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 (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进去后柴泽还刻意敞着门,倒是朝公子提议说:“关上吧,我们交谈的内容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柴泽听后大喜,关门的时候叫门给夹了手也不觉得痛,只一味地在心里叨叨:
传出去有损我名声的还能是什么事!
不就是给小黄做小!
天下无奇不有,黄小善这么多男人里就数这位是拍着手笑着唱着要给她做小的。
柴泽转念一想:不,冷静,我要冷静,朝逆十来天前还恨不得踢飞我的脑袋,没道理这么快就认可我了,除非有人踢坏了他的脑袋。
你能这么想,说明还没被爱情冲昏了头。
柴泽忙前忙后地泡茶,朝公子端正又安静地坐着,一根手指都不用动,见他沏好茶后还要忙活其他的,遂制止说:“坐吧,有茶就够了。”
“好吧。”柴泽在他对面落座,给他和自己沏了杯茶,“这是大马金马仑高原出产的茶叶,味道肯定不及朝公子从前喝过的千分之一,却是大马独有的茶叶,你尝尝吧。”
朝公子点点头,举起茶杯先闻茶韵,再浅吮一口。
柴泽则是一口干掉一杯,喝茶的觉悟跟黄小善有得一拼,他是为了讨好朝公子才附庸风雅的。
朝公子不紧不慢地吮茶,他喝一杯的空档柴泽已经连灌三杯,等不及地问:“小黄,她近来可好?”
朝公子举杯的手一滞,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她好也不好。”
“唔,不是全然的不好就好。”柴泽欣慰地苦笑。
朝公子将茶杯磕在案几上,“她这个人呀,年纪小,自控力又弱,还见不得长相体面的男人,虽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但对方要是刻意去撩拨她,她十有八九会一头栽进去。”
“你没说错,是我主动去撩拨她的,是我的错,小黄她很爱你。我们没被你发现之前我就几次三番逼她带我去见你,她怕你知道后伤心,怎么都不肯,也曾多次跟我提分手,是我一直死缠烂打,逼得她左右为难。”柴泽说出事发后来不及抒发的忏悔,他想认错,想抹掉小黄身上不该由她背负的罪名。
朝公子沉吟片刻,望向柴泽的双眼,问:“恕我冒犯,柴先生是双性恋吗?”
柴泽一愣,在朝公子通透的目光中垂下头,从脖颈到耳垂都热烘烘的,“不,我是同性恋。”
“那怎么……”
“我不喜欢女人,但我喜欢她!”柴泽急匆匆抛出这句话,唯恐自己迟一点解释朝逆就会误会他这个同性恋在玩弄小黄的感情,“我喜欢她,跟性别无关。”说这话时有一团热乎乎的气流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窜。
“即是说你至死只会喜欢小善这一个女人?”朝公子的声音冷冷清清,未被柴泽的告白宣言感染。
“是的,至死只喜欢她一个女人。”
“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朝公子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没有起伏,以淡漠的语调说出柴泽期待已久的话,“你想跟她天长地久,我没有意见,你想住进我们家,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有两个条件希望你能接受。”
成,成了!
柴泽周身光华大盛,心情好比一觉醒来柳树都绿了,花儿都绽放了,乌泱泱的白鸽从他的后脑勺往前脑门飞,脚下一空,整个人掉入黏糊糊的蜂蜜里,蜂蜜从他的眼耳口鼻、从他身上所有的孔隙流进体内,甜甜的。
他双手交叉握紧,极力稳住激动的情绪,“你,说说看条件是什么?”他没稳住情绪,说话的声线在颤抖。
朝公子举起茶壶,柴泽连忙接手为他沏茶,却因为亢奋的情绪给倒多漫出来了,他懊恼地想剁掉自己的手,另取一个茶杯重新倒。
小柴啊,你出息点,别表现得像个终于等到有人肯娶的大龄剩女!
朝公子端起茶杯吮一口,说:“第一,在家里的言行必须与我的一致。”
也就是说当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死忠,“好!”
“第二,忘记你同性恋的身份,别肖想小善的男人,更别妄想在外面再找男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我们家不欢迎喜欢偷腥的男人。”
也就是说一辈子就吊在小黄这棵歪脖子树上了,“好!”
“柴先生答应地真痛快。”
“我早有觉悟。”朝公子谈好条件,柴泽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同意接纳我?之前明明还……”
“不是我同意接纳你,是苏拉心疼小善从而有了接纳你的想法,我只不过赶在他开口之前先开口而已。”
展风走后,家中虽然陆续出现几个后来者,却没有一个能坚定地跟他站在同一立场上,苏拉要是想做什么决定,他形单影只的根本推翻不了。
他那晚去他屋里看着像是顾虑他和柴泽的恩怨而提前找他商量,其实只是跟他打声招呼罢了。
他想接纳柴泽,是心疼小善也好,是出于其他目的也罢,时候一到,柴泽该进来还是会进来,不管他同不同意。
倒不如让他自己来当柴泽的领路人,夺个先机。
“原来如此。”柴泽低喃,一抹失望之色从面上飞逝而过。
原来朝逆是为了跟苏拉斗法才来找他当自己的矛和盾,可他提出的让自己遵守的条件未简单得过头,这让他很不踏实,总觉得对他没有好感的朝逆还有后招。
“好了,我言尽于此。”朝公子起身,“你是要继续住在自己的住所还是要搬进我们家,都悉听尊便,告辞。”他向柴泽点点头就要离开。
“朝公子,”柴泽喊住他,“你找我的事小黄知不知道?”
朝公子回头,“我还没告诉她,以后你直接称呼我‘朝逆’即可。”
“好的。”柴泽要送他。
朝公子出言阻止,“不必送了。”
他走后柴泽坐回去低头沉思,事情前头闹得那么大,现在说让他入伙就让他入伙,跟小孩子过家家酒似的,而且也没提前支会小黄一声,实在让他很不安。
小黄又不是没脑子的木头人,这样受人摆布会不会触底反弹?
柴泽担心归担心,却并不妨碍他要跟全酒店的人分享这个喜人的消息,具体的做法是,他给秘书打了通电话:
“亲爱的秘书,通知下去,未来三天酒店所有消一律打八折!”
“不,我没病!”
“原因?就跟他们说老板有喜。”
“对了,你把我现在住的海边别墅卖了。”
“升值也卖!”
“都跟你说了我没病!”
“你这个秘书怎么老说自己的老板有毛病,我太高兴了想卖栋房子怎么了!”
“哈,我明天要搬去更大的房子住了,不,我下午就搬!”
他走出这间改变他命运的贵宾室,还特地看了眼房门号:444,好,以后这就是我的幸运数字了!
第四五二章黄小善发飙乱男宫(晓空残月)|popo原市集
第四五二章黄小善发飙乱男宫(晓空残月)
第四五二章黄小善发飙
柴泽上午心想事成,下午就飞车回别墅,胡乱拾几件衣服将手提包塞鼓,提起来颠了颠:嗯,有点搬家的意思就行了,我先把我的人搬过去,其他的身外物丢给秘书处理。
他花三分钟拾“行李”,却足足花了三十分钟沐浴更衣,只不过是去人家家里做小,搞得跟明媒正娶似的。
不过可以理解,试想朝公子在他行将枯萎的心泼了盆冷水,救活了他的心,他能不高兴吗,他高兴得都想在酒店大门挂两串大鞭炮庆祝!
柴泽裹着浴巾飘进衣帽间,打开挂黄小善男服的衣柜,展臂将一排小男装抱了个满怀,脸埋进去满足地深呼吸。
小黄,我要把这些全搬过去,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床上玩变装秀。我答应朝逆一辈子都忠于你,所以只能辛苦你既当女人又当男人了。
呵,黄小善余生有得忙了。
不过柴老板到底给她买了多少男装,上次鸡飞蛋打的时候已经糟蹋了许多,今天再看,衣服的数量怎么不少反增啊。
豪,真豪,恭喜老黄家再入败家子一枚。
柴泽拾好自己后拎起手提包,临出门前再总览一遍这套充满他和黄小善偷情回忆的别墅。
那沙发小黄躺过,那地板小黄跪过……处处皆有小黄和他爱爱的痕迹,卖了岂不是要让外头不干不净的人玷污了他们的回忆。
卖也顶多卖个亿把块,真够寒碜的。
不卖了,留着当作他在香港的娘家,偶尔还能和小黄回来重温旧梦。
看富豪哥哥发红光的双眼就知道他已经被幸福蒙蔽了双眼,他自认为苏拉和朝逆这两只黄家大头或间接或直接地接纳了他,那么喜爱他的黄小善多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没准比他还乐呢。
不仅他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东西宫也有,然而事情往往坏就坏在太想当然上了。
今天好像真是柴泽的幸运日,他想踏进黄宅一步,最难过的关卡就是刁蛮的四爷,但白天甚少出门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在。
黄雷锋为了朝公子以身试法的故事昨晚通过苏爷的嘴昭告天下了,乍听这事的四爷因为朝公子回娘家而没了顾忌,当场骂他个狗血淋头,并且今早非要跟黄雷锋一起出去“为人民服务”。
就他一个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杀手,又长得倾国倾城,不给“人民”添麻烦就不错了。
四爷执意要跟去,黄小善只好带上这条鸡巴了。
不必说,同行的社服人员见到四爷,无不对他好看的皮囊趋之若鹜,纷纷问黄小善这帅老外是谁?黄小善鼻孔朝天特虚荣地说是男朋友。
他们很羡艳,纷纷指责黄小善有这么个看一眼就能让人阴虚的男朋友,居然不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跑去乱开车,还万分遗憾地表示她怎么就没死成呢。
黄小善气歪了鼻子:这群人!就算我车祸死成了,我们家花钱如流水的老幺也轮不到你们这群丝来接手,知道这位看一眼就能让人阴虚的帅老外一天要吸几碗“血”吗!
疼男人出名的黄小善肯定舍不得让四爷晒一点点太阳,到地方后就把人安顿在附近的高级咖啡厅里,她自己一个人在交通信号灯下站岗,累的时候就隔着橱窗远远看一眼乖巧坐在里面吸溜冰咖啡的帅老外。
要不怎么说美丽的事物对缓解疲惫的身心有奇效呢,反正她看一眼就上身神抖擞,下身阴虚乏力。
四爷哪里会不懂她,拿上冰咖啡就跑到她身边陪她“吃苦”,两人共用一根吸管,当街站着撒狗粮。
有人陪,时间就过得飞快。
今天是黄小善社服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能有美相伴,她从上午出门到下午回去,面上一直是眉飞色舞的,这会儿坐在回家的车上和今天让她倍儿有面子的四爷有说有笑,人很神。
到家时夕阳烧红了大半座黄宅,黄小善跳到四爷身上让他驮着自己走,还把社服纪念品小红帽戴在他头上,四爷每走三步她就给亲个小嘴,一路嘻嘻哈哈亲进了室内。
他们一进屋黄小善就听见一阵动听的钢琴声,“嘿,小鸡巴,阿逆从娘家回来了,走,咱们给他喝倒去。”
黄家这架可怜的钢琴啊,最大的用途就是给黄小善当床使。
偶尔哪个小主雅兴大发,就会让黄小善躺在上面和她“琴瑟和鸣”。
只有儒雅的朝公子还记得它是一架钢琴,时常会掀开琴盖小弹一曲,钢琴君也就只有在朝公子这里能找回一点身为钢琴的尊严。
二人越靠近琴房,琴声越荡气回肠,明显不是朝公子的弹奏风格,可惜这俩有耳无心的黄家老幺没一个能听得出来。
因此,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柴泽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黄小善的眼帘,生生打断她已经滚到唇边准备喝倒的声音。
琴声戛然而止,柴泽从琴凳上跃起,看黄小善的眼神满是相思和柔情,“小黄。”
四爷先于黄小善开口,“喂,你脑子秀逗了,还敢上门讨打!”
尖利的声音擦着黄小善的耳廓喊出来,她一震,从四爷身上跳下来,双眸定定地从柴泽看到他放在旁边的手提包再看到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朝公子。
她心里有了个不成形的猜测,不但没有如柴泽预期的那样高兴,小脸反而慢慢冷下来,径直越过柴泽拉起朝公子的手,硬邦邦说:“你跟我来一下。”
朝公子乖乖地被她拉去旁屋,他坐着,黄小善抱胸站在他面前,质问他:“阿泽怎么来了?”
男人撇着脸,不答也不看她,黄小善等他开口等到心头火起,捏住下巴扳过他的脸抬起来,“说话,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任性的事?”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现在把人给你带回来了,你生个什么气!”
黄小善感到不可思议,“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半个月前是谁气得差点把他打死的,现在你跟我说你把他带回来!带回来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住进来的意思吗!”
“是的,而且他今天开始就住进来。”
“什么!”黄小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让他住进来图个什么呀!”
“人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既然这样,我就做了件你喜欢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小善气得两眼喷火,“当初不管他被你打得再严重、我哭得再厉害,我有说过一句让他住进来的话吗!他喜欢你又是个同性恋,我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住进来!”
“我跟他谈好条件了,让他不许觊觎你的男人,他也答应了,我想他答应的时候很清楚‘你的男人’中也包括我。”
“你还跟他谈条件……”凭黄小善对他的了解,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在利用阿泽对你我的感情,让他在家里乖乖听你的话?”
朝公子沉默。
“你怎么这么坏!”黄小善捏紧拳头气得发抖,终于忍不住向他的肩膀落下拳头,“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才接纳他的,你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想找条听话的狗驱使,你就让喜欢你又喜欢我的阿泽进来当你的狗!”什么狗,这话说得真难听。
“你找条真狗还得给它肉骨头吃,你找阿泽,连肉汤都不用施舍一口他也会对你唯命是从!”这话更难听。
朝公子任凭她打骂也闷声不吭,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的话,“你跟我犟是不是,我先打死你再把阿泽赶出去。”
黄小善也知道自己的小拳头哪里能伤他一根毫毛,她是气不过,气好好的一个男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玩弄起别人的感情。
她举起的拳头正要落下,手腕却被人从后抓住了,回头见抓她的人正是柴泽。
柴泽神情复杂,想来听了不少黄小善的气话,“小黄,别打了,我是自愿的。”
“你知道阿逆的心思……”黄小善挣脱他的手,“哼,你这么聪明,你当然知道!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管不了你们!”她推开柴泽,走去门口牵起四爷的手,“小鸡巴,我们走。”
“小黄……”
黄小善听见柴泽的叫唤也狠心不给他一个回眸,柴泽无奈又觉得暖心,因为小黄是心疼他才对朝逆大发雷霆的。
第四五三章六个男人一台戏1乱男宫(晓空残月)|popo原市集
第四五三章六个男人一台戏1
柴泽不是第一个自己卷铺盖上老黄家当小的男人,却是第一个屁股还没坐热就受一家之主“冷遇”的男人。
捉奸时一家之主为了他撕心裂肺、哭天抢地,现在仿佛都喂了狗。
遭遇寒流的柴老板没有气馁,他照原定计划指挥手下浩浩荡荡往黄宅搬运行李,往他自行决定的西宫卧房搬运行李。
他不仅进门的阵仗搞得很大,人也昂首挺胸,颇有挥斥方遒的大房气场,既没有因为醉闹黄宅时在兄弟们面前出过洋相而扭捏,也没有因为一家之主冷遇他而沮丧。
原本冷冷清清的西宫迎来这么一位不同凡响的跨国酒店大富豪,西宫的气运发生翻江倒海的变化,屋顶上空更是光芒大放,隐约还能听到龙吟。
朝公子克服偏见亲自领柴泽进门,这步棋下对了。
热闹的前门惊动了阮颂和近横,四爷站在窗前观望,身后坐着郁闷的黄小善,四爷问:“黄鳝,你不会真让他进门吧,他可是基佬!”他激动地用指头猛戳窗玻璃,“你看看他,随便往人家家里搬那么多东西,把咱们家地板都踩脏了。”
黄小善拉着脸,没有陪老幺一起碎骂柴泽。
四爷回头,单看她下扬的嘴角便知她心气未消,蓝眼珠滴溜溜地转,腻过去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黄小善抚摸大腿上男人卖乖的笑靥,他像只撒娇的猫儿,将面颊往她的手心磨蹭,她下扬的嘴角这才放平,却挤不出一丝微笑。
“黄鳝,你不高兴我就帮你把他赶走,好不好?”四爷不单为了爱人出气,他更不想朝逆身边多出一个像柴泽这样有钱有势的得力帮手。
黄小善捏捏他的鼻子,顾左右而言他,“你偶尔也要温柔点,别总这么上窜下跳的看谁不爽就去招惹谁,人家都把你当瘟神避之唯恐不及呢,你觉得这样很光荣?”
“我不听,你又教训人了。”她不想聊柴泽,四爷便识趣地不聊,得她被别家点燃的火烧向他家。
“我是在教你做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温柔点让我开开心?”
四爷眯眼狡黠一笑,脑袋钻进她的裙兜,咬下她的内裤,舌尖沿肉缝舔上去。“黄鳝,我这样温柔吗?”他蠕动舌头,掏出埋在肉缝里的肉珠舔弄。
黄小善很舒服,拍拍裙兜里的脑袋,“继续你的‘温柔’。”
四爷也因为她洞穴的气味而兴奋,舌尖钻进濡湿的肉缝里搅拌,再一点点深入肉洞。
黄小善的小腹上下翻动,娇喘声由舒缓变得急促,濒临崩溃时发出高亢的尖叫。
虽然黄宅没有一个人出来陪柴泽玩,他自己也能玩得风生水起,为了庆祝自己搬入新居,同时挽回点醉酒时失去的颜面,他特地叫森美兰华最的大厨亲自来家里现场做一桌“满汉全席”。
大厨将勺子武得龙飞凤舞,菜进了他掌勺的锅里跟活了一样,看得小忠眼珠子飞起,围在大厨身边转来转去地偷师。
到黄宅饭点时,柴泽躲在后厨往餐厅方向偷看,小忠端着菜从他身边进进出出,心想那么大酒店的老板也会怯场?他指挥手下搬行李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嘛。
小忠哥,等你以后结婚头回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的时候你也这样。
新人入门,第一餐至关重要。
第一个到场的自然是朝公子,人毕竟是他领进门的。
他到时桌面已经林林总总摆上二十多盘大菜,且小忠还在陆续往上添加,他问:“怎么做这么多,家里各个胃口都不大,吃不完浪了。”
“公子,这些是柴先生让酒店大厨来家里做的。柴先生第一天住进来,大概心里高兴。”
朝公子点点头,坐到自己惯常的席位上。
“公子,要先吃吗?”
“不吃,等小善。”
黄家吃饭没什么穷讲究,不过今天他因为新人跟一家之主闹得不愉快,等她来了,他便要主动向她示弱示好。
继朝公子之后第二个来餐厅的是阮颂,他是最早知道柴泽与黄家主有一腿的人,柴泽于他来说早已是个习以为常的存在。既然没能成功让阿善与他一刀两断,且他进门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那么他就应该抛出善意的橄榄枝,好淡化上次两人在风水林中发生的摩擦。
第三个来的人是近横,他来并非是对新人示好,纯粹是饭点到了。
李博士是全家最理智吃饭的人,他三餐定时定量,心情好不好都不会少吃多吃或不吃饭,全家人都应该向他学习。
他入席后问也不问今晚的菜色为什么变丰富了,自顾自细嚼慢咽地吃起摆在他面前的菜品。
黄家五男来了三个,加上柴泽自己就是四个,躲在角落偷偷观察人数的柴泽才勉强松了口气,走进三男的视野。
相较于朝公子,他居然出人意料地先跟近横打招呼,“李博士,缘分真奇妙,没想到我们成了一家人。前段日子‘兵荒马乱’,没能好好问候你,以后在家里请多多关照。”
近横正吃着饭呢,不管之前还是现在都没想跟他“叙旧”,但碍于黄小善叫他要多跟兄弟亲近,李天才的脑瓜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响应人家示好的话:“改天我再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吧。”
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哪里合适的柴泽借由与他谈话,顺势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还是关于我体质的事?”
近横没想到他还有下言,只得将正要入口的菜放下,“嗯,我研究要用,不会切你一块肉的,请别害怕。”
“我不害怕,切一块肉也没关系。”柴泽俏皮地说,他借着跟近横在美国时那丁点算不得旧情的旧情,成功打通了第一条连接黄家男人内部的缝隙。
阮颂笑问:“听两位的对话,柴先生和李医似乎早前就认识了?”
柴泽笑说:“在美国时李博士曾私下找过我一次。”跟李博士不同,他并不想与这位王储走得太近。
这男人曾拿他和小黄的地下情威胁小黄,没威胁成功现在又想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他套近乎。
大家道行差不多,互相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原来如此。”阮颂暗道李医的嘴巴可真严实,认识却一点都不吐露,静静看全家人因他闹得人仰马翻。
柴泽与近横确认过“友情”,瞥一眼斜对面安静看手机的朝公子,感知到他没有与他搭话的意愿,好像把他领进门了就丢他到一边去自生自灭。
近横早已用餐,阮颂也动筷子了,他便拿起筷子对朝公子说:“朝逆,我们也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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