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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听起来不可思议,不过弗恩已经见识了太多不可思议,在这个故事里发生什么怪事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们一直走,等到回过神来时,浓雾却已在身后。我们不知什么时候穿过了它。”
一个美丽的小镇出现在浓雾重重的树林包围之中。
“我们非常兴奋,因为从没有人提起过这里有一个小镇,它那么美丽,犹如童话中的仙境。我们兴奋得忽视了其中的危险和诡谲,开始在镇上游荡闲逛。”
弗恩理解这样的心情,当他从寂寞的公路上遥望到小镇时,也是同样的心情。他们都把这次偶然的闯入当做美好的奇遇,可事实却与想象截然相反。
“很快我们就被盯上了,几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人总是跟在身后。那时我们并不害怕,认为这些人只是想打背包客的主意,很多偏僻的地方都有这样的家伙。我们就停下来问他们想干什么。”
接下去发生的事让他震惊,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他忽然之间无法呼吸了。
“对方的能力是让人窒息吗?”
“和那个叫芬克的家伙差不多,只是让人产生窒息的感觉。可实际上只要骗过大脑,错觉也会变成真实。这在不明真相的我们看来实在太诡异了。”
“我刚到这里的感觉也一样。”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小镇赋予人们的能力,也不知道使用这种能力需要付出代价。本能地,我渴望呼吸,于是空气充盈在肺部。我没有发现c的异常,立刻拉着他逃跑,只想远离这些危险分子。”
他们沿着街道飞奔,沿途有商店、餐厅、便利店,到处是人,但是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们。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跑得气喘吁吁,终于看到前面有个警局,一个老警察站在门外。
“沃伦警官?”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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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怎么管事。”
“我们向他报了警,他配着枪,看起来没现在这么老,但他的枪口却对准了我们。”
惊讶之余,他们才发现小镇的邪恶之处,这里没有秩序。追兵赶上来,其中一个还在责怪他的同伴:“你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另一个说:“我不知道,他们应该会昏迷不醒。”
接着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很怪异,每个人都盯着初来乍到的路克斯和c。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使者的能力?
弗恩的脑子里始终萦绕着这个问题,但他无法问出口,因为他预感到那是个非常沉重的代价换来的结果。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发现自己的能力。”路克斯说。
“使者的能力包括读心吗?”弗恩问。
“使者无所不能。”路克斯重复了一次。
“但你没用吧。”
“没有。这也不需要用到超能力。就像你说的,我们有一种求生本能,本能让我们终于察觉了这个小镇的不正常。”
“他们也对新来的做了能力试探?”
“那不是试探。”路克斯说,“是捕猎,当时的小镇毫无约束,是个人人都可能身怀凶器的险恶之地,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自保,而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攻击他人。”
新来者是最好的猎物,也是共同的目标。
“我们经历了一段难以想象的狩猎。你永远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危险,每一个出现在路边的人都让人心惊肉跳,他们看起来可能只是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能在转眼间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他们试着往来时的路逃离小镇,却绝望地发现那是条死路。接下来的所有时间,他们都在东躲西藏。
“直到我们试图穿过树林时,c被铁夹夹住了腿。我不能丢下他,很快就被包围了。”
我们做了一个决定。老沃伦说,我们决定处理掉所有误闯进来的人,因为我们不想再有更多敌人。
“在杀戮不断,新旧交替频繁的时期,没有人发现小镇的人数是不变的,因此很多人都认为杀掉新来的可以保持住自己的权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永远不会终结的死亡游戏。”
小镇的人们没有使用不可思议的能力来处决路克斯和他的朋友,因为能力需要付出代价。他们使用斧子、刀、棍子、铁锤,各种随处可见的工具。不管是否愿意,对新来者的处决每个人都要参与。
“有一个人砸断了c被夹住的腿。我听到骨折声,比他的惨叫还要响。他们知道我们无处可逃,所以并不着急,没有像惊悚恐怖片里演的那样一拥而上把人砸得稀烂,他们排起了长队。”
没有法律。
但是井然有序。
“c痛苦无助地看着我,我想去帮他,想让砸向他的凶器停下。”
“它真的停下了。”弗恩说,如果是使者的能力,甚至可以让凶器凭空消失。
“是的,它不但停下,而且还刺向那人自己的眼窝。”
忽然间所有声音都不见了,连刚发出一声尖叫的加害者也强忍住了剧痛哀嚎。人们都用惊恐的目光望着路克斯,似乎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什么。
“我听到有人说话,不过那是来自我的身体里,我也明白了。我试着让另一个举着铁锤的人也尝尝自己的厉害,他被砸得头破血流面目全非。”
他们害怕起来,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开始慢慢后退,寻找着逃生之路。
“没有人能了解我当时的感觉,连我自己也不能。我只知道那种感觉相当可怕,好像有一个疯狂的魔鬼占据了你的身体。你既害怕又愤怒,既高兴又兴奋,发着抖喘着气,满心按捺不住的杀戮欲。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种复杂的感受,可越克制,却越挥之不去。”
“你杀了人吗?”
“没有,我只是……不,是的。”
这是弗恩第一次听到他语无伦次。
他让他们尝到了加害者的苦果,鲜血飞溅,惨叫不断,树林瞬间成了人间地狱。
当时他想杀了他们吗?恐怕是的,他可以不吹灰之力把小镇变成无人的死地,也可以让他们每天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不过有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我听到c的惨叫声。我回头看他,他浑身是血,裸露在外的皮肤先是裂开,像被刀割一样,接着溃烂沸腾,整个人都在融化。我看到他的眼睛……令人难忘的眼睛。”
他没有用终生这样极端的词,只是说令人难忘,但弗恩能体会他的感受,这样的场面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经历。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液,像眼泪一样流下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恐怖怪物,我想他比我更早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他真的明白自己成了你能力的代价?”
“我是使者,我什么都知道,而我知道的代价是,我又再次伤害了他。他在我眼前化成一堆肉块、肉泥、碎骨和内脏。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我造成的,因为我的疯狂和失控,让他死得如此可怕惨烈。在误入小镇之前,我们都只不过是普通人,在周末进行一次露营而已。”
“这不能怪你。”
“是的,这不能怪我。”他停顿了一下问,“但是应该怪谁呢?”
路克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没有任何情绪,尽管故事听起来那么悲惨。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我忘了,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
“所以从那天开始,镇上的人对你怕得要死,不想与你为敌,更不愿成为你的朋友。他们之中难会有几个有能力知道真相的家伙,因此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你得到了冷酷主宰的能力。”
“是的。”
弗恩沉默了片刻。
路克斯问:“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为什么要觉得可笑?”
“我没有杀死这镇上的任何人,唯一死去的只有我的朋友。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那是因为你的力量分散到每个人的身上,他们或多或少都承受了伤害,但所有的伤害都需要c一个人来负担。你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谁也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呢?”
“什么?”
路克斯看着他,忽然伸出一只手,远处客厅里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哪一盏灯碎了。与此同时,弗恩感到脸颊一阵刺痛,伸手摸了一下,手指沾上了血。
“我知道每一种力量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当时我能够把那些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信息好好思量一番,也许就能控制住自己。”路克斯打量着弗恩脸上凭空出现的划痕说,“现在你害怕吗?是不是有一种把性命交到死神手中的惊慌不安,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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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失控,你也会落得和c一样的下场,你会……”
“哦。”弗恩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竟然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哪怕你随手弄坏一个灯泡,受伤的也是我。这意味着什么?”弗恩忽然问,“现在,我是不是你最信任、最关心、最好的朋友?”
路克斯愣住了。
第12章弗恩的故事
他们相识不过只有几天。
路克斯被这个简单又直接的问题问得愣了好久。
“我是不是你最信任、最关心、最好的朋友?”
这怎么可能。他最多只是有些信任和关心而已,从没有想过扯上最好这个词。
他不配有最好的朋友。
可铁则是不会错的。
“不管你是不是愿意承认,我确实在你的队伍中排在最前,哪怕离你的距离还很远,但至少和别人相比,我近多了。是不是?”
“你不该这么高兴。”路克斯皱眉说,“这又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但也绝不是坏事,铁则不会被虚情假意骗过,否则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假装和某个你憎恨的人亲近,让他成为付出代价的替罪羊。”弗恩说,“既然如此,在这个小镇上,我就有了一个可以放心结盟的朋友。对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路克斯只好承认,“确实如此。”
“这是我到这里听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好消息。”
“你真是个怪人。”
“你也是。”
他们忽然亲近了不少。
“我的故事告一段落,接着该说说你的了。”
“好吧。”弗恩想了想说,“在到这里之前,我的生活一切正常,要是你愿意听,我可以给你讲讲我接手的案子。”
“当然,既然它们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我很愿意听。”路克斯问,“是凶杀案吗?”
“是的。”
弗恩的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就是那个案子,它给他的印象如此深刻,恐怕不管经历多久都难以忘怀。
“事情是从一个冬季的清晨开始的。”
一个孩子来到警局,对柜台上的接待员说,他的母亲失踪了。
他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很有可能还没搞清楚失踪和出远门的区别,接待员希望能和其他监护人联系一下,好确认他的母亲到底去了哪。可他似乎没有其他家人,他的家在几条街区外的福利公寓,是个单亲家庭,祖父母远在别的州,几乎很少见面。接待员为他做了记录,告诉他先回家等着,也许他的母亲去了附近镇上采购,或是被工作耽搁了。可是男孩坚持认为自己的母亲遭到了可怕的不幸。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孩子们会敏锐地感觉到周遭的变化,一旦长时间远离父母就会非常不安和焦虑。他坚信的反常不无道理,因为他的母亲从没有整夜不归,即使她被什么事耽误了,那也一定不是好事。第二天他又来警局时,我见到了他。”
“你是个忙于工作的警探,你会相信一个孩子来报案的成人失踪吗?全美国每天有几千个人失踪,接待他们的通常只是个啃着汉堡的胖子。”
“我相信了,我很庆幸把他的话当真,否则就可能有更多受害者。”弗恩说,“他名叫克兰,七岁。母亲玛格丽特没有工作,全靠政府救济生活。”
她是个平凡的单亲妈妈,看起来不太像会惹出大麻烦的人。政府提供了住房,各种福利,她本人也没有需要太多花销的爱好。弗恩在小男孩面前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弯着腰,好让对方能够和自己平视。这很重要,好让孩子尽快找回他习惯的安全范围,在母亲不在场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放松,回忆起更多重要细节。
“克兰回忆了母亲失踪前三天发生的事,没什么特别,接着我又让他回忆一周前,甚至更远些的事。”
让一个孩子回想日常生活中的疑点很不容易,他们关注的事件总和成年人不同。但克兰显然比同龄孩子出色,也许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特有的敏感,又或许只是他天生聪明。他回忆起大约一个月前,玛格丽特接他放学时经过一个杂志社。她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做什么困难的决定,然后她让克兰在门外的长凳上等着,自己独自推门进去。她去那里干什么,克兰不知道,弗恩问出了杂志社的地址,带着玛格丽特的照片去询问。杂志社的员工对她仍有印象,因为她在要刊登的内容上犹豫了很久,反复修改好多次。员工查询了那段时间的登记,确实有一条刊登征友启事的记录,但是那位女士留下的名字是特雷西雪莱。他确定照片上的玛格丽特就是他当时接待的特雷西雪莱女士。
“她用假名字刊登了一则征友启事。”
“是的,我想她是个内向的女人,没有工作,对生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在自己狭小的社交圈子里找到一个新伴侣,用一个假名刊登征友启事是她鼓足勇气做出的决定。她相当谨慎,总是把每件事的好坏都做个打算,她希望新伴侣是个仍然留恋杂志和报纸的稳重男人,愿意用网络出现之前的怀旧方式与她联系。所以她只留了一个信箱。”
“邮局的信箱?”
“是的。”弗恩说,“这是她的谨慎之处,她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申请了一个私人信箱,租用期是最短的三个月,她应该只是想用这个信箱接陌生人的来信,并且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住址和名字。”
接着,她的生活习惯有了变化。
“她换了一支口红,改变了发型,这对每天都会见面的家人来说是很容易发现的变化。”
“她恋爱了。”
“或者说她通过征友启事交到了一个笔友。”
玛格丽特把到的信件放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每一封信都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
信的内容倒没什么离奇,看起来就像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间心照不宣的情书。信中玛格丽特仍然以特雷西雪莱自称,而对方也没有用真名,只是留下一个古怪的笔名。
星期三。
“后来我们就称他为星期三杀手。”
玛格丽特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她提前做好晚餐,请了一个保姆照看克兰,因为她有可能晚归有可能在外面过夜。克兰说她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很漂亮,穿着高跟鞋,坐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他从公寓的窗户向下看她,她抬起头向他挥手告别。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玛格丽特西里尔失踪了。
她不可能去镇上采购,也不是因为工作耽搁。她去赴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约会,从此便人间蒸发。
“我们得设法找到那个叫星期三的人。”
“书信往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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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有地址。”
“但他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也租了个私人信箱,在偏远的小邮局,使用伪造证件,玛格丽特失踪之后他再也没有去取过信。”
他住在附近吗?未必,也许他会花点时间开车过来,好避被熟人撞见。
“我的搭档认为玛格丽特的失踪和这个神秘人脱不了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特定关联,那就很有可能不是个孤立案件。他的直觉总是很准,于是我们着手搜集了一些相似的尚未破解的单身女性失踪案,发现有好几个受害者都曾在报纸或者杂志上刊登过交友启事。”
这些报纸和杂志并不固定,看来他只是随手购买,没有订阅的习惯。
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亚历克斯想到了一个方法,模仿失踪者的风格刊登一则征友启事。”弗恩说,“亚历克斯就是我的搭档。”
起初他们到不少回应,也立刻排除了那些直截了当要求见面的人。可他们要找的那个善于隐藏的家伙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六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封电子邮件引起了弗恩的注意。
从措辞和内容来看,写信的人一定是个优雅体面的男士,没有像其他急于求成的家伙那样在第一封信里就过多地表露自己打听对方。
除了表明自己是在哪份报纸上看到的征友启事之外,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望有幸与你相识。
弗恩说到这里,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惨叫。路克斯的脸色变了,关上灯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他们一起安静下来,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路克斯轻轻走向窗边,窗帘密不透风,他掀开一道缝隙向外面的街道张望,弗恩也瞧了一眼。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路灯亮得晃眼。
这时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从小巷里跑出来,弗恩认出了他,是罗杰。
他边跑边往后看,尽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弗恩也能感觉到他的惊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接着另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它浑身漆黑,眼睛血红发亮,四肢着地爬过街道。
弗恩只觉得胳膊和背上起了一阵战栗,恐怖的记忆像海浪一样扑来,他想起了树林深处浓雾中的怪物。
路克斯放下窗帘转身离开卧室,弗恩立刻跟上去。
“不要离我那么近。”路克斯说,“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没有忘记,所以你不能出去。”弗恩把他挡在门口,“让我去,如果我没有会错意,你是想救他的话,那就在这里等我。”
路克斯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镇上犹如瘟疫,人们对他避之不及,即使他想去帮助罗杰,结果也会很糟糕。
弗恩从客厅的墙角边捡起一支高尔夫球棍,出门时他还在心里想,为什么会有一支球棍,这里有高尔夫球场吗?
外面没有风,很安静的夜晚。弗恩向罗杰逃跑的方向追去。罗杰的腿好像受了伤,没能跑得很快,因此不一会儿就被黑色的怪物追上了。
罗杰惊恐万状地伸出手,向怪物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怪物立刻退回黑暗中。
弗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
“嘿,我看不见了。”他说,“把你的灯关上,钢铁侠。”
罗杰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有了反应,一瞬间,光亮熄灭了。弗恩往前走了几步,举起手中的球棍往那团黑影猛击下去。事情没那么简单,怪物的影子一晃而过,消失在视线里。
“后面。”罗杰大声喊。
弗恩转身挥出球棍,看见黑暗中晃动的红色眼睛。距离这么近,他把这怪物看得一清二楚,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度恐惧,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浑身泛起冷汗。它有一张古怪的脸,看起来有点像人,但嘴里长满獠牙。在这种难以描述的恐惧之中,弗恩甚至觉得在哪见过这张脸。这个念头一晃而过,他握着球棍的双手毫不犹豫地挥动起来,力气之大连自己都有些吃惊。球棍顶端砸中了怪物的眼睛,它发出恐怖叫声,张开血盆大口。弗恩回棍子又往它的嘴里捅去,它的爪子在他眼前划过,又惊又险,但他终究是快了一步把它打倒在地上。
弗恩飞快抬脚踩住它,对它的挣扎和惨叫无动于衷,那张像人一样的脸孔扭曲着,红眼睛向外突出。弗恩用球棍捣穿了它的头颅,听到噗一声,黑色的脓液流了出来。
他轻轻喘着气,松开脚等了一会儿。怪物的尸体没有动,但这太诡异了,他相信在这个小镇上发生什么怪事都有可能,死而复生也不稀奇。
然而怪物始终没有活过来,最后化成一片黑色的污水,散发出一种下水道似的腥臭味。
他回过头去看着坐在地上的罗杰。
罗杰捂着腿,血正从他的指缝之间不停地冒出来。
“你还好吗?”
“它咬到了我的腿。”罗杰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谢谢你,克拉克警官。”
弗恩把手伸给他,罗杰拉着他的手艰难地站起来。
“能走吗?”
“勉强可以。”罗杰皱着眉,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弗恩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罗杰尴尬地望着自己湿透的裤子,一股尿臭味传来。他解释说:“这不是害怕……”
“我知道。”弗恩理解地说,“你可以借用我的浴室。”
第13章朋友
他把罗杰带回家,进门时路克斯在客厅望着他们。罗杰的身体一下僵硬起来,似乎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担心和不安。
“我去找药箱,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弗恩对他说,接着向路克斯看了一眼,路克斯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过来帮忙。
“我还是先去洗干净。”罗杰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感到羞愧,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清洗了一下才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弗恩找到了医药箱,里面有镇静剂、止疼药、麻醉剂、抗生素,还有用来进行简单手术的工具。该有的一应俱全,不知道巴伦克为了什么而准备这些东西。他为罗杰擦干伤口,发现他的腿上被撕开一道口子,表面有啃噬的痕迹,足有四英寸长,可怕地向外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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