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惊
路浓他们走上舞台,他极有默契地一眼找到她。她以为他会感动,并没有的,他反而勾起嘴角,露出最赤裸的取笑。幸好许之遥看见她们,先是愣了愣,惊喜太突然,冲她们稍稍挥手。至于姜闲他们……
自那次路浓灵魂融合后,再没见过,像从没认识过。
“哇,姜闲好帅好帅!卧槽!”夏月月甩着横幅,对着她的耳廓喷口水,“班长穿白t都那么帅的?便服也太好看了吧!果然校服穿得帅,便服不会差!”
歌曲开始,就是高昂的歌唱
“在黎明之前……那黑暗曾困惑在心间……明暗之间……痛苦是梦的代价……我愿付出我的一切……只做更好的人!”
字字惊心的宣誓,鼓动着人们的心脏,滚烫的血液翻滚着应和。她看见路浓的笑意浮现,姜闲的笑意渐浓,卤蛋他们的笑容夺目,攥紧手里的横幅,体内的寒气一点点窜出。
【游戏系统:司机鬼怪记忆开启,当前进程百分之二十!】
司机的鬼魂从她体内脱离,他飘到她跟前,面向舞台,双手互拧放在身后。
童颜坠入他的记忆场景
“你、你好。”
颤巍巍的声音,瞧去,是柳招娣老奶奶?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上,扬起期待的笑:“听说……你是旅游巴士司机?”
头不自主地点着,她在司机的灵魂体内。
“是呀。”
“我家儿啊,他们一家也要去s城旅游,他们买不到票,我想……”
“几口人?我们这次出团刚好还有几个空位。”
“那真是太好了,三个,两大一小!”
“没问题,我到时候给您送来吧?”
“太、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手被老太太握住,指甲嵌入,足以见得她有多感激。
“哈哈,举手之劳,您太客气了!”
望着老太太推得满当当的车,顺势帮她推起来,“这天也晚了,您走夜路要当心!”
“不、不用的。”
“没事啊!”
舞台上许之遥脚尖点着节拍,路浓对着立式麦克风,唱起饶舌,声音和他惯常说话时的玩味不同,磁性的酥麻感,轻而易举席卷她的心。夏月月抖着手指,冲她说:“我靠,班长声音太他妈苏炸天,这个用来叫床该多射多少炮!”
路浓看了她们一眼,眼神有些尖锐,仿佛真听到她们的谈论。
“你看唱饶舌的男生,有没有很帅?”
“他是星海高中的,上次初赛不就微博有人扒他……”
“中考全市前三啊!”
“哇,他有微博吗?”
“没有的,不过你不觉得灰色头发那个也特别帅吗?”
“哈哈,他是振兴职校的姜闲呀!你如果做他销售下线,就能加他微信哎!”
“超帅的!……”
夏月月用岌岌可危的眼神看着她,语重心长:“你男人太抢手!你要看紧点!该做的早点做了!好歹吃过一场,别啥事都没干就被挖墙角!”前有许之遥,后有各种迷妹,这次复赛完,学校各种学姐肯定又要来教室卡门!
“不是我男人。”童颜摸摸鼻子,“还不是。”
【游戏系统:当前进程百分之五十!】
场景呈现
她看见瘫坐在家门口的老太太,泛着黄斑的手,一下下擦着流不尽的泪。
絮絮叨叨:
“我的阿虎……我的孙儿……我的阿虎……是妈的错……妈的错……妈对不起你们……”
她的目光涣散,宛若破损难修的老旧机器:
“都是妈的错……妈不该找他……他杀了你们……妈杀了你们……妈该死……他该死……我们都该死……”
她的脸色由惨白转为灰暗,再抬起头,凌乱的灰白发刮到嘴边,从前的和煦笑容不复,呆滞着目光,一步步走进屋里,趴下身,驮着的背,扭曲成诡异肉跳的弧度。她取出生锈的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张钱,捻在手里。
童颜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游戏系统:当前进程百分之七十!】
她看见老太太推着垃圾车,车上没有音机,吭吭哧哧地往前,推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再往里,有烟雾飘出,刺鼻的烟味。
她拿着手里的钱,捻了又捻,看起来在拼命克制。就在她想要靠近看清她的眼,她的手紧,钱像尸体躺在她的掌心。
她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没有温度,那种期待和寻求司机帮助时不同,挣扎过后的放弃自我。
“就是她,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死老太婆,谁管你杀不杀人,你说说看你这些钱要干嘛?”
“我要她……和我儿子孙儿一样……痛苦……她该死……都是她的爸爸……”
“你还真是个恶毒的老太婆,哈哈哈哈!你这些钱就想喊我们办事了?”
“我、我可以去碰瓷……我有钱……我还可以给你们钱……”
“好啊,死老太婆,办完别忘给钱!”
她听到巴掌啪啪啪作响,宽厚的手掌拍打着下垂的老朽皮肤。也在这巴掌声中,她的心被吹得越来越大,最大的气球,“砰”爆炸。
她再次听见森冷的声音,是司机:
“她该死……是她……是她伤害我的遥遥……她该死……我要她死……她一家都该死!如果我没有做个好人!如果我没有帮助她!我的遥遥就不会被她害!对不对?!对不对?!”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她,“你看看……看着她都对我的遥遥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她的脑袋被他扒住,再次来到漆黑的夜巷深处,她再次听见许之遥无望地哭喊叫声,她的眼皮被死死撑在那儿,不给任何合拢拒绝喘息的机会。心脏被吹气胀满爆炸,再吹气胀满爆炸,循环折磨。
这就是路浓说得,老太太犯得不可饶恕的罪?所以,她的灵魂一直被怨恨,束缚在死亡现场,她的一家被怨恨着,受尽死后的碾魂折磨,他们永远上不了那辆净化灵魂的巴士。
“老奶奶最后,她知道错了,她救下许之遥……”童颜哽着喉咙,挣扎道,“至少……她的孩子是无罪的……”
“她的孩子……她的孙子,才是真正的凶手吧?”司机反唇相讥,掐着她的心,“她的孙子害我出车祸……她却害我女儿……哈哈……”
“宝宝……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给你吃块巧克力,他不是故意摔倒,不是故意害你出车祸的。
她说不出口,只因宝宝鬼背着小熊包包,飘在她的面前,手里握着一块巧克力,眼白破碎起来,他小小的身体,一寸寸朝司机的鬼体飘去。
“叔叔……不要欺负姐姐……宝宝要保护姐姐……”宝宝鬼的小奶音带着一股坚决,“叔叔以前也……保护宝宝的呀~”
她的心松开,循环的折磨不复,乐队的表演结束。她看着台上的路浓,深深地望着她。许之遥清澈的眼,灼灼地望着她。也在那一会儿,童颜扯起嘴角,抬起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夏月月还在晃着横幅。
她看见许之遥吸了口气,握住麦克风,即使那人不在,她还是说话生硬起来,“我要把这首歌……送给我的爸爸。我会好好学习,开心唱歌,快乐过好每一天!”她看向旁边乐队的人,他们冲她笑着点头,她再看向童颜她们,有向往有期待有未来。
路浓深邃的眼,看向她前方的许之遥爸爸:“这首歌叫《明与暗》,如果有黑暗,那一定是光明的前兆。”
【游戏系统:当前进程百分之一百!】
最后的场景
许之遥踩着地上的影子,被抽光灵魂般,一步步挪着。
她挪近马路,天很黑,有几辆车疾驰而过。她的眼神一紧,冲上马路。一刹那,老太太跛着腿,使出全部力气,推开她,被车撞起,再重重跌在地上,血从后脑勺蔓开,她仰躺着,好像看见什么,露出一个凄苦的笑。童颜看着她的灵魂飘出身体,模样可怖,腿上卷起一圈圈的黑雾,怨气缠身。
再后来,童颜看见许之遥和路浓一起来到老太太的家中。许之遥悉心地擦拭过老太太家的每个角落,望向床头的黑白照,她拿过,反复仔细擦拭:“谢谢你,我会勇敢活下去。”站在门口的路浓,看向木楼梯上飘着的老太太,神色复杂。
老太太一下下磕着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额头流下黑色的血,破着的窟窿越来越大,“我的罪……让我一个人受苦吧……”
她又徘徊在十字路口,黑色狂风袭过,童颜看见无脸鬼,飘到老太太跟前。
“奶奶。”
老太太瞅着他,抓住他的胳膊:“小浓……奶奶错了……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很多人……奶奶那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做……”
“因为怨恨蒙蔽心。”无脸鬼伸出黑漆漆手,“我想你解脱,我想痛苦的人不再痛苦,怨恨的人不再怨恨。”
“我的一辈子都是错的……失败的妈妈……也是……”她抚上无脸鬼的口罩,“你……的坏奶奶……”她凄楚地扯着嘴皮,“杀掉我吧……我的错……只求我的儿孙不要受折磨……对不起……对不起……”
无脸鬼探手,狠决插入老太太的胸腔,捏碎她的整个灵魂。
【游戏系统:恭喜你成功完成司机鬼怪任务!任务对象现在进行融合,倒计时开启】
老太太的灵魂碎片,在白芒间飘散着,闪闪亮亮的东西,一颗颗附上脸。宝宝鬼伸手去抓,转过头,小跑到她跟前,她蹲下身,宝宝鬼摸着她脸上小碎片,笑着:“姐姐……姐姐……好漂亮……闪闪闪……”
她抱着他,抬头看向司机,不再有怨气缠身,他凝视着前方,汽车鸣笛的声音,亮橙的灯照到他的眼睛镜片上,他的嘴角扬起,巴士停靠他跟前,车上下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走吧。”
两人融合到一块儿,整个人的样子更清晰,和老爸的乐队照片上一样,老实可亲近的人。他走过来,从兜里掏出棒棒糖,递给宝宝鬼:“宝宝,叔叔给你这颗糖,你给叔叔巧克力交换?”
宝宝鬼愣了愣,点头:“幼儿园李老师说要交换和分享,喏!”他递出巧克力,交换好。
“我们要去接你爸爸妈妈,你要乖乖坐好,不准乱跑知道不?”
“跑了就接不到爸爸妈妈?”
“对,记住吗?”
宝宝鬼乖乖地点头,被司机抱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冲她挥小手:“姐姐……拜拜……我去接爸爸妈妈咯……”
她突然不舍起来,憋着眼泪:“宝宝要乖哦……不要乱跑……”
巴士的门关上,往前驶去,消失在白茫茫的场景内,她也回到现实。
台上是另外的乐队表演,夏月月起横幅,不知何时拿出零食,往她嘴里塞片薯片。
“你怎么看得这么入迷,前面遥遥和路浓那首你都没这么投入呢!”她指着台上几个脏辫少年,“你好这口啊?”
头靠上夏月月的肩,手机响起,是路浓发来的消息。
【成功?】
刚要回过去,系统的提醒音再响起。
【游戏系统:恭喜你,成功完成司机鬼怪任务!获得奖励权限:任务记忆完整回顾!自动开启】
台上还在呐喊,场景切入猝不及防。
又是夜巷的深处,许之遥遭遇不幸的地方,只不过夜更深沉,雨也下得毫无预兆,像是要洗涤什么一样。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慢慢走出来,她听到滴落的声响,不是雨水,而是一滩滩的血,他的整只右手血红一片,被雨水冲刷得稀薄。眼神麻木冰冷,仿佛丧失痛觉,不像个人。
银灰色头发湿透,浸没夜色中,是浓重的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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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H) 学霸男神是声控(四十)
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童颜十指冰凉,微微发颤,膝上的手机震动,磨蹭她的开衫衣摆,一鼓一鼓。
“你手机一直在震哎!”比赛间隙,夏月月提醒她,触及她凉嗖嗖的手,握了握:“好冷哦,颜颜是不是减肥减得太过,身体虚得很……”颇为担忧,对上她投来的迷茫之色,瞳孔失焦着。
“颜颜。”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
童颜从奖励的记忆场景脱离,拿起手机,是路浓的未接来电和一条消息。
【今天比赛完和乐队的人继续下周的决赛排练。】
夏月月凑过来,看眼,笑:“加班老公向老婆汇报日程吗?”
童颜却笑不出,思忖会儿,回道:
【明天你们排练吗?】
路浓很快回复:
【不排,你有事?】
【没有的,只是问问,加油!】
刚要起手机,再次震动,对方发来:
【嗯,wan。】
“什么呀……”又不小心按到英文发出来?
童颜咕哝声,夏月月恰好看到wan三个字母,露出姨母般的笑,推推童颜的肩,催促:“你也回个啊!”
童颜:“回什么?”
夏月月盯着她的脸瞅半天,替路浓心疼一波,果然她家颜颜完全没有懂偶像的撩人话术!
转了转眼珠,夺过童颜手里的手机,啪啪啪按几键,在童颜百思不解的目光下,把消息发出。
“你发什么了?”
童颜要去抢手机,夏月月一抛,她摊手接住。
【童颜:wyan。】
她发挥尚存智商,四个英文字母,四个字,轰然而至她的脑海。脸越来越红,想要矜持地撤回,消息先一步显示已读。夏月月笑得合不拢嘴:“你看他们的主唱,这个绿头真得劲!”扫向红成小龙虾的童颜,笑得更欢。
回到家,老妈正在厨房忙乎着。
“老妈,我的吉他,以前那把你知道摆哪儿吗?”
童颜夹着拖鞋,走进厨房。
老妈把碗内打好的鸡蛋,下到锅子内。“呲”很响的声,油烟的味道,推推她:“边上去点,不要溅到。”又说得戏弄她的意味:“你暑假不是喊妈妈帮你扔了?”
童颜捏捏老妈的胳膊:“说嘛说嘛,我知道妈妈肯定不舍得扔,帮我好好藏着呢。”
“就你鬼!在妈房里的衣柜顶上,等下妈妈帮你拿。”
“我自己拿!”
她噔噔噔往里屋跑,后边传来老妈的嘱托:
“当心点,别摔下来!”
“知道啦~”
踩上凳子,她搬下紫色吉他箱。上面没有预想的积灰,想是老妈时常擦拭。她的眼眶一热,深吸口气,憋下感动,打开吉他箱,里面躺着一把浅棕色的吉他,边沿有细微的刮痕。琴弦断了一根,弯弯曲曲翘着。
用手机拍下受伤的吉他,她找到姜闲号码。
【童颜:这把吉他能修吗?(照片)】
把吉他进箱中,姜闲消息回来:
【未太小看我了吧,明天拿到店里来。】
傲娇得有些好笑,回复完“好”,她把吉他抱回自己的卧室。窗外的阳光未褪,出神地望着最亮那点,直至老妈喊她去吃饭。
第二天,九点多背着吉他出门。再次来到夜巷,她的情感复杂许多。层层的真相揭露,最后的结果真的是好结果吗?难以言喻的无能为力,比如柳招娣老太太,比如许之遥的事,比如……姜闲。
此刻,他坐在杂货铺门口的躺椅上,穿着件黑色短袖t,黑色运动裤,风刮过,她觉得竹制的躺椅,贴上肌肤那会儿,一定是很冷的,他却浑然未觉,嘴里叼着根烟,一圈圈地在嘴边画着青灰色的轨迹。
“来了?”
他看向她,“嘎吱”带动躺椅晃了晃,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怀里的吉他。
“坏的弦要去找匹配的,下个礼拜再来取。”
说完,他定定看着她,彼此一时无话。
也是她先破功,撩撩挡住视线的刘海,说:“好,谢谢,多少钱?”
“随便给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块,递给他,他没有接,告诉她:“交货的时候,再给钱。”她听话地回钱,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竟然没有生气吗?”他说得极轻,被她捕捉到耳内。
“有的,当时非常生气。”她很快反驳他的自以为是,“觉得你真是心机男,利用我,欺骗我,还有乐队的人,都是出于目的和我交好。我是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一无所知的大傻瓜!”
越说越起劲,嘴皮子开合得极快,姜闲被她直接的不满弄懵,叼着的烟忘吸,被她一手夺过,扔在地上,用脚底板狠狠碾着,再踩了踩,他甚至觉得她把烟当成他,解恨的样子,有点……好笑?
她从杂货铺的银柜上,抽张纸巾,包起烟头,又很文明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内。
“姜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很多事情,你能亲口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被欺骗,你不会内疚,你仍然可以获得你想要的结果。”
姜闲看向童颜的脸,炯炯有神的大眼,透着他想要退避的光。
“啊哈……”
姜闲笑起来,酒窝浅浅:“你又知道,我要的结果是什么?”嘲讽的口吻,带着点自认掩藏很好的希冀。
童颜扬起脸,笑得比他真挚许多:“你要所有人按照你的剧本,幸福地活下去。”
他瞪大眼,怔怔看着她,她是知道什么?路浓告诉她?不可能,路浓……是不会把他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的。为什么她又会一副万事皆在心中的笃定样?
她又说:“你其实是个好人呢,你说的话,很多都是真的。比如警告我喜欢路浓会受伤,比如告诉我乐队的人是死了的。”她掰着手指,给他发送好人卡,他不乐意接。
“而且你开车送我去帮助白芷,又或者帮助我微博直播拿演唱会票,帮助我修好吉他,我发烧在车上帮我买退烧贴,很多事……我都有记得的。”她说得嘴角上扬更甚。
他惊艳地望着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好看的,当她眼睛灼热望着一个人,用低哑特别的声音告诉你,她的固执认知。你很不忍告诉她,这是个谎言。
败了啊……
姜闲蹲下身,揉着脑袋,头发成鸟窝,还不停歇。
“好烦……”
他抱怨句,然后,又嗤嗤地笑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路浓回到乐队,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许之遥。”他低垂着头,说:“就和那次我带着你开过几条街,他在后面追着,他追得人也不是我。一样的。”
童颜蹲下身,面向他:“不全是因为我哦。是因为路浓病了,他病好了,就一定会回到乐队,回到你身边,和你做一辈子最好的兄弟。”
“哈……”姜闲想伸手推推她,又觉得不合适,可是她真的太可爱,说出没人相信的可爱安慰话:“谁信啊……”
童颜拨开刺到眼睛的刘海,轻轻地说:“你信。”
姜闲一愣,心里咚咚咚地跳出最生动的频率。他想了想,勾起嘴角,靠近,拉住她的刘海,恶言恶语:“我信你这刘海刺瞎眼家伙的鬼话?”她稍稍挣扎,他脱手,站起身,拍拍裤子,走到柜台后,拿出一只小包,取出剪刀和梳子:“刘海剪一下?空气刘海,修刘海,平刘海,斜刘海,狗啃刘海,各种,都会剪哦,明码标价。”
“你真的很会赚钱。”
童颜坐在椅子上,他帮她围个兜,用小喷瓶,喷湿他的刘海,笑:“真的让我随意发挥?”
“只要剪短些,不挡视线就好。”
他嗯哼了声,梳子认真梳理好几遍,手比划下,右手拿着剪刀,开始修剪。
“你的右手很灵活啊……”
她随口一说,剪刀顿了顿,听到他恶狠狠:“别随便说话,剪坏丑你自己的。”
“贴纸也很逗,野玫瑰。”
姜闲才发现童颜是这种性格,以为就傻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是个恶趣味的小胖……他噎了噎,小瘦子!
他继续剪,目光专注,面前人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他心里全部的秘密,她都了然于胸。他当然知道是自己想多,却没法抑制这种感受。
“闭上,碎发会刺瞎你眼睛。”
他凶巴巴地警告,她倒是没再用他烦闷至极的眼神,折腾他的心,乖乖闭起。
可惜嘴巴没停:
“赚很多钱,是为什么呢?”
心里藏得隐蔽的秘密,被人拖拽出来的感受。时常噩梦缠身,大清早睡个回笼觉,以为神很好。此刻,却疲累起来,身体的,心的。他突然不想撒谎,反正剧情也进行得差不多,就差最后尾声的场。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
“那就真话吧。”
他替她做决定,回答她的问题。没有惊讶,没有感动,很平和的样子。他用海绵擦去她脸上的碎发,端来圆形的两面镜,给她看,得意问:“怎样?”
童颜看向镜中自己,剪个刘海就像变个人似得。不是他说得任何一种刘海,很短,堪堪遮住一些额头,露出眉眼,她的眉梢是上挑的形状,配上刘海,衬得她的眼睛像含着温热的水,更大更亮。
就在她欣赏的时候,姜闲突然凑近,闭合的剪刀,尖锐那头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耳畔是姜闲的笑,真心实意:
“就知道这刘海很适合,果然……超级可爱呢。”
风声呼啸而过,童颜的刘海被吹起,下一秒,路浓握住那把剪刀,一手抓着姜闲的肩,满脸的不爽:
“你做什么?”
姜闲任他拿过剪刀,挣脱他的钳制,退后步,耸肩:“怎么?怕我杀她?”他的声音很古怪,就像钝刀子刮着一大块冰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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