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赖上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M19
陶占秋淡漠的看了一眼,没作其他回应,他知道这根本不是巧,周安云家离这里起码一个小时的路程,不过了起了大早跟过来。
周安云本来是矜贵的,或者说在遇到陶占秋之前,她从来不会为了这些虚无的感情花心思,后来奇迹出现了,只是这样的奇迹并没有向着自己,他是冷漠的,甚至有些不通情理,朋友都说你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该感动了,只是他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寒假的时候她借着父亲任职的关系,打听到他的住址。
“不无聊吗?”陶占秋大步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
周安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觉得无聊,甚至很多时候她也想放弃了,可是喜欢哪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
嘉南附中后面有个小巷子,平时偶尔会有学生从这里走过,陶占秋似乎是在故意拖时间走过去,周安云跟在后面,狭小的巷子一下子让两个人的空间变得紧密。
周安云胆子大,趁着周围僻静,一个转身,趁陶占秋不注意,将人压在墙上,她一把揪起陶占秋的衣领,一踮脚,就要亲上去。
陶占秋蹙眉侧头,正好看见巷子口有个穿着宽大校服的小姑娘,惊叫捧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两人看,小姑娘校服上写着嘉南附中四个字,即使没像那天一样穿着表演礼服,还是一如当初的光华。
段嘉林,穿着校服,赶去上学的段嘉林,撞见了一场香艳的事,小小的年纪,她还没来得及懂,只知道家里电视剧放到接吻的画面时,外婆总要把她赶到一边。
记忆中,陶占秋一直记着这样一双眼睛,即使后来这段记忆都差不多淡忘了,那双眼睛依然还徘徊在脑海中。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她鞠躬,特别真诚的说了声抱歉,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后来周安云并没有得逞,陶占秋忽然将她推开,沉默迈腿走了。
夜愈来愈深,将回忆掩上,面前醉酒的段嘉林越来越模糊,有的时候要相信命运,也要相信造化。
他如寒冰一样,将段嘉林抱回自己车上,砰地一声砸上车门,付洧川一时间没有立场,站在他身后喊:“你要是敢伤害她”
话没说完,已经被打断:“这句话还是留着说给曾经的你听。”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或者这发生的一切掩藏在时光中,他们或许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就比如,陶占秋母亲的那个日记本,彷如潘多拉的魔盒,释放了所有的罪恶,关于父亲的,关于另一个人,甚至关于他们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陶占秋印象中的父亲并不算和蔼,常年板着一张脸,回来的机会不多,也难得有普通家庭的亲子时光,父亲在他们那一代是属于尤为叛逆的,爷爷经常,于是总想着让两个儿子也从商,好在大伯顺遂了心愿,才让爷爷这几十年不必那么辛苦。
他父亲死于一场意外,他认知里仅仅是一场意外,普通的出差,遇到车祸,人就没了,这么多年没人跟他透露过半点隐情,陶占秋也从未有过怀疑,直到拿到母亲的那个日记本,清清楚楚的记录着那一天父亲和母亲摊牌,听说是为了寻求内心中压抑已久的真爱,愤然离家,便再没有回来过。
父亲的真爱凝聚在一张照片中,夹在日记本最后几页,是一张黑白两色的合影,高大的父亲旁边站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头发系起,如一朵美丽的鸢尾花,照片背后钢笔字写着,临床医学三班陈与陶老师合影。
那一刹那,晴天霹雳,他不顾病中的小人儿,找了老朋友帮忙调查。
陈,段嘉林的母亲,而她资料上父亲那一栏的姓名永远是空白的。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乌云压顶,再没有放晴,他和段嘉林师生恋情的关系上仿佛又蒙上了另外一层关系不伦。
世上有情人,终成兄妹,看来并不是句简单的玩笑,他曾经在凌晨3点的酒吧自私的想过,就这样吧,藏着这个秘密,瞒着她,就可以当做这层关系不存在。
再自私一点,陶占秋也不过是想把段嘉林留在身边。
一面是伦理道德上的抉择让他不得不推开,可是胸腔中藏不住的爱,让他不肯松手,他试图总曾经的感情中找些回忆麻痹自己,可是,只是一眼,看她醉醺醺躺在别人怀中,他所有的克制,所有的冷漠,系数推翻。
他从来都要的不多,不过一个亦嗔亦娇的段嘉林罢了。
陶占秋单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旁边已经睡去的人,似乎是做了梦,眉头皱着,小脑袋胡乱的摇。
他对自己一声嘲笑,自言自语:“你说,让我怎么选。”
他从来不是圣人,很大程度上,对于段嘉林,他比任何人都要自私。
下一趴来段嘉林醉后强上,陶老师半推半就的从了?
第81章凹陷(剧情)
“去哪儿?”他装模作样地问旁边醉醺醺的人儿,果然没有半点回应。
他偏头看她,良久才下定决心。
正此时,段嘉林揣在怀里的电话响了,叽叽喳喳的铃声,打破了盘踞已久的沉静,她似乎是被吵醒,闭着眼睛掏手机,陶占秋实在是看不下去,手绕到她身侧,将手机拿出来便毫不犹豫的接听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被几个学弟率先带回去的郑敏,估计也喝了不少,声音快飘到天上去,南利强似乎也在身后,义务教育式的数落她不应该喝这么多。
“段段啊,你在哪啊,舞蹈社那几个臭小子就是成心的,你没事吧。”
陶占秋蹙眉,安静听着。
“付洧川一直惦记着跟你复合,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吧。”
眉头又深几分,复合这个词彷如扎入心口的针,猝不及防一阵剧痛。
“既然你跟陶老师走到了这个份上,也完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付洧川也不必陶老师差。”南利强一边轻拍着郑敏的背,一面听着自己女人骂自己兄弟。
“你知道她被人惦记着,还让她去?”陶占秋声音低得吓人,如平地惊起的一声闷雷,一旦想到,如果他没有遇到他们,今晚事态发展的严重性,他的眉头又能皱上几分。
郑敏被电话那头传来的男性声音,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有没有打错电话,确认无误后,才回忆起这个声音。
“陶陶老师?”
“段段在您这?”郑敏试探性的问。
“半路上捡的。”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别人不知道,南利强认识他这么多年,一听就知道这人生气了。
于是正色对郑敏说:“改天给你们陶老师去送送礼吧。”
“啊?”
“估计我这老同学的面子也不顶用,陶占秋的科目,你多半得挂科。”
另一边,陶占秋挂完电话,就将手机往后座一摔,但凡想到,他晚一步,甚至退后一步,段嘉林怕是已经入了另一个人的户口,这样的想法盘踞在脑海中,愈演愈烈。
他车往回一拐,停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段嘉林还蜷在副驾驶上不肯下来,陶占秋一把将人搂过来,打横抱起,走到前台的时候,酒店的前台甚至颇为警惕的多看了他几眼。
“我女朋友。”他冷声说完,前台才琢磨了几番,长这么帅,应该不是人贩子吧。
前台将房卡递给陶占秋时,段嘉林酒已经醒了两分,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动,他手臂圈的更紧,终于在进电梯之后,段嘉林挣扎着下来,摇摇晃晃的站在他身边,陶占秋手圈在她腰间,死死的头,头忽而低至她粉哄的耳朵,说:“别乱动。”
段嘉林迷迷糊糊才看清旁边有个人,被酒麻痹过的脑子一直没来得及分辨这人到底是谁,于是不听话地依然四处扭。
走廊里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清隽的身影,男人手搭在女人细软的腰肢之间,女人则风情的扭动,如春风拂柳,万物生春。
陶占秋搂着她进了房间,段嘉林压抑在胸腔中的恶心,忽然涌上来,立马冲进洗手间一阵狂哭,陶占秋双手抱胸倚在外面的门框上,看她醉后猛吐的样。
段嘉林手撑在地上,就是那么一瞬间,想起陶占秋,心里猛然一阵痛,借着醉酒的名头,她才能放肆大哭。
陶占秋还没见过这样的段嘉林,几乎像小孩子一样,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坐在地上蹬腿大哭,他走过去,帮她清理完吐后的惨相,摸摸她的头,问:“怎么了?”
声音温柔如水,哄他们家小姑娘的时候,他声音都舍不得大。
段嘉林眼睛糊了一团内,以为自己彻底醉了,看着眼前模糊的陶占秋的影子,索性大锤他的胸口,哭诉:“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要去追寻你的初恋吗?我都差不多决定要离你远远的了。”
她细细的啜泣,陶占秋鼻子一酸,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
“段嘉林,如果是你,你要怎么选择。”
爱恨当头,是进是退,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事。
“陶老师。”段嘉林朦胧着泪眼,忽然抬起头,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如不可置信,也如漫长思念里漏进来的阳光。
她不可控制地吻住他的唇角,如亲密的往常,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滴在他干涸的唇上,原来段嘉林的泪是甜的。
陶占秋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她的嘴唇从唇角,覆到他唇上,两片软肉长久的思念已经迫不及待,彼此相爱时光中最熟悉的部分,对于陶占秋来说却成了挣扎却挣不脱的凹陷。
第82章强上(h肉肉)
世间有一种蛊叫情深,潜移默化之间,已经无法摆脱,深入骨髓,段嘉林如是,陶占秋何尝不是。
他没有推开眼前借酒放肆的人,只是任由她笨拙的啃咬,从嘴唇,到丁香小舌,试图攻城略地,与他混战。
陶占秋舍不得推开,这些都是他偷来的,在伦理道德前,他只是想自私一点。
“唔……”段嘉林踮脚,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饶,继续挑逗。
细碎的声音从嘴巴里漏出来,不经意的一声呻吟,几分风情显露无疑,陶占秋闭上眼睛,不再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克制不住。
或者,他从来没想过克制,从带段嘉林今晚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
段嘉林脸热,浑身上下都似热火里滚过,滚烫一片,陶占秋舍不得放开,实在舍不得放开,生怕手一松,眼前的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生生的痛,如硬骨戳入软肉之中,一个决绝,一个毫无还手之力。
段嘉林钻入他猛烈的怀抱,一时之间早已没了自我,陶占秋再也不愿意压抑自己,顺着她手探上来的动作,身体灼热。
两人热吻,热烈的攫取着对方的呼吸,彼此不愿放过,段嘉林嘤咛着,像小野猫儿似的,张着锋利的爪牙,一颦一蹙,陶占秋舍不得让别人看到半分。
纠缠之间,小野猫已经将他扑倒在床上,獠牙小嘴轻轻啃噬他的脖子,舌头微微掏出来,在他喉结处徘徊打转,温热的舌头摩挲他的皮肤,醉酒的小猫,比平时更狂野。
她娴熟的解开陶占秋的衬衣纽扣,他们曾经在床上,沙发上,餐桌上,无数重复的动作,陶占秋睨着她发红的脸,此时,竟然无比的庆幸,她喝醉了。
他衬衣解开,段嘉林已经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两只小手探入他的胸膛,手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他微凸的乳头,报复其的挑逗。
人最经不起诱惑的,是已经挂在嘴边的肉,垂涎欲滴,无疑,段嘉林之于陶占秋,就是这块肉。
或许是热,段嘉林忸怩着褪去自己的衣服,乳白的小白鸽从衣服里蹦出来,轻轻颤着,陶占秋早就忍不住了,裤子已经被扔到一边,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挂在床上鬼混,一派淫靡。
她穿着粉嫩的内裤,坐在他小腹处,肉棒在接触她身体的那一刻,便复苏伫立,陶占秋伸手,往她下身一探,湿淋淋的情欲森林,小猫儿,早就发情了。
段嘉林牙齿轻咬嘴唇,眼神迷离,如坠雾中,她撩过垂在前面的头发,手兀自握住他的男根,身体挪了挪,头忽然埋下去。
猝不及防之间,她的小嘴已经含住他硕大的肉棒,陶占秋一惊,手将要抬起她的下巴,就被打开,段嘉林舌头笨拙的在他龟头处打转,许是因为太大了,才含住一半,她就急着吐出来,陶占秋也不强迫她,任由她青涩吞吐,偶尔他闷哼两声,一边是心里的罪恶,一边是对段嘉林日思夜想的渴望。
他肉棒竖起,愈演愈烈的欲望越发不可拾,小野猫玩儿似的继续在手上把玩,忸怩着春池泛滥的下身,春情荡漾的,她握住他猩红的欲望,慢慢坐了上去。
久旱逢甘霖,陶占秋甫一进入,就找回了对这具身子的记忆,那些荒唐的,狂野的夜晚,她小穴紧密仄实,吐着淫水,让人舍不得抽身出来。
“怎么越来越紧了。”他感叹,段嘉林的身子就是这么神奇,总能让他流连忘返。
“啊……啊……啊……好大。”段嘉林手和他交握着,下身律动,试图让肉棒探入更深处。
陶占秋笑骂一声小妖,扶着她的腰,她的细白的乳房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他忽然用力,抽插顶送,为了满足,满足她。
这次,没有任何的阻碍,隔阂,肉欲之间,摩擦与顶送,陶占秋忘记了所有世俗的故事,此时,只有在他身上放浪娇喘的段嘉林。
酣战几回之后,关冲头,他一个猛送,温热的液体射入温床,射入温柔乡。
第二天一早,段嘉林只觉得浑身酸痛,揉着眼睛,扭着身子。
“段嘉林。”他忽然一声低喃,喊出她的名字,段嘉林身体一怔,眼神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手指慢慢攀上他的脸颊。
从额头,到紧锁的眉头,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嘴唇,手指慢慢划过,这么熟悉的触感和轮廓,等她稍有感知时,触电一般拿开手。
蓦地,陶占秋已经被推开,段嘉林似乎已经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扶着床头要走,才两步就被陶占秋半路截下来,一手揽过她的腰。
低声说:“现在想走?太晚了吧。”
段嘉林虽然是被酒麻痹了大脑,但还不至于傻,很快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再一看自己赤身裸体,挣扎着要走,就算到了这种时候,陶占秋也对自己没什么怜惜,唯一一点,是对她的身体还有几分眷念。
她一时不知道,是福是祸,以前觉得,两人能纠缠在一起,也不过是人间最讳莫如深的欲,现在也一样,男人总是能将爱与欲分开,身体属于万千世界,心里也装不下几个人。
“让我走。”段嘉林嗫喏着,挣不来,他圈在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
“那你试试?”陶占秋挑眉,唇角却一抹不经意的笑。
“昨天不是还要跟着别的男人回家?”他想到这里,心里头蹿起一股火苗,滋滋燃烧。
“总比跟你待在一个空间好。”段嘉林回嘴,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使劲力气都没能从他手臂里挣脱。
情急之下,她一扭头,照着他环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口咬下去,如果咬一口能解恨,段嘉林恨不得咬他无数次。
段嘉林牙齿陷入他的皮肤中,他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任由她咬下去,似乎是不忍心,段嘉林牙齿还是松开了。
陶占秋低头睨着她,威胁道:“我可没打算可怜你。”
段嘉林垂下手臂,酒依然发挥着余温,她头重脚轻的倚着他,怀抱依然是记忆中的温度。
“谢谢你,对我这么残忍。”段嘉林话说到一半哽咽,事先排练好的潇洒,临场忘了,更加可笑。
她没指望过他的施舍,只想临分开,总要体面一些,一想到自己现在喝得烂醉,也没有什么体面可言。
“昨天晚上,貌似是你强上我吧。”陶占秋嘴角噙笑:“还有特殊服务。”
段嘉林只觉得这是羞辱,低头从包里翻找出一些现金,啪嗒一声拍在床头柜上。
“小。”她转身,又回过头:“陶老师,身体虚了,昨天晚上可没满足我。”
“哦?是吗?”陶占秋赤膊半躺在床上,气定神闲的玩手上的手机。
“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好大啊”淫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陶占秋将手里手机示意几下,诡笑说:“不妨,我们现在就来重温一下昨天晚上的激情?”
“我昨晚提醒过你。”他声音如魅,徘徊在段嘉林耳边。
原来,她早已没了选择权,开始和分开都没有。
第83章争锋相对(剧情)
段嘉林恨恨的看着他手上的手机,屏幕里隐约可见白花花的肉体在床上厮混的画面。
声音淫荡,声声入耳,娇喘,细声求饶的声音,无一不表现出昨晚战况的热烈。
“陶老师,你似乎对这样的手段很热衷。”段嘉林站在一边,盯着胸有成竹的他。
“想回忆昨天晚上的细节,随时来找我。”他半笑着捡起地上的衣裳,段嘉林龇牙,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送你?”他穿好衣服,拿起钥匙,娴熟的搂住她的腰肢。
“不用。”段嘉林轻巧的闪身躲开,陶占秋也没强求。
段嘉林坐了早上的公交回学校,一路上,见着车斜后方跟着一辆熟悉的车,她闭上眼睛,不打算多想。
她何尝不想回头呢,只是怕罢了,太怕等到回头的时候,又只能看见他的决绝和另一个人温存。
感情这种事情,她从来不大方。
昨晚的宿醉,让她脑子里只剩下些断句残篇,其他的,或者两人苟合的细节,化成泡影怎么都记不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她已经靠在车窗玻璃上昏昏欲睡,陶占秋手搭在方向盘上,和前面的公交车保持合适的距离,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贪睡的侧脸,手撑车窗玻璃上,头发垂在额前,安静得几乎要消失了。
她在某一站忽然醒来,给旁边的老太太让了座位,经过某个学校门前那站时,涌上一波学生,她被挤得只剩下一只小小的人影儿,这一切,他都只能悄悄看在眼里。
陶可双打来电话,问:“想好了吗?”
“嗯,爷爷那边我已经答复了。”他眉头在视线里找寻不到她的那一瞬间,微蹙一下。
“学校那边你尽快交接安排,爷爷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陶家最大的长辈就陶老爷子,这一生都在商场浮沉,偏偏子孙各个对商场没什么兴趣,陶占秋的父亲,坚持从医,后来成了大学教授,陶可双她爸作为长子,肩负责任,但总是不及陶老爷子的意。
小辈里,陶占秋是最受宠的,爷爷打小惯着,偶尔的严厉,也舍不得下重手。
“昨晚跑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不接。”陶可双随口一句抱怨。
陶占秋抽出一只手揉揉额头,沉默片刻才说:“学校的手续先别办,我课少,可以先兼顾。”
“就为了你们家小朋友?”陶可双打趣,两人此时此刻的境地,她多少知道一些,只不过是想缓和气氛。
“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随你,反正公司学校两边跑,累的是你。”
挂掉电话,他唇角不自觉的沉下来,终于还是没忍心。
段嘉林回到宿舍,郑敏凑上来问:“你昨晚跟陶老师在一起?”
她简单的瞥了一眼满面春风的郑敏,点点头就躺回自己的床上,日子继续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倒是段嘉林越来越忙,忙着申请学校,忙着考试。
段嘉林来不及观察周围的变化,也在试图忘记某些事情,但是总是避不过的,譬如今天下午的课是他的。
“最近陶老师好像比较忙,经常不在学校。”这是孙尔带来的消息,她打探陶占秋的生活起居很在行。
“诶,段段,你最近好像也比较忙,忙些什么呢?”上课前十分钟,段嘉林眼前正探着一套雅思真题试卷,孙尔凑过来看。
“没什么。”段嘉林下意识就用手挡住试卷,尴尬的笑了笑。
孙尔是个大大咧咧的傻妞,没多想,瞄到了便说出来:“考雅思啊,怎么?段段你要出国吗?”
陶占秋正踏着上课铃声走到门口,耳朵里猝不及防就传来这句话,他眼神望过去,她已经把桌上的东西进书包,他还没来得及接受真相,段嘉林却似乎做好了离开一切的打算。
“下课来一趟办公室。”陶占秋走到她面前,敲敲她面前的桌子。
段嘉林还真想临阵逃脱来着,但郑敏义正言辞的说,这时候不能怂,还特意壮了胆,到办公室的时候,她肚子了编满了谎话,就等着自圆其说。
“要出国?”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段嘉林摇摇头,故意嬉笑说:“不是,孙尔乱说的。”
他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一些,看向她:“但愿你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每句都是真的。”段嘉林实在怕自己演技拙劣,露出破绽。
段嘉林也不全都是假话,比如藏在心里的爱是真的,甚至委屈和舍不得也是真的。
“那这个呢?”陶占秋周身的气场又压抑几分,从落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
是她前几天交给学校的办理手续。
“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他沉声将文件摔在地上,好在办公室空落落的,没有其他人。
段嘉林沉默,低声将散落的纸片捡起来,小声说:“这件事好像没有规定任课老师一定要同意。”
陶占秋怒极,从他方才走进办公室,看到桌上躺着的这份文件开始,心里蹿起的火苗一直无法熄灭,段嘉林在盘算着怎么离开他,离开这座城市,而他,却在尽心思的,想要改变过去的一切。
他欺身上前,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怒目而视:“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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