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日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露娜猫
她剧烈地喘息着,思绪空白,极度的惊吓,使得这一次的高潮又凶又急,丢得身子都要亏了,眼前昏黑,软倒在泉水中。
“你还说,你还说!”将将转醒,浑身还是虚软的,忆及方才骇人的孟浪,她恨恨地捶着他,檀口叼上他宽肩,留下一圈齐整的小牙印儿。
他任由她去,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羊脂玉般的雪背,“好啦,好啦……真宁儿乖,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好。”
哪里舍得她有一点点伤,洞穴他早已探过,口细腹深,葫芦形状一般,洞口就直直对着温泉池子。他也修剪了周围的藤蔓草木,更是在温泉里设下防护法阵,根本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况且,极度的恐惧中,她花穴紧致得不可思议,直要将他绞断一般,丢的时候也格外畅快淋漓,沾满两人腿间。
她扶着胸口,平息了一下气息,听得那句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调侃之意的“处罚”,心中一荡,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咬着唇说道:“真的么?”
他含笑点头,得到他的保证,胆子竟然也大了起来,指着池边一块斜立的青石,“那、那你站到那儿去。”
依言起身,浑身赤裸,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安。水珠从线条优美的悍身躯滑落,与她完全不同的阳刚坚硬,宽广的肩背,雄壮的胸膛,结实的腰腹,还有胯下那不容忽视的,随着他步伐颤动的硕大利刃……她娇靥染霞,晕暖动人,心醉神迷地望着那张出尘俊朗的冰雪容,轻轻念动“青木诀”,周围的藤蔓便飞过来,随着她的召唤指示,将那疏朗高华的重华神君的双臂向上拉起,捆了个结实。
他挑眉,心中好笑,任她玩去。但她真个羞答答地走到他面前时,刹那间热血沸腾。
她是他最烈性的春药。
她赤裸着,站在池水中,青丝沾在冰肌雪肤上,黑白二色分明,平添许多惑人风情。一双清水妙目晶莹,眼丝含情,晕红流霞丽色胜春。鼻端嗅着她幽幽芳香,却不能亲自抚上她一身粉腻酥融娇欲滴的肌肤,略略可惜。
小美人又向前一步,面颊如烧,一双调皮的手儿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抚摸着那身光滑壮的纠结肌理,学着他的样子,对着那宽阔胸膛上两枚乳首轻拢慢捻抹复挑,点燃起欲火炽盛。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坏东西生龙活虎地抵在她小腹上,微微跳动着,弄得她小腹深处又涌上一阵麻痒空虚。咬着牙将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得更近,香馥馥的白玉鱼儿一般活泼泼地招摇着逗弄着他。
呼吸间都是他强烈好闻的男儿气息,仰头看着他似乎依然平静凝肃的俊容,顺下来直到那脖颈上突出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分外性感。
她踮起脚尖,玩心大起地伸出柔艳莲舌,轻轻地舔了一下。有点咸,却分外的诱人。她浑身也热了起来,如饮醇酒,一路轻柔地吻下来,甚至还大胆地用雪腻小脸轻轻地蹭蹭他分明的腹肌。
耳边喘息声更重。心中又是含羞又是得意,看着他为自己着迷,心中欢悦。偏了偏头,那上翘的欲身圆硕顶端便轻轻地打在她脸侧。
她突然笑了起来,又得意又狡猾,绵柔兰掌抵上那火热坚硬的青龙,茁壮得一手难握。他抽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去但见美人跪在石板上,柳腰翘臀,偏偏双膝并拢,青丝垂落,将那芳幽桃源和一双丰盈遮掩,若隐若现,欲窥不得。
妖、妖。咬牙切齿,又想放纵自己享受美人恩惠。
她羞不可抑,但是心中眷恋缱绻,她闭着眼,张开檀口,将那圆头含了进去。并不难闻的气味,炽热,仿佛烈日下的旷野,青草的气息被晒得浓郁,泥土淡淡的腥气,生机勃勃的气息撩动着她荡漾的心扉,那样的欣欣向荣的充满了生命力,莲舌生涩地舔弄着,努力地含吮着,尝到他分泌的晶莹,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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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面前出现草长莺飞的二月天,然后春满大地山河茂丽。
她吞吐着他,柔情万千,芳津弄得他晶亮。
奇怪,明明享受的是他,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也灼热了起来。悄悄地摩挲起腿根,睁开眼怯怯地看向他。
却发现那双墨蓝星眸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冰中火焰燃烧,将冷冷清清融尽,然后张扬地舞动出来,流光璀璨,炽热得可以把她融了。
“真宁、真宁……坏妖……”声音低沉,磁性,沙哑得热烈,仿佛羽毛从她心尖滑过,说不出的滋味,勾得她双目水汪汪,身下也是一片春潮荡漾。
口中那物又大了一圈,跳动着,她慌忙松开,跌坐在温泉中直喘气。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念动法诀解开束缚,慢条斯理地挺着那嚣张的青龙走向她,慢条斯理地捞起自己的身子,摆弄成他想要的姿势身子斜靠在青石板上,似瓷如玉的白美腿儿被掰开,高高抬起,叫她乖乖地用手臂揽住,做了个妖娇无比的凤凰展翅,芳幽深处大敞,弄得她面如脂,晕生红霞,然后挺着腰长驱直入。
她的癫狂,尝到了他超越从前的壮阔,即使她早已春深水满,也是艰难才容纳了他。本以为他会大力挞伐,却不想他有力,却轻缓;深,却一触即退,点到为止。她早已被撩拨得满腔幽情,这滋味,一下一下麻酥酥的,勾得她眼底水波荡漾,咬着唇如慕如诉,似痴似怨地望着他。
他享受那顶级的柔滑肥美,如同陷入一团柔润润娇腻腻的酥脂当中,吸缠绞裹,身下美人姿态妖娆绝伦,眼波如丝,看得她的痴怨,得意地轻笑起来。她听着那声低沉沙哑的笑声,身子一软,差点维持不了姿势,粉面潮红,低低地叫了一声好郎君,娇荡甜软。
他听闻,狠着心深深地入了几次,“妖、妖!”耸着腰研磨着她,薄唇叼着胸前桃尖儿,又快又狠,勇猛饕餮。每次都齐根而入,刨犁揉剖,犁地一般将那幽深花径一寸寸地犁平,不放过每一丝褶皱,壮硕前端顶着花心子,揉弄着最嫩那一点不放,享受着灼热又丝滑的包裹吸绞,爽的头皮发麻。
她被顶弄得花枝乱颤,只得摇着头,抱着他的肩膀,心神激荡,浑身酥软,小腹处一阵阵酸软快慰。一双玉腿再也维持不了体位,藤蔓一般哆哆嗦嗦地缠着他的腰,承受不住太多快意地,一双纤纤玉足绷直了,浑圆脚趾蜷缩向脚心,声声婉转娇吟,浪荡销魂得无以复加。
迷迷乱乱中觉得自己丢了又丢,头顶处有什么东西破肤而出,热热的,勉力忍着情潮侧头一看,荡漾的水面破碎地映出一张含春带露的妩媚靡丽的面容,她自己都认不出,乌黑发间,竟生出一对小龙角,似梅花鹿一般的分了两个杈,又娇艳又可爱。她羞得伸手去挡,却被他分开,调笑着说真宁儿竟然这般快活么,连龙角都显形了,她呜呜娇啼,那双作怪的手抚弄上去,身下动作不停,弄得她死去活来。
不妨那个小龙角也是敏感无比,被他抚摸,触电般的感觉布满全身,颤抖着又缩紧了小腹,一股浓稠花浆淋上他的欲身,激得他发狂,狂风暴雨般的大力挞伐,征战不休。她不知哭喊哀求了多少回都不放过她,依旧生猛刨犁,弄得她浑身酥融,再无一丝力气,只能由着他带着自己,沉浸在情欲的漩涡中。
他和她一起沉沦呢。他只是她的,她也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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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1
车辚辚,马萧萧。
一队红旗仪仗武士在前开道,马蹄声急促却不杂乱,齐整肃穆的数万京畿兵,黑盔鳞甲,军容整肃,威风凛凛,正随着号令前进。
热血男儿家国梦,边疆告急,他们正是要前往天朝的西北咽喉榆兰关,为在那与胡虏浴血奋战西北军给予支援。
队伍中部靠前的一队小将尤为打眼。清一色的银盔甲,坐骑也是神骏非凡,轻轻扬蹄前进,带着一阵风,吹得盔帽上的簪缨与手中长枪上鲜妍红缨随风舞动,无比潇洒恣肆。金光灿灿的日阳洒满大地,映照得他们的面容仿佛镀金一般,华光流转,七八分的英俊也映衬成了十分,何况是这般英武年少的将领呢。
“呀,是羽林卫的那些小伙子呢!”沿街送行的百姓有眼尖的,便大声地叫嚷开来。
羽林卫起源汉代禁卫军。西汉武帝时选拔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之良家子,守卫建章宫,其意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大楚国开国帝君颇有汉武遗风,仿照建立羽林卫,筛选勇武的世家子,守卫帝都凤城,跟随天子出行,作为京畿重要的军事后备力量。
羽林卫入选严格,不仅需要勇武过人,熟读诗书骑射,还要求心智毅力超群,不定期的淘汰人选,只留下最锐的部分。所以开国以来近百年,羽林卫不仅是一种延续军事传统,更是各个家族荣誉的象征,良家子弟无不以编入羽林卫为荣。
这些羽林郎们都是青春年少的好年纪,又正逢出征的时机,不仅能圆保家卫国的热血梦想,驰骋疆场,还可有机会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英气勃勃的面容上,更有期待与骄傲,更添魅力。
“对呀!对呀!是羽林郎啊!今岁元宵夜,我曾看到他们骑着马巡视朱雀大街,真真是英俊逼人,呀,左首那人,莫不是薛家二郎?”
“在哪,在哪,好阿姊,快快指与我看看呀!”街角处一群妙龄少女,推推攘攘地笑闹着,恨不得将身子再拔高些,好去看看那传说中的薛家玉郎。大楚国力强盛,民风开放,旁人也只看着是少女贪看少年郎,不过一笑了之。
“咦,玉郎美则美,却不是我喜爱的那一类,左数第三位,似乎是周家的郎子,却不知是三郎还是四郎,风流倜傥。”
叽叽喳喳的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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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声,即使隔得有点远,她极佳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略略烦躁地将手中哥窑冰裂纹茶碗放下,雅间内静悄悄的,数位侍婢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大军今日拔营出征,小贵主早早地吩咐定了茶楼的顶间,却又不是视角最佳的四海茶楼,只是次佳的雪涛馆,偏偏又不卷起竹帘,只一直静静地喝着茶。摸不准她的心思,仆婢竟没有一人敢多嘴出声,生怕惹着了贵主。
“……”她霍然起身,双丫髻上一串明珠珊珊欲坠,走到了窗前。柔润玉手触碰到那致的湘妃竹帘,竟又停了下来。
“……诶,姊姊你们都觉得薛家郎君,周家郎君,李家郎君出众,可我总觉得,右首第二位郎君,似乎是最为英俊的那位呢,却也不知是哪家子弟……”一个稍稍显得幼嫩的声音响起,似乎才是豆蔻年华的小女郎。
“嗤”热闹的女郎们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沉寂,“……妹妹呀,看人可不能光看皮相,那一位……呵呵,就是沈家的“那位”郎君呀……”
似有若无的嘲讽,她耳尖一动,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不满,手指无意识地绞上她今日穿的六幅黄栌色凌霜花纹绞缬裙。也只那么短短的一丝凝寂,随即又被她们讨论欢呼笑闹戏谑声覆盖了,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其实不仅仅是她们的声音,还有马蹄声,金戈铿然的长鸣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嘈杂的声音,冲击着她。莫名地觉得一阵烦躁,却又不愿离开。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的,这么的反常。修剪得齐整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四弯浅红的月牙印,有点儿疼,她浑然未觉。咬着唇,一双碧清秀眸却朝着竹帘间的缝隙向外飘去。
右首……第二位……
队伍已经远去,只有数个银黑小点在远处攒动着。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刹那间贯穿了全身。既是解脱,又是空落落的微微的疼痛。此刻,那远去的银白盔甲背影,便长久地留在她的记忆中。
“二娘子,让奴来帮您掀起帘子罢。”仆婢中最为稳重的庆娘看了半响,终于上前搭话,同时不忘小心翼翼地改了口。
她依旧不言不语,尚显稚嫩的芙蓉面冷冽高傲,已经初初显出绝代的风华来。虽然没有开口,却也很满意庆娘的机警。
抬了抬下颌,那帘子便一寸寸地卷了起来。队伍已经行了大半,街边百姓仍喧嚷不休,一派盛世景象。
此去,大抵无定河边,多少还是得添几具白骨的罢。盛世安平喜乐,是需要无数血肉浇筑的。突然感到一丝无能为力的悲哀惆怅,一弯玉颈低垂,两道羽扇也似的浓密睫毛投下鸦青阴影,掩饰了情绪。
“二娘子,倒也不用太过忧心,三殿……不,三郎君吉人天相,定能平平安安地凯旋归来。不过此刻,队伍已经远行,怕是难再在人群找出三郎君了。”庆娘察言观色,小心地劝了一句。
以为小贵主不会再搭理她,却听得一句,“罢了,罢了……左右现在也看不到什么,先回去罢……”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揉过金粉似的灿烂日阳奔泻如河,温暖热烫得有些强烈,他逆着光,受不住那样灼热的明亮光华,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凤城,已经离他,很远了。即使这样远远地望着,那巍峨雄壮的城墙,守卫的军士,仍旧是那样的威严。大楚的帝都,凤城,永远是那么壮丽,四方来贺,八方来朝的恢弘气度。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四条主干大街,能容十六辆马车齐驱并进。这座古老的城市有太多的传奇,渐渐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它却永远那样繁华富丽,气象万千,掌控着天朝的所有脉络,多少传说,多少的轶事,多少的风流人物。
回头,又是为了记住什么。
自嘲地笑了一声,戛然而止,好似一枝刚刚绽放的花儿就被严霜冻住。并没有什么可记住的。十七年了,他在凤城长大,在这锦绣堆珍宝地中浑浑噩噩地过了十七年。他和所有的世家子弟一起,进入集贤院读书,然后参与羽林卫的选拔,穿上银盔白甲,握着红缨枪,好似真是威风凛凛的铁血男儿一般。
其实他什么都不是。肮脏的臭虫而已。
早些离开罢,早些离开罢。他决绝地转回头,轻轻夹了马腹,让座下爱驹脚程略略加快些。逃避一般。
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举目远望,前方大路茫茫,天地间莽莽苍苍,远处群山绵延不休。也许,在那遥远又苦寒的边疆,人人都不愿意去的清苦的西北关隘,会是他的栖息地。
这个朱墙碧瓦的华丽古都,还有那些他守卫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宫室,最好是再也不要见了罢。唯一可以留恋的,大抵是那些屋檐下的铎铃,无论风吹雨打,一直陪伴着他,偶尔风来,玲玲作响。
他摇摇头,脑海里浮起一张尚残留了三分稚嫩的秀容,那样秋水神光的慑人,惊心动魄的绝世之姿,又是那样的高傲。
博珍,楚博珍。
又是一声无声的自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又是无喜无悲。仿佛,了无牵挂。
东六宫通往西六宫的路,是一条横贯东西的长巷。
长巷西端在东六宫之首未央宫深处,前朝时是刚入宫的良家子们住的地方,人称永巷。本朝住的则多是宫匠、绣女等手艺宫人。
长巷往东去,过了一道门阙便是长乐宫。进了长乐宫再一直往东,出了霸城门,再走不久便是折柳送别的灞桥。
今日清晨,她就乘着一辆双马青油小车,悄悄地从西六宫中的康宁宫,一直走到灞桥口的雪涛馆。此刻她戴着幕篱,缓步走下茶楼,门口已经安静地停了一辆驷骏华盖车,四匹枣红马高大神骏,难得是几乎一致的身形。她轻轻叹了一声,搭着仆婢的手踏上去,拉开分隔内外主次间的雕花白纱屏,却见一位姿容秀丽的女子跽坐于团花垫上,一袭深红牡丹纹深衣,如云乌发上簪着华胜花钿。
“景康,快过阿姐这边来。”女子缓缓开口,舒缓柔雅。
她却似发起脾气,面色不虞,只堵着气不看她。虽然知道出宫定是瞒不了阿姐,但被直接这样被逮个正着,她也是不甚开心。
直到纱屏被仆婢合上,确定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深红衣裙女子,当朝楚帝长女,景端公主楚博雅才好笑地将小少女招过来,揉了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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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袋,她才状似不情不愿地枕在阿姐腿上。
“博珍儿今日是来看你三哥出征嗯?”她改了口,小少女才略略满意地点了点头,嘟囔着往阿姐腰腹处蹭着,又别扭又爱娇。
“没事的,你三哥……定能平安无事。”她安抚性地拍着她瘦弱的脊背,含了一丝浅笑。她是楚帝第一个孩儿,博珍则是现在最为年幼的,博珍母妃早逝,长姐如母,博珍倒是很粘着她。
马车平稳地前进,风扬起窗帘,天光清明,洒落一车。
长巷两侧城墙高耸,天空便只有窄窄的几丈宽。晴光斜斜落于对面墙上,光影如割。凤城内多古树,尤其是长巷旁,杨花依旧漫天飞舞,树荫当风摇摆。高墙上的城阙半掩在它的枝桠间,檐角占风用的铜铃叮当作响。她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思绪仿佛飞得很远。那张似笑非笑的,英俊风流的面容,一双秋水般的深眸中,隐含了一丝讥诮。
“……呵,景康……公主。”
是不是来看三殿下楚元卿?她淡漠地转了个头,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呵……那一点心思,她不清楚,但是……肯定、肯定不止为了三哥。那还为了什么呢,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直到躺在寝殿柔软的床榻上了,她还是思绪冗乱,不愿去梳理,不受控制地放任自己意识放空。春夜还是有点清寒,窗边雨声淅沥,随风飘洒,葱绿幔帐外的博山炉的香雾也像是凝住了,身下厚实的茵绣羊绒毯好似没有以前暖和,她蜷缩起来。
小腹深处一阵疼痛,从未体验过的刀绞一般的疼痛。她抱紧了身上的锦被,试图获得一丝温暖。恍惚中想起一双手,背着光,她只记得那人银色的盔甲和深红的漳绒披风,温暖干燥的手心,让她肌肤都战栗起来。
疼痛中似乎有一丝陌生的东西在萌动,她不知道,一整天,她都是这样恍恍惚惚,面上不显,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啊……”她痛吟一声,腹中疼痛愈加剧烈,脑袋中空落落,身上虚软,全身都是空落落的,唯有那疼痛,和那萌芽的东西,是唯一的存在……
“……沈……沈长歌……”她终于失神地呢喃出那个名字。她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愫。
好疼,好疼,她翻身起来,想要叫庆娘,浑身好冷,好冰,好疼。
勉强直起身子,掀开锦被,却发现自己玉色寝衣上晕开一团暗红的痕迹。她睁大了眼睛,满满的恐惧,“庆娘!庆娘!……”
这个春雨夜,三万京畿兵暨天子亲兵羽林卫,拔营前往西北。
景康小公主,也真正成长为一名少女。癸水初至,一阵兵荒马乱暂且不提。她换了崭新的寝衣,怀里抱着一个暖炉,长姐匆匆从她的宫殿赶来,为她细细讲述了许多,最后欣慰地摸着她的头说,“博珍儿,终于要长成大姑娘了。”
她怔怔地看着被褥,不知道在想什么。慌乱一下便过去,没有少女的羞涩与不安,只有那朦胧的,朦胧的……她也说不上的惆怅。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聚会炒鸡开心!又爬山又划船,吃了很多好吃哒!一回来我就码字更新辣~()/~
图片是男女主设定,来自百度,侵删。
男主沈长歌是个神扭曲黑化的帅哥,女主楚博珍是个大傲娇23333
其实我是想把男主设定成锦马超一样正直可靠的英俊小将来着的orz……
不过实在好喜欢变态男主感觉略略带感……anyway请各位多指教啦,谢谢各位小天使们~
画堂春2(略羞耻)
寒风凛冽,即使已经是阳春三月,灵州边陲仍然是冰雪皑皑。放眼望去,赭石,深青,雪白,单调的颜色,萧疏朗阔,旷野凄清延绵直向贺兰山脉。贺兰西接大漠,东临黄河,连绵将近六百里,雄伟壮阔,奇峻宏丽,宛若天然的屏障。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他们作为打头的先锋部队,奔波将近半月,终于从天朝的心脏凤城来到了西北灵、凉二州。
沈长歌拉了拉马缰,胯下爱驹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后放慢了步伐。饶是它拥有汗血宝马的血统,此刻也是颇为疲劳。
他安静地走在队伍中部靠后的位置,银白盔甲上早已沾满尘埃草屑,但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那绝俊风华。很难说,他并不是文人雅士那种谦谦尔雅,沈腰潘鬓的风流倜傥,他眉目深邃,鼻梁挺拔,卓绝俊朗。但是说他是生猛威武的军士,那张浅麦色的面容,似乎又更柔和一些,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与倦怠。
俊则俊矣。却只如同名师巨匠心雕琢的完美人像,少了一分灵动的气息。
扬起头,目光放得很空,很远,整个心神都被这无边旷野所吸引。风声萧萧,深呼吸一下,清冽寒凉的空气灌进肺腑,神志为之一清。他几乎要沉醉在这样的环境里,尽管周围的气味并不是那么好闻,他依然觉得无比的亲切与贴近,仿佛血脉中有共鸣一般,跳动着叫嚣着,享受着西北每一分景致。
他并没有来过西北,他在凤城长大但是,此刻他宛若离乡多年的游子,长途跋涉后终于回到故土,再冷寂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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