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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女帝(修改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洋
焚国这场内乱引起了天下人的侧目热议,简亲王父子想要谋反称帝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可使用如此粗暴直接的兵变方式还是让很多人跌破眼镜,包括楚灿在内,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焚睿父子会突然发难,寻个名头废黜了小焚帝再登基也面上好看一些不是,想当年她如此厚脸皮改朝换代时还是禅位的呢,一向注重名声颜面又老谋深算的简亲王怎么会犯傻呢?
不明所以的楚灿直觉是颜修宇在搞鬼,可楚国的密探并没有探听到有用的情报,简亲王中毒昏迷的事被焚睿一力压下了,而焚京又处于全面戒严状态,消息传递的艰难又缓慢,楚灿到也没有太上心,焚国再乱也和她没关系,不过是多些谈资笑料罢了,所以楚灿只是让下属密切注视着焚国的动静便将这事抛到了一边,带着产后心情不太好的夏子琪起驾去琪州视察新修建起来的行宫,顺便度个假。





灿烂女帝(修改中) 绝境
十日后,景谷主被暗卫秘密接到了焚国,此时简亲王已经被巫蛊折磨的奄奄一息,这些日子不是在药物中昏睡便是神智混乱的痛苦自残,根本滴米未尽,全靠太医们用管子强灌参汤吊命。
仔细的把脉查探后,景谷主也得出和无相大师差不多的结论,并且断言如果解不了巫术,简亲王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世子,颜修宇派人送来一封书信。”侍卫递上信件退下了,焚睿原本没心思去看,可想到颜修宇以前的身份应该是见多识广,便展开信件看完,凝眉沉思起来。
“景谷主,如果用女帝的心头血做药引,可否为我父王延命?”焚睿并不确定这信上所言真假,便开口问道。
“到是可以一试。”景谷主坦言自己是首次接触这样的病例,并不擅长,所知也是古籍上记载的一言片语。
很快,离焚国最近的一个二等国的女王被亲王府的暗卫秘密抓来了,景谷主用这位年老体衰的女王心头血制作了一枚丹药,成功的让简亲王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痛苦消失神智也短暂的清明了一会,焚睿大喜过望,让暗卫们继续秘密搜集天下间小国的女王,一定要寻找到怀有身孕的女王做解药。
这枚药丸的效用维持了半月便失效了,陆续又有几位被强虏来的女皇成为了简亲王续命的药丸,根据药效深浅,几人得出结论,越是帝运悠长,天命所归的女皇,制成的药越管用,而登基时间短暂,或是命格不够贵重的则根本无用,她们不是受命于天的命定之人,护身龙气都没有成型,根本压制不住简亲王的命格,还何谈代人受过。
两个月后,焚睿这里已经捉襟见肘了,天下的女皇不过十几位,除了刚登基不满一年的两位幼主,剩下的几位都老迈不堪根本不能怀孕做解药,所以都被制成了延命的丹药,而父王最多只能再有一个半月的寿命了,怎么办,焚睿火急火燎,心痛如绞,巨大的自责内疚几乎将他压垮,绝不能让父王就这样死去,他无论如何也要全力相救。
提笔想给这天下的最后一位女帝去信,焚睿愁眉紧锁,犹豫再三,该怎么写?向楚灿借一碗心头血吗?别说楚灿看了信会有什么反应,便是他都觉得荒谬至极。
几个心腹见世子发愁,也纷纷绞尽脑汁出着主意,可毕竟对方是第一帝国的女帝,且身怀绝世武功,他们就是想要强虏也不是对手啊。
“世子,听说楚帝对后宫的几位男妃很是宠爱呵护,咱们不如找一个下手,将其绑来,楚帝定然不会坐视,到时候再想法子让她用心头血交换……”下属越说声音越低,他自己都不相信一个强势霸道的帝王会为了个男妃自损身体尊严做这样的交易。
“世子,要不咱们绑她的皇子公主,到时候可以用阵法困住楚帝,如果她肯合作便罢了,不肯的话那咱们干脆……”说话的人是简亲王的死忠,在他眼里没人比王爷的命更贵重,就是楚帝也不行,哪怕是这样做会将焚国拉入战火中也在所不惜。
焚睿皱眉,他从心底里不想与楚灿闹到那个地步,况且就算是真能控制住她也只能给父王延命,以后怎么办,和楚国燕国开战吗?父王不解开巫术还是会死去,到时候焚国也会被那两国打垮,他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世子,事不宜迟,现在楚帝去了琪州南巡,皇宫戒备会稍弱,要是等她在宫里的时候,咱们怕是根本不能得手。”一个下属急切的提醒道。
“你们想绑谁来做诱饵?”焚睿打起神,这件事能成功的几率很小,可拦住不让他们行动又太无情了,自己也愿意一试,大不了他这辈子都给楚灿当牛做马报答她。
至于楚灿会不会出事,焚睿没有太过担心,她的武功世间无人能及,一碗心头血最多让楚灿虚弱一些日子就能补养回来,不会伤及她的元气根本。
“原本那个会生孩子的皇贵君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他随驾去了琪州,皇子公主都住在太后的寝宫,那里的戒备一定最森严,怕是不好得手,”暗卫头领对于消息最是清楚,寻思着道:“现在宫里只有宸贵君和皇夫算是受宠的,其他的绑来也没用。”
“颜氏的少主如何?”另一人年纪偏大,考虑的比较全面,楚帝与神殿少主之间的恩怨情仇可是风传天下的,据说那人在楚帝后宫也很受偏爱,说不定楚帝会为了他做交易的。
“好,将颜灼天绑来,”焚睿见过楚灿看颜灼天的眼神,那又爱又恨的目光曾让他羡慕无比,楚灿应该不会忍心让颜灼天受死的,况且相比较其他几个男妃,焚睿私以为颜灼天是可以牺牲的。
几人详细的计划妥当,当日便由暗卫首领带队,所有在楚京隐藏的焚国暗桩也活动了起来,为了此役功成便是全部暴露也在所不惜。
焚睿不知道的是暗处还有另一队人马也紧随其后秘密潜入了楚京,将他原本的计划搅的天翻地覆,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危机,也差点就将这个天下再次带入战乱之中。
半月后,带着夏子琪在琪州巡视游玩的楚灿接到坤卫密报,几日前大批死士扮做为宸贵君贺寿的戏班突袭了皇宫,还有一些隐藏在宫中的暗桩里应外合,颜灼天被掳走,上官傲和百里世为保护太后重伤,守卫宫闱的凤卫坤卫死伤过半,如此震惊的消息让她脸色瞬间大变,留下全部随驾坤卫保护着夏子琪在琪州行宫等消息,她直接瞬移回了皇宫。
后宫一片兵荒马乱,在外任务或在军营训练的坤卫凤卫都紧急受命回宫加强守卫,楚轩也带着一万驻扎在京郊的红尘军关闭城门,把守要道,稳定京城的秩序。
楚灿先去看了太后,将情况了解清楚后见姑姑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两个孩子也没事,又去看了百里世和上官傲,两人伤的都不轻。
百里世后心挨了一掌,伤及肺部,便是痊愈也会留下病根,上官傲更是奄奄一息,已经开始散功了,古竹明言性命可保,武功是彻底的废了,且元气大伤,最多只有几年的寿命。
楚灿痛心的看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心中的情绪难以名状,沉默了一会,在两人的唇上吻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太后带着两个孩子拦住了楚灿的去路,轻声劝慰道:“灿儿,咱们可以发兵讨伐,无需你亲自动手。”见她沉默,太后继续道:“他们定是有着天罗地网在等你前去,你不能冲动啊,楚国需要你,两个年幼的孩子也需要你这个母皇,为了颜灼天不值得你亲去冒险啊。”其实细想就会明白焚国定然是被人利用了,要不然绝不会倾全部眼线死士于一役,毫无理由的对楚国动手,而掳走颜灼天明显是做诱饵引楚灿前去,虽不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可这明显的陷阱怎么还能去踩呢?
“母皇不要去,不要去。”三岁的楚弘元跪下抱住楚灿的腿,稚嫩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孺慕和依恋,让一向对孩子不怎么亲近的楚灿也忍不住心颤了一下,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这里已经有了颜灼天的子嗣,她闭闭眼,弯腰将楚弘元抱起来交给奶娘,正色道:“姑姑,你就让我任性这最后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死的,而且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违背你的心意行事,”说着一掀袍摆跪下,恳切的道:“求你了,姑姑。”
太后眼圈红了,将楚灿扶起来,叹息的道:“我拦不住你,你既然一定要去便去吧,记得自己的保证,一定要活着回来。”
楚灿颔首,转身便一步登上虚空,向着焚国而去。
从京城传消息到琪州需要七八日,有这些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带着颜灼天进入焚国境内了,楚灿一路星驰电掣的疾赶,心中对于这件事的原委也猜出了大概,定然是焚睿父子其中之一被颜修宇暗算了,另一人被辖制胁迫与她楚国作对,要不然焚国好好的得罪她做什么?自己国家的事还没解决就想要开战吗?
楚灿暗叹自己还是大意了,让颜修宇奸计得逞,至于颜灼天是真的被掳还是自愿走的,她不能确定却必须走这一趟弄个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便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得努力这最后一次。
两日后,在焚国境内距离焚京二百余里的星城附近,楚灿感应到了颜灼天特有的气息,她松了一口气,立身在高空向下打量。
这是一座陨石堆积而成的小城,居民并不多,是焚国皇族祭天的场所。
巨大平整的灰白色平台上满是符文雕刻的痕迹,正中的祭台上横躺着一个男子,正是颜灼天。
他气息平缓有力却双目紧闭,好似是被下了药,楚灿自嘲的勾唇一笑,漫步向着这明显的陷阱而去。
走到祭台上,楚灿抚上他的俊脸,轻声道:“颜灼天,别睡了,我已经应邀来了。”
颜灼天慢慢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楚灿,道:“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你知道我在骗你,知道我是自愿被绑走的,为什么还要来?
“我怕万一……”楚灿苦涩的勾唇,“万一你受制于人,万一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万一你……”
“想不到楚帝还是个痴情人啊,”楚灿的话被打断,几百个黑衣人迅速涌上平台站位,每个符文中心都有着一到两人或站或盘膝,显然是在布阵,领头的几人蒙着面巾,站在远处说道。
楚灿丝毫不在意他们的举动,负手而立,神色平静,扬声道:“到了这里还假惺惺的蒙着脸不敢见人,颜修宇,朕看不起你。”
领头的蒙面人一窒,随即伸手拉下面巾,果然是一脸阴沉的颜修宇,他取下喉结上变声用的假皮,恢复了常态,打量着面色平淡的楚灿,道:“楚灿,你是我这辈子最欣赏的女子,可惜咱们是死敌,要不然我还真想你给天儿做媳妇。”
楚灿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颜灼天,嘲讽的一笑,道:“颜灼天到是给朕做了多年的男人,可惜,他的血太凉,朕捂不热。”说完扫视全场,傲然道:“布完阵了吗?”你说这些废话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
颜修宇并不在意楚灿看破了他的意图,以她的骄傲是不会避战更不会逃跑的,所以好整以暇的介绍道:“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泣血飞仙阵,是我神殿的不传之秘,进入此阵的人十死无生,能葬身在这个阵法里,也算不辱没你的赫赫帝名了。”
楚灿闻言微微诧异,竟然是这个阵法,据说的确是没有生门,也无人可解,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颜灼天,提醒道:“颜修宇,难道要你儿子也给朕陪葬不成?”她单人破阵不难,可要带着颜灼天就吃力了,毕竟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你死了,楚国定会和焚国开战,不死不休,燕国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三国混战,天下大乱,我神殿的仇报了,天儿也算死得其所,”颜修宇阴测测的眯起眼睛,奸笑道:“再说,难道你会让天儿死在你眼前吗?”
楚灿心中暗骂,颜修宇这个无耻的家伙,这个时候还让她保护颜灼天不成。
说话间,阵法已经启动了,大雾立时弥漫开来,眼前的景物斗转星移,刀光剑影的陷阱接踵而至,楚灿见颜灼天始终不闪不躲,无奈的拉着他避开即将临身的剑阵,怒斥道:“你是想死在这里吗?”
颜灼天任楚灿拉着左闪右避,执着的问道:“你为什么来?为什么?”
楚灿拉着颜灼天让开一块迎面飞来的巨石,叹气道:“我不能不管你,哪怕你再恨我也不能看着你身陷险境不理。”
火热的岩浆如潮水般袭来,楚灿蹙眉,将颜灼天环在怀里,催动冰种将两人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冰茧,待这波岩浆过后,楚灿才拉着颜灼天破冰而出。
在阵法里天机被遮掩,楚灿无法飞天而起,也无法看清前路,对于这个泣血飞仙阵,她也曾和小峥研究过一二,知道这是十个单独小阵组成的连环局,可以说是步步惊心,杀机四伏,但只要她能连过十关就会破阵,虽然难度不小,却没有到绝境的地步。
岩浆阵过去后,他们又相继度过了毒雾阵,乱石阵,幻阵,鬼阵等八个小阵,颜灼天看着楚灿紧紧拉着他不放的手,轻声道:“你放开我吧,最后两阵更为艰险,你带着我是过不去的。”
大量的真气消耗让楚灿的脸色发白,动作也渐渐缓慢了下来,对于颜灼天始终不出手她喜忧参半,不助她脱困无所谓,只希望他能念及自己的一分情意,不要让她彻底失望才好。
“就算死了也有你陪着,不亏了。”楚灿浅笑着打趣,深深的看他一眼,认真的道:“颜灼天,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颜灼天垂眸不语,楚灿也不再多说,略一调息后进入下一关,无边的火海熊熊燃烧,对于冰种护身的楚灿来说,这本不是太难度过的关卡,却因为带着颜灼天而必须成倍的输出内力。
吃力的渡过这关后,楚灿擦了下额头的汗水,下腹的坠痛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个孩子占用了她大量的真气养护,该死的冰寒体质的确不是孕育子嗣的良田,她要比别人多付出很多力才能保持孩子的健康无虞,要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在皇宫保胎自然不是难事,可现在的境况这个胎儿却成了她巨大的负担。
还有孩子他爹,不但不出手帮忙,她还要防备他偷袭,这叫什么事啊,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孕妇吗?
最后一阵是十万八千箭阵,密集如雨的箭羽四面八方而来,在平日楚灿只需挥挥手就能解决,而今大量的消耗让她潇洒不起来了,带着颜灼天左躲右闪,几经险情。
“小心!”楚灿营救不及,只好抬臂挡下将要射入颜灼天胸口的箭羽,她微微蹙眉,咬牙将手臂上的箭支拔下,带出一股鲜血,强行运起已经被调空了力量陷入休眠的冰种将伤口凝固后,楚灿看了眼发愣的颜灼天,见他无碍,苦笑了下,干脆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继续前行。
千难万险的过了这最后一关,楚灿身上不可避的又挂了几道,迷雾散去,眼前的景物慢慢恢复,她松了口气,终于闯过来了,还不待楚灿抓紧时间调息,背后突来的危机感让她本能的转身,屈指成抓的素手在颜灼天咽喉处千钧一发的停下,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刺入了她的丹田。
楚灿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慢慢回可以轻易捏碎颜灼天咽喉的手指,惨淡的一笑,道:“颜灼天,我终于不欠你的了。”一滴眼泪顺着她绝美的脸颊蜿蜒滴落,凄美哀伤,让颜灼天的心猛然一颤。




灿烂女帝(修改中) 燕楚联姻
武尊殿。
“颜灼天,你想要孩子吗?”当晚楚灿心情复杂的召了颜灼天侍寝,欢爱后两人抱在一起说话,楚灿突然问道。
“怎么,你要给我生吗?”颜灼天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赶忙催动秘法让自己平心静气,然后故作不在意的玩笑道:“那可是神殿后裔,你姑姑和楚国重臣都不会允许的。”她什么意思,难道是隐藏的人出了什么问题?颜灼天心中焦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楚灿。
“如果我给你生个孩子,你能不能放下心结,重新和我开始?”楚灿神色认真的问道,长子有前朝血脉,次子又将有神殿血脉,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楚灿心中苦涩又好笑。
颜灼天疑惑的看着楚灿,不知她是想要玩什么把戏,压根不相信她是当真想给他生孩子。
“别玩了,想要就直说,扯那些废话干什么?”颜灼天覆在楚灿身上动作,掩盖心中的慌乱难堪。
颜灼天当年听从父亲的安排为神殿的将来留下了子嗣,可那于他来说是耻辱的印记而不是亲情的延续,他甚至从没有看过那两个孩子一眼,而今面对楚灿的询问更是有着无所遁形的狼狈感,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直视自己的心。
楚灿见状心里一凉,轻轻推开颜灼天,道:“我累了,睡吧。”
“不行,我还不累,再做一次。”颜灼天坚持,楚灿眼中的冷淡失望刺的他难受,不由分说的贯穿进去大动,企图用这最原始的方式打动她,唤起她的热情,也想要分散自己的心慌意乱。
楚灿闭上眼,心中一片黑暗,颜灼天永远不会被自己暖热了,是她奢求了。
“楚灿,楚灿,你看着我,”颜灼天在她身上急促的律动着,见楚灿毫无反应,心里愈加没底,捧着她的脸颊热吻呼唤。
楚灿悠悠睁开眼,嫣然一笑,却毫无温度,让颜灼天更是心惊肉跳。
“我答应你,只要咱们有个孩子,便好好的生活。”颜灼天试探的顺着楚灿的话说道。
楚灿眨眨眼,悲哀的发现她不相信他,又怎么能指望他相信她呢?算了,也许有个孩子会改变这一切吧,也算是她还他的债了,她不介意用这个无能女人的办法来挽留男人的心,就当她窝囊最后一次吧。
“记住你的话。”楚灿低低的说了一句便吻住他的唇,热情回应他的索取,颜灼天见她恢复正常了,松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抱着楚灿抵死缠绵。
这日后,楚灿召幸颜灼天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白天也会抽个空找他吃个快餐,颜灼天欣喜自己的功力有了大量的阴气辅助而恢复很快,却没有认真考虑过楚灿的话,或是他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去深究她的用意,他不想被她的温情示好软化,也做不到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她,所以楚灿的爱他已经不需要,也不想要。
对于颜灼天来说,不完美纯粹的爱就是亵渎,他的身心早已支离破碎,而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他们今生的孽缘早就该斩断了,如果有轮回,可以涤尽恩怨情仇,荡尽千帆浮华,他们俩或能重新开始。
焚国。
简亲王回京的第二日午时,王妃林氏过世了,时年四十八岁,这位十六岁便嫁给简亲王做继室王妃的女子度过了她幸福的一生,纵使是作为楚太后的替身存在,她也得到了夫君三十多年的呵护宠爱,至死也是圆满的。
简亲王府一片银装素裹,灵堂中几个年纪较长的姨娘带着庶子女在棺桲旁哭泣,简亲王上了柱香,拍拍跪在灵前的焚睿的肩膀,见他双目赤红,悲伤难抑,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很快接到消息的京城权贵们就纷纷来致奠拜祭,简亲王妃从传出中毒到去世时间太短了,人们还没回过味来,就听闻噩耗。
据说昨日简亲王一回京便进宫与皇帝密谈,今日早朝上的皇帝脸色阴沉难看,不知可是明暗帝又开始斗法了。
来吊唁的老臣子们感慨万千,每逢双帝中有新上任者,都会彼此试探几回合,而林王妃怕就是这场暗战中的炮灰啊。
简亲王父子的确是将王妃的死算在了小焚帝的头上,虽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有能力有动机做下此事的除了他之外也没别人了,而偏执任性的小焚帝对于简亲王的暗示及强硬的态度更是火冒三丈,认为他们父子强加罪名,用心险恶,还真是被颜修宇言中了,简亲王父子或有不臣之心。
午后,焚帝不情不愿的带着皇后前来祭奠,众臣跪迎,焚睿态度冷淡的从孝子位上躬身回礼,简亲王则干脆借故身体不适没有出迎,场面略有尴尬,焚帝年轻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沉郁憋火,上了香便回宫了。
晚上,焚睿守灵,简亲王见他这些日子实在是疲惫不堪,便劝他回去休息。
“父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焚睿眸色阴霾,一帆风顺的人生被母亲暴毙的打击摧毁。
“你想怎么样?废了他,另立新帝?”简亲王窝火的回了一句,老焚帝都没有对他的家眷下过手,这个小皇帝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混不吝。
“焚国刚刚经历战事,现在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贸然废立会引起动荡,于国有碍。”简亲王叹了口气,压下心火语重心长的劝慰儿子。
“父王,您这一生都在为国为大义,就不能私心一次吗?”焚睿轻轻的一笑,嘲讽又哀伤,道:“还是母妃不值得您动私心?”
“睿儿,难道你想坐那个位置吗?”简亲王没有被儿子的话激怒,只是犹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
“有何不可?”焚睿没有否认,楚灿可以,燕擎苍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暗帝,说的好听是手握重权可与皇帝并驾齐驱,说的难听就是个权臣罢了,您兢兢业业一心为国,还要被皇帝打压试探,这与夏朝的楚家有什么区别?楚灿可以改朝换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起码咱们还都是姓焚的,同宗不同源而已。”焚睿到是平静了下来,条理清晰的说着。
简亲王仔细审视焚睿,皱眉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想法的?”这不是一日两日了,更不是他母亲的死刺激下的冲动之语,这孩子是早有谋算了。
“前年神殿决战与楚灿见面时,”焚睿没有否认,“她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开国女帝了,连燕擎苍都成为了政绩卓然的帝王,我……远远不如,”他自嘲的一笑,然后正色道:“父王,双帝的利弊您心知肚明,如果两帝都识大局有底线,那还可以互相辖制扶持,但要是一方胡作非为,挟私报复,那另一方不能还守着原则挨打吧?如今母妃已经为此丧命了,难道您要等到孩儿也随着去了才会反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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