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喃
顾初九心跳狂乱,连胸腔里都憋满了气。声带震动颤出空气,她轻微的应声窝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可以一起睡。”她怕周谨南没听清,又重复一遍。
耳边传来周谨南短促的笑声。
他此时的愉悦太明显,这让早就心生意动的顾初九立刻借机顺杆爬,犹恐错失良机。
“是在这里,还是回卧室?”视线是漆黑一片,她开口也如那夜,无畏大胆,只管索求。
“你想在哪里?”周谨南撤下盖在她眼睛上的手,落到睡衣下摆处,指尖沿工整的针脚痕迹细细临摸。
他没有直接触上她的皮肤,隔着薄绒,顾初九已然浑身颤栗。
她双手搭上他的肩,缩近两人唇间的一指距离,温软的唇触及他的下巴,感受到他白日新生的点点胡茬,“哪里都可以。”
她张开嘴,用牙齿轻咬他的下颚。
周谨南单臂揽紧她的腰站起来,带着她往卧室走。
突然高度的变换让顾初九下意识用腿盘住周谨南的腰,搭在他肩上的手变成了拥住他的脖颈。
他抱着她走得平稳,顾初九偏头靠向他颈窝,未曾言明的紧张与激动难以平复。即将实践的情欲早在她心中演练万千遍,可等真的要发生时,她竟想不起自己心学习的那些动作到底该怎么摆。
周谨南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思考,他把她放在床上后整个人便覆了上来。
顾初九感受到他温热干燥的右手正从睡衣下摆探入,滑过她的侧腰,又向上托起她的胸乳。他一掌便足够把玩揉捏她胸前那团软肉,这令顾初九不得不怀疑自身的发育。
直到这人坏心地按住中央那颗嫣红,正燃着火焰的指尖立即烧得顾初九浑身滚烫,意识归正。哪里还有空想其他,她现在只想要。
顾初九偏了偏头,躲开周谨南落在她耳畔的炙热鼻息。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明明是她先色心雄起,最后又是她先开口求饶。
“周谨南。”她抓住周谨南撑在床上的手肘,“你不亲亲我吗?”
卧室没有开灯,周谨南在黑暗中揣度她的神情,脑海中随即浮现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猫眼,含着情,显着欲。
周谨南低头吻上她的唇,一触即离,“起来,把衣服脱了。”
身上的热源退开,顾初九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她撑起上身,把睡衣和睡裤脱个干净。里面本来就没穿内衣,她脱起来比周谨南要快许多。
顾初九光裸地抱膝而坐,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周谨南的身体。
她再次被压回床上,脖间已经感受到男人细密的吻和火热的喘息,腰腹熨有他温柔的掌。顾初九想伸手拥抱他,被周谨南一只手掐住俩腕,固定在床头。
他另一只手已经探向她的下腹。
顾初九感觉到他正用指拨开她那儿处的毛发,短短的一层的指甲正碾压毛发的根须,带着指腹一点点地伸入更下方的隐秘处。直到他摸上那两瓣软肉,抚弄两下才停下指间动作,他摁着两瓣软肉中央来回打圈,终于拨弄出藏在其中的一颗肉珠。
顾初九难耐地哼吟出声,她被周谨南固定住的手挣扎着凭空抓挠,却没得男人一点怜惜。周谨南捆绑她手腕和搔弄她阴阜的动作都没停,手腕上的束缚加深了身体里要而不得的空虚感,眼角被逼出泪意,穴口也已经暗潮汹涌。
周谨南终于在她濒临窒息时撤开了拨弄阴阜的手,往下探,意料之中的黏湿水液让他满意。淌出的水已经沿着股沟流了下去,周谨南的手沿着水痕抚上她的臀,狠劲揉捏一把她的屁股,起身从床头柜拿出安全套。
塑料壳撕开,顾初九闻见苹果味的香气。她喘息着眼向周谨南,只能模糊分辨出一个黑影。窗外只有星空,照不亮她还在流水的身体。敏感的穴没了抚摸,甬道内却因为面前的男人而开始缩。
这种强烈的渴望让她伸出手,抓住半跪在床上的周谨南。
周谨南正低头带套,看小姑娘哼唧唧地抓着自己不松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别急。”
周谨南单手把套撸到最上,侧过身扯开顾初九一条腿,曲立在他身边,摆出了她对他彻底打开的姿势。
他没有俯下身子,直着腰把顾初九拉近,让她的屁股靠上他的膝。他左手落在她的乳上揉捏,右手扶着自己对准了她的娇穴。
居高临下地进去,只一个头就被卡得动弹不得。
他回在她胸前的手,重新抚上她的阴阜,再试两次,还是紧得不行。
“放松些。”周谨南轻声劝慰她。
顾初九也想放松,更想让他直接进来,身体里泛出的痒已经在吞噬她五脏六腑,可她只能热着脑子,红着眼,完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配合。
“周谨南,周谨南。”
她只会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想要告诉他她的难耐,她的渴求和无措。
少女带出哭腔的不间歇的娇唤,让周谨南灼人的欲望更加粗硬。无可奈何,他大掌掐了一把她的腿根,人又重新回到胸贴胸的男上女下位。
顾初九因为他炙热的体温而得片刻安宁,身上配合地燃出薄汗。
“腰腾起来。”
周谨南拍她的屁股,顾初九乖觉地用臀部发力,将腰与床之间空出些距离。周谨南扯来床头的软枕,垫到她腰下。
身体再相贴,位置契合许多。
周谨南单手托住她的脸,低头吻上她。他的唇舌和他这个人完全不一样,霸道又凶猛,上来便撬开她的牙齿,嘬住她的舌,只管往自己嘴里衔,即使全吃住了也一丝一毫都不肯松。
顾初九揽着他的脖颈,仰面承受这枚的深吻。被勾缠的舌尖伺机舔舐他的牙齿和上颚,换来他错了节拍的呼吸和更强横的吻。
就连他身下的那根火热也像是长了眼睛,顾初九感受到它正紧紧地抵住她的腿心,硬是往那条缝里挤。还有他腹下粗且硬的毛发,正扎着她的阴阜,磨着她的耻骨。
顾初九松开绕在他脖后的手,圈住他的腰。手心下的皮肤光滑,她好奇地摸,摸上他的腰窝,手指在凹处轻点了点,又往下滑去他的臀。中间一段有明显起伏,顾初九想起他穿西服裤时凸显的翘臀。
没来得及再流连两下,手又被他禁锢到头顶。
“乖点。”
周谨南的声音沙沙的,呼吸也沉,被欲望驱使的性感暴露无遗。
“我不能摸你吗?”顾初九轻声轻语地问,还剩的那只自由的手却狡猾地溜上了他的臀。
“你想怎么摸?”周谨南被她一通毫无章法的揉捏逼得喘息,另一只手往后极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背。
他捉住她任性妄为的手掌,手心覆上她的手背,与她手指交错相扣,带着她从他身后绕回身前,钻进两人相贴处,让她隔着滑腻的安全套握住了他的火热,“只许摸这。”
【一定是太久没吃肉了,就这么点搞了我一上午。看来一章肯定是吃不完了,明天再继续,实在是元气大伤】
求解惑:
看有姐妹留言问周谨南和顾初九年龄差多少,才想起来这是第一个问出来的姐妹!那没有问过的姐妹们,你们之前都推算得是差了多少岁?
共振(1v1 h) 狂热
顾初九听话地圈握住,手心感受到他阴茎上血管的绽结。安全套外的润滑剂裹了她一手,她偷偷在心底猜测,周谨南这儿的皮肤是否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光滑细腻。
她的手比她更懂求知,也更有效率。没过脑子,手指已经沿着阴茎暴胀的脉络摸向了顶端。塑胶的软圈卡住茎身,顾初九用食指勾缠圈沿,尝试拉开圈口往里探,被周谨南捏住了手腕。
他把她作乱的手往头顶方向一举,和另一只一起牢牢地捏进掌中。被他一手控制了双臂的顾初九终于老实了,眼巴巴地抬头看他。
满室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为什么不开灯?”顾初九用膝盖碰他。
周谨南伸手往下捏住她腿根,拉开她的腿摆到他臀侧位置,下身沉进她腿心,翘挺的阴茎直抵住她穴口,“捏住手,你就用腿?”
顾初九分辨不出他的语气,但他的手就卡在她腘窝处,中指指尖摁在被迫曲立而鼓起的韧带上,正左右捻着那根凸起的腿筋。酸痛胀麻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明显,顾初九四肢有三都被控制,只好曲起唯一自由的那条腿讨饶地蹭他的侧腰。
“周谨南,我错了,好疼,不要捏我了。”
“这就疼了?”
他像是在笑,又好像没有。
顾初九听不出来,只感觉到他松开的手又重新掌回她胸上。腿上的痛感消失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胸乳已经被人团在掌中,来回揉捏。或许是怕冷落另一个,他还低下头来准确地含住了另颗娇柔微颤的乳珠,火热唇舌把她来回拨弄。
一痒换一痛,很公平。
可怜顾初九被他三五下便嘬得欲仙欲死,身体的空虚感再次涌现,一浪更比一浪猛烈,两只仍曲立的腿不由得夹紧了周谨南的腰。
不得满足的渴望折磨她,蒸腾的情欲逼她主动求欢。
“周谨南,我想要。”她可怜兮兮地求。
周谨南没有说话,唇齿间吐出那颗已经变得珠红的乳尖,伸手往她下身去摸。那儿早已湿腻不堪,连穴口都微微张开。他手扶阴茎,重新往里入侵。这次要轻松许多,至少龟头已经完全进入。只是再往里,炙热拥挤,层层阻拦。
顾初九嘤咛出声。
周谨南只入了小半,撤开的手抚上顾初九后臀,轻轻掐揉。
“凭什么,你可以摸。”顾初九又疼又痒,一句话都得拆两半说。
周谨南低头压在她唇上,“凭我现在插你。”
他说话时嘴唇微动,吐出热气,像绅士最温情的吻,却说出无耻下流的荤话。顾初九听得耳朵滚烫,身体也配合地分泌出大股汁水。
这般反差的周谨南,她也好喜欢。
温热的水液在顾初九身体中顺流而下,细密地冲击上甬道里的龟头,又被他严严实实地堵在穴口。水流无处发泄,积于此处,泥泞的甬道囤积不下,开始敏感缩,周谨南趁此一鼓作气将硬挺滚烫的阴茎全挤进来,连带顾初九的低声痛呼也被他吃进嘴里。
下身就这样停滞在她内里,半天未见周谨南其他动作。顾初九正一口一口吞咽他的舌和津液,半句话也说不出,只好忍着异样挺起腰腹去蹭他。
周谨南本想多亲吻疼惜等她适应,谁知小姑娘毫无耐心且贪心不足,他用力捏住她臀上的软肉像是惩罚,抓满一手心后抬腰开始慢慢抽动。
他的进入和退出都很缓和,拿捏的距离也恰到好处,来来回回后顾初九从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越来越不满足,身下湿淋淋的一片,想要他再快一点,再重一点。她抬腿卡在周谨南腰后,紧密无间地拢他,让他这次入得更深。
可这次他进来后便不动了,坚挺就那样停滞在她身体里。顾初九感觉到他松开了一直抓着她的手,他的手肘回缩撑到她脸侧。
虽然看不见,但她无法忽视周谨南投向她的火热的目光。他就像在看自己的猎物,不,没有像,她本来就是他的猎物,心甘情愿进入他的陷阱,被他捕捉,被他啃食,被他完全占有。
顾初九佯装在黑暗中等待,吸着他的甬道却偷偷缩起来,她用最隐晦却直接的方式,宣告她的要求。
却没想到周谨南直接撑着手臂立起身体,带动分开了她别在他腰后交缠的脚。突然失去体温的熨帖让顾初九打了个冷颤,她缩了缩落在床上的腿,懵着脑袋也要跟他起来。
“别动。”
周谨南两手拉住她两个脚腕,把她往前扯,直到臀肉紧贴上他的大腿。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一开始便要这样。
“你喜欢这样?”顾初九懵懂地问。
“过来。”周谨南没有回答,声音藏在满目黑暗中,几多诱惑。
顾初九两条腿都被他捏着,只好弓起上半身,听话地慢慢贴近他。她把自己折成柔软的弧度,正要伸手摸他,便听他说,“握着我。”
顾初九的小手换了方向,握上他的阴茎,安全套已经粘腻不堪,上面满是她的汁水,这让顾初九的内心有些羞耻。
“放进去。”
他的话没头没尾,但在这个情景下,顾初九当然知道周谨南是什么意思。她握住炽热湿滑的柱身,往下拉着抵上她的穴口。角度不够准确,她乖觉地抬了抬屁股。
正要往里塞,周谨南已经先她一步撞了进去。
这一下又快又猛,直接把顾初九撞倒在床上,男人也发出了低沉粗重的喘息声。
这个姿势让顾初九更深地感受到他,穴内的软肉开始不自觉的紧缩,水液一股一股地涌,根本停不下来。周谨南没有任何花样的高频率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更重、更深,这让她完全招架不住。还好他的手掌始终从下紧兜着她的双腿,才让两人交合处并未分开。想起来自己刚刚猫挠似地勾缠他,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顾初九的腰这次没有软枕垫着也彻底腾了空,耳朵里满是两人肉体缠绵相撞的清脆声响,与周谨南的契合与交融让她彻底沉沦,忘乎所以。
到最后,她只能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喘,只能感受到自己浑身的颤栗。这种感觉陌生却又让她欲罢不能,就像床上的周谨南。
不再清冷,不再遥远,不再触不可及,他会因为她而沉沦欲海,也会因为她变得无比狂热。
【31岁周谨南的敏感处:屁股】
哈哈哈,姐妹们全都猜的八九不离十,好神奇!
只有周谨南好伤心,明明演得很年轻,你们却一致认为至少10岁打底,最多还有18最大值。
擦干眼泪,今天就身体力行告诉大家!
他!年轻!肾好!有劲!年龄都是浮云!
(哎哟,yy联系的笑死我)
共振(1v1 h) 梦中人
这场性事持续很久,周谨南引导她摆出各种羞耻、大胆、亲密、放荡的动作,他没有因为她的初次而稍加敛,反倒变着花样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或是耐心温存逗弄,或是提臀单刀直入。
顾初九被他弄得流水涟涟,娇喘不停,却依然挺着小腰抬着屁股迎合他。周谨南偶尔憋不住的粗喘让她心驰神往,他每一次的插入都在她的心口撞出回声。
在这场热情冗长的缠绵中,顾初九不单单被他控制了肉体,她将灵魂也一并心悦诚服地祭献。
意识涣散前她想,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像爱周谨南这样爱别人了。
深夜,她又如梦。
梦里她再次回到那间高大阴森的别墅,孤零零地站在大厅中央,灰白头发的管家神情冷漠地走向她,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一把擒住手腕。他看起来年过半百却孔武有力,单一只手就把不配合的她往楼上拉。她只及楼梯扶手的高度,伸手扒扯路经此处的女佣,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对她的求救熟视无睹。
她被丢进空无一人的房间锁起来,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她很饿,很累,可她不敢入睡。梦境万分恐怖,她还不知这是梦,只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这一切她都经历过,这些都是真的。
房间有一张华丽的床,她瑟缩蹲在墙角。不知过了多久,衣冠楚楚的周长柏推门进来,给她饭吃,给她水喝。食物很美味,周长柏说话很温和。她一边哭一边吃,一边哭一边被男人脱下她的裙子。
直到她身上只剩纯白的背心和内裤,周长柏拿走了她的饭碗,掐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抱到了床上。他的手就像藏在育幼院那棵即将枯死的榕树上的蜈蚣,爬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怎么挣扎都抖不掉。她觉得反胃恶心,张嘴便吐了周长柏一身。残渣剩饭在胃里还没来得及消化,能看出形状的菜叶沾在男人崭新的衬衫上,肮脏又滑稽。
被扰了兴致的男人凶狠地甩给她一巴掌,她的一侧耳朵开始轰鸣,刚刚还在轻声细语哄她吃饭的男人已经变了嘴脸,他满脸怒容地脱下衬衫扔到地上,单手解开皮带纽扣,抽出来对折握在手里。
他狰狞的脸让她畏惧,一次次大力地抽打让她放声大哭。她想闪躲逃跑却被男人逼进角落,他松开皮带,单手扼住她的脖颈。她被掐着脖子拎起来,胸腔逐渐憋满了气,脸、后背、大腿抽打过的地方火灼般的痛感在濒死的窒息前不值一提。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一阵敲门声救了她的命。
她像垃圾一样被周长柏扔到地上,听见他坐在床边平缓气息,等他重新戴上虚伪的面具后,他去衣柜取出干净的衬衫,又抽出另一条皮带系在裤腰。她看见周长柏恢复了衣冠齐楚的模样,打开门,管家恭敬地立在门前与他说话。
再然后,周长柏出去了。
她快要流干了眼泪,劫后余生在此时不算好事,她呆滞地趴在地上,没有从这阵死寂中恢复力气。门再次被人推开,她不由自主地发抖,眼睛平视过去,先看见了黑色的皮鞋,再往上是笔挺的西裤,平整的西装外套,最后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是周谨南。
她又开始哭,哭他终于出现。
即使是在梦中,她也知道他一定会来。就像她生来被抛弃,在育幼院食不裹腹的长大,被人当作攀权附贵的工具,在这里受到虐待与伤害,这一切苦楚只为等待甘来,她所受的折磨与悲苦也都只是在遇见他的路途中所遭遇的荆棘。
不等她流泪,也不等她告白,梦境忽地一转。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正给她的左手手背擦酒。在尖细的针管触及她的皮肤前,她右手突然抓紧了身边的人。梦是不受她控制的,她只是个傀儡般的体验者。所以等她握住了转头去看,才发现这人是周谨南。
她的眼泪倏地滚出,针头也在此时穿进她的血管。
“周谨南。”
她终于能说话,开口难掩委屈心酸。
坐在床边的周谨南垂眸看向她。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此时头晕目眩,肠胃痉挛,浑身发热,这种感觉让她的眼泪停不下来。
“不是。”周谨南告诉她。他看向她的目光很专注,声线低沉,但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却很淡。
“我还不想死,我想和你一起活到九十九,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旁边的医生拾东西错手打翻了酒,玻璃瓶掉落地上发出清晰破碎的声响,她没有去看,周谨南也没有。
“嗯。”他只是不露声色地望着她,让她不知道这声回应是承诺还是敷衍。
“哦,还有,我高考怎么办。”其实她想说的原本不是这个,可话语似乎已经被人设定,她张口也只是这个。
周谨南握住她正抓着他的手,放回床上,站起身,低头看她,“没关系,好好休息,我在这里。”
顾初九点头,眼泪堆在眼眶里。她仰脸望着他,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告诉他,嗓子眼被堵得生疼,开口却又只是,“我想喝水……”
唇边递来温热的水,入口即甘露,她下巴用劲,大口汲取,水流被她压得漫出杯口,呛进鼻腔。
她蹙眉睁眼,不断咳嗽,看见周谨南正捏着玻璃杯坐在她身边。床头灯昏暗,照出和她梦中男人相同的面容。
一时竟分不清梦境现实。
“你又烧起来了。”周谨南把水杯放到矮柜上,伸手拉起她,让她靠坐在床头,又拿起杯子递到她面前。
顾初九用手背擦了擦下巴沾的湿意,摇摇头,“我不想喝了。”
周谨南没有回手,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来一盒药递给她。顾初九低头看,是他之前买的对乙酰氨基酚片。
“把药吃了。”
顾初九点头,接过水,再拿药时才发现盒子还没拆。
药盒被周谨南抽回,他拇指摁下边缘开口,再从中抽出一板药片,他用食指摁住药片,背面的银色锡箔纸裂开一条缝。他捏着边角挪到顾初九面前,等她伸出手,将药片掉到她手心。
“低烧,先吃药看看,不行明早去医院。”
顾初九点点头,吃下药后把杯子放到桌上,看了周谨南一眼又缩回被窝。等周谨南熄灭床头的,重新上床躺到她身边,她才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发烧,她浑身滚烫,连鼻息都发热。但头脑还算清醒,也不太困,除了腿根有些酸痛,身上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偏头朝周谨南的方向看,刚关上灯,视线一时不适应黑暗,连一点起伏的黑影都瞧不真切。倒是脸下的枕头湿哒哒的,沏得慌。顾初九挪了挪位置,枕头湿的地方正在中央,她左睡右睡都能感觉到。
周谨南自然发觉了她的折腾,“怎么了?”
“枕头湿了。”顾初九不动了,想起他眼底的青,怕自己吵他休息。
周谨南的手伸过来,摸到她脸侧枕芯上一片湿润,手顺势往下揽住她的肩膀,把人抱进怀里。
顾初九下一秒便与他头并头,脸挨脸,鼻息交错。
贴上他干燥柔软的枕头,顾初九心中轻叹,鼻腔满满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得让她浑身舒畅,全身神都立即松懈下来。
“梦见什么了?”周谨南突然问她。
他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痒痒的。顾初九乖巧地蜷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梦见你了。”
周谨南像是有些错愕,开口不带着疑问,“我在梦里惹你哭了?”
顾初九想了想,只肯说一半,“没有,我就是梦见去年高考那天,我生病了,你在医院照顾我。可能是生病了太害怕,也或许是愧疚,怕不能考试会惹你生气,梦里总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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