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无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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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面快痒死了……啊……好多蚂蚁在爬,好多好多……呜呜呜……”
覃澜站到卧室的角落里,恬真看不到的地方,听着恬真的声音慢慢变弱变嘶哑,最后终于没了声响,才走过去用湿毛巾给恬真擦去满身的汗水。
在摸到恬真满脸的泪水时,终于再也忍不住,把他人紧紧搂在怀里,心疼地无以复加,脸颊肌肉抽搐,眼神中竟然有着隐隐的恨意,恨起了当初的自己……
才第三天,恬真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就用一张嘴,折磨自己也折磨覃澜。覃澜已经出去了,但是他知道男人一定在通过监视器注视着他,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尽情地用嘶哑的嗓音叫喊。
“叔叔我想要你的大肉棒……我,快来我……”
“被叔叔舒服……叔叔的鸡巴又大又粗……插在我里面满满的……呜呜……叔叔你快来啊……呜呜……叔叔我想要啊……求求你给我啊啊啊……”
“求你我吧……啊啊……好哥哥…好叔叔……爸爸……你摸摸我好不好……就摸摸我……”
“随便射进来……射满我……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呜呜呜……尿进来也可以啊……你尿进来吧……呜呜……”
“覃澜你打昏我吧……你去哪了啊?……你杀了我!啊啊……我里面要坏了……我快坏掉了……”
可是无论恬真怎么喊,都见不到覃澜的影子,偶尔挣扎过了劲,身体里的痒意会歇一段时间,这是覃澜就会进来喂他吃一些高热量的食物。覃澜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在恬真眼里严谨的装扮成了禁欲系的味道,勾引得他立刻就骚浪起来。
“食髓知味”。从不知到知,简单;从知到忘却,则难上加难。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农历小满节气。
天真酱被射满了一肚子的液和尿液,小腹高高隆起,挺着大肚子跪在床上,翘起屁股被男人在身后鞭打干,泪眼萌萌地扭头:叔叔饶了我吧……呜呜……你今天怎么这样……
贪婪君:今天是小满节气,成年人的小满要处于受的一方被射满才能以后恩恩爱爱硕果累累。
天真酱已经被做得脑袋不甚清醒,随口嘟囔:幸好没有大满。
贪婪君笑:没关系,有芒种。
天真酱某年某月某日,芒种时节,卒于床。
(ps:抱歉空了这么久,刚刚回来,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双更弥补。文后面的思路也完整了,会尽快填完的。)
☆、第十八章反向调教-下【限】
这样绑在床上过了第四天,即便手铐脚铐换成了皮带,又换到布带,恬真的手脚还是被磨得出了血。到最后连嘴都被封住,不然嗓子都要叫出伤来。
恬真彻底放弃了自己,抓住覃澜上药的机会就摆出各种媚态求欢,甚至用假寐来欺骗覃澜过来,让他看一眼,哪怕看一眼也觉得很满足很满足。
两个人都在熬。但是恬真知道,覃澜答应帮自己调会身体,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于是他放肆呻吟,放肆扭动,放弃自己让覃澜承受两人份的压力,是对覃澜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的警告。
这里不是从前那个暗无天日的密室,但是心理防线岌岌可危的恬真觉得这种寂静更加无法忍受,他想让覃澜时时刻刻都陪着他,守着他。他很难受,身体上的,心理上的,自甘堕落同样折磨自己高傲又自卑的尊严。所以他也要让覃澜知道自己的痛苦,在无尽的委屈与痛苦中生出一种扭曲的报复的快感……
第五日清晨,恬真被痒意折磨得悠悠转醒,意外地看到覃澜在床边,不由得露出笑容。察觉到自己手脚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没有再被绑着,就挣扎着下床,一落地便腿软摔倒,爬到覃澜脚边,抱着他的腿轻轻喘气。
覃澜把他抱起来放回床上,递给他一套衣服:“今天天气好,出门走走,你穿好衣服,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恬真听话地点点头,拿过衣服,手指都没有什么力气,那股子媚意像渗透到骨子里,连指尖都酥了,衣料划过掌心都让他禁不住战栗。
覃澜耐心地在旁边等。等恬真一条腿一条腿地套上内裤、裤子,穿好袜子,再艰难地扣上每一颗纽扣。做完这一切,恬真出了一身的汗,最后扬起一个微笑,覃澜也鼓励地笑着看他,告诉恬真他在餐厅等他,才转过身眼角就泛了红。
等到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恬真扶着墙走进餐厅,慢慢地挪到饭桌旁,接过筷子吃饭。覃澜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国家大事,也有鸡毛蒜皮如厨娘种了一片猫薄荷想要勾几只野猫的小事。覃澜把大事小事都讲得绘声绘色扣人心弦,努力转移恬真的注意力。两人有说有笑,恬真脸上的不正常的绯红褪去些许,看上去也神了很多。
吃完饭,覃澜带着恬真来到公交站。看到这么多人,恬真生出几分害怕,拽了拽覃澜:“人多,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他真怕自己忍不住身体的反应,当众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
正好公交车来了,覃澜拉着他上了车,两人坐在稍微靠后的一排。
覃澜在身边,恬真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他挺直了背看向窗外,却被玻璃上映出的覃澜吸引住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去,描摹覃澜深邃的轮廓,痴痴地看着,脑海中开始浮现出种种香艳的画面,赤裸交缠的肉体,高潮时濒死般的呻吟和吼叫……
“……小真,小真!”
恬真猛地惊醒,看向覃澜。覃澜皱着眉看向他的下身宽松的运动裤已经被撑出一个小小的帐篷,只有恬真知道,他的内裤已经湿了,风吹动时凉嗖嗖的。
脸颊瞬间变得爆红。他悄悄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有一个男人站在他们这排的边上,面对着窗外,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恬真含胸弯腰,不自在地把外套的衣摆往下扯,不敢看覃澜的眼睛,头埋得低低的。越是遮掩,下面越是不听话。一个急转弯,覃澜被旁边的人挤得往恬真的方向歪去,肩膀压在恬真身上,蹭过了什么地方。
就听到恬真隐隐惊呼了一声,那尾调不经意地上扬,伴着闷哼和软软的鼻音,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像被猫尾骚了一下。这声呻吟虽然被车轮声盖过了,但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都听到了,前排的一个人甚至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瞥了恬真一眼,又被覃澜瞪了回去。
恬真不安地扫了一眼四周,正好对上旁边那个站着的男人打量的目光,赶忙低下头去,两条腿紧紧夹着,双臂抱紧自己,身躯微微地颤抖。即便是这样,刚刚覃澜碰到自己的触感还残留在身上,后穴还在激烈地蠕动,忽快忽慢地不停缩颤栗,带来股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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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又勾出更多的空虚。
他不敢抬头,怕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淫荡的模样,咬紧嘴唇,泪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转,越积越多……
突然一顶鸭舌帽盖了下来,覃澜摸摸他的脑袋,给他擦去眼泪,轻声说:“乖,做得很好了,我们下一站下车,跟我过来。”
于是人们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搂着一个哭泣的男孩子,挤过层层叠叠的人群。那男孩像是身上有伤一样,怕碰到别人,明明已经被很好地护在怀里,却哭得越来越厉害。
下了车,覃澜在前面走,恬真在后面揪住他的衣角跟着,心里暗恨自己不争气,光是被男人碰到,就时时刻刻都像在经历高潮。
谁知覃澜竟然带他进了电影院,恬真正要拒绝,就被覃澜拉了进去:“你在这里看电影,我在门口等你,有事手机联系。”说完就出去了。
恬真无措地坐在空荡荡的影院,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覃澜为他包了场,同样不希望别人看到恬真情动的模样。
电影开始,恬真强打神要看看覃澜为他安排了什么影片,就见到了《hacksawridg》血战钢锯岭,无奈地笑出了声。冗长的前奏最初还会令他心猿意马,但后期战争的场面立刻调动起了他的神和感官,渐渐的身体的异样被遗忘,他抓紧扶手屏息凝着荧幕上的男主角,每一次炮弹声响起,心都会跟着揪一下,血液跟着沸腾起来……
男人对枪炮都有莫名的执着,血性男儿对战场也总有着几分憧憬。在跌宕起伏中,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当恬真心满意足地走出影院看到覃澜,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原本他还绝望地等待着第五天的降临,现在比被绑在床上一分一秒地挨过去要好太多了。
恬真接过覃澜递过来的水:“叔,我们之后做什么?”
覃澜回答:“去你们学校吃饭,我拿了你的校园卡。”
恬真有些犹豫,还是点点头。
学校有些远,这里正在购物中心附近,上车的人格外多。两人再次挤上了公交车,这次没有了座位,恬真被挤得紧贴在覃澜怀里,随着车子摇摇晃晃,连扶手都要抓不住了,两腿颤颤巍巍,面条似的,随时像要瘫倒在覃澜身上。
覃澜的味道铺天盖地地钻进恬真鼻子里,萦绕在四肢百骸。这种气味只有他知道,只有与覃澜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自己能够察觉出来,带着柑果的轻香,绿茶的沉稳,最后留下微醺的麝香,在敏感的神经上漂浮。
衣物摩挲的声音沙沙,恬真察觉到力气被一点点掏空,软软地伏在男人胸口,贪婪地吮吸品尝男人的气味,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乳尖磨蹭着衬衣光滑的布料,可怜地将胸口撑起两点,淫荡地渴望着被男人狠狠地吸吮啃咬。
后穴里的淫水慢慢洇湿了底裤,他夹紧双腿,两条腿相互摩擦,整个股缝都黏哒哒的。过多的淫水顺着大腿缓缓下流,所过之处,都能舒爽得汗毛倒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恬真好似闻到了自己后穴分泌出的腥臊味道,眼睫轻颤,求助地看像覃澜。
覃澜也察觉到情况不妙,他原以为安排满满的行程就能成功转移恬真的注意力。但是这个处境实在不能怪恬真想歪,放在平时,他也一定会不饶人地逗一逗。两个人以前上床的时候,覃澜还提议过公交车或者地铁,都被恬真果断地否决掉了。
“叔……叔……”恬真小声地唤他,声音颤抖,就像哭了一样。
“下一站我们就下车。”覃澜说。
恬真略微放心下来,然而又感到阵阵失落,于是干脆抱住覃澜,越圈越紧,不顾旁人的眼光,执意地抓住着短暂的几分钟,和覃澜好好亲热温存。
覃澜被恬真摸得也有些招架不住,他每天给恬真上药擦身,小小的后穴每次都热情地咬住勺子不放,媚肉重重叠叠地蠕动,滴滴答答往外流淫水。几日未经使用的穴口又变得粉嫩娇艳,紧窒地无法形容。
车身晃动,覃澜感觉到硬硬的东西戳在他的大腿上,再看看低着头装鸵鸟的恬真,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在公车上被人性骚扰的一天。
不过更崩溃的是恬真。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在公车上性骚扰别人的一天。
终于到站,覃澜半抱着恬真径直走向了附近公园中隐秘的角落,居高临下的严肃地看着恬真:“你怎么这么忍不住?这样是我难受还是你自己更难受?”
恬真扁扁嘴,低头不说话,两手揪住衣角盖住还没消停的下半身。
“还硬着?”覃澜高声问。
附近有路过的人隐约听到他们争吵,向树林里望过来。
恬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小点声……”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说完,从包里拿出一袋子绿豆,零零落落地洒在地上:“把豆子捡回到袋子里,数好数,我买饭回来检查。”
恬真本来就身体不舒服,这几天被煎熬得情绪格外脆弱,听覃澜这么说,生气地推了他一把:“你要把我扔在这里?你这么欺负我……你等着!等我好了之后,我憋死你也不让你上床!”
覃澜稳若泰山纹丝不动,还咧开嘴笑出来:“我等着,你好了全都让你报复回来。”
恬真嘟囔了几句,蹲下去捡豆子。
覃澜离开去买饭,路过地铁口看到有卖榴莲的。他知道恬真爱吃这个,但是他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受那个气味,每次恬真吃完之后他就三天不能碰他,于是就总假装不知道恬真喜欢,也不让厨娘买。这次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一块拎着,嫌弃地包了三层袋子。
恬真的狗鼻子隔着好几层塑料袋就闻到了榴莲的香味,蹭蹭蹭跑过来,开心地告诉覃澜他数豆子的结果,还邀功似的强调自己数了两遍,然后眼巴巴瞅着榴莲,尾巴都要摇上天。
覃澜其实不知道豆子的数量,他只是随手抓了一把而已,假装满意地点点头,把榴莲交给恬真,自己走到一边去抽烟。
突然身后扑通一声响,覃澜转身就看到恬真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赶忙大步跑过去抱起恬真。
“疼……后面疼……呜呜……”后穴里原本只是奇痒,突然整个肠道就像被爬动的蚂蚁一齐咬下去,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高热,整个菊穴火烧火燎,急剧地痉挛抽搐,牵着整个腹部都如炙烤般疼痛难忍。
“覃澜……疼死我了……啊啊啊……疼……覃澜……覃澜呜呜呜……”恬真揪住覃澜的衣角不住哀求,涕泪横流,痛哭着让覃澜救他。
覃澜心中大恸,恬真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如一把大锤砸着他的心。他抱起恬真飞奔出去,路边立刻停过来一辆黑色轿车,二人上车后,车子疾驰上高速去找那个用药的中医。
覃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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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恬真,不停地给他抹着泪水鼻涕,口中念叨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说不清是在安慰怀里的人还是自己。“小真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马上就不疼了……乖……没事的没事的……”
“嘭!”一声巨响。车身歪斜着撞到路边栏,覃澜暴怒地转头就看到另外三辆越野车紧紧跟着他们的车,把车子往栏杆上挤。
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极速前进的车激烈地碰撞,把栏杆都擦出火花。发动机的轰鸣伴随着撞击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覃澜抱紧了恬真,把他的要害部位保护住,冷静地拨出一个紧急号码,然后掏出座位低下的枪,落下车窗瞄准,命令道:“加速!”
这时一辆越野车突然冲到了他们前面,把他们死死别在三辆车的夹击之中。覃澜的车几乎是顶着前面的车往前冲,被后面还有侧面的车接二连三地撞击。
眼见前面是一个急转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有枪”,那些人立刻拿出鱼死网破的架势,前面的车急刹车,发出尖锐而刺耳的摩擦声。另外两辆车一个向前,另一个大转弯压过来,堵住覃澜所有的路,势必要将他们的车挤成废铁!
“用力往栏杆上撞!撞出去!”覃澜大吼,同时把恬真紧紧按在怀里,拱起脊背将他严密地护起来。
恬真就听到一声爆响,紧接着世界翻滚起来,腰背和腿被甩在靠椅和门上,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断裂时的声响。
他从覃澜胸口挣扎着抬头,眼角瞥到半截断裂的树桩从破碎的车窗里扎进来,黑色的树皮,露出惨白的内干,像死神夺命的手无声地伸向他们。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树桩插进来的那一刻,一手把覃澜往旁边推去,另一只手握向参差断裂的树枝……
耳边传来一声怒喝,震得他心里发痛,呼吸变得艰难。
弥留之际,他有些委屈地想,真是的,你怎么还忍心吼我……
作者有话说:(ps:不会be的,最后会甜甜甜的,毕竟丧心病狂的我还想写没羞没臊的番外。周六周日再请两天的假,下周一开始接着更~)
☆、第十九章逃脱无能-上
恬真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他变回了五岁,迈着小短腿,在和他差不多高的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不停拼命跑着,累到满头大汗,每一根骨头都咯吱咯吱地发出抗议,胸腔传出破风箱一样的剧烈喘息声,就像随时准备罢工。
突然他踩到了一个肉呼呼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伤到了什么小动物,慌乱地抬脚,笨重的身子一扭就无法阻挡地向草丛里歪去,小小的手掌按在干枯尖锐的草根上,顿时鲜血淋漓。
小恬真扁扁嘴,刚要哭出来,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更嘹亮的哭声,定睛一看,发现是小时候的白灿边哭边向自己跑来。小白灿比现在长得更水灵,大大的眼睛,鼓鼓的包子脸,和恬真小瘦猴的模样相比,更像一个富态的小公子。
白灿指着他的手,豆大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外涌,哭得就像他自己伤到了似的。
到了跟前,白灿噗通一下坐在地上,两只肥嘟嘟的爪子抓过恬真的手,哭得口齿不清地嚎:“好疼啊……哇哇哇……好疼啊……”
恬真刚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假装不疼安慰着小泪人。
这时被恬真踩到的东西转过头来了,立起来的身子比他们两个都高,小山包一样笼罩着他们。圆头、短耳、黑黄条纹就是一只大老虎,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
两厢对视了一会,白灿被大老虎无情地一爪子拍昏过去,哭嚎声随之消失。
恬真看着老虎有些害怕,毕竟他是踩着人家尾巴尖的人。不过他觉得自己这回摔得冤,他这点重量对老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却还是伤成这样。
谁知老虎的一身皮毛慢慢褪去,竟然变成了覃澜现在的模样,把小恬真抱在腿上,轻轻拿过他受伤的手,努力放柔了声音问他:疼不疼。
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小恬真趴在覃澜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把手举高高,直接伸到男人眼前,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覃澜顿时更心疼了,居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恬真心想,卧槽有点惊悚,这梦不科学,覃澜哭了……
于是他就想仔仔细细地辨认清楚覃澜有没有在哭,质疑过于强烈,然后他一使劲,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衬衣湿了一片……
覃澜突然虎躯一震,僵了两秒后抬起头对上恬真疑惑的眼神,便板着还坠着眼泪的脸说:“你在做梦,闭上眼。”
恬真不由得咧开嘴笑出来:“是啊,我在做梦什么都不知道,你继续吧。”然而动作却正相反,抬起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给男人擦去眼泪,意外看到了无名指上多出来一个素圈,于是举到眼前好好端详,笑着问覃澜:“你趁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坏事?”
覃澜拿过他的手,吻上那个他亲手戴上的戒指:“把你变成有夫之夫了,这算不是坏事?”
恬真:“这个不算坏事,把我的衣服哭湿了算坏事。”
覃澜老脸一黑,想惩罚一下他,但看到恬真满身的伤,只是慢慢低下头,轻轻碰到恬真冰凉的唇,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恬真正要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劫后余生的吻,听到这句话愣住了,茫然地问:“什么叫离开?”
覃澜不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我要处理干净这边的事情,你在我身边太危险了,我会安排你去国外度假,三个月之后……”
“那你走吧。”恬真平静地说。
覃澜看着恬真冷冰冰的脸心头一颤,刚要张口说话,就被恬真打断:“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你回来我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覃澜没有预料到恬真会这样青年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散了,颤抖着钻回被子里蜷成一个刺猬。覃澜把人小心翼翼地挖出来,这才摸到恬真满脸的眼泪。那眼泪一行行不间断地流下,人却把嘴唇咬得青紫也不吭声。
覃澜喉咙干涩:“我……”
恬真摇摇头,强压下哭腔,努力顺出气,颠三倒四地说着车轱辘话:“我不要你了……你走吧……这回永远都别回来了……你,咳咳,你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覃澜这才想起来在恬真八岁的时候,也是在他发生了一场车祸之后,自己消失了整整三年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恬真,另一方面也是为抢回属于他的东西做准备,却不成想这件事竟然给恬真留下了心里阴影。
但眼下不是回忆的时候,覃澜摸着恬真苍白的脸,连声道着歉:“我没有不要你,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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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你哭得叔叔心肝都颤了……”
恬真猛地坐起把男人掀到一边:“滚!马上滚!你爱当谁叔当谁叔去!”覃澜手忙脚乱地架住恬真受伤的手,听到恬真在耳边怒吼:“你答应过我再也不离开的,你答应过的!别以为当时喝了酒就能假装没说过,现在出了事又要把我推开,这一次呢?下一次呢?我永远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当小时候的他依赖上覃澜之后,覃澜就突然从他的生命里蒸发了;当他学会了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冰冷和坚强之后,覃澜又强硬地出现硬塞给他一丝柔情和温暖;当他把覃澜当作唯一的亲人珍惜时,男人又强迫他夜夜欢爱无法逃离;现在,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个加害者,覃澜居然又要自说自话地将他一脚踹开……爱的人是卑微的,但是恬真不允许自己低到尘埃还要被抛弃。
“说什么呢!”覃澜一声怒喝,把恬真自怜自艾的思维打断:“什么玩物?你说这话是戳我的心呢?”见恬真安静下来,覃澜也慢慢熄了气焰:“我,只是觉得这样最安全……但是没有考虑你的意愿,是我的不对。有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就剥夺了你选择的权力,都是我的错,我改,一定改。我这辈子巧取豪夺惯了,但是对你,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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