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蛇
作者:WingYing
wngyng(古代架空多情神凤攻x纨绔黑蟒受前世今生菊不洁小虐傻白甜最后神凤飞升he
媚蛇 分卷阅读1
神魔鬼怪系列2《媚蛇》作者:wingying
凤凰攻x蛇受,傻白甜
第一章
黑阙山。
今夜月色皎皎,东道夜云星光点点,一如地面上那一盏盏挂起的夜明珠般,那一台台的软轿从山麓蜿蜒而上,後方随驾俱抬了不下十个的红箱。这些都还不够看,那边儿上还有驱使云兽的,也能比那些还没天黑就出发的还要快进入山中境地。
境地入口处,那些穿著一样侍服的妖奴正忙碌地将来客记录在名册上,下礼品,确认无碍,就能踏入妖门,横穿禁界,进入山中宫殿。
!阙山在三界之中虽不能与九道洞庭天、上界云霄殿同一而语,奈何其主乃是天帝之子黑蟒,故而就算为上界所不齿,在妖界之中也算颇具盛名。
说来为何黑蟒贵为天神子嗣却落魄得在凡间落脚的境地,只道这黑蟒秉性奢淫荒唐,在上界之时就频频闯祸,再说,据闻黑蟒血脉并不纯正,乃是天帝未登基时下凡渡劫,与一人间女子珠胎暗结所生下的混血。自古以来,但凡混血都以为不详,只是天帝感念那凡间女子一片痴情,再三波折之下,还是容下了这孽缘之果。
据说龙生九子,天帝原身乃是金龙,其余帝子皆是龙神化身,再次亦有蛟龙品阶,却不想这混血一出生便通体漆黑,吐著信子,看著便是不详之征。而这黑蟒亦不负不详之名,万年来惹祸无数,在天宫之时便玩押那些美貌仙奴,几次派人兴师问罪,黑蟒只道那些小仙自愿扫榻相迎,承他雨露,算不得他过错。
须知黑蟒虽比不上正统龙子品阶高贵,却仍是承天帝之脉而生,所吐气自是有大补之用。
那些仙奴多是三界里苦心修炼千年,或是偶然窥探天机得以升仙的怪,只是在上界能者众多,这些仙奴若要混出头来,除非有上仙开眼愿意入门下,否则多得是数万年为奴为婢。也不知是谁开的先例,待众仙醒觉之时,黑蟒的入榻之宾已经多不胜数。
因著此事,黑蟒遭众仙弹劾,只是如他所言,确确是双方你情我愿,若要论罪,也只能说是黑蟒败坏上界风气,真要罚也罚不到重的去。
天帝谈不上不喜黑蟒,亦说不上如何喜爱,天帝行事从来公正严明,便降了黑蟒在上界之位,遣他去上界南天门看守。
上界入口共有四道门,以东为尊,多的是给那些上仙渡劫而归走的大门,或是迎东道众神时所经之门。而其余之门各有千秋,唯独这南门品次最低,多是那些侥幸窥得天机或是因缘际会而升仙的凡人怪由此处飞升上界。
黑蟒在南天门乖乖待了数千年,原以为他总算能修身养性,往日後安分守己不再闯祸,不想就在五千年罚期将至之时,黑蟒便又闹出了件丑事儿。
那日上界晴空朗朗,天帝神宫凤凰族携子来访。凤凰与天帝一脉素有亲缘,当今天帝西宫侧妃便是凤凰族出身。数十万年,自龙族掌权,凤凰族便多依附神龙而存,无论男女,虽万无可能角逐後位,却因容颜甚美,姿容端秀而受宠於历代天帝。
且不往深里讲,只说凤凰一族携皇子来神宫,那皇子确确生得一张月华如水的绝丽佳容,便是上界中美人无数,亦难以掩盖其焯焯风姿。只看那凤凰族皇子乘著九天云翩翩而至,他双手抱琴,墨发挽髻,端的是眉如远山,一眼纵看四方,不说众仙如何,就是上座天帝众子无不摒息。
那凤凰族皇子端坐而下,拨弦弹奏,琅仙境中仙乐渺渺,天帝九位公主不由挽袖而起,飘然入云殿中,随著音律而舞。
一曲未泯,众仙神已是如痴如醉,哪知一声刺耳大笑划破天际,抬头就看一黑云覆来,接著便见一黑袍少年跃然而至。
那少年面目亦能说得上是姣好,只是若搁在天帝众子里实在谈不上出类拔萃,尤其他眼目狭长,又喜眯眼,无端端夹著几分佞气,实在不似那些正派仙神。
少年乍然来到,狂妄道:有酒吃居然不叫上孤,这可怎麽成!
他来了就先飞到上座兄弟那里,挑了素来最看不上他的金龙大兄桌上琼浆,他猝不及然地过来抢酒喝,天帝长子同时亦是太子的金龙竟一时愣住,只看他这荒唐兄弟仰著脖子豪饮一口,抬袖擦嘴,一脸餍足。
太子怒目,碍於身份不该拍案而起,只静待其余他人发作。
果不其然,那些依附太子的几个蛟龙俱出声质问:你这只黑蟒不在南天门守著,擅闯神宫,难道是想被贬下凡麽!
黑蟒撇撇嘴,他这些哥哥天天夹著这番论调,唱了万年不止,他憋了快五千年,听说神宫设宴便巴巴地来讨一口酒,想他好歹亦是天帝之子,这座上合该算他一份。那些龙子又素来看不起黑蟒,自是多番羞辱,黑蟒脾气素是直来直往,常年与那些怪腻在一起,行事说话可比那些尊贵龙子粗俗得多,只看他们一来二去,竟都被黑蟒气得一脸青紫。
眼看这厢就要闹起来,殿中忽有一声传来。
“凤凰族鸾卿,拜见众位皇子。”
那声若击磬,竟比方才的丝弦仙乐还要醉人,黑蟒这才留意到殿中有人,回身去看,亦跟著定住身,利嘴再吐不出半句话来。
凤凰族鸾卿在上界早有赫赫名声,据闻其乃是凤凰族睽违万年的纯血凤鸟,原身鸟羽自夹七流光。想凤凰族之所以落魄至与天神为妾为脔以求庇护,不过是因著数万年前一只凤凰偷衔西天圣母之神丹而害得凤凰全族遭到神罚,万年来竟无一神凤降世,眼看凤凰族地位趋低,便生出了依附神龙的计策,以此在上界里谋得生路。
凤凰族素来不缺美人,每一代族中最美之人便会送予天帝或是予帝子为妃为妾,明白来说,其实便是供天家亵玩的脔宠罢了。
故而此类宴会几千年都会办上一次,其实不过是天帝施予凤凰族的几分薄面。
然而,据闻几千年前凤凰族终於盼得一神凤降世,碍於龙神数万年的庇护,凤凰自不敢擅自废了规矩,数千年一过,仍旧带著族中最美的凤凰来到神宫。
只是众仙万万没想到,凤凰族竟舍得将最最珍贵的神凤送来,却看那上座仙人面面相觑,已有那些德高望重的拂须冷哼,暗忖这凤凰族已经堕落至此,若说过去是万不得已,此下有了神凤竟还巴巴地献来讨天帝的好,只怕灭族之日不远矣!
一时之间,那四面八方落到鸾卿身上的目光各夹心思,这鸾卿也不过八千虚岁,在上界还是少年般的年纪,他却不似以往的那些族人那样,或是怨怼、或是愤怒、或是不安……却是抱琴而立,阖目静待,那坦然濯濯之姿,却叫那些原本轻看他的亦静了下来。
毕竟是神凤,若单以神格来论,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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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帝同承一脉。如让神凤像过去那些凤凰族人一样为妾,只怕天道亦不会容……
只看天帝拂须不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将这鸾卿如何处置。
那边神龙帝子亦静默不语,各怀心思,尤其那金龙化身的几个皇子,碍於父神在上不敢妄动,却个个暗生计策,想著如何该将神凤纳为己有。须知历来神凤神力斐然,如能与之双修,修为必能进阶神速,且就算那鸾卿并非神凤,且看在他那天上地下难得的美貌而言,便是做妾宠亦是难以明言的美事。
想当今天帝共有百子,单单金龙化身便有十来个,只是无一甫出生便具神格,然天家毕竟与其他的不同,待天帝天命已至,自可携继承人去东道求神赐下神格。当今天帝乃是神龙出身,严格来说,只怕神凤与其亲缘更深,天帝静看众子一眼,暗暗摇头,心中亦觉凤凰族此举甚不懂事。
正是愁烦,哪知那叫天帝最最头痛的黑蟒忽然飞上了殿台,摇晃几下终於在云霞上站稳了。
却看黑蟒拖著黑长衣袂走到鸾卿面前,神凤感应到有人凑近,缓缓睁眼,那清蓝美目宛似一池深潭,黑蟒看了不由摸摸胸口,只觉心魂差就就被他给吸了去。
就在众仙疑惑黑蟒此番是为何时,就看他回头冲著上殿神光拱拱手,嘻嘻笑道:“禀父皇,儿臣宫里那些美人都不要了,就要这一个,求父皇将鸾卿赐给儿臣。”
说罢,便自觉风流地执起裾袍下摆,伏地拜下。
作家的话:
为什麽从狐狸变成了蛇,
因为某w在跟一同学谈论剧情的时候,
同学严肃说:天帝能生出狐狸吗?蛇还比较实在吧亲?
於是=v=……就这样了。
此篇小攻菊不洁,请自带避雷针==
第二章
黑阙山中殿,现下正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那能纳下千人的宏伟大殿座无虚席。如有宗师来看一眼,只怕要吓一跳,这殿中满满的,竟都是妖。
今夜百妖聚首於此,自是为给黑阙山山主黑蟒祝寿的。
帝子黑蟒自三千年前被贬下凡间,便来到了黑阙山,其生母当初乃是!阙山山女,黑蟒幼时与生母同住於黑阙山五百年,直到其母阳寿尽了方回去上界。故而黑蟒也算是回到了老家,花了几百年建了这金銮大殿,此後日日夜夜在殿中宣淫作乐。
此时狐族击鼓鸣乐,接著便有二十几个狐族少年少女翩翩入殿,狐族个个生得明,那水袖细腰无不引人遐思,一曲尚未终了,殿上主座便传来几声清亮掌声──
好、好!
那两声叫好引了这殿中男女转头去看,却看那主座的帘幕不知何时已经撩了起来,那黑长衣袂拖至脚踏,将视线蜿蜒抬上,就见一黑袍男子斜倚酒案。
他年岁看著约莫凡间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五官乃是百里挑一的俊美,生了一双蛇族惯有的狭长媚眼,眼角似有淡紫眼影,唇色略深,身高约五六尺,此时正恣意慵懒地靠坐著,身边坐了几个美人,俱是衣华服,而正与他贴身而坐的却是一身雪白的少年,单看面目生得比黑袍男还美,只是他不言不语亦不露谄媚,抬著下颌略显孤傲。
那边下好事的拉了一个殿中妖奴来问,妖奴本爱卖关子,受了几颗丹药才笑嘻嘻地道:你还没弄山主喜好就来吃酒,这可怎麽成?咱山主胃口可不一般,那些狐族鹿的美人还算宠爱的,但若说能叫恩宠长存的,必要数雀鸟一族的稚嫩雏儿。
众妖皆知黑蟒原身乃是一只吞天巨蛇,须知蛇类与鸟族素来最不对付,彼此厌恶,哪知这黑蟒喜好如此特殊,专挑天敌下手,可不知吃一嘴毛的滋味是如何?
下头窃窃私语,看著上方黑蟒同少年的目光颇是促狭猥琐,少年似如坐针毡,挺直著脊梁,白著小脸。黑蟒支了支身,嘴里衔了颗荔枝要去喂他,少年竟不领情,不为所动轻轻偏首,黑蟒扑了个空,也不恼恨,反是笑盈盈地斜著媚眼用手指耍玩著少年垂下的一缕青丝。
这番情景落入下方众妖眼里,不由暗暗心惊,须知黑蟒乃是天帝神子,与他们这些凡间怪大大不同,外头皆传黑蟒法力无边,千年来各方怪都争相登黑阙山以求黑蟒庇护。然黑蟒又喜好渔色,但凡有求与他的,必先爬上黑蟒的榻,只待满足了他自有求必应。是此多少年来,!阙山宫殿美人如云,也不曾听闻黑蟒专宠哪个,如今看来,传言倒不尽实。
这下又有人买了妖奴,打听之後,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白衣少年正是白雀瑶光,关於这白雀族的公子凡间妖族多有传言,传说其天生金嗓,展喉一曲,便是九天玄女也不禁下凡伴弦而舞。只是早年听说白雀与凡间情人私定终身,後遭除族,也不知缘何竟成了黑蟒的後宫一员。
黑蟒看似对白雀宠爱极甚,便是白雀从头至尾无一好脸色,黑蟒亦不计其他,几次有意讨好,被甩了脸竟还兴致满满的模样。
酒过三巡,只看那白雀公子似乎按捺不住,探著脖子,也不知在等著什麽。呈上贺礼的队伍渐渐少了,前头殿门就要阖上,白雀脸色渐渐苍白,十指绞住衣袖,身影摇摇欲晃,如碎玉般脆弱。
时辰已到,瑶光忽拉扯住黑蟒衣袖,清冷低道:求殿下再候上片刻,他……许是被何事耽搁了。
黑蟒挑眉,也不同白雀计较,转头命人敞开殿门。
白雀殷殷切盼,犹不见君至此,眼看天已渐亮,殿上宾客醉的醉、睡的睡,只有主座上头黑蟒执著酒觞,喝了不下百杯,眼里却是一片清明。
白雀公子阖目喟叹,终是死了心,万念俱灰般地缓慢站起,在黑蟒座前跪下轻道:“瑶光愿赌服输,以後便由殿下处置。”
一双清冷手指将那巧下颌缓缓抬起,白雀生得绝色,却是天生傲骨,他听闻黑蟒叹了一声,不由睁眼,却看他犹是满脸戏谑,心道方才合该是他听错了吧……
黑蟒道:“你不恨他?”
白雀凄清笑笑,端的是倾国倾城:“不恨。”
黑蟒勾唇,发出怪笑:“你必认为是孤使计,害他不来,是也不是?”
白雀静而不答,黑蟒知他一语中的,摇摇头大笑数声。当下,他粗鲁拉起白雀,狂妄啸道:“那孤就带你去见见他,好叫你死了这条心!”
飓风卷来,他们身影一晃,一齐消失於大殿之中。
不过眨眼工夫,他二人就出现在一金碧大殿之中,十六跟房柱有金龙盘旋,前端有白鸾展翼,正是民间刚统一中原十载的大商帝宫。
瑶光茫茫环顾一圈,忽看屏风後隐隐有一明黄身影,他身子一颤,也不顾黑蟒就立於身侧,苍白容颜含著喜色,就要上前。
可却有人比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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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他身旁一个华服美人执裙缓步越过。
白雀嘎然止步,那屏风後的男人同时走出,他面目极俊,横眉星目,如若天上星君。那些凡人似看不见白雀与黑蟒,男人与美人搂做一处,只看那美人腹部微隆,已经显怀。
前方数声调笑传来,白雀如雷轰顶,差点站不稳,好在後方黑蟒将他及时扶住。白雀靠在黑蟒身上,沈痛阖目,薄唇轻颤,直叫人心生怜惜。
黑蟒又低低问:“你恨不恨他?”
白雀恨不得远远逃去,他双手死死握拳,深深摇头。
哎,执迷不悟!
黑蟒暗暗翻一白眼,拉扯他起来,打一个响指,此时忽觉周遭空间扭曲一下,前头便传来一声女子惊叫。
大殿中,那黑白人影陡然现身,直把皇帝与其宠妃惊了一跳。那女子看前方黑雾弥漫,忽有人影乍来,忙扑到男人怀中,柔弱地叫了一声:“皇上!”
皇帝到底是统一天下的君主,自少年起便是英雄,他不慌不忙地握紧腰间佩剑,欲喊侍卫上前,却陡然看清了那前头二人的脸目。
只看黑蟒狂笑步来,一脸肆意:“齐啸飞,别来无恙!”
皇帝看清来人竟是目露惊惧,想他一个叱诧风云的天下共主,竟也有露出这番表情的时候。尤其再看到那黑蟒手里拽著的一个白衣少年之时,皇帝更是为之一晃,失声唤道:“瑶儿……”
白雀忽闻那声呼唤,失神仰目,目中含光,却不知如何是好。
黑蟒看他二人目光交错,竟是含情脉脉,眼看就要烧出奸情、死灰复燃,心中大骂白雀忒不争气,一身贱骨!他一记眼刀射向齐啸飞怀中美人,笑吟吟道:“齐皇好生福气,後宫里佳人无数,这个……已经是第六个子嗣了吧?”
只一句话,就将白雀拉回了现实,他一双凤目怔怔瞧向女子腹部,死死抿唇,颤不能言。
皇帝不愧是皇帝,当下便缓缓放开了女子,竟似含有苦衷一样,沈痛抬目凝视白雀,沈声道:“瑶儿,我可以解释……”
哦?黑蟒嘻嘻邪笑道:“齐啸飞,这又有何好解释的。你当直说也就罢了,何须这般惺惺作态!想当年你不过一个落魄乡男,偶然救白雀族公子於妖道手下,事後公子为报恩多番助你,叫你於战场上战无不胜,莫非凡人记性真如此差,这些事儿你都忘了个干净?”
只看齐啸飞白了面色,黑蟒却似对著白雀说一般,字字句句冲著他逼道:“白雀神力斐然,你便利用他对你的情步步高升,须知天道有眼,自不会叫你这般容易就得逞,终於一战之中白雀力竭,你亦伤重,阳寿将至。白雀为你已遭族人驱逐,只得不远千里携著你上黑阙山,叩足九千下拾阶而上,到孤面前求孤救你一命。”
白雀随著黑蟒的声音,心魂仿佛飘到了十年前那雷雨之夜。
当时他一身泥污,背著昏迷的齐啸飞来到黑阙山,黑阙山立下规矩,但凡来求山主者每走一步便要叩头跪拜,他一步一跪登上!阙山,只盼那头黑蟒能救他情郎一命。
公子心诚,等终於来到山中殿时,已经摇摇欲坠,他用元神吊住了齐啸飞一条命,却害得自己柔弱不堪,好在黑阙山山主并无为难,待他叩足九千下就打开殿门,放他进去。
当时殿中有美人在舞,一片金光闪烁,酒色香靡。
白雀早听闻山主黑蟒荒唐无度,喜好宣淫,可却法力超然,只因他是天帝之子,原身乃是吞天巨蛇,负责掌管人间生老病死,欲叫凡人起死回身,便是地府阎王也不敢拿他如何。
白雀仰头远睨上座,蒲扇轻轻拂开,一黑袍男子斜靠榻上,夹著邪佞之气笑眯眯道:终於来了……
白雀深深吸气,拉住黑蟒衣袂,摇头清冷央道:够了,莫再说了……我随殿下回去便是。
哪知黑蟒竟扯回衣袖,带了几分愠怒沈说:孤今日不叫你好好看清这齐啸飞的面目,你就一日不会甘心。
白雀闻言不禁讶然,他看向黑蟒,他在他身边也有十年,只以为这蛇主素来满心恶意,一幅没心没肺的模样,不想竟也有发怒的时候……
黑蟒扭头笑笑接著道:“当年白雀自愿以身伺主,来换你齐啸飞一条性命,事後更不惜以自身修为打造那把翎雨剑,外加你怂恿白雀从族里偷出的法器数样,最终便是靠著这些神物助你一统中原当上皇帝。”
“我承认,山主所言句句属实。”齐啸飞知这妖孽法力超然,不敢妄加得罪,他便看向白雀,涩然低道:“瑶儿,当年我对你确有真情,哪怕今时我亦日夜思慕於你,否则……也不会将这柄剑时时带在身边,只愿,望剑如见人。”
齐啸飞说得赤诚,叫人难辨真假,只看白雀目中已有几分动摇,走前一步凄然轻问:“那十年之期已至,你何不来!阙山寻我?”
当初,黑蟒感念白雀一片痴情,便放言若十年後齐啸飞愿舍弃一切功名,前往!阙山接走白雀,他便成全他们。而齐啸飞不知的是,这十年来黑蟒恪守诺言,竟真真从未近过白雀的身。
齐啸飞被问得一滞,可他反应极快,言之凿凿道:“!阙山毒蛇聚拢,妖气甚重,我已命国师等人集结军队,待看准时机便要去山上接你,只怕……有人不允罢了!”
茅头忽然转向黑蟒,黑蟒眯眼,隐隐发出桀桀怪笑,那边齐啸飞已经退了一步,方才太慌,然他此下心里已经生出几分主意,他身上除了翎羽剑外,还有圆轮法器在身,那法器能在危难时刻罩起护甲,护他周全,他心道这黑蟒不过是一方妖孽,自是无需怕他伤了自己。
齐啸飞冲白雀抬手,“瑶儿,过来!”
“休想!”黑蟒厉喝一声,衣袂一甩,抛出黑雾,齐啸飞连忙抬出法器抵挡!
那法器虽是一等一的圣物,可挡不住黑蟒万年修为,蓦然光大作,一声轰隆巨响,大殿有石灰颤颤落下,只看齐啸飞同他身後女子一起跌坐於地,他低头一看,手中法器顿然化成灰烬散落。
齐啸飞骇不能语,没想到这黑蟒竟有这等妖力,要看他要上前来,忽然白雀跪下抱住黑蟒大腿,失声求道:求殿下莫杀他!
你还不死心!──黑蟒怒啸,此时他面目狰狞,竟隐隐露出了蟒蛇原面。
白雀亦是惊惧,却不放手,他阖目轻叹,道:殿下不识情爱,自不懂瑶光之心。
黑蟒听了此话,佯装冷哼,渐渐起了黑雾,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这只傻鸟拉他拉得及时,要是他方才失手劈了齐啸飞,那待会儿被天雷追著劈的可怜虫就是自己了……
看黑蟒了手,原以为此事到此便告一段落。黑蟒却又阴冷笑笑,阴测测道:孤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二人……
这一句话,叫其余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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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蟒又有何坏主意。
黑蟒看向了齐啸飞身後那貌美女子,桀桀笑道:齐啸飞,你若是杀了她,孤就既往不咎,让白雀公子跟你离开,如何?
那女子闻言打了一个冷颤,黑蟒知此女正是齐啸飞这几年来甚宠的一个後妃,不知她亲族助齐啸飞登上皇位,她亦给齐啸飞生了两个儿子。
齐啸飞的目光在白雀同那女子身上转了转,忽然像是下了决心,拔出腰间利剑。那翎羽剑不愧是天下名剑,登时寒光闪烁,他竟拉住了那女子衣襟,眼看就要一剑穿胸!
够了!
白雀蓦然绝望大喝,与此同时,一黑雾袭来,将齐啸飞手中之剑卷走。
接著便闻那漫天狂笑,飓风又起,齐啸飞挣扎坐起之时,殿中除了一片狼藉,哪里还有那只妖孽身影。
且不说齐啸飞後来如何如何,那厢黑蟒带著白雀回到黑阙山,白雀心伤剧甚,竟昏了过去。
黑蟒撇撇嘴,把美人毫不客气地抛给了妖奴,甩甩袖子,皱皱鼻子道:一身鸟味,快快,孤要沐浴!
这一桩事儿後,黑阙山便回归往日悠闲,日日於殿中设宴,黑蟒照旧吃酒玩乐,小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日黑蟒正由著两个美貌妖搀著回去寝殿,哪想远远就闻得一股雀鸟臊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