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喃
(小剧场)
九九(手握小皮鞭):周谨南,你是不是真想当我爹?
周谨南:做戏做全套,去把制服穿上再挥鞭子。
共振(1v1 h) 共眠
室内太暗了,顾初九站在周谨南的床边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规律的鼻息和略微起伏的胸膛。顾初九站得笔直,呼吸都是紧的,只有双眼在黑暗中浪荡贪婪地看男人,然而她根本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
是出去,还是顺从内心留下了。如果留下来,那明天醒来时她要怎么解释?会被当面拒绝,被严厉训斥,还是再次被周谨南送离身边。
哪一种结果都不是顾初九想要的,但诱惑就在眼前,她心甘情愿被欲念支配,任由如火翻腾的情思霸占她的手脚,推着她上了床。
就算只有一次,也总比0战绩要强。
失了智的顾初九终于躺在周谨南身边,他的呼吸声此时尤为清晰,就像是贴着她的面在喘一样。顾初九手心都滚烫,她伸出去慢慢探上周谨南的肩膀,手指触摸到他的真丝睡衣,光滑又柔软。
“酒醒了?”
顾初九被突然出声的男人吓得浑身一颤,手是极快速地了回来,缩在自己腹上团成拳,手心的热度都被惊出的凉汗降了下去。
“嗯。”她听见自己话音儿都是颤。
哪里还需要考虑明天该怎么办,说不定周谨南现在就让她卷铺盖滚蛋。顾初九鼻子有些酸,不是因为做了错事害怕,而是突然觉得满腹委屈,她深藏的情欲不能言表,她不知检点的爱意会让周谨南觉得恶心。
顾初九睁大眼睛胡思乱想,看不见身边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黑暗正在消磨彼此的边界和底线。
“睡吧。”顾初九听见周谨南低沉的声音。
简单的两个字淌进她的耳朵里,就成了安抚与纵容,这种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刚落下去却又垂直而上。
前一刻在绝境中她只想求一根救命稻草,后一刻转机出现,她顺势想要的更多。顾初九不假思索,踏着周谨南的妥协再次试探他的感情。
她又伸出手向下触摸他,微颤的指尖先摸到他的右手腕骨,然后紧紧抓牢。
“周谨南,你能抱抱我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手掌也是冰凉的。她是紧张,抑或情动,周谨南不想分辨。他侧过身面朝顾初九,翻转被她抓住的手腕,一把握住她的胳膊,不用力人就已经滚进他的怀里。
两人形成亲密却稍显僵硬的姿势,顾初九枕着他的一只胳膊,她的脸颊贴上周谨南的胸膛。
周谨南闭上眼睛,声音如往日平静,却有夜色为他心装扮出温柔,“早些睡,我明天要上班。”
他最后的叹息就在顾初九的耳边缓缓蔓开,带动了她额间碎发,落在皮肤上似有若无地勾人。这种亲密让缩在他臂弯里的顾初九几乎要放声尖叫,她紧抿着嘴巴生生忍住,瞪大了眼睛仔细聆听男人的心跳。
没有加快速度,却偏偏是这种踏实的、稳定的跳动让顾初九感觉异常温柔。
这个怀抱太暖了,顾初九在初时的激动逐渐平息后,先前的困意再次袭来。她用指甲扣进手心,挣扎着撑开眼皮,耐心地等到周谨南呼吸平稳许久之后,才松开手,把自己的胳膊轻轻落上他腰间。
顾初九用同样的方式拥抱了他,甚至隔着睡衣轻吻了他心脏的位置。
“晚安,周谨南。”
*
身体被人抱住,男人的手从后探上她的乳,轻而易举地包裹进掌心。她被更加紧密地贴近男人的怀里,胸前凸起的红珠已经硬挺,男人始终温柔的揉搓这两团软肉,逼得她不禁夹紧了双腿。
想要更多,她扭头往后看,渴求的眼被从胸前松开的一只手掌挡住。
视觉消失,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她能感受到在她胸前作乱的温热手掌,掌心的细茧在摩擦过乳尖时激得她浑身颤栗。她的声音变成婉转娇吟,求放过了这只已经被揉得泛出粉的乳肉。
男人狠捏一把,尔后手掌在下托了托右乳,继又沿着腰腹一路向下,滑过她的肚脐,直接探入毛发之下。
他用食指拨开那两片软肉,酥麻直冲她的后脑。男人没有循序渐进,直接找出藏在其中的肉珠,中指就那么按了上去。毫无技巧的挑逗,也催得她要被身体的空虚感一口吞噬,想要被进入,想要被填满。
“周谨南。”
她软语喃喃地一声接着一声唤,话语中夹杂气息不稳的喘,吵醒了身边的男人。
东方欲晓,天破白光。一夜未得安眠的周谨南低头看清了蜷在他怀里的小女孩。她侧躺在他身前,晨光照亮她赤裸纯洁的身体。少女的乳被重力压着往下,两团之间形成一条不算窄的缝,半挺的红珠站在弧线的最高端半隐半现。
周谨南抬起眼,视线扫过她晕出红色的脸颊,平日灵动的猫眼正紧闭着,有泪珠沾在睫上,她的唇被牙齿轻咬,已经磨得泛白,抑不住她来自梦中的断断续续的情欲呢喃。
她在梦什么,周谨南一目了然。
因为他的名字正一声声地从她唇舌中溢出,少女无知无觉地催动着杀人不见血的咒符。
周谨南没再下去,他抽回手臂起了身,赤脚走出卧室。
……
顾初九湿着腿心醒来,身上薄汗未退,她伸手往屁股底下摸,床单都沾上了黏腻的液体。顾初九用被子蒙住头,遮住脸上的羞耻与雀跃。
最后她翻腾热了,起身站在床上抖开被子,找到那张已经被卷成一团的浴巾。她把皱皱巴巴的浴巾裹在身上走出卧室,在家巡视一圈,除了餐桌上的牛奶和三明治,周谨南未曾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当然,她并不会单纯地以为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就能得到周谨南,这离她想要的还差得远。
顾初九回卧室换了身衣服,重新走进周谨南的卧室。那张石墨灰色的床单印出了水渍,十分显眼。
顾初九喜滋滋地拆下了床单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她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晃荡着摇椅,等洗衣机一圈圈转的时候手里又翻开之前这本《国富论》。结束了高考,她哪里还看得进去书,霍然空闲下来的时光全然令她彻底沉溺于情爱之事,她不禁开始回味凌晨时分那个迤逦的梦境,唯一可惜的是梦中也始终没能看见沾染欲色的周谨南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不过也就早晚的事,她等得起。
顾初九把书盖在脸上,笑得像是已经偷着了腥。
*
中午桑絮打电话来约她见面,顾初九打车去了咖啡厅。
即使有多年前的美好回忆,她俩其实可聊的也很少。顾初九本就算不上热情的人,桑絮也是文静沉默的性格,现在更是半遮半掩的藏着想说的话,两人互相问候了些日常,便开始干巴巴地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在快冷场时顾初九点的餐上来了。
顾初九昨晚被啤酒撑肚子,晚饭吃得不多,早上心情太好直接忽略了周谨南留给她的早餐,直到现在,她看着裹着热气滋滋冒油的牛排才发觉肚子是真饿。
她开始安静地进食,对面的桑絮也松了口气。
桑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顾初九出来见面,或许是这些年心理压抑,无处倾吐,又或许只是想感受顾初九身上鲜活旺盛的生命力,所以情不自禁想靠近。看顾初九大口吃肉,唇边沾上油光也俏皮可爱;看她搁下叉子,欢欢喜喜地接起电话,面上的喜悦更毫不遮掩。
这份简单的快乐是桑絮求而不得的奢望。
“我在外面吃饭。”
“好,下午要回学校。”
顾初九乖巧地答周谨南的询问,原来他中午替她点了外卖,送餐人去了却无人开门。顾初九听到这心情是真好,周谨南对她的态度没有改变,一如往日已经是她所期待的惊喜。
顾初九看见自己的暗恋开始崭露头角,前路也还算光明。
可惜周谨南最后告诉她,他要去出差一周,她可以仍住在他家,也可以回去。
“那我回家,吴婶明天就回来了。”
周谨南得到她的答复便挂断电话,顾初九握着手机怅然若失。还以为只要这几天逮着机会添柴加薪,就能更快取得质的飞跃,看来还是她想简单了。
顾初九不知道周谨南是不是真的出差,毕竟他在南安的住所也不只一处,他想要避开她是轻而易举。所以当她觉得周谨南是在给她递梯子时,她心思敏捷地顺着梯子下来了。
她垂下眼,喜悦已经被敛下。
“周老师惹你不高兴了?”桑絮问。
顾初九把手机放回桌上,“你听见啦?”
桑絮笑着摇摇头,“猜的,我记得从前能惹你不高兴的就只有周老师一个,看来现在依然是。要跟我吐苦水吗?”
桑絮给她递了张纸巾,顾初九接过来擦干净嘴唇,然后放到桌上。她看向桑絮,“桑桑姐,你谈过恋爱吗?”
桑絮被她问得一愣,她抬眼望着顾初九,勉强笑了笑,“我已经结婚了。”
【九九真吃上肉,预估计还得个三四五六章吧~】
桑絮的事在这只是条副得不能再副的线,这个故事里不会讲太多
共振(1v1 h) 享受假期
粗略算算,从周谨南出差到今天,顾初九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她不想先去找她,不只是因为她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她也想趁机试探周谨南的态度。
可惜周谨南的态度就是一贯的“没有态度”。顾初九有时候真觉得周谨南就是个所谓的“三不”渣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半个月她算是想明白了,现阶段她去试探周谨南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别说两个人还没发生点实质性的关系,就算有,以周谨南的性格,她想干柴烈火一把烧个惊天动地,这事就等她老死进棺材也只能永不瞑目。
顾初九撑着下巴,学着周谨南用指尖在桌面上一下下地敲。她不耐烦地一遍再一遍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马上就0点了,高考成绩一出,联系周谨南的借口可不就手到擒来。
她提前就输好了考生号和准考证号,只等时间一跳,“enter”键立马被摁了下去。
网页刷得很慢,顾初九看着绿色的进度条一点一滴地延伸,手都要抖了。不知道是因为未知的成绩而激动,还是只想快点、快点、再快点,去听一听周谨南的声音。
成绩刷出来她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调出了周谨南的号码,却又在按下的前一刻闪过犹豫了。就这样深夜打去电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冒失,其实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填志愿还要再等上一周。
那她现在打这个电话是做什么呢?
答案太明显了。
顾初九回忆起半月前的那一夜,面红耳赤地清醒过来,她难道还怕自己再大张旗鼓一点吗?!顾初九对准周谨南三个字狠狠摁下去。
接通的声音响了很久,每一下都踏在顾初九的心尖上。等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时,她才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迅速进入新一轮的紧张。
电话那端静悄悄的,顾初九无声回忆起周谨南的卧室,他现在会以什么姿势躺在床上,应该还是端端正正地平躺吧。她打破沉默,“睡了吗?”
周谨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她,“怎么了?”
“我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刚查了分,还可以,想第一个和你说。”顾初九看向电脑屏幕上的分数,脑袋里在描绘周谨南接电话的样子。
电话中短促低沉的笑声荡进她的耳蜗中,他的愉悦让她心跳漏了好几拍。
“英语及格了?”
顾初九答是。
“那总分应该不错。”周谨南并没有问她具体多少分,知道她英语都能及格,总成绩应该不仅仅只是可以。
“嗯,进南安大学足够了。”顾初九也不细说,只是故作镇静地补充。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周谨南掀开被子,起身往卧室外走。他睡前忘记倒水,刚入睡就被电话吵醒,现在觉得有些渴,“有什么想要的吗?作为奖励。”
顾初九想了想,“我能谈恋爱了吗?”
“这是你的自由,虽然我建议是成年之后比较好。不过,这不该是奖励吧?”周谨南答得周全。
顾初九机智地换了一种方式,“那暑假我能搬去和你住吗?我想给吴婶放长假,让她去照顾她女儿。”
周谨南停下倒水的手,水壶重新放回桌面。他盯着玻璃杯里还在颤动的水波,静默片刻,“都可以,你自己决定。”
“好。”顾初九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应得很干脆,然后她又想起来,“上次在ktv是你给我们班级聚会买了单吗?班长第二天特意来谢我,但是你没和我说,我还以为是他们搞错了。”
“嗯。”周谨南换到右手接电话,左手端着杯子走回卧室,“中心街的ktv有很多,那边更干净,也更适合学生。这儿不适合你们,以后和同学聚会可以多挑一挑。当然,如果你们比较喜欢这个,也可以,最好来之前和我说一声。”
“哦。”顾初九弯着唇无声地笑,“我已经毕业啦,还聚不聚不知道,但你说这儿不好,我以后肯定会避开点的。”
“好。”周谨南说。
顾初九抿抿唇,再想不出还要说什么,看时间也才过了五六分钟,却只得恋恋不舍先与他道别,“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周谨南。”
“晚安。”
周谨南挂上电话。
*
顾初九的搬家计划暂时被搁置了。她一早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小巷子,周谨南中午下班时间驱车来接她,她亲眼看见了车后排放着一张m国的学术交流会邀请函。
于是,搬迁活动临时改成了午饭。
两人去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周谨南鲜少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吃饭。以前顾初九听吴婶说过,周谨南高中就去国外念书,直到研究生毕业才回来,她推测周谨南肯定是吃够了洋餐。
但她今天没心情管吃什么,她用叉子闷闷不乐地挑着面前的意大利面。
“如果你喜欢住那里,随时都可以去,密码没变,我出差也没关系。”周谨南的牛排看起来并不和他胃口,他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顾初九低头腹诽,她哪里是喜欢他那个又空又大没有人气儿的房子,她只是想和他待一起而已。不过周谨南的态度还是安慰到了她,她摇摇头,“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会害怕,还是等你回来吧。”
周谨南嗯了一声。黑胡椒的味道残留在口中,他端起水杯,看见杯底沉着一颗柠檬籽,他把杯子凑到鼻下闻闻,又放了回去。
顾初九把自己面前的冰咖啡推到他手边,“我没喝。”
说完也不看他,低头把意面卷在叉子上,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可以,再看被周谨南剩了一半的牛排,看来他是真不喜欢吃西餐。
哦,还从来不喝柠檬水。
“没想到咖啡还不错,要再给你点一杯吗?”周谨南捏着细弯的杯柄,抿了一口咖啡,询问顾初九。
顾初九点头。
西餐厅响起钢琴声,顾初九寻声看去,越过那架白色钢琴,她看见了独坐在窗边的桑絮。
顾初九回目光。
周谨南招手引来服务生,点完咖啡再看向顾初九时,觉得小姑娘刚好了些的情绪又低沉下去。
“还有心事?”他问她。
顾初九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想起桑絮讲的故事。如果不是面前的男人,她只会比故事里的女人过得还要糟心千万倍。顾初九知道桑絮那天只是借着故事在讲她自己的命运,顾初九听故事时总想起周谨南,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她应该,不,她必须回报她。
“你之前说让我好好考试,我考了。那你的事呢,你需要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做?”顾初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直望向他,眼中盛满了坦然与甘愿。
如果说在一开始她才猜出周谨南的计划时,心里还对他生出怨怼。那么现在,她是真心想要替他做这件事。她知道,不管周谨南是否只把她当作棋子来看顾,她对他始终是有多年感情沉淀的,任何事她都愿意为他做。
是真的心甘情愿。
服务生端来咖啡,摆在顾初九眼前。
顾初九仍望着周谨南不眨眼。
周谨南也在看着她,似乎笑了一下,很浅,也消失地很迅速,顾初九根本没看清。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享受假期。”
在周谨南平静的语气中,顾初九第一次捕捉到他的温柔。
*
南安大学招生处。
“齐处,这就是今年咱们学校的两个高分入学生的资料,都是经济学院的新生,系统已经正式提档了。说来也巧,这俩还是南高复读班的同班同学。”
齐耀明从来人手里接过文件夹,打开看见的首张是一名叫林坤的学生资料,学习经历和个人简述都是寥寥几字,一张纸上最出的是优异过头的高考成绩,用这个分数进南大着实可惜了。
他往后翻,先被下一张资料右上角附带的一寸照吸引目光。照片上女孩稚嫩秀丽,总觉得面熟,但他想不起是在哪见过。他又去寻女孩的名字,嘴里默念两遍,记忆终于被掀开,他想起这姑娘是谁家的关系。
“行,我知道了,那就从这俩中挑选新生代表入学发言吧。再有不到俩月新生就入学军训了,新生会安排在军训前,你可得通知到位。”齐耀明与来人吩咐。
那人点头答应,随后退出办公室。
齐耀明再次拿起桌上那张女生的入学资料,又仔细地看了遍,笑笑把它和另一张摞到一起放回文件夹中。他倒是没想到,世代经商的周家如今倒快要成书香门第了。前几年周长柏的儿子刚回国,就被南大凭借人才引进,破格提成副教授,没三年又晋了教授,今年这位周家的小姑娘更是旗开得胜,成了南大首屈一指的高分入学生。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共振(1v1 h) 葬礼
周谨南去美国待了一个半月,顾初九旅游疯玩45天。等周谨南再见她时,发现小姑娘整黑了一个度。顾初九不大在意,反正新生军训马上就开始了,她这小半年根本就别想白起来。
“周谨南,替我想想办法,别让我去搞什么演讲好么。”顾初九可怜兮兮地冲周谨南装乖。
最近她因为这事很焦躁,还没入学辅导员就已经给她找了份新生代表的差事,不仅要写千字致词,还要在入学典礼上声情并茂地朗诵。别说她不根本爱出风头,就以她高考作文都偏题的水准来看,这事她真办不了。
“我没有什么办法。”
周谨南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顾初九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一个长得像沙漏一样的手摇磨豆机,看他耐心地一圈一圈转着手柄,将咖啡豆磨成细细的粉渣。
顾初九换了个姿势窝在侧边的沙发上,手撑着下巴欣赏周谨南磨咖啡豆。看起来是那么劲事情,周谨南却做得赏心悦目,“我进了经管院,你是经管院教授,肯定有办法的。”
周谨南听闻,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顾初九,“你报的南大经管院?”
顾初九点头,“马上就开学了。”
“喜欢经济学吗?”周谨南又问她。
顾初九想了想,“喜不喜欢重要吗?我数学好,学经济应该挺适合的。”
“兴趣也很重要。”周谨南回目光,换了只手转动手柄,“这是你的专业,或许你以后的工作也会与它相关,如果是你感兴趣的内容,以后的学习和生活才不会太枯燥。”
“那你喜欢吗?经济学。”顾初九反问他。
周谨南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怔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觉得你不喜欢,但是我看你当教授当得挺开心的。对不对,周教授?”顾初九眼里有点小狡黠,语气信誓旦旦,“虽然我现在不喜欢,但肯定越学越喜欢。”
只要是周谨南擅长的,顾初九都会努力,不喜欢也学着喜欢。
周谨南听她调侃地唤自己周教授,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他垂下眼看着手里的磨豆机,单薄地“嗯”了一声。
自顾初九高考后,似乎他与她接触得过于频繁了些,以至于顾初九现在对他而言不再仅仅是个熟悉的名字,而成了一个爱笑爱闹、鲜活可爱的十七岁少女,以至于他去美国的一个多月里,也总能不经意地想起小姑娘喝醉时迷蒙的眼,还有白皙娇软的身体。
周谨南敛起心神,伸手卸下磨豆机的接粉仓。原木上只留有少许粉末,但充盈的咖啡香醇已经扑鼻。他此刻手臂酸胀,又深觉乐在其中。
周谨南从未对这种高付出、低回报的事物起过兴趣,他的时间从来比钱更可贵。今日突然凭借私欲做劳力,这事对他而言无疑是陌生却被吸引的。
就像顾初九之余他,也是私欲乱人心。
*
顾初九不是听凭吩咐的乖学生,她一开始没有拒绝辅导员的演讲要求,不过是刚入校不想折了周谨南的面子。谁知周谨南根本不在意,虽说没有去替她说情,但也告诉她若不想做便回绝,只要合理正当。
顾初九立即打电话回绝了辅导员的要求。辅导员是为数不多地清楚顾初九个人信息的老师,顾及周谨南的面子,倒也没勉强。
顾初九就这么开始了自由充实的大学生活,除了军训苦点,其他都挺好。她没住校,还是住在自己的小屋。不是没琢磨搬去和周谨南同住,但吴婶已经回来了,她失去了好的借口。
倒也比之前强,顾初九整日都能在学校看见周谨南。作为大一新生,周谨南不教她课,于是她翘掉正科去旁听周谨南讲课。听了数次之后,竟也有模有样地学到不少东西,甚至每逢周末,她还要跑去周谨南家里,耗着他在书房讲课学习,一待就顺带过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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