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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此话一出,展风的属下又开始骚动,纷纷替他打抱不平:
"上头什么意思,展队刚回来就要提审他!"
"展队不是犯人!"
"我们找局长说理去!"
"对,我们去找局长!"
"够了,通通回岗位工作去!"展风看向李迪,"我愿意接受上头安排的一切调查,走吧。"
从警多年,他很清楚他在香港做的所有事中哪些违背警训,哪些不仅违背警训而且与他的警察身份严重脱轨。
也许上头对他展开紧锣密鼓的调查李迪在背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然而是他自己犯错在先,无怪乎被李迪用来大做文章,趁机打压他。
展风轻车熟路地走到审讯室,推开审讯室的门,自动自发地坐到嫌疑人的椅子上。他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心想:黄小善你个小王八蛋,我干警察这么多年,押过不计其数的犯人走进审讯室,如今为了你,成为阶下囚,自己把自己送进来了。这事要被监狱中的囚犯知道了,估计整栋监狱都会敲着铁栏杆欢呼沸腾,高呼大快人心。
审讯室是一间狭小、隔音的房间,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四面空空的墙壁,桌面一盏台灯,墙角一台监控器正对房中间的桌椅。
这种布局是有讲究的,能够给嫌疑犯营造出一种无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无援的感觉,从而在审讯中强化嫌疑犯的心理负担。
展风现在所坐的椅子(即审讯时给嫌疑犯坐的椅子)是特制的,固定在地上,两个扶手间有个挡板,嫌疑犯坐上去后挡板锁上就站不起来也跑不掉了,还能防止嫌疑犯在审讯过程中突然情绪失控袭击审讯人员。
没有人给展风锁上挡板,但他自己主动锁上自己了。
桌上的那盏台灯也是特制的,发出的光与普通的台灯不同。审讯的时候打开,强光打在嫌疑犯脸上,会产生一种刺痛的感觉,像很多针一直在扎你的脸,可以增加嫌疑犯的焦虑。
而刑警总部故意在展风舟车劳顿的情况下立刻提审他,警察是不会给嫌疑犯充足的时间休息,在他们神饱满的时候进行审讯。
这些只是警察审讯技巧里的冰山一角,这里就不赘述了。反正不管你的嘴再硬,他们有的是手段撬开你的嘴,而且还是以合法的名目来实施。
所以老铁们,哪天时运不济进去了,就别幻想死扛到底了,该招就招了吧,还能少受一顿折磨。





乱男宫 (npH) 第三五九章 我爱她,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提审展风的警察有两个,一个是李迪,他负责审问;一个是与展风关系不错的同事,他负责记录口供。
三人在警界的级别一样,都是队长的头衔。展风跟他们还不一样,他多年来在警界表现优异,上头很看好他,拿他当接班人培养,结果他自己把自己搞进审讯室里。
现在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站了一屋子刑警总部大大小小的领导,他们要亲耳听听展风的解释。
展风在警界一直风头很劲,很多竞争者都盯着他。这次他查案查到自己泥足深陷,有替他打抱不平的同僚,自然就有落井下石的同僚,李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恰逢警界的领导层迎来几年一次的调动,如果展风这次没有和调查对象纠葛不清,凭他从香港传回来的情报,他连升三级不在话下,万万没想到……黄小善这只害人。
反正最开心的莫过于展风的头号竞争对手李迪了,而且局长还让他来提审展风,他就更志得意满了。
"姓名!"审问开始,李迪声音饱满嘹亮,语气趾高气扬,旁边的记录员不满地斜视他一眼。
"展风。"
"年龄!"
"28岁。"
"婚姻状况!"
"未婚。"
"国际刑事警察编号!"
"pc549140986。"
李迪之后又问了展风一堆枯燥却不得不问的基本信息,展风皆从容不迫地回答。他手臂放在挡板上,十指交叉,双目坚毅,心态很放松。
都是同僚,李迪清楚展风是特种部队培养出来的英,并且自己就是个审讯犯人的高手,当然任何审讯技巧对他都不起作用,所以问的时候没有力去耍花招,而是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
"为什么违反上级给你的遣返令,擅自跑去拉斯维加斯?"
"见人。"
"见谁?"
"恋人。"
展风这两个字等于坦白了他与调查对象的女人交往过密,李迪露出兴味的表情,记录员看了展风一眼,摇摇头,观察室里一屋子的领导表情凝重。
"你恋人叫什么名字?当时还有谁在场?你们都谈了什么?"兴奋的李迪一下子问了很多问题,问罢盯着展风的眼睛听他回答。
"她叫黄小善,在场的有苏拉博尔吉亚、朝逆、伊米邦乔西,谈分手的事。"
展风的回答是有技巧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不说多余的字,回答的时候眼球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一般警察提审嫌疑犯,会问他案发时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如果嫌疑犯如实回答,他就会回忆当时的情况,那么他的眼睛就会向右移;如果他编造不在场的供词,他就会进行思考,那么他的眼睛就会向左移;审问人会根据嫌犯的反应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再结合现有的证据预先判定他有罪,之后便对他进行有罪嫌疑人的审讯。
而这些审讯上的东西对专业素质过硬的展风根本是小菜一碟,他能控制自己的表情,让审讯者无从下手,只能听他说话。
"你去美国之前就上报总部说你的身份已经被苏拉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违抗遣返令独身去美国,真的只是为了跟线人谈分手?有没有跟调查对象苏拉泄露警察总部的机密信息?"
展风扫一眼李迪,淡淡说:"没有。"
他在自己的审问下表现出来的从容不迫让李迪颇感挫败,故意露骨地质问展风:"你在美国的十几个小时里有没有跟黄姓线人发生性关系?"
"有。"展风诚实地回答。
李迪想听的就是他的实话,他屈指叩了下桌面,促狭地问:"你当时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为什么还要跟她发生性关系?是不是苏拉叫她和你上床,引诱你泄露警界的机密?"
展风几不可闻地叹气,"她发现我利用她调查苏拉,很伤心,苏拉没有叫她引诱我,我也没有泄露警察内部的资料。实际上,凭苏拉的势力,他想要知道点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查到,犯不着让自己的女人去勾引谁。"
一说到黄小善,展风的话就变多了,李迪知道要从哪里入手了。
"你说黄线人是苏拉的女人,而你刚刚又说她是你的恋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小善的男人,"展风伤感地垂下目光,"现在我不是了。"
观察室里的局长招来个人,耳语几句。
没过多久,押送展风回来的警员推门走进审讯室,将展风上交的东西交给李迪,然后趴在他耳边将局长的意思复述给他。
李迪将展风的东西一件件摆在他眼前,问:"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吗?"
"是。"
"好。"李迪取出展风的手机,开机,手机提示未插入sd卡,他看一眼泰然自若的展风,又发现手机早已被格式化了,里面的通讯记录全部清零。他将手机推到展风眼下,"解释一下你的手机为什么没有插sd卡,别告诉我你买手机是用来当手表的。"
"sd卡之前就坏了。"
李迪挑眉,"坏得真及时,我们为你补办一张sd卡也很方便。"
"谢谢。"
"局长让你继续跟黄线人保持联络。"
"我已经暴露,苏拉对我有了戒备,再接触她也挖不出任何东西,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迪与展风周旋,"sd卡坏了可以补办,分手了也能复合,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展队这么优秀,相信很容易就能赢回黄线人的信任。苏拉对你有了戒备不要紧,我们又不是只调查苏拉这一家犯罪组织。"李迪敲打桌面,一字一字说:"现在,上头要你跟黄线人恢复恋人关系。"
"我拒绝。你们可以直接联系黄小善,说服她协助总部调查苏拉,不必非要通过我。"展风的嘴很硬,而且还说了句不现实的话讽刺李迪。
"你!"李迪压下火气,规劝他说:"展风,你调查苏拉几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你没有理由拒绝啊。"
"我爱她,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展风当众示爱,观察室里众人大哗,局长被不听话的展风气得脸色铁青。
让已经暴露身份的他继续接触小善,展风料想这是上头早就决定好了的。
他们从他与小善的关系中看到宝贵的利用价值,他们的目标不是一个r集团,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全球犯罪网络,苏拉就是这张网上的一个结点。通过小善可以调查苏拉,再通过苏拉可以呈放射状调查其它大组织。
这个提审说白了就是怕他不愿意,事先给他个下马威。他若肯配合当然最好,他若不服从上头的安排,高层就会用这次他违抗遣返令为由不断给他施加压力。
哪怕他服从遣返令老实回法国,他们也会找各种名目提审他,说他跟调查目标交往过密、怀疑他叛变,反正不愿意服从安排就利用各种罪名搞你。
他们现在使用的还是好言好语的怀柔政策,他要一直不肯松口,往后就会越来越强硬。
为了出政绩给国际各界看,刑警内部也会巧立名目、不择手段。
换做他以前心无旁骛的时候,只要能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让他使点手段他觉得也没什么,就像刚知道小善是苏拉女人的那会儿,他就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用她,结果伤透了她的心,而他们的感情也无疾而终。
他不想再把无辜的小善牵扯进这场正邪较量的漩涡,放她在苏拉身边,苏拉会保护好她,给她安稳的生活。
审讯审到最后,展风的态度没有一丝软化,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渎职,只能暂时将他放了。
但之后警界高层就以他身份暴露后还跟调查对象的女人发生不正当性行为为由,停掉他的一切职务,还限制他出境,对他展开全面调查,然后再定期试探他的口风。他若一直不肯,就一直对他使用软暴力,监控他的一言一行。
展风为警界立功无数,抓获的罪犯不计其数,然而他一百次的好都抵不过一次的错,呵,警察这个职业……真冷酷。
他像个被流放到法国的囚犯,出不去,也不能联系爱人。
【作者说】
本来想偷懒把三爷回法国后发生的事情掐掉,后来临时决定还写出来吧,交代一下,可怜的三爷。




乱男宫 (npH) 第三六零章 背德之家
西黎王宫是西黎首都中心一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坐落在西黎母亲河的河东岸。
王宫由二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建筑物构成,主要建筑是四座各具特色的宫殿,从东向西一字排开。宫殿雕刻湛,凤头飞檐,金碧辉煌,有种中国寺庙和西式建筑结合的感觉,处处充溢着浓浓的宗教色,也处处彰显着西黎王族的富庶。
清晨,阳光蒸发淡淡的雾气,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阮颂被噩梦惊醒,起身坐在床上不知呆愣了多久才稍稍从恐慌中走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面颊,口中轻声呢喃黄小善的名字。
从美国一回来王宫住,便夜夜噩梦不断,从深夜到清晨……
它们为什么不去纠缠别人,何苦为难他一个没有几年活头的病人。
地方肮脏,才能滋养出漫天扰人清梦的妖魔邪祟。
好想去找阿善,躺在她的怀里安眠到天亮……
可她有那么多好男人,怀里一定没有他的位置了……
阮颂双眼没有焦距地凝视某处,手指攥着被单,越攥越紧,眼中的妒忌越来越浓,
妒忌他们身强体健,
妒忌他们容貌神飞,
妒忌他们可以每天和阿善厮守在一起,
妒忌他们拥有阿善毫无保留的爱,
一下子,他妒忌得心头泛疼。
阮颂取来手机翻出黄小善给他发的短信,看了又看,心头才勉强清爽些。他翘起樱红的嘴角,愉悦地心想:阿善没有因为帮我谈成了与苏拉的交易而忘了我,她还惦记着我。她会寄什么给我呢?
阮颂因为不喜欢连睡觉都被人盯着脸监视,于是给床挂上纱幔。
晨风吹进房中,纱幔像麦浪一样翻滚,两个王宫仆人踮着脚尖轻轻在王储空旷的房间内走动拾。
纱幔后的王储已经起身,坐在床上不动不说话,十年如一日地难以亲近。
老仆人向小仆人打个眼色,小仆人放下洗具,退出房间,向王后的宫殿小跑过去。
老仆人走到纱幔前弯腰问:“王下,要用早饭吗?”
“不了。”纱幔后的人又倒回床上,背过身。
阮颂握着手机放在脸颊边,闭上眼,浑浑噩噩地补眠,眼睛再睁开时纱幔内多了个女人坐在床边上静静地看他。
这女人是西黎国的王后娜塔,她五官深邃,皮肤雪白,很有一股欧美女人的韵味,又有亚洲女人的轮廓,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阮颂醒来,她抿嘴妩媚地微笑,伸手去摸他的脸颊,被手下的男人翻身躲过了,她手风一转,又伸进温热的被中……
想到被她碰触的感觉,阮颂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赶在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体前掀被下床,披上衣袍,将自己包起来。
娜塔雍容优雅地从床上站起来,身材很高挑,“王储,你外出一趟为我买生日礼物,回来脾气就变大了,连碰都不让碰了。”
阮颂冷冷地睨视她,说:“王后,请你少到我的房间来。父亲卧病在床,王宫上下千百双的眼睛都在看着你我,别在我就任王位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娜塔像听了个笑话,扬起与气质不符的天真笑容,身体轻快地转了个圈,转到阮颂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亲昵地说:“王宫在我的手中,没人敢说闲话。你长大了,是该有点小脾气,不过,我通通都喜欢。”
“放开,你该去给卧病在床的丈夫喂饭了。”
“他晚吃一点不会饿死的。”娜塔的手在阮颂的腰身上游移,享受地闭起眼,“真柔软,你是女人,不是男人。你什么时候重新把头发留长,我给你买最美丽的裙子,你穿上在你父亲床前跳支舞,看他能不能兴奋地蹦起来欣赏你的舞姿。”
阮颂的身体变得紧绷,气得很厉害。
娜塔转过他的身体,抚摸他晶莹的脸颊,“生气了?我不提就是了。”她靠过去想吻他,阮颂扭头躲过了,随即被掐住下巴转回来,“你今天格外的有脾气。在外头认识了可爱的小女生?长得比你美吗?带回来让我看看,看能不能像你一样把我和你父亲迷得团团转。叫她像你一样穿着裙子给我们跳支舞如何?唉,你这么美丽却不是女人,给你打再多的药你也变不成真正的女人,偏偏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又不能给你动手术。”
娜塔不断地用话刺激阮颂,他仿佛陷入魔障,身体条件反射地麻痹,头晕目眩,恶心地想吐。
阿庆推门进来,突见娜塔抱着动弹不得的阮颂,赶紧放下手里的快递冲上去。看清阮颂难看的脸色,但他没有对娜塔动粗,而是弯腰掷地有声地说:“王后早安。王下刚起床,该吃早饭了,过后还要喝药,窗外有卫兵在巡逻,王后还是放开王下吧。”
娜塔扫兴地撇撇嘴,放开阮颂。
阿庆揽着他的肩膀,慢慢扶到椅上坐下。
阮颂听见阿庆在他的耳边轻声喊他王下,看见阿庆就站在他的身边,他才从魔障中缓过神,等身上的麻痹消退后镇定地说:“阿庆,我要用饭。”甚至若无其事地问娜塔:“你吃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我们谈谈秋敏的事情。”
娜塔坐到他的对面,抓住他的手,阮颂反感地抽走。她像对待闹脾气的宠物一样,无所谓地笑笑,打量阿庆的左臂,说:“阿庆每次出现的时机总能拿捏得很到位,一次又一次坏我的好事。下次小心点走路,没准从拐角又会冲出一辆卡车,把你剩下的一条手臂也压成肉泥,血淋淋的,怪恶心的。”
阿庆脑海中闪过当日卡车向他冲过来的片段,每当这种时候,他已经截肢按上机械手臂的左臂就会出现幻肢痛。
“阿庆,去端早餐,给王后一杯热牛奶,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阮颂出声支开阿庆。
他十几岁的时候某次发高烧,娜塔夜里闯进他的房间,意图奸淫他,被端药进来的阿庆拉开,他还大喊大叫将王宫夜巡的卫兵引来,由此得罪了娜塔,不久就遭到她的报复。
阮颂无视娜塔投在他身上看宠物似的目光,问:“秋敏死后,你让谁负责父亲的病?”
娜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揪起一撮头发,绕在手指上旋转,“你当时在美国,我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着实苦恼了好一阵才找到合适的人选。”
“你不该问都不问我就杀了秋敏,父亲的病一直都是他在看,临时换人难保不会引起一些内阁官员的猜疑,跑来问东问西,而且新的医生信得过吗?”
“就是因为一直是秋敏在治,他知道得越多就变得越贪婪,甚至敢对我动手动脚,威胁我陪他上床。我嘛,就装出被他威胁成功,脱光衣服躺到床上。他一爬上床,我就拿出藏在床头的手枪,送了他一份大礼,卫兵听见枪声冲进来……最后秋敏因为意图强暴丈夫卧病在床、无依无靠的我,我为自保才开枪杀了他,内阁官员还帮我封锁消息,避这桩王宫丑闻传出去。”
娜塔像在和闺蜜聊一件在街上看到的漂亮衣服似的跟阮颂聊她如何光明正大地杀人,阮颂静静地倾听,心里同样想了不下十种送她上西天的死法。
这么一想,被她抱过而产生的恶心感逐渐就淡了,心里也好受了,眼睛还瞥见阿庆取回来搁在旁边的快递。
阿善……
娜塔撑着下巴,语气轻快地问阮颂:“王储想什么这么入迷?是在想怎么弄死我?还是在想在美国认识的可爱朋友?还是在想弄死我之后怎么和可爱朋友双宿双飞?”
阮颂也撑着下巴,柔柔地笑说:“你猜?”
娜塔抚摸他雌雄难辨的美丽脸庞,说:“我猜不到。这几年你翅膀硬了,我对你的掌控逐渐感到吃力。你妈妈生下你,你却是在我的手下长大,我看着你就像在看年轻时候的我自己,美丽、阴毒、嫉妒心旺盛。哪天我不小心被你杀了,那也不是死在你的手下,而是死在年轻时候的我的手下。我老了,现在的我不比派杀手杀你妈妈那时候心肠硬,也一直再等你来杀了我给你妈妈报仇。我是不是很矛盾,养了条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毒蛇在身边。”
阮颂面对杀母仇人的脸,露出淡淡的笑痕,说:“你手上握有那么多我过去的回忆,没找到之前,我怎么敢杀你呢,我还要你助我坐上王位呢。”
“你想当国王用得着我帮忙?你不是在外面找了那么多帮手。真是越看你越像我,虚情假意敷衍我的样子最像。你的回忆就藏在我的寝宫里,我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放一遍,每每都看得我欲火焚身。怎么样,想拿回你的回忆,就去我的寝宫找。”娜塔脱下鞋子,穿丝袜的脚从桌下伸进阮颂的腿心,按了几下不高兴地说:“你十几岁的时候多可爱,多好掌控,叫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叫你跳舞你就跳舞。看看你现在,找了个厉害的医生调理身体,搞得越来越像男人,鸡巴也变大了,我很不满……不过那位医生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到现在也没能让你立起来。”
阮颂的母亲生前是西黎国王的情妇,怀他的时候逃出西黎。他十岁那年母亲被娜塔找到并被她派去香港的杀手杀死,他侥幸逃过一劫。到处躲躲藏藏了两年,他决定破釜沉舟,自己主动来到西黎王宫,找亲生父亲寻求庇佑。
想不到却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更大的火坑,闭上眼所做的都不算噩梦,睁开眼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的生父,西黎国王,受国民拥戴,见他的第一面就看中他和芳华绝代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而是让他住进王宫养着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他先天羸弱的身体,强行给他注射各种药物,让他的身体逐渐女性化,把他当成母亲的替代品,当成一个玩物。
后来他发现父亲当年找母亲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他有个不能和他做爱的女同性恋妻子,他百无聊赖之下看中母亲的美貌,找上母亲给他解闷。
母亲生前就时时警告他远离王宫,别去找父亲,她一定非常了解西黎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也预见了他去找父亲后的下场,是他不听话,才在母亲死后延续她的命运。
又因为他男生女相,父亲玩弄起他来更加肆无忌惮,令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西黎国王在王宫养了个男玩物,不久就被他的王后发现。这个女同性恋不但没杀他,还和她的丈夫一样也把他当成女人,不断地骚扰他。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几年,他在这对夫妻的夹缝中苟延残喘,潜移默化地受他们的熏陶。逐渐学会工于心计,学会主动脱下衣服,跳舞给他们看,自慰给他们看,利用肢体取悦他们,他们想看什么就做什么,哄得他们舒舒服服。
忍耐虽然痛苦,但它终会给你带来好处……不到一年,父亲就对外公布他的身份,签字让他当上王储,而他手中有了实权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又过了两年,他再长大一些,发现这对恶心的夫妻比想象得好对付多了。于是亲近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被他们联手锁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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