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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风云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刺墨
这让他莫名的伤心,身上的酸痛也缓不去心头哀恸,这种错觉让他难受,却让他沉沦。
红玉接了口谕,领着一群宫人在宫门口候着圣驾到来。当夕阳滑落到宫殿飞檐上铺就的薄雪上时,萧凛穿着一身黑底滚金边龙纹的袍子迈进了坤宁宫的院子。
“内务府的人可将东西送来了?”萧凛一天心情都不错,早朝时还安抚了两派之间的争吵,给太后请安时还少有的喝了口茶,今天批的折子比往常也多了……甚至还有点心思牵挂他的小皇后。
红玉忙谢恩:“多谢皇上赏赐!”又听皇帝问起少年,暗想难不成皇帝还真存了几分心思?但也不敢多想,一一答了。
萧凛“嗯”了一声,进了正宫,扯下披在身上的玄青大氅交给红玉,便进了十八展屏风内。
床幔整整齐齐地遮着,反而添了几分旖旎。年轻的帝王轻轻排开床幔,娇颜缓现,竟是闭着眼流下泪来。
帝王心中莫名一紧,指尖贴合着蜿蜒泪痕拭去,落在少年眸角漂亮的薄红上。为什么哭呢?这样被对待……原本心中一点喜意被磨得干净,只有不断下沉的一颗心。
陆云重睡得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轻抚过他脸颊,不堪其扰的少年只得挣开酸胀的流过泪的眼,却不料直直撞入那人深沉复杂的眸里。
那情绪……令他无法懂得,却让他惊惶、无措,不可抑制地想问,又不知问什么、有什么好问,不敢对视偏偏无法回避,最后还是少年人心性不够,先垂了目光,左手抓住锦被又不好扯上扯下,咬着下唇倔强地什么也不说。
“身子……还痛?”本是一句什么也没有的关心在陆云重听来调戏意味十足,不仅耳根子红了,连脸颊也要烧起来,他本以为这暴君改了性子!于是什么也不答。
萧凛又皱起眉来想冷声斥几句,不想看到少年羞耻神色,起了怜爱逗弄心思,一把将人儿抱到自己怀里捏着他下巴问:“不回答朕?”
居高临下的视角可以延着干净脖颈往下,隐约窥见被亵衣挡住的吻痕咬痕和乳尖儿。少年清亮的眼神漂亮极了,带着一丝愤然两丝惧意三丝羞耻,声音细得听不见:“……疼。”
男人心下忽地一软,或是想起昨儿浓情蜜意的性事,又或想起这两月来少年的乖巧,这原本两分的疼惜一下涨到了七八分,将人儿打横抱起到屏风外用晚膳。
陆云重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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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会被男人冷声训斥几句,不期他将他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抱起来,双手下意识去楼男人的脖颈,身子靠在他怀里,外衣没有丝毫寒意,很是舒服。不知怎的,又有点羞耻,闭上了眼。
外头的宫人退下了,只剩福九、红玉和几个皇帝认得的宫人侍奉着,见皇帝将人抱出来也不惊讶,都沉默地侍立在一旁,也不过分去打扰那二人。
萧凛并没将放在旁边凳上,反而让人儿坐在了自己怀中。
第6章晚膳
皇帝大婚以来,除了初一、十五的照旧例来过坤宁宫用膳过夜,其他时候可是屈指可数的驾到。用膳时皇帝皇后对桌而坐,不常交流,夜间过夜旁人虽不知,红玉却会铺好内间的小床服侍皇后睡下,两人说不着相敬如宾,反倒是个泾渭分明的关系。
昨儿皇帝突然驾到留宿,今儿又接着临幸,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皇后终于获了宠,宫人们也抬得起头扬眉吐气起来,哪能想到此刻晚膳帝后二人这般暧昧坐姿?
桌上摆了几样致吃食,还特有一份贡米熬香的甜粥,饿了一天的陆云重当即便有了饥饿感,却不想让他这样抱着自己用膳,只能小力去推他的手臂。
“嗯,要做什么?”萧凛当然知道他想什么,却恶劣地不放开,逗他说话。嗯,他的小皇后除了那个“疼”字什么也不和他说了。
陆云重感觉他又抱得紧了,自己几乎是贴在他怀里,有一处隐约有些烫意,而他自然认得!
只觉这人混账,两个月前的话撞入脑海里,这个暴君当时是答应了的,只是恶劣地要他求他做那种事!当时他还恼了很久,他才不会求来他的宠幸。而昨晚的性事……难道不是这个人一手导演?
继而陆云重很悲哀的发现,其实他早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全身而退、纤毫不损地离开,自己拼的就是这段时间,那暴君能坚持多久罢了,他又能找谁说理?无声无息地,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红玉舀好饭和粥,不经意就瞥见少年侧过来脸上的泪痕,心下一怔,却也不能说什么,退在一旁。
萧凛正握着白瓷勺缓缓搅动碗中熬得稠香的粥品,胸前衣衫透过些许温热,少年乖顺地待在他怀中,却是在沉默地掉眼泪。
一瞬间萧凛觉得他怒火涨到最高。陆云重欺君之罪他也没去究竟,还好吃好喝地养他做皇后,他为何还是一副拒绝被迫的模样?!
但他还是强压下了怒意,将香甜的粥递送至他微艳的唇边。陆云重一手抓住他衣襟,一手握住自己的衣襟,缓缓摇了摇头。
可意料之外的,皇帝仍递在那儿,似乎那双黑色的眸子也盯着自己,要看着他喝下去。可是,这样子,叫他如何有心情吃东西?将脸别在一边,不去看散着热气的粥。
勺子终于撤走了,自己的下巴尖儿却被人粗鲁地捏住迫他转过脸来,他还未反应过来,炙热的吻便袭上他很有些肿的唇瓣。那是一个恶狠狠的、极具侵略性的、充满甜粥的吻。
男人一手托着他后脑,一手托着他腰背,不断将粥渡入他小嘴里,待他急促地咽下去后又迫不及待地与他的舌头纠缠,仿佛要将那些甜腻全夺走一般。
陆云重被吻得喘不过气,胡乱抓着压着自己的男人的背,想离开一丝距离却也不行。他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泣音与喘息,还没传出体外便被他吞下:“嗯……放、放开……唔……”
萧凛站起身,一把将桌上菜品全扫在地上,瓷器破碎声也惊醒了些许迷茫的陆云重,男人将他轻缓放在桌上却又极具压迫感地将他压在桌上,压在自己身下,唇舌一瞬不落地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唇角拉出一条漂亮的银丝。
红玉领着宫人早已退下,陆云重在无他人的寝宫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与无力:“不要”
“什么要不要的,难道之前全是给朕的欲拒还迎?”萧凛眯着狭长眸子,眸中欲色与怒意交织,是让少年战栗的畏惧。
陆云重惊得摇昏了头:“不、不是……今早才……不行……”话一开口发现更是羞耻,一手掩唇眼中含泪地看向旁侧。
萧凛本也有点吓吓他的意思,却不料被这断断续续一句给勾起性致,原本以为昨儿暂缓了欲念,没成想……
年轻的帝王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边吮.吸人儿白.皙脖颈,一手已滑入他单薄亵衣里。滑过细腻腰侧肌肤再往上,掐住红肿未退的小乳尖,听到少年低低痛吟。
萧凛手上用力分开上好面料的亵衣,唇舌抚慰上少年细巧的锁骨,在听到人儿略急的喘息后含住了被自己玩弄的乳尖。
“嗯……不行……嗯不……”胸前又痛又麻,自己仰躺在桌上赤着上身本很不堪了,那人一臂搂着他压在桌上,身下硬烫的东西一直在微微撞着自己的私.处,他不堪其扰却又挣扎不开,眼泪急得掉个不停。
“哭什么,朕对你……哪里不好?”那人带了低笑的嗓音显得格外低沉动人,陆云重只觉自己被抱起跨坐在那人怀里,垂下泪眼时不小心瞥见他衣袍下怒张的那物,脸上突然变得慑人的烫意,他慌乱得无处可看。
男人又重重吻上他唇,一边扯下他亵裤一边让他的手竭力环住两人蹭在一起的物什。手心的滚烫令人不容忽视,那东西相蹭时带来令人发麻的感觉。
陆云重想克制住喉间的呻吟,却被人含着下唇不断挑逗,男人坚硬火热的巨物不断撞到会阴处,偶尔还滑到穴口,顶端吐出的滑液将他下.身弄得一塌糊涂。
毫无章法地撸动却让他更兴奋似的,咬着他脖颈低喘,陆云重被咬得有些痛,攀着他右臂的手指尖掐入肌肉里。
少年紧皱着眉,鼻间哼出性感的呻吟,身下阵阵紧绷后在两人手中泄出有些稀薄的白浆。
这下.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四肢瘫软在男人身上。可他手心的他的物什还是肿胀未出的,掌心已然发麻了,却仍被另一只大手按着滑动着。男人满足的喘息回荡在耳边:“想进去……进去你的身子里……”
这般大胆的话语激得少年腾地变成粉色,不知哪来了力气去挣,不料长腿软下没有力气,竟将那笔直巨物一下子吃进去了,虽是浅浅没个头部,却箍得男人低吼一句,全部射了进去,激得少年化成春水彻底软在他怀里:“嗯……”
一室幽微只听得喘息交织,陆云重侧脸贴在萧凛颈窝里低喘着,感觉他略微整理了两人衣物,便打横抱起他往屏风后的浴池走。随着走动间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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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间像是什么黏腻缓缓滑下来……
走过玉屏穿过垂幔慢慢没入温热水中,人儿似乎是怕水的,竟主动地揽上他脖子,将身子贴近了。
萧凛揽过他的腰,一手在帮他清洗。墨色长发散在水中,映着玉色肌肤,十分动人。“怎么怕了水么?”
陆云重的确是怕了浴池的,这让他想起被嫡姐几次推入府中荷池的童年记忆。本不想回答,却想到之前因不理这男人让自己又受了新的“惩罚”,怕他再这么沉默会再惹恼这喜怒无常的人,只好怯生生地开口:“幼时……被嫡姐推下过水池。”
将自己的东西引出来清洗干净,于这帝王也是第一次,随口问的没想少年还答了,声音虽小却是毫无谎迹,心下复杂,终是化成一句:“该答时不答,此刻又乖乖说了真话。”是变着法儿让朕怜惜么?
少年委委屈屈地垂着眸,适才也不乏他为转移身上移动手掌注意而回答,此刻两人沉默,水声淋漓间唯剩身体的触感引人遐思。
蒸腾着雾气的池子里朦胧,脑内似乎也多了些混沌想法,便不想理他。
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萧凛一边漫不经心地在他身上游走揉捏,一边缓声道:“昨儿的事你可是在怨朕?”
不说还好,一说倒激起陆云重深掩的怒意与一贯的羞耻,此时他被男人狭促地抱坐着,男人的大手还或轻或重地揉捏在自己身子上,这情形,又与小倌有何差别?所以不再答话。
萧凛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少年心思稚嫩,全然不知掩饰什么,帝王冷冷笑了一声,指尖在少年湿润穴口徘徊,仿佛一个不悦下一秒便会刺进去,男人声线低沉:“那得问问你们陆家的‘好母亲’了,问问她那安神香里添了些什么‘好东西’?”
陆云重怔了一下,他虽心机不重,不够勾心斗角的聪颖,却也绝不蠢笨,况且这暴君已将话说到了这地步,他哪能听不懂其间的深意?
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昨儿,那些“母亲”送来的东西,可是由太后过了口的,再赏赐给他的,也就是说,太后可是紧紧地盯着这宫中的事呢……
萧凛觉得少年得神色变化愉悦了自己,捏起少年的下巴吻上去,少年有几分迟疑便不留神地将人放进去了。虽然很快反应过来,陆云重也试图用舌头去顶他,却让男人发沉地笑了两声,卷了他小舌去戏弄,直将人搅得昏昏沉沉。
被人抱起放在床上好好环住睡过去之际,只听得男人说:“皇后该尽尽责了……”
第7章气恼
乾化十年冬,熙华帝独宠中宫,贞淑皇后风姿一时无人可及。太后甚喜,多赏赐。政务多年,隐有盛世兆。 《熙华典史》大年三十,皇帝皇后携众妃一齐向太后请安。近来宫中太平,皇后获宠,陆太后心情甚佳,赏了不少东西下去。
虽年近半百但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美妇看着座下看似琴瑟和鸣的帝后,含笑道:“近来后宫平顺,皇后心了。”
陆云重心下一凛,强笑道:“托太后福。”声音压得低尖,戴了人皮面具的脸施以薄妆,如今扮起女子倒有几分熟悉了。
“皇后的声音怎么了?”太后听着“侄女”的嗓音平添一股沙哑,别怕是……
皇帝放下手中茶水,缓声道:“倒是儿臣不体贴了,让梓童受了凉。”这话里话外透着的暧昧让女眷们都微微有些脸红,太后则了然地点点头,对皇帝说:“小夫妻新婚燕尔,却也需节制些……帝后和睦,也盼着早日给哀家抱个大孙子来。”
这话重点还是落在后头,听得所有人都心下一顿,脸上还是一派和煦,心里却想法各异。
萧凛是心头冷笑,怎么,娶了你陆家女为后还不够,还要生个陆家子为朕的太子吗?
陆云重是惶恐,他一个男子,虽与那暴君有了几次性事,又怎么……然而,太后却是那么重视,犹如锋芒在背……
下边右一的是菱妃,心中……可是不甘得很!她父亲好歹是户部尚书,自己也是嫡长女,又侍奉皇帝经年,太后这老东西平日对自己便阴阳怪气的,自己每次侍完寝都会被奉上“补身”的汤药……那新后是太后的侄女,就什么都要占着么!
温、婉二嫔虽有过孕子获宠的想法,却怕孩子留不住,即使留住了也惹来“留子杀母”的祸端。
太后有心试探,萧凛只得应了:“那就托太后的福了。”顿了一会儿,又开了口:“梓童身子不好,每日起身时……也有些困乏……”
太后眉峰轻轻一拧,看向静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难得有些不悦:“皇后向来身子健朗,进宫侍奉后怎么小病不断的?皇上可别欺负了皇后。”后半句仍是说给皇帝听的,隐约一些警告意味。
萧凛皱起眉来,正想顶一句,身旁皇后低低地开了口:“怕是臣妾福薄。”既撇开了皇帝的“欺负”,也将“病”落实了几分。
太后叹了一声,脑中却思索起别的原因,难道……是宫中有人作怪?
“如此,皇后便好好歇着,先将身子养好了,再来侍奉哀家罢。”太后看似慈爱,却在打量着殿中众人表情。果然有人按耐不住:“太后,这……于礼不合啊。”
“菱妃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太后放下手中茶盅,对座下那不忿的女人发问。菱妃心中一惊,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是臣妾妄言了,可……”
太后不会让后妃挑战自己的权力的,淡笑道:“哀家都准了,菱妃还有什么不准的?推下去歇着吧,哀家今儿也乏了,晚宴便不去了。”众人告退。
陆云重小心翼翼走在皇帝身边,适才太后问话时真是让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倒不是他想回答,只是若皇帝没答上来,要是被陆太后觉察到什么,他岂不是会遭殃?于是这几月练出了点的胆才让他行了步险棋,也幸好是搪塞过去了……
如此胡思乱想才走了几步,前边男人突然一停,倒吓着他了。萧凛眉峰轻拧,却自然地将人“扶”上了龙撵,二人一同往前庭去。
“刚才说得不错。”萧凛轻笑,一手搂在他削瘦腰身上。陆云重与他虽有过不少更亲密的接触,但这般触碰总会令他身子一僵。而且他不愿和那男人讲话,于是抿唇不答。
萧凛也不在意,只随口说:“今夜宴会,可早些回宫。”陆云重点了点头,他也不敢多呆。
宫宴设在太和殿,宴邀二品及以上的官员及亲眷。本朝沿治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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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国宴,自然是盛大奢华,金销玉笼不消细说。
金柱玉屏,香幔环绕,舞姬妖娆,琴音靡靡。众人坐在自己席上,觥筹交错,好一派朝堂默和欢欣之景。
“皇上、皇后驾到”尖细的太监通报声响起,众臣行礼道:“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云台上设了明黄的帷幔,两道身影模糊,男子低沉嗓音道:“众卿礼平身。今儿是年夜,大家不必拘谨。”众人答是。
陆云重本就不喜现身在许多人面前,现在更是因身份敏感,恨不能就躲在坤宁宫里不见人。
怎奈年关事多,后宫也不少事情,前宫也需皇后赴宴,不由再一次懊恼起自己当初听了男人的话同意了如此荒谬的事。
今晚的年夜宴每年都很隆重,帝后坐在特意设好的帷幔后相顾无言。红玉倒悄声耳语,让皇后当着众臣们为皇帝敬酒。
这是极正常的礼仪,可皇后就迟迟没动。表情之纠结连萧凛都注意到了,他哪能猜不透原由?只是没做声,唇边却擒了抹笑意,只是在静候。
酒过三巡,宴会正酣时,帷幔后女子声起:“臣妾恭祝陛下福寿安康,大越繁荣昌盛。”
原来是新后在敬酒,众臣了然。那新后是陆相家的大小姐,平日便闻尽了刁蛮之名,如今做了皇后,声音听起来倒是柔和了很多。不过众人不敢多有猜测,上头那位虽是重重压力,陆氏也是不能冒犯的。
只是有人倒还真敢,看着帷幔后似乎在饮酒的人,眉间微微拧了起来。身旁父亲饮了薄酒,也开始假模假式地向皇帝敬起酒来,说了一串祝语后,示意他上前祝语。“臣陆云山祝陛下万福,谢陛下赐归。”
云台上的皇帝都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却险些摔了筷子。
红玉手快地接住了,一手按在少年肩头,明为安抚实为压制。萧凛皱了皱眉,声音却不显:“云山戍边七年未曾还家,朕心有愧啊。”
台下那英武的年轻男子再拜,语气不卑不亢:“臣谢主隆恩。”再沉默地坐回了席上。
然后皇后的目光没有一刻不放在陆云山的位子上。陆云重几乎都要哭出来,那是他的大哥,虽一直冷淡但在相府里鲜少对他好的人!若不是八岁那年大哥救他,他可能就已死在了相府冰冷的后院里;若不是大哥送来书本,他可能如今什么也不懂被赐死了;若不是大哥……
大哥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深陷宫宇,却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将筷子一搁,在云台上发出了不小声音,但云台下无多察觉,依旧是歌舞升平。皇后是吓着了,回视线垂着眼脸,也默默垂下了手。
萧凛不知道自己这股恼意从何而起,只是下意识在看着少年有些出神地盯着另一个男人时就泛了起来。这让他很不悦,只觉得是自己的人却牵挂着旁人。
红玉陪皇后先行退下回坤宁宫歇息,皇帝忍了再忍,终于以“朕在此,众卿恐太拘谨,先退为宜”的蹩脚理由走了,众臣呼“恭送皇上”,席上气氛才真真正正热闹了起来。
坤宁宫里内间遮了个严实,先放了厚重的北地绒帷,再是十八展金屏,层层叠叠的绸幔,大红的床幔。龙凤呈祥的红烛亮在床外,甜腻的熏香弥散,隐约还有什么呻吟低低溢出……
床边散落着凌乱衣裳,亵衣更是撕扯开的,那绣牡丹的肚兜也被胡乱扯开扔在脚踏上。顺着一点缝隙望进床内,浓重的情欲气息令人神思匮乏……
红丝缠住少年两手手腕束在床头,眉眼间也蒙上了一层红纱,酡红的双颊满是潮红,红唇被蹂躏得殷红,此时正微张着低吟,唇角划出一道银光。
锁骨皱起致的突起,胸前两点乳樱被吮咬得鲜红,配上雪白肌肤简直是慑人尤物。双腿大敞着在男人淬了火的视线里,那秀气的玉茎微翘着,身后小穴正奋力地含搅着插入的那根巨大玉势。
萧凛坐在他腿间,正情色地掐揉着少年大腿内侧最为细嫩的肌肤,湿润顶端也轻轻撞在大腿根,每撞到一次就听得渐渐一声呻吟,他笑了一声,凑上去咬他的乳.头儿:“先将自己绞一次出来,朕再插进来。”
陆云重心中羞耻,可身上媚香入骨,脱口而出的是不成句的娇吟声,被缠在床头的十指难耐地伸张曲起,饱含水汽的眼眸一睁就无法抑制地流下泪来,求道:“求你……不行了……唔……”
男人扯开他眼前红纱,按上他流泪的眼角,恶劣地用另一只手拨动着他含着的玉势,是意料中的紧窒,让他忆起在少年体内的销魂滋味,不由喉间发哑:“今儿总盯着陆云山看什么?他这么……操弄过你么?”
“你……啊!不……嗯啊……”陆云重本想说你以为别人也像你这样无耻么,然而被陡然抽出又大力捣进来的温热玉势给抽空了思绪,激起了身体的淫欲。
“呵……”萧凛捏着他的下巴亲吻,手上一寸一寸地抽出玉势,果然是媚肉一点点缠住,舍不得那东西出来的样子。戏弄心起,在他耳垂边吹气,“那朕就好好来操上一番……让你记住,你是朕的……”
身下人颤起来,那火热的东西顶在他还未合拢的穴口,还没来得及准备便一举攻入,那一刻身体的空虚被最大地填满,陆云重似发情的牝猫尖叫,紧紧咬住身体里男人粗大的物什……
第8章渐生
红烛燃尽最后一滴红泪,窗外天色已亮。新一年的第一天,安宁地降临了。新年前七日无需早朝,所以今日直到辰时末了萧凛才悠然醒来。
周身是柔软床铺,怀中是软香温玉,鼻尖是香甜腥腻,一切都似乎无比舒适。萧凛抬起左手按了按眉心,才缓缓低头看被右手环过来按在怀中还未睡醒的他的皇后陆云重。
少年呼吸绵长,脸颊上还有未褪的潮红。唇上有噬咬的痕迹,颈间胸前甚至更下面还有深浅的吻痕。
昨儿玩得过了火,少年几次都撑不住哭着求他,又挣扎着被拖入情欲深渊。但现在,他安稳地睡在自己怀里,这让他有些……愉悦的感觉?有这么一个干净的人陪自己过年夜,在这宫中还是第一次?
萧凛确定了那是点愉悦,右手微一动,摸上了他的脸。陆云重忽地动了动睫毛,闪过他掌心时,似一道酥麻击中了心底。
少年又动了动,似乎要醒来了,萧凛装作睡着,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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