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olver(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菜小酥肉苏蕴之
所谓的包养不就是,包吃包住包暖床吗?还是说张纪诺一贯的认知出了错?
「我看你好像很忙,下次再来找你。」易未名扭头望了掩不住惊讶的张纪诺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也不急,我们不是刚签合约嘛。你需要有适应的时间,我可以给你,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也许,惊讶诧异愕然这些词语都已经不足以表达张纪诺此刻的心情了。
这位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这……他真的不是冒牌货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张纪诺迷惘地望向那位穿着深灰色西服的大人,喃喃问道。
「你怎么会不懂?」吃惊的换了个人。易未名夸张地挑眉,把叼着的烟取下,塞到张纪诺的嘴边。「这招叫欲擒故纵啊。」
张纪诺觉得他是被玩性大发的易未名耍了。
易大人应该是被突然卷席的少年心性操纵着,导致性情大变。一定是的。
自从那天起,那位大人都没有来找他、或是给他自行前往的命令。签约与否,对张纪诺来说似乎根本不构成影响。
他照样是一群男孩子的保姆,为他们操尽了心;跟别的分部拼业绩拼成长率,只为替孩子们争取到最厚的年终奖金;偷偷地往来于人群之中,集各种信息、汇总,递交给潘方远。
商会、酒会、派对,都能见到张纪诺的身影。该认识他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有兴趣的自然会上前跟他攀谈。他低调地穿梭于名流之间,虽然疲劳,但总还算是叫做自由,直到某一天他不小心自投了罗网。
「远哥,我似乎被发现了。」张纪诺按着耳朵里的微型对讲机,从侍应的托盘上取来一杯香槟,作为遮掩贴在唇边,然后悄声汇报。
「马上撤退,找个地方藏好,别让他们抓到你。」对讲机对面的潘方远着急地提醒。
「嗯。」张纪诺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匆匆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场特别的酒会,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战场。
「啊,我的小狐狸。」手腕突然被用力握住,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扯到一边,接着下巴被重重一捏,轻声的抱怨擦过耳垂。「我就在这边,你怎么都看不到。」
易未名摸了摸张纪诺的脸,然后随手搂住了张纪诺的腰。
拖长腔调、懒洋洋的嗓音很好认,不需要抬头张纪诺就能认出声音的主人。张纪诺低着头,尴尬地微笑,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声:「易先生。」
易未名刚才似乎正在谈生意。双方的保镖围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圈子,天知道他是怎么穿过人群看到行迹匆匆的张纪诺的。
「哟,张先生不是坚决不下海的吗……易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站在易未名旁边的所谓合作商诧异地盯住对易未名亲昵的动作毫不反抗的张纪诺,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都知道张纪诺不会卖,虽然有点姿色,但比起他旗下的男孩子还是差得远了,于是似乎谁也没想过要强迫他俯首称臣。
对于易未名居然会抛开整个花园不要去摘一根草,合作商多少有点意外。
人总是这样,小草太不起眼了,果然还是鲜花够娇艳,然而一旦有人反其道而行摘走了小草,那手中拿着鲜花的人又不禁会浮想联翩。
「啊,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帅吧。」易未名眯起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华丽的水晶灯太光亮,还是不想别人看到他眼内藏着的情绪。「而且我们又不是只有肉体的那种关系。」
「易先生果然不同凡响。」猥亵的目光逡巡在张纪诺周身,就像被扒光了裸露在人前一般。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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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纪诺却低头敛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了,他早已习惯。
「谢谢,告辞了。」易未名偏头,望到了张纪诺的头顶,搂着腰的手悄悄下移了一点,捉住了张纪诺的手,拉着他就往休息室走。
作为供应商,他有这么狂傲的资本。
张纪诺顺从地轻靠在易未名身上,果不其然看到追着他过来的人因为失去目标而撤走。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被火眼金睛的易大人发现了。
「我不喜欢你这份工作。」在关上休息室的门的同时,易未名甩了张纪诺的手这样说。
易未名似乎有点生气,声音低沉暗哑。
张纪诺以为他在意自己底下管着一群出卖身体的男孩的事,正想反驳:『现在我也是卖的了』,却在看到易未名摊开的掌心中那枚迷你对讲机时噤了声。
开关……似乎还开着。
「你有出息啊,哼。这个型号,还是从我这边买过去的。你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侦察反侦察的技巧你也没有,又没有枪,空有一点肌肉又有什么用处!」易未名阴深深的目光看得张纪诺汗流浃背。
张纪诺忍不住缩起了肩膀。
易未名一手抓起张纪诺的衣领,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脖子。张纪诺以为那位大人是想咬破他的脖子吸干他的血液,但事实似乎又不是这样。
张纪诺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任由易未名肆虐。然而撕咬的力度渐小,在不知不觉中变味升温。当易未名的吻移动到张纪诺下巴的时候,被死死搂紧的人腰部已经有点发软。
张纪诺顺从地扶着易未名的肩膀,随着被推倒的力度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早在移动过程中,那枚被无视的小小对讲机已经被他们二人踩成了碎渣。张纪诺有点担心这个小东西在被踩烂的那一刻会不会发出让人发憷的哀嚎,让对面的潘方远耳朵刺痛。
外套在推揉中褪了一半,衬衣的纽扣被野蛮的力度扯得只剩一粒,伶伶仃仃地挂在衣摆处,领带和皮带早已被抽掉随意甩在地上,领夹与皮带扣安静地躺倒,反射着冷冰冰的光。
易未名的吻最终还是落到了张纪诺的唇上。不复刚才的急切,温吞的、湿润的嘴唇轻轻含住张纪诺的,吮吸的力度温柔得让张纪诺莫名地心安。
也许互相吸入对方的气息也是仪式中的一环,张纪诺闻着易未名身上的熏香,又想起那满园娇艳的蔷薇。
「啧,你好歹给点反应,只有我在动很累。」易未名把脸埋进张纪诺的肩窝,小声抱怨道。
「我应该……怎么动?」张纪诺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与男人的第一次经验是在完全被动中获得的,第二次就让他『给点反应』,这个要求未太苛刻了些。
他要怎么做?像狂野的阿清一样主动脱光,翘着臀坐到金主身上挑逗点火?像纯情的小利一样揪着对方的衣角,用迷离的泪眼逼得金主化身野兽?还是要像ansel一样挑起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让金主从他的脚尖开始亲吻?
张纪诺觉得他似乎需要开拓一条新的路线,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我怎么知道。」易未名半趴在他身上,眯起眼睛,嘴角勾起,笑容却去不到眼底。他的手掌滑到股间轻轻按压,让张纪诺全身紧绷。「再不做点什么就投诉你。」
「抱歉,本公司恕不接受易先生的投诉。」张纪诺往后靠了一点,试图跟撑在他身上的人保持一点最后的距离,然后一板一眼地回答。
「哈,作为雇主,难道我就没有要求点什么的权利吗。」易未名步步逼近,胸膛贴着张纪诺裸露开来的胸膛。
张纪诺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好低声回答:「张某没什么特长,也不是太擅长房中术……呃,易先生喜欢怎么来就……怎么好了。」没有底气张纪诺只能气弱地消极抵抗,尤其是在这种胸腹上趴着个颇沉的成年男人的情况下,不仅声音微弱,连呼吸也差点被堵。
第三章:第三发子弹
「好啊,等一下再来对付你。现在还是先专心于,眼前的事吧。」易未名的脸在张纪诺面前放大,长长的睫毛搔得他眼皮发痒。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微冷的鼻尖碰着他的,一切从一个吻开始。
一个吻,撩拨了在张纪诺身体里长年沉睡的小虫,在唇舌交缠间,那些细小的虫子就以惊人的速度觉醒,然后侵入张纪诺的四肢百骸,让他连蜷缩着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这场暴动很快蔓延至全身,胸前、下体这些敏感的位置都因为轻柔的抚摸而挺立。
易未名的手掌轻轻按压顶着他掌心的乳尖,张纪诺皱起眉头,突发奇想那小小的乳头是不是能凭借着这么亲密的接触记住易未名的掌纹。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轻柔地抚摸张纪诺半裸的身体,从耳根、脖子锁骨,到胸膛、小腹,然后落到大腿根部,在那片柔嫩的皮肤上施力搓揉。
张纪诺一直紧绷着身体,克制着把身上人推开的冲动,嘴巴微张,急促地喘气。直到那双手终于探索到某个微妙的领域的时候,才伸手捉住了试图直接进入自己身体的手。
「请稍等一下。」张纪诺推开了子弹已经上腔的上位者,从沙发上探身下去,找到皱得乱七八糟的西服外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简易润滑剂跟用透明盒子装着的十几片各式安全套。
易未名挑眉,随手取了一片安全套,正反看了一下,又凑到张纪诺胸前舔了舔他锁骨之间的凹陷。「你居然随身准备这些东西,是打算随时就地办事吗?」
讽刺折辱的意思太明显,张纪诺反而淡定地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条理清晰地解释。「喜欢随时就地办事的不是我,但这些东西要是我不准备的话,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总得体贴自己。其实易先生颇为……嗯,壮观。咳,上一次其实我有点痛……」
其实何止是『有点』。
压在自己身上,混了俄罗斯种的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即使是自己的标准身高也只恰好在他的视平线边缘。高大就算了,皮肤白、毛色浅,就连眼睛的颜色都特别得让人别不开眼。某个地方更是,夸张得让张纪诺这个纯种的黄种人自卑不已。
杂交优势……果然体现在『繁殖』上……吗。
「啊,上次弄痛你了吗。抱歉,这次我会克制的。」男人果然还是喜欢在这方面被战利品当面夸奖。易未名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在惊觉那套各种纹理的虹安全套都是自己size的时候更是得意得喜形于色。
「谢谢。」易未名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张纪诺身上,低沉诱惑的声音随着灼热的吐息侵入耳蜗。
「……不谢,这是职业道德。」
看到易未名这个反应,张纪诺还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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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不小心掏出了十卡钻戒。张纪诺知道女人喜欢贵重的品、喜欢被赞美妆容跟衣着,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男人喜欢被赞美『雄伟壮观』、喜欢床伴贴心地掏出刚好是他那个size的安全套、喜欢自我感觉良好地散发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即使他的对象是个男人。
易未名像雄犬占地盘一般把自己身上的气息都蹭到全裸的张纪诺身上,双手急切地抚摸身下人的周身。值得一提的是,全裸。
他挤出了一条冰凉的膏体,伸出食指就往张纪诺身体里面探,粗鲁的力度让张纪诺忍不住挣扎。照这个情况下去,大概还没有等到易未名进来,他就先被戳烂了。
张纪诺默默抱怨,刚刚到底是谁承诺过会克制的。
「我自己来吧。」张纪诺小声说,然后从易未名手中接过润滑剂,挤在指尖,抵在下体那紧闭的入口处,拧起眉头轻轻试探。
他从易未名身下抽身出来,跪坐沙发上,腰背挺直,左手遮住下体,右手则绕到身后。先把入口揉软,接着轻轻探入指尖,再深入按压。
因为陌生的不适感,张纪诺皱起眉头,稍微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须臾间却被易未名再次按倒在沙发上,双腿被抬高,折在胸前。
易未名把手掌放在张纪诺的膝盖上,施力拉开张纪诺的双腿,闪着光的双眼盯着那个脆弱的地方,似乎要将张纪诺从外至内看透。
感受到易未名视线的张纪诺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干脆停下。这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是他主动挑逗勾引易未名一般。
被紧紧盯着的地方比任何一处都要灼热,似乎下一刻就要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张纪诺的指尖在体内静止不动,进退维谷。同一个动作定得久了些,连关节都开始发酸。
大腿根部的肌肉因为难堪不断缩,张纪诺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控制身体的肌肉,试图再深入的手指被紧缩的穴口夹住,进退不能。
张纪诺上齿咬紧下唇,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只是一场性交,而不是性爱,张纪诺本不必较真。对方花了比市价高出一截的价钱买下他五年,在这五年内张纪诺必须遵循合约随传随到、在合理范围内迎合雇主的一切喜好、在不伤害神及身体的情况下尽量满足雇主的性癖。
张纪诺自问以上这些自己都做不到。
「你不是应该,像只小猫一样躲在我怀里邀宠吗?」易未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微抬的下巴有着傲慢的味道。
「……抱歉,我是个男人。」张纪诺抬头望了他一阵,接着再度垂下头,淡然地轻声回答。
易未名带着嘲讽意味微笑的那一边嘴角猛地塌下,他突然发现自己意气用事,似乎说了伤人蠢话。
「抱歉,我……我有点失控。」易未名苦恼地按了按发胀的额角,另一手轻轻摩挲张纪诺的腰侧。暗含着安抚意味的动作让张纪诺稍稍放松了一些。
张纪诺低头,温顺的表情让易未名忍不住吻上他倔强地抿着的双唇,抚平他上齿在下唇上留下的痕迹。
也许这是他的职业道德,也许他正在自暴自弃,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要紧了。
吻着吻着,冷却的欲望再次升温,易未名辗转吻上张纪诺的胸膛、乳尖、肚脐,双手放在张纪诺的腿根肆意撩拨。
等易未名兴奋得不住喘气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渐渐被极致的温柔所包围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皱着眉咬着牙,伸手握着自己的下体,引导早已勃发的欲望进入他的身体。易未名叹了口气,暗想这家伙真是好耐心,连安全套都替他戴好了。
张纪诺试图努力让易未名付出的金钱值回票价,抛开廉价的羞耻,用自己的柔软完全包裹着易未名。
「你不是说你不擅长房中术?」等到完全进入以后,易未名松了口气,撩起张纪诺汗湿的额发,五指插进张纪诺的发间。
「其实我曾经,嗯……听那些男孩子们说过一些……」张纪诺体内被填满,过于充盈的感觉让生理盐水从眼眶中涌出。「虽然没有实践过,啊……理论还是……呃!」
张纪诺想把话说完,易未名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摆动腰肢,把张纪诺的喘息撞得支离破碎。
双腿被抬高贴在胸前,易未名的体重压上来,让张纪诺有种肋骨快要断裂的错觉。
但过密的撞击分散了他的思考能力,出了细汗的背部黏住皮质的沙发,不完全的摩擦让张纪诺的背部有点痛。
于是他伸出手圈住易未名的脖子,然后撑起身体,压向易未名,趴到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易未名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圈住张纪诺软得挺不起来的腰部,然后把他无力的双腿圈到自己腰间。
「这样动不起来啊。」易未名搂着张纪诺苦笑道。
「啊,我累了。接下来要麻烦易先生了。」张纪诺找了个好位置,紧了紧搂住易未名脖子的双臂,把脸窝进对方的肩窝,打定主意不再有其他动作。
如他所愿地,张纪诺化身小猫咪,娇不娇羞另说,但『躲主人怀里邀宠』这一项要求,总算是确实地做到了。
「这样啊,那我不客气了。」接着易未名无奈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托着张纪诺的臀部,一次又一次深深进入他软绵绵的身体。
等到易未名终于愿意释放、两人用了休息室近半的抽纸清理好自己以后,张纪诺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被折磨得合不上,由于姿势不对导致腰背酸软,双腿打颤,即使有易未名好心地扶着他,但走了才几步还没走到门口,他就两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连带着易未名也被他扯得弯下腰。
「你这只软脚蟹。」易未名拧紧眉头,干脆顺着弯腰的姿势,将张纪诺扛到肩上,扶住他的腰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张纪诺原本担心或许会有人看到他们这种诡异的互动,无论对易未名,还是对自己的影响都不太好,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在场的人物都不算是善类。
然而易未名扛着自己悄然离去的消息并没有像张纪诺所担心的一般被目击者们传开。
啊,他们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无聊。头朝下双手捉住易未名衣摆的张纪诺感叹道。
易未名轻易就把张纪诺扛在肩上走了一路,直至到达停车场,都没有假手于保镖。
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张纪诺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张纪诺也觉得很莫名,自己为什么那么放心地把命交给一个喜怒无常的军火商。对方跟他签约,一次付清,张纪诺这个……男宠对他来说早就算是沉没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是死了也不关他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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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说其实落到易未名手里,他的生命并没有保障。
易未名把胡思乱想看上去就像是在发呆的张纪诺先扔进车子后座,随后也钻进车子里。
张纪诺揉了揉撞到座位上的肩膀,拉了拉皱巴巴的衣服,正襟危坐。屁股虽然痛得似乎下一刻就要裂开,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的形象。
易未名就算了,自己的丑态他大概都见过一遍了,但面对前座的司机跟保镖,他是不可能忽视的。
少年的时候他跟着潘方远跑场子,混迹在一堆边缘青年之中。煲烟劈酒、打架闹事,虽然不吸毒不嫖妓,但自认不算是个文明人。
直到跟着潘方远闯出一片天地以后,才渐渐注意起来。
也许是因为从不曾拥有,所以才那么渴望。
学识,气质,家势,这些都是他没有的。因此,易未名或是其他的人,都是张纪诺所羡艳的对象,让他不自觉地模仿。
至少在这一刻,张纪诺仅存的自尊告诉他,绝对不能被坐在他隔壁的这个懒散的大少爷比下去。
「嗯,你腰不痛吗?」易未名的衣服也有些皱,但悠闲地托腮的动作却衬出了他那股早已扎根于骨子里的世家子弟的气质,一点也不显狼狈,相反还带着点成熟的性感。
张纪诺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放弃了模仿易未名的打算。他这个小小暴发户,邯郸学步勉强自己,只会越来越不讨喜而已。
「腰还好,痛的不是这里。」张纪诺挺起腰,绷着脸回答。
易未名怎么可能听不出里面怨怼的意味,他把躲到自己一臂开外,如坐针毡的张纪诺拉到怀里,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睡一下吧,我的小兔子。」
他什么时候又变成小兔子了?张纪诺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顺从地靠在大男子主义浓重的易未名身上进入闭上双眼。
此刻宁静的气墙,让张纪诺渐渐安下心来。梦中他看到了面容模糊的父亲,慈爱地摸着他的脸,从头发、眉眼到鼻子、下巴,用固有的轻柔嗓音对他说,『我的小纪终于长大了,真好、真好。』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上去似乎连接了另一个世界,他的父亲终于还是到了那个地方。
有段时间张纪诺也对那个地方心驰神往,但一想到一同睡在窄小阴暗出租屋里的母亲,他就断了这个念头。
他想赚钱,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讨厌那些碰过他母亲的男人,但更讨厌沾上别的男人体液的母亲。
他厌恶这种现状,却无力改变。直到他跟着潘方远闯天下,躲在拿着刀的潘方远身后,替他街头巷尾地打探消息放出留言,跟讨厌的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只为替他铺路。
母亲死后他却变了,变得越来越惧怕死亡了。他开始把自己拽到阳光底下,戒掉陋习,试图原来这个圈子,努力伪装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
然而白纸一旦沾上墨迹,就不再纯粹。
他看着潘方远从底层一步一步往上爬,甚至在议事堂也有了一张椅子。而他则放弃了晋升的机会,被安排到潘方远的地盘,在他手下处理红灯区的事务。
接着却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朦朦胧胧中,有双温柔的手抚着张纪诺的后背,顺着脊梁一路往下。张纪诺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梏住腰部,于是他只能攀附上身旁的东西,紧紧捉住似乎做成了什么的布料。
后穴被微凉的东西顶开,接着硬物强硬地滑了进来。张纪诺呻吟了一声,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墨色的盘扣,钉在丝质的布料上。他伸手摸上那块布料,却是带着温度与鼓动的。
把他圈住的人凑到他耳边对他耳语,「不再睡一下?天还没亮。」
张纪诺很想如实告诉易未名,他不喜欢这种东西,然而一但想到躺在他保险柜里面的那份合约,他就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拿不出来了。
后悔也没有用,名已经签了,白纸黑字摆在那里,对方一次付清,己方反悔可是要付巨额违约金的。
「……嗯。」他眨了眨眼,终于还是决定伸手去摸摸看嵌在体内的东西。还没有接触到皮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先抵住了他的手心。
是一手可以抓住的大小,根据笔记里面的记录,就上位者的喜好来说,似乎又是什么动物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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