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双性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夜凉
「始作俑者不是用在这里,哎~那麽多年了你爱乱用成语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宇,这次的行动花的绝对不只是很多钱就可以办的到。」虽然旧情不在,但张放依旧钦慕著这个美丽的人,这个认真的人。
「这个我也知道,不然就不用在这里演偶像剧给你看了,一起念书四年,待医院实习一年,切了三天三夜也分不出那条是那条肌肉时,你有看过我这样站在窗前演忧郁吗?」
张放哈哈的笑了起来,了秦予胸口一拳,心情跟脸上的笑容一样好,突然觉得那个面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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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样美的好友又回来了。
等两人笑意一停,张放定眼看著秦予的脸,以一种秦予只在手术中才有的神情对著秦予说:「宇,你觉得你可以现在往外走,再也不回头吗?」
张放考虑著要不要跟秦予说刚才会议里讨论出来的事,刚才会议里已经安排好各科要如何在等待飞机补充油的短短两小时里安排好所有检查与报告,要多大的财力才能让一家教学医院停下两小时的所有活动只为一个人服务?要与拥有这种权力的人对抗真的太难了,没有真正切切接触过顶层的人,不会真的了解那些人有多大的势力,抹杀一个人对这些人而言就如喝杯水一样容易,更何况是争一个情人呢?
「张放,你何时见过我像今天这样站在窗前束手无策。」
「没有,从来没有见过。」张放回严肃的表情,接著爽朗一笑「即使没有办法也要撞出一条血路才是你的左右铭。」
「嗯,那就别再说了,没撞出一头血前我不会放弃的,要认输也要他亲口跟我说,我输了。」
秦予指著床上仍熟睡的温常年,张放随著秦予的手指望去,心底不禁怀疑眼前这个长像普通的男子,到底有什麽过人之处,让秦予、让安排一切那位这样的执著?
报告出来,果然如秦予猜测那般,温常年已经怀孕十七周,目前一切正常,但有子宫发展不全的问题,继续妊娠恐会危害温常年的生命,而且小孩也有危险无法足月生产。
坐在飞机上,秦予再次感受到李惜观的财力有多雄厚,这次坐的不是直升机,飞行的非常平稳且安静,加上有舒适的空调,别说是被注射了安眠药的温常年,连秦予都觉得舒服的让人想睡,除了没有kingsize的床,其它都可比拟五星饭店了。
看著水晶杯里随著自己手腕摆动而摇晃的香槟,秦予再次无奈的笑了,moet
amp;euml;tchandon出产的domperignon,光是他手上这杯就要价几千块了,秦予一直想香培里侬的味道,但从没有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喝上第一口。
秦天事业成功是秦予成年後的事了,但即使是坐上连锁酒店董座的秦天都还在喝台啤,他秦予又怎麽可能叫秦天买香培里侬给他喝?何况,对秦予来说这种东西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实力得来,才最能的出其中的妙。
秦予又晃了晃酒杯,很没品味的一口将水晶杯里的香槟一口饮尽,暗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想像的好喝,尤其这还是一杯映照著他的败势的香槟,馀韵里没有果香只有苦涩。
秦予放下酒杯,走到後仓看温常年,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温常年的面色已经红润许多,因为还在输液所以睡的很沈,秦予伸出食指拨挠著温常年眉角的发,就像在那些他们同居的日子里,如果前一晚秦予做的狠了,温常年也会像这样沈沈的睡著,这个时候阳光从窗户透进房内,投射温常年周身晕出一层光圈,秦予常因此而看著著迷,许多次都这样愣愣的看著温常年,轻轻圈挠温常年眉角的那束微卷的发,直到温常年醒来,他期许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他也有想过也许无法一辈子拥有这样的幸福,却没有想过这样的幸运竟是那麽短暂。
秦予将自己挤进温常年的床上,侧卧著抱著对方,虽然现在有眼睛、没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情势是一面倒向李惜观,但秦予仍不想放弃,他想拚拚看,要认输,至少也要等到温常年亲口说他输了,否则不管再狼狈、再难看,他也不想放手。
☆、七十二
是谁在吵架?
吵闹声断断续续的传进耳里,虽然大声,但温常年却听不懂,不是说他不懂声音来源的语言,而是他现在听东西都像隔了层膜,听起来都是模糊的,或者说像是在水里听东西一样,声音穿不透。
温常年的眼睛仍闭著,他试著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想要移动身体,觉得身上像是压了十个人一样重,了几翻力气现实在才动了几下手指头,他觉得有点茫然,自己不是坐上车了吗?
可是他可以感受到他现在是躺著的。
难道是在车上发生了什麽事而他不知道?
温常年在脑里努力回想著睡前的一切,可是什麽可用的资讯都没有,只有他那个荒淫的梦,想起他的梦,温常年突然觉得争吵来源的两方声音未也太像李惜观和秦予了。
但,随即温常年又摇头失笑自己的妄想,李惜观远在台湾,而秦予现在应该跟他已经离了十万八千里远,他居然妄想著这两个人都在他的身边,真是太可笑了。
温常年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去,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秘密不被发现,他想他应该是昏倒被人送进医院了。
「你不是说瓶点滴打完他就会醒,为什麽人到现在还不醒?」
秦字拉住张放的手,挺身站到李惜观和张放两人之间,「你讲理一点,张放说人会醒,但他有说点滴一滴完最後一滴人就立马睁开眼睛吗?开什麽玩笑,又不是催眠。」
李惜观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脸,他很少做这个动作,通常他做这个动作时就代表他已经无可奈何,而且感到疲惫,「小予,我只是心急,你不必这样对我充满敌意。」
「我没有对你充满敌意,还有叫我秦予,不叫小予,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你圈养在小公寓里的那个人了。」
看著秦予充满怒气和挑衅的眼神,李惜观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上了这个小美人的床,只是那时候的秦予那麽茫然,那麽无助,那麽脆弱,而且这个小美人又是李惜观从小看到大,他所以懂秦予的茫然无助从何而来,爸爸妈妈死了,唯一的哥哥又一天到晚在忙著事业,他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情感上找不到人可以依靠,秦天又是那种大剌剌的个性,那里搞的懂秦予的心绪,总是每天把饭钱书放在玄关就走人,两兄弟一个礼拜碰不到几次面,有时见到了秦天不是正要出门,就是已经准备要出门,那个当下,秦予根本就开不了口,不,就算是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来,秦予也没办法对秦天说些什麽,他怎麽可能告诉为家业忙的连晚饭都吃不上的秦天说,他觉得很寂寞。
关於这些,李惜观也有类似的经历,从小他就知道哥哥是被母亲当作继承者来培养,从小他在玩的时候,哥哥永远都在二楼的书室里上课,英文法语德文,历史数学物理,商务管理…哥哥永远有上不完的课,有时他在楼下抬著望著二楼的窗户,但也有几次李惜观发现哥哥在楼上的窗边看著他,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很热情的跟哥哥挥手,飞奔跑进屋里,想跑到二楼找哥哥下楼玩,可惜,永远被母亲挡下来;哥哥的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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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永远都被关注著,连呼吸快了李惜观的母亲都会紧张,但,换成李惜观,却又像个永远忘了线的风筝,飞高,飞低,飞近,飞远,李母却都不怎麽在意,只要他在界线里就成,就连李惜观是个同性恋的事,李母也没多反对,只淡淡的安慰李父,以後李惜观又不掌家,媒体不会有太多的注意力在李惜观身上,无所谓,反正李惜观以後不掌家,反正李家以後有李惜观的哥哥传承。
不过还好,李惜观身边还有爷爷奶奶,让他不觉得那麽寂寞,但秦予身边没有,那时几乎所有秦家亲戚都妄想瓜分秦予父母留下的产业,几个不表态的亲戚,秦予不敢也不可能主动靠近,所以,当秦予主动靠近爬上李惜观的床时,李惜观明白,这个小美人或许对他有那麽一丝钦慕喜欢,但是秦予心底真正的是想更靠近秦予的世界。
正巧李惜欢那时身边没伴,而秦予长相又是他喜欢的样子,当李惜观告知秦天,发现秦天态度不置可否,便笑著打开双臂接下向他奔来的秦予,在与秦予一起的日子里,他从来不曾背判过秦予,但,他也不可能绕著秦予转,更不可能让秦天把秦予纳入他们的世界,李惜欢能做的就是陪他一段,他想陪著秦予渡过这段茫然无根的日子,给他有个安心休息的地方,直到秦予准备好决定要独立再独立。
可是後来发生的种种事迹让李惜观不禁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但一切已经迟了,而且现在的李惜观心底已经住了一个人,那个人虽然没有令他目炫神迷的外表,却让他久久无法忘情,更重要的是,那个人给予他一辈子都不敢去妄想的希望,他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不是从冰冷的实验室的提取培养出来的孩子;因为自己是试管婴儿,因为他跟父母亲的疏离,他非常排斥试管婴儿这种东西,也已经放弃此生有後的可能性,没想到温常年却带给他一个他都不敢妄想的礼物,他亲生的後代,而且还是双胞胎。
☆、七十三
「你…你们…你们怎麽会在这里?」温常年在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以後惊讶的大叫,他居然同时看到李惜观和秦予,不过长时间的睡眠使他的喉咙乾涩沙哑,实际喊出的声量比他想像的小多了。
「年年,你醒了。」
「小年。」
面对著两张惊讶又带著惊喜的笑脸,温常年皱起了眉头,心底只有四个大字~「不敢置信」,接著环顾了四周一圈,温常年脑子里有另外四个大字~「我在作梦」,於是他静静的躺回床上,缩回被子里,期盼这场说不上恶梦还是好梦的梦早点结束。
「呃…年年?」李惜观一个笑脸转为担忧,温常年怎麽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又躺回去睡了?
「小年,你没看错,你在台湾,我和衰人正站在你眼前,你没有作梦。」秦予直接掀起被子,侧坐在床上,把温常年一把抓进怀里环抱著。
「小予…你这样…。」
「怎样?」
温常年看著正在斗嘴的李惜观和秦予,觉得有点茫然,他想过千千百百种未来,但没有一种是现在这个局面,明明要离开这两个人的他,现在却与这两个人共处一室,明明想在异乡把孩子生下来重新开始,现在却已经身在台湾。
温常年也不坚持,顺著秦予的手势依入秦予的怀里,看著眼前那个金发碧眼,胸口印有xx医院张放医师的人,温常年很想知道,那个人是怎麽看他的呢?看他的样子明明听的懂他们的对话,那些黑发黄皮肤的就不论了,就算是民风活泼外放的外国人,应该也受不了他、李惜观、秦予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吧?
「小予,你讲讲理,我是孩子的爸。」
「你说你是孩子的爸就是孩子的爸?孩子在小年的肚子里,孩子的未来小年的未来,由小年说了算,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别忘了是我这几个臭钱支持你上医学院,帮衬著秦天的酒店。」
秦予眯起了大眼,与一般人不同,生气的他不是瞪大眼睛,而是眯起眼睛,这点温常年知道,而李惜观当然也知道。
「你…。」
李惜观懊恼的扶额,「小予,我失言,我道歉,我们停下来好不好?现在重要的是年年的事,别再翻我们那些旧帐,那些事怎麽也理不完,理不清。」
「我有什麽事?」
直到现在温常年依旧感到不知所以然,有孩子的事他早就心底有底,秦予和李惜观的过去,他也听秦予说过,但,他能有什麽重要的事?不就是肚子里有个孩子吗?
温常年这个问题一出,李惜观和秦予就安静下来,屋子里一片静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就是没人看温常年,没人开口,弄得温常年更迷糊了。
「我到底有什麽事?」到底是什麽事?居然没一个人敢开口,难道他得了什麽绝症?还是孩子保不住了?温常年倒抽了一口气,摸向肚子。
「别乱想了,小年,孩子没事。」
听到秦予的话温常年舒了一口气,一颗吊著老高的心才落下,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这麽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依恋那麽深,这真是难以言喻的事呀。虽然温常年一直明白著自己不可能堕胎,但,他也一直担心犹豫著自己能不能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爱这个孩子,甚至有想过是不是把孩子生下来以後托付给别人养大,可是,就在刚才那一刻,他突然明了,他想要这个孩子,他要这个孩子一直在他身边,李惜观也好,秦予也罢,失去他们温常年固然伤心难过,但,他仍可以活下去,可是就在刚才他以为失去孩子那一瞬,温常年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跟著停了一下,他绝不能失去孩子。
「不过,你子宫发展不全,孩子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後没事。」
思绪千百转不过一瞬,秦予下一句话又把温常年一颗心吊的老高。
「什麽?」
「就是¨。」
拦下秦予的话,李惜观握住温常年的手,温情的看著对方,要他安心,「年年,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只要找一个健全的子宫把孩子安置进去就好。」
长时间没看到温常年的李惜观多希望此刻就把温常年拥入怀里,好好的抱著他,跟温常年说他的懊悔,跟温常年说他的努力,跟温常年说他已经把一切安排好要他不要担心,他李惜观已经足够强大,再也不会要温常年委屈,再也不会让温常年担心,但,此刻人在眼前他却不能把温常年拥入怀里,换成谁李惜观都有把握从别人手上抢回温常年,但是为什麽这个人偏偏是秦予呢?面对从小喊他李哥长大的秦予,李惜观真的下不了重手,尤其是他们曾经还有那麽一段。
拿了一笔大钱的妇科名医终於有机会上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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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温常年却没有觉得越安心,反而觉得忧郁,倒不是担心孩子有事,而是要把孩子置入一个陌生女人的子宫,温常年下意识就觉得排斥,而且,这种事台湾并不合法,最近就是到泰国去,这样,这个孩子还算是他的孩子吗?
虽然明知道不可以,但其实他最想要的是让孩子在他的肚子里待到足月出生。
「年年,你也听到医生说了,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你先把身子养好,等你和孩子的状况稳了,我们就去泰国动手术。」
「所以,你就准备让小年生下你的私生子,你好过著明里有个体面博士老婆陪著亮相,私下圈养著小年和孩子的幸福日子?李惜观,你自私的性子倒是百年不变,你也想的太美了,你也要看小年肯不肯?再说,世界上有办法的人又不只有你,我也可以保小年和孩子安全无虞,即使要卖要农场我也不会要小年有危险,更不会要小年委屈做小三。」
秦予拍掉李惜观的手,原以为早已经忘记,但现在明眼看著李惜观又开始自以为是的安排一切,秦予很难不气,不怨,这个人到底要到什麽时候才站在别人的立场想,不要什麽都以自己为主,一点都不顾虑别人的心情。
「我没有要年年做小三,婚姻的事我已经在解决了。」
「已经在解决是多久才会解决呢?」
「小予,你不懂,有很多事不是可以说停就停,两家利益牵扯的是几万,甚至是几百万人的生计。」
「我说过不要叫我小予,还有李总裁你要记得一点,不管是几万还是几百万,那些人只跟你李惜观有关,跟我和小年可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有什麽理由要小年委屈,只因为小年倒楣曾经爱上你这个衰人?」
「小予,你…。」
「都不要说了。」
温常年看著李惜观,接著露出一个微笑,想要叫李惜观,却想不起来以前自己是怎麽样叫对方,所有记忆几乎都在感官之上,在两脚之间,不是他哀求的李惜观停手,就是他斥骂李惜观变态,近一年的相处似乎从没好好叫过对方,想来想去,温常年选了一个最保字的称呼,「李先生,不论过往如何,不论孩子是不是你的,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我绝不跟有婚姻关系的人有任何牵扯。」
「小年,我跟她已经讲清楚,事实上我们从没有同床过,只等几个标案确定下来,我们就会离婚,你听我说,我…。」
温常年又挤出一个笑脸,刹时李惜观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他看过那个笑容,那个笑容代表没有转圜的馀地,事实上,从李惜观听到温常年叫他李先生时,李惜观就已明白温常年的决定,只是李惜观不愿意相信在他那麽努力,做了那麽多之後,一切还是无法挽救。
「李先生,不论如何,我总不跟有婚姻关系的人有任何牵扯。」
「年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你知道我要做到这一步花了多少力气?有多努力?」李惜观不敢相信即使他如此努力,还是留不住温常年。
「呵,真是太好笑了,你花了多少力气?有多努力?那倒底关小年什麽事?小年有从这里面得到什麽好处吗?完全没有,他甚至被你花的这些力气和努力害到丢了工作,我找到小年时他正在农场打工节瓜,你知道节瓜是什麽吗?就是背著大竹框,一手拿刀,一手…。」
「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在秦予的协助下,温常年换回自己的衣服,澳洲的冬天是台湾的夏天,虽然只套回一件长袖,但还是显得跟窗外的天气格格不入,看著秦予身上的长袖,温常年无奈的笑了,到底是怎麽回到台湾呢?怎麽坐的飞机?怎麽通过海关?他们要怎麽回去澳洲呢?
看秦予的态度分明是不计较他肚子里有李惜观的孩子,但这份不计较的心情可以维持多少?秦予以後会不会也想要一个属於他的孩子?想到这点温常年头皮都麻了,怀上李惜观的孩子纯属意外,虽然他身上有女性器官,但他心理上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要他一再的为人生孩子他实在是很难适应,想到这里,温常年摇头失笑,真不懂自己是怎麽搞的,眼前前途茫茫,而他居然已经开始担心起以後为秦予生孩子的事了?他是太乐观了?还是太粗神经了?真奇怪他明明就是个悲观主养者,他到底是有什麽把握这麽想?是秦予在他身边?还是知道李惜观同他一样未忘旧情?
☆、七十四
「等一下,要走也不急於这个时候,年年,你的身体还不稳定,至少等医生确定没事再走好吗?」李惜观没有回头,却紧紧拉住温常年的手。
看到李惜观的动作秦予也不觉得奇怪,事实上,如果李惜观毫无动作,秦予才会觉得奇怪,或者,说是绝望吧!因为他觉得李惜观在乎温常年,所以如果李惜观连试图挽留的动作都没有,那麽他就真的对这个人失望了,那就代表李惜观的心底装不下任何人,只有他自己,这样他会很难过。
虽然爱已逝,但当初那段相处的岁月却不会改变,凭心而论李惜观一直对秦予和秦天很好,几乎是无条件的帮助他,他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李惜观只是个自私自利鬼,他情愿是他秦予无法走进李惜观的心底。
回头一想,秦予又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後脑一下,他到底在希望什麽?他到底为何舒了一口气?李惜观不肯放弃温常年才是他要伤脑筋的,他到底在想什麽?
没注意到秦予的纠结,温常年只是愣愣的感受从衬衫外李惜观传过来的温度,即使那麽久了,他依然熟悉著这个温度,怀念著这个温度,甚至在李惜观抓住他手肘那一瞬,过往情景都在温常年脑子里跑了一遍,有多少次李惜观都这样抓著他的手肘,坏笑的李惜观,沈溺的李惜观,猥亵的李惜观,俊朗的李惜观,一次次这样抓著他的手肘深入他的身体,却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样用哀求的声音对他说话,他甚至不敢回头看李惜观的表情,他怕这个表情会让他永远忘不了,会让他忘了以前的李惜观。
僵持了十几秒,温常年默默的回头,秦予没有说什麽,只是扶著他往回走,经过李惜观,走向床铺,明明是几步路的事,温常年却觉得非常漫长,直到还有两步就到触及病床,温常年发现自己走不了,他的手,被李惜观紧紧的拉住。
「放开我,可以放开我了吧?」
「年年,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李惜观没有回头。
「李先生,我绝不跟有婚姻关系的人有任何牵扯。」
温常年低著头,看著似乎有点微凸,又似乎根本没有变化的小腹说。
温常年说完,病房里刹时什麽声音都没有,答,答,答的输液滴落下的声音变得好明显,好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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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温常年分辨不出来,突然他听到一个深深的吸气又重重吐出的呼吸声,然後就是一阵脚步声,温常年可以从脚步声里判断李惜观已经离去,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口口声声说绝不跟对方有任何牵扯,却把对方的脚步声牢牢的记在心底。
直到李惜观走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温常年才放弃了去听,他回心神,默默的躺回床上,当他要把被子拉到头上时,有双手握住他的手。
「小年,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不是吗?我知道我还不能让你忘记李惜观,我也知道你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李惜观,尤其你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小年,难道我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吗?难道这些日子我还不能在你心底占一个位子吗?」
秦予手掌的温度,秦予的声音,渐渐的浸润入温常年,他觉得某些部份随著秦予的温度与声音活起来,但有些逝去的部份,似乎从此也不能再追回,他该满足了不是吗?身为男人的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追回、要求他的情人离开别人,身为女人那一部份就更失败了,即使有了对方的孩子还是留不住李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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