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山招/小倌沉浮记(NP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舒
如鸢的神情看着有些哂然,“他和东家是青梅竹马,后家破人亡,以奴隶之身游走于达官贵族间,却不知为何能够四处得到宠爱,最后被当今天子看上纳入宫中作为娈童。”
“天子?”抱玉讶然,难怪东家不去夺回喜欢的人,却原来那人……早就入了宫?
“不过都是靠身体吃饭,他与我们这些小倌也没什么不同。”如鸢的神情有些寒冷,不复初时情事的痴狂,“当年他在采石场受刑时,也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身子早就破了。后来是东家将他救了回来,哪想到他不识好歹,勾搭上了几个大人,然后就开始步步往上爬。媚骨一身,说的就是他啊。”
“那你呢?”抱玉莫名心中有一丝疼痛,“你又是为什么要当这小倌,痴沉于此呢?”
如鸢的回应有一瞬间的停顿,他懒懒地撩起鬓前的长发,“我当然是喜欢被男人上啊。”
“当真?”
“当真?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如鸢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就是喜欢像个女人一样被上,最好每夜都有不同的男人抱着我,难道你们不是这样觉得吗?!”
说完,他沉默着起身,将一吸一阖按摩着欲望的肉穴从那人疲软的花茎上拔离了出来,任凭液和水渍流了两腿。
“你回去吧,我累了。”
抱玉知道自己恐怕是说中了那人心头事,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一边告别一边笨拙地安慰。
“其实,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不怪你。”
如鸢听着更为烦躁。他上了抱玉,也让抱玉上了他,无论何种的侵略感和掌控感他都得到了,可不知为何这时他总觉得有些无力。
有什么像是无法控制。
这和北琨纠缠,和恩客云雨的感觉都不一样。
就好像有人一层层敲着厚重的墙壁,努力地想要传达给缩在黑暗角落里的他
“哎,你还好吗?你不是一个人,让我和你一起……好吗?”
可他已然太脏了。
那个人却无论如何玷污都保持着一派天真。
在抱玉看不见的那刹,如鸢闭上了眼,如阖上沉重心事。
“你走吧。”
抱玉阖上了纹理木门,看着那人的背影,觉得仿佛方才自己上的只不过是那人的一个傀儡,一个幻影,一个假象。
“明天见。”
如果可以,如鸢宁愿再也不见。
那夜他枕躺在床铺之上,明明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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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满过一回,也发泄过了欲望一回。却不知为何,依旧梦到了那凌辱的梦境。
数不清的人玩弄着他的身体,辱骂着,驰骋着,揉捏着,抽插着,舔弄着,淫邪地笑着,逼迫他在痛苦之下向欲望低头。
“哎,你这个娇生贵养的小少爷没想过会有用屁股伺候男人的这么一天吧?”
“生得再好还不是被我们拿来享用的?”
“真的是比娘们还俊秀啊,你看,这皮肤,这容貌,进采石场了也真是苦了他了。”
“没事,有我们滋润,他苦不了!保他照样春风满面!”
“你看看,他怎么哭了?哎,小子,你哭什么?是不是不够舒服,还是太舒服了啊?”
……
如果拒绝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臣服有什么不好?
对,他生来就是个放浪之人,也生来适合被男人干。
“我……我太舒服了。”
梦境里的最后一句话,定格在终结一切的黑暗。
如鸢大喘着惊醒后,突然被冷意冻得一阵哆嗦。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那人的体温。或者其他人的也好。
只要能温暖他。只要能让他远离梦魇。
于是他披衣起身,在重重暗色里摸索着到了北琨那。
他知道,东家不会拒绝他。
无论夜色多晚,无论风意多寒。
因为他俩追逐欲望最为合拍。也因为只有他……
能告诉那人若棠在采石场里的每一日每一事。
大叔篇
第13章被大叔关在府里【大叔篇是大叔专场】
近日来沈颀总觉得抱玉心神不宁,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几次讯问都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抱玉一反娇憨常态,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这让沈颀心头疑云更甚,不再提及此事,却心下暗暗决定好好看着抱玉,他决心护他,若是遇到什么难言的困境,他自会帮他解决。
却说这日,沈颀本欲又到这北里楼来看抱玉,进了楼见那小厮要去通传,忙将人拦了下来,之说今日要给抱玉一个惊喜,不用通传。
小厮恭恭敬敬地下去了,沈颀面上带着微笑往里走,惊喜并不是玩笑话,他今日还真的带了点小东西来。
往日谈话里得知抱玉喜欢那些稀奇的小玩意儿,他今日便带来了一个西洋来的小玩意儿。想着抱玉惊喜的表情,沈颀的神色也不由得温和了几分,这孩子,真是很戳他的心窝啊。
然而走近了抱玉的房间,却听闻一阵异动。
这异动,他最是熟悉不过,却从未从其本人口中听过。
沈颀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一点一点消失,面色阴寒,他伸出手,轻轻推开门。
门后,两个纤细的身影交缠在一起,稍成熟一点的那个正趴在稍纤弱一点的身上在快速律动着,从沈颀这个角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人的肉棍在抱玉的后穴之中进出,而抱玉的神情又是如何的艳丽沉醉。
沈颀面无表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沉醉情事的二人猛然听到声音,受到惊扰,一时都停下了动作,而抱玉看清来人之后,更是面色煞白,连忙爬起来,扯过一边的衣服遮住自己的下半身,眼神飘忽,不敢看沈颀。
怀瑾不明所以,但却是认得这位连北琨都要给三分薄面的贵客的脸的,看抱玉的反应,估计他二人苟合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穿上衣服退到了一边。
沈颀看着抱玉,面色桃红,仍是带着情欲的艳色,眼角都透着一股风尘的糜烂。
是了,这才是真正的抱玉,一个妓子而已,最是肮脏,最是下作,他又怎么会由他想到自己的爱子呢?这是对他逝去的爱子的最大的不尊重。
沈颀忽地笑出声来,他做到榻边,抓过抱玉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
抱玉心里慌极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一些东西,这条风尘路他已经沉下去了,沈颀是他在阴暗的水底的光,在今天,他可能要失去这束光了,然而他却没有办法,是他自己选择的沉沦。
沈颀望着抱玉,眼底满满都是失望和轻蔑:“最纯洁的发色,最肮脏的身体,你这脑子里已经被肉欲塞满了是吗。”
明明是被买来做妓的,如此沉迷肉欲的模样,才应该是他本来的模样才对,自己怎么会以为包下他不让他去接客,会是保护他,甚至让他开心的行为呢。
沈颀心里五味陈杂,他望着抱玉,伸手,用力给了抱玉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怀瑾在一边看着抱玉,却没有任何办法,这是身为妓子的无奈。
见怀瑾还在一边杵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颀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人退下去,怀瑾担忧地看了一眼抱玉,还是恭敬地走出了房间。
抱玉受了这一耳光,心里委屈,却有一种真的是自己错了的感觉,没办法反抗,于是愈加委屈,鼻子一酸,泪珠儿扑簌簌掉了下来。
沈颀要被气笑了,委屈成这样,还是他错了不成。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安慰地抱住抱玉,而是站起来到门外叫来了随从,指着抱玉:“将他带回府上安顿。”
抱玉却不敢问沈颀想要将他如何,这个人的面色和眼神,都处在暴怒的边缘,着实是吓到了他。
沈颀在气头上,将人带到了府里后,也没有立刻去找抱玉,生气归生气,他还是不想对抱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自己独自在书房里徘徊,思来想去,决定帮抱改掉这个淫荡的坏习惯,性欲旺盛估计是太闲了,平日里无事可做,又是专职做那淫事的,自己不碰他,难是空虚了。
沈颀这人,在某方面下定了决心便执拗的很,他原只是喜爱抱玉的外貌,近些时日的相处,他是真的将抱玉当成了自己逝去的爱子,对他的性子喜欢的很,今日便决心一定要将他往正道上引。
三日后。
却说这边北琨得知抱玉被掳走的消息,是和抱玉被为沈颀义子的消息一齐传来的。
北琨当即便捏碎了手中茶杯,咬牙切齿,暗恨不已:“沈颀!”
沈颀将抱玉带走,竟是问也不问他,当真一点未将他放在眼里!还有抱玉,这个浪蹄子怕是窃喜不已吧!
这两人,将他置于何地!
可气!
实在可气至极!
这厢抱玉看着面前的书桌,眼里满是惊讶,话都说不利索:“沈…义、义父?”
沈颀看着抱玉,严肃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义子,身为我沈家的人,自然各方面都需要教养一番。便从识字知书开始,然后达理。”
抱玉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心潮澎湃,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杏眼含泪,欲泣未泣。
沈颀却是误会了,皱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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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玉:“我亲自教导你,你也别想着有其他男人来教导你,成日想着苟且之事。”
被这样一说,抱玉心里一痛,却也没反驳,只是低下头,在沈颀眼里,他合该是这样低贱的存在,能被为义子已经是天赐的恩惠了,哪能再奢求更多爱怜呢?
见抱玉如此,沈颀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些,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来到抱玉身后,开始正儿八经,教人写字。
二人许久没说过话,更莫谈像现下这般的亲近。
沈颀的手抓在抱玉的手上,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抱玉只到沈颀的下巴,这让他只要略一低头,嘴唇就几乎在抱玉耳边了。
“写字手腕要稳,”沈颀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握着抱玉的手写字,一个漂亮的“玉”字写成,“玉儿,我希望你是一块真正的玉,可是在你之前的人生我并没有遇见你,你沉进了淫欲。在你今后的人生里,我希望由我来把你洗干净,变成真正的无暇美玉。”
可是有的东西,并不是说摆脱就可以摆脱的,比如欲望。
抱玉听见沈颀这番话,心中自然是感动无比,同时也感到无比的羞愧,他被调教得淫荡无比的身体,此刻在沈颀的怀里,在情话的催化下,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他脸红红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沈颀,身体向后倾,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开口仿佛都带着濡湿的水气:“父亲…”
这一声,把沈颀叫硬了,他尴尬地放开了抱玉的手。
第14章被大叔囚禁在府里(二)【大叔调教品穴】
抱玉难得有了羞耻心,此刻也没凑上去,只是黯然地盯着桌面,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淫乱,一边又忍不住悄悄加紧了腿摩挲,按捺不住心中的痒。
沈颀看着心中不忍,抱玉这副样子又确实戳他心窝,着实是搔到了痒处,妻子去世,他多年没有做过那事,犹如一个饥饿了多年的人此刻面前摆了一道美食,着实是对他的意志和人品的极大考验。
心中挣扎几番,沈颀下定决心,复又握上了抱玉的手,靠上前去:“习字能使人心静,抱玉,沉下心。”
抱玉心里暖流阵阵,然而欲望却着实难熬,看着随着沈颀而动的笔尖划过纸面,一下一下,忽轻忽重,行云流水间,抱玉思绪飘远。
想象沈颀顶着一副宠溺温和的表情看着自己,用柔软的毛笔见玩弄自己的乳尖,几番戳刺调弄,然后沿路滑下,一边还在自己的耳边吞吐呼吸,言语之间都带着濡湿的爱意。
仅是这般想象着,抱玉的情欲不断翻涌着,不禁软了身子,完全倚靠进了沈颀的怀中,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摩挲。
沈颀看抱玉这番神游天外的表情,心下也猜到了几分,一边告诉自己要忍耐,一边身体却在真实感受着抱玉的摩挲,他挺翘柔软的臀部时不时擦过自己已经坚挺起来的下身,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热意。
沈颀握着抱玉的手不断紧,微痛感令抱玉回了神,他扭头,带着隐秘的渴望看着沈颀,什么也没说,暧昧的气氛不断流转在这对养父子之间。
令抱玉失望的是,沈颀仍然什么都没做,仍然很淡定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下一刻,沈颀的动作令抱玉心中的小鹿兴奋地撞了起来。
沈颀原本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移到了抱玉的腰间,将他搂紧,扣进怀中,手指不断在其腰间摩挲,他探到抱玉耳边,伸出舌头轻轻碰了碰抱玉的耳郭,惹来怀中人的颤栗,然后道:“下不为例。”
闻言,抱玉心中火热,欲转过身与义父一番云雨,却被牢牢抓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沈颀探舌在抱玉耳洞中戳刺,不时轻轻地舔舐挑拨:“不许闹。”
抱玉闻言,乖乖听话,再不动弹,任沈颀对自己上下其手。
两人仍然是在写字的姿势,然而笔尖不知何时却已经停了下来。沈颀撩开两人的外袍,两人下体之间只隔了两层布,火热坚硬的触感立刻传到了抱玉的臀上,一股满足感油然升起,然而更加汹涌的情欲由下体相触的地方涌出。
沈颀放开了握着抱玉的手,双手转而握住了抱玉身下双丘,没有下流的揉弄,而是就这般握在手心,细细把玩,动作轻柔,他在抱玉耳边轻轻呢喃:“玉儿,写我的名字。”
被这样对待,抱玉心里服帖,身子却没甚力气,然而闻言仍然提笔,一笔一划,歪歪斜斜地在纸上写下了“沈颀”二字。
抱玉的字不甚好看,字体稚嫩,然而其中的转折勾提仍然可以看出些许清秀之气。总体来说,还是很丑的。
面对这样的丑字,沈颀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抱玉转身怒目而对,这人叫自己写字还笑话自己,真是恶劣!
在抱玉谴责的目光之下,沈颀双手来到抱玉的腰间,抱了满怀:“我的好玉儿,你这手字可真是字如其人,人间绝色。”
抱玉哪里不明白这是在调笑自己,当即转身扑上,咬住了沈颀的下巴,挑眉看他。
沈颀喜欢抱玉活泼的模样,再看这人用一副挑衅的样子,当即脑子一热,挑起抱玉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许久没有得到的亲吻的抱玉自然很热情,伸出舌头和沈颀好一番顶弄缠绵,慢慢地,这个吻变得温情,宠溺的意味更浓。
沈颀唇舌抽离,摸摸抱玉的头:“玉儿……”
抱玉抬眸凝视他,暧昧的气氛缓缓流转。
沈颀本来想说我是你义父,然而想到抱玉应该会有的伤心的表情又觉得不忍。
于是他的手抬起来,钻进了抱玉的衣衫,握住了早已情动不已地小抱玉,时轻时重,上下滑动。
抱玉受到这般抚慰,凑过来在沈颀脸上和脖颈处胡乱亲吻,口中喃喃:“义父…更多…还想要更多…”
沈颀忍得也很辛苦,只是时不时亲亲抱玉的额头发顶,手下的动作不断加快,想要让抱玉快些泻出来。
然而抱玉在楼中受到的调教已经变成了他身体深刻的记忆,没有来自后穴的刺激,他根本无法出,沈颀的动作只是让他更难耐,他不断扭动着身体:“后面…后面也要!啊……嗯唔……父亲……沈颀……进来……”
沈颀这厢巍然不动,只是手的主场变成了后穴,纤长的手指不断在抱玉火热柔软的后穴进进出出,仅仅是想象着在其中驰骋的感受,便让沈颀的下体硬得快要爆炸。然而他却硬是撑住了,一点也没有想要弄抱玉的意思。
两人的姿势不自觉变成了沈颀坐在椅子上,抱玉上半身窝在他怀里,腰臀翘出一个微妙的弧度,后穴正在被沈颀的手指玩弄着,圆润粉嫩的臀部在沈颀的一只手不断地揉弄。
而抱玉的头此刻窝在沈颀的肩上,沈颀低着头,时不时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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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盯着抱玉看,两人的唇时不时会碰到一起。
此刻抱玉已经不再是身体饥渴了,而是心痒。
沈颀说什么都不他,却做尽了各种亲密的事情,但始终是隔靴搔痒。
抱玉决定再主动一点,他抬头看着沈颀,媚眼如丝,甜腻的声音从嗓子里流出来:“父亲,我……玉儿的小穴想要您……”
沈颀要紧牙根,在抱玉蜜穴中的手指突然加快频率,对准那一点猛顶,直叫抱玉咽下了之后想说的话,只能发出呻吟叫饶:“啊呀!嗯……要、要去了……哈啊……”
沈颀手都要抽筋了,抱玉花茎终于出了,经历了高潮,可算是消停了下来,整个人窝在沈颀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喘气。
摸摸抱玉的头,沈颀咬着后槽牙道:“乖。”
然后放开了抱玉,快步走出了书房,叫人准备热水。
沈颀感受着仍然硬得发疼的下体,要雕琢抱玉,果然很辛苦啊……
第15章和义父合二为一(大叔攻实干第一次)
距离抱玉被沈颀为义子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沈颀一心想要教抱玉一些“正道”的东西,抱玉却总是教着教着就被撩湿了,但他学乖了,不明说,总是用湿漉漉的可怜的小眼神看着沈颀,无言地勾引这个几百年没有开过荤的男人。
沈颀偏偏每次都被勾得把持不住,将抱玉里里外外轻薄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插进去。
如此几番下来,抱玉还是敛了一些,然而沈颀自己心里却过意不去了,他开始反思自己对抱玉的教育方针是不是应该调整。
总是说着想要将抱玉从淫欲的泥潭中拉出来,从近日的情状来看,似是并无有任何减轻的迹象。
他对抱玉的心思自然是在明了不过了,当初他做义子,也是冲动之下,想断了抱玉再回去做那小倌的任何可能,到了今日此刻,也没有再将他送回去的想法,这孩子是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
这么一想。沈颀心里疙瘩算是解开了,今日看着抱玉的眼神,也不再藏着隐忍。
今日抱玉听说沈颀要教自己下棋,兴冲冲来了书房等着,却被告知沈颀在花园的凉亭里等着他。
抱玉来了亭子,见沈颀正襟危坐,看着棋盘若有所思,一手捏着白玉棋子把玩,衬着亭外池塘绿意,侧颜显得淡然俊逸,听见动响,转眸过来看着抱玉,忽而暖了面色,朝抱玉招了招手:“玉儿,过来。”
抱玉蹦跳着过去,扑进了沈颀的怀里,多少知道沈颀喜欢他什么,他也喜欢这样在这个名义上的义父面前放肆的感觉。
抱玉将脸埋在沈颀怀里,爱娇地唤道:“义父。”
沈颀摸摸他的头:“去坐好。”
抱玉乖乖坐到了沈颀对面,端坐着听沈颀教他一些围棋的基本规则,然后看着看着,就神游天外去了,一会儿盯着沈颀的嘴巴想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会儿不住地瞟亭外的景色,想着今日天气真好,适合玩乐。
想到玩乐,不禁又想到了怀瑾,不知自己离开之后怀瑾哥哥怎么样了,是否会想自己,还有北琨,他……
抱玉越想神色越黯淡,除非迫不得已,谁又愿入风尘路,自己被沈颀带了出来,怀瑾又会如何呢,北琨自他在时便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他会将气发在怀瑾的身上吗,想到这个可能,抱玉坐立不安起来。
察觉到抱玉的走神,沈颀停下了讲解,放下棋子,捏捏抱玉的下巴:“玉儿,在想什么?”
抱玉抬头,眼眶红红的,虽然知道在沈颀面前提起怀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他确实很想知道怀瑾如今的处境:“义父,我自出楼至今,再从未听闻那里的事情,然而自我在楼中,多亏了怀瑾哥哥的多处照拂,今日却不知他处境如何……”
果然,听到怀瑾的名字,沈颀就黑了脸,声音也变得冷硬:“对你的情哥哥倒是挂念的很。”
抱玉反驳:“不…不是……情…哥哥……”他低下头,捏着衣角。
沈颀黑着脸:“不是?那那日我撞见你们在做的是什么事?”
抱玉没法反驳,白着小脸,那日确实是他贪欢。
沈颀怒从心起,站起来将抱玉拉了起来,逼近了他的脸,咄咄逼问:“抱玉,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你心里装着谁?怀瑾?北琨?还是你的心里,除了淫乐红尘,谁也没有?”
抱玉面色惨白,眼泪几欲滚落:“我命已经不由我,心里有或没有,有何用处呢?”
然而沈颀心里还是怜惜抱玉的,他今日想明白,心里也对抱玉多了许多爱宠,听见抱玉说这种话,心里一软,长叹一声,不再逼迫抱玉,转而将人拢入怀中:“是没用处,无论你心里是谁,我都不会让你走的。玉儿……”
无论抱玉心里究竟是谁,他已决意将人留在自己身边,那日撞破他与怀瑾苟合,气的也是他背着自己偷欢多过气他放浪淫荡。如今把话说开,沈颀自然不会再憋着自己的欲望。
他搂着抱玉,细细擦去他的泪珠,捏了他下巴转过脸来:“玉儿,你也想要很久了吧?”
抱玉也是知冷暖的,此刻真真切切感受了沈颀对自己的爱宠,心头软热,一双眼含情看着沈颀,迎了上去:“义父……玉儿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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