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钗媚【女尊架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鹤
福生不敢再辩,庚修远便继续道:“谁都说那李凌恒李公子乃都督之后,人品端正,行事磊落,偏偏这底下的人手脚不好,品行不端,觊觎小姐,说出去还以为是李公子的主意……”
福生一听,扑通跪下,吓得面如土色,泪涕交流:“此事与爹无关,庚官人莫要告知我爹,爹向来待小的不薄,又是好面之人,他若知我干了这等龌龊,定饶不了我!这次是小的该死,可庚官人也向来宅心仁厚,且饶小的这一回罢!”
“饶你?恐怕你这奴才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吧,既是与你爹无关,你这天天见的往小姐厢房跑是何居心?我且问你,若你不来,怎就能听见螺茗儿和宝瑞的话?又怎地瞧见那香灰?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倒以为你成日里盼着得宠,知道的也恐是污了李公子的好名声,不如早些打发你去。”
福生答不出,只是一味呜咽悔哭:“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公子且饶我一回,我以后定为公子效力,忠心不二,绝不再做此等下作之事!”
庚修远见他脸红气短,一副玉容也挤得七皱八痕的,恐被人看见,只好摆袖道:“你且起来!大白天在这里跪着,倒是以为我欺负李公子的人!”
福生听了忙起身,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低头啜泣不语。
庚修远低吟片刻,举起手中香灰道:“你说你略知些香物,既是你生疑这香,可知此香为何物?”
福生忙答道:“这香不若平常物,倒像是那宫中用的合欢香,专用于男女情事,想是那王爷从宫里带来的,专伺小姐的……”
庚修远道:“不知此香是否伤及小姐玉体。”
福生道:“此香用于催情,不伤玉体,但若过度用于房事,倒也不利受孕,此香含有微量麝香,少则无妨,多则易于流产,不保子嗣。”
庚修远道:“看来你确实懂些调香,倒也非无用之人,若是将你赶出去,恐也小题大做些。”
福生听出一线生机,感激涕零,险些又跪下道:“庚官人的宽宏大量福生铭记在心,日后做牛做马任由官人使唤!官人往后要用的小的,小的也定尽全力在所不辞!”
庚修远抬手道:“罢了罢了,表忠心也该是跟你家爹表。”
“您往后就是我的二爹!”
“休要胡说!”庚修远一脸嫌弃,好香包,转身欲走,忽又喝道:“既是这事罢了也休要与外人提起,走漏了这香的消息,我可保不了你。”
“多谢二爹照应,小的打死不敢往外说。”
庚修远冷哼一声,不进孟湄厢房,倒往孟母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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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钗媚【女尊架空】 第三十五章噙午茶调笑疑情
话说孟湄回房吃茶歇午,周秉卿换了身衣服出来,银色木槿镶边紫色缎袍,宝蓝金发冠,墨绿宫绦,腰束玉带,手持象牙折扇,挺秀潇洒,黑睛盈动,玉面俊冷,不似其他夫君风流媚态,却自有一番清雅淡然之态。
孟湄不心惊,又念及昨夜缱绻时,虽是有香助力,倒也是真真郎有情妾有意,尤其他床畔狂野孟浪,作弄得她欲死欲仙,如今又判若二人,孟湄不当下羞慌,不知该笑迎还是如平日般冷淡,只垂目点茶,只拿余光去瞧周秉卿。
周秉卿请了个安道:“夫人今日辛苦,不如休息片刻,母亲那里我代劳回话便是了。”
孟湄放下茶盏道:“你也不急,我早就派了螺茗儿去回母亲,你且同我喝盏这胡桃松子茶。”
周秉卿应诺,同孟湄并坐喝茶,二人只说那新宅搬迁事宜,只字不提昨晚欢寝之异,话寂时,孟湄便拿起本书来看,不觉困慵目涩,书便从手中滑落下去,周秉卿低头拾书,见她已阖目睡去,便起身,轻手轻脚将人抱起放入厢房床榻。
孟湄卧床,咕哝半醒,见王爷欲走,伸手拉住衣襟笑道:“怎地就走了?夫君不妨陪我歇午……”
周秉卿微微轻笑,只好脱下金冠,合衣而卧,二人帐中并枕,孟湄虽闭目,却当下毫无睡意,假寐半晌,侧目一瞥,见周秉卿一双黑漆目正望定自己,有种识破之感,难心乱,仓促一笑:“王爷不睡看我作甚?”
周秉卿道:“夫人不睡竟看我作甚?”
孟湄啐道:“真真个霸道王爷,怎地拿我打趣!”
周秉卿笑道:“想是夫人思及偏房,故而卧不能眠。”
孟湄反唇道:“莫不成你倒是要撵我出去找偏房去?”
“岂敢,只恐夫人嫌我笨手笨脚伺候不好罢了。”周秉卿此话讥中含笑,不似怨夫戚戚,倒有推拒意味。
孟湄心下别扭,只觉这王爷素日端庄倨傲,拒人千里,可明明昨夜借香缘故暴露原形,忍不住想逗他一逗,哄他个丑态毕露,遂索性横下心来,撑起半身,素手撩过周秉卿的胸膛,轻抚至下巴唇边,凑近笑:“那我偏偏要王爷伺候呢?”
周秉卿一时惊惶,没想今日无燃香,二人此时又醒,这素日冷面相对的孟湄却瞬时娇怯柔媚,似戏非戏。
周秉卿见她抬腿勾来,裙退肤露,鬓歪钗斜,粉面朱唇,双眸剪秋水,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见他面上错愕,竟不同于以往惊雷在胸不改面色的镇静,孟湄不禁凑前咬耳道:“昨夜王爷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今日逛园子时底下还火油油的灼痛,看来确实是个笨的……”
周秉卿在下,虽可轻易翻身反制,此时却不急掌控,知她故意逗他,也由她勾弄,心下却暗暗盼着昨夜唇齿香馥。
孟湄见他不动,急了起来,沿颈滑唇,吐舌吻他嘴,两个刚吃过香茶桂花饼,舌尖熏香,鼻息乱喘,当下情迷。
周秉卿未料他家夫人今日竟如此主动,只轻巧一揽,便将孟湄压倒身底,气血直涌,心下早动了情,吻合相缠,如鱼吞藻,越缠越恋,隆隆心跳,细微吟哦。
周秉卿松口轻喘,见她眉间微蹙,半眯星眸,唇娇红欲滴,竟伸了玉臂缠其颈,抬头逐吻,不依不饶:“王爷……”
“夫人还是叫我夫君罢……”周秉卿再度舐唇舔咬,颇有爱怜之情,念及昨夜,如梦延展,不觉恍惚。
孟湄也没想自己竟如此贪吻,不觉心下讶异:莫非我竟因昨日那催情欢香同他共枕,今日便钟情于他?
天底下竟有如此荒谬之事?
二人正帐中缱绻,底下有人来报,孟母携了几个小厮往这边走了。
孟湄慌张道:“恐是母亲来瞧我了,夫君快些整理衣衫,我去迎来。”
周秉卿只好起身,整衫戴冠,孟湄则跳将下床,对镜匆匆扶好发簪,红着脸便往外去迎孟母。
且说孟母进屋,脸色阴沉,孟湄虽不知为何,但小心问安,跟紧一步扶了母亲上座。
“王爷去了何处?”孟母坐下便问孟湄,四处看去,一眼见到那桌上摆的金龟灯,不禁蹙眉。
周秉卿此时也正整理毕,撩帘出来便请安道:“母亲安康福寿,刚在里屋整理发冠不觉耽误了些时间,还望母亲勿要怪罪,这大日头的天还请母亲吃一盏茶。”
孟母道:“王爷也不必客气,今日我来只是来叮嘱你们夫妇一句。”
孟湄看着母亲面色不快,不禁心下狐疑,不知母亲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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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钗媚【女尊架空】 第三十六章警语露怯引风波
话说孟母来看孟湄和周秉卿,孟湄见母亲脸色不好,忙吩咐螺茗儿上一盏六安茶,又依偎娇声道:“母亲这些日子身上可好些了么?那日大夫嘱咐吃的药可都吃了?”
孟母见她温顺,便也只好叹气道:“我好不好的没甚么大碍,只是你往后要自立门户,领着你这些爷们儿们过,可要留心点身子,你自小体弱多病,现瞅着好点了,也别只图着年轻快活,还要想着往后生女大事。”
孟湄听罢,心中一惊,忙道:“母亲教训的是,这几日确是闹了晚些,给母亲添忧女儿不孝,还请母亲切勿因此事伤神。”
孟母道:“你大了,总有些自己的主意,我管不了,只能请王爷多多心,平日里劝着点,还是要趁着年轻体壮,早日生女才是正经事,可不能乱使些个香啊丸的什么媚主之物……”
孟湄早红了脸,瞪一眼旁边的螺茗儿,螺茗儿便立刻遣了人出去,把门带上。
孟母这才换上一副愁容,指着孟湄道:“你将来乃一家之主,可不能纵了爷们儿们弄来伤身体的东西,王爷也要顾全大局,男德昭彰,贤良体恤,底下的偏房才能都照了做。”
周秉卿忙行大礼道:“母亲教训极是!”
母亲缓了口气道:“今日言辞苛责,还请王爷勿要怪罪,关起门来即是一家人,我也就没轻没重地拣些紧要的说。”
“母亲言重,今日所教,儿句句铭记在心,体恤关爱湄儿是我本分,我当勉力克己,才不致众夫不合。”
“这便是了,你既是正室,就要管着点那些个偏房,一日来主房请安是要有的,抄经书修品德也是要有的,入秋了,我命宝贵到各房清尘扫水,你这里就让螺茗儿代办吧。”
周秉卿一一应诺,孟母又嘱咐道:“对面开药铺的吕郎中想必你也见过了,明日请他来给湄儿把个脉。”
“是,母亲。”
孟母起身欲走,孟湄周秉卿搀扶两侧,孟母便道:“前几日元翰初加冠,吕家也下了帖子,我想着元翰那孩子不错,常来给你把脉,将来纳了房,他也能继续帮你调理着,助你们夫妻早日得女。”
孟湄附和道:“是,女儿同他从小一块长大,自是相熟不过,一切听从母亲安排罢。”
孟母点头:“那是最好,你迁居前,选个吉利日子,把他抬过门也就得了。”
孟湄应了,送走孟母,便叫来院子里外小厮丫头一应跪着,训道:“这院里上下大事小青也只有你们几个知道,谁个没臊的偷听主子墙根也就罢了,还要传到外面去,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倒是会背地里嚼舌根,将来我若做了主,你们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螺茗儿等一众喊冤道:“小姐最矜贵,是老太太手掌的宝儿,奴才们谁个不是跟着小姐一起长起来的,如今小姐王爷结伉俪,众人也都小心伺候着,怎可做逾矩龌龊之事,即使外头问了,也都打死不敢说!”
孟湄冷哼道:“既不是你们传言,母亲又怎地知道我屋里的事?”
螺茗儿道:“小姐莫冤了奴才,奴才整日伺候着也不知屋里的事,不过今日庚官人倒是说要来没来,想必庚官人……”
此话未完,孟湄就上去拍了他一巴掌:“庚官人君子翩翩,怎可做那桩偷窥泄密之事!”
一回头瞥见周秉卿,抿唇不语,转身进屋。
周秉卿跟进去道:“恐是母亲也有些误会,以为我从府中带来些媚主香物,如今大怒,实在心里难安。”
孟湄惊道:“那香竟不是夫君的?”
“难道说也不是夫人的?”
周秉卿顿住,二人面面相觑,俱红了满面。
各位看官可知两个心思?
不过是一个顺水推舟,一个半推半就,虽知香物异味,催人发情,却又猜是对方用意,试探而已。
眼下谜底一揭,竟是误欢一场,且不说昨夜之事,单单说方才那帐中调情,孟湄越发脸颊发烧,尴尬难忍了。
即使孟湄不知此香物,可终归是出自她府上园中之人,若要真是哪个邪淫的奴才想的主意,那外头跪一院子的人可都活该。
周秉卿见她脸红不语,只好道:“既是母亲忧怒,咱们就按照她心思来,安排各房清扫打理,我也同各位偏房常诵经抄书,一日给母亲请安,必不给夫人再惹是非。”
孟湄见他恭敬如初,想他不过是尽夫之责,为她侍寝罢了,便渐渐笑道:“也好,明日我请了元翰来把脉,顺便还请夫君下帖子同他商议过门之事。”
周秉卿微抽嘴角,行了大礼应下来了。
此事按下不表,却说宝贵带了众人挨个偏房敲门,这清扫打理说的是清扫院子,打理屋子,其实就是进来翻箱倒柜查那些个床笫欢淫之物。
不消一天的功夫,宝贵等人便从各房搜出各色药丸膏子、药托子几件,当中数陆子岚院子里最多,宝贵悉数报于孟母,孟母大怒,当下就把陆子岚叫来训了一顿,但念其乃兄长遗子,又思及陆母乃朝中大臣,常施恩惠于孟家,便只叫他闭门思过一日也就不提了。
偏偏正赶上吕元翰来孟府,四处也没见着陆子岚,便直奔孟湄处请脉去了,但下面有人看见了,也就猜疑起来,遂传出消息来,孟府二小姐怕是有喜了。
庚修远听罢,扔掉画笔,忙提了一匣子糕点去探望孟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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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还真不是吃瓜,主要忙个人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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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钗媚【女尊架空】 第三十七章庚尔断方义作媒
话说平日里吕元翰来孟府走动请脉不过是寻常事,但自从王爷进府,又有两门偏房入赘,此时郎中来访,府内上下难猜是二小姐有喜了。
正值周秉卿的小厮宝瑞来请李凌恒过去,那福生便趴在门口听了个仔细,思忖道:平日里从不见这王爷同公子走动,此时来请,恐是借了小姐之意,而那小姐前头几日也都是来东侧园过夜,莫非果然有了公子之喜?”
一念拂过,福生便一路跑到南园报给庚修远,庚修远正为孟湄画那春宫册,听罢忙叫荣安备下一匣荷花饼往孟湄府上走,恰与东侧园的李凌恒碰了个对面。
李凌恒忙作揖道:“庚兄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要秉于湄儿?”
庚修远忙笑道:“听闻湄儿近来身体不适,请了吕郎中进府,我瞧瞧去,李公子也是去瞧湄儿的么?”
李凌恒道:“可巧了我正要去瞧湄儿,不如你我同去罢。”
庚修远让道:“李公子请。”
二人遂同行,庚修远因问道:“ 我倒是听说王爷这几日一直边上伺候着,不知可是季节更替,湄儿旧疾又发,李公子可曾听见什么?”
李凌恒道:“旧疾复发倒没听过,只是听那王爷底下的小厮宝瑞提了一句,老太太要纳吕元翰进府。”
“哦?竟有此事?”
“还不是因了陆兄私藏媚药之事,说是老太太恐湄儿身上落疾,便想这请那吕郎中进府调理。”
庚修远笑:“话说那吕弟是个老实的,湄儿从小便同他长起来的,老太太招进来用着也是放心。”
李凌恒道:“这般也好,他搬来同我们作伴,叮着湄儿吃药把脉,也不必次次劳他走动了。只是这次王爷却要我帮着张罗过门之事,恐是他素来看不惯我,存心要我难堪罢了!”
庚修远笑:“既是如此,不如你回了王爷,就说我同你一起承下此事,就算出了甚么差错,也不至皆怪你一人之过。”
“在下先谢过庚兄杖义之举,只是怕劳烦庚兄同我一道心委屈。”
“哪里话,既是咱们同住一处,共侍湄儿,便不分这你我。”
“庚兄果然慷慨慈心,坦荡胸怀,在下感恩不尽。”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孟湄房门外,见螺茗儿正在院里催几个小厮抓药熬汤,庚修远便一步跨过去问道:“可是吕郎中诊过脉了?”
螺茗儿见庚修远同李凌恒一道来了,便唱了个大喏道:“回庚官人,李官人,吕郎中方才诊过脉,小姐无大碍,还请二位爹放心,小姐现在正在前堂同王爷郎中说话呢。”
李凌恒道:“那锅中煮的又是甚么药?”
“此乃吕郎中给的方子,说是能调经活血,补益肝肾。”
庚修远问道:“这方子倒是给我瞧瞧。”
螺茗儿不敢怠慢,只好恭敬献上方子,只见那方子写道:柴胡、赤芍、白芍、鸡血藤、坤草、泽兰、苏木、刘寄奴、淮牛膝,生蒲黄、女贞子、覆盆子,菟丝子、枸杞几味。
李凌恒问:“庚兄可是看出有何不妥?”
庚修远将方子递还笑道:“并无不妥,只是这汤剂滋阴补阳益髓,确是活血补益之物,只是有孕在身不可食。”
李凌恒恍然道:“那便是湄儿还未见喜。”
二人进阶,果然见吕元翰、周秉卿坐于孟湄左右,孟湄则袭一件鹅黄绣牡丹水纬罗对襟锦衫,妆花眉子,下着秋荷色百褶马面裙,云鬓花翠钿,金簪步摇垂,红馥朱唇,白嫩粉脸,不见病容,却有媚态不自知,庚修远和李凌恒俱当下心里一动,各自起了绮念,皆思道:若此时周秉卿与吕元翰不在,我定同湄儿搂作一处,噙舌嘬胸,欢爱弄帐。
周秉卿见二夫同来,便命人上茶,二夫行大礼请安,遂坐下同吕元翰寒暄。
庚修远因问道:“湄儿可是近来身子不适么?吕郎中的方子我倒是看了,瞧着倒像是月信不调?”
吕元翰道:“庚官人果然见多识广,才学博通,这方子确是给湄儿调经活血,补肾养气。”
孟湄道:“不过是老太太求孙心切,要我调理好身子,早日得孕,这次请来吕弟来,一是开些方子,再一个,招吕弟入府帮着助孕,我也同吕弟青梅竹马,不曾生疏,今日王爷下帖,便选那搬迁之日便是成亲之时。”
李凌恒笑道:“莫说老太太,就连咱们也都想着令湄儿早日有喜,也不辜负湄儿情深意厚,只是湄儿可不能偏心,即便吕郎中过了门,湄儿也不可独宠新欢。”
庚修远笑:“瞧瞧他说的,好像他不是那新欢得宠似的。”
本是玩笑话,吕元翰却羞红了脸局促道:“学生可不敢与哥哥们争宠,学生只想着湄儿姐姐的病早些好了便是了。”
庚修远笑道:“你不争,你那亲哥哥可同你争。”
众人皆知这话意指陆子岚,也都会心笑了,唯有孟湄心中不忍,念及陆子岚,又恐众人看出,便只好安坐陪笑。
此话不表,且说到了九月中旬,孟湄搬迁,新宅又加了些古董赏玩,盆景金鳞,假石真水,翠竹苍松,深秋间又添了几分春意之景,又有黄菊舒金,榄边石笋,水阁风亭,芍药圃并海棠轩,松墙竹径间见月窗雪洞,孟湄请来孟母、李崇梅,孟芸等一家暖房庆新,翌日,又请临街北州府府吏杜瑛一家吃了数日酒,俱不在话下。
过了几日,李凌恒和庚修远便派了一顶红轿,一匹段子红,六对灯笼,八盘酒果、喜糖和糕点,又叫荣安、荣宝、福生、宝瑞四个跟轿,过了日中,方接了吕元翰过门。
孟湄正同众夫在后花园耍秋千,陆子岚后面推着,李凌恒于前面接着,几人半敞衣衫,皆吃了些酒果,荡笑起伏,湘裙款飘。
秋千荡到陆子岚怀中,他便将孟湄拥在怀里咬耳吻唇,从后攀坐于秋千之上,抱起孟湄于股,对李凌恒笑道:“不若我同湄儿坐在秋千上,你在下面推着可如何?”
李凌恒见他两手抱定孟湄,正低头啜弄白肤酥胸,只觉画面淫荡,不觉脸红心跳,正想着如何是好,那边螺茗儿正来报,吕元翰轿子入府,只是半日没个人去抬,问了下面,皆不知抬到哪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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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实在忙些自己的事,抱歉晚了!
咱继续纳夫吃肉!
枕钗媚【女尊架空】 第三十八章郎中过门遭刁难
话说吕元翰被抬进新府,底下的人倒不知抬到哪处去,那轿子就落在正房大门首,半日没人去接,吕元翰带过门的陪房小厮庆竹等得急了,只好前去敲门,半晌才有人开门。
守门的小厮却不敢放人,只推道:“这偏房过门哪有走正房的,若是要王爷看见了,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庆竹忙掏出几两银子塞过去道:“好哥哥,我家爹也是晓理的,只是新府新地,爹不认得路,这抬的人也不说声就在此落了轿,咱爹也是心急难为,莫不说这小姐纳夫,就是平日里也不敢冲撞着王爷,今儿还烦哥哥帮着咱给主母传个话,就说一句,药铺吕公子的轿子就落在正门。”
谁料那守门的小厮挡住银子道:“大门口的可使不得这个,这是正房,是主母和王爷的地儿,咱可管不了你家公子是哪房的。”
庆竹见如此说不通,便只好道:“若哥不嫌弃,可借一步说话,咱家爹在底下轿子处也自有重赏。”
小厮正犹豫,却听后头一声呵斥:“外头是何人敲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周秉卿,从书房闻声而来,正着一身墨色祥云刺绣褙子紫长袍,描金黑腰带系黄余玉环宫绦,鹿色皮靴,白玉发冠,手握一卷书,双目锋锐,声色俱厉。
那小厮见状,忙跪地行大礼,一五一十报来,周秉卿听罢忙道:“岂能叫吕公子在外头轿子里候着,快叫几个人抬进屋来。”
此时,一旁随行的宝瑞却劝道:“王爷,没听过偏房过门要入正房的道理,这岂不是乱了规矩?”
“可见凉的天儿也不该要人在外头候着。”
“那咱是不是该通报一声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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