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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ver(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菜小酥肉苏蕴之
「……请你,至少要保住易家的荣耀。」最后,曾经引导过易家的男人低下头颅,轻声请求。张纪诺听得有些心酸。然而别人的家事,也没有他发言的余地。他何苦掺进一脚,吃力不讨好。
在大门关上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后来他才知道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其实满载了易家百年来的荣耀。
易未名随便就迁了主宅,却无人阻挠。不是因为没有反对者,而是因为在易家,家主就代表了一切。
「您打算……怎么做?」张纪诺被显然家主半拖半搂,在老宅里七转八拐。
易未名面色古怪地把问出愚蠢问题的张纪诺从头看到脚,视线定焦在腰部以下,然后微微一笑。
「首先娶个男人,上新闻摆酒蜜月一样不能少,接着跟我老婆一起把易家的家产挥霍干净,然后一夜七次……你很感动?」
易未名掐了一下脸部表情僵硬的张纪诺,挑起眉头。
「不……呃,等夫人呃……我会自动消失的。」
第四章:第四发





Revolver(肉) 分卷阅读17
子弹
「你说什么傻话。」易未名放开手,却拧起了眉头。但对张纪诺来说,最惊悚的莫过于易未名展开眉头后瞬间展露出的微妙笑容了。
「你看我身边还有其他男人吗,你说要是老爷子看到新郎另有其人会不会气得马上升天。」易未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衬得有些苍白的脸色都稍稍红润起来。
要是正在讨论的话题与张纪诺无关的话,他大概还能对着眼前人的脸皮感叹,顺势埋怨造物主的不公。
先不说易未名的笑容跟他提出的问题完全不搭,单是问题本身,就足够让张纪诺忐忑的了。
容他自我感觉良好地假设一下,却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易先生这是在,变相求婚……吗?!
张纪诺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看阵势是打算随时逃脱。
「你还想跑到哪里。」易未名眼疾手快首先抓住张纪诺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以防他逃走。
他深深地凝视神色不太自然的张纪诺,一双棕红色的眼睛幽深得近乎猩红。接着他别过视线,扭头去望窗外的萧瑟。
「又不是要吃了你,怕什么。」易未名一边这样说一边扯着张纪诺在曲折的走道上左拐右拐,没有给他观赏走廊上画作跟藏品的机会,勇往直前,直到到达三楼的目的地才停下。
虽然全程被扯着走,但张纪诺确实松了一口气。面对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还好看起来对方只是在开玩笑,虽然连解释都不曾给出,但张纪诺一门心思认为这只是对方的恶作剧,这样就够了。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
张纪诺完全不敢多想,看着他用手上的戒指跟钥匙开启了某扇门,紧随其后。
张纪诺走在后面,自然而然地随手关了门。但门还没合上,后腰就再次被彻骨的寒冷抵住。
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大气都不敢喘。
易未名居然小气得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一言不合就掏枪解决挡在面前的阻碍?
张纪诺缓缓居高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默默估量生存的可能性,念头一闪以后就开始策划逃跑的路线。
易未名伸手抚上了张纪诺的脖子,作势要吻他。在这种气氛下,张纪诺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不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余裕,仍可以伺机逃走。想不到在张纪诺顺从地闭上双眼时,易未名枪口一转,随手就把凶器插进张纪诺的西裤后袋。
「给你。」易未名回手,转身死死盯着一面墙壁,就不再说话。
放松下来张纪诺才发现汗已经沾湿重衣。这时候他才真切地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不,也许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易未名那颗扭曲的心。
张纪诺趁着易未名发呆的片刻整理了一下仪表。用手拨了下乱翘的头发,扯了扯微皱的西服,手指触到后袋处的金属时轻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尽量忽视那个沉甸甸的家伙。
他顺着易未名的视线望去,一瞬间有点被闪得头晕的错觉。
说是用金子铺成的墙壁也不为过,某个已经逝去的时代的钻石项链、某位国王最爱的蛋之一、某把带着皇室标志代表荣耀的老式火枪,都被玻璃罩封存住镶进墙壁里。这里随便一件,在拍卖行都能拍出高价。
张纪诺知道,这个小空间一定比金钟罩还要滴水不漏。
「这里是……藏品室?」张纪诺不敢打扰这里的宁静,下意识地放轻声音问道。
当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觉得似乎连这里封存着的都是距今更为久远的,悬浮着某种让人沉淀思绪离子的特殊空气。
易未名点头作为回应,然后走到墙壁前伸手打开一个空着的格子。张纪诺不知道易未名是怎么操作的,几秒以后一个玻璃制的箱子从墙上被推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每一任家主都可以在这里封存一样,对他来说最重要、最珍贵的藏品。」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毫不起眼的旧式左轮手枪,用紫色的绢包着珍而重之地放进盒子里。
「这是由我外公指导的……我自制的第一把手枪。」易未名继续自说自话,表情是好像埋葬了什么一般的悲壮,背却挺得极直。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陪客,张纪诺开始恍惚。他依稀记得母亲枕头底下的压着的珍珠发夹,她从来没有戴过,却会不时细致地擦拭。
对人类来说,总得需要有什么东西作为神的寄托,迷惘的灵魂依附在那上面,很快就能回复斗志、随之而来的还有勇往直前的坚定信念。
「我还想把你藏进去。」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句硬邦邦的话,配上内容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张纪诺看着双目赤红的易未名扭头双眼定焦着自己,全身发麻,腿却已经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手才搭到门把,就被人重重地压在门上,紧贴的身体严实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易未名的牙齿咬上张纪诺的后颈,力度大得想要撕出他一块皮肉。
张纪诺吃痛地轻声呻吟,却更激发了易未名欲念。
「干脆把你的头砍了放进去好了,身体就做防腐处理放在床上。不要怕,我会每天过来看你的。」易未名把张纪诺的外套扒下,从后缠住他的双手手腕、扯下他的皮带,膝盖急不及待地挤进他的腿间。
裤子顺势跌在地上,却没有意料中重物落地的声响。
张纪诺千钧一发之际拔出了易未名硬塞给他的手枪,闭着眼睛朝下拉开保险杠扣下扳机。
易未名的情绪太不稳定了,他觉得易未名真的很可能会杀了他。
然而最让张纪诺心脏紧缩的情况却出现了。易未名徒手抓住了枪管,夺过手枪扔到地上。
「你这个……坏孩子。」如果说刚刚易未名的状态是发狂的话,那现在他的反应则是已经沉静下来的微愠。
感知到危险后,求生的本能让张纪诺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敌不过易未名蛮力的压制。
「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把入了子弹的手枪给你,这太危险了。弹盒还在我身上呢,回去再给你。」迥乎于柔声的安慰,易未名褪下张纪诺的内裤,残忍地把自己送进压在身下的人体内。
撕裂的剧痛让张纪诺一时失去了神智,混沌的脑袋停止运作,他已经不能分辨易未名所说的危险是因为『张纪诺』这个人作为一种威胁的存在,还是因为手枪容易走火可能会让人受伤。
痛感一波一波地袭来,撕裂仅存的神智,脑中涌上的腥红画面蒙住了视线,张纪诺站立不稳,只能无助地贴着门板,咬着牙根忍受这种折磨。
祈祷也无用,易未名没有打算放过他。
强力的撞击让门板发出微妙的声响,张纪诺不由得担心,要是门外有人经过,听得这样的声响应该会吓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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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他自顾不暇,又怎么还有能力去设想被撞到后的情况?
好在易未名的行为让疑惑已久的张纪诺得以为自己定位,从第一次跟易未名发生过关系后,那人温和的态度一直让他迷失。
的确是有对宠物温柔的主人,在张纪诺手下甚至还出现过因此而相恋的一对。张纪诺当然不会傻得以为对方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意思,对方可是家主,迟早还是要结婚生子的。跟男人玩玩又不代表是个gay,同时跟几个男男女女一起玩更是不在话下。自己迟早,会被一脚踢开。
只是人啊,总是喜欢抓住一点温暖,就再也不撒手。
但要是说给他施舍过温暖的易未名是火种,那么应该会是三味真火吧。烧尽身边的一切,连灰烬都不留。
张纪诺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额角血管急速地跳动干扰了他脑部的控制,还是身后被粗暴地挺进失血过多才导致晕眩。
啊不过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应该是件好事,起码在昏迷的时候感觉不到痛楚,以及屈辱。
无边的黑暗其实不足为惧,没有同行者孤身一人,才是张纪诺最害怕的。
然而理应会和他一起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的朋友,却被他气走了。
啊,啊。真是糟糕的情况。在完全陷入黑暗前张纪诺衷心希望易未名没有喜爱奸尸的恶趣味。
等张纪诺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隔天傍晚的事了。坐起来的时候头又晕又痛,脊梁跟屁股都好像重组了一般,即使他顺势睡了一觉,肉体上也还是受罪不已。
只消一眼就能确定,这里是易未名的房间。
重重帷幔,盖住了一切可能的光线与嘈杂。就像被锁在藏品室里面一样,黑暗、孤独、彷徨无助。其实易未名早就把他藏了起来,以一种别样的方式,砍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抽走他周围的空气,让他只能借由自己、获得生存的可能与意义。
张纪诺弓起身体,双手捂住脸把自己埋进更为密闭的空间。还没等他头上长出名为低落的真菌,一只温暖的手就插进他的发根,贴着头皮轻轻抚慰。
那只手从脑后移动到张纪诺的脸颊,抬起了他的下巴。
「对不起,我的情绪起伏太大了,有点失控……下次再有这种时候就逃走吧,等我冷静下来就好了。」屋子的主人贴近他,低声承认错误。
张纪诺不禁要反问:你有给我机会逃跑吗?
还没有挣扎就被捆住了双手,抵在门上被迫接受强暴一样的性爱。就算他是个微不足道的男宠,但人权也总是有的吧?
想到这点,张纪诺难得地闹起小脾气来,却被逮住了嘴唇狠狠亲吻。
又是这种缠绵得让人产生错觉的吻。
迥乎于完全没有爱抚的昨天,此刻升起的热度甚至可以让炉心融解。就像在帷幔之中投下了一颗特制的核弹,范围限定在这间房间,传播着让人为之失去理智的粒子,从互相交换唾液、互相接触的肌肤中侵入,消灭最后的理智。
星火燎原。
帷幔中只有微弱的小夜灯,照亮了易未名的侧面,苍白的脸、棕红色的眼睛,有种诡异的美丽。他放开了轻声喘气的张纪诺,用深邃的目光望了他几秒,差点就让张纪诺产生将要被他活生生剖开的错觉。
张纪诺原以为易未名低头,又要对他做些什么坏事,却不想他居然按倒了自己,脱掉了宽松的睡裤跟内裤,抬起了张纪诺的双腿,在大腿的根部轻轻啄吻,然后含住了他微微抬头的地方。
第一次的时候,易未名也曾纾尊降贵给他做这种事,那时候只觉得害怕。而在被粗暴对待过后的隔天,他却用这种手段来安慰闹别扭的自己……只要一想到易未名那双带着火星的嘴唇正吞吐着自己,张纪诺就觉得他脊骨都要化了。
下意识地缩的腹部被易未名的手轻抚,臀瓣被恶质地搓揉,尝过情欲以后就不能反抗本能的张纪诺捉住了易未名的头发,似乎是想要把对方推开,又似乎是想被吞入得更深。
「够、够了……啊……」到达临界点的张纪诺惊慌地弹起,想推开易未名,对方舌尖却高阶地一卷,把张纪诺随后喷出的液体也纳入口腔。
「本来是,想把你叫起来吃饭的。」放开了张纪诺以后,易未名趁着余韵还在,擦掉了嘴角的液体,蹭到张纪诺身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张纪诺侧身手忙脚乱地拿来了纸巾,意在把易未名嘴角的奇怪液体擦走,却没有设想过一旦他移位,靠在他身上的易未名就会失去平衡。
等他替易未名擦完嘴角回过神来,躺倒在床上的对方已经愠怒得有点变了面色。
张纪诺害怕他再次发狂,自己脆弱的某个地方还耐不住折腾,正打算依言逃跑,只是脚还没有碰到地毯,却就被反应迅速的人抓住手臂,被迫交换了一个掺进了怪异腥味的吻。
张纪诺苦着脸,有些作呕。易先生真是好胃口,这样的东西都能吞进肚子。连他这个制造者都受不了的味道,对方倒是适应得很。
「换衣服,吃饭!」易未名恼羞成怒地甩下了张纪诺,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张纪诺慢吞吞地换好衣服蹭到饭厅的时候,易未名已经坐在主座上等了有一段时间。
让主人等他吃饭,他这个男宠是不是当得太狂妄了?张纪诺垂下头自我反省。
易未名瞪了张纪诺一眼,轻轻一摆手,致的餐点就被端上了台面。易笼像往常一样,尽责地替张纪诺拉开椅子,然后笑眯眯地退到易未名身后,看着他进食,听从他的吩咐。
张纪诺忍不住多望了他几眼,试图从他的眉眼中找出一点跟易未名相似的地方来。
隔壁的上位者一定没有跟他提起过在那废弃的旧宅里发生过的事。那家伙说要败光易家,要是被只为易家效忠的管家大人知晓的话,不知道总是笑眯眯的人会不会暴跳如雷。
「夫人,下次请不要让老爷等太久。」张纪诺的思绪还在南山放马,在他拿起刀叉时,易笼却突然出言提醒。
易未名本人倒是气定神闲,张纪诺却被这个新奇的称呼吓得差点扔掉了餐具。
这算什么?!对他这种尴尬身份的嘲弄吗?还是昨天他对易未名含糊其辞,从而招来了他低端的报复?
「哈,易管家你……不要开玩笑。」张纪诺瞄了主席位上的家主一眼,扯起僵硬的面部肌肉轻声提醒。
「是我授权的。谁让你无视我。」易未名轻巧地切开一块牛扒,把肉块放进嘴巴。
易未名是个挑剔的人,食材是每天早上从原产地直觉运来的,鲜美自然不用说,有时候还会出现某些地区的特色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西欧住久了,已经习惯了这边的口味,张纪诺发现餐桌上居然从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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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过俄罗斯风味的菜式。
张纪诺曾经很欣赏易家的厨房,然而看着易未名悠闲咀嚼的动作,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开始食不知味了。
因为他忍不住要想,这双唇吻过自己、容纳过自己勃发的地方、吞进过自己的体液……然而一想到这些他就尴尬得无法直视对方。
「我不喜欢菠菜。」张纪诺低头发呆的时候,易未名突然道,对方跳跃的思维让张纪诺跟不上。他闻言抬头,只见易未名叉子上卷着一把菠菜,正一脸惆怅地盯着眼前绿油油的东西。
啊,原来他居然不喜欢吃菠菜。张纪诺抿起差点就要勾起的嘴角,难得地有个荒谬的想法:原来易未名偶尔的孩子气还蛮可爱的。
「要是不吃菠菜的话就不能变成大力水手了哦。」这时候易笼却往前一步,俯身柔声对易未名说了这么一句话,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让张纪诺对这对主仆有了全新的认识。
简直就是任性小少爷跟苦命保姆嘛。
易未名没有说话,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把宣称『不喜欢』的菠菜塞进嘴巴。
「我习惯了。」易未名喝了一口香槟,云淡风轻地对看着易笼像观赏异形一般的张纪诺说。
张纪诺回望了易未名一样,再把突兀的视线投到易笼身上,得到的是管家先生无懈可击的微笑一个。
这时张纪诺才深刻地体会到,这一家人都不太正常。
张纪诺又在易未名身边跟了三个月。
还好『夫人』这个称呼只是易未名跟他的管家合谋的一个恶质玩笑,他只听过一次,却已经让他寒毛直竖。
今天他刚起床,就拉开了常年闭合的帷幔跟窗帘,让阳光照到身上,才发现即使呆在恒温的屋子里,也还是会感到灼热。
啊,原来夏天到了。
他掰着手指头想,还有四年八个月就能恢复自由身。在那之前,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在呼吸到外界的空气前不要先被玩死了。
昨晚他才被折腾到凌晨,直到易未名被不间断的敲门声磨得兴致尽失,烦躁地扔开了手上的东西走去接电话直到张纪诺睡着才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他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塞进猫咪尾巴造型的肛塞、翘起屁股装可爱之类的……果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虽然曾经掷地有声地说过要败光易家的家业,结果易未名还是规规矩矩地处理着他的生意,挂名上市的公司也做得风生水起,地下世界的人见到易未名还是得敬他三分。
说的那些话都是小孩子闹别扭的胡话吧?
然而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方面出了问题,易未名最近总是很烦躁,半夜接到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只要张纪诺那位主人心情差起来,就总是会变着法子折腾他。儿童不宜的情事是必须的,作为辅料,使出的花样也层出不穷。不过好在自从那一次以后,无论玩得再怎么疯狂,易未名还是会照顾着张纪诺的身体状况,不会再让他受伤出血。吻痕除外。
有时候甚至有点小心过头,也会让张纪诺感到困扰。比如说会用言语挑逗他让他不需要爱抚就达到高潮之类的;比如说他已经释放了好几次,对方却还不愿意进入正题之类的;比如说做一次就用掉大半管润滑剂之类的……
张纪诺换下睡衣,换上宽松的家居服。他醒来的时候易未名似乎已经出门了,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意外地让张纪诺有点不习惯。
总是像蟒蛇一样缠着自己,还不时咬上几口的人到底是谁。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看封皮,然后叹了口气,随手就放到桌子上。这本已经是他不幸抽到的第三本经济相关的书籍了。
没事干的时候张纪诺就到藏书室去,坐下来找本书,一看一个下午,直到易未名进来喊他吃饭,或是不由分说地把他压在窗子上索吻为止。
有时候张纪诺真的觉得易未名很奇怪。漂亮的、优雅的、有学识的、有气质的或是有着丰厚家底的男人那么多,可爱的、妖媚的、爽直的、乖巧的男孩子更多,他一只小小的蝼蚁,既不漂亮又没什么能力,除了听话一点以外,毫无所长。这样居然还能在易未名身边浑浑噩噩地呆过了保质期,没有被易未名另外的、更为优秀的情人挤走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他翻开了第一页,认真阅读过前言,确定内容在自己的理解范围以内后,摩挲着上面易未名的笔迹,仔细地阅读起来。
书房是易未名办公的地方,易笼给张纪诺另辟了一个房间,里面放了一些书,很大一部分都是易未名少年的时候曾经读过、然后给张纪诺挑出来的。
易未名有时候会用开玩笑的语气取笑张纪诺,说他底蕴不足。却在偶然得知张纪诺其实相当在意并为此自卑以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旧时的书册,给他准备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闲暇时还会圈着张纪诺,一句一句地、认真地为他解说。
在这方面,张纪诺完全不能反驳心中那份名为感激的情感。
张纪诺很少会过问客户的工作情况,因为那是他人的隐私。当他们这一行的,敏感的话题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过他都已经把职位移交出去了,也已经在这间大宅里住了整一个春季、甚至还跟该位客户同床共枕……其实他是不是已经获得了某些权利,容许他去问几个小问题了呢?
张纪诺合上看到三分之一的书,揉了揉刺痛的额角。
日落西山,易笼替他端来的红茶都冷了,那个会用强硬的手段把自己拖到饭桌前的人却好像还没有回来。
张纪诺在书页里插入书签,把书放回原处,打算到花园逛一圈,要是易未名还没回来的话,他就请厨娘给他做点什么小菜,或是等再晚一点到易笼那里蹭饭,随便填饱肚子算了。
等他围着蔷薇花丛转了三圈、吃完了鱼羹还把枯燥难懂的书看到三分之二时,被寄予思念的男人才一脸疲惫地回到房间。
他抬头就见到了张纪诺,正支着头,从书上抬起头来,眯着一双疲倦的发红的眼看他。
后来,易未名想,他应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对这个人产生了更为疯狂的执念的。
张纪诺乖乖地等了一周。
在这一周的最后一天,他回了一次公司,拿了一些私人的文件,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接任的人,然后拾了一点细软,扔到车上。
几件衣服、藏品、加上一些贵重的东西,这样就算搬了一次家。
他就要跟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说再见了。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绕开了孩子们活动的时段,趁着他们还在补眠赖床的时候,一大早就到办公室取回文件进行交接,只是因为害怕跟尴尬。
现在他已经是跟那些孩子们地位相仿的可悲存在了。张纪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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