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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宵半(娱乐圈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拉面
唐尧僵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直到她不安分地将手一挥,喃喃有声:“口渴。”
他如梦初醒,往后退开些。她仍然没睁眼,口中断续说“渴”。他将她抱起来些靠在自己怀里,拿过杯子让她喝水。
卓静言迷糊中知道有玻璃杯到唇上,“咕嘟咕嘟”咽了几口便不肯喝了。唐尧将杯子放回桌上,怀里搂着温软的一团,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就这样一直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多好。
他抱着她,这一晚的不快都暂时抛开了,只觉得安稳熨帖,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也不错。可是过不多久,她大概觉得热了,又开始折腾,扭来扭去像刚被捞上岸的八爪鱼。
唐尧将她两手摁住,看她热得额头微汗,脸上妆也花了。他想了想,把她抱到卧室,往床上一放,她立刻乖觉地翻个身摸到被子抱住了。
很像一只树袋熊。
唐尧觉得好笑,目光移到她从裙摆下探出的两条腿上,白皙如玉,微微蜷缩着压在绵软的被子里。他有点尴尬地别过眼,弯腰从她怀里扯出被子兜头一蒙,逃也似的几步迈进卫生间。
他不懂女孩子如何卸妆,但是这么一脸残妆睡过去,明早醒了说不准又要闹脾气,索性拧个湿毛巾擦一擦吧。
唐尧这么想着,拿架子上的小方巾浸了温水,绞干了叠两叠,又到床边坐下。
卓静言已经从被子里钻出头,双眼阖着,一动不动。他怕吵醒她,拿着毛巾动作放得很轻,一点一点擦拭她脸上的残妆。
“还是不化妆最好看……”他小声说着,拇指从她唇上掠过。
柔软温润的触感,片刻前刚贴着他耳边擦过的热度还没有散去。
唐尧觉得耳后那块皮肤热热地像要燃烧,心脏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起来。
这个他注视了二十年的姑娘,此刻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安然睡着。可这一晚他在她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哪怕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他在她身边守了整整二十年,忽然就像个局外人了。
“我是中邪了吧……”唐尧看着她微微开阖的嫣红双唇,像春风里一朵绮丽的花。
他俯下身慢慢贴过去,在距她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卓静言睁着一双幽深的眼,静静地看着他:“嗯,你中邪了。”
唐尧被她澄然的目光看着,反而忽然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低头便要吻上去。卓静言头一偏,他埋在她肩侧颈窝,苦笑一声。
“我真的不可以?”他闷闷地说。
卓静言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八枝金属藤绕成一个抽象的造型:“你该回去了。”
唐尧就着俯身的姿势僵了半晌,终于直起身来,给她掖掖被角:“我走了。”
“嗯。”卓静言侧过身背对他,“把卧室灯打开,外面门锁好。”
唐尧看着那团身影,即使她身在日本的时候,他也从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像此时这么遥远。
“晚安。”他有点烦躁地撸一把头发,伸手摁亮了顶灯,转身就走。并未醉酒,他脚下却一连踉跄几步,直如落荒而逃。





清宵半(娱乐圈1v1) 28. 小羽毛
卓静言听到关门声,心中松了口气,又觉得头晕起来。
果然还是喝过量了。她将被子团起来抱住,阖目假寐,暖黄的灯光洒在眼皮上,周楚楚那细长的眉目又浮现出来,带着矫揉的笑。怎么看怎么讨厌。
苏佑,你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对着她还能跪得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你两膝缺钙么?
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想法飘来飘去,睡意又渐渐涌上来,迷糊中她开始惦记着明天要去给苏佑买几盒钙片,再好好呲儿他几句。
快要昏睡过去的前一秒,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她闭着眼伸手摸到震动不停的手机,瞎划拉几下,听筒里传来清冷而克制的声音:“喂。”
她将手机贴到耳边,默默不做声。
“喂?”那人又说。
卓静言整个人都一激灵清醒过来了,她捏着手机憋了半天,太多情绪一齐涌上来,反而不知从哪里说起。
而苏佑,此时正站在距她不过五六米的自家阳台上吹着夜风。
采访匆匆结束,他礼服都没换,撇下一大票人飙车回家,又不知隔壁是个什么情状。好容易在阳台上听到那边卧室里有了声响,贴到栏杆边探身一看,黑洞洞的一片,连灯都没开。
唐尧的声音模模糊糊说了句什么,接着卓静言似乎小声应了两句,然后再没了动静。
他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这么一小会儿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油锅里煎了个遍。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苏佑刚拿出手机,隔壁卧室就开了灯,浅黄色的光线透过窗纱洒到阳台上。接着是一阵急促离开的脚步声,还有“砰”的一下关门声音。
长出一口气。
他在阳台上站了会儿,那边一直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醉鬼现在是什么情况。犹豫片刻,他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
她接起来了,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若有似无。
“喝醉了?”他尽量把声音压得平静。
卓静言摁了摁额角,闭上眼:“没。”
嘴硬。
苏佑皱了眉:“难受就先喝点蜂蜜水再睡,要不然明天醒了头疼。”
也许是头晕产生了错觉,听他说着话,似乎就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深沉而温柔的注视。
“你在哪儿?”她努力转移关注重点,“你那边很安静。”
“我还在香山清琴,”他顿了顿,“很忙。”
“是么,舞会结束了?”她翻个身将被子踢到一边。
也是奇怪,刚和他说了两句话,困意忽然就淡了,卓静言握着手机慢吞吞从床上起身,扯过一件披肩裹着往阳台上走。
吹吹风,醒醒酒。
苏佑刚昧着良心撒完谎,就听到两米开外拉动帘子的声音,这一下唬得后背都生了一层毛毛汗。他长腿一迈往卧室里躲,步子跨得太急,肩膀“砰”地撞到了玻璃门。所幸侧着身去的,声音不太大,只是疼得他“嘶”得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卓静言听到动静,朝旁边阳台望了望,空无一人。
“你家阳台门没关,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撞门的声音。”她趴在扶栏上一根一根数下面小区的路灯。
“听错了吧。”苏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然后那边又响起了一阵音乐。
他似乎是笑了笑:“乐队中场休息,现在又开始了。”
“哦,”卓静言数路灯数得眼花,坐到藤椅上缩成一团,“那你就跳舞去呗,反正今天不缺舞伴的。”
苏佑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放下手里的音响遥控器和华尔兹cd盒,擦了擦额角的汗,听到电话那头凉凉的声音,心里一把小火苗燃起来,忽然想起阿青跟他提到过的情报:“你跳得开心就好,我就不劳你心了。唐少校这么体贴的男朋友,能跳舞,会选房,青梅竹马的,和你站一起真是登对得很。”
自己不检点够了,倒有脸说她来了?不带这么倒打一耙啊!
卓静言冷哼一声:“确实不用我心啊,你自然懂得很,管我和唐尧怎么着呢。你有人青春貌美小花旦陪着,金童玉女的荧幕情侣,表白求婚玩儿亲热都很在行嘛,微博上一片‘佑楚一生一世’,看样子又要成大势了,明年金马影帝看好你哦,saul。”
她洋洋洒洒地扯了一大篇,最后刻意尖着嗓子学周楚楚叫他的声气,话里话外都要坐实他的罪名。
苏佑本来听得气急,又隐约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总觉得她这一晚上都没给他个好脸色,脾气大得过了头。即使以前偶尔使使小性子,和他互相斗一斗,那都是无伤大雅的,适度而可爱的。这一整晚的不可理喻和莫名其妙,大概可以算作从见到周楚楚开始吧。又或者说,从她见到周楚楚和他在发布会上亲密互动开始。
苏佑一边窝火,一边又感到有一种隐晦的甜蜜正从不知何处的源头悄悄冒出来。一丝一丝的,浸润到整颗心里。
“不闹了,”他哀哀地叹了口气,主动认输,“好不好?”
敌方忽然放软姿态,似乎要举白旗求降。正在战斗状态的卓静言反应不过来,高涨的士气好像被一下放了口子的气球,随着尖利的呼啸声不知飞窜到哪个角落去了。
“我就闹。”不知道对方突然服软是个什么缘由,她不肯松嘴,兀自强硬撑着场面。
苏佑听她的语气不自觉带了撒娇的意味,心里那几股又甜又暖的涓涓细流汇起来,熨得他整个人都舒坦了。
原来如此。
“不闹了,你乖一点。”如果她在跟前,他大概要忍不住摸摸她漂亮的黑头发。
卓静言听着他温柔哄劝的声音,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被夜风吹得冷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电话里立刻又传来关切的问候:“感冒了?进屋子去,别在外面吹冷风。”
她紧一紧披肩,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站着?”
苏佑一拍额,暗道不好,可他毕竟是个演员,这种场合还是镇得住的:“你刚才自己说的,忘了?”
“是么?”她已经回了卧室,爬上床扯过被子裹成一个厚重暖和的大茧。
他厚颜无耻且非常肯定地告诉她:“就是,你自己说的。”
“嗯——”她大概已经躺回被窝,轻轻的一声鼻音,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一片小羽毛,飘在他心上,痒痒的。
他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她静静地窝在绵软的被子里没有出声。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生起来的剑拔弩张,又莫名其妙地渐渐弱了下去。
“苏佑。”她沉默一会儿,声音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我在。”他应着。
她已经快要睡着,昏沉里便软了平日外壳,当电话那头是个梦里捏出来的虚影,软软糯糯地问着:“你认识我多久?”
苏佑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你看过照片,我们本来应该在三年前的伦敦相遇,可惜错过了。大概在北京饭店那一次是正式见面,在那之前,我们也许还有过一次擦肩而过。”
他手机里还留着那次在羊卓雍错边拍的照片,微博上面发布的并不是所有,其中有一张正好是他站在路边,背景里有一个湖边倚石而坐的墨绿色身影。西藏一行巧遇了渡边奈奈,而后才知道她是卓静言的助手。初时不觉熟悉,现在看来,已经很能分辨得出照片上那个墨绿的身影是谁。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相识。真是磨人。
她轻轻笑了一声:“这样啊……好遗憾。”
现在这样的状况,可以这样好好地和她说话,苏佑觉得那些遗憾也都不成遗憾了。唐尧似乎是被她赶出了门,他心情大好。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困意十足,他也不想再耽误她休息。
“睡吧,”他低声道,“明天晚一些起床,我帮你跟薛嫣或者欧凯说。”
她翻了个身,喉咙里的声音像煮热牛奶冒出的绵密的气泡:“苏佑。”
这样反复反复念他的名字,他有点无奈:“我在听。”
一阵沉默。他以为她已经睡熟,准备挂电话,又听到她在说话:“苏佑……你相信么,有时候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会被推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比如你和我……无论错过几次,无论迟到多久……最后还是会碰到一起……”
热牛奶温暖甜蜜的气息慢慢浸染到他心上。
“我相信。”他说。
这是宿命。
她如同梦里呓语:“你相信,可是你还不懂……曾经我拥有的东西在一夕之间全部覆灭,连活下来都是奢望……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只能在最安静的一小块空间里度过我最好的时光……即使现在回来了,失去的东西却永远都找不到了……”
苏佑听着她的话,虽然没有十分明白,但是其中失落的情绪却准地戳到他最柔软的地方。在相识之前的那些年,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抵抗着噩梦般的命运。她几乎泫然欲泣,他也揪心地疼起来。
一阵安静,她真的迷糊了,叹息似的咕哝着:“妈妈……十年了……言言过得好辛苦……”
“啪嗒”一声,电话那头彻底没声音了。大概终于睡着,手机也滑到了地上。
苏佑看着屏幕上她的名字渐渐暗下去,嘴角微沉。
这么多话,她说得也不甚清楚,细细碎碎的片段并不能拼出一个完成的过去。“靖言”两个字本来就是神秘的象征,她周围的人提起她在日本的生活也都讳莫如深,一点即过。即便华霆,也在欧凯授意下绝不曝光她的个人信息,低调地以笔名做全程宣传。还有在北京饭店那一天,席上邹国明提到的“洛家”,“死而复生”的卓静言,邹娜娜看到她时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看来也都透着些古怪。
这么一回想,他竟不算了解她的,或许还赶不上渡边奈奈,更不用说那个和她“打小儿一起长大”的唐尧。
唐尧参与了他没有参与过的她的人生,这一点他永远都无法抗衡。他能感到那个男人刻意流露的炫耀和示威,虽然幼稚,却也成功地激起他的不快。
他想知道,过去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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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能早日发车!今天还有13更,看我手速。
周末愉快啊啊啊给我留留言藏藏投投猪吧!
一起快乐周末啊啊啊啊!!




清宵半(娱乐圈1v1) 29. 梦梨花
卓静言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着竹布白衫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一树梨花下。庭中月光如洗,风过处花雨阵阵。他俯身在石案上写着什么,背影清冷而萧索。她踮着脚尖悄悄走近,从他身后偷偷窥过去。男人的手指修长如玉,握着一管紫毫,柔软的宣纸上墨迹未干。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他的肩头满是落花,站在墨汁梨花混合的氤氲气味里,站在一庭如水月华中,转过头来看着她,淡淡一笑。
是苏佑。
她悚然一惊,睁开眼。身下床铺柔软,外面阳光正好,窗边新添的一盆吊兰从帘子间隙投了细碎的影子进来,一室静谧。不过是个寻常的早晨。
片刻之前那个梦中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很清晰,梨花树下的白衣公子分明长了一张苏佑的脸,手下写出的也是纳兰容若的《虞美人》。几年前看过的片段又重现在梦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兆头。
真是魔怔了。
头还有点钝痛,卓静言扶着额,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拼起来。从进到香山清琴,到最后喝了酒被唐尧送回家,然后呢,好像是昏昏沉沉把唐尧赶走了。再之后,实在是记不太清楚,总感觉好像有人听她说了很久的话,似梦似醒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那人的声音很温柔,很像苏佑。
正因如此,卓静言更加确定自己是醉糊涂了才会错乱到产生这种幻象。明明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和周楚楚在一块儿呢。一边工作一边黏糊着,公私两不误。多么高效,多么无耻。
她很不平地撇嘴,摸过手机来例行公事看邮件。
划开屏幕,首先跳入眼帘的是一条未读信息,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发信人是“苏佑”。她手一抖,难道昨天不是做梦么?
怀着一种奔赴刑场英勇就义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动动手指。
“睡着了?明早醒了自己开牛奶箱拿东西。晚安,言言。”
短短几行字无异于刽子手向她挥来的大刀,她却犹不死心地挣扎了一下。打开通话记录的那一瞬间,卓静言终于感觉自己被无情现实扫射了一身筛子眼儿。
苏佑在零点后打来过电话,通话时间足足有近一个小时。
所以昨天是真的大半夜对着他说醉话?可是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已记不清楚,唯一还有印象的是,自己似乎死皮赖脸没完没了地叫过他的名字。而且他为什么忽然开始叫她“言言”?
啊,要疯了。
卓静言默默地把被子拉过头顶,非常郁结地打了两个滚,待平复好情绪钻出被窝,又踮着脚尖到阳台边探查一番,隔壁安安静静没有声音。她放下心,又趴门上听了听动静,再从猫眼里看看对面紧闭的大门。
早上七点多,按平时苏佑应该已经出门。
她飞快打开门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从牛奶箱里拽出个纸袋子,然后飞快地关上门。一气呵成,绝不会被苏佑发现。
那纸袋里装着一个保温杯,一个黑色盒子,还有一根棒棒糖。保温杯看着眼熟,正是她上次在苏佑家留宿时用来喝牛奶的那只,掂在手里有些分量,不知里面装着什么。黑色盒子是一只钢笔包装盒,上有烫金的“parker”字样,边角磨损半旧。
这是做什么,学林妹妹送旧帕子给宝哥哥么。她却自认没有那种玲珑七窍心,品不出一个旧纸盒的意思。
她将盒盖翻开,丝绒内衬上放着的却不是钢笔,而是昨晚她跳舞时滑落的羊脂玉簪子。还有一张卷起来的便笺,上面熟悉的手迹龙飞凤舞写着,“杯子里的药一天两次,早上先喝一半再吃早餐。你听话喝完,昨天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卓静言捏着纸条,有种握不住重点的无力感——怎么突然就想起给她吃药了?欠治疗的是他才对吧,明明他勾三搭四的不正经,还敢跟她讲“既往不咎”?
苏佑真是,好大的脸。
她揭开保温杯的盖子,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一起放在纸袋里的还有一根棒棒糖。杯口袅袅冒出热气,药材里的苦味儿直冲鼻子,熏得她这个常年喝黑咖啡的人都受不住。
卓静言脸皱成一团,抓过手机就给苏佑发了个微信过去。
“你什么意思,一大早就拿这么苦的玩意儿来给我,不喝。”
苏佑大概正在忙,直接语音回过来,一片嘈杂里听他还先跟旁边人打了几个招呼才和她说:“养胃的草药熬出来的,之前特别拜托阿青找相熟的老中医拿到的方子。你乖乖喝,以后养好了身体就不会肚子痛了。”
她愣了愣,他昨天刚从横店回来,只在那之前过来吃过一次饭,也就是在喝茶的时候聊起过她吃饭挑剔。那时候他有好一会儿摁着手机没有说话,会不会正和阿青问着医生的事情呢。匆匆略过的话题,没想到他这样上心。
卓静言有种自己不太厚道的罪恶感,可是看到簪子她就想起昨天舞会上周楚楚挽着他的样子,总不能因为他送了杯苦死人的药汤来,就指望她拔掉那根横亘的小刺。
她气哼哼地又打了一行字发过去,“管我干嘛。《旧梦》宣传期还没完呢,继续和你的周楚楚秀恩爱去吧。”
苏佑依旧回得很快,可能是避开人群到了僻静的地方,声音听起来带着清晰的笑意:“秀恩爱?昨天是谁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过走了几天,你就和人家出双入对。最后是谁和别人双双走掉,连发簪掉地上都不捡,连我,都不要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切齿,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膜上敲打着。
卓静言脸上发烧,掩面长叹。这汹涌而起的罪恶歉疚是怎么回事,这压抑不住的急促心跳又是怎么回事……
故意压低嗓子带着鼻音说这样的话。啊,要疯了。
卓静言摸摸烧红了的脸,默默坐到餐桌前,捧着保温杯开始执行苏佑的远程指令。温热的药汁涩得揪舌头,她一口气喝完半杯,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剥开棒棒糖塞到嘴里,她心下还在嘀咕。
怎么就喝下去了呢,一定是刚才被他魔音洗脑,才会这么丧权辱国地听了话。可话说回来,棒棒糖的味道真不错。尤其是刚刚喝完了苦药,更觉得这糖甜到心尖尖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有的吃……
过不多久,苏佑又发了语音来,“怎么不回了,药喝了?”
她踟蹰半晌,怀着屈辱的心情发了一个字过去:“嗯。”
他的笑意更甚:“乖,我今天回家晚,你自己吃饭,明早一起去公司。”
卓静言唯恐自己幻听,又用微信将语音转了文字。苏佑的普通话标准得很,转出来和她听到的一字不差。她瞪着屏幕,简直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听他说话好像他们已经到了需要报备行程和同进同出的状态呢。
她抖抖索索地回道,“苏佑,你吃错药了?”
苏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淡定悠然:“言言,我在追你。”
卓静言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直接把苏佑拖入了黑名单。




清宵半(娱乐圈1v1) 30. 讨好你
整整一夜,卓静言躺在床上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安稳,隔会儿就把苏佑的语音消息戳开听一遍,听完了再脸红心跳地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儿。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两个人一天前还斗鸡似的看不顺眼互相嘲讽,不过一晚,他的态度忽然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言行跳脱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简直诡异。
卓静言揪着头发,怎么想也想不出原因,不知不觉天都快亮了,苏佑还被她关在微信黑名单里没放出来。昨天他没有再来过电话和短信,也不知忙到什么时候才回家。
反正是睡不好了,她索性开了灯爬起来,打算尽早偷偷摸出门,避开刚对她放过表白大招的苏佑。
洗过脸一照镜子,两片黑影挂在眼下,面色惨白如鬼,唇角却很不和谐地翘起一个小角度。她用力搓搓脸,摁住嘴角往下扒拉扒拉,自语道:“乐什么,别笑,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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