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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放手(双性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夜凉
「人不见了。」
「什麽叫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就是人不见了,找不到了。」
一分钟前,李惜观对著秦宇身边的黑衣人吼,接著黑衣人把电话拿给秦宇,现在是李惜欢和秦宇对吼。
「怎麽会找不到?你不是陪著常年一起到医院吗?」
「到了停车场他说尿急,我亲眼见他往厕所走,怎麽知道停好车人就不见了。」
「你确定人不在厕所了?」
「每个单间都打开来确认过,连水箱盖都翻开看了,不信不会去问你派来的人。」
「怎麽有可能就这样不见,调监视器出来看了吗?」
「李三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李三少吗?要不是我调不动监视器,我又何必跟你在这浪口水。」
「你等著,电话不要挂。」
话筒里传来播号声,接著秦宇听到李惜观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秦宇已经很久没听到李惜观的声音,刚才两个人都在大吼还没有感觉,现在才发现,想不到李惜观的声音比记忆里还要迷人,一时间年少的记忆突然翻跃而出,李惜观带著他去打电动,李惜观带著他去逛酒吧,李惜观带著他去买衣服,李惜观买新车送他,他住进李惜观的套房里,李惜观很忙,李惜观不接电话,李惜观没有时间陪他,他在酒吧里找到新玩伴,他跟新玩伴接吻被李惜观看到,李惜观笑笑的关上包厢的门还结了用,李惜观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一年不见的李惜观一声不吭为他付了全额学。
秦宇在脑海里想像著李惜观的脸,想起温常年曾问他爱不爱李惜观?当时秦宇立刻就否认了,那也不是谎话,他是不爱李惜观,可不爱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能也不敢爱,他秦宇是不可能爱一个不爱他的人的,要他在一旁默默的爱著、祝福著一个人,他做不到,对秦宇来说,爱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惜观如此,温常年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有把握温常年对他有意,他断不可能放任自己爱上对方。
只是,温常年会去那了?
为什麽温常年要跑要躲?
千百个疑问在秦宇心底流转,渐渐终於有答案成型,可这个答案却让秦宇自己也怯步,像他这样一个人真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为别人生孩子吗?尤其那还是李惜观的孩子,一个秦宇曾经想爱却不敢爱的人。
秦宇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耳边话筒传来有点低沈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秦宇突然间觉得有点茫然,想当年他是真心喜欢李惜观的,否则也不会冒著跟秦天这唯一亲人闹翻的危险去搭上李惜观,但,一旦秦宇发现李惜观不可能爱他以後,那份爱就淡了,离开李惜观,秦宇交了新男友、新女友,到後来去念医学院,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到什麽叫为情所困。
那麽,他对温常年的感情又是如何呢?
他爱温常年,这点秦宇毫不怀疑,只是这份爱能有多深?能经得起多少考验?他能真心笑著陪伴温常年和李惜观的孩子吗?以後他会不会也想要温常年帮他生一个属於他秦宇的孩子呢?还有李惜观的问题要怎麽解决?
耳边传来是李惜观与多方人马交涉的声音,单从李惜观的言语里,秦宇就可以猜想到李惜观这次花了多少人脉和金钱,李惜观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不可能做没有回报的事,他和温常年之间势必永永远远夹一个李惜观,这样的日子他真能过的下去吗?会不会到最後把爱磨尽,留下的只有恨?
是不是因为这样小年才一声不响的离开?在他们还爱著彼此的时候,在他们心底只有美好回忆的时刻选择离开。
作家的话:
☆、六十四
「秦予,医院後门马路监视器有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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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离开的影子,他是搭大巴离开,我跟那边巴士公司没有关系,你看可不可以托人去查一下,我这边也会再想办法,秦予,听到了吗?喂,喂,秦予,秦予,你…。」
「就算找到人你打算怎麽办?把小年金屋藏娇?你觉得有可能吗?」
秦予听著李惜观的声音觉得有些忿然,如果没有这个人就好了,如果没有李惜观,他和温常年也不会几经波折,如果没有李惜观,温常年也不会怀孕,如果温常年没有怀孕,那麽此刻他们两人仍会在他的牧场里,他们仍在牧场里养牛养羊养马,秦予还记得他第一次带著温常年骑马时温常年脸上的笑容,所谓一笑倾国不过如此吧!
秦予当然也记得温常年的厨艺有多糟,全天然有机栽种法生产出来的蔬菜居然能让温常年弄的那样无味,明明就是连用水煮都好吃的东西,天知道为此秦予耗多少心力,还有温常年吃到他煎出来节瓜丝蛋饼时惊讶的表情,那样子真让秦予觉得自己真是比三星米其林厨师还要厉害。
「怎麽能那麽好吃?真的只有节瓜、蛋和面粉就做的出来?你没骗人?」
「事实上…还有一样。」
如果是李惜观,那温常年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那样东西是什麽,他想李惜观肯定会说:「那是我满满的爱。」之类的,可是秦予的话,温常年就没有把握了,因为他对厨艺实在是没有什麽心得。
看著温常年仰著脸,冒著星星眼,一副期待著什麽重要答案的样子,秦予在心底偷笑,不知道温常年听到答案会不会想打他?可他说的也没错,是真的要加那样东西,不然节瓜蛋饼就会失色多了。
秦予握著温常年布著细细汗毛的後颈,用姆指轻轻磨蹭上面的软毛,有人说:「後颈有长这种细毛的人性欲强。」,秦予觉得那倒也没说错,温常年在性事上的确敏感到不行。
「盐。」
在温常年讶异的瞪大眼睛时,秦予握著温常年的颈子强迫他迎向自己,接著秦予便结结实实的为温常年做了一次口腔按摩,本来温常年还有些抵抗,当秦予用舌尖顶弄温常年上颚时,温常年就败阵下来,软著身子随秦予挑动他的情欲。
最後两人当然是滚到一块了,秦予本来就随性,温常年又不知何因的信任依赖著秦予,所以情欲一上涌时,秦予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三两下就扯下温常年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接著便把人压到身上来,让温常年面对著桌子坐在他身上。
当秦予完全齐根进入温常年时,温常年屁股忍不住颤了颤,秦予当时还好笑的拍了温常年屁股两下,舔著他的耳窝说:「怎麽这麽敏感?」,接著便撸著小小年,搞的温常年不知如何是好,因为秦予要温常年吃完节瓜蛋饼才要让他回房。
回记忆,手机的另一边除了呼吸并没有其它声音,秦予突然觉得很开心,原来李惜观跟他一样徨,并非他所想像的那样胸有成竹,那麽他的机会是不是又大了一些呢?
回想起以前相处的种种,秦予发现,有温常年的日子是这样充实欢乐,在与温常年生活过了以後,他还有办法回去单独的生过吗?以後看到节瓜他能不想起温常年吗?
不,他不要失去温常年。
更何况,有别人的孩子又如何?不管孩子是谁的种,都是温常年生的,必有一半会像温常年,为了温常年,他可以接受,只要温常年能陪在他身边。
☆、六十五
直到坐进灰狗巴士的椅子,温常年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却跟著空了起来,又要一个人了,温常年看著窗户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愣愣的发起呆,任往事一涌而上。
温常年的母亲叫温荷,可是人却一点都不温和,在温常年有限的回忆里,他的母亲在清醒的时候就像只斗鸡。温常年记忆里的妈妈,便是温荷一次又一次握著他的手敲上温常年血缘父亲家门前的情况,那些温荷极少清醒的日子里,温荷会沐浴从头到脚清洗自己,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抹上乳液,按摩,一丝不挂的,就在温常年的面前。
「妈妈,好不好看呀?」
「妈妈,美不美?」
「妈妈,有没有比孙阿姨好看?」
温荷一边洗操按摩时总会一边对著他笑著问,在温常年会说话以後,温常年总会不厌其烦的回答「妈妈最好看」、「妈妈最美」、「妈妈比孙好姨好看」,因为如果不这样回答,温荷下一秒就会不清醒了。
至於上了那个血缘父亲家後面的情况,温常年其实记忆并不那麽清楚,有句话叫做除却巫山不是云,对温常年来说,最恐怖的经历并不是发生在那些日子里,所以,那些情况他实在没办法有太多印象,清醒的温荷为难别人,不清醒的温荷为难他,所以,小时候的温常年是满喜欢那些被妈妈握著手去找爸爸的时刻,至少那时候温荷承认她是温常年的妈妈,至少那时候温荷骂的是别人不是他,至少那时候温荷不会指著他的鼻子、掐著他的脸、拽著他的小手臂问温常年「他是谁?」,问温常年「他怎麽长的那麽丑,既不像他父亲也不像温荷。」,问温常年「是那里跑来的怪物?」。
再说,不论温荷再怎麽闹,他们也不曾看过他血缘上父亲一面,而那位孙阿姨又是位仁慈之人,说过最重的话不过是「温荷,你真的病了,你去看医生吧,我们不会追究的。」
温常年想,如果孙阿姨肯追究还好一点,那样也许温荷最後就不会疯狂至死。
温荷死後,有个长的跟温荷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带走了他,直到那男人出现的那一刻,温常年才知道他有个舅舅,才知道他的舅舅叫温凉。
温凉,一听就是个薄情的名字,人也确实如其名,总是淡淡的。
其实温常年并没有觉得跟著温凉不好,只是温凉身边总是太多爱著他的人,不管是爱温凉的身体,还是爱温凉这个人,而这些人无法忍受温凉对他们的冷淡,他们总会把过错归到温常年身上,他们总以为只要没有温常年,温凉对他们就不会那麽冷淡了,事实上,温凉对温常年也总是那样不愠不火,时常拿了几千块给温常年就不见纵影,有时一两天,有时几十天,长则几个月,可不论走多久,总是口袋里有多少就掏多少给温常年。
有次给了温常年两万多,温常年都做好半年不见温凉的准备,结果隔天早上就沙发上看到睡的不醒人事的温凉,害温常年直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有次温凉只拿了两千给温常年,但温常年却近半年不见温凉,那一次的经验让温常年著实感受到以前跟温荷在一起生活不是没有获的,要不是从小温荷就时不是疯上个几天到数十天,温常年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懂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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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重要。
其实,温凉在不在家对温常年来说并没有太大不同,温凉在家的日子对温常年而言,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人会帮他买饭,其它并没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温常年是个安静的孩子,温常年是个性情薄凉的人,这样的组合注定是碰撞不著,有时温常年甚至更希望温凉不在家,这样他们就不必两人便不发一语各坐餐桌的一边,安静的吃饭;食不语,寝不言,温荷总是这样教育他,多少次他一忘就被筷子狠狠的敲上手背,敲到他都忘不了,一看到温凉那张和温荷一模一样的脸,往日那些筷子落下的一幕幕便会在温常年脑海里翻涌,温常年觉得难受极了,温凉不在的话,他还可以翘著脚一边看卡通一边吃饭。
温凉有时会问问「功课如何?」、「跟同学还好吗?」…之类的很表面的话,而温常年总是回答「好」,就像他回答温荷一样,他害怕别的答案会带来什麽更糟的结果,况且跟温凉一起生活的日子比起跟温荷生活要好太多了,虽然温凉无心也无力去照应他,但,至少温凉不会在半夜从床上把他扯下来问他到底是谁,温凉也不会把他锁在衣厨里一关一两天,再抱著昏迷的他哭,跟著温凉以後温常年从没饿过一餐,每天都睡的安稳,不用被强迫穿奇怪的衣服,温常年觉得这样就够了。
作家的话:
终於可以更了,但不知道会不会显示出来
为什麽有的人可以显示,有的不行呢?
☆、六十六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温凉的那些情人们。
温凉的身边总不乏情人,有男,有女,有时一个,有时好几个,温常年觉得自己不能不太能理解那些人,他不懂,他不懂那些人何以可以容忍彼此的存在,却不能容忍他的存在,不论开始如何,最後那些人,不论是男是女,总是用一种嫌恶憎恨的眼神看著他,好似是他抢走温凉。
小的时候温常年总是觉得很害怕,他怕温凉会因为那些人而遗弃他,一直等到温常年不跟温凉住在一起後,温常年才明白他的害怕是多馀的,温凉其实从没有在爱过那些人,不,应该说温凉从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温凉又怎麽可能因为那些人而遗弃他呢?
他想,温凉是不懂爱的,真是太可笑了,同在一个肚子的温荷因爱的太多而疯,同在一个肚子里的温凉却没有爱。
那些人,在温凉身边来来去去,有的甚至寻死寻活,却没有一个能在温凉心底留下些什麽,温凉似乎没有爱人的能力,温常年觉得,在温凉的世界里似乎只容的下自己,有时温常年也能感觉到温凉也想当一个好舅舅,温凉会学电视、学别人,试著跟温常年话家常,试著关心温常年,但,因为是模仿不是发自内心,所以总是学的不像样,最常发生的事就是在温常年一转身之後,温凉便不见人影;这种事第一次发生是在书店,那时是因为温常年小学暑假作业里有个项目是和家长到书店选一本书,买下,读完,并附上心得报告,所以温常年央求温凉带他到书局,那天温常年在一堆课外读物里认真挑选,好不容易挑好一本书,笑开的嘴,一抬头温凉却不见人影,温常年把整个书局都走了一遍,才在地下室的摄影书刊区找到温凉,而温凉看到他似乎也吓了一跳,好久才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
第二次就让温常年更无语了,那次是温凉主动说要带温常年去儿童乐园,理由是庆祝温常年生日,到了乐园时温常年才知道这个理由,他一直在心底挣扎著要不要告诉温凉其实他的生日是在下个月,结果,第一个游乐设施旋转木马还没坐完,温凉又不见人影了,温常年看了看那个原本站著温凉的位子,舔舔掌中融的乱七八糟的冰淇淋,当下决定从此以後不追寻温凉的身影,也不必告诉温凉他的生日其实是在下个月,有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因为温常年生气了,而是温常年明白了,他明白温凉的确无法爱人,不论是情人,或是亲人,温凉都无心也无力去维持这些关系,维持这份爱,追问温凉的去处,告诉温凉自己生日,都只是会加重温凉的负担而已。
可惜的是,小学的温常年能看得破的事,有许多成人并不一定能看得透,他们在温凉不在的日子里以折磨温常年来换取平衡,又在温凉在家的日子里害怕温常年把他们不良的作为告诉温凉,因而做出违心又奇怪的举动,不能说温常年不受影响,但,不论那些人再怎麽疯,都疯不过温荷,也没有人做出真正会危害到温常年生命的事,所以,从没有告诉温凉这些事,只是,有一个人或数个人时常用言语咒骂你,冷言冷语的对你,处处含沙影射,总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所以,温常年高中便考了一个离温凉家远远的学校,彻底的离开这些烦人的事。
住进学校宿舍以後,温常年不到三天就习惯了,甚至觉得住在宿舍比和温荷、温凉住还自在,毕竟在他十多年有限生命经验里经常是一个人,即使跟温荷的生活那几年,温常年虽然每一天都跟温荷在同处在一个房子里,但,温常年的感情上也是孤单的,温荷只生活在她的追寻里,就连生温常年也是为了追寻她的爱而年,温常年对温荷而言只是追寻的筹码,她并没有把温常年当成骨肉来爱,温常年被温荷远远的推拒在她的世界之外。
到了高中以後温常原以为日子从此将会无风无浪,就此平平凡凡过完一生,谁知道命运之神总是不原意轻放他,他开始觉得胸部有时会胀痛,而且底裤里有淡淡的红色。
从小,温常年就以为自己是男生,就算他少了两个睾丸,多了一个女性器官,他也觉得自己是男生,在温荷死以前,温常年甚至以为人类本来就长成这样,只是女生有胸部,男生没有。
温常年只看过温荷的身体,温荷在他面前从不遮掩,所以,温常年一直以为所有人都长的跟他和温荷一样,只是女生多了一对胸部,小时候他还自己给自己解答,女生为什麽要多一对胸部呢?因为女生要生孩子,孩子要吃奶,所以女生有胸部。温荷有胸部,温荷是他妈,是女生,而他是男生,他没有胸部,他记得温荷总是对著孙阿姨身後的门大叫「他是你儿子啊~,他是你亲生儿子啊~。」
那些凄厉的叫声,在一些午夜梦回,温常年仍会听到,不论是伤是痛,但有一点很清楚,他是儿子,他是男的。
所以,当他胸部开始胀痛,那个多出来的女性生殖器官泌出经血时,温常年真的吓到了,他看著自己的裤底看了好久,他不懂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是男生,怎麽会有月经呢?
他是男生不是吗?
他在裤底垫了卫生纸,把内裤拉的高又紧,走到宿舍房内,躺在床上,他一直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难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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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的?
他在床上躺了好久,同学喊吃饭,他不去,同学喊上课,他也没去,他一直问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後,不知那个同学把老师找来了。
老师在温常年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把温凉给找来。
「你有什麽问题?」
温常年看著温凉淡然无事的表情,温常年有点愕然,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愣愣的看著温凉。
「你有什麽问题?快说,我事忙还没忙完。」温凉态度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温常年明白温凉并不是不耐烦,而是真的有事要办,可是要他怎麽说呢?
何况旁边还有舍监和训导主任。
温凉不是个贴心的人,却是个敏锐的人,他看了左右两人,问温常年可以走动吗?温常年一点头,温凉一双脚已经踏出门槛。
「可以说了?」
「我好像有月经,而且胸部会胀痛。」在温凉身边的那几年,温常年对於男女生理结构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那跟你躺在床上不动有什麽关系?」
「舅舅,我是男的为什麽会有月经?为什麽会长胸部?」温常年语气有点哽咽,眼眶也泛著水雾,少了可以生子的睾丸,多了一个女性器官已经够怪了,现在又有月经,又有胸部,他到底要变成什麽样的怪物?
他到底是男?
还是女?
作家的话:
六十六,会不会显示出来呢?
鲜网到底可以撑到什麽时候呢?
☆、六十七
「可能是因为你是温荷生的。」说完,温凉突然正色看著温常年的眼睛,「有月经,长胸部跟你是男是女有什麽关系?」
「只有女生会有月经和胸部。」
「喔~所以你现在准备当女人了?」
「当然不是,我是男的。」
「那,我不懂你有什麽问题?」
「可是,我,我有月经和胸部。」
「有月经,就买卫生棉,有胸部就缠起来,虽然麻烦,但,不论如何你是男的,不是吗?」
温常年看著站在树影婆娑里的温凉,温凉那种理解当然的表情和态度直接抚慰了他的不安,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形成一道道光束,光束随著微风吹动枝叶而摇,在温凉的脸部轮廓上移动,温常年突然觉得温凉真是美,可这个同时,又因为这张跟温荷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想起温荷。
「舅,你以前为什麽都不来看我们?」
听到温常年的话,温凉明显有惊愕的表情,随之眉间起了一层层的摺子,接著他垂著眼好一会,久到温常年都要放弃从温凉那里得到答案时,温凉却开口了。
「温荷,嗯,你妈妈,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看到我,她不让我叫她姐姐。」温凉闭起眼睛,温常年在他脸上看见不同於平时那种淡然的神情,但,一瞬即逝。
温凉睁开眼睛,掀起了上衣,左边的乳头似乎有点不对劲,使得温常年不得不眯起眼睛想看个仔细,啊,乳头被削了一半。
在温常年还沈浸在惊讶里时,温凉又开口了。
「我们十一岁时温荷削的,因为我缠的她烦,她走到厨房,拿著菜刀对我说,如果再跟著她就拿刀割我,我还是靠近她,结果她挥了一下,在我胸前划了一线,削掉我一半的乳头,後来,温荷就被送到乡下跟外婆住,外婆死了以後,温荷就没再跟我们联络过。」
温凉放下衣服,看向温常年,「很小的时候,我们很好,但再长大一点就不好,我们的父母不让温荷出门,不喜欢有人接触温荷,包括我,包括他们自己。」温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我一直觉得悲伤,因为我能感受温荷的心情,我想要做些什麽让她快乐,但,最後发现,只有我离她远远的时候,她还能有一些快乐。」
温凉说完後似乎陷入往日的回忆里,温常年没有打扰他,温常年想,温荷和温凉两个人,到底谁比谁难过?
温常年觉得自己想不出答案。
至於过去的事,了解到这里也已经足够,他并不想知道他的祖父母是否仍在世上?也不想去探究他们为什麽要这样做?温荷已经死了,再说什麽都是多的。
温凉离开前照例把口袋里的钱都掏给了温常年,温常年看著温凉离开的背影,接著看著那又重又鼓,因重变形的裤子口袋摇头失笑,这换做其它任何一个人一定会被带坏吧!居然给一次掏了近六七万给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都不怕他拿著钱去做怪,该说温凉对他太有信心了?还是温凉太无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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