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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人谣
咿咿呀呀的呻吟,像是带着钩子的针一点点勾引戳刺他片刻前才安静下来的心。
褚师朝缨也有些苦恼,这两人力当真是非常旺盛,那叫白术的男人一看也不是少年了,却是异常的贪欢,大概是恨不得死在月初身上。但是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月初赤身裸体躺在他身下娇喘魅叫的场景,身下便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将亵裤撑起了一定帐篷,他微微凝眉,脸色陀红,呼吸也有些重。
这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次日清晨,宁山镇已经又是一片风和日丽。
来了此地已有好几日,他隐约知道这里的雨水总是昼伏夜出,清早的时候还有些湿润的凉意,仅穿单衣有些凉薄。
褚师朝缨闭着眼睛额间是一片细汗,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下身涨的有些痛,但是又有些难耐的舒服。
他猛然睁开眼,月初似笑非笑的脸映入他的眼帘,而他的亵裤被退到了腿弯,粉色的阳物昂首挺胸被她握在掌心,她手指纤细修长,轻轻抚摸了一下他龟头顶端,小孔冒出了一口白色的液,他臀部微微紧,有些意外的看着月初。
“放手。”褚师朝缨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
月初坐在他床榻边,伸手按压着他挺立的肉茎,指尖堵住他意图喷涌的铃口,“睡着的时候,还能这么神,这东西当真是非常的有活力……”
“比不得你们。”
褚师朝缨躺在榻上,想要抓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月初好似窥视了他的意图,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肉茎,他受不得那种挤压的疼痛,猛然射了出来,将她掌心淋漓的湿漉漉的,还有一些沾在了她的袖口和衣摆上。
月初松开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射了,不好意思。”
褚师朝缨疼的牙有些打颤,这种疼痛毕生也只有过这一次,月初下手果然是非常的狠。
他做了她的小厮,接下来怕是更是要吃得不少苦头。
ps:之前第六十章忘记发了,发成了第六十一章。
刚刚把章节顺序调换了过来。
在此,对之前的疏忽要表示抱歉。
第六十三章.四章合一(4000+更新)楚州谣(楚人谣)|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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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四章合一(4000+更新)
“起来吧,你不是答应做我的随侍了吗?怎么能起的比我晚。”月初抓着他的亵裤,将手上的东西擦掉,褚师面试复杂,坐起身道,“你这般,他不生气?”
他并不大清楚她和白术之间有些畸形的关系,但是并无碍。
月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当初将我送到萧国,你应当知道我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只跟一个男人睡过了。白术只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只是待我极好,不然也不会有现在。”
褚师面色僵硬,眼底有些冷挚,“怀海王承诺过不会欺侮你的。”
月初看着他,眼中刀锋毕现,“是啊,怀海王的确没欺侮过我。可是你记得当年攻陷三丘的究竟是谁了吗?”
“萧戈?”褚师朝缨微微心惊,有传言,萧戈此人不近女色,好男风。
所以他以前从未担心过,将有梅送入怀海王府,但是有梅一直没见到她,所以根本得不到她的消息,只是到了后来她进入眠禅寺的情况,他才有了了解。但是他一般都没有细看那些情报,只要她还活着,两国之间暂时是打不起来的。
月初面色已经又恢复了冷清,她不想再提那些过往,大概会让人疼的发疯。
褚师朝缨起身换了一条干净的亵裤,转身将坐在榻上的月初抱起,放在了床上,开始整理床榻上的狼藉。
月初坐在床边,淡淡的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拾着房间内的东西,也不出声,只是静默的观察。
褚师将被子叠好以后,将帕子浸水,拧干后,递给了月初,“洁面。”
“你给我净,我手上的味道不大好闻。”
月初抬了抬手,褚师异常认真的弯腰将她吹弹可破的脸蛋擦干净,月初闭着眼睛,褚师眼睛扫过她很长的睫毛,动作轻柔,很快又将眼中所有的情绪悉数压了下去。
他拉起她的手,擦拭了好几次,低头道,“我这种时候大概不适合出去。”
“我知道,我帮你易容。”月初低笑,从他掌心抽回了手,“你会不会跑掉?如果我帮你易容的话。”
毕竟她现在不良于行,白术说来宁山镇他有事情要做,所以他不可能全天都在她身边。
她如今对白术十分的宽待,总归是离不开对方,她不怕白术会走,所以多给些自由倒也无妨。
褚师蹲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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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凝视了她许久,“不会走的。”
“我没什么地方可去了。”褚师低低的叹了口气,“你不是想我偿还你吗?跟着你终是会偿还完的。”
“你大概不是想偿还,而是现在心里倦怠了,只要你有了下一个目标,谁都拦不住你。”月初剖析了一切,褚师含笑道,“你比以前更懂人心了些,大概是你说的那样。不过我现在的确没有什么想法与目标。”
月初对于他现在的怠惰与平静心底更是嗤之以鼻,虽然这种短暂的迷茫在他身上非常少见,但是褚师朝缨终究是一个无心之人,迷雾拨开之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又要筹谋着荣登高位,也或许会更有野心,颠覆青丘什么的。毕竟这次他栽在了青丘那昏君手中,怕是心底也异常的不甘愿。
月初消息虽然通达,但是为何褚师这么明的人会栽倒,她还有不大清楚怎么回事。
看着蹲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过二十有八,却消瘦的厉害,她心底有恨,但是看着这样释然宁静的他,却不知为何又痛恨不起来。
她明白他说的对,如果她是褚师,当年或许会做的更过分。
但是当事人换作是她的时候,她还是一腔怨气。
所谓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在他们这类人身上,应当是不存在的。
褚师站起身,看着她身后更是一片狼藉的大床,床单上已经干涸的印记,还有褶皱,昭示着昨晚两人的战况当真是异常激烈,他别开眼睛,“我抱你去窗边小榻上歇息,这边我拾一下。”
他说话依旧是不紧不慢温润阐述的样子,但是月初很清楚,他根本没把自己摆放在一个随侍的位置上,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从来都不是建议或是参考。褚师朝缨这个名字,本身就意味着披着虚假温柔的独断专行。
月初也不说话,她也懒得纠正这一点。
如果是一般的随侍,她想要找,容易的很。
但是前青丘第一相做她随侍,自然是该有所不同的。
她能纵容白术的自由,便是能纵容他那本就与众不同的傲骨。
褚师拾完所有的东西后,月初推开了窗子,“你将柜子里那个红色的盒子拿过来吧。”
“这是做什么用的?”褚师将东西放在她手边后,站在一旁不明所以。
“先坐。”月初指了指她对面的软塌。
褚师从善如流,月初微微俯身,离他近了些,目光寡淡手指在他眼角和脸上留恋摩挲了一下,低头打开了箱子,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不知道如何饬的,在他脸上涂涂抹抹。那些药膏都有些清凉,有一种有些辛辣,他眨了眨眼睛,月初绷着脸道,“不要动。”
她的呼吸吐纳都在他的耳边与面颊,褚师看着她认真的脸,待到她拉开了距离后,抿了抿唇角,“这是易容?”
“对,虽然比不得太史津,但是应付那些差役,绰绰有余。”月初了手,低头整理着手上的东西,“你不要做什么太大的表情,等脸上的东西干了,就可以出去了。”
褚师想要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月初擒住他手腕,皱眉道,“现在不要碰。”
“你何时学的?”
他记得以前她不大会这些东西,太史津以前的东西,她虽然有兴趣,却是鲜少静得下心来做,唯一有长进的便是诊脉。
但是并不大会治病。
月初合起箱子,看着窗外青青的草原还有蓝天,神色怅然,“这几年看书摸索的。”
“你当真是天资聪颖。易容术,许多人就算手把手教都不一定能学到一二。”
月初拿着帕子将手指上的东西擦干净后,将两个小夹子拿了出来,伸手探进了他的长衫内,在他瘦的能感受到骨头的胸口摩挲着,褚师身体微微僵硬,想要将她手抽出来,却又忍住了。她大概是又要折腾他,总得习惯。
月初看着他的脸,拉着他上半身衣服,露出大片胸膛,看着他身上交错的鞭伤,手指顿了顿。
她指腹轻轻拂过他的伤疤,“这些是什么时候被伤的?”
“一些小伤,前段时间。”褚师不在意道,他身体其实并未习武,所以要比白术那样的男人弱上许多,但是疼痛不过当时,后来慢慢的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只是他肤色细腻与白皙,长年被掩在衣袍之下,不见天日,这些伤倒是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只是鞭笞了?倒是没有对你做些什么。”月初微微感慨,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当年常棣王府满门被流放,还没有出皇城,她兄长便被牢中差役破了身,她六岁窝在嬷嬷的怀里,看着隔壁牢房被按在草铺上奸淫的兄长,只能咬着牙眼睛红彤彤的,却是一声都不敢哭。那时她兄长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却是被四五个粗鄙的狱卒给亵渎,她想杀了那些人,可是嬷嬷告诉她不能。
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褚师朝缨却是一顿鞭笞就了了。
这大概真的是……
月初冷冷的笑了笑,手指在他胸膛的茱萸上轻轻揉捏,褚师微微皱眉,体内有种陌生的感觉在苏醒,与昨夜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月初伸手按住他胯下,倒是有些意外,并没有硬起来,软软踏踏的缩在他腿间。
她伸手拿起一只小夹子,“这东西是教坊司里的,你即是要还我,那便是带着这东西吧。”
说罢,她将夹子夹在他乳首上,大概是没有经历过什么蹂躏,他的身体和白术很是不一样,只是轻微挑逗,胸前的豆子便是硬的像两颗小石子,被夹住的那一刻他倒吸了口气,想要伸手扯下,月初拍开他的手背,“不可以取。不然我就把你下面也夹着。”
褚师面色有些难看,乳头刺痛而又酥麻,夹子下面还吊着两颗翠绿色的珠子,看起来像是耳环一般,但是又不是。
将他两个乳首都夹上了乳夹,褚师身体绷的有些紧,月初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你转过身去。”
“还要做些什么?”
他转过身,却是意识都放在身后,月初只是用指腹推开了那些药物,在他伤口处轻轻的涂抹。
褚师双手抓着膝盖上的衣服,上半身的衣物全部落下,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泛红。
月初将剩下的药放在他怀中,“前面的伤,自己把药上了。我不喜欢看到有伤疤的身体。”
他低头将自己胸口上的伤涂抹上清凉的药之后,抬臂将自己的衣物全部穿好,月初斜倚着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闭上了眼睛,你自己拿着东西出去清洗吧,白术已经叫人备下了早饭,你自己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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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即可。要买什么,桌子上放着清单,银子省着些花。你可以给自己备一两套衣物,这几日会在宁山镇住上一段时间。”
“留在这里做什么?”
“白术有事,我答应了他,等他几日。”月初挥了挥手,“我先歇息一会儿,你自己去吧。”
褚师拿着东西出去后,白术刚好推门进来,他深深的看了褚师一眼,进门后看着躺在榻上休憩的月初,走到她身边,将一盘瓜果放在矮桌边,抬手将她抱到怀中,“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刚刚看他走路有点不对。”
月初睁开眼睛,靠在他身上轻轻叹了口气,“用了点小东西。”
她伸手摸了摸他胸口,勾住他胸前的乳环拉扯了一下,“就这种,不过他大概没有经历过多少情事,身体青涩的厉害。”
“他是一朝丞相,怎会没经历过情事,你莫不是被他骗了。”
“不会,他这人我还是知道的。而且他这里的颜色总归不会骗人的。”月初伸手摸了摸他身下半硬的物什,回了手道,“颜色还鲜嫩着,你不是说男人这里颜色带着粉的多半是未经人事的吗?我看你近来做的多了些,这东西的颜色已经不像是我初见你时,那般可爱了。”
白术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接这话。
他身体会变化自然是应该的,房事过多,颜色自然会变,加上他又得学会克制,次次都是涨的疼痛到了紫黑色,才能浅浅释放。这种事情怪不得他,倒是他有些迟疑的看着怀中的人,有些吃味道,“所以你这是喜欢粉嫩的?你早上看了他的那东西?”
月初轻笑道,“看了,漂漂亮亮的。倒是异常可口。”
白术咬住她的唇角,低喃道,“有我还不够?”
“你竟然还想再找一个?”白术伸手隔着衣服揉了揉她的乳肉,月初身体酸软的厉害,拍了拍他手背,“你别在这里作了,我身体还难受呢。”
白术坏心的笑了笑,伸手探入她亵裤内,摸了摸她的腿心,扒开白色的亵裤,尤为红的花穴口含着一根硕大的黑西木玉势,月初难耐的喘了几口气,夹紧了腿心,也夹住了他掌心。白术拿着玉势轻轻抽插了几下,惹得她身体上火,面色陀红含春,“别弄了。”
她已经感觉自己下腹的东西要流了出来。
白术微微可惜的了手,将她下面的玉势填了回去,低头吻了吻她唇瓣,“我要上山一趟,这两日可能回不来,你若是实在是想要,褚师倒是也将就。不过你别对他太伤心了,我真会吃味的。”
月初枕在他手臂上,怔怔的看着他,“你上山做什么?”
“采药。”白术伸手摸了摸她的鸦鬓,“你身体现在弱的厉害,我听说锦山上有雪莲,给你采一朵回来,兴许能有用。”
“何必呢?”月初抬手挠了挠他下颚,脸上带笑,心中却是有些震惊。
说得容易,可是采摘雪莲异常困难,能不能遇见更是难说,他不过是被胁迫在她身边,却能为她做到这份上。
无论是讨得她信任也好,还是真心喜欢她也罢,这份心意都太过于贵重了。
第六十四章.煮茶试客心楚州谣(楚人谣)|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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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煮茶试客心
白术也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决定了上山,此外也还有自己的想法。
他在她身边,其实可能她对褚师也会留手,虽然月初经常问他一些喜欢之类的问题,但是她自己却鲜少表露,昨夜情浓,听到她的话,还是心底满是诧异与狂喜。她多少还是顾忌着他在身边,所以对褚师朝缨也不会用什么真正极致的手段。
并非是不舍得,而是不想让他看到。
相处越久,他越是明白,虽然月初智谋过人,算计人从来都不含糊,但是仿佛心底始终有一杆秤,总是会将伤害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对每一个人都是。
他本是怀海王府暗卫统领,是萧戈身边的人,更是被萧戈送于她做一个性奴,其实若是她足够狠心,有的是手段换他臣服。
威胁与用刑都可,他身体早已调教到位,若是她按照那册子上学的完全,其实掌控他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可惜,她都没有。
甚至早就定下的将那吃里扒外的随侍给杀掉,但是真正到了当口,却又放了她一条生路。
这天下的政客,没有如她这般的,大多无情无义,譬如褚师朝缨。
唯她一人,紧守心中戒尺,不动分毫。
白术伸手抱紧了她,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昨夜折腾的太过于厉害,她现在神不大好,倒是有机会便闭着眼睛歇息。
他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榻上,抱着被子替她盖好后,才关上门离开。
从客栈中出来时,他看着站在门口的褚师朝缨,微微沉了沉脸色。
虽然换了张脸,但是一身的风骨却是很难改变。
这人,许是等他已久。
“去前面茶楼吧。”白术提着长剑,走在前面。
褚师朝缨轻轻颔首,看着已经走在前面的男人,目光清明,眼底划过几道锋芒。
月初当真是好眼光,这男人的确是气度不凡,比之当年的太史津要牢靠许多。
两人对坐在二楼临窗的隔间里,窗扉洞开,白云流走,日光从雪山之巅洒下金光,白术浅浅的看了一眼,摆了两个茶杯,褚师已经将第一壶茶水煮好,清了两只茶杯,随后又将茶水倾倒在茶桶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白术微微侧目。
此人的确是非常的有品位,即使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却依旧是让人侧目。
这大概就是褚师朝缨了。
“你找我何事?”白术将自己紧窄的袖口绑好以后,认真的看着对面烹茶的男人。
“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
白术淡淡的笑了一下,“关于她的?”
“你是个聪明人。”褚师没有看他,只是认真的填了一块炭火,小炉子里烧的噼里啪啦。
“她一直都说再为见过我这般愚笨之人。”
“那只是你藏得好。”褚师朝缨将宽大的袖服轻捋,抬头目光深沉,“你是萧戈的人。”
这句话太过于笃定,让白术一时间也没办法反驳。
他的确是萧戈的人。
“现在是她的人。”白术浅笑了一下,流光过境的笑容,转瞬即逝。
褚师朝缨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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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之意可见一斑。
他有自己的判断,他究竟是月初的人,还是萧戈的人,总有一日会大白。
第六十五章.又为哪般?
“是与否,与我无关。”
褚师也不打算继续追问,试探了一句,便是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术的确是个深藏不漏的人,但是诚如月初所言,愚笨不已。
“既然阁下不关心,又何必追问?”
褚师朝缨将第二壶茶水倾倒在两杯中,抬了抬手,“不是追问。不过是随口一说。”
鬼信?
白术心中已经清楚,刚刚自己的回答兴许已经被眼前的人抓到了破绽,但是他并无所惧。
两人如今地位高下,可见一斑。
“你还想问什么?”白术失了耐心,他不是这种擅长虚与委蛇的人,和褚师朝缨打太极,实在是很累。
“她半年前在哪里。”
褚师捧着茶杯,一只手臂压在桌面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怀海王府。”
“萧戈待她如何?”
白术没有说话,他不知该如何评价那段时日的相处。
萧戈待月初其实是极好的,但是又是极其残忍的。萧戈的本性太过阴鸷疯狂,喜欢中掺杂着太多让人惧怕的东西,所以月初那些年的确是被折腾的很惨。但是除了月初以外,他从不碰任何女人,也不许任何女人靠近。
白术长长叹了口气,垂下眼睫,“这种事情,你自己问她吧。她大概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这几年究竟怎样过活的。”
“你打算上山?”褚师明白问不出什么,便是换了话题。
“给你们一段时间,她总归是需要发泄一下,你当年如此对她,总该是要讨些利息。”白术眼底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褚师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手指不着痕迹的划过了胸口。
某个地方,还是有些痛,甚至已经开始麻木了。
“这些手段,她打哪里学来的?”褚师的确不喜欢这些身体上小痛小痒的虐待,还不如一顿鞭笞来的痛快。
“怀海王府里有一处专门调教人的地方,名曰教坊司。想必阁下有所耳闻。”白术喝了口清茶,“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这几日你照顾好她,她身体现在每况愈下,大约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她不会真的伤你,这些身体上的折磨……不过是她这些年所受的九牛一毛,你自己承受着,待她释然了,便会放你离开。到时,你想回青丘,颠覆谁都与我们无关。这些时日,随着她一些。”
褚师朝缨对于如此大方的白术,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但是更加难以理解的是,所谓的每况愈下,时日无多,又为那般?
白术不再与他虚与,起身道,“四日后,我便归来。她对你想做些什么,你放松状态由着她,不然大概到时候不好受的就会是你了。”
既然褚师朝缨现今早已一无所有,月初也没动对他用刑的心思,那大概只会用那些磨人的手段来折腾一下他。
他倒是非常好奇,褚师朝缨这样芝兰玉树,风骨清秀的男人,该是如何应对。
来宁山镇已经多日,褚师却是第一次在这小镇上认真的看着街上的风景。
将单子上的东西都买回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将东西都放在一边,看着在榻上酣睡的月初,站在一边有些出神。
白术说了以后,他才发现她脸色的确有些苍白,睡觉的时候也是眉头紧锁,一张脸依旧倾国倾城,却是消瘦了许多。
昨日只顾得缅怀往事,却是疏忽了她大概是真的变了的事实。
低低叹了口气后,他伸手推了推她,快到用膳的时间了,再睡下去怕是又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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