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 (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近横坐过去,黄小善双目冒淫光,兴奋得像只不停冲他摇尾巴讨骨头吃的小狗,他哭笑不得,弹了下她的额头,“脑子尽装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是要给你胸脯上的绳子勒痕涂药膏,让它快点好。”
“哈?”黄小善低头看胸脯,再看满脸纯真的近横,尴尬地拿衣服盖住胸脯,打着哈哈说:“阿横,这么点小事,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回去抹抹就好了。”
近横从她手中抽出衣服放到一旁,“你一定涂得不仔细,我给你涂,以后你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都由我给你涂药膏。”他拧开盖子,抠一点乳白色的药膏抹在手背上,用指腹在药膏上打圈,磨出热度。
黄小善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勾起近横的下巴,亲一口,挺起胸脯,特别自豪地说:“上吧。”
近横心无旁骛,也被博大深的中华文字挑逗了一下,再看黄小善大刺刺袒露的一对白面馒头,脑中的杂念就多了。
她双乳的弧形很好看,尖端两圈粉红色的乳晕环绕着两粒乳头,乳头中间微微塌陷着一点小小的乳孔。
回想昨晚从乳孔中射出的母乳,近横似乎闻到从乳孔中飘出的奶香,细细一闻,又只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不对,还有一股药味,她一定抱阮王储了!
这下白面馒头在近横眼中的美感顿消,他拉长脸,指腹沾一点磨匀的药膏,一点一点抹在乳房的绳子勒痕上,没好气地说:“你是怎么弄的,这种地方也能留下痕迹。”
“哈哈哈,是啊,是怎么弄的呢?我也,我也……反正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黄小善一语带过。
近横看她装疯卖傻的,也懒得去深入追问,反正她看着就不像是那种有勇气自残的人,八成是他们在床上硬给她弄上去的!
脑瓜子聪明的人,真相仿佛就在他们眼前。
近横很快涂好药膏,顺便给她身体别处的痕迹也一并涂了药膏,然后心随意动地托起沉甸甸的乳房,撩了撩乳头。
黄小善弓腰咯咯笑,近横忍不住对她说:“你,改天把那个让你产乳的药拿过来,我要看看长期服用对你的身体有没有坏处。”
黄小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瞬间想通近横深夜跑到泳池泡水的古怪行为是为哪般。
近横也知道自己这么对她说等于在间接承认自己昨晚当老鼠偷看人家行房事,这下要遭她调笑了。
要不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又何至于自己拆自己的台!
他放开黄小善的胸脯,别过脸躲她,下巴随即又被勾转回去,听见她说:“阿横,看见了怎么不进去?”
近横想拿开下巴的手,被她一瞪,只好不情不愿地作罢,嘀咕说:“那是你们的场子,我一个外人进去做什么。”跟着又摆出医学专家的派头,教育她说:“你别自持自己年轻体力好,就夜夜几个男人、几个男人的行房,这种事要适度。”
“好呀,既然李医生这么为我的身体着想,那我以后就把这种事都适度到你身上。”
近横明知她在说笑,依然急急说:“不要!”
“哦吼,原来李医生是个两面派,让我对别人适度,对自己就不要。”
近横的私心被点破,有口莫辩,坚定地拿掉下巴上的手,背过身闷闷不乐地说:“就算我偏袒自己又如何,对他们有构成一丁点威胁吗,你我之间真正算起来还是清白的。你不要我,我也没硬去要你,说我是两面派也得等我们真正行房了才算数。”
黄小善从后欺近他耳边,调侃说:“大宝贝儿就这么想和我做那件事?医生也好‘此道’啊。”
近横被她一声“大宝贝儿”叫红了脸,推开她的狗头,越发讨厌这个人了,“我叫李近横,不叫大宝贝儿,我也不好‘此道’。”
黄小善怎么看近横怎么喜欢,他就是这么可爱,她才舍不得“吃”他,就想放在嘴里慢慢含。
这个黄小善,一肚子坏水。
她抬起屁股坐到近横腿心,搂住他的脖颈压下他的头,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吸吮,像对自己的大宝贝儿一样珍爱。
近横积累了些昨晚的经验,这次不仅知道这种时候手臂要抱住她,也懂得舌头要配合她的舌头扭动。
浓烈的鼻息互相吹打,他们动情地湿吻,近横的思维好像被她水润润的双唇吸走,什么也想不了,只能全身心地感受她的美好。
这种感觉很真实,很甜蜜,他们也彻底走出初吻的巴掌阴影。
一番唇齿间的忘情蹉跎,等四片唇瓣吻到麻木,两人才给彼此留出一丝喘息的空间。
黄小善摸上近横的脸颊,苦恼地叹息,“原来真有这么老实的男人,亲的时候手一点都不碰我。”她抓起男人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胸脯上,“亲的时候也可以摸摸我的,大宝贝儿。”
近横小心地爱抚胀鼓鼓的酥乳,垂眸敛去眼中的暗色,“涂的药膏还没吸,我不好碰的……哼,你可真懂这些事。”
黄小善抬起他的下巴,“你害羞的时候就喜欢躲着我说话,记住以后眼睛要永远看着我,不许对我隐藏你的情绪。”
近横看见她眼中有两个小小的自己,若有所思,半晌后小声且迟疑地说:“我,到现在还是不能认同你一心多用,但既然你能接受身体怪异的我,我便也试着接受他们,努力和他们相处。”
黄小善挑了下他的鼻梁,“你啊,说话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就不怕我听了你的实话后勃然大怒,骂你不知好歹,然后一脚把你踹了。”
近横笑了,冰封万年的俊脸笑了,在黄小善猝不及防的时候,“呵,你喜欢我,不会踹开我的,我知道。”
黄小善看呆了,没记错的话,这是阿横第一次笑给她看,而且依他的性格,估计也只有笑给她看了。
近横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窘迫地平嘴角,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也没像蠢蛋一样对她傻笑过。
“别呀,再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黄小善捏住他两边的脸皮,往外拉扯。
近横挣脱她的手,顾左右而言他,“你还不穿上衣服去上学,一把年纪了才刚上大一,我13岁的时候博士都拿几个了。”
“我窝囊没关系,我们家大宝贝儿厉害就行了!”黄小善去挠他的腰窝,近横憋得辛苦,脸皮差点崩塌,两人跌倒在沙发上滚做一团。
阮颂从门框后回眼,在墙面上留下三道指甲刮痕,拖着单薄的病体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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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npH) 第四零三章 差点闹出人命
他走进浴室,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接了一缸冷水,果断地跨进去躺倒。冷水慢慢淹没他的身体,冰冷的水仿佛凌迟的刀刃,他不仅肉体冷,心窝更冷。
他安祥地闭上眼,约莫一个小时后就意识模糊,头一歪,失去知觉。
傍晚时分,海风轻拂,妖娆的夕阳余晖映红了大半座黄宅。
阿庆外出办事归来,敲响阮颂的房门,准备跟他报告事情的进展。
房内无人响应,他再敲一次,依然无人响应。
阿庆心头倏得一紧,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急促地连续敲打房门,“王下,您交代我的事办好了。王下,我直接进去了。”
他拧开门直奔阮颂就寝的内间,看见被褥凌乱,床上无人,浴室亮着灯,人应该十有八九就在里面了。
阿庆紧绷的神经没有半分松懈,反而心口生凉。
一走近浴室,他就从不大的门缝看见一条纤细的手臂了无生趣地垂在浴缸外,整个人顿时毛骨悚然。
赶紧推开门,惊见阮颂晕倒在盛满水的浴缸里,面如死灰,唇如白蜡,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活人的生气。
阿庆的胸口有惊涛骇浪在拍打,冲过去从水中抱出阮颂。
他身体轻得可怕,没有一点体温。
阿庆顾不上其他,将人抱到床上,除去湿衣服,看见阮颂全身的皮肤都被水泡白且浮肿,他焦急地呼唤昏迷中的人,但怎么可能叫得醒。
也许王下不是晕迷,也许是……
惊慌恐惧让阿庆没有断掉的右臂肌肉抽搐个不停,他趴在阮颂单薄的胸口上,听见他还有点微弱的跳动,混沌的脑子才恢复一丝清明。
给阮颂盖好被褥后奔向隔壁,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去,没找到近横,又马不停蹄地飞奔去他的工作室。
外出采购回来的小忠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还来不及回头,肩头就挨了阿庆的铁臂一记碰撞,手上满满当当的购物袋掉下来,瓜果蔬菜、瓶瓶罐罐滚了一地,肩头还差点被撞得骨裂,那叫一个钻心的疼。
小忠揉揉肩头,不明就里地看向阿庆奔跑的背影,将另一只手提的购物袋靠墙边放好,挥舞手臂上下扭扭被撞的肩头后蹲身去捡散落一地的东西,边捡边在心里念叨:撞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借宿又不是定居,好歹对主人家的家仆客气点,黄小姐还喊我一声“哥”呢,而且你们的三餐也全是我做的。那位阮先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得风一吹就能倒似的,脸倒是顶好的。可过日子怎么能只看脸,过日子还是得找我小忠哥这种打细算的经济适用男才好……
小忠真相了,庸俗的黄小善就是看脸选男人,才每天活在水深火热里。
小忠正捡着东西,头顶压下一片阴影,他抬头就看见阿庆宛如钟馗一般凶悍的脸,因为心里碎碎念了人家几句,他心虚又磕巴地问:“干,干吗?”
“麻烦忠管家帮忙煮点暖身的汤水,端到阮先生的房间。”
小忠没在意阿庆急促的语速,仅“忠管家”三字就听得他大为服贴,挺直腰杆说:“好的,具体要什么汤,鸡汤可以吗?咦,人呢?”
阿庆奔去近横的工作室,二话不说将正在忙活的人拉去阮颂房间。
近横到后只看一眼阮颂苍白浮肿的身体,就知道具体出了什么幺蛾子,他被气得够呛。
简直可恶,想死直接拿刀片往手腕上割一刀,何必浪时间去泡水。
我心研制的药给这种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喝真是浪,还好意思催我快点医好自己的身体。我好不容易帮你恢复的那点生命力,都不够让你拿去挥霍用以换取某人的怜惜。
哼,来这里养病?
我看你是把这里当你西黎的王宫,肆意搞风搞雨。
你搞这么一出,够拴住某人十天半个月了。
另一边,在学校上课的黄小善还不知道家里有尊祖宗为争一口气,差点自己把自己搞死。随着下午她和朝老师手牵手出现在校园里,关于她豪门梦碎的绯闻也就不攻自破了,换成朝老师神勇无匹、小娇妻吃不消在床上修养半日,诸如此类的口水八卦。
她承认,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大学生谣传的绯闻大部分符合实际情况,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替她被男朋友记旷课伸一下冤!
难怪各个一把年纪了才上大一,哼,我们家大宝贝儿13岁就拿几个博士了。
黄小善,你的脸真大。
黄小善下课后和神勇无匹的朝老师手牵手回家,从老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阮颂因为泡冷水差点嗝屁的噩耗。
估计谁听到也没有她听到这个消息来得惊异,因为中午阮颂是在她的陪伴下入睡,怎么她上了两节课回来,形势就变成阮颂差点没命了!
近横刚为任性的阮颂忙活完,正抱胸坐在椅上沉思,一脸严肃,阮颂躺在床上还没醒,手背上扎着针在挂点滴。
黄小善带着一肚子疑问和担忧从外面飞奔进来,匆匆与近横对视一眼,不管不顾地踢掉鞋子,爬到床上跪在阮颂身边,抓起一只手焐在自己的脸颊上,“阿庆,这是怎么了?我中午明明看着他睡着了才出门的,这是怎么了!”
阿庆绷着脸不响,今晨他敲门进来,看见一地狼藉,王下坐在地上,头趴在床上,随后才得知王下因生李医的气而一夜未眠。
王下在他拾狼藉时突然出声让他去外面花重金另外找个医生备用,说什么他有预感李医给他看不了多久身体了。
他很了解王下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脾性,而且脑子转不过来弯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没想到等他办事回来,真的被他看见惊魂一幕,吓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差点跟着晕过去。
黄癞子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她怎么不摸着良心问问自己。
从天亮到天黑,阮颂一直没清醒,点滴也挂完了,近横冷冷抛下一句“他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后走人了。
阮颂昏迷期间黄家三夫也先后过来问候,老幺勉为其难地瞟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阮颂,又瘦弱又惨淡,像个半死人,真晦气,更晦气的是某人还长伴在他左右。
他要拖走黄小善,黄小善不肯,他就在昏迷的阮颂床前大声嚷嚷,阿庆气他打扰主子休息,语气不善地请他出去。
老幺释放杀手的戾气,要同他比一比谁更“不善”,正好阿庆也因为主子一直昏迷不醒,心头的忧虑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特别想找个人干一架发泄。
而且,这个挑衅他的杀手还老是给他家主子气受!
老幺和阿庆风风火火地出门“切磋”去了,屋子顿时安静下来,黄小善也懒得理他们。
阿庆虽说是个残疾人,但想也知道,阮阮那么依仗他,给他安装的机械手臂会是凡品吗。
让阿庆替她教训教训小鸡巴也好,最好在被他当成命根子的脸上送两圈熊猫眼,让他躲在屋里一个星期不敢出来见人!
黄小善在阮颂醒来之前死活不肯走开,朝公子给她端来晚餐,陪她坐了一会儿才走。
她食不知味,吃得不多。
阮颂躺在床上,脸色好生凄惨,黄小善想起亲妈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情况跟今天差不多,也是白天笑嘻嘻,晚上惨兮兮。
她又爬上床钻进被褥,和他躺在一起,心里埋怨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给她听,干吗非要虐待自己的身体。
我每天都嫌自己活不够,你是嫌自己活够了。
黄小善眼眶发涩,鼻头发酸,眨眨眼,从眼缝里眨出眼泪。
她搂着阮颂睡着了,却也没睡多踏实,迷迷糊糊中脸上传来阵阵瘙痒,她挠了又挠,瘙痒不但不退还愈演愈烈,迫使她睁开眼。
一颗脑袋悬在她的脸颊上方,她不确定地问:“阮阮?”
“阿善,你醒了。”阮颂脸上有疲态,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弧度,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他的唇瓣落在鼻尖上干干的、凉凉的,黄小善彻底清醒,跟她一起清醒的还有她的怒火,“什么叫‘你醒了’,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我中午从这张床下去前你还睡得很香,下午放学回来你就剩半条命了,把我吓个半死!你干脆也带走我半条命算了!”她嘴上喷火,手上轻轻搂住阮颂的双肩,慢慢扶他靠在床头。
乱男宫 (npH) 第四零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阮颂被她骂笑了,随后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话,“阿善,我也想醒过来,但我被困住了。那个地方有很多门,我一道道地打开,一次次的失望,每道门后都没有你。直到我听见有一道门后传出你的笑声,我高兴地打开,却看见你待在李近横怀里笑得很开心,我叫你你也不应,我只好失望地关上门,坐在门口的地上等他走后我再进去;这时我又听见你的笑声从另一道门后传出,我高兴地去开那道门,结果这次变成你待在苏拉怀里……我寻着你的笑声打开每道门,没有一道门后你是一个人的,没有一道门后有我的位置……我一直坐在地上等他们走,可他们轮流霸占你,不肯走……”他说到激动处,脸微微涨红,停下来喘气。
黄小善连忙倒一杯备在一旁的热水,送到他唇边,手抚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慢点说,那群人平日就与你不对付,没想到在梦里还欺负你,太坏了。”
三夫躺着也中枪,阮颂不醒,怪他们咯。
“后来呢,你怎么又醒了?”黄小善追问,她的好奇心生得很不是时候。
“后来我生你的气,干脆不等了,随便打开一道门进去。一道白光射进眼中,睁眼便看见你睡在我身边,就好像你今天一直睡在我身边、中午没有趁我睡着偷偷跑去李近横那里一样。”
黄小善只要没白在男人堆里鬼混,就应该听得出阮颂虚弱的话里透露的玄机,就应该能从他的话里联想得到中午她和近横在隔壁的嬉闹声吵醒阮颂,而且他还下床去偷看他们了。
阮阮一定是因为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看见她和阿横有说有笑,心里存了气,却得不到宣泄,所以就拿虐待自己来解气。
黄小善惭愧地低头认错,“阮阮,对不起,我中午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说罢又抬头好声好气又不失严厉地说:“但以后你不高兴、不痛快,可以摔东西,可以打阿庆,可以打我,就是不许虐待自己的身体,本来身体就比别人弱一些,你还往死里糟蹋。”
瞧黄小善紧张到说话时的嗓门都大了,真被近横说中了。
阮颂狠心拿自己的性命在空中走一次钢丝,就能在短时间内霸占黄小善全部的注意力。
所谓高风险必然带来高利润,只要他狠得下心,而他又一向对自己比对别人狠。
按说黄小善撇下所有男人守在他身边等他清醒,而且还很紧张他,换做以前,阮颂也该满足了,但近横的后来居上让他很不痛快。
其他男人比他早认识阿善,他无话可说,但李近横凭什么排在他前面!
阿善耳根子软,总会轻易被其他人影响,进而分散掉对他的疼爱,看来是时候跟阿善说些可以让她提心吊胆的事情了。
让一个人爱上自己有什么难的,难的是让她对自己又爱又怕。
因为阮颂苏醒,黄小善像个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先端水给他擦脸,后掏出手机准备给阿庆打电话,让他端些稀粥过来给阮颂垫垫胃。
阮颂按下她握手机的手,“阿善,别叫阿庆,我不饿,我只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阿庆一来就赶不走了。”
可怜的阿庆,忠心不二,却惨遭主子嫌弃。
“那好吧,但不饿也要多喝点水。”黄小善干脆把热水倒在碗里,坐在床边拿勺子一勺一勺喂他。
阮颂喝水时不看水,光看她的脸,很复杂地看,目光中囊括了太多令黄小善不解的色,让她很不自在,“额,阮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阿善,”阮颂当真有话要说,“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森美兰华酒店的珠宝拍卖会偶遇这件事吗?”
黄小善边喂他喝水边轻快地说:“记得呀,我们拼房参加拍卖会,当时我怕你不能接受我和他们几个的关系,还骗你说他们都是我的表哥,可逗死我了,我也真够傻逼的。”
“那你记得我当天一直在咳嗽吗?”
“记得的。是不是美国冬天的天气太冷,你不适应才中招感冒了。”
阮颂看进她漆黑的双眼深处,说:“是很冷,尤其是夜里酒店39层观景台的室外特别冷,室内就暖和多了。”
黄小善的脑中被投下一颗炸弹,炸得她的脑袋嗡嗡响。
她手中的勺子掉进碗里,溅出几滴热水到阮颂脸上,阮颂没去管,耐心等她消化这个晴天霹雳。
“阮阮,我,我……对不起,对不起……”黄小善不是为“39层”道歉,是为阮颂脸上的水珠道歉。
她抖着手放下碗,抽了两张纸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脸。
阮颂将她发抖的手包在手心,看出她想装糊涂,他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说:“阿善,你一直以为我们自香港一别后的再一次相遇是在美国的拍卖会上,但其实拍卖会前几天的晚上我就已经在森美兰华39层的观景台室外见到你,还同时见到森美兰华的老板。他当时压在你身上,你们的举止非常亲密,加上在香港时他来灵堂接你下山,我以为他也是你的‘表哥’之一,可我后来又听说柴先生是……”
“阮阮,你别说了……”黄小善脸色很难看,她与阮颂的立场来了个180°大转换,现在她是“病人”,阮颂是掌握她生死的判官,“阮阮,我求求你,别告诉阿逆,让我自己去告诉阿逆好不好。”
她自以为和阿泽不三不四的畸形恋被隐藏得很好,也曾洋洋自得过,却想不到阮阮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还藏在心里不说,静静地看她卖丑。恐怕在他眼中,她就像皇帝的新装中那个没穿衣服还搔首弄姿的大傻逼。
“阿善,我昏迷时看见的那些门,每道后面都有一个男人纠缠你,剥夺本该属于我和你的相处时间,其中就有柴先生……其他人我无话可说,可柴先生是商界出了名的同性恋,现在连同性恋也要跟我抢你的时间……我一个半条命的病秧子怎么争得过他们,你说是吧。”
“阮阮,你不是病秧子,我也不许有人跟你抢我们的相处时间,我每天都来陪你!”
阮颂笑得像个得到玩具的小孩,“阿善,你能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你不用担心,我的心是向着你的,所有才将你跟柴老板的事藏在心里一直不说,今天也只是说出来让你听听罢了,这件事不会再从我嘴里泄露出第二次。”
即使他这么保证了,当下黄小善的心境也大不如前了。
阮颂使这招,说得好听是鞭策她,说得难听是威胁她,其实真的很没有必要。
他想黄小善每天多陪陪他、多重视他,好好跟她说,黄小善又怎么会不肯?就是执行力度可能不如他祭出手中的“王牌”后来得强。
黄小善虽然有点儿散漫,时常会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但她知道阮颂昏迷后急得团团转,还哭了,现在被反咬一口,着实有些可怜。
第四零五章小五送肩膀(一更)
黄小善一直都以为和柴泽的畸形恋稳妥地关在笼子里用布掩盖着无人知晓,假使被人发现,她也决计想不到此人会是阮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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