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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陈留堂

    其中一名衙役,正是那王大壮。

    陈唐好奇,走过去问道:“王大哥,你今天守这边了吗”

    看见是他,王大壮叹了口气:“陈秀才,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陈唐疑问。

    王大壮压低声音:“吴函吴秀才死了”

    陈唐一听,吃了一惊:“怎么会早上我路过翰墨街的时候,还看见他来摆摊。”

    王大壮一摊手:“人生无常呀,上午有人来报官,说在学院侧边通道发现一具男尸,我过来看,认出是吴函。”

    他知道陈唐在翰墨街摆摊,就和吴函相邻,彼此认识,所以才愿意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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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借阅
    午饭过后,陈唐躺上床小憩了一会,枕着天人剑匣,他思绪渐渐淡定了下来:

    自己好歹是练过的人了,虽然暂时还不成气候,但终究比常人多了几分自保的手段。况且有剑匣在,便不怕邪祟近身。只可惜无法将其背在身上,出外之际,依然得小心行事。

    起床后,稍作洗漱,见苏菱正在后院忙活,划分区域,翻土,整垄,说这一块地方用来种花,那一块地方用来种菜,还说如果瓜菜出产多了,自家吃不完的话,可以拿出去卖掉……

    打算得十分周全。

    陈唐自不干涉,不管是谁,总得需要做些事情,否则便没了消遣寄托,百无聊赖,更是苦闷。

    背上书箧,前往学院上课。

    上午的那节课,让陈唐觉得受益匪浅,来读书真是选择对了。虽然距离举子试的时间已不多,属于临时抱佛脚,但以他当下饱满的精神状态,这佛脚抱得瓷实,抱得稳,当所有课程学下来后,中举的几率将会直线提高。

    从某种程度上讲,殷国的科举考试,比起华夏时空来说,更讲究死背硬记,形式上也更简单粗暴。

    由于课程不同,安排的课室也不同。

    潘州学院内,共有十间课室,其中还有专门教书法的,画画的……那些收费要贵上一筹,倒有不少公子哥儿去学。仕女班的学员大都集中在那边,她们不能考科举,自然不需要修习经义。

    虽然同样学书法字画,但男女并不会同班,而是分隔开来

    殷国男女之防并不算严厉,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但交际之时,也不能太过于贴身,那样的话,便属于越礼了。

    陈唐来到学院,找到新的课室,发现班上的生员换了不少生面孔。

    这是很正常的事,到学院进读的生员足有数百之多,但几乎没有谁会读完所有课程的,家里有矿都读不起呀,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长短处来选修。

    所以换了课程,就等于换了同学。

    对此陈唐自无意见,又认识多一批人,是好事。

    上课过程波澜不惊,老夫子的讲授有板有眼,听课的生员尊师重道,非常守礼,没有得到允许,话都不能说半句。

    整个课堂氛围,纪律十分严厉。有人胆敢违反的话,便会驱逐出院,丧失了进读的资格,还会被记上处分,成为难以抹掉的污点,影响日后的科举。

    反正在课堂上,讲师拥有绝对的权威。

    对于这一点,让本为老师的陈唐心有戚戚然,很是欣赏赞同。要知道在另一时空的课堂上,那些学生们调皮捣蛋,睡觉打呼,乃是稀松平常的事,还个个玻璃心,你打不得,说不得……

    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上完课后,将近黄昏,套句华夏时间,就是下午四点多一些。

    “明经兄,请留步。”

    陈唐一箭步上去,唤住一名身材高大的同学。

    那明经兄回过头来,瞥他一眼:“不矜,你叫我”

    陈唐脸带笑容:“明经兄,借一步说话。”

    这“明经兄”姓陶,名“昊”,字“明经”,今年三十九了,在秀才行列,属于老龄人员。无奈屡考不中,又不甘心,于是一直窝在学院里“深造”,属于不折不扣的老学生。

    陈唐就看中了他的“老”,知道其手上起码有着十数本课堂笔记,做得极为翔实。

    上课之际,生员做笔记,是把讲师所讲的东西,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所以看这些笔记,就等于上了课。

    陈唐一直想找人借阅笔记来着,陶昊是个非常理想的对象——上午的课,两人也是同班。

    在陈唐看来,陶昊这种老生员一直坚持上课,实在有点浪费钱财。不过也可以理解,就好比高三考不上好大学,那就复读,高四还考不上,继续高五……

    殷国的读书人,对于功名的执著超乎想象,这也是因为他们毕生就指望这一条路了,没



第二十九章:沉湖
    第二天上午,陈唐提前一刻钟来到功名湖边上,等了一会,就见到陶昊来了,手中拿着几本书,其中三卷,便是他以往做的读书笔记,另外一本,却是带来自己看的。

    湖边一圈,每隔不远,便摆上一张石板条凳,供生员坐着憩息,读书,树荫之下,还有石桌等物,颇为周全便利。

    “诺,这是你要的笔记。”

    陶昊递过来,脸上还带着狐疑之色。

    他实在搞不懂陈唐要做什么,半个时辰,三卷经义,这是要看笔记吗翻笔记还差不多。

    要知道一本笔记足有三四寸厚,数十张纸钉在一起,装订成册,每张纸上都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字。

    这么多字,通读一篇下来就得耗费不少功夫,更别说记忆了。如果只是走马观花,看一遍就算,那有什么用处过得几天,便会忘得七七八八。

    事实上不少人借阅笔记,都是拿回去自己抓紧时间抄写下来,日后再慢慢研读。如此一来,等于复制,甚至还能拿着抄写的笔记再去卖给别人……

    陈唐接过三卷笔记,说道:“多谢了。”

    说着,走到旁边一张石桌边上,端坐下来,脸色一正,立刻开始翻阅。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委实不算多,所以得抓紧,免得白白花了钱,却没有学到东西。

    陶昊不去打扰他,自到相邻的一张石桌,打开带来的那本书。可他心绪不平,根本看不进去,时不时偷眼瞥来,要看陈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这边才看两三行字,那边陈唐唰的,已经翻过一页了。

    这速度,还真是在翻书啊!

    陶昊相当怀疑陈唐到底有没有看,就翻篇了。如果这笔记不是出自自己之手,陶昊甚至都觉得陈唐是不是要在笔记里寻找什么宝贝……

    唰!

    就在他疑窦之际,陈唐又翻页了。

    得,没法看了。

    陈唐的行径已经颠覆了陶昊的认知,毫无道理可言,心中想道:反正陈唐花钱借阅,他爱怎么翻就怎么翻,自己管那么多作甚

    陶昊换了个体位,背对陈唐,这样就不受干扰了。不过一时间看不进书,他干脆起身,走到湖边,来欣赏湖景。

    “咦,那里似乎有人……”

    眺望之际,陶昊看见湖泊对面的一株柳树后,仿佛站着个人,半遮半掩的,看不清楚,可从显露出来的身段,以及服饰来看,显然是个年轻女子。

    “应该是仕女班的生员吧,看她只影孤单,真是我见犹怜。”

    陶昊暗暗说道。

    学院中,仕女班的女生数量并不多,总共只得二十余人,但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出身非富即贵,不是大家闺秀,便是千金小姐。否则的话,哪能到学院里来读书,修习字画

    这些家境优渥又相貌秀丽的女生自然便成为一众男生员追捧倾慕的对象,每逢佳节,举办的诗会文会,几乎等于是求偶大会。

    当然,这限于那些没有婚娶的男生员。像陶昊这般的,早已娶妻生子,只得个看字,倒是陈唐有机会……

    想到陈唐,陶昊便不禁转头去看,见到此刻的陈唐手中,那本笔记已经翻一半了。

    依照如此速度,别说半个时辰,只怕三刻钟便能翻完三本笔记。

    陶昊摇摇头,继续去看湖对岸,可惜那道身穿红衣的婀娜身影已经不见,想必已离开。

    陶昊叹口气,低头去看湖面,看是否有锦鲤游水。这湖里,养着大群的锦鲤,色彩缤纷,浮出水面之时,成群结队,乃是一景。

    “那是什么”

    突然间,他似有发现,



第三十章:中邪
    从学生时代,到教师生涯,由四、五岁起,陈唐便长期处于一个庞大而层次分明的教育体系里头,因此积累了一整套完善有效的学习方法,来到殷国,读起那些经义文章来,当真是如鱼得水。

    再加上天人之气的加成,精神充沛,思维敏锐,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半个时辰读三本读书笔记,对他而言,游刃有余。

    不过三本的数量,也是恰到好处,再多的话,便会杂乱,不利于梳理。

    所以陈唐才提出这么个要求,而十钱读三本,在成本上,节省了三分之二。

    他并没有默记下来,重新抄写一遍的打算,那样的话,要使用不少纸墨,耗费不菲,也无必要。

    以陈唐的状态,记在脑海里,便似生了根。

    读书笔记不同经义文章,里头可能夹杂着些纷乱的东西,又或者是错误的理解。

    如此一来,陈唐回去后,还得躺在床上,把脑海里的东西过滤一遍,梳理一番。

    有个名堂,唤作“过电影式学习方法”。

    消化完毕,到了第二天,再去和陶昊交易三本新笔记。

    在学院内,讲师授课,整学年间,每一堂课讲述的内容基本都不会相同。因为每一篇经义文章,短短一两百字,但几乎每一句话,都能拿出来,单独形成一堂课的内容。

    由此可知,一本经义著作所能生成的课堂数量,会是何等惊人!

    要是陈唐全部上完这些课,时间方面不提,光上课费,家里有矿都得破产。

    对此现象,他不由想起另一时空的“学派流”,一本名著,能养活成千上万的研究员,还是几代的……

    上课只能选修,错漏的部分,借阅读书笔记是不二选择。比如陶昊的一本笔记里头,起码记载着十多堂课的内容,非常殷实,量大管饱。

    作为一直坚持上课的“老生员”,在这方面,陶昊的确具有旁人不及的优势,因此他的读书笔记也是最受欢迎的,经常被人有偿借阅,陈唐只不过是最新一人而已。

    却是最为古怪的一人。

    每一次看着陈唐捧上自己的笔记,陶昊都有一种错觉:这家伙不是在阅读,只是在翻页。

    有好几次,陶昊都想开口问“你看这一篇,看了几个字后就换页了”

    不过始终没有问出来,彼此并无多少交情,陈唐又给足了钱,只要不对笔记造成损坏,爱干嘛干嘛。

    况且这样的收钱速度也挺爽的,半个时辰,十钱到手,陶昊自到一边去读自己的书,两不耽误。那些读书笔记哪里是书分明是会下蛋的母鸡,还不用喂养的那种。

    只可惜……

    五天后,陶昊就发现,自己手头上的读书笔记,全部让陈唐看完了。

    他在学院里头当增生,前前后后差不多上了五年的课——当然不是上全部的课,也是选修的,其余部分,大都跟“前辈”借阅笔记,抄写下来的。

    然而五年光阴的积累,陈唐看完,只用了五天。

    陶昊看着陈唐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没了,全部的,你都看了。”

    最后一次接过钱,陶昊闷闷地道,内心情绪复杂,说不出什么滋味,各种疑惑,甚至都有点怀疑人生。

    所有的读书笔记内容都印在了脑海里,整理成型,方方面面,的确已经包涵了各本经义著作的精要,毕竟殷国的科举考试,选题内容等,主要就出自那四、五本经义,这是固定的考试模式,万变不离其宗。

    陈唐笑道:“那好,这几天,真得多谢明经兄照拂了。”

    吃透了陶昊的读书笔记,并不代表陈唐就此不用上课了。讲师们基本都是举人以上的出身,各有特点,他们有着丰富的考试阅历,以及对每一届考试题目的推演,点题破



第三十一章:附身
    (票票真得好少的说……

    听到詹阳春这话,陈唐并不惊诧,苦笑着道:“我知道。”

    詹阳春一愣:“你知道”

    陈唐当即把苏菱让她娘亲给咬过的事说了一遍。

    听毕,詹阳春却摇摇头:“陈秀才,你妹妹身上的执怨,与你的不同。”

    “不同”

    这一下,陈唐不淡定了。

    他双手腕留有老师陈松的执怨,上一次听詹阳春解说,只要他考上举人,执怨便会化作无形,就此消解,可能还会因此得益,得到某些好处。

    所以下意识地,陈唐就以为苏菱身上的执怨也会如此,只要她跟着自己过上了好日子,执怨就会化解掉了。

    因此一直以来,并不重视理会,没想到竟有变故。

    “有何不同”

    陈唐连忙问道。

    詹阳春撸了撸胡须:“执怨已深,阴魂附身,互相纠缠不清,她娘亲,在吸纳着她的气血呢。”

    闻言,陈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些细节问题浮上心头:怪不得这段时日,虽然吃好喝好,但苏菱一直不见长身体,脸色还有点发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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