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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不行……”张茂拒绝着,可每次蒋十安的龟头插进他逼里,他都会兴奋地颤抖,每次拔出来,他总要伸长阴部去挽留。
“你就别当我是人,”蒋十安终究认输,“别当我是人,你就当我是个按摩棒,好不好?”
这个提议让张茂妥协,他迟钝地思考着,对,被按摩棒干不算强奸,只能算是自慰,自慰怎么能算强奸呢?他皱着眉头细细呻吟,主动掰着徘徊在胯下的那根发烫流汁的大“按摩棒”,插进了逼里。
蒋十安反而这时候被吓住,他低头悄悄看着张茂的脸色,他的脸上迷蒙一片,脸颊上飞起的红晕一直染到耳根,咬住的嘴唇上已经印出一弯牙印。蒋十安心痛地伸手按住他的嘴唇,轻轻按揉:“别咬。”
他胯下插着不敢往里挺,他还记得医生的叮嘱,不能激烈性爱。他于是便拥着张茂,像划船似的在他的阴道里摆动下体,他那支粗壮坚硬的船桨,被湖水浸得透湿,连把手上都滑溜溜的,几乎握不住。
蒋十安慢慢地摇桨在那湖里划,他猛然想到这是时隔多日,他第一次和张茂性爱。即便现在张茂眯着眼睛喘息,神色动人,只自欺欺人地将他当成个按摩棒,他觉得难受,可也明白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只希望万事千万别像这汹涌的情欲:来的太快,退的却慢,令他无处挽回。
他已知错。
第33章竹刀剖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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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张茂觉得世界唯余下一个“热”字。
他的头皮上浮着一层汗水,太多太多,顺着他并不很饱满的额头流下来,一直渗入他微张的眼瞳中,连薄而窄的双眼皮中都夹着道咸涩的汗他自己并不知道的,是蒋十安的舌尖,粉红色的灼热的舌尖在他的眼皮上像拖着尾的孔雀似的滑过,然后低下头在他唇边呻吟:“你流了好多汗,好咸。”
听说额头不饱满的人就不如饱满的人聪慧,张茂的额头被蒋十安轻轻抵着,舌在他的鼻梁上游走。蒋十安说希望孩子有他自己的鼻子嘴,却要一双张茂的眼眶,“眼珠子就不必像你”,他在张茂的逼里头慢慢地插着这么说,“你别多心,我喜欢你的眼球,特性感,你斜眼一瞪我,我就硬的像石头”。他说完这些恶心的话之后,就径自插的欢快,挺着有劲儿的腰,却不敢太深,只用着大力在阴道的浅处弄。
张茂纵然恨他说这些话,以及他怀着孕还要被操逼,可他当然明白若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错,那也该是他自己。他不喜欢肚子里这个东西,有时候他被蒋十安操着,它会在里头游起来,把蒋十安吓得够呛,秒射了不少次。但他也祈祷着别让这东西,长一双自己的眼睛,他很快便要离开,它要自己过剩下的人生,有着那样一双诡异的眼睛,人生不会顺利。这就是他唯一想这玩意儿好的一次。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嫉妒居多。
说来好笑,他竟嫉妒这一尾鱼一样的东西。其实这东西比他自己还惨,生母是个怪物张茂当然不想这么叫自己,但是生物学概念无法避,他不是生母谁是呢,总不可能是蒋十安。可所有人都对它这样好。
做完爱,蒋十安把他的腿从汗湿的臂弯里放下来,张茂被干的连他臀下垫着的枕头都是湿漉漉的,他躺在床上任蒋十安摆弄,无力地歪着头看他。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汗,在灯光下闪烁着钻石似的细碎光芒,他的胸膛激烈地喘息着,仍在平息性爱完急促的呼吸。蒋十安的胸肌这个暑假大了不少,大约因为他要看着张茂,不能出门玩,只好天天在地下室猛举哑铃锻炼,把两块胸肌弄得要喂奶似的巨大。
蒋十安从床头拽过纸巾盒给张茂清理下体,自己也抽出一堆在身上胡乱按着汗水。他把头发全拨到后头,转身翻下床去厕所洗手。
过了不一会,他回来了,全身赤裸着坐在床上自从他们上次做完爱,张茂就被他自作主张搬回了蒋十安卧室。蒋十安拿过床头的故事书,还是那些兔子,他买了二十多本兔子的故事书,似乎要让他的儿子在肚子里头就培养一些看电视剧的习惯。张茂也不懂它能否听到,他的工作便是把肚子袒露出来,让蒋十安对着说话。
蒋十安先是趴下去,对着肚子轻轻摸了一圈,变态地呻吟:“性感死了,好想干。”张茂当然不觉得这畸形的鬼东西有什么可看的,即便他不厌恶自己,客观来看,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肚脐都诡异地朝外头凸起着,仿佛一个扎的不怎么好的气球,看着随时都会爆炸。蒋十安每天花很多时间在这肚子上头,不光是说话,更是拿着瓶油擦,一边擦还要一边纠结:“我就怕你长妊娠纹,万一以后被人看到,说不清。不过我倒是喜欢你长一点,性感死了。”
张茂和他关系缓和了一些之后,他的嘴巴又口无遮拦起来,“性感死了”似乎变成口头禅,总是说啊说啊。
他把腿上的书本摊开,找到书签夹好的一页,静静地对着念起来。
“从前,有一座非常漂亮的房子,那是座玩具房子,红的砖,白的窗……”
他的脸上净是毫无遮掩的柔情,迎着灯光顺着他高挺鼻子投射在脸颊上的侧影,张茂竟有些迷惘,那是蒋十安的父爱吗。他觉得有趣,十八岁的一头畜生,几个月前还在揪着他的头发打,现在却对着他畸形高耸的肚子读着故事书。还真是魔幻故事。
他倒想起他的父亲。
出院后,他曾让蒋十安去自己家里看过,蒋十安回来告诉他,他父亲卧室里头的东西大多搬空。张茂偷偷打电话给父亲原本的单位,他们告诉张茂他已经调到外地的分局许久,他再打电话到分局,接线的人竟然说他是诈骗。“张工哪来的儿子,骗子再说话我就报警了”电话那头是这样说的。张茂放下电话,甚至不觉得伤心,他已伤心太多次,现下再要去调动情绪,都觉困难。
他全部的情绪都消失殆尽,提不起力气去生气,伤心,恼怒,这些情绪都太需要花时间花力去制造,他早已无力支持。张茂的世界唯剩下生理性的反应,或是饥饿,或是困倦,或是羞耻,更多更多是无尽的疲惫。他不明白怎么才十八岁,就已经仿佛耗尽了一切,张茂想大概是自己活得太累太累。
他只想早些摆脱肚子里的重负,拿上一点蒋父的补偿,然后去安静地上大学。就算再被欺负也没关系,只是这次,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逼了。那东西太罪恶,仿佛每个遇到的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看看蒋十安。
“嗯!”蒋十安正掐着嗓子扮演故事里头的一只兔子,从他刺耳的声音来看,是一只母兔子,“简直和干酪店里卖的一样硬!”张茂也不懂他在读什么故事,听起来大概是老鼠偷东西吧。他读一会,就要伸手在张茂的肚皮上摸一圈,并且撅着嘴巴对着空气猛嘬,发出亲吻的声音,然后说:“桃太郎真聪明!么么么!”
麻木如张茂,也觉得他的行为颇为恶心。
他偏过头不去看蒋十安挤得变形的脸,只盯着枕套上被他手心的汗浸湿的一点手印,等待蒋十安结束。他皱着眉想蒋十安怎么变成了这个德性,在张茂的记忆里,蒋十安总是一副意气奋发,倨傲得意的样子。提到蒋十安,从前他的脑海里总是先出现他插着口袋在校园里走过的样子,他的脸色总是很明亮,头发倒乱糟糟;若是在校外,他就夹着烟喷云吐雾,眯着眼睛的样子,任张茂也得承认,很酷。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张茂把脸转过来一点点,悄悄看着蒋十安趴在他肚子上亲的样子,脖子后头泛出一层鸡皮疙瘩。
“你看我做什么?”蒋十安一下子就敏感地捕捉到了张茂的眼神,他笑嘻嘻地侧躺在张茂身边,把书丢到脑后,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他鼻孔张合着,凑在张茂的颈侧,狗似的嗅,舌头在他脖颈的血管上乱舔:“好香,性感死了。”话音还没落,手就在张茂的身上胡乱抚摸,轻轻掐着他翘翘的乳头不放,嘴巴里过分地说:“张茂,你不能流点奶给我喝吗,我想喝。”
张茂当然不会回答他。
蒋十安大部分时候都得不到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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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他对这种严酷的冷暴力早都习惯了,甚至还有点甘之如饴,若是哪天张茂对他多说两句,那才奇怪得很。还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好,一般时候都一言不发,在床上却要被他玩的喘起来叫起来,多有成就感,多带劲儿啊。蒋十安咬着嘴唇笑:“医生说你不会有奶呢,哎,我们儿子可吃什么呢?好饿哦。”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倒好像自己饿了似的。
张茂被他烦的昏昏欲睡,肚子一天天大,他被拖累地一会就要饿,一会就想睡,像是头猪。他的价值倒还不如一头猪,吃进去的东西没怎么吸,身上不过多了一丁点肉,肚子也长得不是很大。蒋十安却很是得趣,张茂身上多出来的这点肉,他很是珍惜,每天都在他柔软的胸口和屁股上揉捏无数次,生怕少下去一点。
“你睡了?”蒋十安趴在他的身边抠张茂的眼皮:“别睡嘛,说会话。”张茂把两个眼睛闭得死紧,不想理他。蒋十安也不敢使劲儿抠他,只好自己气哼哼地翻出被子去,全身赤裸着,手无意识地玩着阴茎,在上头套几下。他玩着自己的包皮把下头弄得微微翘起,嘴里哼哼几声,揪着包皮边缘发愣。他这么无聊地弄了一会,忽然从床上翻起来。
他忽然想起今天是查询录取的日子,他自己不用担心,传媒大学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说实话他因为被这些大起大落的事情弄得好烦,连自己考了几分都不知道,接了电话才知道顺利录取。好像还考了全市前几,蒋十安走向书房,晃着胯下半勃起的阴茎竭力回忆自己从电话里头听到的分数。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张茂考了几分他倒是清楚得很。
蒋十安坐在电脑前,打开查询录取的网站,从几本书的缝隙里头偷偷拿出张茂的准考证,对着输入进去。他想张茂考的很好,也不怕录取不上,张茂报的学校他私下打电话去学校查过了,他爸爸给他报的都是北京的学校,最远的那所也才跟自己学校隔了一小时而已。蒋十安随意地点着鼠标等待缓冲,翘着二郎腿抖脚,下体贴在一侧大腿上,黏糊糊的,想是刚才没擦干净。
网页还没加载出来,蒋十安低头把阴茎从大腿上拨开,再抬头时,看到屏幕上的录取结果,从嘴里爆出一声惊叫:
“我操!”
蓝色的一条录取信息上,赫然写着“传媒大学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我操!”蒋十安捂着嘴巴大叫,从凳子上跳起来在地板上咚咚的蹦。张茂他爸居然给他报了这个他咋没注意到,怎么就录取到了这个学校!天哪,蒋十安攥着拳头在屋子里转圈,这下连一小时的车程都省了,直接就是同学啊。他兴奋地现在就想冲进卧室抱着张茂猛亲。
但是,蒋十安的脸忽然垮下来,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在地板上坐下。他挺高兴,可是张茂能开心吗,蒋十安心里明白,张茂就算去山沟里上学,也不愿意和他一个学校。他什么都清楚,他只是羞于去细想,他也不敢,只是随便地回忆,他便能数出自己无数个对张茂不好的地方。再加上张茂朝着他吼的那个刺痛他身体的词语,蒋十安更是害怕。不过他也宽慰自己,这又不是他弄得,是他爸爸写的志愿,这总不能怪到他的头上吧。
蒋十安关上电脑,忐忑地搓着大腿走进卧室,他刚走到床边,就看到张茂睁着眼睛看他。其实张茂的目光是一贯的无神呆滞,但看在蒋十安心虚的眼里,就是探究和怀疑了。他立刻回避目光,闪身进淋浴间冲澡。
水哗啦啦从他的头上冲下,蒋十安像个神分裂似的,一会扭着屁股兴奋张茂又和他做同学,一会又耸拉着嘴角纠结怎么告诉张茂。他这么神经兮兮地洗了一个澡,擦干跑回床上的时候,张茂已经沉沉睡着。
“一点不等我,真是的。”蒋十安嘴上这么说着,头却低下去在他的脸颊上亲吻,再把胳膊搭在张茂的身上,拥抱着睡去。
蒋十安坐在沙发上,惊恐地看着张茂的脸色,等待他发作。
他的手上捏着一本录取通知书,和蒋十安的一模一样,张茂浅色的眼球顺着文字的走向左右移动。蒋十安知道他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愿放下。蒋十安知道通知书总有一天要寄来的,可却没想过有这么神速,还是和他自己的一起寄来。
张茂起初看到蒋十安拿进来的快递文件袋,似乎没有意识到他拿着的是什么。他已经在自己木讷的世界里头关了太久,这些事情曾是他全部的指望,后来竟变得可有可无。于是他在看到蒋十安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本封皮是大学名称的手册时,才意识到那是蒋十安的录取通知书。
他自己也该有一本的。
“我的呢?”张茂主动和蒋十安说话。
蒋十安下意识便回:“这儿呢!”他扬起手中令一个文件袋,动作欢快地行了一半,忽然定在空中。蒋十安猛地把文件袋又回怀里,眼神摇晃地说:“哦,也不一定是你的,我先看看。”
“写着我的名字,我看见了。”张茂冷硬地说。
他扶着腰站起身,走向蒋十安。
拿过蒋十安手里的文件袋拆开后,张茂愣在原地。
他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是扶着腰发呆,一遍遍看着录取通知书上两行字。他生怕自己眼花,狠狠地挤眼睛又睁开,再定睛去看,结果竟然还是一样。喜庆的通知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传媒大学”。张茂张开嘴巴喘了几口,吸不进去气,空气在他锁紧的颈部肌肉里头穿梭着,他有一瞬间头晕目眩,身体狠狠晃了一下。
蒋十安立刻跳起来扶住张茂,他想甩手挣脱他的臂膀,却无力,只好被他安置在沙发上。
蒋十安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张茂身体两侧,焦虑地抓挠沙发的布料:“你怎么了?”
张茂低头看着他的脸。一想到大学四年又要看到这张脸,他就觉得恶心。怀孕时的恶心感涌上来,张茂皱着眉要走,蒋十安却害怕地拉住他:“你去哪?”“别碰我。”张茂甩着他的手,挣不开他的钳制令张茂怒火中烧,他想也没想,挥手。
“啪!”
张茂愣住了,蒋十安更是被打得坐在地上。那一巴掌根本不重,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力道,可蒋十安还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他低下头用舌头顶着那面被打到的脸,抿着嘴说:“对不起。”他脱口而出的道歉,令张茂难堪,他也没想到就打到了蒋十安的脸。他不愿意打任何人,如果他这样一个被被人侮辱殴打的人又反过来去打别人,那算怎么回事呢?
可他并不想去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看着蒋十安委屈地捂着脸坐在地上的样子,他的心里甚至难得地浮起一点快活,不过这么轻轻不小心地刮了一下,有这么严重么。他恶毒地想,你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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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要重千倍百倍。张茂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他那无数个杀死蒋十安的梦,瑰丽的梦中景色会令他的大脑兴奋到连睡眠都无法继续,激动地从梦里醒来。这么轻的一巴掌,纵然是无意,纵然是无力,却终于靠近了美梦一点。
不不不,张茂晃着脑袋制止自己危险的作恶想法。他不能这个样子,他对蒋十安死亡的愿望是一击即中,而不是学着他残忍的样子用长久的暴力回报。而且而且,现在蒋十安还对他有兴趣,或者还忌惮着他肚子里的东西,如果以后蒋十安又觉得他恶心了,现在这些得意的小报复,便会终究回馈到他自己身上。
张茂竭力平息情绪,慢慢思考着下一步。
没有父亲的供养,他仅靠自己的积蓄,不太可能重新再熬一年。而让蒋父供他上学这种想法,他怀着个野种已经够下贱了,难道还要仗着这个野种,让别人支付他复读的学吗。张茂困顿了近一个月的思维渐渐解冻,他思索着如何安排自己余下的人生,令其不要如此残破。他甚至对这个录取接受的很快他早知道老天从来不会优待他,从这件事儿上更是展示地淋漓尽致,他明明考的这么好了,却竟然落到了传媒大学的计算机系,真他妈好笑。
不过计算机系也还可以,只要他认真学习,以后还可以再考其他的研究生,而且计算机系出来,他能去当程序员什么的,养活自己一个人总是可以。张茂这么想了一通,竟可悲地有些放心起来。
只是:
“我预产期,几号。”
“12月24号。”蒋十安闷闷地说。
来不及报到,张茂想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书房搜索“申请延迟入学”的模板。
蒋十安还坐在他背后的地板上,愣愣发呆。
张茂生产的这天,是寒潮前回暖的一日。
他还未足月,不过33周多,便发动了。有感觉的时候,张茂正坐在餐桌前吃饭,蒋十安拧在他旁边就是不走,非要让他多喝一碗汤进去。张茂烦的要命,越怀孕到后头,他的脾气就越大,抑制不住地要发怒。他勺子放在碗里舀着勺炖的烂烂的鱼翅,用胳膊肘子猛地使劲儿怼了蒋十安一下。他觉得下腹有些怪异的坠痛,却没在意,继续往嘴里送勺子。
倒是蒋十安,女人似的尖叫了一下他的手一直按在张茂的大腿内侧来回地搓,忽然感到湿漉漉的,他刚要笑张茂发骚,却迟钝地意识到,这个水量,不太对啊。
蒋十安举起手看,整只手都是透明的液体,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是羊水。
张茂的羊水破了,蒋十安几乎是昏厥地顺着椅子滑下去,强行掀起张茂的衣服下摆,他把脑袋哆嗦着埋下去看。张茂浅色的裤裆上,满满一大片浸湿的水渍,蒋十安立刻又爆出一声尖叫,胡乱喊着各种人的名字:“张茂!你要!你要!”“妈妈!妈妈!快来!”
他从桌下飞快地钻出来,砰的一声,脑门撞到了餐桌的边沿,立刻肿起个大包。蒋十安一点没感觉,弯腰就把张茂抱了起来,他吓得腿软,却把张茂死死抱着,往上颠了几下。
他妈妈从屋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司机:“医院!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张茂渐渐感到了痛,一点点不是很严重。他对终于要把这玩意儿挤出来而高兴,对于生产的痛苦他倒是很懵懂。能有多痛呢,张茂无关紧要地想,蒋十安抱着他的手臂持续地发着抖,真是窝囊,难道还能比肋骨断掉痛吗。他甚至坐在车上扬起一点嘲讽的笑,一阵一阵逐渐增强的疼痛不过令他的呼吸稍稍紊乱了一丁点。
论忍耐疼痛,无人能出其右。
张茂很快就在腰部被插上一支麻醉针,医生给他一个按钮,告知他如果感到疼痛了,就推一点麻药进去。张茂捏着按钮点头,很快药物生效,他的腰一下很快失去感觉。张茂靠在床上发呆,蒋十安强行坐在旁边捏着他的手打抖,他无法挣脱,只好带着点幸灾乐祸地看他渐渐煞白的脸色。
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高兴的,张茂想。
病房里很静,毕竟是个双性人分娩,蒋父找的是极其注重隐私的一家私立医院,并且从北京请来了很有经验的妇产科医生同助产士,此时都在套房外头的厅里坐着,陪蒋母说话。唯有连着张茂心电图的仪器,发出“滴滴”的机械波动声。
蒋十安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孩子小名我想好了,就叫……”
“我知道叫什么。”张茂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现在感到一点疼痛了,于是推上一点麻药。下半身麻木却闷闷发痛的感觉令他心情极差,也给不了蒋十安什么好脸色,他这么粗暴的打断完,蒋十安立刻眼圈更红。但他还是继续说:“叫桃太郎。”
“大名我也想好了,叫……”他还没说完,医生和助产士就走进来检查。
“你这个开的挺快啊,”医生走过来掰开张茂的腿观看,抬头看看屏幕上的胎心图,“等会开到七指就能生了,不过我怕你这个孩子生出来太小,保温箱该是要住几个礼拜。”
“啊?”蒋十安一下子蹦起来,“怎么我儿子就要住保温箱了?”
“早产儿都要住保温箱。”医生耐心地解释着早产婴儿住保温箱是必须的,要住到足月才能抱出来,安抚激动的蒋十安。她说完后又观察了一会胎心,让助产士看着张茂,自己继续出去和蒋母聊天。
有外人在,蒋十安就不敢说什么儿子名字的话了,嘴巴闭得像个蚌似的在旁边枯坐。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助产士忽然站起来检查张茂的下体:“行了,进产房吧。”
坐在外头的医生立刻走进来,掀起蒙着的布一瞧,也点头叫护士把张茂往相连的产房推。一下子涌进来不少人,蒋十安瞬间就被推到了一边儿,他无助地想挤进人堆里拉着张茂的手,可张茂看也不看他的表情,让他憋了几小时的眼泪终于往外流。
“我,我要进去!”蒋十安拽着一个护士大叫,“我也要进去!”
“生孩子很吓人的,妈妈进去就好了。”蒋母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臂,蒋十安这时候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妈要是进去了,那蒋十安的小鸡巴和小逼不就被他妈妈都看到了?他抹着眼泪就要进去,护士只好带着他去消毒。
蒋十安心急火燎地穿好手术服冲进产房,他妈妈被他关在外头不许进来,他飞奔到张茂的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
张茂仰着头正在用力,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忍。蒋十安绷不住地大哭起来:“张茂!张茂!”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为什么要发声,他只是想叫张茂的名字,是对他道歉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也是感谢他给自己诞下一个生命他再也不




斯德哥尔摩(H) 分卷阅读92
用害怕张茂离开之后只剩下自己了。
他哭的渐渐眼前发黑,张茂却还没生出来,他满头都是汗,使力到浑身都在发着抖。蒋十安一边抽泣着握住他的手,一边摇晃脑袋对抗眼前一阵阵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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