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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风云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刺墨
这句话,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也是怦然心动的呢。陆云重恍然回过神来,红玉正在问他:“殿君,可要去御书房看看?”
陆云重淡然地摇了摇头,在红玉面前他还是有些拘束,所以依赖的样子:“……陛下……可能不想见我。”
红玉眼底闪过一分无奈,又有些心疼,劝道:“虽说殿君独宠中宫,却不是您的过错。为着旁人的他们心思的请求,和陛下置气,伤心的又是您。”
陆云重看着外面的夏景,便起身去走。少年身量高了些,站起来已经要比红玉高一个头了,听了红玉的话还是下意识地听从。
可这回他垂了垂眸,看起来便是温柔可欺的模样,说:“话虽如此。可我一旦坐上这位子,便不只有皇帝护着便够的。有些事,不得而为。”
红玉听他的话,竟有如此的心思,感慨之余还是心疼。她一点点瞧着少年从惧怕的不堪的,到后来能够在宫中生存斡旋,如今更是愈发善于了。
前几日,那扩充后宫雨露均沾的折子被别有用心地投入了皇后书房时,陆云重已经让她讶然了许多次了。只希望,这两位别闹个天翻地覆的,到头来还不是皇帝赶着怜惜的?
少年在院子里侍弄了几下花草,除了差点把满枝桂花的枝条给剪下来之外,不算太差。池里的鲤儿见他来了,闹得欢,可依旧没引得如往常般少年纯美的笑容。
天色渐暗,宫门前都点起了灯笼,去问的小童也回来了,脸色惴惴的。陆云重瞧见他脸色就知道今日皇帝是不会来了的,正黯然时听见小童小心翼翼说:“陛下去了秀女宫……”
少年呆呆地坐在摆了皇帝爱吃的菜色的桌旁,脸上表情是明着受了伤的瞧着殿中的人都不好受。
红玉气得去瞪小童,而小童也后悔不已,将这伤人的话说给了少爷听。
“撤了晚膳,备浴,我……我有些累了。”陆云重闭了闭眼,脸上是一片疲惫之色。
红玉只好令人准备沐浴之物,扶了人过去,半刻钟后又将人送至内殿床上。床幔落下时,是少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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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眼。
有人站在熄了烛的内殿床边,轻轻掀开床幔。漆黑的殿中有一点点外头月光的辉色,足以瞧见少年缩着的睡姿和划着泪痕的脸蛋儿。他快速地褪了外衣,上了床轻轻去搂他。
才碰到他,少年身形就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仿佛回到当初少年还怕他的时候,萧凛贴在他身后,将整个人纳入自己怀里:“还没睡?”
陆云重视线落在床的那边,他闻到一些很淡的脂粉味,这让他一直记得今晚男人是先去了秀女宫的。
明明、明明是自己一直劝谏皇帝要纳后宫,萧凛甚至为这个和他吵了一架,两人冷战了几天后,萧凛照自己意愿去了,为什么自己……是那么痛恨自己……
自他们成婚,他一直都默认男人,或说这个皇帝不可能会只是他一个人的,他和他待的每一天都在担心着失去,于是不如、不如先将他推远些。
可现在,他根本无法承受会失去的后果,他不想、不想失去了。
在去了秀女那儿,这男人还会回来他这里,这就可以了,那么心疼是从哪儿来的?他想要他,无论是什么……
萧凛也有些头疼。虽说他不管不顾地立了少年为后,但下面一直谏议不断,三年一届的秀女大选也没能推掉。
这次有人从他这单纯极,又一直不能安心相信他的皇后这儿下手,竟让少年说出了让他临幸秀女的话,惹得二人不欢而散。
今日他只是去秀女宫提点了几番某些心比天高的女人,得她们命比纸薄。
回来时见了少年可怜模样,心中反而更加爱怜,反倒对自己偏要这日去,想让少年意识到他的不安是不必要的想法,有些后悔了。
男人在自己耳边反复说着哄宠的话,将他的去意剖开来给自己看。
陆云重心里又酸又胀,又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翻身变成面对他的姿势,主动地去吻他,一只手也轻轻摸入了男人的内衫里。
萧凛知道以少年的慧敏,足以明白他这做法的意思,却不想少年给了他这么大的福利。边享受着他的云重的轻吻,边按着他的手往下面移动。
陆云重试探着将舌尖探入男人齿尖,迷茫又不退缩地轻吮他的舌尖,想勾起他的兴致。而几乎同时,自己被按在的地方传来慑人的烫度,这让他有些脸红,却又有着甜蜜。
这与之前让陆云重主导的欢爱不同,这不是萧凛主动要求的,完完全全齐齐整整是陆云重一人主导,只有他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萧凛只要靠在床头,享受着少年带给他的一切。
当情事进行到陆云重红透了脸将男人尚且神的阳物吐出来的时候,萧凛忽地出声,让人送两支红烛进来。
红玉将两支燃着点点光的烛盏捧进来内殿时,床幔里伸出的手分明是让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那两支红烛并没太大的光亮,有种朦朦胧胧的亮度,将自己怀中的少年看了个大概,却又不甚明晰。少年本细白如牛乳的肌肤变成枫糖般的稠蜜色,看上去便可口极了。
少年细长手指握着那暖玉制成的玩意儿,晕红着脸将那物顶在身后.穴口。因着紧张而紧皱的穴口被缓缓顶开时引来身体一阵细颤,连着下唇都被咬紧了。
萧凛饶有趣味地瞧着那随着身体微颤而抖动的长耳朵,粉白的绒毛缀在发丝间纯真极了。可他覆在人家耳边的话哪有那么纯良,说完后陆云重难堪地皱着眉,眼神里的哀求却完全被忽视了。
少年只能将那缀着一团绒毛的玉势拿起,伸出红嫩嫩的舌尖,小心地舔湿了顶端,还慢慢含深了弄湿那个玩意。待到唇角都划过银丝时才在男人侵略的目光里将东西又放在了身后。
男人瞧着少年眉间细致神色,瞧着那微蹙的眉舒展开时便知道那东西已经放好了,不由眼神一暗。他拨弄着那绒绒一团身后的兔子尾巴,哑声道:“好漂亮……”
“……好了罢?”戴着兔子耳朵脖上戴着兔子绒毛身后还有一撮兔子尾巴的少年尽量缩起自己的身子,头脑一热便答应了的后果便是自己害羞极了也不能反悔只能任人把弄。
“宝贝,夜还长。”萧凛轻轻啄在粉色乳尖上,轻声道。
陆云重抓着他的肩脸色酡红地扭着身子,而腿儿被大打开展在床上,萧凛的手绕过大腿根握着那玉势根部狠狠抽插着,质地温润的玉石在微红的后.穴里进出带出黏液,捣弄时便有那么不堪言说的声响。
绷着劲儿的陆云重被体内层层叠叠翻滚上来的快感逼得晕眩,可抽插再用力每到关键是男人都扼住玉茎根部不让他释放,前端满足不了后.穴就死命地缩住想要缠着插进来的物什获得快感:“给……给我……坏人唔嗯……”
萧凛稍稍拨弄了一些挺直的玉茎,前端便吐出一丝白浊来,瞧得男人满意极了,自己胯下物什也神极了,直挺挺地顶在少年柔嫩的大腿根:“想要便自己来吃。”
少年并不是没有在上面主动吃下的经验,这次是不同的。
他撑在男人坚实的小腹上,迷离着神色,抽出玉势的湿润的小穴一点点吃下那肿胀的东西,那熟悉的肿胀感一占据身体,那些跗骨的酥麻也随之而来,一下子让少年软了腰。
萧凛一手握着他的腰身,一边在他颈间的绒毛上微用力地摩挲,一下一下便掌控了陆云重的颤动。这副身体完全是他开发的,而且也契合地令人心醉。
陆云重虚虚地环着他的肩,勉力在茎身顶住穴心时还继续往下坐着,直到囊袋抵住自己被撑开的穴口,那一口气才稍稍松了些。
些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轻扭腰身吞吐了起来,虽然穴口的紧闭不是一时可以打开,但是深处的紧窒仍给萧凛带来快感。
萧凛仍按在陆云重后腰上,却没太用力,这种稍慢的动作带给男人更多的是心里的满足,而他要做的就是完全的支持。
陆云重上下扭动着腰身,变着法儿将粗勃物什吞吐,被撑得薄红的穴口将整根都吃下去了。“好胀唔……大……”
他难得那般肆意地享有着身体攀上的快感,细密的汗珠渗在额上,在烛光下闪着旖旎风情。
男人埋头在少年白嫩胸脯上,齿尖狠狠咬着红嫩的乳尖,惹得人儿发出小兽般的哀鸣。
萧凛揉弄着少年裹着白兔毛的腰身,不时还滑在玉茎上挑逗般地套弄着,发暗的眼神全放在扭动身躯努力取悦他的少年身上。
直到少年释放了前端,彻底失了力气软在他怀里,萧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额上全是忍耐带来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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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人儿压倒在床上,往里又挺了挺,含着人家软软耳垂轻声道:“前面好棒,云重宝贝真乖,下面的交给我了,嗯?”
陆云重被抬高了腰肢,两条细腿自发地缠上了男人瘦的腰身,腰胯间的绒毛磨蹭着一片麻痒。
少年闻言扬着潮红微汗的小脸,“嗯”的那声被淹没在他们胶着的嘴唇里。
抽插一开始便是大开大合的,本就开拓了的后.穴被这样鞭挞很快适应了,柔软起来,吸.吮也抵不过顶端的狠捣,只能顺从地被大力碾压那处敏感,逼得少年很快噙着泪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陆云重开始还有些痛,可滔天的携着快感的巨浪怕打过来,很快让他神思恍惚,双腿缠得更紧了,极大地愉悦了入侵者的肉刃。
“慢、慢一些……太快了……呜、陛下……”那些破碎的呻吟偶尔还会被掩在男人的颈窝里,花瓣般嫣红的唇压在如蜜的肌肤上,那兔子耳朵一跳一跳倒像是白兔儿活蹦乱跳。
“若真的慢了,宝贝又要缠上来要快些,不乖……”男人低哑的嗓音在性事中简直迷人地要命,诱哄着少年陷入更深的情欲里,“而且……如今该喊我什么?嗯?”
汗水顺着男人俊美脸颊滑落在仰头看他的少年眼里,让他不禁微眯着眼在迷蒙的光里找他的帝王、他的男人。
床顶流苏颤动不停,撑着床头握着细腰的萧凛腰胯愈发凶狠,简直要把自己下.身全埋入那处湿软无比的温柔穴里。
被男人身躯覆着的只看得见乌黑发丝和粉白的兔子耳朵,一点圆润肩膀上映着几处吻痕,还有还交缠着男人颈间手臂、胯间的长腿的少年呜呜咽咽的,身子被顶撞地只能缠住男人才能些微稳住:“嗯嗯……你是……夫、夫君……求你了慢啊啊……”
被夹在两人腹间的玉茎顶端吐出些白沫,将腹间弄得很淫靡的黏腻。
少年眼角全红了,氤氲着极美的晕气,而只有男人知道那被干得几乎流水的穴里紧绞的力度简直是美妙到头脑空白。
他几乎想吃了他,把这美好的、纯洁的全吞进肚里,让他永远属于他……
身体内部被狂浪的快感吞噬,玉茎绷到极致后竟缓缓淌出了白色浊液,那绵延的快乐占据了陆云重身心,连那熟悉的热流打在身体深处时也只是颤了又颤,眼角滑下清澈泪水。
萧凛轻轻抽出阳物,那股白浊便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洇湿了床单。男人又搂起尚处甜美余韵的人儿,从后面又进入了。
陆云重恍惚间感觉身体又被填满了,背部贴合了温热的躯体,这让他不由觉得安心,伸手将细瘦的五指缓缓交握在萧凛的手指间,脸颊贴在软和的枕上几乎要睡去。
这次的交缠很温柔,萧凛过了那阵馋意便化为绕指柔情,缓慢但绵长的快感交融在他们连接的地方,几乎融化了身下的人儿。
“你要怎样……呜呜……”到最后还是惹哭了少年,陆云重用力扣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就将腰身下沉雪臀翘起,迎合着男人的捣入,也许还期待着更深入一些的进入?
萧凛轻轻咬着他宝贝的后脖,就像咬住猎物一般控制着他,一只手碾着红艳的乳珠儿,见人儿哭了,腰腹才用力地顶进,深深摩擦过穴心的敏感,成功地逼出了少年的哭吟,这惹得男人轻轻笑了:“坏宝宝……”
陆云重依旧羞于听这些床笫私语,私.处更是吸得紧紧的,完全勾勒出男人那物的形状大小,那也是他熟悉的,仍是心悸。
然而他瞧不见的是自己艳红的、蹭出白沫的穴口是怎样紧紧咬住男人的东西,在他试图抽出时还贪吃地抿着不肯离开,这画面也是完全取悦了萧凛的,就由了他的意思射在了里头。
少年由跪姿软倒在床上,两腿交叠着才勉强好一些,但是白色浊液还是溢了出来,脏污了床单。男人在后头拥住他,那十指相扣从来没有分开。
床顶的流苏徐徐颤动,床边红烛熄灭最后一丝光亮。然后神思散尽陷入沉眠的最后一刻,悠悠落下的是低哑的一句“我永远是你的”。
至此,相思成劫化作灰的,不再只是一人。
end
-------------------------------------------------------------------------------------叫夫君了!!!!
相思成劫化作灰的不再只是一人哟两情长久不在朝朝暮暮?(????w????)?
刚更到一半准备发的时候我妈叫我去剥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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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就是一篇满足我恶趣味的肉文,低智商情节请求放过
被基友提出h不够浪,还是鸵鸟般写下去了……原谅我还是挺传统的大部分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叫.床……练手文。
至于以前和基友探讨的问题,思考了然后也看了很多(小黄文),还是用这本书做一个答案,么么。
番外是有的,o(n_n)o~~要休息几天咯慢慢来更。
第19章番外(一):春梦无痕
这年夏天热极了。
往年在相府里遇上大热的天大房里都是奉着冰的,他们那个偏僻小院里只能尽量待在室内,在层层叠叠的衣裳里做些小把戏,短打的衣裳倒受了欢迎,不过是任谁看见了也认不出他是相府的公子。
宫中自然也是有冰的分例,况且与帝后住处?少年初见冰时还新奇着,玩了玩,又做了刨冰吃,第二天就受了寒,不仅是各种太医看诊还要灌下不少补身汤药,更可怜的是被萧凛拿住了话头,说什么有发热的好法子,到头来还不是只想将他骗上床?
今年的夏天就算是宫中奉了冰的,也将萧凛热得心情烦躁。
皇帝这一烦躁,大臣们难过不说,下边的折子也遭了罪,稍写得繁冗了,写得简短了都要被皇帝扔回去重写。
这不,又扔了一叠奏折的皇帝扯了扯衣襟,去摸一旁的凉茶,没摸着又要生气了,抬头一瞧,正有人端着冰了的莲子汤过来。
陆云重怎会不知晓这几日皇帝因夏心燥,萧凛又不想那么热晚上又想折腾他,床上不顺心自然把这两股火都发在了大臣们身上,不明真相的吃瓜大臣们也是可怜。
于是皇后贤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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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作羹汤,颠颠地跑来给他的陛下夫君。
“这么热,也亏得你守着做这汤。”萧凛一边半嫌弃地说,一边又强硬地按着人坐在身上,让皇后一勺勺喂他。
陆云重微晕了脸,抿唇:“陛下太辛苦了。”
萧凛鼻间“哼”了一声,却不知道这样傲娇极了,还自我感觉良好说:“你夫君厉害着呢,也是堵了下边那群老头的嘴。”
说的还是他不管不顾娶了陆云重这事,虽说那时皇帝刚平了废相陆焉震慑了一番朝臣,便趁热打铁用司天监的卜言娶了一个男子为后,但等一大群人反应过来,那谏言也是不断又不断的,这两年了还在吵,也弄得萧凛只能愈发勤于政事让下边的人没话说。
陆云重是明白的,于是做起事来从初时接手后宫事项的不熟悉到熟练,尽量不让忙了一天政务的萧凛晚上回了寝宫还要听内务府的杂务。
性子也愈发温柔乖巧了,这是萧凛最满意的了,让做什么都乖乖的,这个姿势那个花样虽红着脸也是肯做的,性事上顺遂得不行。
“陛下也要保重身子,不应太过操劳了。”陆云重喂了半碗便放下了,本想下去,哪知男人手心都冒汗了还是不放人,无奈只好呆在他腿上,不时替他拭汗。
正看着折子呢,萧凛忽地被吸引了目光,将那折子来回看了几遍,忽地笑了出来,望着陆云重笑道:“我怎么给忘了呢!这么热的天本该歇着!”
陆云重不明所以,便拾了皇帝刚看的那奏折也看了,也被那几字吸引了,在萧凛看着他笑盈盈的目光里也微微笑了。
当天下午皇帝的旨意就下去了:熙华帝携纯英皇后到城郊的承顺避暑山庄避暑去了,朝中事务全交到山庄来,朝也不上了大家都歇歇暑假吧!
吃瓜大臣们没想到被皇帝溜了,也没办法只能遵旨了。
避暑山庄的日子比宫中还是好一些的,且不说温度下去了做什么都顺心多了,不用上早朝听那些大臣们吵吵闹闹的简直不要太清净。只是这样一来,每日处理政务的时间自然是延长了,还要见一些暗探一类的,不过也算不上辛劳。
这一闲下来,又不热了,萧凛就想着带陆云重胡闹了,不是钻到山庄的各个角落里发现新奇的玩意儿,就是跑到后山的林子里猎一些小动物,多是为了乐趣而不是食用。
陆云重从小困在深宅,后来又阴差阳错地进了宫,偶尔出宫都是皇帝带着他,总是过了一次就盼着下一次不过瘾的,向往着更自在些的生活。
如今避暑山庄的日子好像是普通人家一般,与萧凛便像是、寻常夫妻,这样的认知是让陆云重极欣喜的,于是就任萧凛带他胡闹。
两人的日子是过得蜜里调油的,极少有置气的时候,但也不是没有,就比如现在。两人都忘了是拌了什么嘴,这午睡时都是各睡各的,中间隔得像是楚河汉界。
萧凛听到耳边有水声潺潺,恍然间发现自己睡在了外面亭子里,而陆云重却不知去了哪。
男人倒是记得两人拌了嘴,但是夫妻哪有隔夜仇,一睡泯恩仇的往例俯拾皆是,不由找起人来。
亭子外是大片的木槿树,大瓣的白花和粉花交织着成了极美的景色。
萧凛记得这儿的景,还记得掩在木槿花树后还有别的景致。他拨开眼前的花瓣,沿着小径一直往水声作响处慢慢踱去。
小径不过百十米长,弯曲地绕了几下便见了尽头,水声便是那儿传来的。
木槿花下,一处泉眼弥散在空气中清冽水汽,然而并不是温泉的水面上竟缭绕着淡白色的烟雾,这也是烟波泉赐名由来。
泉边叠放着几件衣衫,一旁还置了淡酒水果,白.皙的手臂闲闲搭在泉边,一下子把人视线扯了过去。
逐渐有了青年姿态的少年将鸦黑长发拢在一边肩头,露出极其优美的背部线条,加之又养得好,那胜雪的肌肤在水雾中散着莹莹的暖光。
那人正伏在泉边小憩,也许是落在他背脊的花瓣惊扰了他,那背脊的弧度稍稍一晃,带动着凝在上边的水珠都滚落下去。侧边望去,眼睫也颤了一下,睁开一双水眸来。
或许是被那灼然乱花迷了眼,少年虚虚瞧了一会儿,拾了一片花瓣儿在细白指尖撵弄,细碎屑儿落下仿若给那指尖染上淡粉色。
男人紧紧盯着那处指尖,只见那染了颜色的几指碰了碰少年饱满红唇,一小截粉色舌尖极快地舔舐了一下,仿若是少年在尝那花瓣的滋味似的。
那小小动作惹得男人喉间一紧,莫名地惹上燥热来。
接着那指尖伸向了一旁的酒壶,不过是握住那柄,在男人眼里却像是握住了什么一般,令眼神都深邃了起来。
直到少年微启唇将清冽淡酒啜入唇间,喉结微动将东西咽了下去时,一直偷窥着的男人才难耐地动了一下,往前踏了一步。
哪知那一步踏上了地上的枯枝,发出了轻轻的破碎声,顿时让沐浴在泉中的人儿一僵,扯了一件外衫裹住自己的身体,朝声响处望去。
这一眼正巧望见了直直瞧着自己的男人,少年止不住脸红了,可眼神里的紧张却一点点消散了,握着身前衣衫的手也松了些。见男人还站在那儿,便低声道:“在那儿站着做什么?”
萧凛却不答话,也不怪他不理会问话,只是少年扯的衣衫太巧了,是一件纱衣,一般是搭在锦衫外的,这件还是件水粉色的,沾了水后更是什么都遮不住的。被少年这么半遮半掩裹着身子,却是连胸前乳樱都是瞧得见的。
“皇后什么好兴致,一人在这儿沐浴?”
少年虽是羞赧神色,却难得没有躲着他燃着欲色的眼眸,甚至唇边还生了一抹柔顺笑意:“自然是夏日燥热,这泉水正是清冽的。”说罢还咬了咬下唇,微扬了脸,“陛下不是怕热的么?”
萧凛何等敏锐一人,这话背后的意思他瞬时便领会的,不立即动作的缘故却是觉得今日的陆云重不同的很,最明显的便是那神态动作,还有主动邀了欢啊……
于是何等狡猾的男人扯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皇后都这么说了,朕还有什么推却的?来伺候朕脱衣。”
陆云重闻言下意识地扯了身上的薄纱,往日这种相似情形少年都会披一件外衣的,今儿少年只稍稍迟疑,便缓缓站起身来。
水珠从身上滚落点点落入泉中,划过莹莹玉肌。陡然从水中站起,少年感觉到一些寒意,圆润双肩便稍紧了些,扯得致锁骨也凹下深影,滚落其中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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