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青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合欢
“可能有人来过,谁知道呢?”女孩晃了晃被风吹乱的头发,回屋关门。
亦柏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电话,无人接听。她只好又给他发微信,见他还是不回,纠结了半分钟,她转身敲了敲女孩才关上的门。
开门声响起,亦柏深深地鞠了一躬,用略带歉意的嗓音说:“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女孩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亦柏抬起手,将一大袋食材递过去,“能不能请你保管下这些东西?等我男朋友回来替我交给他。”
女孩眼线浓重的眼瞄了她一下,半晌,意味不明地哼笑出声,“好啊。”说完她并没有接过袋子的意思,而是敞开门,让她进去。
亦柏按照她的指示,将东西放在了厨房里。
随后便下楼坐上了恰好到站的公交车,就在公交车驶到约莫半程的时候,苏清风电话打了过来。
“我刚刚去你家了,见你不在就走了。”
“到学校了吗?”
“还没呢,才到十里桥。”
“下车,我过去接你。”
刚好公交车到站,亦柏没有多想,跟着人流下了车。下车后,才发现天色都黑了,肚子饿得呱呱叫,离学校仅仅只有2公里,顿时觉得后悔。
等苏清风接她回去,已经晚上七点了。他打开门,满屋的冷气迎面扑来。
亦柏疑惑地问他:“空调怎么没关?”
苏清风说:“忘记了吧。你饿不饿?”
亦柏才察觉到胃已经饿得绞痛了,猛然想起买的食材还在隔壁,便跟苏清风说了。
“那我去拿回来,冰箱里有面包你可以垫下肚子,等我回来。”苏清风亲了亲她的额角,就出门了。
亦柏去冰箱里拿面包,却并没有找到。她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床头柜上倒是有吃剩的半个面包和半瓶可乐。亦柏饥不择食,拿起就啃了起来。啃完后她摊倒在床,视线在粘上床上的某样东西时,瞳孔骤然收缩。
这时,她察觉到苏清风已经出去很久了。她拿起手机,看见他叁分钟前给她发的微信,“我出去买晚餐,回来时顺便把东西带回来。”
两分钟前,乔真真将苏清风推倒到床上,掀起他的衣服。她像条蛇一般,软若无骨,一会儿工夫,把他前前后后舔了个遍,裤子中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她心急火燎地解裤带,却被苏清风一把推开。
乔真真死皮赖脸地抱住他的腰:“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苏清风捏住她尖俏的下巴,“适可而止,听到没?”
瞧见他眼里的冷冽,乔真真撇了撇嘴,放开他,语气尖酸:“现在装什么正经?你操我时想过她吗?”
苏清风后背一僵,警告她:“管好你的嘴。”
二十分钟后,苏清风拎着两碗面条和一只很大的超市购物袋进来了。亦柏将菜都放进冰箱,然后坐到苏清风对面吃面。两人都很沉默,吃完亦柏先去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苏清风进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到自己没有锁门。跟他在一起,她从未提防过。
苏清风两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胸部,用力揉搓,惹出一串嘤咛。
“有没有想要我?嗯?”他将她整个人揽进结实的胸膛,欲望与热水融为一体,细细密密在肌肤上流淋。他的手在她乳尖逗弄,大手沿着全身的肌肤熨烫,他仿佛要将她捋直、捋平,然后卷进自己的体内。
苏清风将她转了个身,两人在淋浴下接吻。氧气稀薄,浑身湿透,她感受到他的勃起,如此坚硬。
“姨妈走了吗?”
亦柏摇了摇头。
苏清风弯下腰含住她的左乳,恋恋不舍地吸咬、撕磨,一根骚痒难耐的线连着下体、牵着躁动不安的心。他几乎是故意的,退出口舌,只掂含着小巧的乳尖,漫不经心地舔弄。双手沿着她的后背,钻入缝隙之间。
“嗯~嗯啊~~~~~”亦柏嗓音绵绵,难耐颤抖。她抱住他的脑袋,双手钻进那乌黑的丛林,将整个胸脯迎向他。感受他的呼吸和啃食,感受下体尖锐的入侵,她双腿一软,坐到他的大腿上。
亦柏在高潮里哭出声来,血水沿着他的手指流出。苏清风含住她的嘴,将呜咽声悉数吞下。后面在亦柏的拒绝下,两人洗完澡便没再继续了。
那种粉身碎骨的情欲感,几乎焚尽四肢百骸。也有那么一刻,亦柏想不顾一切地吞下他的巨物,感受淋漓尽致的快感,一边流着鲜血,一边被干到一次次高潮。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身体不允许,以及那个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也使她没有办法再不顾一切。
苏清风自然是感受到她的情绪了,但她不说,他也不问。两个人就这样,一同藏着心事,一人在床上躺着,一人在阳台上抽烟。
直到亦柏咳得剧烈,烟盒里空空如也,苏清风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便出去了。
乔真真坐在过道里,一头红发在月光下也不失明媚。苏清风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在楼下便利店买了包烟,坐在小区的长椅上,表情阴郁,静静抽烟。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了,晚秋夜凉如水,外面早已没什么人。小区的年代感体现在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丛,黑影幢幢。有人突然从背后搂住他,他没有反应,那身体愈发放肆地贴了过来,大片裸露的肌肤充满性欲的诱惑。
灵活的双手摸进他硬胀的胯间,扣带解开,紧接着一颗火红的脑袋埋了下去。他感受到湿热的小口、乱窜的小舌包裹着下半身的硬物,然后是一阵阵富有技巧的舔吸。他展开双臂靠在椅背,喉结滚颤。手一松,烟头掉进了草丛里,喉咙里难以自抑地漏出呻吟。下体一挺,浊白的液体射进女人的嘴里。
苏清风俯首,看着乔真真一口一口吞下精液,然后对他炫耀似地笑了。此时的女人一副残花败柳的模样,吊带松垮,露出大半只乳房,因为蹲跪在地上,蕾丝边的内裤清晰可见。
这个女人的骚,完全是男人无法招架的程度。
“狐狸精。”苏清风从牙缝里切出叁个字。
乔真真坐到他的双腿之间,主动送上吻去,下半身像水蛇一样,在男人敏感处蹭来蹭去。贴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布料,她很快渗出很多液体。
苏清风褪下她的吊带衫,将乳贴剥开,露出一对洁白的大莲子。苏清风用力地揉弄着,抚摸着她瘦削赤裸的上半身,在室外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苏清风想起那天的树林,娇嫩的少女,动听的喘息。
一时分不清是何时、身在何地,手下柔软的女体如此令人畅快,他看不清她的面孔,理所当然的应该是她。
苏清风埋头去吸乳房,淡淡奶香、令人头皮发麻的软糯口感,他恨不得咬下才罢休。他剥下碍眼的衣物,让女人赤身裸体地骑在自己两腿之间。
“进来吧,宝贝。”
乔真真扶着那笔挺入云霄的巨物坐了下去,柔软与坚硬的结合,两人都极爽地哼唧出声。乔真真主动有力地骑着,高亢的呻吟声仿佛是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那一头红发极疯狂地在黑暗中甩动。苏清风亢奋地抓住那一对弹跳的乳房,塞进嘴里,大口吞吐。下身紧致的力量早已俘获了他,他此时身心皆已飘飘然。
但女人的体力终归有限,在日趋迟缓的速度里,苏清风抱着她调转车头,将她压在长椅上,卯足了劲抽插。这回换到乔真真头晕耳聋,尖声高潮了两次。苏清风又将她翻了个身,提起屁股就从后面干了进去。男人力道极大,每次乔真真想要抬起屁股,都被他干趴下去,整个扑在椅子里,直往前冲。她上半身都卡在了椅侧的环形里,双手撑在地上,承受着他一次次不知死活的鞭插。
在这种危机的边缘,男人却愈发亢奋。乔真真已经高潮过无数次,嗓子都叫哑了,苏清风依旧往最深处插着,似乎要将那狭长的甬道整个劈开。
他们就像两具发情的野兽,失去了理智,交付于情欲。在开天敞地的夜色里,在赤裸的月色与风中,交媾、亲吻、吼叫、呻吟,不用在意任何规则与节操,和一具恰好适合的肉体性器相连。
苏清风青筋暴突,从背后抓住她炸裂的红发,在她挺翘的屁股后激烈奋插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
★★★★
我又回来了,everybody!上次更新原本是打算从此每周更新一章的,但在那之后生活又发生了变动。
这本书简直见证了我人生的坎坷历程,从开文到现在,我经历了两次考研和现在的考公,经历了毕业、疫情、失学、失业。
不过到今天,生活终于开启了良性循环的第一环。就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放弃了家里蹲生活,毅然来到省会求职,半个月的挣扎、奔波和煎熬,流过很多眼泪,工作终于尘埃落定,虽然只是一份见习。入职一个月后,我如愿度过了考核期,生活开始游刃有余起来。
so~我打算重启更新,努力将这本文完结掉。其实所有的大纲和情节我早就写好了,所以也不存在卡文的问题。
这本书我其实一直挺纠结的,严格意义上它是我第四部小说,但却是唯一一部肉文。前叁本小说没积累哪怕一个读者,但这本小说却让我感受到我作为一个作者的存在感。
没想到很多人给我留言,还有人爬上微博催更。如果这本书没人看,恐怕我早就鸽了。但既然有这么多人想看后面的故事,我就有理由写完。这是作为一个作者的底线和责任。
但还是会慢慢地周更,因为我目前仍然在考工作。工作一旦考上,就恢复日更了。
最后的最后,感谢一直追文的小伙伴~以后固定每周日更新,大家可以提前上微博 @小小百同学 敲我哈。我会继续加油ヾ(?°?°?)??
【H】青伤 第二十二章你爱我吗
接下来好几天,亦柏和苏清风之间的气氛都怪怪的。
尽管亦柏拼命装作若无其事,但言语神情间闪烁的警惕与猜忌说明了一切。苏清风是聪明的,但是被动的。只要尚未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当作不存在。
只是低落的情绪下,一根根燃尽的烟,试图掩盖尚未言及的秘密。
“今天晚上吃什么呢?”她的笑意不及眼底,整张脸显得牵强附会。
他没看她,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半晌才答:“想吃什么,就点。”
她没再吭声,重新躺回床上,刷起了视频。
这样的沉默已成常态,或许以前他也是这样,亦柏发现自己记不清了。他是怎样的性格?爱聊什么话题?直到这刻,亦柏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最初认识的他,是温柔体贴的;渐渐熟络后,发现其实他也有不善言辞的一面;在床上他又是粗暴甚至有点凶残的另一副模样;独处的大部分时间里,他沉默寡言,神情涣散。
但是沦陷在爱情里的女人,将对方的一言一行都当作是恩赐。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记忆都充斥了裸体相拥的激情。荷尔蒙成为毒品制成的香水,迷惑了所有的理智。
那些头发,静静窝在白色被单上的一根又一根红色头发,是女生与被单相亲的证明。
这些头发令亦柏瞬间从激情里退出,仿佛潮水从身侧褪去,只余下一身清冷月晖。
这些天,她细致入微地观察着、试探着,尝试拼合他与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相背离的所有迹象,粉饰成心中深情恋人的形象。
用后来章张夕的说法就是,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但亦柏认为,与爱人之间的一切前提,都建立在无条件信任的基础上。因此没有哪个恋人,会怀疑对方的忠诚,否则爱就不会建立。当然,这个想法在这一刻或许只有些动摇,但那件事发生之后便彻底坍塌成残骸。
这天,苏清风在洗澡,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亦柏疑惑地打开门,看见的却是章张夕那张怒极涨红的面孔。
“你怎么……”亦柏惊讶地问道。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章张夕就咆哮出声:“亦柏!你还要不要脸了?!”
亦柏有点生气,“你说什么呢!”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试图关上门。
章张夕一把推开她,气势汹汹地往屋里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亦柏气得跺脚,“你给我站住!”
这时,洗浴室的门打开了,苏清风只穿了一条短裤走出来。
章张夕冷笑着,径直奔到房间里,跪在地板上对垃圾桶一通翻找,随后又将床头柜的抽屉整个抽了出来。
亦柏被她这一通搞得莫名其妙,“你到底在干嘛?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章张夕举起避孕套,质问亦柏:“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亦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是,我跟他做了。”她爽快地承认,这显然令章张夕大吃一惊。
“我之前警告过你多少次?你还是和他上床了?”章张夕不可思议地问她。
“是!”亦柏的音量陡然大起来,“我和我男朋友上了床,有什么问题吗?”但说到“男朋友”叁个字的时候,往日坚固的心壁却陡然有了裂纹,脑海里不自觉闪现出红色发丝的形状。
她瞬间感到非常气闷,怨气仿佛坐了火箭,陡然发射出来,“倒是你,一直喋喋不休地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还给我灌输一些自认为高贵的人生哲理。你知不知道我很烦你?”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章张夕一脸震惊,随即便有震怒的情绪酝酿出来。
“对!非常多管闲事!所以请你赶紧出去!”亦柏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将她推出门。
章张夕牢牢抓住她的肩胛骨,坚定地直视她的眼睛,说:“不!我是在救你。亦柏,你才十九岁,就草草将自己交给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假如你以后没和他结婚呢?你的贞洁就这样被无辜葬送了!”
“更糟糕的是,假如你怀孕了!你确定这个男人他会要这个孩子?或者你想不到二十岁就生一个孩子?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
亦柏被章张夕这一个又一个问题砸得头晕,痛苦地转头看向墙壁。
章张夕却强迫地掰回她的头,几乎怒吼道:“你说话呀!”
亦柏已是满脸泪痕,剧烈情绪的对碰下,泪水就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思绪乱成一团,她已渐渐失控,只能无助地表白内心最深地渴求:“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乐意我开心!求求你不要来管我了!我厌恶!”
“你到底明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章张夕脸上尽是焦急和愤怒,她猛然抓住亦柏的手往外拖,“你烦我也好,厌恶我也好,我都要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作为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等你清醒过来时,会感激我的!”
“我不走!你放开我!”局势逐渐失控,变成门内门外的拉锯战。
苏清风只是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仿佛不远处的争执从不存在。
这时,隔壁房门打开了,红色头发的女孩披着一件慵懒大衣,拎着一袋垃圾等在电梯门口,眼角似有若无地瞥向这边,笑意刺眼。
亦柏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章张夕推到了电梯口,刚好电梯到了,亦柏拖着章张夕一起进了电梯。章张夕还没反应过来,亦柏卡着电梯关门的时间,跑了出去。亦柏刚回身,恰好和里面的乔真真对视上,电光火石之间,那女孩的眼神岂止挑衅。
亦柏的胸口仿佛塞进了一团棉花,闷得发慌,却也吐不出来。
回到屋子里时,苏清风已经躺在了床上。屋子里静得窒息,她久久站着,直到他开了口:“上来睡觉吧。”
亦柏依言灭了灯,上床。躺了会儿,她侧身抱住他,埋怨道:“为什么不帮我赶她?”
“这是你的朋友,我怎么好插手。”他淡淡地说。
“你爱过别的女人吗?”亦柏突然问。
苏清风沉默了,亦柏在这样里的沉默里紧张起来。
“爱过。”苏清风坦言,“22岁的时候,爱过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后来呢?”
“她离开了。”
换作亦柏沉默了。
“那你爱我吗?”她鼓足勇气问。曾经以为,他和她做爱,便是默认了爱。但最近她愈发对这个答案产生了怀疑。他从未说爱,也从未对她承诺任何。
“我已经很久没有爱过。”亦柏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但我在你身上找到了那种很缥缈的感觉,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所以我想试一试。”
听着他的嗓音,闻着他的气息,她无端觉得安心。夜晚和疲惫侵蚀了防备,卸下了理智化作的防弹衣,她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感。
就这样,一会会儿就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只窝在他的怀里,她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她。
亦柏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反复亮了好几下,随即归寂于漫长的黑夜里。她知道那是章张夕发来信息,她懒得看,眼皮发重,终于沉沉睡去。
——————
(,,???)?゛hello 平平无奇的一章,从肉回归感情线,要开虐了哦~不过对感情的起伏度我总是把握不好o(╥﹏╥)o纸包不住火,况且苏大海王也从来没包过,现实会鞭策傻白甜亦柏成为大女主~大家千万别放弃这一对傻孩子,嘿嘿。
上周原本打算更新,但发现文有些衔接不上,就跑去修文了,一修就是两周。以下奉上修改部分:
1、季节设定改为9月底至10月初刚入秋,涉及到第二十一章亦柏发现的“冷气”没关改为“空调暖气”没关,乔真真的穿着加了一件“随意敞开的及踝长风衣”。第十五章亦柏和容夏在小池塘边遇见,容夏的“红色连衣裙”改为“红色大衣”。十六章亦柏买衣服“鹅黄色连衣裙”改为“鹅黄色针织连衣裙+毛茸茸的纯白色短款外套”。
2、苏清风第一次带亦柏回的是租的公寓,苏清风不常住,大部分时间住员工宿舍,睡那里是因为特殊需要(你懂得)。
3、章张夕高考填了征集志愿,在大西北读书,亦柏在华东。
4、苏清风二十二岁时曾经有过一个很爱的前任。
5、十六章苏清风和亦柏打电话时,给他口的女孩加入了红发的细节。
6、苏清风27岁。
【H】青伤 第二十三章犹豫的心事
第二天一大清早,亦柏就匆忙赶去了学校。11月新开了一门专业课,是院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授课。这位老教授为人严肃古板,对出勤率有着魔鬼般的执着。即便是打了请假条的钟楠,估计也被他心里惦记好几遍了。
老教授的课堂纪律也非常严格,好几个低头摆弄手机或者出神的学生都被点名了。两节小课合并的大课磨得人精疲力尽,直到中午,亦柏才得空看到章张夕昨晚发来的消息。
“我会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乖乖离开的。”短短一行字,很不像她的风格。
亦柏觉得有必要找她谈谈了,有些事情手机上可以忽略不看,但面对面就得说清楚了。
“一起吃午饭吧,我们好好聊聊。”亦柏给她发了微信。
“我在你学校南门。”对方几乎秒回。
两人刚坐进店里,亦柏就开诚布公地问:“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住那里?”
章张夕愣了一下,随即就怒了:“你老问这个干嘛?你跟男人同居还有理了?”
亦柏了解她,一旦被戳了痛处,火爆脾气就得上来。所以谁都没法跟她讲道理,因为不超过叁句就会吵起来。
所以亦柏稳坐钓鱼台,情绪无一丝波动,只原句重复了一遍:“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住那里?”
章张夕有点心虚了,食指尖挠了挠脸颊,眼神飘忽不定:“我在路上看到你,跟过来了。”
“我那天根本没有出门。”亦柏面无表情地说。
章张夕拍了下桌子,嗓门放大:“对呀!我观察了你好几天!我就是要看看你和那狗男人到底什么情况!”
以你的脾气还能观察好几天?没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不错了。亦柏一边在心底诽谤着,嘴上却问:“那你是从哪天开始观察我的?”
章张夕更怒了:“你管我哪天开始观察你的!我告诉你,苏清风就不是什么好鸟,他身边不止你一个女的!”
亦柏沉默了。她没想到这件事,在她如此痛苦的缄默后,竟然从自己一个甚至都不认识他的朋友口中说出。它即使只是一个假设,都令她痛不欲生。她早已失去了追求真相的力气,她打从心底将那团红发当作苍耳一类的附着物,不听话地随陌生人登堂入室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亦柏拼命掩饰内心的波动,抬起头假装平静地问。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会让你亲眼看到。”章张夕激动地站起来,双臂撑在餐桌上,直视她的双眸发出灼灼的光。
“好。”
这时服务员将两人的煲仔饭端了过来,雾白热气翻腾上升,饭菜还发出滋滋滋的热响。隔着忙碌的服务员、热腾腾的雾气,隔着这一切,章张夕一动不动,看着亦柏的眼神逐渐疑惑。她没想到亦柏会这样回答,就这样一个“好”字,昨晚的她明明还和自己吵得不可开交。
“请慢用。”服务员临走时,对仍站着的章张夕微笑致意。章张夕才从魔怔中回过神来,抓了抓后脑勺,坐下了。
“但是,这件事后,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任何事。”亦柏冷不丁地继续说道。
章张夕放下刚刚拿起的勺子,“我这也是为你好,好朋友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
亦柏低着头,吃了两口饭,说:“谢谢你,但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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