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喃
顾初九仰脸咬住他的耳垂,只用齿尖来回厮磨报复,“周谨南,周谨南。”
她连唤两声,无法缓解身体的渴求。
周谨南没有回应她,只是揉着她侧腰的手已经滑去了下腹。她没有穿内裤,周谨南直接摸上一片稀疏的毛发。他用食指尖轻捻住中间一簇软毛,压在她的穴侧嫩肉上上下搓磨。
顾初九伸手搂紧他的腰,咬着唇不想发出羞耻的吟。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正一点,一点地向下摸,没有忽略那处任何地方,包括每一根毛发。
顾初九紧贴在他颈侧,这种陌生的接触让她欲仙欲死,她闭上眼睛害羞,身体里的水分正汹涌而下。
周谨南的手指也摸到了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湿滑温热的液体,这次带着些许铁锈的气味。他把手指从她睡裤中抽出,拇指捻了捻中指和食指指尖上的水液。
然后他撑起手臂,翻身下了床。
他站在床边扭开床头灯,温柔的灯光照亮顾初九眼中被情欲激出的迷蒙和泛着潮红的脸颊。
她正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不解地望着他。
周谨南无奈勾起唇角,身下硬挺的物什和勾起的欲火全部无处发泄,他此时却还有些想笑。
“我去楼下便利店给你买卫生巾,你在床上等我,或者先去浴室洗个澡都可以。”
【突然到来的大姨妈,嘎然而止的车】
【惊不惊喜】
顾初九:什!么!垃!圾!亲!妈!
周谨南:是垃圾,不是亲妈。
日常一问:——请问车什么时候开?
——就在你以为它再也不会开的时候。
共振(1v1 h) 辞职
猝不及防的例假让顾初九尴尬了好几天,她躲在宿舍床上,面红耳赤地回忆那晚沾在周谨南细长手指上的点点血迹,还有他难耐的喘、滚烫的身体,真是越想越羞耻。
顾初九翻身用腿根夹住被芯,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铁管的上下铺不时发出“吱扭”声,在四下无人的宿舍里极其怪异。直到她浑身冒出热汗,才红着脸从杯子里探出脑袋,深深地吸了口凉气,躲在被窝里的黏腻的手指无人问津。
最难以自抑是情动。
顾初九再次醒来,三个室友都已经回了宿舍。她住校没几天,比不得其他三个已经朝夕相处半年的室友,她和她们维持着客气相处的程度。好在顾初九也没打算住校很久,不过是因为周长柏找到找到了她的住处,尔她这两天又不好意思见周谨南,所以住校成了个折中之计。
但她已经快一周没见周谨南了,总这么别扭也不是个事,顾初九心里暗叹,摸出枕下的手机翻开微信和短信,这几天没有一条是来自周谨南的消息。
她恹恹地把手机塞回去,抬头看见爬上来的隔壁床室友。
室友刚钻进被窝就一阵咳,咳完想起与她头对头躺着的顾初九,便抱着枕头挪到床脚那头,“初九,我感冒了,这两天睡这边了,小心别传染给你。”
顾初九撑起身子看她,“你要是睡不习惯就还来这边,我抵抗力很好。”
事不能做绝,话不能说满。第二天一早,顾初九就鼻塞了。马上考试周到了,现在课上都在划重点,她也不敢翘,只好用保温杯装了满满一杯开水去上课。可惜没挨到午间下课,水已经喝完了。顾初九搓了搓发凉的手心,这间阴凉的阶梯教室把她的脚都冻僵了。
有人从后桌扔她桌上两张暖宝宝贴,她回头发现是高中的后桌林坤,今天竟又坐在她身后。
“谢了。”顾初九小声说。
林坤仍低着头在书本上勾画,看也没看她。
顾初九不在意,转回身拆开了一张暖宝宝,揉搓了两下,里面的铁粉就开始生热,顾初九两手一起捏住,手心终于有了热度。
捂了一会,她把暖贴放到腿上,隔着打底裤传出的热源并不明显,但总聊胜于无。手机突然震动两下,她从兜里摸出来看,是话清单提醒。这才想起来12月已经是月末了,马上就要过阳历年了。
顾初九点开微信,周谨南的聊天框在置顶的位置,但上一条消息还是她那天去周宅前发给他的。
他最后也没回。
顾初九点开朋友圈,发了条新状态。
【感冒好讨厌。】
仅周谨南可见。
*
夜已经深了,顾初九在狭窄的硬板床上死活睡不着。她把这场失眠归于感冒,虽然理由完全不成立。
手机发着赢弱的光,她低头看自己午间发的那条朋友圈,底下0赞0评论,像个没人在乎的小可怜。
撒娇被人忽视,再看就显得矫情可笑。
顾初九点下删除,把手机关机塞到枕头下。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脑子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旁听周谨南的课,她就已经走到了那间教室门口。顾初九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发现是自己来得太早了。
她走到第一排中间坐下,过了好一会开始有学生三三两两地来。直到上课前五分钟,从教室外走来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先生,顾初九满腹疑问地看他把课本放在讲台上,打开电脑调试投影仪。
设备似乎出了问题,有学生上讲台帮忙,顾初九绕到后门走出教室。她上了两层楼,拐了三个弯,走到周谨南的办公室门前。
敲了几声没人开门,隔壁上班的老师从办公室出来告诉顾初九,周教授前几天已经递了向院办辞呈。
顾初九一边跑下楼,一边给周谨南打电话,电话没人接。她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站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一路不停地给周谨南打电话,快到小区门口时,手机里提示她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初九挂下电话,出租车也缓缓停到路边,她冷静地扫码付钱,视线却早已变得模糊。低头点确认付款时,泪珠在屏幕上砸出花。她一言不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小区执勤的保安之前见过顾初九两次,长得漂亮所以印象也深,今天看小姑娘边哭边走,吓得他也没敢打招呼,只隔着距离默默跟在她身后,看她进了单元楼,这才回去。
顾初九站在密码锁前,抬手抹掉眼眶里的泪,沾着湿的指尖触不出屏幕上的数,她在外套上攥干了手指,再一个一个按下熟悉的数字,在最后一个#号落下后,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顾初九的心也颤了颤。
她拉开门,低头看见玄关处工整地摆着周谨南的棉拖鞋,她弯腰打开鞋柜,除第二层空出一双皮鞋的位置外,其他都在,包括她那双粉色的兔子头拖鞋。
顾初九一路紧缩的心脏慢慢松懈下来。
她换了鞋走进屋子,路过餐桌,看见盘子里剩着一个鸡蛋和两只蒸饺。她没有停下来,径直去了周谨南的卧室。打开衣柜,他的衣服都整齐的叠着、挂着。顾初九彻底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疲惫。她坐到床上,手指摸了摸绵软的床单,他换了温柔的灰蓝色。
顾初九褪掉鞋,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
呼吸间,重新沁入周谨南的味道。
……
周谨南昨夜在公司加班,直到晨会结束才抽出时间回家洗漱换衣。刚开门,就看见一双黑色的短靴立在鞋柜边。
他走进客房,没有寻到人,再回自己卧室,才发现小姑娘正在他床上酣眠。他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放到床脚才轻声打开衣柜取了衣服,退出去时替她合上门。
顾初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她起身下床,一阵头晕眼花,她坐会床上闭眼等眩晕感过去,明白自己是感冒加重了。
她拿起手边的外套穿上,脚步虚浮地去厨房倒水。路过浴室听见淅沥水声,顾初九停下脚。
周谨南打开浴室门,就看见顾初九蹲在门边。他往前走了一步,关上浴室的门,“醒了?”
顾初九抬头看着他,他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蒸腾热汽,熏得她眼里很快蓄出泪,“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说话时才听见自己干哑的嗓音像只老公鸭,顾初九抿住嘴,睁大眼睛停滞住要落的泪珠,倔强地等他的回答。
周谨南屈膝半弯下腰,伸手触上她泛红的眼窝,往上拨开刘海,手心落在她额头中央,沉默一瞬后撤回手,“你发烧了。”
“我知道。”在她说话时,眼泪还是滑出眼眶。
周谨南似有轻叹,伸手把人抱起来,走去卧室。
“周谨南,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顾初九扯上他的衣服。
“今早一直在开会,手机可能没电了。”周谨南垂眼看向胸前的小手,衬衫已经被她蹂躏得起了皱,“找我有事?”
“有,当然有。”顾初九哭腔明显,委屈得不行,“你怎么辞职了,你是不想当我老师了吗?”
周谨南弯腰把她放到床上,起身时发现她抓着他衣服的手并不打算松开。于是他坐到床边,看着哭了一脸的小姑娘,抬手用手背抹去了悬在她下巴的泪珠,“我记得我不教大一的课程。”
“可是你教过我。”顾初九反驳道。
“你是旁听,或者,是周末我们在家的时候,这和我辞不辞职有什么关系呢?”周谨南的手指附上她正攥着他衣服的手背拍了拍,示意她松手,“我去给你倒水。”
顾初九看了看他,噘嘴回手,盯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又眼巴巴地等着他进来。
周谨南把温度计和热水递给她,“量个体温,我下楼去买退烧药。”
顾初九接过来,喝了口热水,嗓子润了许多。她望着周谨南在衣柜前脱下身上的衬衫,又重新取了一件穿上,“那你现在去哪上班了?”
周谨南背对着她,低头从下往上扣好每一颗纽扣,“我回周氏了。”
【周教授弃书从商,要带我们九九过上富太太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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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九原想等周谨南买药回来再多和他说会话,但他的床实在太温暖太舒服,以至于她连自己何时睡去都不知道。再醒来瞧窗外天色,已至黄昏。
起身去上厕所,眩晕感也消失了,地暖踩在脚下,浑身熏得暖呼呼的。她在家里走了一圈,确认周谨南还没有回来便进了卫生间。
站在洗漱台前,马桶抽水声还没停歇,顾初九兜水擦了擦脸,抬头看向半身镜中的人。湿了的刘海分缕歪曲地翘在额角,双眼神不足,面上还带些倦怠,不太好看。
她关上水龙头,脱掉身上的衣服,进了浴间。
周谨南回来时,顾初九刚冲掉身上的泡沫。水花落在瓷砖上哗啦啦的,周谨南进门的声音她一点没听见。等裹着浴巾出来时,正对上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男人。
周谨南看向她时眉头轻皱,顾初九先老实交代,“我没带衣服。”
周谨南走上前,伸手触她额头,“不烧了?”
原来他不是因为她的裸露而不悦,顾初九眨巴眼睛,额头抵着他的手心点了点头。
周谨南回手,转身往卧室走,顾初九乖顺地跟在他身后。看他打开衣柜,抬手从最上间格子取出一身深蓝色的绒面睡衣,比上次给她穿的真丝睡衣厚得多。
“穿上,再把床头柜上的感冒药吃了。”
顾初九双手接过来,刚想说话,周谨南就已经走出卧室了。她对着关上的门撇撇嘴,睡衣扣子都懒得解,直接把上衣从头套上去。裤子宽大,她两手拽出很长一截裤绳,系成蝴蝶结后绳脚还垂在大腿位置。
衣服没有丝质的顺滑,过长的袖子和裤脚在她手腕和脚腕处堆积着,暖烘烘的并不影响动作。顾初九走到床头,拿起矮柜上摞着的两盒药,是感冒胶囊和对乙酰氨基酚片。她拆开绿盒中的感冒药,端起一边的水杯正要吞,周谨南又走进来。
他把手里的热水递到她面前,顾初九意会,将那杯已经凉透的水放回原处,抬头冲他弯起眉眼,再接过来他手里的水杯。
尝了一口,水温正好,顾初九吞下胶囊。
“出来吧。”周谨南往厨房走,尾巴一样的顾初九兴高采烈地跟着。
“你早上买药回来怎么没喊我起来吃。”顾初九两手捧着杯子,微烫的杯壁让她觉得很舒服。
周谨南走进厨房把电饭煲打开,在锅里焖了一天的白粥此时米香四溢。他弯腰从消毒柜里拿出餐具,盛了碗递给顾初九,“低烧,多休息比吃药好。”
“哦。”顾初九放下杯子,接过他手里的碗。
周谨南家里用的是一套简约的日式黑边白瓷餐具,盛饭的方碗没有碗底沿,热度传导很快。顾初九边往餐桌走,边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只用指尖掐着碗沿,等碗放到桌上时,她指尖都烫红了。
顾初九抬手用灼热的指尖捏住耳垂。
“烫到了?”周谨南从她身后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一碟咸菜,掌心里还握着四只合金筷。
顾初九摇摇头,放下手时拇指还在轻磨食指和中指。看他动作轻缓地把菜放到桌面上,又把粥碗放在她对面的餐位上,“你不觉得烫吗?”
“还好。”周谨南递给她一双筷子,又走到她对侧落座,“晚上吃清淡些,如果半夜饿了,可以再吃宵夜。”
顾初九点头应好,把筷子放在桌上,打圈搅动粥碗里插着的瓷勺。她饿了一天,只闻着白粥都食指大动。
用勺子舀了会,粥终于变得温热,顾初九端起碗喝粥。抬眼间看见对面的周谨南,他正捏着筷子夹起咸菜,放到舀了粥的勺子上,再一起慢慢送进口中细嚼慢咽。
只是简单的动作,顾初九却看得着了迷。其实不只是吃相,周谨南日常的行为举止都带着刻进骨子里的风度和仪态,任谁看都觉得赏心悦目,顾初九更是沉迷。
放下碗,她碗里的粥和咸菜早都搅在一起,白色米汤染了红,味道虽好……顾初九重新捏住勺子,把咸菜一个个舀在勺子上,送进嘴里。吃到最后,碗底只剩些沾着红油的米汤,顾初九瞥了眼周谨南面前仍是干干净净的碗壁,万分气馁,在心里轻叹一声,抬手一口把粥喝个干净。
“再吃些?”周谨南问她。
顾初九摇头,“已经很饱了。”
周谨南把吃剩的咸菜放进冰箱,顾初九端着两人的碗筷走到洗碗池前,这才看见流理台上还有她早上看见的那个盘子,上面仍剩着一个鸡蛋和两只蒸饺。
“你今早剩下的吗?”顾初九问。
周谨南正关上电饭煲的开关,偏头看她一眼,“前几天的,应该已经坏了。”
顾初九把鸡蛋和蒸饺倒进垃圾桶,拧开水龙头开始洗碗。周谨南这次倒没有先走,一直站在冰箱旁边看着她,看得顾初九心跳都变快。
“你不去洗个澡吗?”顾初九把沾满泡沫的碗放到水龙头下,水花冲走泡沫,白瓷碗显出光洁。
“睡前吧,等会还要工作。”
顾初九回头看他一眼,他的神色还是那样清冷浅淡,但眼下的黑青却轻易暴露他的疲惫,她以前从不曾在周谨南身上发现这样的信号。
“为什么突然要回到周氏上班?你不喜欢待在学校了吗?”顾初九看似问得随意,手里洗干净的碗却还在冲水。
“不是说看我当教授当得挺开心么,怎么又觉得我不喜欢待在学校。”周谨南反问她。
“嗯,是啊。”顾初九回答得干巴巴的。
其实她没有正正经经地和周谨南聊过天,尤其聊得还是他的私事。突然引出的对话让她手足无措,也不敢随便问,拿不准什么是她该说的,什么不是。
“只是时机到了罢了。”周谨南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她身边,“洗完了吗?”
顾初九顿时加快动作,把剩下的一个盘子冲了干净,关上水,转头看他,“洗完了。”
“洗完了就去睡觉。”周谨南也望着她,似乎在等她。
两人离得很近,顾初九能闻见周谨南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脸生了热,垂着眼皮点点头,又突然转身,脚步也快了,“我先去刷个牙。”
等她从浴室出来,边往卧室走边冲自己手心哈气,热乎的气流裹着薄荷清香,她满意地了手。可等进了卧室才发现周谨南不在,她又跑去客房,里面也没人。
原来那不是共眠的邀请。
顾初九在心里暗骂自己想太多,眉眼却难掩失望。她看着客房这张和主卧没什么区别的大床,心里只剩排斥。
她转身往外走,走到周谨南的书房外停下,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房门。
周谨南出声让她进去。
顾初九只拉开了一条缝,从门缝中伸进去脑袋。
她一手攀着门框,一手握住门柄,身子还站在原地,对周谨南“不耻下问”,“今晚还可以和你一起睡主卧吗?”
周谨南的视线越过面前的电脑,落到她脸上,看了片刻,冲她招招手,“进来。”
顾初九这时才觉得难为情,也硬压下扭捏的心态,拉开门笔直地朝周谨南走过去。到他身边停下来,垂眸看了眼亮着屏的电脑,原来他正在做ppt。
“你在周氏很忙吗?”顾初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突然转了话题,或许打心底里她是更想探听他,了解他。
“很忙。”周谨南从她出现就一直盯着她,视线没转移过。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他的视线有些火热,顾初九抵挡不住,不面红耳赤,声音更轻了些,“你讲课时用的ppt课件我都认真分析过,你的排版和风格设置我都会,如果……”
周谨南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视线终于持平,“这两天颈椎疼,这样比较舒服。”
被他捏着胳膊拉到大腿上坐好的顾初九此时心跳如雷,胸腔憋着气也不敢呼吸。
“怎么不说话了?”周谨南问她。
顾初九看了眼神色自若的男人,只恨自己太没出息,调整了两息垂下眼继续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能帮你做些基础的事。”
周谨南应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拉着她胳膊的手还在原处握着。
“不需要吗?”顾初九抬眼侧瞄他。
周谨南摇摇头,“这些你不必做。”
顾初九点了下头,心思不定,视线飘忽到依墙搭立的书柜上,突然发现最上方的档案袋已经被起来了。她突然想起和周谨南因为这个档案袋发生的最后一次对话,那时,周谨南只说让她好好享受假期。
那个暑假早都过完了,周谨南没再提,她也就当作忘了。可是他突然回了周氏,又告诉她时机到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为扳倒周长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差她一个契机?
周谨南是在等她主动开口吧,毕竟他从不做要求。
顾初九想到这里脊背都僵住。
“在想什么?”周谨南低沉的声音挟着热气淌进她的耳蜗。
顾初九转头望向他,静默良久,“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能不能再给我些时间,我还有些怕。”
周谨南微蹙起眉。
他不愉的表情对顾初九而言就是一把利剑,直刺进她双眼。眼圈一瞬便红了,顾初九伸手握住他正拉着她胳膊的手,“周谨南,我可以做好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调整好,下次见周长柏就不会出差错了。”
“你见他做什么?”周谨南定睛望着她,眸色晦如深海。
顾初九不敢看他不高兴的脸,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大腿上有一小块因为动作摩擦,绒毛倒翻,颜色变浅,“不该见吗?可是,如果不见,我要怎么帮你扳倒他。”
周谨南这才理解过来。
重新捋顺她的话,片刻后周谨南轻笑一声,“为什么要帮我?”
他的语气带着轻松,顾初九缓缓扬起脸又看向他,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应该为什么?你养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她的语气很轻,根本不是质问,苦笑掩着小心翼翼,更像是求证。
周谨南回望她清澈的眼,没有说话。
顾初九勾下头回视线,脸上没有气闷或不甘,只是眼圈偷偷再红了些,“过完年我就十八岁了,成年之后你好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养我了。周谨南,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做好,可不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
泪珠又掉下来,砸在睡衣上,绒面不怎么吸水,深蓝色上盛着几滴晶莹,倒是好看。
顾初九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可周谨南随便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在她心里都能掀起狂风巨浪,她根本不受控。
周谨南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环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看着他。
“不该是因为喜欢我吗?”
周谨南的手指从她下巴处挪开,抚上她的眼睫,逼出了眼眶中正在蓄积的泪珠,“小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爱哭?”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顾初九无力招架,只是心底刚生的委屈还散步去,她睁大了眼睛想看清他的脸,泪水却越落越猛。
周谨南似笑似叹着直起腰,把怀里的人揽近了些。下一秒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顾初九一时愣住,终于忘记流泪。
可惜那柔软的触感一触而离,她还没来及的睁眼去看,就被一只大手覆住了双眼。
“例假结束了吗?”
她听见周谨南低沉的声音,蛊人心弦。
【努力想把这章写完,怎么越写越多?】
【那就委屈一下九九,下章再继续吧!】
来了好多新盆友,希望大家看文愉快哈。谢谢留言,谢谢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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