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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江余抽出一根烟点上,橘黄的火焰在烟头上擦起,带出的气味连同烟草味一同吸进肺腑,刺激的所有器官都在绞痛。
“夏总来是为了什么?”雷掀了一下眼皮。
“疼吗?”人倒是不结巴了,江余盯着他空荡的眼眶。
垂在腿上的手指抖了一下,雷偏头,将那只丑陋的眼眶从江余的视线里移开,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时间久了就忘了。”
“如果夏总是为了那个项目,我会交代下去。”雷沉声说,“具体细节可以再议。”
“为什么要那么做?”江余脸上的表情在缭绕的烟雾中模糊不清。
“如果不是你,被撞的就是我。”雷的声音低了几分,面部线条紧绷,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恐惧的画面。
挖一只眼睛给一个肾都是在还情?江余哭笑不得,有这样拿自己的生命来还的吗?
他俯下身,一手放在雷的腿上,轻轻揉。捏,“不能站起来了?”
雷身子僵硬,下意识伸手挥开,手指头有点麻。
“你在害怕什么?”江余的气息不稳。
一个想往公事上谈,一个偏不,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压抑起来。
听到背后的声音,江余转身看到来人,眼睛一眯。
“夏攸,好久不见。”雪梅微笑,走过去自然的站在雷身边,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他弄去不知何时掉在上面的枯叶。
江余夹着烟的手几不可察的紧,冷冽的视线在雪梅和雷二人身上游走。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雷语气生硬。
江余猛抽了一口烟,讥笑出声,他突然逼近,手撑在轮椅扶手两侧,唇几乎贴到雷,凝视着和过去没什么变化的严肃坚毅面容,“再给我说一遍。”
“夏攸。”雷抬头,他的面色平淡,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想再和你好了。”
这个口齿清晰的说不想再和他好的男人眼中没有当初的那种温度和感情,江余舌尖泛起苦味,他将烟头掐灭,五指按在对方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摩挲,“要不要好是我来决定的,雷,我们还有的继续。”
说完这句,江余站直脊背迈步离开。
雪梅站在原地,冲着江余的背影说,“夏攸,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江余的身子一滞,手里折断的烟掉在地上,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背对着雷和雪梅,眼底泛起的色如同天边黑沉的乌云。
祝福?想也别想。
“他瘦了吗?”雷低声问。
“还好。”雪梅擦了一下眼睛,“就是脸色不太好,不过好在年轻,慢慢就会调养过来。”
他的左眼好像出了问题,这句话雪梅没说出口。
这个男人已经伤痕累累,不能再因为那个人遭罪了,也给不了什么。
“刚才我那么说,他一定很生气吧?”雷一下一下麻木的抠着手心,他的那只眼睛虽然时好时坏,平时大半时候还是能看见一点东西的。
偏偏在今天发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一定会怪我没有等他。
“雪梅,谢谢你的配合。”雷抿着薄唇,四年了,什么都变了,他不能耽误那个人。
他在十几天前到消息有个势力在打听十七堂的事,那会就猜到是谁,本来已经决定离开a市的,又犹豫了。
雷在心里苦笑,太想他了,做梦都想。
“何必呢?”雪梅轻声叹息,连生病的时候都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明明想见到发疯,在知道对方会来之前,浑浑噩噩的像个傻子,真见了,又装出这般无所谓的姿态。
“大,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雪梅失措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在那无声的红了眼眶,落下泪水。
“你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他。”雪梅蹲下来与雷面对着面,“把事情都说出来,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而且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了,大,你不需要自卑。”雪梅声音哽咽,她是去年在a市打工,被人骗去一家娱。乐。会。所做那种出。卖。身体的工作,当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谁又能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她面前,以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身份,只手遮天。
雷不语,低头用手摸着自己的两条腿,发狠的去掐去捶打,还是没有一点知觉,半响,他沙哑着声音,“我又残又丑,配不上他……”
第86章卷七
一辆银灰色车子在僻静的路上迅疾行驶,驾驶座上的男人眼底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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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着层层阴云,仿佛随时都会卷来狂风暴雨。
他在回国后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在短时间内通知了各大媒体,高调出席公众场合,为的就是轰动整个a市。
这么做不过是让那个人知道他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出现。
江余大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前方迎面而来的卡车在他的右眼瞳孔放大。
一道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在路边响彻,江余趴在方向盘上,细汗顺着额角沁出,他混乱湿热的气息拂在手背,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被撕。扯的发疼。
“000,我想放弃任务二。”刚才那一下猛磕,江余的口腔里全是血,他摸出纸巾吐在上面,看着那滩鲜红,前所未有的狼狈。
“叮,抱歉,江先生,您已经在第五卷失败过一次任务,如果再失败一次,会启动s级惩罚卷,可能会取消前面几卷重新来过,也可能是别的。”系统的声音停住,似乎是在思索怎么表达,“很凶残。”
“妈的。”江余暴戾的咒骂。
缠着血腥味的舌头在口腔内。壁。滑。动了一圈,咀嚼了两三遍那个人的名字,江余咽下一口唾沫,脸上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都退的一干二净,他平静的发动车子离开。
月初,在其他同行羡慕嫉妒的围观下,百源和十七堂谈妥合同,双方达成协议,正式成为合作伙伴,从头到尾江余和雷都没有出面。
深秋的夜晚,密雨宛如一道道帘幕,六点半,公司各部门全是拾东西的嘈杂声音,员工们或结伴或单身一人拖着脚步离开。
二十二层,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江余手里的钢笔点着文件,眉间带着漫不经心,他把钢笔丢进笔筒,起身拿了沙发上的大衣穿上。
站在街头,寒意裹着雨水袭来,望着对面结伴的行人,江余突然不想回去,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市里穿梭,透着不停摆动的雨刷看着雨幕里的城市。
逛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一家很热闹的火锅店门口。
店里基本都是亲朋好友,嚷嚷着说笑,江余在踏进去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一个人来吃火锅,点了一大桌子菜,只会显得更加孤单。
江余翻出手机电话本,手指往下滑,拨了一个号码,“现在给我到长汇广场旁边的大庆火锅店来。”
挂了电话,江余抽出筷子,开始往锅里放菜。
二十多分钟后,元修齐大步走到江余身边,坐在他对面,眼睛扫视一圈,愉悦的笑了起来,“失恋了?”
江余夹。着豆芽的手一顿,厌恶的说,“别把口水喷里面。”
把外套脱下来,元修齐卷起毛衣袖子哼笑出声,“真是老天开眼了。”
“这顿饭算加班。”元修齐吃了口羊肉,真倒霉,他活了半辈子了,还被人捏住尾巴拽来拽去,也不知道是烧错了哪根香。
江余拿起酒杯往嘴里灌酒,品着辛辣的刺激,莫名心酸,已经无聊到要用威胁来找个人陪他吃饭的地步了。
他无端生起一无所有的悲凉感觉。
江余不想承认自己的寂寞。
道不同的上司和下属坐在一起,对着热腾腾的火锅下筷子,除了哗啦哗啦吃菜的声音,以及不时的冷嘲热讽,期间没有进行任何心平气和的交流。
火锅里的菜捞的差不多,两人都喝大发了,元修齐大着舌头给自己的宝贝打电话,“喂,喂喂”
喂了七八次,元修齐舌头都打卷了,“来接我……”
“在那等着!”贺达按照手机定位找到火锅店,他抽着嘴角过去把抱着酒瓶笑成傻逼的老男人拽起来,“回家。”
元修齐在他手臂蹭蹭,“还,还有只可怜虫。”
边上的服务员一脸古怪,本来看江余和元修齐的眼神就意味深长,贺达一来,更深了。
贺达一瞅,伸手推推情况比他家这位还差的人,“夏攸,别在这睡,起来!”
江余挥开肩上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摸到旁边的大衣,在口袋里摸了一会,他拧起眉头,钱呢?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桌上的半瓶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边上的贺达已经瞠目结舌了,他结完账,一手搂着元修齐,另一只手去拽江余,往门口方向走,差点跟进来的黑衣男人撞到。
黑衣男人冷煞着脸,眼睛盯着贺达放在江余胳膊上的那只手,贺达下意识的缩回去。
江余倒下去的身子被黑衣男人扶住,带着出去。
“你等等”
望着反弹回来的玻璃门,贺达拍拍元修齐的脸,担心的问,“夏攸不是被绑架了吧?”
刚才他等于见死不救,好没义气。
“呵,谁敢绑架他。”元修齐说了句,就一头栽倒进贺达怀里,打起了呼噜。
街角的黑色车子里,坐在后排的男人打开车门,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半抱半拉着从手下那里接到身边。
承受着自家老大的冷气,黑衣男人摸摸鼻子,坐进驾驶座。
“雷……”江余喃喃,手四处乱。摸,抓住一根长棍捋捋,烦躁的弄开阻碍物。
“乖,别闹。”雷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到唇边亲了亲,颤动的喉间滚出的嗓音低黯,藏着克制的灼热。
“热。”江余想要挣脱禁锢他的怀抱,但是无奈那股力道太大,越挣扎越紧,他不耐烦的去扯衣服。
雷望着面色泛红的人,细心将他松开的领口拉拢,粗糙的手掌在他修长的脖颈那里轻碰,目光深沉。
在车里拐弯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住思念了许久的人,狠狠碾压,抵进去一寸寸地搜。刮。
江余皱眉,挥动的手搂着雷的脖子,迎合上去。
前面的黑衣男人一张扑克脸都恨不得塞裤裆里去算了,看到了不该看的,老大会不会弄死他?会的吧。
他当年亲眼见过老大拿刀子挖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眼睛,好像是在挖两个洞一样轻松。
雷托着怀中人的脸,减轻一点颠簸,“阿一,慢一点。”
“是。”叫作阿一的黑衣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将车速一再降低,也开出了他当一个跟班以来最好的水平。
雷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臂弯里的人一下下吐在他下巴那里的呼吸,那点份量美好而珍贵,忽然觉得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这晚街上的车辆都目睹一辆名贵车子以龟速在雨中行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阿一顶着大雨在外头站的笔直,他打开车门,弯下身准备去抱醉醺醺的人,就听一道呵斥,“别碰他。”
阿一苦哈哈的杵在那里没动,不碰那怎么扶?难不成要念咒语?
“把轮椅拿过来。”雷低头系好江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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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
阿一愣了两秒,他转身去拿轮椅,撑开雨伞,望着吃力挪到轮椅上的男人解开大衣把腿上的人捂的严实,挡住了扑来的凉气,丝毫不知觉的把自己暴露在风雨中。
那一刻他都忘了去抹脸上的雨水。
“还傻站着干什么?”雷眉峰陇起,那只深邃的眼睛被雨水洗刷的黑亮,透着让人敬畏的光芒。
阿一惊醒,把手里的雨伞打过去,他走在后头,心里的震撼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开始他和所有人一样认为季老是昏了头才会将位子交给这个男人,缺了一只眼睛不说,还失去作为正常人行走的能力。
等于一个废物。
后来季老去世,堂里动乱四起,他抱着看戏的姿态,却看到了一场看似平淡却暗藏玄机的局中局。
季老看人的眼光毒辣,他的选择终究还是对的。
风浪平压下来后,各个势力抛出橄榄枝,这个男人却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沉默,大家私底下都说这个男人连那方面都不行。
谁能想到会是个痴情种。
阿一站在门口,手里的雨伞滴滴答答,他甩甩一头湿发,今晚恐怕要在车里过夜了。
关上门,雷忍住不适,让坐在上面的人舒服一点,他一手转着轮椅,一手始终按在对方的背部,稳稳的护着。
原本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不安分的哼哼,湿。润的唇在他下巴上磨。蹭,雷浑身肌肉僵紧,忘了有多久没去舒。缓,这么几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江余闭着眼去摸雷的胸。膛,结实,温暖,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动作更加急切起来,轻车熟路的上下都顾了。
腿上的人随意就能捏。准他的死。穴,将他的理智和控制力破坏的彻底,雷呼吸一紧,这些年过去,他面对这人,还是会不知所措。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雷轻叹。
胡乱的动了一会,江余痛苦的低吼一声,然后不动了,就算是醉着的,也是一副只管享受的模样。
“雷,快动。”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下达指令,雷目中带起柔意,无奈又宠溺的摇头,只能托起他的屁。股……
片刻后,潮起潮落,一切回归原点。
雷把拉链拉上,又给怀里的人披好衣服,手指抚。摸他尚未退去潮。热的脸颊,“对不起,我没有管住自己。”
决定了放手,可还是做不到,他丑陋的无药可救。
进了房间,雷臂力运起,将江余放到床上,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有些艰难,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四周的摆设都是原来的样子,雷闭了闭眼,似乎再睁开眼,他不是坐在轮椅上,能看清床上的人脸上的所有表情。
“我想有个家。”雷倾身过去,抵着江余的额头,他低声说,“就我们两个人。”
雪梅说还能回去,但是……
雷两条手臂肌肉绷硬,上半身慢慢离开轮椅,试图想站起来,却在下一刻又跌坐回去,他挫败的叹了口气,眉眼尽是嘲笑和失落。
“你看,我永远不能和你并肩了。”
雷凝视着歪头熟睡的人,不舍的叼。住他的唇。瓣重重吸。吮,许久以后,他转着轮椅出去。
第二天江余翻了个身,横过去的胳膊随意摸。摸,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
做梦了?他按。揉着涨疼的太阳穴,坐在雷身上的感觉太真实,他甚至还能记起对方的硬。度和热度,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亲昵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江余往后一躺,他勾起唇角冷笑起来,看来这几年是长进不少,什么招数都敢往他身上使。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想和我好了?
江余眯起眼睛,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然而让江余和外界没有想到的是,夏怀砚在夏父前面走了。
葬礼上,江余苍白的下巴被黑大衣领子遮了一些,显得清明不一的双眼有些阴冷,他上前将手里的黄菊放到墓碑前,望了眼照片里的男人。
“大哥,一路走好。”
站在后面的夏知绮搂着夏母,接受前来的人们的安慰,憔悴的不成样子。
没过多久,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夏父也走了,父子俩一前一后。
夏知绮住院,夏母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如果不是江余这个无意间闯进这个世界的人在,夏家完了,百源也完了。
因为十七堂,那些想吞。掉百源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庄园里,轮椅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看书,背影孤零零的。
“大,刚才阿一过来说夏攸那边不太好。”雪梅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果然,那些沉稳出现了清晰的裂缝。
雷喉头干涩,“他不好吗?”
“好不了。”雪梅幽幽的说,“大哥死了,不到几天,他爸也死了,妹妹住院,他病倒在家,再没人去看,估计也差不多了。”
雷身子一震,手里的书捏。紧,声音严厉的可怕,“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你的批准,谁敢过来?”
也就她,敢凭借老乡的那点关系跑来。
雷曲起手指,每个细胞都在发疯的叫嚣着想见那个人,一刻也不能等。
一个多小时后,雪梅推着轮椅进电梯,看着电梯往上升,“大,我在外面等你。”
雷摸到备用钥匙打开门,沙发里的人听到动静,沉重的眼皮撩。开,嘶哑着嗓子,“你来干什么?”
雷转着轮椅过去,望着脸色苍白的人,“难受?”
江余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扫过去,“我他妈难不难受,关你屁事。”
雷皱下眉头,伸出手压在江余蓬乱的发顶,像以前在乡下那样揉。揉,半响,他张开手臂将对方抱进怀里。
“雷,我把眼睛还给你吧。”江余哑着声音,笑的满不在乎,“那颗肾对我也没什么用,一起摘了好不好?”
雷那只转动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慌之色,“我不准。”
“那你他妈到底想要什么?说找到幸福的是你,像个鬼魂一样在我身边的也是你,怎么都是你!”江余歇斯底里,癫狂的去扒雷的裤子。
曾经健壮的双。腿已经萎缩的畸。形,健康的皮。肤染了层病态。
眼前的一幕让江余一愣,他伸出手摸了摸上面多处狰。狞的疤痕,“一点反应都没有?”
雷低下去的声音里透着祈求和警告,“别看。”
江余大力按。住他,凑过去用牙齿咬。出一个个血印,“这就是你的理由是吗?要不要我也打断自己的两条腿?”
“你敢。”听到那句话,雷面色变的极为恐怖。
门外,雪梅正在扒拉手机。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38
提着购物袋过来的夏母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你是?”
“阿姨您好。”雪梅认出来人,她立刻露出友善的表情,“我是雷的老乡。”
雷两个字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几年前的记忆全都涌了出来,夏母脸色变了变,没有花时间去想对方现在怎么会来,过的怎么样,她焦急的说,“哎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把钱包落在了超市,那里面除了一些散钱,还有不少证件,这可怎么办……”
“那个,要不我陪您走一趟吧。”雪梅只是礼貌性的随口一说。
“那就真谢谢了。”夏母感激的说。
快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雪梅回头,大,别再欺骗自己了,你这一生都忘不掉那个人。
屋里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从唇齿相依,到不顾一切的撕咬,如其说是久别重逢的缠绵,不如说是死亡来临前的贪恋。
头始终偏向一边,雷拥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唇舌磕碰着,小心翼翼的遮挡失去眼睛的那半边,担心会让对方害怕。
仿佛知道雷所想,江余掰过他的脸,凑过去在他空荡的眼眶轻轻吻了一下,嫌弃的撇嘴,“丑死了。”
第87章卷七
雷浑身震了一下,按住江余肩膀的手轻发抖,然后大力攥紧。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又去拥在一起亲。吻。
晚上,夏母看着坐在一起吃饭的江余和雷,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清晰的表情,有感慨,也有万幸。
“多吃点。”夏母给雷夹菜,又给雪梅夹,她对低头喝汤的江余说,“攸儿,一会再去量一下…体温。”
江余嗯了声,嘴唇上的暗红色牙印被汤水裹得更加明显。
“阿姨,我跟人约了谈事,先走了。”雪梅扒拉两口饭,抽了纸巾擦嘴,不等夏母挽留,就转身走了。
一声不吭专心吃菜的雷眉峰向上抬了一下,带着些许琢磨不透的意味。
“我去医院陪知绮。”夏母站起来拾了一点东西,出门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叮嘱了句,“攸儿,别熬太晚睡。”
桌上就剩江余和雷,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微妙。
江余放下筷子,支着头看过去,“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雷抿起棱角分明的薄唇,过了一会,他眉间的皱痕稍稍松开,才缓缓提起那些往事。
当年的事就像是一部心策划的电影,导演是上帝。
那时候雷知道手术室里的爱人度过危险,被他遗忘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早已血淋淋的两条腿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踉跄着跪了下去。
雷去找医生,在听到医生说已经错过最好治疗时间,还有许多他听不懂的医学名词后,唯一的念头就是走的越远越好,不能拖累还在昏迷不醒的那个人。
他拖着腿离开医院,昏倒在门口,被季老救了,之后就跟在那个老人身边。
十七堂对他来说如同一个摆设,但是他需要报恩,不得不出面接管下那个摊子。
雷深吐一口气,老天待他太好,有贵人的帮助,还能遇到一个值得让他掏心掏肺的爱人。
听完一个并不复杂,但是能让人心惊胆战的故事,江余没有表现出作为一个听众该有的态度,他拾碗筷去厨房。
雷跟在江余后面,似乎是担心他会不会把碗摔了,看着他站在水池边找抹布,低垂的眼帘下划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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