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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宵半(娱乐圈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拉面
听着她得意的笑声,卓静言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奈奈回国不久就开始了在中日之间做空中飞人的生活,所以从来不知道苏佑就住在隔壁。
她暗暗捏了把汗。
而奈奈还在滔滔不绝讲着:“我们苏总啊,额头和眉毛眼睛长得简直不能更好看了……刘海放下来就十几岁美少年,一旦把头发撩起来立刻就一身霸气,随便一个眼神杀过来,我就腿软得想当场给他跪下。”
卓静言掌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奈奈不以为然,点着屏幕上苏佑的脸:“笑什么,你以为他还是当年的纳兰公子呢,看看,人家这早就已经长成冷面总裁了好么!”
恰巧到了苏佑发言。他接了话筒,习惯性地清清嗓子,然后开口:“大家好,我是苏佑。”
娓娓动听。
卓静言看着又恢复到清冷模式的他,恍然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很有几分不真实。明明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已经变得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越来越能感觉到心底不由自主的悸动。
那是一颗深埋多年的种子,因他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如逢春风雨露,无声无息里迅速地抽枝拔节,现在竟然要颤巍巍开出花来。
她默默生出一种百感交集的喟叹。
屏幕上,苏佑那双漂亮得无可挑剔的眼睛正微微弯出一个弧度,笑意浅薄,撩乱人心。而卓静言偎在奈奈身边,盯着他,已经移不开目光。
苏佑。
我开始想念你。
……早点回来。
在上海的发布会结束之后,苏佑又跟着剧组马不停蹄地跑了几个一线城市巡回宣传,直到周三夜里才往北京飞。
《魅影》首日播出反响空前,后续视率节节攀升,网络点击量很快就突破百万逼近千万,连带着以苏佑为首的四大主演人气也出现了惊人的暴涨。而短短几天就被他养刁了口味的卓静言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点抗拒其他早餐,然而更加让她焦虑的是从心底冒出来的那种抑不住的感觉。
他连日来跟着大部队到处跑,忙得几乎无暇打电话,只能用简短的信息联络,她却开始前所未有地想要见到他。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全部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他。她想见到的他。
这是一种奇怪的牵挂,既涩又甜。让她想起许多年前的冬天,她总是在京都飘雪的时候去山坳里泡温泉。四周银雪茫茫,寒风飒飒,身边环绕的氤氲水汽蒸得她昏昏欲睡。泡得久了,偶尔憋着一口气将身体往下沉,泉水漫过鼻尖的时候,会有一种温暖的窒息感。
如同她意识到她正在想念苏佑的时候,心尖上一股细小的热流汩汩地往四下里弥开,胸腔中微微的酸楚满溢,却又温暖得令人几乎窒息,神醉无比。
她知道他回来的航班号,也知道公司会安排人去接机,明明下了飞机不过多久他就会出现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她却硬是迫不及待了,一看时针走到九点,到底按捺不住,抓起车钥匙就下了楼。
直到车子开到机场高速上,卓静言心里还在给自己打镇定剂——冷静,你不是专程过去接他的,你只是顺道去送了个朋友再返回,他要上车也只能算是顺道捎上的,就当报答“顺风车”的人情。卓静言,冷静,冷静,冷静。
一路自言自语着,便到了机场。接机口人多眼杂,还有些记者长期扛着“大炮”蹲守,她想了一想,只在停车场里寻了个靠近电梯口的位置守株待兔,掐着点儿等着他过来。
在车里听完六首歌,手机里就进了信息。一看,正是苏佑。
“刚到。不早了,你先睡。”
这家伙,什么“先睡”,说得跟她在等他回家睡似的,她心里唾弃苏佑越来越自若的无耻,可转念想到等下他的惊诧表情,心情到底雀跃起来。
又过了近半小时,不远处电梯门缓缓开了。打头走出来的正是苏佑和林湘,两人手里都抱着大捧的鲜花和玩偶,身旁司机推着行李车。再随后跟出来的却还有八九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相机和礼物,紧紧绕在苏佑身边,每个人脸上都兴高采烈的。
隔着几辆车的距离,卓静言手摁在方向盘上看着那群人。苏佑穿着一身运动服,黑发柔软地搭在额前,脸上倦色难掩,对粉丝们倒还是十足亲和。眼见两三个女孩举着手机贴在距他不足半米的地方拍着视频,另几个又上前请他签名合影,他还是好脾性地应和着。
但是这还没完,他们走了不到十米远,身后的电梯门再次打开,又涌出一帮跟过来的粉丝,清一色的年轻小姑娘,手里拿着《魅影》的周边海报和小条幅,呼啦啦全拥到他身边去了。大概是因为电视剧播出吸引来的,正处于巅峰的热情,一帮女孩子伴在苏佑身旁一边往保姆车走一边对他嘘寒问暖,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不是没见识过他的人气,只是没想到新剧一上立刻又是如此爆炸式地增长,深更半夜黏到停车场的人都能这么多。
卓静言微微蹙着眉头,指甲顺着方向盘上凹凸的纹路抠着,一下又一下,擦出沉而涩的的声音。
那边苏佑和林湘已经上了车,粉丝们送上礼物,他挨个说了“谢谢”,又关照她们回家小心,再三道了别,才将车门拉上。车子缓缓滑出停车位,他又摁下车窗对守候原地的姑娘们笑着挥手。
一如几个月前在怀柔拍摄基地时的样子,十足优质偶像的做派。
此刻他是众星拱月的焦点,而她只能在暗处静静地看着。
他的保姆车开出停车场,小姑娘们在原地激动沸腾了一阵之后也分头离开了。卓静言坐在车里,来时胸腔里翻腾酝酿的情绪已经冷了大半。
她为什么要来呢?他是苏佑,他从来不是缺人等候的人。而她,也不过是无数个想要见他的人中的一个罢了。就算他待她有别样的心思,会变着法儿的“讨好”她,那也只限于二十层高度之上唯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和时间里。
苏佑天生就是要活在聚光灯下的那种人,而蛰伏十年归来的卓静言并没有做好再次回到目光焦点的准备。当她鼓起勇气想前去迎他时,却不得不避开那些陌生的女孩儿,独自躲在车里,看他在她们的簇拥下离去。
他不属于她。以前不是,大概以后也不会。
卓静言越想越郁闷,深更半夜追过来,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他送走了。一腔热情无端受了打击,鼻尖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恨不得痛哭一场。这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来,她伏在方向盘上,慢慢就红了眼眶,自己也昏头昏脑不知道在委屈矫情个什么劲儿。
卓静言满心哀怨正酝酿到浓处,却总有人要不识趣地打破气氛,敲着窗玻璃“叩叩”地响。她几颗泪珠子含在眼里将落未落,傻愣愣地转过头去,透过水光模糊看到车外的人,穿着件军装,咧嘴笑着,十分眼熟。
她滑下车窗。
数日不见的唐尧看清车内的她的情状,笑容立时没了,只抿紧飞薄的唇,一手探过来,慢慢擦净她眼角泪水。
“你怎么在这儿?”他轻声道。
“你怎么在这儿?”她怔怔道。
我放唐小果出来遛遛。





清宵半(娱乐圈1v1) 33. 窝边草
卓静言有点慌,咬着唇不说话。唐尧也难得地没做声,只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他们之间少有地出现前所未有的沉默,令人尴尬无措。
她心烦意乱想了半天,随手拈出之前编造的借口:“……来送个朋友。”
唐尧看着她微红的鼻尖,忽略心头隐隐的不安:“你都多少年没有回来了,倒还有朋友可以送的,谁?”
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可以拿来救急的名字,脑海里转来转去就只有那几个两人共同的旧友,情急之下便扯出许久不见的宁家公子哥儿来做了挡箭牌:“……皓子,是皓子。昨天遇到他,说车碰坏了前灯送修了,晚上他回英国,我就送他一下。”
记忆中的宁皓和唐尧一样,也是个大院儿里长大的典型混不吝北京小爷,听说前年开始正儿八经待英国留学,如今应该还没毕业。卓静言只能祈求他从花花纨绔转型到求学青年,没再成日和唐尧厮混在一起。如此她搬他出来做借口,才不会立马被看破揭穿。
可是唐尧的表情非常古怪,那目光里一瞬之间掠过了太多内容,复杂得让她觉得陌生。她吸吸鼻子,茫然看着他。
他似是看不过她懵懂样子,别过头叹了口气,又笑了一笑:“小言言,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这会儿皓子应该在刚起飞的ba38次航班上,车倒没坏,就丫打小儿没抽懒筋,能蹭车绝不自己开,吃了晚饭拖着俩箱子直接就找上了我家门。”
卓静言听出他的意思——宁皓竟然真的就在今天回了英国,而且还是跑上门让唐尧送过来的。这下巧而又巧,堪堪撞在枪口上,她只觉得嘴里发苦,心头发凉。
虽然从小常和他没皮没脸地开着玩笑,但是那晚之后,到底有一些事情是真的不一样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前方进无可进,更悲哀地是也绝了两人之间的退路。现下她扯了谎,他竟然会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穿她,而她也做不到从前那样油滑地和他抬杠,然后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唐尧笑容淡淡的,又像自嘲,又像在讽刺着她蹩脚的欺骗。
事实上,他完全不在意她说了假话,只要她还健康而快乐地停留在他身边不远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和小谎言他都全盘接受,甚至甘之如饴。他在意的不过是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出现在机场,一个人坐在车里,一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掉眼泪。
而这一切,很可能是因为不久之前从这里离开的那个人。他虽极力想否认,潜意识里却再清楚不过,因为他看到了苏佑。
那样漂亮的男人,自有他独特的气场,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焦点。从他出现在候机大厅开始,就被举着灯牌礼物的粉丝团团围住,簇拥着慢慢往电梯走。唐尧送完宁皓出来,半途就远远看到被人群拥住的苏佑。他怀里抱着花束,笑容温和,一路和粉丝们闲聊着往停车场去,偶尔还低头看看手机,步态闲适而从容。
唐尧没料到会在机场遇到他,而且还是上演这种被热情粉丝迎接归来的戏码。他自恃是个有风度的爷们儿,哪怕总是不自觉地对苏佑怀有敌意,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是转过身从另一侧通道离开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他的底气全部都来源于过去的二十年,至于未来成算几何,在他走出电梯看到卓静言的车时,却倏然失去把握。他一眼就看出趴在方向盘上那个身影是谁,但他仍旧抱着侥幸想法,直到她呆愣愣地说自己是来送宁皓的。
多么欲盖弥彰。她必定是为苏佑而来,即使他们之间也许刚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但那是什么,也已经不关他事了。
他近乎残忍地戳破卓静言的谎话,然后终于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进退不得的地步,恐怕她已经不能再接受他了,无论以朋友,或者以别的身份。
他一直在作茧自缚。
她是他千辛万苦守候着的一汪清泉,他干渴得整个人都要灼成灰烬也不舍得动她一分。可是这泓泉水现在只映着别人的影子,他掬得越来越紧,指尖都掐出了血,这水却不过流散得越来越快罢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第一次生出一种真正无可奈何的心情。
还能说什么呢?逼得她成这畏缩不语的样子,他看着也不过更觉添堵。
“不说了,”他更深地叹气,“坐旁边儿去吧,我送你回。”
虽然他不再追问,卓静言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儿,脸上也讪讪的:“你车……”
“明天再叫人来取,”他眉头蹙起,带着不耐的神色,“你先让一下。”
他开了门作势要上车,她被他堵了出路,笨拙地从驾驶位上直接挪到副驾。他利落地坐进来,甩上门,系了安全带,一手松开领口的风纪扣,然后转动钥匙,方向盘在手里一打,车子就疾风一样窜出去了。
唐尧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两条英挺的眉一直皱着,嘴唇紧抿,整个人都绷得如同拉起的弓弦,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冷淡。
卓静言觑眼看着他。她的纨绔竹马唐小果,总是笑呵呵地露出一口大白牙,嘴里没完没了说着逗趣儿的话,常常聒噪得令她头疼。她从来不知道,沉默的他是这样令人感到压迫的,说到底还是她错,即使闭口不谈实情,也不该用旁的理由胡乱搪塞。
她想了又想,自认充分全面地反省了错误,终于鼓起勇气向他低头:“对不起,你别气了。”
他还是不说话。她几乎缩得黏到椅背和车门夹角里去,声音也越来越低:“唐小果,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我以后再不骗你了,你说句话吧……”
她这么拎不清重点,还怨他小气,唐尧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酸了,恨不得想抽她一顿。余光往旁边一扫,就发现她退得离他极远,面目掩在暗处看不分明,他却能准捕捉到她那委委屈屈的神情。一定又是垂着脑袋,满脸的悔不当初和痛心疾首。虽不见得有什么诚意,却每每令他心软。
真是天生的冤家克星。
“我今天……”他难得斟酌了一下用词,“不大痛快,没那闲心陪姑娘解闷儿。累就眯会儿,到了叫你。”
他终于开了金口,她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却又立刻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涌过来。她并没招谁惹谁,这一晚上,先是苏佑无形中向她兜头泼来一桶凉水,然后被唐尧撞破狼狈的时刻,这会儿他甚至还表示没闲心陪她说话。
卓静言也是有脾性的北京姑娘,一旦拗起来就是头小牛犊子。唐尧既然摆明了不想搭理她,她也懒得再言语,扭过头去看车窗外一片片飞快掠过的林子。
北方的树木大多高而笔直,在初秋里被一阵儿一阵儿的冷风扯落了枯叶,深夜里路灯模糊的黄色光线照着它们,那些静默的嶙峋的影子越发显得灰暗萧索起来。起初她还觉得憋屈,眼里包着两汪泪水看着车外绵绵不绝闪过去的树影,待紧绷了半天的神经逐渐在安静中松懈,而后便是浓浓的倦意侵袭过来。唐尧默不作声开着车,黑暗里的侧脸轮廓冷硬如同雕塑。她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又往车门一侧靠了靠,阖上双目,在叫人发困的微微颠簸中迷糊睡去。
车子停到公寓楼下,卓静言仍然睡着,唐尧看着她,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她回国之后不知道第几次上演。没心没肺的姑娘,总是在不断扰乱他的情绪之后再毫无防备地在他身边睡得沉静。
他有几分确定她对苏佑的态度已经开始变化,而苏佑对她的心思也绝不简单。两个人有大把时间和空间可以独处,如此在他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碰出了火花,眼看不久或成燎原之势,他却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明明他占了先机啊,却在这关头突然显了颓势。
想到这里唐尧就觉得一阵无端烦乱,滑下车窗,伸手从裤袋里摸索着掏出一盒黑色的davidoff,将细长的香烟夹在指间,点燃了深吸一口,然后连着胸口的郁气一起长长地吐出。
他得冷静。
卓静言在过去十年已经遭遇过其他女孩终其一生未必遇得上的痛苦,像苏佑那种一举一动都有大众瞩目的人,只会连累她一起被各种各样的目光关注和纠缠。而那些围追的人群里是否藏着恶意与杀机,又有谁能保证?即使当年的事情早已结束,他却始终记得那些梦魇般的曾经。那些记忆鲜活得就像她左肩后蜿蜒的伤疤,这一生永远都不会褪去。
唐尧侧身看向卓静言,她的脸在淡淡的烟雾缭绕里柔和而模糊。他如同过去的许多年那样看着她,苦涩地下着决心——她要不要他,有什么所谓呢,他最后的底线不过是极力保她平安无虞。
卓静言在梦里被烟味儿刺激得鼻子喉咙一齐发痒,迷糊着醒过来,却发现唐尧的右手真的夹着一支白色香烟。她知道他偶尔压力大了或心情不好都会抽上一两支,只是从不在她面前这样。
难道是还没消气?
她脸上立刻又是讪讪的神色:“……抽烟呢啊?”
唐尧看了她一眼,掐灭烟头。她面色微窘,之前还要和他赌气的心情早已消散,只能无话找话道:“诶,到了,那我下车了……你就开回家吧,我明儿让奈奈接。”
“不用,”他许是坐得太久,歪了歪脖子活动一下,便推开车门,“我打车回去,你早点休息。”
她终于没忍住下车急追几步:“唐尧!”
他脚步立时顿住了,回过身来看着她:“有事儿?”
“我没事儿,”她憋着股气,咬牙切齿,“难道不是你有事儿?这一晚上甩脸子给谁看呢。”
她是撒了谎骗了他,可是她的事情又不是全部都得分享给他,谁没点儿需要遮掩的秘密呢,值当他这么整晚摆个架子不痛快么。
唐尧闻言,朝她走近了,垂头盯了她半晌。她撑着股劲儿,仰头死命瞪他,不防他忽然伸手推了她脑袋一把:“小爷我大概是真失恋了,还不许我矫情一把?”
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忽的反应过来,一下子烧透了脸。虽然唐尧不一定清楚她和苏佑之间的情态,但是她对他的拒绝已经在那晚表露无疑。他宣泄的话语来得突然,她不及准备,下意识道:“……反射弧真长,难道是今天才失恋么……”
唐尧一口闷气憋胸口,差点没厥过去:“你有没有良心!抛弃我不说,还能调侃儿上了?个小白眼儿狼。”
她怕他又推她脑袋,加上提到这种话题多少觉得尴尬,连连往后几步,直退路边树影子里去,才大着胆子下了逐客令:“你这些年花名在外的,谁知道追过了多少姑娘。我这不起眼儿的窝边草你就别惦记了,还‘失恋’呢,真替你臊得慌。”
唐尧被她抢白到无话可说,抬眼看她立在墙边,气咻咻的样子,却很鲜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爱着她这种生动的模样,娇俏和骄傲两种脾性糅合起来,活泼泼的很撩动人心。
而这样的一个她,曾经差点就消失不见。
他沉默片晌,想起往事仿佛释然许多,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对她夸张而帅气地挥手,俨然又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混小子:“臊什么,小爷我正大光明表真心,日月可鉴,有的人怎么就不信……不说这个,你赶紧上去休息喽,年轻姑娘睡太晚皮肤不好,赶明儿挂着黑眼圈出门可别怨我。”
卓静言见他又开始没正形,终于松泛下来。一晚上跑来跑去,原来的打算落了空,还平白惹得唐尧不快,她自己也疲累得很,于是就和他道个别,刷过指纹进了公寓楼。
唐尧面上的轻松神色在她转身后就已经没了影儿,再怎么想坚决地放开,仍然是要时间去缓冲的。她这么淡定地抽身就走,哪管他心里早就一地荒芜,左不过是从未对他有过那种心思罢了。
卓静言进了电梯,心里各种各样的情绪仍然纠结成一团。她三岁起认识唐尧,怎么会不熟悉他的做派,插科打诨的都是做样子让她不要太负担而已。她知道自己实在对不住他,既未留意过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异样的情愫,也未留意到那天他离开后是怀着何种心情将自己划归“失恋”阶段的。
今晚的唐尧不是过去那只懒洋洋的大猫,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一度让她害怕得退缩。可是到了最后,他依旧主动靠近她身边,就像总在她面前逗乐的大猫,转着圈儿地让她安心踏实。
卓静言想着想着,愈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善良的竹马唐小果。电梯缓慢上行到顶层,“叮”的一声开了门。她垂头丧气地迈出几步,目光触及苏佑家那扇门,更觉头疼不已,心乱如麻。
然而,当命运要捉弄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各种可恨的机缘巧合扎着堆儿地往她身上凑。她盯着自家对面紧闭的黑色大门,还没挪动脚步,它居然慢慢打开了。涩重的“吱呀”一声后,苏佑那张漂亮至极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言言修罗场。
卑微面再求珠。下一章请苏总和言言开始首幕吻戏。鼓掌。




清宵半(娱乐圈1v1) 34. 野原火
苏佑大概刚洗过澡,穿着深色家居服,肩上还搭着毛巾,垂在额前的黑发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卓静言看着他领口出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沾着水珠的锁骨,莫名想起她曾经伏在他胸口作画的场景。
还有他如同瓷器珍品一样细腻漂亮的身体。
……这当口冒出这种想法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她脸上热辣辣地烧起来,将目光错开转而盯着他鼻尖。
那刚出浴的美人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只用眼波朝她轻轻一荡:“上哪儿了刚回来?”
卓静言现在摸清了自己大概已算得上很喜欢苏佑,他散漫一睨的神色落在眼里便自然而然带着风情,让她不自觉就想往后退:“出去……逛了会儿。”
苏佑懒洋洋地倚在门口,随手拿毛巾擦着头“没睡怎么不回我信息。进来?”
他侧过身让出道来。
卓静言鞋底蹭着地板往后退了两步:“不了,我要回家睡觉。”
她脸色并不好,看到几天不见的他也没显得欢欣或热情,反而一副要跑的架势。苏佑眯起一双黑沉沉的眼盯她:“慌什么,我还没邀请你到我这儿睡的打算——至少目前还没有。”
忽然想起前事,他手里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要笑不笑补充道:“其实何必见外呢,你也不是没进来睡过,对不对?”
他一个正在上升期的当红男演员,大晚上洗过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家门口跟她讨论要不要进门“睡”的话题,真的没关系?
卓静言本来为了这晚的连连意外闹心不已,被他一打岔,情绪反而平静许多。一旦平静,脑子里就开始回放在停车场看到的一幕幕场景,那是她所有心浮气躁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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