京那边肯定比市里更好,钟玉兰挺怕林郑娟适应不了。
林郑娟噗嗤一笑,“大妈你说什么话呢,从小上的不都是这个吗?”
林郑娟说着,进了用木头搭建的厕所里。
钟玉兰笑着讲了去市里的事儿,林郑娟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句,林郑娟觉得很窝心,这些话题,是郑又荣从来不会对她说的。等她上了厕所出来了,钟玉兰也进去上了,等钟玉兰出来,两人又结伴回去。
回了家,刘云朵抱着睡着了的顾云航回屋睡觉去了,顾冀中父子三人还在聊的热火朝天,话题转的很快,一会儿说谁谁谁发财了,一会儿又说谁家孩子不出息,干坏事儿。
都说女人爱八卦,可这男人也不差呢。
夜里大家都睡得早,才不到八点呢,钟玉兰就打哈欠了,顾伯军和顾冀中干了一天活也累了,大家吃完饵块也就回房睡觉了。
今晚林郑娟睡顾叔珍的房间,钟玉兰老早就把床铺上了,换了新床单新背罩。
林郑娟换了卫生间,躺上床,枕头是稻壳做的,躺上去咯吱咯吱响,还有一股桂花头油的味道。
顾仲斌的房间就在顾叔珍的房间旁边,两间屋子中间是用木头墙隔开来的,林郑娟才关了灯,墙壁就被敲响了,三短二长。
林郑娟的思绪飞到了小时候,当时她和顾仲斌那是真的形影不离,晚上的时候林耀华跟着民兵们去巡逻了,怕林郑娟在家害怕,于是将林郑娟送到顾家,顾家当时的房子还没那么大,林郑娟和顾仲斌是睡一个房间了,顾仲斌是个熊孩子,睡不着就带着林郑娟敲墙壁。
电影院的人来村里播放一次地道战以后顾仲斌就更加会玩儿了,将敲墙壁当成是一种暗号,三长两短是出去集合。
林郑娟有点儿不想搭理,西南的夏天,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白天能有30°,晚上能有20°就不错了。
可顾仲斌锲而不舍地敲着,林郑娟怕顾仲斌再敲下去吵醒钟玉兰她们,于是无奈地敲了一下墙壁回复。
墙壁那头的顾仲斌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起来,穿上鞋子打开门,和做贼一样的走过客厅打开家里的门。
顾叔珍的房间门是直接朝院子开的,拉开门就出院子了,比顾仲斌要方便多了。
林郑娟在院子里等顾仲斌,顾仲斌出来了,拉着林郑娟的手,两人往林郑娟家的院子走去。
“干啥啊?”有风吹过,不冷,但也不热,特别舒服,林郑娟披散着的头发都被风得在空中飞舞。
顾仲斌就穿着一件短袖。
“有事和你说。”顾仲斌把林郑娟带到林顾两家之间的阴沟处,这里很隐蔽,大晚上的,也没谁会注意到他们。
“娟子,我那天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好没啊?”顾仲斌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林郑娟知道顾仲斌说的是哪天,但她害羞,于是装傻道:“哪天啊?”
顾仲斌紧紧的盯着林郑娟,轻笑:“别装傻了,一点儿都不像。”
林郑娟低着头,用脚踢墙角,“装啥傻啊。听不懂。”
顾仲斌忽然很无奈,想逼她,舍不得,不逼她,他难受。
两人沉默许久,顾仲斌轻叹一声,“你啊!”
林郑娟想,说顾仲斌傻还真傻,要是没答应,她能让他拉她手摸她肚子?
有人从大路上路过,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顾仲斌和林郑娟两人屏住呼吸,那群年轻人呼啦啦地说着话一会儿就过去了。
林郑娟飞快的抬头看了顾仲斌一眼,“我今天坐车累了,回去睡了。”林郑娟说完便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她转过头,轻啐顾仲斌,“傻子。”
顾仲斌在黑暗中细品这俩字儿,笑得像个傻子,这是答应了吧?不答应也没关系,拉了他的手,这辈子也就只能拉他的手了。
袁向媛曾经和林郑娟说过,男女处对象,女方一定要矜持,不能那么轻易的就答应男方,太过随便了男方不珍惜。
林郑娟也不知道她这样到底算不算矜持。
林郑娟和顾仲斌一起出门,又前后脚进屋,住在西房的顾伯军两口子一直听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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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呢。
刘云朵给孩子盖上被子,对快睡着的丈夫说道:“你看咱家仲斌和娟子是不是?”
“是啥?”顾伯军随意回道。
刘云朵瞪了一眼丈夫,“就是娟子有没有可能成咱弟媳妇呗。”
顾伯军嘿嘿一笑,“那要真是这样,咱爸咱妈该高兴死了。”
村里一直传闻林郑娟是顾仲斌的小媳妇儿不是没有依据的,钟玉兰不止一次和林耀华说过,让林郑娟和顾仲斌订娃娃亲。
刘云朵想起当年村里的那些传闻,也笑了,小叔子娶谁做老婆和她没多大关系,因为他们实在是处不到一起,林郑娟好歹还知根知底的呢。
一夜无梦,鸡一叫林郑娟就醒来了,鸡叫过后没多久屋外也有动静了,林郑娟侧耳听了一下,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厨房,钟玉兰和刘云朵婆媳俩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饭。
“怎么起那么早?再回去睡会,做好早饭我叫你。”钟玉兰一边洗锅一边道。
林郑娟摇摇头,“昨天睡得好,这会儿睡不着了。”
“那你先洗漱。”
刘云朵给林郑娟找了牙膏和水杯,牙刷是林郑娟自带的。
刷完牙,顾仲斌也起来了,他到厨房洗漱以后和顾冀中拉着牛出去了。
走在路上,顾冀中问顾仲斌,“你和娟子怎么个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矜持太过了那就是渣啊。”
顾仲斌:“呸,我就喜欢这个调调。”
第42章
“我就不信爸你看不出来。”
顾仲斌这句话说完,顾冀中手上赶牛的鞭子一鞭子就打在他的后背上,冷声道:“老子叫你照顾妹妹,你就这么照顾的?啊?”
这副样子全然没有昨天的慈爱。
顾仲斌真是有苦说不出,从小就这样,只要和林郑娟沾边的不论对错都是他的错,明明是他俩一起闯的祸,到最后他爸妈揍的只是他,至于林郑娟的爸爸,那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林郑娟的。
在年少不更事的时候,顾仲斌曾问过他爸爸妈妈,林郑娟是不是他的亲生妹妹,生下来怕被超生的抓走所以送给了隔壁的林叔叔养,这话一出口顾仲斌就挨了他爸他妈的一顿打,被林耀华知道以后他又被林耀华抓着打了一顿。
年少的顾仲斌觉得他就是地里的小白菜,想想都是心酸泪。
“爸,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我是你儿子吧,娟子嫁过来了就是你儿媳妇儿了,你也不用担心娟子嫁给你不认识的人去伺候不好相处的公公婆婆了,我人品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肯定会对娟子好。”顾冀中打的那一鞭子不疼,但顾仲斌觉得心塞极了,要不是他和林郑娟差了四岁,他还真的会觉得自己和林郑娟是被抱错的。
顾冀中有点纠结的看了眼自家儿子,“你人品好不好,这个,还真不好讲,时好时坏吧。”顾冀中说完,鞭子背在身后摇头晃晃脑唉声叹气地走了。
顾仲斌牵着牛跟在他身后,那心情就跟哔了狗一样,他和林郑娟到底谁是顾家亲生的这还真不好说。就他爸这个态度,他觉得他就说老顾家倒插门的女婿!
顾仲斌父子俩把牛牵到山上后固定好绳子,又一起回了家,家里已经做好早饭了。
饵块切成了细丝放了切碎的菜心和油渣,用粗瓷大碗装了,放入油辣椒和花椒油,辣椒油又香又辣,花椒油很香很麻,林郑娟足足吃了两碗,吃完肚子疼得她坐着动都动不了。
钟玉兰笑话她,“煮的很多,你吃那么快干什么,慢慢吃不就不疼了?”
林郑娟摆摆手,“慢不下来,我都好几年没吃到饵块了。”
饵块是西南特有的食物,也是西南人民的‘年货’,没有饵块的年是不完整的年,每年临近春节,村里的人家就把一年中最好的米拿到村委会,村委会里有一个大食堂,食堂里有石磨和石舂。
做饵块那天的热闹不次于过年,女人蒸米,男人舂米,等把蒸好的大米捣碎成糊后再揉成长筒形状,小孩子们在各个桌子之间奔跑,大人们总是会从米团中揪出一小块儿给他们当零嘴儿。
还没做成饵块的米团又香又甜充满韧劲儿,小孩子们吃的开心,大人们也笑得满足。
这样的快乐在林郑娟去了北京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吃过了早饭,乘着太阳还没出来,早上空气好,顾家人就要出门了干活了,林郑娟和顾仲斌想跟着,钟玉兰没让,说他们坐车辛苦,让她们歇歇,还把顾云航扔给他们。
通过两顿饭的相处,顾云航和林郑娟已经很熟悉了,他对林郑娟也很好好奇,林郑娟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顾仲斌这个亲叔叔倒是成了摆设。
林郑娟给顾云航喂了点温开水,对顾仲斌道:“来之前我给这边买了些东西邮寄回来,也不知道到了没。”
这个时候的邮寄东西时效不保,一件包裹邮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到都很正常。
“快到了吧,明天去镇上看看。”顾仲斌道。
也没别的办法了。
“一会儿去靳叔叔家走礼,咱们送点什么?”林郑娟问顾仲斌。
“去小卖部看看,烟酒糖之类的都带一点。”
顾仲斌给家里的猪喂食了以后和林郑娟一起出门,路过村里的小卖部,林郑娟给去买了一瓶酒喝一条烟还有两斤红糖一斤白糖,没办法了,她买来送人走礼的东西都在邮寄的包裹里呢。
东西顾仲斌拿着,林郑娟拉着顾云航,顾云航嘴里含着一颗糖,吃得正香,此时正是一天早上最忙碌的时候,上山的早就去了,不上山的也在家里忙活着,路上反而没什么人。
顾仲斌走在林郑娟身后,见她拿手帕温柔的给顾云航擦嘴巴,他一本正经的对林郑娟说:“娟子,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很像一家三口?”
林郑娟白了顾仲斌一眼,“是不是你昨晚睡得太好,梦还没醒?”
“睡太好怎么会做梦,睡不好才做梦呢。”顾仲斌嬉皮笑脸。
林郑娟抱着顾云航加快脚步。
靳冬兵家住在村尾,村尾有一个小水塘,会自动出水,长年不干,村里给水塘建了水泥池子,分上下两个池,上池围住了泉眼,里面的水用来喝,家家户户喝的水都从这里挑,下面的池子建得比较大,洗衣服洗菜都在这里,洗过菜和衣服的水会顺着河沟流到大河里,浇灌农田。
靳冬兵家就在水池子的上面。
绕过水池,走过石头铺的路林郑娟去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时候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见到金针菇和顾仲斌,她微微一愣。
她就是靳冬兵的老婆了,一直都在村子里伺候公婆教养小孩,林郑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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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每次遇见她她都是在忙,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活,村里人聚在一起讲八卦时从没见过她,“婶子,靳叔叔在家吗?”
“娟子?”靳婶子楞过后脸上扬起大大的笑脸,侧开身子推开大门,“快进屋去,你靳叔叔听说你回来了,还打算去看你呢,你是斌子吧?长神了,正好来和你靳叔叔喝一杯。”
“那我可要好好喝。”顾仲斌和靳婶子寒暄着,随着靳婶子进了门。
靳冬兵在家里听到声音,迫不及待的从屋里出来了,见到长大成人的林郑娟,高兴极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林郑娟见到少了一只手的靳冬兵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她勉强扯出一个笑,“靳叔叔。”
靳冬兵假装没看懂她的表情,依旧笑着道:“嗳,快进屋来快进屋来,孩儿他娘,去割肉做两个好菜。”
靳婶子点头:“嗳。”应完了,她转身就出门了,村子里有买肉的摊子,每天到镇上去买肉回来卖,卖得比镇上要贵几毛钱,挣个辛苦钱,村里谁家来了个亲戚或者办个大事儿的时候都是上他家买的。
靳婶子走的快,几步就出了院子,林郑娟想叫住她都没来得及。
靳冬兵在外面当兵二十多年,和靳婶子聚少离多,膝下只有一个孩子,如今在外面上大学,离家远,这个暑假就不回来了。
堂屋的墙壁上挂着满墙的奖状。
顾仲斌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林郑娟把顾云航抱到桌子上坐好,顾云航乖乖的,不哭也不闹。
靳冬兵坐在林郑娟他们的对面,对林郑娟略带感叹地说道:“当年我见到你,你才这么高点,一转眼,都成大姑娘了,你靳叔我也老了。”靳冬兵用仅剩的右手比了个高度。
靳冬兵长年在外面当兵,神虽好可脸色实在说不上白,脸一黑看起来自然就不年轻了。
“时间过得真快。”靳冬兵感慨。
话匣子一打开,林郑娟和顾仲斌便和靳冬兵寒暄起来,都是当兵的,靳冬兵和顾仲斌聊得格外来,谈起战争,靳冬兵沉默许久后才将那些战争中的事儿说来。
因为气候原因,战况实在说不上好,深山老林里环境不好,蛇虫鼠蚁多不胜数,大多都是有毒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咬到,轻则重伤,重则死亡,每年死在敌人手里的士兵和死于中毒的士兵人数几乎成正比。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靳冬兵说完,大家久久的沉默,靳冬兵看着门外,一点笑模样都没有,战争的残酷并不仅仅于此,他说得出来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能活着回来,是老天保佑,虽然少了一只手,回家什么也做不了,可他依旧庆幸,多少战友长眠于那片丛林中?他数不清也不愿意去数了,好在战争终于结束了。
气氛凝滞起来,靳大婶回来了,人还未到声音便先来了。
“兵哥,今天又猪肝,一会儿我用蒜苗炒了,你和斌子喝一杯。”靳大婶和靳冬兵谈朋友的时候就叫靳冬兵做兵哥了,这一叫就叫了半辈子,改不过来也不想改了。
靳冬兵听见妻子的话,一改脸上的严肃,扬起笑脸大声地说道:“行,多放点辣椒。”
“嗳。”
靳大婶在厨房忙活,靳冬兵和顾仲斌又聊了起来,他们的话题林郑娟也插不上嘴,便去厨房帮忙,顾云航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她。
靳大婶无疑是个合格的家庭主妇,做饭速度又快又利落,林郑娟帮她烧火,不到半个小时她便做好了饭菜,端上桌子,靳大婶从厨房的楼梯上去二楼,取了一瓶自己酿的米酒下来。
米酒并没有外面酿的那么清透,酒味儿却一点儿也不少,后劲还大,林郑娟才喝了一小半杯都不到两口酒有些晕乎了,再看已经喝了两杯还眼神清明的顾仲斌一眼,再想起上次喝了三瓶啤酒就说自己醉了的顾仲斌。
林郑娟喂着顾云航,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他一口,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小白菜骗子仲斌:“我可能不是老顾家亲生的。”
顾冀中钟玉兰:“打死你个熊孩子。”
第43章
顾仲斌丝毫不知道自己上次使的小心机在林郑娟跟前漏了馅儿,靳冬兵灌他酒他也就喝了,林郑娟吃饱饭的时候他眼神有些迷离,而此时靳大婶拿下来的半瓶米酒已经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底部了。
顾云航吃饱饭,终于待不住了,哼哼唧唧地要去找小朋友玩,林郑娟怎么哄都没有用,于是她和靳大婶说了一声以后,一边哄着顾云航一边去叫顾仲斌。
顾仲斌大着舌头和靳冬兵约好下次再喝以后,跟在林郑娟身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靳冬兵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来堂屋拾桌子的靳大婶见了,嗔怪道:“刚刚有客人没好意思说你,你少喝点吧,再喝下去,你晚上又该难受了。”行军打仗十年,打仗时三餐不定点,靳冬兵的胃也坏了,吃饭吃多吃少都疼,酒喝多了也难受。
“我有分寸。”靳冬兵站起来走到院子里,从这个位置,正好看到林郑娟和顾仲斌走过池子并肩离去的背影,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林郑娟说,他都不确定的事,怎么好去给别人希望,还不如一直这样,要是那人真的能从战场上全须全尾的回来,那样才会更惊喜,不是吗?
***
出了门,顾云航一改哼哼唧唧的样子,看哪儿哪儿都新鲜,一直操持着小奶音和林郑娟说话,偏偏他有点大舌头,说话说不清晰,要叶子他说成要噎死,林郑娟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从路边的树上摘了两片叶子给他后就消停了,拿着叶子反复玩,林郑娟抱了一会儿手酸了,顾仲斌把顾云航从她怀里抱走。
“这小子重得跟个铁疙瘩似的,我来抱,别累着你。”出了靳家门,顾仲斌也不装大舌头了,说话清晰地和没喝醉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林郑娟冷笑一声,“你这酒量不是挺好的吗?上次怎么三瓶啤酒就把你灌倒了?”
顾仲斌一听,坏菜了,装醉被抓包了,他想找个理由混过去,但米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脑子晕晕乎乎地成了一滩浆糊,他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个理由来,眼看着林郑娟脸色越来越差了,他当机立断地就把给他出主意的战友给卖了,“娟子你听我解释,这招是我战友跟我说的,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能喝太多酒,给人的感觉太油滑了,不好。”
林郑娟被顾仲斌口中的心爱的女人给闹了个大红脸,心想顾仲斌在部队呆了几年,别的没学会,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林郑娟这么想的,她也这么说了出来。
顾仲斌嘿嘿一笑,“脸皮厚吃的够,脸皮薄吃不着,从小咱爸教咱们的,你忘记了?”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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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脸皮薄是不行的,周围的人都是一群二皮脸,脸皮薄的人可就完蛋了,谁没乐子了都想找那人乐乐。
刚去当兵时顾仲斌就没少被战友拿他和林郑娟通信的事儿找乐子玩。
林郑娟在心里呸了顾仲斌一下,“那是我爸,不是你爸,别乱说话!”林耀华怕闺女脸皮薄被人欺负,在林郑娟懂事儿以后没少和林郑娟说这些话,顾仲斌天天和她玩在一起,也记住了。
林耀华还爱给林郑娟讲故事,将的都是他当兵打仗的时候的一些趣事儿,当时林郑娟听了只觉得她爸爸很厉害,顾仲斌却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个光荣的人民解放军,可以说林耀华是顾仲斌梦想路上的引路人。
顾仲斌把顾云航弄掉在地上的树叶子给捡起来放在他的小胖手里,闻言脸上笑开了花,“迟早的,迟早的。”
他们朝前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扛着铁锹的年轻男人,见到林郑娟三人,他猛地停下脚步,“林郑娟,顾仲斌!是你们吧?”
林郑娟两人也不斗嘴了,一起朝年轻男人看去,顾仲斌放开拉着顾云航的手,“易大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小子怎么还是那么瘦?”
易大海和顾仲斌一样大,两人一起上的初中,因为是同一个地方的,当时他们得到关系还是相当不错,初中毕业以后,易大海就不上学了,和顾仲斌才慢慢的疏远了起来,但是一见面,那股子热络劲儿就上来了。
易大海把铁锹放下来,“我也愁呢,吃都吃不胖,我老婆还说我一身排骨呢。”易大海三个月前刚刚结婚,昨天他老婆刚刚确定怀上孩子,可把他得意的,遇上个人就炫耀。
“大海哥你都结婚了?新娘子是谁啊?”因为顾仲斌的原因,林郑娟和易大海也不陌生,林郑娟和顾仲斌当来苍村一霸的那些年易大海没少跟着他们和别人打架。
“隔壁罗河村的,娟子你也认识,徐芬芳,还记得她吗?”
徐芬芳林郑娟有点印象,她的同班同学,还和她做过半个学期的同桌,“记得记得,没想到你们居然走到了一起,她现在在干嘛呢?”林郑娟挺想见见徐芬芳的,老同学三个字光听着就让人感觉到亲切。
“在家呢,你们上家里坐坐去吧?”
林郑娟还没说话,顾仲斌就抢着回答:“不去了不去了,天不早了,得回家做饭。”上山干活的人出门都早,到十点半十一点太阳大后就回家歇晌午了,现在差不多九点了,确实不早了。
易大海表示理解,转而和顾仲斌聊天并且热情的邀请林郑娟和顾仲斌一定要到他家去做客,林郑娟他们连连答应了。
和易大海辞别后,顾仲斌唉声叹气的,“易大海都结婚了,再过几个月都要当爸爸了,我还是光棍一条,唉。”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顾仲斌已经打探到易大海在前两个月结婚了,孩子都在易大海他媳妇儿的肚子里了。
林郑娟不是很想理他,但见顾仲斌一脸沮丧她没忍住说道:“你那么想结婚,我看你们团里的那个连月心就很不错啊,年龄合适,职业也合适。”以前林郑娟拿连月心来打趣顾仲斌的时候她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但这次这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胸闷气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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