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倾色撩人(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怪怪
铁锅是给庄河买的,说起庄河,慕倾倾暂时用的是冷处理,她也去给他送过一两次粮食,放下东西就走,同他没讲过一句话。
让彼此都冷静冷静。
而在这近两个月时间里,慕倾倾敏感的察觉到杨树对她的转变,很细微,却逃不过她的眼。
比如,当家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杨树会寻借口离开,要肢体接触时,他也会不动声色的避开。
慕倾的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只要原先刷上去的倾心度达到及格线就不要紧。
深冬的乡间清晨,旭日东升,平卧于白雾之下的屋舍被光线一点点在朦胧雾气中鲜明。
今天的红阳大队是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因为今天队里要杀年猪,按人头分,一人一斤。
各家的媳妇姑娘都早早去排了队,好先分到油肥的部位。
杨荣生家里就一个老父亲,他自己去领肉,走了没多久,在岔路口和同要去领肉的慕倾倾碰上,两人前后脚,杨荣生慢下步子和她一道走,他偷偷去看身旁的美丽少女,脸皮微微红起来,略带局促道:“杨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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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你,你也去领肉啊?”
问完才发现是问了一句废话,杨荣生的脸更红了。
慕倾倾笑道:“是啊,我们一起去吧。”
说起来,她和杨荣生是沾了点亲,不过那已经是老祖辈的事了,早出了五服。
本来两人也没什么交集,只一次在东橡山遇上了同来猎食的杨荣生,当时杨荣生正在追捕一只野兔,慕倾倾见他追的辛苦帮了把手,两人才说上话。
后来杨荣生会来她家寻杨林玩,次数多了,杨林他们也看出了根由,却没有反对,毕竟对杨林他们来说,杨荣生知根知底,虽然穷是穷了点,但越穷越光荣不是,且,上头没有婆婆压着,下头小姑烦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怎么看都是一门不错的对象。
当然,以上都是杨林的观点。他问起杨树的意见时,杨树只会不清不楚的“唔”一声,既没同意,也不反对,然后就开始抽烟,那张脸隐在烟雾后,没人猜得透脸上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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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阳大队拢共千把人,两人走在路上遇上不少熟识的,妇人嘴多,一见慕倾倾和杨荣生走在一起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起来,“啥时候摆酒啊?”
“是啊,是啊,可要分喜糖给我们吃。”
杨荣生不好意思道:“八字没一撇,招娣婶别说笑了。”
陈招娣笑呵呵的,“那你要加把劲了,建设生娃两手抓。”
另一个妇女溜起了荤话,“白天开门把建设,晚上拉灯造娃娃,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娃儿排排站,七六五四三二一,裹上棉被闹媳妇!”
杨荣生被臊的脸通红,偷觑慕倾倾的脸色,见她神色淡淡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这点子荤话在慕倾倾听来实属寻常,她也懒得装羞涩,因为在她身后不远,一直有木杖拄地的声音,一声一声,沉闷而冗长,每一下都像拄在她心上,闷闷的泛疼。
她周围人说的话以庄河的耳力定然听得分明,木杖声渐渐慢下来,但她没有回头去看,哪怕一眼。
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少年人的破锣嗓,“死瘸子,不走就别挡路,就这德行你也想吃肉,喂狗也比给你吃强。”
慕倾倾步伐一顿,终忍不住朝后看去,庄河的穿着和以往无甚区别,洗到发灰的老棉袄,补丁摞补丁,粗布腰带扎在腰上,冬日的晨晖将他打出一道影子,他站在路中,嘴边一圈胡茬,手持木杖支撑着身体,被刮骨的风吹成了一座雕像。
落拓到了极点。
一阵风卷走地上枯萎的落叶,萧萧索索,而他看似高大,实则如这地上的枯叶,在破锣少年恶意的一推之下跌倒在地。
少年嫌恶的将木杖踢飞,“咚”地砸到远处的杂草丛里。鼻孔朝天的扬长而去,走过慕倾倾身边时用放眼看她,眼里有着我能干吧,厉害吧的得意。
慕倾倾却想把他的腿折了,骨头掰碎。
路过的人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大伙可忙着赶去分好肉呢。
杨荣生道:“我们也走快点吧,要不然肥肉就没了。”
现下里,慕倾倾哪有心情理他,敷衍道:“你先去,随后我就来。”
杨荣生正好有相熟的人在叫他,就对她道:“那我先去了,你也快些来。”
慕倾倾嗯了声,走向跌倒正艰难爬起的庄河。在她眼里,旁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唯有这个落拓到了极点的男人才进入在她眼中。
只有晨光,只有庄河艰难的想要撑起,只有凉风,只有外曲无力的腿,以及他的那双眼睛,黑到深不见底,像是隔绝了空间,隔绝了尘世喧嚣,活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没有光,只有黑,深不见底的黑。
慕倾倾觉得这男人有一种魔性,让她无法真正狠下心,心说:何必和他犟呢,他什么德行你会不知道吗?
她想伸手去扶庄河的手臂,又了回来,转身去捡被破锣嗓少年踢进草丛里的木杖,“拿着。”
庄河垂着的眼皮动了动,接过木杖支起身体,“谢谢。”
声音极为沉哑,慕倾倾还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抖,这一刻的庄河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将最狼狈的一面呈现在众人面前,就连她多做别的,做了就是惊世骇俗,会被人指指点点。
慕倾倾突然觉得很难过,为她的胆小,也为他的狼狈。路上不少人朝他们俩人看过来,她抬起眼看看天空,将要涌出的泪意逼回去,说:“我走了,再见。”
庄河抿着唇,不声不响,拍去身上的沾土,目光在前面那道背影停留了几许便回,抬手遮了遮眼睛,拄起木杖继续前行。
分肉的地方是平时用来召集队员开会的空地,此时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杨国虹和慕倾倾是前后脚到的,她一边往前挤一边对慕倾倾道:“刚才我可瞧见了,你和庄瘸子关系不一般呐。啧啧啧~你这眼光,我都替你丢人。”
慕倾倾手抄进兜里,握紧拳头,脸上表情淡淡,“哦,我替人家捡一下拐杖就关系不一般了,那堂姐你有一次夜里发高烧,还是二伯去找庄河连夜套了牛车送到县卫生所的,说起来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们的关系就更不一般了。”
不知何时,庄河站在两人不远处,眼睛里空空的。
杨国虹嫌恶地瞥了眼站在堂妹身后的庄河,气急败坏道:“杨小四,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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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倾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转回头,“胡说八道吗?和你学的。杨国虹,我父母把口粮省给你,他们自己饿死,你不记恩,庄河腿脚不便,半夜赶车去送你医病,你不记恩,你有良心吗?还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天无良心,日月不明,地无良心,寸草不青,人无良心,不如畜生。杨国虹,和你同一个祖宗我都嫌羞耻。”
反正都撕破脸皮了,她不介意给她来一击狠的。
周围听到她话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时拿眼睛去瞟杨国虹。
杨国虹气疯了,以前她说小堂妹几句她总一副受气包的样儿,这两次遇上却这么的牙尖嘴利,她口不择言,指着庄河说,“别净说些有的没的,你就是和他有一腿。”
福灵心至般,杨国虹忽然想到一个多月前那晚遇上堂妹的那条路,可不正是通往牛棚?
说不定小贱人真饥不择食想男人想疯了。
听到杨国虹话的周围人看看拄着木杖残腿的男人,又看看亭亭玉立,标致俏丽的小姑娘,觉得杨国虹的话实在够荒谬的,这两人怎么怎么看都配不到一块儿去。
不少人摇了摇头,看向杨国虹的目光带上了不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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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意娶她进门的妇人瞬间歇了心思。这姑娘漂亮是漂亮,但说话太损,心术不正。娶这样的人回去不是等于娶了个丧门星嘛。
慕倾倾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靥,从容雅致,和杨国虹的气急败坏对比鲜明,她说:“堂姐,你会不会算数呢?我和他加起来怎么也该是四条腿,你咋就算成一条腿了呢?啧啧啧,看这算数差的。”
周围有人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人开始笑。
身后,庄河的唇边也逸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甫一转头,慕倾倾恰好捕捉到这一抹笑,两人视线相对,她抬抬下巴,舌尖在唇上轻轻舔舐,镀上一层晶亮的色泽。
庄河眼神一幽,别开脸,拖起腿在另一条队伍排起来。
杨国虹终于闭了嘴,慕倾倾乐的清净。
到了傍晚,大队上空炊烟袅袅,肉香四溢。
这一晚,慕倾倾也分了一斤肉来红烧,剩下的淹了再风干做腊肉,又香又耐吃。
庄户人家猪养的好,肉油汪汪的,杨树他们吃的非常香,比起兔肉鸡肉来,他们更喜欢吃大肥肉。
南方的冬天是阴险的冷,是渗进骨头里的冷。晚上闲下来一般人家就会在灶间弄点碳烤着取暖,说说一天的日常。
慕倾倾坐在杨树和杨林中间,对面是杨,她烤了一会儿手,心里惦记着庄河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到衣袖被人扯动,她回头见是杨林,“怎么了?二哥。”
杨林道:“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应。”
“没想什么,噢,你叫我做什么?”
杨道:“二哥是问你对荣生哥中不中意?”
杨林附和:“我同阿生一块儿长大的,他的性子我了解,是个本分人,年纪和你也般配,穷是穷了点,可哪家不穷。两家挨得近,你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好帮衬,你自己看呢?”
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要便宜了别家男人,杨林心肝抽的疼。
杨树头垂的低,盯着碳堆出神,手里的烟烫到手了他才似醒过神。
杨林问他:“大哥觉得咋样?”
他默了默,说:“挺好的。”
对杨树的话,杨林不置可否,看大哥平时对阿妹也不错,什么都想着阿妹,可阿妹的婚事他也太不上心了。
杨林心里不满,面上不带上了几分,“你也少点烟,肺又不是铁打的。”转头看向慕倾倾,“阿妹你是怎么想的?主要还是看你自己。”
慕倾倾当然觉得杨林的话有道理,选择杨荣生结婚未来的路要平坦许多,只是道理终归是道理,她用木棍拨了拨碳火,“杨荣生不行,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出来之后她才发现这句话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相对于慕倾倾的淡定,杨家三兄弟可就不平静了,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尤其是杨树,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他问:“是谁,哪儿的人?”
杨树的话刚好是杨林和杨想问的,“对啊,哪儿的人,家里情况怎么样?什么成分?多大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慕倾的想到庄河的成分,眼神一黯,“成分真有那么重要吗?”
“废话。”杨林狐疑道:“问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真看上了个成分不好的吧?”
六十年代女主嫁人最主要的就是看成分,如果贫农嫁地主,不仅女方成分变了,就连他们的孩子也跟着受牵连,比如不能上学,不能做工人,不能当干部等等的诸多不能。
所以说,能不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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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慕倾倾当然知道,成分她其实不在意,只是杨林他们很在意,而对庄河她还有些不确定,还是再等等吧,就道:“什么成分不成分的,八字没一撇呢。”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杨林的肩,“困了,我睡去了。”
又对杨树一笑,“大哥,晚安!”
杨树低着头,嗓音微沉,“去吧!”
翌日天亮,慕倾倾走出院门就碰到了匆忙而过的大伯家的大堂嫂,见到慕倾倾对她喊道,“今天供销社东西不用票,小四你也快去,把油瓶也带上,说不定还有油卖。”
这种事一年也遇不上几回,慕倾倾当然不会错过,回去揣好钱,拎了油瓶竹篮跟上大堂嫂。大堂嫂为人爽快,家里家外一手操持,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慕倾倾对她观感不错。
路上,大堂嫂不忘给她灌输经验,什么有人掐你也不要退,使劲挤,抢到了就是正理。
洋灰磨平的大石台堆着许多商品,有鱼,米,面,白糖,鸡蛋糕,江米条,土布,洋火等。
石头边围满了人,慕倾倾当仁不让,拉着大堂嫂用了点内劲挤到最前面,听人嘴里嚷骂也只当没听见,扫了眼供销社土胚墙上贴的白纸黑字:
“富强粉,每户供三斤,一毛二分钱一斤。”
“大豆油,每户供一斤,六毛钱一斤。”
“大白米,每户供三斤,一毛六分钱一斤。”
“大头鲢,每户供一条,两毛八分钱一斤。”
“鸡蛋糕,每户供两斤,一毛五分一斤。”
……
她手麻利,总能快别人一步抢到,按每户供量买到最顶,付好钱把位置腾给大堂嫂就挤了出来。
四下环顾一圈并未看到庄河,慕倾倾多少也明白这种场合他来了也难抢到,心里仍不惆怅。
回到家里,她把买的东西匀出一部分就去了庄河所在的牛棚。结果扑了个空,人和牛都不在。她进到杂物侧间把篮子用木板小心藏好,出去找人。
今天阳光好,慕倾倾猜他可能又去了石墙根躲着晒太阳。果不其然,庄河靠在墙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两头牛非常老实,也不乱跑,乖乖的甩尾巴低头吃草。
似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慕倾倾的呼吸莫名一滞,他的眼睛静而凉,仿佛万顷阳光都无法暖入,若不是注意到他在看到是她时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光芒,慕倾倾都要以为他真的对她无知无觉了。
她走到他旁边挨着坐下,侧头看向他,“庄河,我们和好吧!”
他们好过吗?庄河定定看着前方,嘴唇扯了扯,扯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本以为心如磐石,
但事实上,比他想象的要脆弱的多,尤其是在她面前的狼狈无能。
到现在他才明白,当你没有任何筹码又心有不甘的时候,你除了沉默,别无办法。
慕倾倾拿手肘撞他,“说话。”
力道有点大,庄河扶住木杖才没有往一边倾斜,他站起身扯出一句话,“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就不该来找我。”
“那你就当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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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喂狗了。”
庄河抿起嘴去牵牛。
“庄河,你敢走试试。”
他脚步停住,回过头去。少女双手在上衣口袋里,站在墙下,辫子长长坠着,目光倔强,那目光仿佛攥成一根线,线的另一头头拴的是他的腿,前行困难。再难前行也要爬着走下去,这是他的命。
庄河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很蓝,很大,大的看不到尽头,如同他的未来。
他吐出一口气,眼中恢复冷淡,声音轻如微风,仿佛在诉说着某个悲伤的故事,“杨倾倾,过了年你就十六,不是小孩子了,别再头脑发热。杨荣生就不错,我看他待你也是实心实意,以后……也别给我送东西来。”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便强行错开,拄起木杖决然转身。
慕倾倾错愣在那里,反应过来时庄河已经牵起了牛,她小跑过去一把拉住庄河的手,与他对视,“谁告诉你我是头脑发热了?谁他妈的管别人是不是不错。庄河,如果你能以我的名义发誓你不喜欢我,那么,我会如你所愿不再去找你。喏,你就说:如果我不喜欢杨倾倾就让杨倾倾肠穿肚烂,不得好……唔。”
庄河条件反射的去捂她的嘴,“别闹。”
慕倾倾瞪向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哪儿闹了,你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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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朵一动,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此刻她和庄河贴的极近,她拉着他的手,他捂着她的嘴,若是被人看到,十张嘴也说不清。而她没准备好公开和庄河的关系,心里一急就去掰捂着的手,可偏他的手反而加紧。
“不闹我就松开。”
她乖乖的点头。庄河依言放开。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她说完如狡兔般钻入一丛杂草里。
庄河嘴角几不可察的弯了弯,赶着牛回棚。
回到牛棚,刚把牛拴好准备给它们刷会毛,角落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庄河皱起眉,“你胆子太大了,白天会有人要用牛车。”
慕倾倾牵起他的手走去侧间,“有人来了,我躲起来就是了。”
庄河抽回手,“我自己走。”
到了侧间,没有窗,光线一个暗下来,一侧是层层叠叠堆起的木板,她踩上两层,环上庄河的腰贴紧,“刚才说到哪了?哦,发誓。庄河,你还没有发誓呢。”
庄河眯起眼睛,右手撑稳木杖,左腿往她膝盖上一顶,在慕倾倾脚一麻的时候将她手从腰上扯下,放回在她两侧,然后庄河身体猛然前倾将她覆压把木板上,声音沉得滴水,“杨倾倾,你没完没了啦?
而慕倾倾却搂住他脖子,吻他耳朵,又把他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胸口,“就没完没了,你又能怎样?”
酥麻窜遍全身,庄河的呼吸陡然一紧,恶狠狠道:“杨倾倾,是不是真要我睡了你才肯放过我?”
慕倾倾下身贴住他逐渐勃起的硬物放肆的磨,“放不放过先睡了再说。”舌尖在他下巴上一舔,“庄河,你敢吗?”
手往他下面摸去。
庄河快一步捏住她的手,“大白天的,发什么骚。”
“我骚不骚你不是早知道的吗?”
就在慕倾倾以为他会有进一步动作时,庄河却突然松开她,转身就走。她气急,脚猛的一跺,却忘记了此刻她所站的并非平地,最顶上几层木板因为受力反弹,猝不及防的下倾,砸向慕倾倾。
平常她也不会如此颟顸,只是刚才吻庄河时太过投入又被庄河一气,脑子的反应便慢了两拍,竟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躲。
走出几步开外的庄河却是心脏猛然一缩,来不及多想,右手木杖一丢,以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慕倾倾身边,将她往外一拉,自己则跌倒在木板上,砸落的两张木板也是巧了,正好砸在他伤残的右腿上。
庄河闷哼一声,脸色发白。
慕倾倾也反应了过来,快步上前把木板挪开,眼里的玩笑意外早已不复,扶起庄河到他的木板床上躺下,伸手去脱他外裤。
庄河阻止,“没什么事。”
她看着他,“再挡,我就要撕了。”
庄河的裤子一共就两条,身上这条还是慕倾倾给缝制的,小姑娘气性大,庄河怕她真撕,遂没敢再拉扯,颓丧的松开手,只道一切都随她吧。
残腿并不美观,好似畸形的外曲,慕倾倾早就见过多次,没觉得不妥,“有点严重,膝盖都肿了。”
庄河却不然,那投注在他残腿上的目光让他无处自容,让他想将他的丑陋藏起来,淡淡道:“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庄河,你别和我装傻?”
庄河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盯的眼皮跳了跳,平淡无波的回视,“刨根究底的,有意思吗?”
“有。”
其实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一切都是身体的自主自发而已。庄河动了动右腿,很疼,却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他想着,反正这条腿残了一次,再残一次也没什么所谓。
“诶,你别动。等我,我采有消肿的草药,回去取来给你敷。”不等庄河再开口,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人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
回来时不仅带了草药,还在阴面水缸里捞了一块未化的冰,先将伤处用冰敷到冰融化,再捣了草药敷盖上用碎布条包缠好,末了还挽了个蝴蝶结。
整个过程,庄河只是看着,未发一词。只是看着他便觉周遭万籁俱寂,尘嚣远去,她的指尖触及皮肤温温凉凉,想开口让她回去,这个念头一起,便是胸口一窒,堵的喉间发紧。脑中所恋的是她眼中坚定的温柔。
可这份温柔他能贪吗?他敢贪吗?这就像踩在高空的悬丝上,就怕贪的狠了悬丝断了,摔下来会粉身碎骨。
庄河闭了闭眼,掩去眼睛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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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倾把裤子给庄河搭上防凉,责备道:“胆子真大,这万一砸的不是腿是头呢?。”
庄河淡淡开口,“我有数。”
她用铁锅烧热水给他擦洗,嘴里嘀嘀咕咕,“下次可别扑上来了,我会点子功夫,砸下来我能应付,万一再伤了左腿和别的地儿,可这么好。”
“我顾不得那么多。”
男人的声音低如微风,慕倾倾并没有听仔细。
忙完这一切,已近晌午。
她这才想起藏在侧间的一篮子东西,去取了来,重新烧开水,舀了一点富强粉发了捻成一个个小薄片,放进热水里煮,滴两滴油,加点盐和一小簇葱花就算是上等的美味了。
用了近三两的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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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装了一碗,慕倾倾端起碗坐到木床边,殷勤道:“我喂你?”
庄河看她一眼,小姑娘大眼睛亮亮晶晶,里面像藏满了碎钻,他垂下眼皮,“我伤的不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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