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四四喜丸子
至于孟霄云,陈章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内心很矛盾,一方面自私的不想面对事实,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想跟孟霄云做一辈子单纯的兄弟。然而另一方面,其实他跟孟霄云一样,都是心里憋不住事的人,凡事当断则断,心里一直藏着个疙瘩怎么也不会好受。眼看就要毕业了,两个人都忍不下去,心里憋得慌,事到如今,也只有将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开这一条路。
至于以后两个人要怎么走,再说吧。无论孟霄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认了。
时光瑞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身材清瘦,面色平静,有几缕黑色发丝从额间凌乱垂下,无框近视镜,粉色衬衫袖子卷起,蓝格子围裙带着一点皱褶,沾染着烟火气息的家居搭配在他身上,居然异常的和谐好看。
“可以了,洗洗手过来吃饭。”
陈章看见他,愣了一下,连忙应声,跟着走了过去。
餐桌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满了饭菜,全部是时光瑞之前在车上说过的。陈章暗自数了数,刚刚好,一样未少,一样不多,各自盛在干净好看的碗碟里,汤菜俱全,饭香扑鼻,正冒着微微的热气,色卖相看起来也相当不错,真是想不到时教授居然也会做饭,还能做的这样好。
时教授给陈章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继而给他盛了一碗饭,一份汤,轻轻摆在他右手边。
被一向以威严冷傲著称的时光瑞教授这样对待,陈章受宠若惊的简直有点惊慌失措。他赶紧站起来,想推让说不用这么麻烦,却又被时教授严肃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陈章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看着时光瑞给他倒好一杯柚子汁,又从红酒架上取下一瓶酒,用娴熟的手法启开,倒了一点暗红色的酒汁推给他:
“82年的拉菲,可以尝一下。”
陈章接过来,心里的确有些意动。在宿舍里闲聊的时候,他曾经有一次跟老大王洋说挺好奇传说中“通用装逼神器”82年拉菲的滋味。不过当时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能喝到。
时光瑞给自己也倒了一点,在陈章对面悠然坐下,“吃饭吧。”给他往米饭上添了一筷子菠菜,轻声说:
“不要拘谨,你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就可以。”
陈章假装镇定的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开始吃饭。
红酒配家常菜真心有点奇怪,再加上时教授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往他这边看,偶尔替他夹菜,两个人又都不说话,餐桌上气氛极为沉闷,陈章心中疑惑又惶然,眼睛一直盯在满桌子饭菜上不敢乱动,举着筷子如千斤重,食不知味,只好不停喝酒润喉。
见他举杯如此频繁,时光瑞以为他喜欢喝红酒,便站起来多开了几瓶不同的红酒,让他体味一下不同的年份与种类的区别。
陈章默然无语,还好杯中酒汁口感不错,酸甜适宜,入口柔顺且贴胃,有隐隐的香气在舌尖萦绕不散,丝毫不愧对它“装逼神器”的大名,陈章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40、
陈章一直觉得自己酒量还行,根本没把这几杯酒放在心上。只是他知道这些洋酒都贵的要死,又不好意思给时教授添麻烦,因此便始终抑制着并没有多喝。
陈章觉得自己一直很清醒,只是兴许是因为气氛太尴尬,脸上有点微微的发热。
灯光清冷明亮,时光瑞坐在对面直直的看着他,神情平静,也不说话,整个人像一尊风中的蜡像,目光却是大海上落下的紫色闪电。
在这样的时教授面前,陈章越发憋不住,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胃都要开始抽搐了。于是他放下筷子,灌了一口酒,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主动抬头迎视时教授的目光,缓和气氛道:
“时教授是一个人住么?”
时光瑞点点头,“嗯。”继续看他。
陈章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找话题。
“这么大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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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个人住的话,很冷清啊。”
时光瑞看着他继续点头,“确实有点。”
陈章被他异样的眼光看的头皮发麻,心中茫然,脑子里也突然有点晕,口不择言的吐出一句话:
“其实大家都还蛮好奇时教授的另一半呢呵呵……”
时光瑞听见这句话,眼神略略柔和了一下,竟然冲他微微勾起唇角,看着他说:
“你放心,我没有另一半。”
陈章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发晕,没听出他话里蕴藏的深意,只是突然看他冲自己微笑,不由心中一动,于是陈章的嘴角也不禁翘了起来,随口说道:
“时教授笑起来很好看啊,平时却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很多同学都私下里说你是死人脸哈哈哈,如果你平时多笑笑,肯定就不会了。”
看着陈章轻松笑着的样子,时光瑞眼神越发柔和,唇角弧线也越发扩大,终于忍不住完全笑了起来,眼睛里好似闪着亮光,表情很是高兴的问陈章说:
“你喜欢我笑么?”
陈章看着他好看的笑容,一脸肯定的点头:
“嗯,教授应该多笑笑。你一笑,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多,粉色衬衫也很配你……”
时光瑞面部放松,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他垂下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陈章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嘴里轻轻的说:
“我也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陈章莫名的笑了一下,然而此刻他心中并没有任何波动。他脑子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陈章眨眨眼睛,看着面前神色极为认真的时教授,唇角的微笑逐渐的,慢慢缩小,继而消失不见,变成带着一点讶异的僵硬。
陈章努力睁大眼睛,去看清眼前的人,看他穿着粉色的上衣,眼镜玻璃下细长的眼眸,面无表情,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
陈章此时脑子里晕的厉害,他忍不住摇摇头,想将这种眩晕的感觉摇走。
时光瑞依然定定的看着他。
红酒的后劲上来了,这酒真是厉害。陈章模模糊糊的想,不对,不对,时教授刚才对自己说了什么?
陈章茫茫然看着眼前,看着时光瑞的方向问他:
“你说什么?”
时光瑞顿了一下,他表情绷紧,桌子下的拳头握紧,眼睛则深深的注视着他,注视着他,声音沙哑低沉的说:
“我爱你。”
我爱你。
陈章摇摇头,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表情依然是此前讶异的僵硬。
他抹了把脸,把讶异的神色抹去,只剩下麻木的僵硬,他推开椅子,扶着桌角往外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踏在波浪起伏的海水里。
“不,不对,我喝醉了,我醉了。”
时光瑞静静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陈章上一秒所在的位置。
陈章走到时光瑞跟前,对着他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看着他,绽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教授您的招待,现在我该回去啦。”
时光瑞没有看他,桌子下的圆润的指甲泛着青色,眼睛里没了焦距,他的表情恢复了严肃冷漠,他点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我送你回去。”
陈章摇摇头,嘴上依然笑着,身体却在往后退,他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不麻烦时教授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他转过头,“我回去啦。”
他步伐不稳,明显是喝醉了。
时光瑞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背影,身侧的拳头握紧,用力到小臂都在颤抖,他拼命抑制着自己,没有去扶他。
陈章喝了好些葡萄酒,混着五六种不同的年份与种类,又没怎么吃东西。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好,脑子昏昏沉沉,走路时身体老飘,他想找个东西扶一下,然而时光瑞的家里空空荡荡的,从餐厅到玄关,一路走过去,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可扶。
他摸着门,用力眨了眨眼。他现在看东西已经开始有重影了。
不会那么厉害的,我还没有很醉。他胡乱的想,我该回去了,时教授在哪?
陈章扶着门回头去看,却惊然发现时光瑞正站在他身后,锐利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自己。
陈章悚了一下,他转过身,正面对向时光瑞,后背紧紧贴着房门,努力想了想,迷茫的说:
“时老师……我作业已经交上去了……”
他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再次想了一下,嘴里断断续续的说:
“不对,不是……我不保研,谢谢,谢谢时教授……”
时光瑞看陈章走路不稳,怕他摔跤,便一直在他后面紧紧看着他,心里还想着若他不愿自己送,便给他招辆出租车,一路跟着看他回去吧。而此刻站在陈章面前,看着他醉的迷迷糊糊的样子,时光瑞心里竟不知所措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看着他身体歪歪斜斜的靠在门上,已经开始慢慢下滑,才急忙伸手去扶他。
陈章困意来临,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靠近,用力将他扶起来,搀着他走了一会儿。陈章意识不清,身体不自觉的下滑,却总是被人及时扶起来,紧紧的抱住,他感觉到那人身上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清醒过来,然而脑子里总是混沌一片,眼皮沉的比山还要重。陈章感觉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柔软而安全的地方,鞋子和外衣掉落,身体被人轻轻的安置好,有温暖湿润的气息在脸上扫过,熟悉的像曾经在梦境中感受过一样。
41、
时光瑞轻轻将陈章的腰带解开抽下来,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他俯身给陈章拉上一层薄被,仔细的端详着陈章年轻的面容。
他睡得不太安稳,眼珠在薄薄的眼皮里快速滚动,额头和鼻翼有湿润的汗液渗出。
时光瑞从床头扯下一张纸巾,轻柔的给他擦脸。
他现在正做着梦呢。时光瑞突然想到,不知道自己是否曾出现过在他的梦境之中呢?如果出现过,自己会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呢?
在他心中,我一定只是一个严厉刻薄的教授吧。
时光瑞不由想起不久前自己做过的那个梦。在梦里,他穿着女装,像一个即将洞房的新娘,睁着眼睛,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怀着渴望期待又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陈章的到来,等他来圆这个梦。
时光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爱上陈章,一个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的学生。
在遇到陈章之前,时光瑞深信自己永远都不会爱上什么人。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
时光瑞从小就缺乏感情,他曾经疑惑过电视上的人为什么会哭会笑会喜会怒,也不明白书里所描写的那种如春雷爆发万物惊蛰一样的感情,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怀疑这些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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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都是人们所虚构出来,加大夸张,随意捏合,人为制造的一种思想奢侈品。
他的父母都是为人严谨、克己复礼的大学教授,既古板,又偏执,他们对内相敬如宾,对外礼貌待人,坚信人只要生存在社会上就必须这样,讲求克制,崇尚德行,遵行常规,把声誉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唯恐落了别人半句口实,被人戳烂脊梁骨。
时光瑞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被长大,他面对这一切,看的一天比一天更清楚,过的一天比一天更压抑。他不负父母的塑造,习惯了自我压制,获得了无数名誉,成为一个父母眼里的“合格品”,一个人际中的好榜样。
然而他内心却像是埋藏了一只蛊虫,在人后,在深夜,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发作,在他的血肉之下蠢蠢欲动,在他的灵魂里凶很挣扎,另他慌,使他痛,让他恨。不得其解。
时光瑞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像一个气球。眼看着他被吹气,眼看着它越来越大,眼看着它被塑成完美的形状,被紧紧扎好。等待一根刺。
第一次尝试女装是在初中的时候,邻居在父母前笑他文文静静不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倒像个女孩。那时的他并无任何感受,却立刻被父母斥走,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总是在人前保持平和的父母脸上,头一次露出了不豫的神色。
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当晚,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脱光了所有的衣物,站在镜子前细细观察自己的身体,想象自己是个女人。
后来,他开始偷偷买来女生的衣服饰品,试着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女人的样子。深夜无人亦无声,他穿着薄薄的裙子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半空,内心是安逸而平静的。那只可恶的蛊虫终于安静了。
为什么呢?时光瑞想过这个问题。后来,他知道自己这是一种反常规心理,一开始是因为摆脱父母控制、释放压力的快感,再后来,这种习惯逐渐成瘾,便造就了一种癖好。这种癖好不为人知,只属于自己,由自己控制独自享受其所带来的满足感,由此难以自拔,愈陷愈深。
他依然克制,冷漠,礼貌,将自己融入这个社会,在其中成为一个正常人,功成名立,人人向往。这是家庭带给他的无法改变的影响。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一个正常人了。
他开始厌恶自己的男性特征,他憎恨那里不受自己控制,排斥由那里获取的快感。他潜意识里觉得那里不该长在自己身上,它长错了地方,它不属于自己,那种感觉不该这样出现,它让人厌憎。
时光瑞不是性别认同障碍症患者,他不曾有过一点自己是女人的意识,更不没有想过彻彻底底的变成女人。他之所以癖好女装,热衷于扮成女人,只因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内心平静下来,甚至偶尔能体会到一点悸动,或者说,感受到一点正常人所谓的感情。
至于他的父母,身为大学教授的他们绝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毫无感情的变态,但讽刺的是,后来时光瑞也得到了一个教授的称号,站在所谓神圣的讲台上,刻板严谨地传道授业解惑。没有人知道他厚厚的西装下,隐藏的是性感的女式内衣裤;正常人的身体里,堂而皇之的站着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堪的灵魂。
他没有感情,因此不爱任何人;没有欲望,因此也不需要爱任何人。在国外的时候,心理医生曾诊断他为无性恋者,终其一生只会孤单到老,寂寞而去。他无动于衷。
直到他遇到了陈章。
一开始时光瑞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那种内心巨大的悸动与诡异的窒闷感让他忍不住感到惧怕,让他想逃,逃得远远的一个人躲起来,可他做不到。他无能为力。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座巍峨的雪山脚下,头顶是铺天盖地的雪崩,伴随着滚滚雷鸣,不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便轰然而下;亦或是身处无遮无避的荒野平原,有漫无边际的滂沱大雨倾盆直落,砸的他茫然无措,束手就擒;他发现自己已然处于深海,无依无靠,温静安详,眼前是晃晃的模糊光斑,暖暖的暗流抚过赤裸的皮肤,身体还在不断地下沉,下沉。
原来之前所遭受忍耐的所有,就是为了交换如今一个措手不及的相遇。
即使他拒绝了,又有什么好不满郁恨的呢?
时光瑞深深的看着陈章的面容,他俯下身,闭上眼睛,将唇轻轻地贴在陈章嘴唇上。那里干燥,温热,弥漫着令人迷醉的安心,与爱意的沉淀。
他将唇久久触在陈章的唇上,许久才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陈章正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42、
陈章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记得自己睡过去了。
他现在脑子里仍然有点发晕,意识有些不清楚,身体却是极度舒适安然的。眼前是时教授清晰放大的脸,唇上传来小心翼翼的触感。他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想到,时教授到他的梦里来了。
陈章眨了眨眼睛,时教授已经离开了他的唇,他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嘴唇嗫嚅着发出一个音来:
“陈章……”
陈章应着声坐了起来:“嗯。”
时光瑞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陈章忍不住伸过手去摸了摸反正这是在他的梦里,眼前的人也是自己潜意识里虚构的时光瑞眼睛瞬间睁大。
陈章移开一点,用手拍着身侧的床单,嗓子微哑的说:“过来。”
时光瑞顺从的坐了上去,面色微微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陈章。
陈章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掉大半了,连裤子上的腰带都被抽走了。这梦还真是服务周到,他想。
陈章半坐在一边,示意时光瑞躺下,又让他把衣服脱了。时光瑞一一照做了。
看着时光瑞低着头一粒一粒的解衬衫纽扣,陈章有些不耐烦,于是直接上前去帮他把上衣扯开,从身上剥了下来。
时光瑞的上身很瘦,胸膛单薄而雪白,两粒粉红的凸点鲜明的点在上面,在微冷的空气中忍不住微微颤抖着站立起来。他眼睛低垂着看着陈章的动作,抿着嘴唇,牙齿在里面小声地打着战栗,心脏在左侧胸腔毫无规律的一颤一颤。
陈章伏在时光瑞身上,专心的脱他的衣服。梦里的时教授很乖,让挺腰就挺腰,让抬腿就抬腿,配合的十分到位。
隐藏在时光瑞端庄严肃的黑西裤下的,是一条女式的粉色蕾丝内裤。陈章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并没有特别吃惊,只是他亲手在剥下那条内裤的时候,心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说想到女人。
等到时教授终于彻底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色。陈章皱眉看了眼时光瑞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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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那里依然是光滑一片,像未发育的小孩子的阴部。嫩粉色的性器软软的趴在那里,根部带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箍,像女人手指间的粗戒指,冷冷的闪着银光。
陈章用手拨弄了一下那里,时光瑞的性器便在他眼睛底下慢慢的升起来,他半勃了,于是那里也被银箍卡得更紧了。
时光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手握成拳放在两侧,脑袋歪斜着靠在枕头上,几乎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他感觉到陈章用灼热的目光在他的下身聚焦,将那里烤的滚烫,烤到焦糊,升起带着羞耻的快感与痛楚的白烟。
陈章看着那里,他在奇怪。为什么时教授在他的梦里总是以这种形象出现?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女人,因此潜意识里希望时教授变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第一次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时教授的情况,那时候这里看起来甚至更要惨烈痛苦,已经消化接受了这个设定,因此陈章再一次看到同样的情况时,内心是接受而平淡坦然的。
陈章摸了摸他胸前的一粒乳头,时光瑞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时光瑞的眼睛其实很好看,不像孟霄云的桀骜总是带着一股戾气,或者韩冬野的冰冷却英俊迷人,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狭长,致。此时眼睛里染着几分情欲的媚色,眼圈发红,纤长的睫毛在透明的眼镜镜片下颤动,偏偏脸上依然习惯性的维持着一点骄矜肃然,使得他渴望又隐忍的表情更加生动诱人。
陈章将他的双腿抬起分开,顺手取了一只枕头垫在他腰下,屁股往上翘,让时光瑞整个下身都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陈章隐约记得时光瑞的后穴是松软湿热的,十分舒服。此时再看他那里,却是闭合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时光瑞屏息。他的下身越来越痛的发紧了。
陈章把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发硬的性器从裤子里掏了出来,拇指按着时光瑞的后穴顶了上去。
不对,进不去,太紧了。
时光瑞咬唇,拳头握的越发紧了。
陈章皱着眉头,微微陷入一点点的粗硬性器不得不离开那里。他想了想,恍然记起似乎应该先润滑。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床头柜上正放着一杯水,于是伸长手臂够到它,将它拿了过来。
时光瑞不发一言,冷静而紧张地看着陈章动作。
陈章端着水杯看着那个小口,试探着用手指蘸了一点水抹上去。时光瑞咬着牙哆嗦了一下。水是凉的。
那里依然是紧闭的,而且皱缩的更紧了。陈章皱眉,他不会。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那么多资料都白看了。
于是他直接将水杯塞到时光瑞手上,严肃的说:
“你来。”
时光瑞手里握着玻璃杯,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茫然的看着陈章。
陈章失望的看了眼他的后蕊。
时光瑞苍白的脸顿时红成一片,他端着杯子挣扎着坐起来,清澈透明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荡,后背倚着床头,在陈章面前将双腿向两边分开成m字型,臀部用力向上抬了一下,眼睛低垂着去看自己的下身后面。
陈章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
时光瑞眼睛都红了,脸烫的发烧。他将杯子轻轻放在一边,左手抱住一只膝盖,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伸进杯子里蘸了些水液,埋着头弓着腰往自己后穴抹去。
陈章看他用湿润的手指揉摸着那里的褶皱,慢慢将两根手指打着转陷了进去,菊穴口一点一点吞没到他的半根指节。
在陈章认真的目光盯视下,时光瑞羞耻的不行,后穴反射性的缩紧,手指在里面止不住的颤抖,全身皮肤热的烧红,下身也翘的越发厉害,然而他内心却是极为欢喜的,又紧张,又激动,又害羞。想着应该在他面前做的更好一点才是。
43、
陈章侧身坐在一边,沉默的看着时光瑞自己在自己下身不停地动作着,手指在股间进进出出,由两根变为三根,最后加为四根,时而并在一起转动钻磨,时而舒张将穴口撑开,被子里的水位线不断下降,时光瑞的后穴处和下面的床单上已经湿淋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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