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欲 (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泡沫梨
那页画纸最终还是拿不住,从中州公主纤细的指间悄然滑落,又被冬日的寒风卷进了一处角落里。
若是有人拾到,必会感叹这一副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景,真是匠心独具,绘尽了“天时”、“地利”,图中女子那身姿曼妙勾人心魄,被巨物入侵的下体更是道尽淫靡,唯有那纤细女子被布料蒙住的双眸之下,两行淡淡清泪,莫名蛰痛了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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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今天算了一下,这一个月下来已经更了六万多字了,这可能是我前所未有的速度了……每日熬夜真是耗尽心血的感觉……宽面条泪~~求留言,求珍珠!”投我一票“每日一珠哦!!感谢支持!
宁幽卷76、自惭形秽
凤幽夜不知道自己在寒风中呆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能克制住不断颤抖的双手,撕碎那副淫靡画作的冲动!
曾经的忐忑、忧虑、歉疚,甚或在那男人面前的自卑心理,在这一刻,终于都悉数化为了满腔的愤怒和委屈!泪水不自觉地涟涟而下,在菲薄的画纸上洇出一圈圈水迹……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那男人抱有的期待,是多么的愚蠢!多年来对他的殷殷恋慕,更是被人当作笑话和把柄一般的存在!她也知道,他一直都视她为玩物,是个敌国主动送上门来的淫贱的泄欲工具!
可是为什么,明知道这些事实的自己,这一刻,心会是这针扎般地,细细密密地痛……是了,正是因为她对他怀着那样可笑的感情,所以她从来没有理智地去思考过,竹林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是本能地在他面前逃避着、怯懦着……她更是从未敢想过,那个蒙了她眼睛在野外奸污她的男人,会是自己这曾经名义上的“夫君”。
就连把龌蹉的事情,稍微朝他的身上沾着想一想,都觉得亵渎了神灵般的惭愧心情,是多么可悲!可叹他在她心中,总归是有着,那样光风霁月的一面啊……早就出嫁前,对中州皇室的父兄叔伯们的各种行径颇为反感的她,就因为听闻了北境关于那人的传说,明知道立场对立,她却对整肃了整个北方,短短数年便将一盘散沙的北境各部落联合于一处,对抵制中州的铁蹄起了巨大作用的这个男人,渐渐生出了莫名的憧憬……身处皇室,她却比谁都想逃脱那个极致奢侈
神之欲 (高H) 分卷阅读157
的淫乐窟,她知道,有这种想法的,不光是她她的皇兄,表面上与各叔伯周旋,暗地里,还是有不少动作,极尽他个人的能力,悄然整顿着中州残暴不堪的军风军纪……而赤宁城主宁徽玉,他所做的事情,其实与皇兄暗中做的,何尝不是异曲同工呢?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中州边境的一座小城。
非常偶然地,从皇兄处得了消息,向来坐镇神秘的赤宁城,几乎从不现身于人前的宁徽玉,因为某个部族与中州的纠纷,悄然出现在了那座边城里。
皇兄也对那人好奇,所以乔装打扮去暗中观察,这个明里暗里与他斗了多年的男人,究竟是何模样。而她呢?也将自己打扮成寻常女子,央求了皇兄半日,才勉强得他应承,带她去往边城。
为了不错过见那人的机会,从小娇弱的她甚至试着骑了马,却无奈最终还是以多次摔落马下而告终。好在皇兄通晓她心意,也无甚阻拦,反倒换了多匹脚程最快的良驹接力拉着马车,带她飞奔那甚为寥落的边塞小城。
她终于暗中瞧见了他。
一身纤尘不染的银衣,衬着斗笠下若有若现的银发,就算在熙攘的人群里,也能轻易让人注意到他,目光不自觉便跟着他转……两边对峙的人马起了争执,有人动了手,有意无意,却波及到了那个一直淡然而坐,悠然品茗的男人。掌风强劲,凌厉地朝那人袭去,躲在暗处的凤幽夜不禁张嘴想要唤些什么,然而眼前一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那出手的人已经飞坠在十步开外,动弹不得。
在众人一片惊叹声中,男人手中甚至都没有晃动过一下的茶水,仍被气定神闲地往两片嫣红的唇边凑。那一刻,凤幽夜与所有人的一样,不仅惊异于那赤宁城主深不可测的功力,更是为意外袭击之下,斗笠不经然垂落而露出的那一张面孔,深深地震撼了。
比想象中年轻许多,更比想象中俊美百倍
那容颜,不仅令众大汉啧啧称奇,更是足以使任何一个女子自惭形秽……而那淡然中傲视群雄,翩然若仙又似睥睨天下的气质,更如旭日中的迷瘴般,使人心醉神迷。
陷落者,恐终生,再不可自拔……
抹去了眼眶中不断纷落的泪水,凤幽夜终下定了决心。
有的妄念,只有自己才能剪断。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只有自己走出了那份虚无的妄想,一切才会有转圜的生机吧……是该与那男人有个了断的时候了!而她的了断,没有什么比逃离那个男人,此生再不复见,来得更有效一些吧?
根本不需要当面对峙,不需要听他辩解什么,她甚至能想象出那男人眉头微蹙,说这画与那竹林中事,都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而已,何须大惊小怪的淡然模样……是了,从前是她太蠢,被那虚妄的贪恋给迷惑了眼睛。这一回,她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再被他迷惑,或者再被他豢养起来当作玩物……这次甚至不需要拾什么,最重要的几样东西早已置于手边,随时可以离开。只是眼下她势单力薄,所幸摘星楼总应该还有人能帮她正想出门去找冥风和云昼他们,却听见了院墙之外有阵阵马嘶声,伴着隐约有人呼喝、吵闹的声音。
竟有大批的人马聚在摘星楼外?似乎还起了争执。也不知冥风此刻能不能脱身来助她……站在院中静默了一会儿,凤幽夜正觉得从那片嘈杂中,仿佛听到了哪个耳熟的嗓音。突然一人从天而降,翩然落在了她的身畔。
宁幽卷77、峰回路转
听说中州来人了,向来遇事镇定的赤宁城主,一时倒有几分意外。
连日来致力于打造温馨和谐的夫妻生活,他忙里偷闲,正是不亦乐乎的时候,并不想有任何人贸然打扰。况且对他来说,凤幽夜这个女人,早已是他的所有物,就算他娶回来当摆设的那几年,中州都没有权力过问,如今他们夫妻正如胶似漆,更是没有他人置喙的余地了!
“你做的好事。”冷冷地睨了修岩一眼,男人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倒是能见着你那晴儿了。”
对于贴身侍卫放走晴儿的行径,他哪里不知,只是懒得追究罢了连他宁徽玉自己,尚会被女人迷得失了常性,更不用对这没什么定力的下属,有太多要求了……“……”看到晴儿的身影,修岩确实兴奋不已。那丫头远去中州,生死未卜,因为主人出事,他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探她消息。如今见她真的搬来了“救兵”,却已是多余不知晴儿知晓了夫人失踪竟是被主人金屋藏娇,如今更是有孕在身,两人相敬如宾,情意绵绵……会有多惊讶?!
想象着晴儿张大嘴巴一惊一乍的模样,黑脸侍卫不禁笑弯了嘴角。
这北境来的一主一仆悠然立于摘星楼门前,显然未将令人闻风丧胆的中州铁骑放在眼里。
此刻那一支军队已经将摘星楼团团包围,嘈杂声响引出了楼里众人。就连向来不怎么过问楼中事务的楼主大人都出现了,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外头那气势汹汹的人马,笑了笑:“中州的军队名不虚传啊……我这小小的摘星楼,短短时日里竟惹来了这么多大人物,也是难得。”
“这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吓谁呢?”向来好事的艳三娘更是伸长了脖子,朝那队伍不停打量,“不过领头的那位小将,长得可真不赖啊……”
“你这婆娘,眼睛往哪里看呢!”云昼一把将艳三娘扯回自己身后,眸光却扫过那个立于寒风中,神态淡然得像正看天气的银发男人,“我说城主大人,你倒是做了什么好事,才引来这帮难缠的家伙?”
“家事。”男人淡淡两个字,看都没看身后一溜看好戏的观众,一双凤目光芒内敛,深沉难测。
“……”后头众人统统闭了嘴,只待看那赤宁城主如何解决“家事”!
“别把我摘星楼给拆了。”楚君漠丢下这一句,就立马消失无踪,大概又是忙着找他的离儿“造人”去了……那边厢,赤宁城主气定神闲,只待以他“巧舌如簧”,打发走这群中州来的“多管闲事”的“救兵”。不过仗着自己与中州公主的夫妻之名天下共知,如今更是连孩子都有了,感情渐笃就算以往对她有所亏欠,他自会以自己的方式补偿于她,中州人也断无理由横加干涉。
习惯了与人谈判的赤宁城主,从来都是抓住关键处,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而当他自负很快便能解决此事,回去安心陪伴娇妻的时候,不曾想,那处僻静小院里,向来深居简出的中州公主,已趁军队完全包围摘星楼之前,随他人越出了院墙,奔离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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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欲 (高H) 分卷阅读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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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逃离那个男人的心情过于迫切,凤幽夜甚至来不及朝那中州人马之中隐约可见的翠绿身影多瞧上一眼,也没有见到领军的是哪个人物,便随着来人出了摘星楼,只想着先从那男人眼皮底下逃脱才好!
轻巧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出了琉城,直到了郊外一处僻静的密林。见凤幽夜脸色难看,那驾车之人轻喝一声,将车马停了下来,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望着那从天而降助她脱身的男人,俊挺的侧脸,含情脉脉的眸光……凤幽夜一时无话。
这个曾经一面之缘的黑羽族少主,竟然会出现在此处!而她呢?为何会信任一个可称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就因为那害她回去被好生一顿羞辱的“一饭之缘”,还是因为曾经见他与那男人称兄道弟,便笃定他不是坏人?
可笑那赤宁城主便是整个北方最可怕的人,她却总是无理由地相信他治下的百姓皆是本性良善之人……甚至在中州的军队面前,她仍选择了与北方人为伍。多么可悲的自己!
“宁小……”黑晋阳张了张嘴,终于见到了这日思夜想的人儿,却又犹豫了,“不知这么唤你,还合不合适?”
“……我闺名唤幽夜。”猜这少主多少也是知道了些什么,凤幽夜无意再瞒他身份,却也不想亲口拆穿当时那男人的谎言,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他堂妹她所做的任何事,总是以那男人为先,大脑每每将自己的一言一行先过滤一遍,统统打上了“宁徽玉”的烙印……她再恼他恨他,也没有背后说他“坏话”的念头……“幽夜……”年轻的部族少主将她名字挂在齿边,缓缓回味了半晌,方爽朗笑道,“真是个风雅的名字。如小姐之风采,令人难忘!”
“少主为何会出现于此?”凤幽夜此时镇定下来,面对这性格豪爽热络的黑羽族少主,也是落落大方地应对。
“自然是为了你……”黑晋阳目光灼灼,盯着女人有些苍白却愈显清丽的小脸,“幽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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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猜来的是皇兄……不好意思,凤童鞋暂时出不来啊。。。后面应该会有给力的时候的……宁幽卷78、抢妻一族
要说这黑羽族少主为何会突然从天而降,那就说来话长了。
自在清风苑见了凤幽夜一面,第二日再未见她身影厚着脸皮向“宁兄”询问,只得到淡淡一句“回南方去了”。令这第一次对女人一见倾心的年轻少主,自此对这位风姿卓然的“宁小姐”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黑远山盼着儿子开枝散叶已久,这回难得见儿子有了心思,自是支持。虽然经过打听宁徽玉似乎并没有多少堂姊妹,不过想来这远房亲表、沾亲带故的关系不为人知也是正常。作为北方势力最大的部族之一的族长亲自出面,频频向赤宁城主打探那位小姐的消息,甚至是直接示好望以穿针引线,也不见赤宁城主有任何表示。
对赤宁城主惯打太极的套路甚为熟悉的黑羽族族长,碰了几回软钉子之后愈发来了劲儿,到处造了声势,势要给儿子娶到这位“宁小姐”不可。
恰好这时赤宁城主似乎出了什么事,赤宁城闭门不再理事。黑远山干脆让儿子找人画了幅小像,描绘出那女子的样貌,极尽了部族的势力到处寻找。结果整个北方,除了赤宁城里有几个妇人似乎神色有些异样外,再没人见过这女子的模样。看来赤宁城主也没有骗他们,那姑娘确实回南方去了。于是黑羽族又将手伸到了南方地界里,继续探查。
后来,终于从南方传回消息,有人在琉城见过这个女子。
看儿子眼睛发亮的样子,黑远山也没多过问这女子的家世,原本大漠儿女不拘小节,只要儿子喜欢,无论什么出身,就算是伶人舞姬甚至寡妇……又有何妨!所以黑晋阳曾犹豫着说那宁小姐已有婚约时,反而是黑远山在旁满不在乎,一句“先抢了再说”,颇有英雄豪情,尽显彪悍民风!
思忖着南方人多讲究,又想在赤宁城主面前做尽姿态,黑远山还给儿子置好了一套聘礼,放满了数架马车,跟在往南方行商的车队后面,浩浩荡荡也是蜿蜒一路。
黑晋阳出门之后没有几日,一封飞鸽传书令正摸着胡子等家里添丁的黑远山呆了呆“宁家无嫁娶之意,望兄好自珍重,速召回车马和令郎,各自相安。”
别人恐怕不知道,但他黑远山对赤宁城里的动静还是甚清楚的。这个城主大人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他重病的消息多少还是走漏了几丝风声。后来据说人已不在城中了。
赤宁城主神出鬼没不稀奇,奇的是他对小儿婚事多番阻挠,这令多年来颇为拥戴宁徽玉的黑远山心中甚是不悦。别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巧他宁家的,他不仅不帮忙,反而百般推脱,如今那信上龙飞凤舞的两行字,更是言明了态度,好似他黑家敢娶,他宁徽玉就敢……他敢怎么做?
黑远山一生纵横大漠,麾下号令上万人,轻易岂将寻常人放在眼里?赤宁城主在他眼中虽有分量,却也不是完全得罪不得的……多少也对赤宁城如今的实力抱了些试探之意,黑远山只修书让儿子简车马,避人耳目,却没有依言将儿子召回北方。
黑晋阳到了琉城,到处访遍,也没有找到姓宁、且家中有待嫁之龄的女儿的人家。在这寻访的过程中,暗暗觉察到赤宁城的势力也潜伏进了这南方第一大城市,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终于有一日,他在摘星楼外,见到了曾经惊鸿一瞥的姑娘,而伴在她身侧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清雅出尘的赤宁城主!于人前总是不食人间烟火般姿态的银发男子,站在那纤薄秀丽的女子身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异样,只是偶尔漫不经心地揽一下她的肩,或是扶住她的腰……旁人或许不觉有异样,却令黑羽族少主心中有了莫名的不适感那绝对不是一个兄长对待妹子的感觉!而以他黑晋阳对宁徽玉的熟悉,赤宁城主也断不是会对寻常女子做出如此姿态的性子!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只余下,这女子的身份……
当中州的军队悄然潜入琉城,在各路江湖人士有所戒备之前,直奔南方武林第一门派摘星楼,气势汹汹,山雨欲来的阵势,又令黑羽族少主恍然间像明白了些什么。
只不过,自己奔忙了数日,总归需要一个解释。
趁着宁徽玉与中州人对峙,摘星楼众人亦都跑去凑热闹的时刻,黑晋阳当机立断,潜入其中将人给带了出来。
原本他还担心过,见着了她,她却不肯理他,又当如何?没想到的是,一寻着那抹倩影,入眼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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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泪痕未干,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甚至无需什么口舌,她已经跟着他出了院墙,上了马车,毫无留恋地背对着那赤宁城主,绝尘而去。
直到在郊外停下车马,黑晋阳难掩对她的心意如果她真能对他有意,哪怕她真是宁徽玉的女人,他也并不介意。就连他老爹都不介意“抢亲”这种事,他初生之犊,更是有股一往无前的英勇。更何况见美人神情凄楚,弱不禁风,更是生出股护她于羽翼之下,悉心疼宠的冲动来!
“幽夜小姐,跟我走吧!就算要我黑晋阳粉身碎骨,也势必护你周全!决不让人伤害你,更不会让你落一滴泪!”
“我黑羽族立誓,必不负此言!”
宁幽卷79、难言之欲
暂不说中州公主如何在黑羽族少主的殷勤相助之下一路南下,渐渐远离了赤宁城的势力范围。且说这赤宁城主,面对中州的整支铁骑仍八风不动,以一句“正携夫人出游”,堵上了中州人指责他虐待妻子以致妻子失踪都不闻不问的声讨。然而当晴儿带头着急地入了院中去见她家久别重逢的公主时,众人都未想见,安静的院中竟已人去楼空!
跟在晴儿后头进来的中州将军,原本也怕惊扰了凤幽夜,所以依照摘星楼的规矩,卸了刀兵然而在摘星楼“容”他们中州公主的院落中,却不见了他们千里迢迢来寻的公主殿下……中州最年轻的大将军魏远之不禁勃然变色!
“公主呢?!”
那魏远之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却是南征北战多年,生了张玉般容颜,多少刻了些边境风霜的痕迹,军人的铁血与青年的俊挺气息巧妙结合,加上身材健硕,身姿挺拔,足以令任何一个怀春少女心动。
“你……你说,我们公主呢?”原本就思主日久,心急如焚的晴儿,一腔希望倏然落了空,更是双眼红透,冒出火来般的瞪着那个表情漠然,看不出喜怒的银发男子。
宁徽玉面上无波无澜,心下却是万千情绪纷杂碾过,压得心头一阵闷痛,这几日久未犯过的头疾竟又冒了出来,如经久不散的梦魇般,死死笼罩了他的周身!
一时那小小的院落气温骤降,寒风席卷了大片残叶和沙尘,往众人脸上袭来。
这时,一张薄薄的画纸,被风卷落在了立于门边的赤宁城主手上。
那自己一笔一划亲手描绘上的画面,此刻如同在讽刺他曾经对那女子的残忍……自己为何会忍耐不住画下这般场景?
还不是因为每一次与她的欢好,对他来说都如同最诱人而又致命的毒药一般,原想浅尝辄止,结果却食髓知味……她每每娇娇柔柔、清新高雅地立于他面前,他也会欣赏这个小女子过人的才情和风姿,然而脑海里更多充斥的,仍然想随时随地地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干进她穴里去!
这种难以言说的欲望,不仅充斥着他的头脑,更是细细密密地盈满了他的全身,渗透进每一个毛孔里去,常常勒得他发疼!
自从发生过马车坠崖一事,他以为自己更多地意识到了对她的感情,所以想方设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绝少在人前对她做什么荒唐的事,也克制着自己羞辱她、想看她露出难堪又诱人神情的折磨欲,在床上更是只想着让她舒服,看她因他而意乱情迷……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对她的那份诡秘的欲望,深沉而可怕,萦绕在心头,从来未曾真正得到过纾解。
他只能靠画这些画来“回味”曾经凌辱她、折磨她的画面,体会那一分变态的快感,进而反复压抑内心那些“肮脏”的情绪,让自己以最温柔、最良善的姿态,对她百般呵护,对她温柔体贴只要他愿意,他相信自己不会比冥风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子做得差!
然而,他“伪善”的面具终归是被戳穿了……很显然,这个女人一旦发现他的“真面目”,便会惊恐地远远逃离,视他为洪水猛兽!她能接受的,只有男人对她柔情小意,对她……眸光倏然转冷,宁徽玉凤目如寒潭般映出凶险的波澜,一手不着痕迹地将那张画纸折叠,进了手心,薄唇掀动,语气冰凉,“风左使,拙荆这是去了哪里?”
这时在场众人的目光尽数落在了被质问的冥风身上向来冷酷的冥风左使,本不屑于与人辩驳,然而他本身也对凤幽夜的失踪颇为诧异,再看连自己手底下人都露出“果然是你”这般的眼神,冥风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宁城主看不好自己的妻子,与人何尤?”
在众人纷纷怀疑的目光中,向来少言寡语的冥风竟然反常地又加上了几句辩驳,“你夫妻二人既然尽释前嫌,我冥风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断不会插手他人的家事。”
“若是她求你呢?”宁徽玉仍是不信,毕竟以凤幽夜一己之力,怎可能逃出这摘星楼去?
“她若有难处,我不会置之不理。”冥风看了一眼往常从未在人前露出明显愠色的赤宁城主,又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中州大将,“然而这一次,她确实没有找过我。”
冥风虽然手段酷烈,却不是会撒谎的人。这时摘星楼底下的人敛去了看好戏的神色,意识到这身份特殊的“幽姑娘”真的在他们摘星楼眼皮子底下失了踪,再看那中州将领和赤宁城主,一个如狼,一个似虎,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了罢!
沉沉的眸光落在一脸肃容的冥风身上,审视了片刻,接着是时常嬉皮笑脸的“花蝴蝶”云昼……最终,他还是回了目光,敛下自己心头那份随时波及众人的酸涩怒意只要一看到这俩兄弟,他的脑海里翻滚的便是凤幽夜小鸟依人,靠在男人身边,对他们露出毫无防备的微笑的模样,更别说还有冥风胆敢伸手抱她,云昼揽她肩膀这些举动……这些难道不是只有他宁徽玉才能做的事吗?!
终究还是凭借巨大的意志力按捺住自己,让理智附体,才对着在南方手眼通天的摘星楼一众淡然一句:“帮我找到她,条件随便开。”
宁幽卷80、迷香被辱上
如果说摘星楼那俩兄弟是被他列入了“来日方长”的对象,那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拐走他宁徽玉老婆的那个男人,就很不幸彻底成了赤宁城主当前怒气下的“炮灰”了……自认为只有往南才能暂避赤宁城锋芒的黑羽族少主,兴冲冲地带着美人一路南下。虽是冬日,南方仍是景致大好,愈往南愈是气候湿润,各种少见的动植物,常常令人忍不住驻足。凤幽夜本是颇为风雅的心性,只当自己此趟出门是饱览了南方景色,而那一路同行的黑羽族少主,便是一个同游的伙伴她只有这样时刻提醒自己,才能在对方过分的热络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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