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死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没事吃口肉
清洗过后赵源搂着他上床睡觉。陈峰等身后那人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又挪了挪盖在腰上的手,见他没反应,才悄悄起身,拿了两粒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准备吃下,医生当时告诫过他,除了每天定时的用量,性`事之后也最好服用一次。
微微拉上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赵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他:“怎么起来了?”陈峰“咕咚”把嘴里的水和药吞下去:“我……可能以前的胃病犯了,刚刚不太舒服,吃点胃药。”
“嗯?之前怎么没说?”赵源清醒起来,又倒了杯水给他,“多喝点,等下换衣服去医院挂个急诊吧。”
“不用!”陈峰双手扣住赵源的肩膀,让两人保持了手臂的距离不再接近,然后转动赵源的身体把他推回到床上,“你先睡觉,药我已经吃了,过几分钟不疼了就来陪你。”
赵源看他又回了厨房,便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等他。
撒谎从来不是陈峰的长项。他肯定对方再近一点,就能听见怦怦加速的心跳声。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他才回到床上,身后的怀抱十分温暖,陈峰心里想着长长久久合上了眼,他再也不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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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了。
之后的生活粗茶淡饭柴米油盐,陈峰不如以前自在潇洒,赵源也放慢了公司发展的步伐,两人都被对方多多少少地影响,可爱情就是彼此的付出加上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分泌,他们甘之如饴,也知足常乐。戒指不能常戴在手上,容易引得熟人非议,陈峰买了两条深棕色的穿绳,和赵源把那东西挂上了脖子,天冷起来穿上高领毛衣或者衬衫打上领带,倒也没人看得见,就连陪对方回家去看望父母,也从未摘下过。
一个多月后陈峰又去做了次身体检查,王医生给他加了点药量。唔,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他和赵源年轻力壮的,需求比较旺盛,频率几乎算得上一天一炮了。他拿了药还是照老样子吃,能避开对方就避着,偶尔被看到就说自己慢性胃病,去医院查过,得服上一阵子的药。这个谎言再过一个月出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陈峰也说顺了嘴,索性不再想别的。
但还有件事困扰着他。
他没想过要瞒父母一辈子。赵源那边二位老人在那人有预谋的撺掇下认了他当干儿子,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他当然不会放赵源去结婚,只是撑过这几年,一步一步地慢慢出柜也来得及,何况赵源本身就是个以事业为重的人。但自己这边,许玫自从陈国平退休回家之后,又旁敲侧击地几次提出让他找个对象结婚的事情,好像只有成了家,他才是个正常人一样。
各种摊牌的方法开始不断在他脑海里出现,被否决,再出现,再被否决。循环往复,直到许玫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每次陈峰回家都有赵源陪着,就算是朋友,也未太过亲密了。她打电话给儿子,没有挑明,只是带了点怀疑地问道:“你还和赵源在一起合租?”陈峰“嗯”了一声,知道纸快要包不住火了。年末的时候赵源忙得很,一连几天没和陈峰滚床单,常是夜里一两点才到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好在他很自觉,每次都恨不得洗澡洗的褪一层皮才悄悄摸上床,那里有个没睡的夜猫子,会掀开被子用温暖的身体邀他共眠。直到圣诞节前夕,陈峰终于吃完了所有的药,他临着月末找王医生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然后回家,和赵源疯狂地做`爱。
“还能射给我么?”陈峰裸着下`身,骑在赵源身上晃动着问他。或许是心上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或许是几天的空虚带来更多的欲`望,他今天格外地强势,面对赵源更有些无休止地索取。他们已经在床上做了一次,又在餐桌上给对方咬出来一次,等滚到了沙发,他直接压上对方弄硬了那处坐了上去。
“能,我能射到你射不出来为止。”赵源也憋了几天,对上陈峰的挑衅毫不畏惧,胯上不停地向上挺动,直到把身上的人操到浪叫着射`才释放自己。陈峰用屁股蹭蹭他软掉的肉根,问:“再来一次?”他翻身把人压到下面:“看来今天不把你干到射尿是不行了?”那人笑了笑,又引着他陷入了欲海里。
最后做到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哪还在乎有没有把对方榨出尿来,推搡着去冲了个澡,就用睡眠迎接了新的一年到来。
赵源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手机里有条陈峰发来的短信:元旦快乐!我回c城一趟,看你太累就没喊你起床,后天回来,好好休息。他发回去个“好”,又躺下在留着点那人余温的被窝里补起了舒舒服服的回笼觉。
陈峰坐上了长途汽车,手里不停摩挲着他那枚戒指,不带赵源回家自然是不想让他挨打挨骂,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着用尽所有的方法也要让父母接受这段感情,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他压根不可能允许自己失败。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陈国平拄着拐杖在楼下锻炼,医生叮嘱让他适量地运动,恢复得快了,才能早些拆去腿里的钢钉。陈峰大老远就看见他,喊了声爸,跑过去扶着他上了楼。许玫在厨房准备做饭,出来开了门没见着赵源,反倒惊讶了一下,也把之前带点忐忑的心情压了回去,让父子俩洗洗手休息会儿,又回去拾起那条还活蹦乱跳的鱼。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看不出半点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陈峰进了自己的屋,想了会儿等下的开场白,又觉得怎么说都不算合适,只好去看赵源写给自己的名字找点自信。许玫喊吃饭的时候他心里紧张得要死,最后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来带回无名指,才拧动把手开了门。父母坐在餐桌边上,给他留了个空,碗碟筷子一一摆好,大鱼大肉放在中间,少聚多散的家到了这会儿,终于也有些温暖的样子了。陈峰一步一步走过去,没坐上椅子,反而在许玫和陈国平面前跪了下去,张口打破一片祥和。
“爸,妈。”他右手捏上左手的无名指,想起早上临走前留给对方那个轻柔的亲吻,带着点坚定抬起了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陈国平愣在一边,显然还没消化这个过于突然的消息。倒是许玫缓缓开了口,她说了个名字,一副疑问的语气:“……赵源?”陈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相比对方是谁,他更在意父母能否接受他喜欢男人这件事。
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桌上的菜和汤还冒着热气,香味随着白色的水汽四散,却勾不起任何的食欲。陈国平突然抓起拐杖,照着陈峰就挥了下去,在快要打到他肩膀的时候,猛然住了手。
“你长大了,我不打你。”苍老无力的八个字落入陈峰的耳中,紧接着橡胶包裹的杖底就狠狠砸上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腿脚还不方便的陈国平一瘸一拐地从他边上走过,直接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认错辩解的机会也不留给他。许玫还坐在那儿,她想起赵源第一次出现,半夜开车把陈峰送回来,一大早又到医院去接人,后来……后来那人次次都来,她竟然还为此欣慰过,恐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简单了吧。许玫想到儿子的身体,眼眶又红了起来。
“你们,进展到……什么关系?他知道你……”看到陈峰点头,她再忍不住呜咽,僵硬地起身也回了房。紧接着哭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陈峰一个人,事情和他想过的有很多出入,几乎没有任何的责备打骂,但沉默却更加令人难受。他跪着,一动不动,心里期待下一刻就有人从身后冲过来揍他一顿,或者骂他一场,可直到外面天色漆黑,也只有死寂的安静陪伴着他。父母的卧室里不再有许玫的哭泣,陈国平也始终没说过话。那枚戒指被陈峰转动了不知多少圈,里面因刻字而显出的凹凸摩擦着皮肤,像是赵源就陪在他边上。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才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拐杖磕碰在地上的响动让他知道,父亲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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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后。那老人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最后只说了两句话:“别跪了。睡觉吧。”他没起来,然后听见自己倔强不肯认输的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您先接受他。”好不容易才愿意出来的陈国平被气得又差点拿手里的东西打他,忍了半天,才再一次一言不发地回去了。陈峰跪了整整一夜。
凌晨五六点的时候窗外没有任何天亮的迹象,紧闭的卧室门内偶尔有小声的交谈,他听不清,也没了力气去听。陈峰像雕像一样伫在原地,心里也是石头一样的坚定。最后还是许玫三两下推开了门,走过来要扶起地上的儿子。那双腿跪得快没了知觉,陈峰还没站起来就又磕了下去,他拉住身侧的人,哀求一样地喊了声:“妈。”
许玫手上一抖,突然跪下`身抱住他,愧疚跟着眼泪一起涌出,她竟嚎啕大哭起来。
“妈对不起你,都是因为妈把你生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接连不断的道歉像刀子一样扎进陈峰的心,他的母亲把他该承担的事,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和对不起,张了嘴只有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呼喊,像是只受了伤的野兽。他圈紧怀里的身体,任凭自己的眼泪划过鼻翼流进嘴里,苦涩的咸味充斥着口腔,也比不上他给这个爱他至深的人带来的伤害的万分之一。
赵源完全没想到陈峰的家里此时是一番什么景象,他前些日子忙工作,却抽了空找律师帮他办房产的变更手续,户主从自己变成了陈峰,只差对方签字再拿去确认。他知道两个人没办法结婚,但想着用任何方式都好,也要像对方送他戒指一样,把人牢牢地圈住。昨天回了趟父母家就忘了这事,大清早想起来,赵源连忙拿出过户文件,塞进了陈峰平时的公文包里,他想给人个惊喜。
但显然他先到了一份惊吓。包里有份病例,赵源想起前些日子陈峰总是吃药,于是把那份白纸黑字的东西拿了出来,胃病拖久了很可能引发其他危险的病症,他自然想要个健健康康的爱人。可里面夹着的东西哪有胃病两个字,除了密密麻麻的体检指标,就只有医生龙飞凤舞的一句手写体。
“药物服用有效,已无法生育。”
生育,他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赵源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只是曾经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可能性,已经被陈峰彻底抹杀了。他拿了手机想拨过去个电话,还没输完号码又扔在了一边。他想不通对方接了电话之后自己能说什么。赵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倒回床上躺着,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天大谎言。
到了晚上他拾了东西回了自己那边,陈峰第二天要回来,而自己还不能去冷静地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想避可能发生的争吵。
陈峰在家里待着。许玫买了药膏,让他坐在椅子上,亲自给他的膝盖上药。陈国平仍然拒绝任何对话,中午吃了饭就下楼去散步,到晚上也没回来,可没人去找他。老头子一个人坐在楼下的石凳上,把自己几十年的人生回想了一遍,也没琢磨出半点同性恋的迹象,怎么儿子就喜欢男人了呢。还是身体。该死的两套性`器官把他的儿子变成了这样,陈国平走上楼,开了门,对陈峰说道:“小峰,听爸的,去把手术做了。”他停顿了下,“如果之后你还是喜欢他,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
陈峰全身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发起抖来,他当然知道父亲的意思。
他还知道,如果答应了,就可能意味着以后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赵源身下。没有任何快感的性`爱,又能产生什么样的激情呢。他死死地看着陈国平,不能相信对方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许玫站了起来,把陈国平拽进了房间。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争吵却涌了出来。
陈峰静静听着,耳朵里全是许玫的声音:“……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喜欢就让他去,你从小到大不管他,现在倒管他喜欢什么人了?你说做手术,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就是要阉了他!”许玫又哭了,哽咽中的话却完全向着自己:“你还是坚持,要让他去做手术的话,我们这个家你也别要了……我今天就让他回去,我看赵源对他,也比你这个爸要好!”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陈国平哑着声音说道:“那,让他走吧。”
就这样,陈峰的行李被拾好,拿了出来。许玫送他到车站,给他买了票,最后拉着儿子安慰说:“你先回去,等你爸气消了,总会接受的。赵源……等过年,带他来家里吃顿团圆饭吧。”她拍了拍陈峰的衣领,“妈就你一个儿子。”
陈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对这个人,他不能亏欠得更多了。
回到a城住处的时候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又打开过道里的灯,黑暗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只扔着那份他去医院检查的结果。陈峰僵住了手,他又去拉开衣柜,赵源的衣服也不见了,家里没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又只剩下了他。他知道赵源发现了隐藏的秘密,那人离开了,他却没有力气去解释。陈峰在床上缩成起身子,说了句两天以来一直没能出口的话。
“妈,对不起。”
这一晚两个人各自躺在不同的床上,却好过那些同床异梦的情侣,至少,他们想着彼此。
陈峰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不论是瞒着对方放弃孩子,或者刚刚经历的出柜。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希望让两人日后的生活少些矛盾和压力。感情是需要维持的,尽管他可能用错了方式。可他实在太累,也不知道现在在心里,因赵源离去而产生的隐隐失望和这段日子积累的信心,究竟哪一种占了上风。等明天再说吧,他也没去关灯,就紧紧抱起被子睡了过去。
赵源却辗转难眠,被欺骗的愤怒其实只是一阵浪花,来势汹汹,等拍上陆地就慢慢消失了。那人爱他,这点毫无疑问,起初因为身体和性向而始于自卑,却在他给了回应之后,显出万分热烈与真诚。他没想过分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捅破这件事。等陈峰回来,发现他走了,不知又会是怎么样一番情形。赵源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竟然放着孩子的问题不想,琢磨了一夜要不要赶在对方回来之前再回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过日子。当然,生理上的疲劳困倦席卷上来,他最终也只能在梦里做了选择。
陈峰第二天醒得早,窗外阳光灿烂,昭示出美好的一天。他揉揉眼,想起自己还有件头疼的事没解决。于是洗漱完毕,拾了东西,买了两份早餐就坐上了公交。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大多数人都在享受温暖的被窝,他却要硬着头皮去找赵源,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只好面对。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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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在家?”
赵源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一股震动,手在边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等看到陈峰的短信,顺手就回了句:“在家,你什么时候回?”他又看了眼表,一下坐起身,心想得赶紧的,昨晚上离开的时候好像把对方的病例扔在床上了,万一“案发现场”被撞破,就算他想当做没看见,恐怕陈峰也得别扭上一段时间。
结果衣服还没穿好,手机又震了一下:“昨天夜里回的。”
赵源心道一声,糟了。
第三条短信跟着就到了:“我知道你知道了,在家等我,我们谈谈。”
赵源一直站在客厅往楼下看,直到陈峰的身影出现,他才又去门口守着,活像某种会等待主人远游归来的大型宠物。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人手上拎着东西一抬:“边吃边说吧。”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陈峰看着自己的爱人坐在对面,那人一口一口啃着花卷也不吭声,沉默中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赵源喝了口豆浆,把嘴里的东西冲进肠胃,才回答他:“我能想明白的事情不用问你。”紧接着又多解释了一句:“我本来今天就想回去的。”
“那你不在意……孩子?”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陈峰面上还是一派镇定,两只手却紧张地抠了起来。短暂的安静带来的感觉像极了他对父母出柜之后那一晚的压抑。
“我在意。”赵源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所以我们可以去领养,如果你想要的话。”他看着睁大眼睛的陈峰轻轻吻了下去,舔掉对方嘴上沾上的豆浆,又说:“以后什么事都不准瞒着我。”
回答被吞入腹中,赵源的亲吻逐渐加深,越来越像一个惩罚,堵得对方快要无法呼吸。陈峰突然推开他的头,舔了下嘴,说道:“等一下。我还瞒了你一件事。”
赵源不解,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落入耳朵:“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我出柜了。”
陈峰说完又吻了上去,舌尖从唇间探出,描绘着对方已经湿润的嘴,溢出的唾液也尽数渡过去,赵源的嘴角挂上透明晶莹的液珠,缓缓贴着皮肤蔓延开。分开呼吸的时候那个只带着沉稳气息的声音补充道:“我妈还说,让我过年带你回家。”四瓣唇又贴合相交起来,所有的包容和理解,爱慕与激情,都化在这样一个吻中。缠绵里陈峰尝到一点点咸味,他睁开眼,看见赵源眼眶有些红,一两滴眼泪还在慢慢流下。
舔舐掉泪水,他笑着问赵源:“不至于感动到哭了吧?”
对方不答,反把头埋入他的颈间。眼泪沾湿了皮肤,赵源吻过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淡红色一片。怀里的人总是把压抑埋在心里,独自去面对艰难,他真恨不得亲口吸出对方所有的痛苦。陈峰紧致平滑的后颈皮肤被他用力咬起,松开时只剩下两排烙上去似的牙印,还有中间被吸出的艳红色痕迹。
“别咬了。”陈峰挣脱出他的禁锢,把自己剥了个光,膝盖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消肿药膏,带着点微凉暴露在空气中,赵源不用猜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陈峰站着没动:“吃药的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今天你怎么罚,我都听你的。”他没什么可给赵源的,除了感情,只剩下赤`裸裸的身体。
赵源反倒在他面前跪下,低下头去舔他的膝盖,闻着清凉的药膏在嘴里晕出一团苦涩,那味道着实不好。
陈峰扶起他的头,往前凑了凑身:“舔这里。”勃`起的分身敲在赵源脸上,一颤一颤,最后被他张口吸住才安静下来。赵源扶着眼前的肉跟,从柱身吸到龟`头,当他把湿润的顶端含进嘴里,又用舌头去扫弄边缘处浅沟的时候,一手绕到囊的后面,食指探开了隐藏在腿间的肉唇,搅弄起里面湿滑的阴`蒂,那东西跟指肚轻轻蹭着,引得靠后的小`穴里止不住地流水。
“嗯……”陈峰扣住赵源晃动的头,情不自禁地挺动起来。赵源让他插弄片刻,就抬了头说道:“去窗台上做。”
赵源的客厅有个大大的飘窗,外面除了蓝天白云还能看见对面的楼房,玻璃也不像他的办公室那样只能从里看到外,甚至只要稍稍侧头,就能从侧面和邻居隔着一小段距离互相招呼了。
“会被看到……啊!”陈峰还没拒绝,那根食指就从肉蒂一下戳进了花穴,淫`水漫过宽大的指节流到赵源手上,他开口说:“你藏着的秘密太多,我只好趁着光天化日干你,把你藏着的东西全都操出来。”指头又在穴里动了几下,让陈峰一阵腿软。他最终还是坐在了飘窗的台子上,两腿张开冲着屋内,把流水的淫靡花穴暴露了在赵源面前。赵源又跪了下去:“这里像张嘴,你用它亲我好不好。”他拨开挺起的肉`棒,探过头去,吻上了比嘴还要柔软湿润的两瓣肉唇。陈峰下`体一阵战栗,他往外挪了挪,加深了这个令人欲罢不能的亲吻。敏感的花蒂和火热的舌头亲密地交缠,阴`唇和嘴唇相互包裹,下面小洞泌出的黏液顺着赵源的下颌流到他的脖子,上面小小的囊却紧贴着鼻头,鼠蹊部的气味充斥了整个空间,却让赵源越吻越动情。他探下手去解开自己的裤子,巨大的性`器从内裤里探出头,已经等不及去操干面前这个赤`裸的人。
“躺上去。”赵源结束了亲吻,想让陈峰横躺上窗台,“你这么坐着,后面操不到。”他挤了根手指到臀缝,那张诱人的小嘴果然主动吸附了上来。
陈峰犹豫片刻,还是躺了上去,一条腿伸直紧贴着透明的窗户,另外一条却踩在地上,敞开的下`体对向了邻居的窗户,被不断袭来的害怕和欲`望诱出瘙痒。赵源扶着性`器压了上去,手指插进他的后`穴,寻找到敏感的地方开始戳弄,胀大的龟`头却贴着前面,迟迟不肯进入。
“赵源,进来。”躺着的人越来越想被他填满,可赵源只是顶在穴`口周围画圈,被后`穴吞入的手指时不时猛操几下再抽出,勾得陈峰两个小`穴都更加饥渴。
“想要我进去?”他低下头对着陈峰的乳`头猛吸一下。
“要……要你进来。”那颗深红色的小肉粒在他嘴里挺起,陈峰甚至挺起了胸主动把自己送到他的口中。
“说,让我`操到你怀孕。”他舔了舔陈峰的肚皮,那里本来可以孕育出一个生命。
陈峰睁大了眼,欲`望中多了一丝难过,对方果然还是十分在意这事。
赵源又舔了几下:“不是真让你生,想听你喊一句,满足我,嗯?”龟`头慢慢顶进花穴,开始来回碾磨。
“赵源……”陈峰的后`穴夹得更紧,不让那根手指继续撤出,前穴又涌了一股骚水,被堵在穴`口无法溢出,他终于忍不住对方的挑弄,闭上眼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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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让我怀孕,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赵源挺身而入,肉根的突然插入把花穴操出了水花,龟`头凶狠地撞在花心,干得陈峰大声呻吟。他撤出插在后`穴地手指,两手按上窗台,脚蹬在地上狠狠地使力。陈峰几乎要被快感泯灭了理智,两手不断撸动自己的性`器,随着爱人的操干晃动身体,张口喊出的话却带着些愧疚:“赵源……嗯啊……对不起……对不起……操我,操到我怀孕,我给你生孩子……啊……”叫到最后竟然流了眼泪。
“我全都都射给你,就能怀上了,不哭,啊。”赵源嘴上安慰他,身下却加快了凶狠的抽`插。直到操得那张小嘴快翻出嫩肉,才顶到最深处射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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