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弄的宝物(H)

“到底要我们参加什么游戏？”
我在人多嘴杂当中，发现墙壁上方有广播声音？我抬头望它……
“欢迎各位参加『勇往直前』游戏，当前方大门开启，请你们拿出百分之百的专注力，躲开射击，在三十分钟的游戏时间内，谁背上的靶心是完好无缺，没有破损，将会再得到一千五百元奖金。”
“背上的靶心？”听完广播，我和大家一样，看着彼此身后，手也去摸背上。
房子另一端的大门打开了，我跟其他人一起出去，望见白天，沙漠，一大片的沙漠！
我的身体被艳阳笼罩，超过四十度的高温，很快就逼出汗水，风沙无情的刮在身上，打在脸面，脚上凉鞋很快的盖了一层同土地颜色的沙。
我和其他人置身沙漠，都满怀疑问，有人听到远处声音，朝那方向张望……
“那是什么？”
其他人也发现远方卷起沙尘，逐渐朝他们而来？女人好奇，走过去几步，终于看清楚那不是沙尘，是几匹黑色的马，马上有阿拉伯人，她惊见那些骑马的人手里拿着“枪！”她忍不住尖叫：“上帝啊，他们有枪，要杀掉我们？”
看到拿手枪的阿拉伯人，我跟其他人的反应一样，呆掉！然后意识到真的有危险，要躲进房子，大门却关闭，摆明要我们留在外面？
直到此刻，大家终于打破冷漠，除了咒骂，也互相询问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怎么办，眼睁睁的望见黑马奔驰过来。
“这个……就是我们要参加的游戏？”我见到马匹，想到刚才的广播，再看头盔和身上穿的，忍不住开口：“那些阿拉伯人，要把我们当标靶来射击？”
“不会吧？我看那些都是假枪，否则弄真的，就是杀人罪，一定是假枪……我们去跟他们沟通，要他们停止这种变态游戏。”9号大声讲话，他自告奋勇，跑去接近阿拉伯人。
阿拉伯人没停止马匹，在9号目标物吓得转身逃跑的时候，迅速瞄准，开枪射击！
我跟其他人都听到了9号惨叫，背部中弹，倒在地上。
1号黑人确定阿拉伯人拿的是真枪，目睹黑马奔来，他才不要跟9号一样的下场。“干！我不玩了！”大骂出声，赶紧逃命。
一个跑了，其他人跟着奔跑，我也和他们同样的，与黑马反方向的逃跑，当真是“勇往直前”！
四周都是沙漠，没有任何店家、行人，我们十三个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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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电动玩具中待宰的目标，我们惊慌逃亡，被烈日烤着身体，子弹发射的响声就在我们周围。
“这他妈的根本不是游戏，是杀人！”
我不知道是谁在叫骂？戴着厚重的头盔和背心制服，我跑得气喘嘘嘘。
现场转播传送到豪宅的会议厅……
王室的人让仆从侍候着吃吃喝喝，就像亲临赌场般的刺激，他们站起来，紧盯萤幕墙，兴奋着帮自己挑选的号码加油。
拉夫加替落后的欧阳廉紧张，他偷瞄下注13号的大人没啥表情，心想这一回大人要赔惨了。
萤幕画面无法呈现真实沙漠的炙热，风吹飞沙。
我已尽全力的奔跑，还是被其他人远远的抛到后面，我差点被枪射中，还望见10号女人凄厉大叫，跌落地上？我忍不住跑向她！
“腿……我的腿受伤了……帮帮我……”
她死命的抓住我，我发现她的腿中弹在流血，无法丢下她不管，我慌张向其他人求救：“有人受伤了，你们不要走……快来帮忙！”
女人瞪着其他人只顾自己逃命，她好后悔拿钱参加什么鬼游戏！讲这些都没用啦，她真的很感激13号愿意过来，眼看枪手接近，她决定脱掉背心。
“怎么办……你要赶快止血……去医院……”我着急枪伤，不会处理啊！她突然脱下背心塞给我，要我穿上？
“你为什么……”
“我跑不掉，一定会被射中，不如你穿上它，就算被枪射中了，你的背心还是完整的……可以拿一千五百元奖金！”这是她回报他的方式。
听到她回答，我还不能反应过来，她已经帮我把背心制服穿上，我立刻感到背部剧痛，子弹冲击力狠狠的压迫过来，几乎令我窒息，整个人倒地！
枪手解决标靶，欢呼一声，驾马再去寻找下一个……
布鲁克猛吸烟，紧张抖脚，在室内监控游戏过程，看10号女人伤势不算严重，他放着不管，再一会，等完三十分钟，他终于可以透过屋顶的广播系统，向外面的十三个人宣布：“游戏时间结束！”
我听到广播，还有吹号角的声音……我以为自己中弹死了，却没有？我呼吸困难，急着松开挡下子弹的背心，撑坐起来，10号在我旁边，她也看见深陷背心的弹孔。然后我才明白，这一场恐怖游戏当中，因为准备了头盔和防弹衣，没有人死亡，而且随着游戏结束，那些得意的阿拉伯人也骑马叫嚣着离开。
我顾着腿不能动的伤患，望向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我无法不愤怒，布鲁克到现在才出现？即使他的同事抬走10号，要送她去医院治疗，我也不能原谅他！
经历过恐惧的每个人都围着布鲁克，准备揍死他。
布鲁克先发制人：“你们拳头对着我要干嘛？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难道你们以为来白吃白住三天，是来玩、来当观光客？你们啊，都了不少的钱，决定过来这边，就应该有心理准备……现在，你们的工作结束啦，钱也轻松赚到，而且都好好的站着，还有什么不满的？快点放下拳头！”几个同事来他旁边保护，给他壮胆。
众人听见，面面相觑，无语反驳。
连凶狠的1号黑人都没有反应？我看不下去了，气得责怪布鲁克：“10号被枪打中腿，她也很可能被那些枪手打到别的地方，受伤严重死掉呢？你怎么解释？怎么可以用真的枪来射击？”
布鲁克能凶别人，却羞于面对被他和拉夫加骗来的欧阳廉，干咳一声：“那个是意外啦，我们也马上送她去医院，没事了……”他忙转移话题，宣布：“『勇往直前』游戏结束，现在只有1号、8号、13号的背心完整，没有破损，恭喜你们三人过关啦，可以分别再得到一千五百……”
“不对，13号穿别人的背心，他不能算过关！”黑人打断布鲁克的话。
“就是啊，害我跑出一身汗，吓得差点尿裤子，辛辛苦苦过关的，只有我们两个。”8号附和1号黑人，还鼓动所有没拿到奖金的人，抱怨游戏不公平。
提到钱，大家交谈热络，至于10号女人枪伤的惨事，老早不在他们讨论的范围。
“游戏没规定不能穿别人的背心，既然13号自己的背心没中枪，是完整无损的，一样能领取奖金。”
布鲁克主动帮我讲话，我一点都不高兴，才不要奖金，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些冷血没有同情心、自私自利的一群人！
摄影镜头捕捉沙漠实况。
王室的人瞪着萤幕，全都傻眼，虽然他们看到现场转播，却不能听清楚布鲁克跟那些号码讲什么？最后是三人得到奖金，王室纷纷议论爆冷门的13号
『竟然穿别人的防弹衣……他怎么想到这一招？』
『叫好心有好报？只有13号去帮助10号……』
『哼，那是装出来的吧？搞不好他们计划赢得奖金，一人一半。』
『应该是不会……唉，我们都没有下注13号，可惜！想不到弱小子也能拿奖金？』
在场的，只有一位下注13号会胜出，而且是双倍赌金，他们望着自己的钱，一下子就移到他手上。
『13号帮我赢钱了。』黑发男人说出，表情依旧酷酷的，随意转动黄金宝石戒指，他瞅着手边代替现金的成堆筹码，没有任何心动，只是向会议厅内所有伺候他、以及他亲友的仆从们丢出一句：『这些钱，你们都拿去分掉吧。』
此话一出，仆从们都高兴得差点叫出来，感激阿马克托姆大人慷慨，送给他们够用一辈子的钱财。
压错宝、赔钱的，还是有赚到钱的大人，无论是谁，这一场游戏让他们觉得刺激有趣，不无聊，尤其是阿马克托姆大人没有离开，竟然全程看完？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啊，拉夫加想着，可能因此而获得王室额外的奖赏？他兴奋得想放一天烟火来赞扬自己！
现在，他跟布鲁克筹备的第二个游戏可以上场了，一面用手机与布鲁克保持联络，一面要大人继续观看萤幕，他为他们讲解新游戏。
『1号，8号，13号这三个号码，谁才能夺得第二关游戏的奖金？请各位大人下注号码……』
黑发男人没听拉夫加讲下去，也不再下注，瞥了画面里的13号男孩一眼，他起身，要大家继续玩，随即告辞，离开会议厅。
拉夫加一愣，赶紧追出来，『大人您要走了？游戏保证，您不想继续看看1号，8号，13号的表现？』他试图留下尊贵之人。
黑发男人仅淡然回一句：『1号、8号不怎么样，你找来的那个13号是有点意思，可第二关游戏，他肯定会输，我没兴趣继续看不能赢钱的节目。』
按照布鲁克说的规则，通过游戏的人才有资格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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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继续参加新游戏，闯关拿奖金。
所以十三个人，现在只剩下我，1号黑人，还有看起来像有药瘾的8号，我们没被送走，都脱掉防弹衣和头盔，准备进入第二阶段的游戏……我捏着装了一千五百美金现钞的纸袋，根本不想留在沙漠参加恐怖游戏，我要回家，但是布鲁克拦阻我，把我拉到一旁讲悄悄话，说我答应帮他，就要有始有终，不可以半路落跑，而且今天也是最后一天？
我听到就生气，刚刚被枪击的背部还有瘀伤啊，我责怪他：“你跟拉夫加从来没有说参加游戏，会用真的枪射击……会有人受伤流血！”
“你还在介意这个？”
“你……你这是什么话？”布鲁克蛮不在乎的态度，令我更加火大，“人命耶，你不会怕子弹没长眼睛，真的杀死那位女士？你们做出这种事情，还要我继续留下来帮忙？我才不要拿这种钱！”
布鲁克见苗头不对，赶紧堆起笑脸赔罪：“你别生气嘛，我们没有诚实的告诉你，是我跟拉夫加不对，请你一定要拿好自己赢来的钱。是我们工作策划不好，都怪我们太追求游戏的逼真性，才会改用真枪，我们应该使用玩具的空气枪才对，保护你们的装备应该要更完整才对……请你不要生气？你再帮我们一次就结束了，拜托你留下来，好吗？然后我会马上送你去搭飞机。”有拉夫加告知，他才晓得，欧阳廉是尊贵之人下注的号码，现在，他非常需要欧阳廉继续参加游戏。
有一次恐怖就够啦，我不想再参加游戏，不明白布鲁克为何非要我帮忙？我的疑问越来越多……1号跟8号发现了，以为我跟布鲁克躲起来，在密谋什么？他们气急败坏的冲过来，要布鲁克解释好久，才勉强相信我和他们俩一样，对游戏内容一无所知。
“你们为什么要弄这么奇怪变态的游戏？我们十几个人被编号住进沙漠里的房子、你和你的同事、还有那些拿枪射我们的残忍家伙……这些都不是平常人干的，要花大钱才搞得起来，你们不是自己做吧？你们在帮谁工作？为什么要这样？”
8号一直对这环境感到焦躁疑虑，不只他，我跟1号都有同感！
“你问这些都不重要吧？最重要的是，连之前的，你手上已经有三千元现钞，你们都是一样的，再来参加游戏，过关之后，每个人又能得到三万元奖金。”
“三万元！？”
1号黑人跟8号药头听到钱，什么都可以抛到一边？我急忙反驳：“布鲁克你不要转移话题，这么恐怖的游戏……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有那么高的奖金？而且三万元哪有这么容易赚到？金额这么高，一定是比刚才的枪击还要危险十倍，我们不能参加……”
“为什么不参加呢？”布鲁克打断欧阳廉的话，要同事先拿来厚厚一叠的三万元现金，展示在大家面前，“你们干嘛去管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何不把重心摆在奖金上面？这奖金不是小数目喔，对你们来说很需要吧？你们为何过来杜拜？原因自己很清楚，难道你们想就此放弃，回去过穷困潦倒的生活？”
布鲁克见1号、8号皱眉苦思，开始动摇，他继续引诱：“还是有另一个绝佳的选择，你们可以留下来参加游戏。当然啊，想赚大钱，总是要冒一点点的小风险，你们已经是获得一千五百元奖金的赢家，何不再来试试自己的运气和能耐？”
“你呢？你不也是被赌债逼到要躲躲藏藏，逃离拉斯维加斯？现在有赚钱的大好机会，你却要放弃？”
布鲁克的话顿时令我语塞。原因不是赌债，却也跟钱脱不了关系……妈妈执着那五万元；巴斯利用钱来逼迫我；甚至于我想，如果参加游戏再闯关成功，三万元奖金啊，我就可以先拿去交舞蹈系的学，不用再让妈妈操烦！
布鲁克手中的三万元钞票，吸住我的视线，明知道这样不对，很危险，我犹豫好久，到了最后，我还是背叛自己刚才讲过的，竟然也跟1号、8号相同，继续参加游戏？
布鲁克高兴三人的决定，很快就带他们前往第二关游戏的场所。
我跟1号、8号共同待在类似第一天进来的房子里面。
我们站在不锈钢材质的厚重门前，不知道要做什么？
布鲁克说明，这一次是“胆识与机智”游戏，不是团体赛，必须单独进行，游戏规则也是单独的做解说，他问我们谁先来？我见1号黑人抢着出去，厚重的两扇门就像电梯那样的，左右打开……
黑人踏进去，门立刻关闭，他没有再出来。我跟8号忐忑不安，听布鲁克说了，才晓得1号是否游戏结束、获得奖金？只限于本人知道。
为了赚取高额奖金，8号接着1号，也进去门内。
寂静四壁之间，只听到沉重的门开开关关。
等待既难忍又煎熬。
我的四周只剩下布鲁克，我想问他，这是什么样的游戏？门里有什么？为何要单独进行？
“欧阳廉，你是最后一个了，进去吧。”
我还没开口问，布鲁克先说了，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就推我进门里……
原来门里面，还藏着另一扇自动门？气氛诡异，仿佛深夜站在墓地，我莫名的全身起鸡皮疙瘩，突然后悔了，怕得急忙转身，我背后的门已经关住，不能出去！
“13号，请注意听我说明『胆识与机智』的游戏规则。”
我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一跳，才发现墙角站了一个会说英语的阿拉伯人？他应该也是布鲁克的同事？我听他接着说出
“在你右手边上方的墙壁，有数字钟计时，五分钟以后，自动门开启，三万元奖金也在其中，同时，你有五秒时间，观察奖金周围你能用的工具，机智善用它们，如果能顺利避开测验你胆识的东西，你就能拿到奖金。”
我呆愣着，连发问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听完说明，专注在墙上的数字钟
3，2，1……当门自动开启，我两眼张大，发现室内明亮，三万现金距离我不到二十步，它就被放在一个以黑箱为基座的高架子上面？我惶惶然走过去，听到身后的门阖上，已经来不及退出！我只能观察头顶以及四周有绳索、单杠，好像练体操的教室？我被丢在地上、装刺刀的长棍，还有喷溅的血迹吓住，是谁的血？恐惧自我身体每一寸皮肤肌肉冒出来！
高架底下的黑箱“啪！”一声，就像魔术师神奇的令小盒打开，飞出鸽子……我望见黑箱对着我的一面弹开来，飞出的不是鸽子，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狮子！？”我忍不住尖叫，脑海闪过游戏规则，五秒时间，1号跟8号也是碰上这个？血是他们的？
“吼”从箱中被放出来的公狮凶猛吼叫，直扑人类！
我被关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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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不停尖叫，野兽咆哮盖掉我的喊叫，我不敢拿刀去刺，只想到往高处躲，求生本能逼我发挥全部的舞蹈细胞，拼命跳跃，跳到绳索上面，连我都不相信能使出臂力、荡到另一条绳索，双腿笔直劈开，惊险躲过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
会议厅的萤幕上，实况播出1号、8号拿了不同工具，还是无法阻挡被狮子狠咬，呼天抢地的被人抬出去急救；也出现13号男孩巧妙运用绳索和单杠，不但逃开狮子攻击，还能凭借柔软的肢体，靠近高架，下腰顺利拿到三万元奖金……
好耶！欧阳廉干得好啊！拉夫加忍不住在心里欢呼，游戏顺利结束，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忙着应付大人们的赌金计算，不忘派人去通知最尊贵的那位。
天空万里无云。
连接沙漠的海滩浪花一波接一波。
黑发男人脱掉头巾，待在自家阳台的编织藤椅，轻风拂面，放眼望去，海水湛蓝清彻，好像剔透的水晶。
一会之后，仆人过来转告拉夫加那边的情况，男人惊讶，放下茶杯，再问：『真的没被狮子咬，反而拿到三万元？』仆人点头，拉夫加派过来的人是这么说的。男人不可思议，静默许久，终于沉吟：『幸运的人被丢进尼罗河，他起来的时候，嘴里还会咬着一条鱼……』唇角上扬，笑说：『那个看起来虚虚弱弱的13号，他的确有意思。』
仆人愣住，难得看见主人笑容，竟然会问13号要继续闯第三关吗？他照拉夫加说的回答：13号没有意愿继续参加游戏闯关，现在人正在前往停机坪的路上，准备搭飞机离开杜拜。
离开？男人听见，突然心生异样，很快就决定了，他立刻命令仆人赶去告诉拉夫加：『去拦下13号，把他带来我这边，我现在就要见他。』
在我要离开杜拜的时候，却被布鲁克接到的一通电话阻挠，竟是拉夫加打来的，叫我先不要上飞机？
经过了在沙漠的房子、类似禁闭的三天；看到有人中弹流血；还有我差点变成狮子的大餐，到第二关游戏结束，才知道1号、8号通通被咬伤，躺在医院治疗……这些恐怖、诡异到极点的事，令我学会警惕，不能再接轻信布鲁克、拉夫加，他们都是危险分子！我坚持登机，拜托快点起飞吧，赶快飞离杜拜。我没想到布鲁克一句话，就让驾驶员停止起飞，不过几秒钟时间，私人飞机就不飞了？被赶下飞机，我很生气，怪布鲁克还要怎样？
布鲁克嘻皮笑脸，说我这一次帮了他们的大忙，他跟拉夫加要好好的感谢、招待我，希望我不要那么早走？我真的怕到了，不需要他们感谢招待，我只想赶快离开杜拜……
我没等到布鲁克回答，反而等到拉夫加飞车赶来停机坪，他们俩硬拉着我上车，要干什么？我很紧张，不想再碰到危害生命的事情！他们再三向我保证安全，只是要我去一个非常好的地方，见一位重要的大人物，这只会花我一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一定亲自送我上飞机……我无话可说，被他们困在车上，挣扎也跑不掉，只是拉得背部瘀伤更痛，而且还要靠他们的飞机才能离开杜拜，我能说什么？
拉夫加、布鲁克瞥见欧阳廉心不甘情不愿，嘴巴嘟到可以挂油瓶？他们急着达成使命，加快车速。1013
不晓得他们要把我载到哪？我只能隔着车窗，看到笔直的公路，天空连接沙漠，十多分钟以后，我发现海，不自觉张开嘴巴，是真的到海边？
布鲁克将车转向，驶往直通海上的道路，有一种摩西劈海而行的感觉……
道路的尽头是人工岛屿，那上面矗立着被棕榈树、绿地和喷泉围绕、大到不像话的白色建筑物！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仿佛来到沙漠中的绿洲？我被四周景物吓到，暂时忘掉飞机，连在豪宅庭园的车道下了车，踩地的两脚还是浮浮的，没有真实感。
宅第大门开启，拉夫加、布鲁克带着我进入，灯罩是金灿灿的，墙壁是金灿灿的，雕刻伊斯兰风格的花草装饰品是金灿灿的，仆人手握的门把、关上的门也是金灿灿的……我被四周的金碧辉煌眩晕了双眼，呆在原地，以为外面的树、喷泉跟海景就够壮观了，想不到这房屋里的一切，更加奢侈豪华到了极致，当下我只有一个念头：天啊！要花多少钱，才能堆砌出这些东西？
直到前头的那两个人催促，我才回过神，匆匆的跟上他们。
我们三个让仆人领路，经过十几幅油画装饰墙面的走道，我好奇的望着那些画，画中主角不是人，不是风景，全部都是一只白色、戴着红项圈的……狗？它颈长、脚长、小头，体型看起来好像猎豹，我认得这个是赛犬的品种灵提。“这里有好多狗的画像……”我忍不住问拉夫加、布鲁克，他们说，这只灵提犬是这里主人驯养过、最钟爱的狗，可惜前一阵子生病，花再多的钱也治不好。就在它死后，它的画像也挂满墙壁，是主人对它的怀念。
原来金钱不是万能的，钱无法买回逝去的生命。我环顾周围黄金灿灿的气派奢华，忽地有所感慨……再问他们，这是哪里？我要去见谁？
“你要去见的，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喔，那是尊贵的王室，萨伊德阿马克托姆大人（saidal-maktoum），杜拜现任国王是他的三叔，而你正在阿马克托姆的住所里面。”拉夫加告诉欧阳廉，萨伊德的身份背景，受到国王重用，目前是监督世界岛（theworld）建造工程的总负责人，二十六岁的萨伊德，也是未来继承杜拜国王的热门人选。
萨伊德阿马克托姆……？我听完，又开始头晕！除了惊吓，还是惊吓，不懂为什么杜拜王室的人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