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张茂低着头说:“晚上有课,来不及回来。”也对,蒋十安瞬间沮丧,公寓那距离说远不远,可要说近也不怎么近。他在图书馆门口的林荫道上捶胸顿足,他下定决心期中考试完了就去买辆车。这下怎么办呢,蒋十安跟在张茂后头往寝室走,忽然,他搂着张茂的肩膀说:“哎,去我寝室不就得了!”
“嗯?”张茂侧过头看他。
“啊呀,你忘了我们寝室有个人不念了出国了,就剩我跟季嘉丰两个人了。”蒋十安拐着他,手指头不老实地揉着张茂的臂膀,他这下不觉得冲锋衣讨厌了,揉得沙沙响:“季嘉丰今天排练话剧去了,不在,就我们两个。”张茂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明亮了,点头说:“那好,我就害怕……”
“怕什么怕,”蒋十安开了门把他往屋里推,“我教你,保证你得90。”
他可没有瞎吹牛,蒋十安比其他人都晚来一学期,文化课照样全是90多碾压同期90%以上的群众。暑假张茂回到蒋家看成绩单,他的打开还是全年级中间,蒋十安的依旧是年级前几。所以找这么个身边的资源辅导数学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了。蒋十安推着他在书桌前坐下,桌子上很干净,因为他不怎么住在这儿,所以没留下什么杂物。
“你什么不会啊?”蒋十安撑着脑袋问。
“我整理了几个问题。”张茂拿出笔记本,他还是像高中的时候那么一板一眼的,笔记做的整整齐齐,可惜成绩不怎么样。蒋十安有点带着嘲讽和自大地看着他翻到那列着问题的一页,随口说:“笔记记这么多有什么用啊,你就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头花时间太多,学习才这么差的。”他的指头在张茂用荧光笔画的花花绿绿的页面上划过,指尖敲着纸面:“你看看,你有这功夫画这么多色的,还把这颜色换来换去的,你还不如多写写公式呢。”
蒋十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张茂还点头听着,他说完第二句,身旁坐着的张茂就不满意了:“你不想教就算了。”他说完站起来就要走,蒋十安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也没来得及细想赶紧伸手抱住张茂,把他按回椅子上狂亲他的嘴和脸:“都是我嘴贱,啊呀,怎么气性这么大。”他抚摸着张茂的外套,把拉链拉下来,剥掉。张茂紧张地拽住衣襟不放,警觉地盯着他:“你干嘛?”
“你想哪去了,”蒋十安抓住他的衣服继续剥,“我就是觉得你穿个外套不方便。”张茂听后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不过还是妥协地把衣服脱掉放在一旁。蒋十安把他转回去朝向桌子,开始挨个解答他的问题。
蒋十安讲完那些在他看来颇为弱智的问题,指挥着张茂写习题,就跟高中时候他教张茂学英语一样。张茂写题目,他在旁边坐着无聊,上下打量张茂的脸。他对他的脸庞当然是了若指掌,连哪里的汗毛比其他地方长点,他都一清二楚。他不过是想看,即使每一道肌理的起伏他俱是烂熟于心,他也要一根睫毛一根睫毛地观察过去。他在张茂睡着的时候不知干了多少回这样的事情,总是正大光明的,现在张茂醒着,他倒瑟缩。他想伸手去挠一挠张茂低下头时,下巴上的那点肉,他的下巴上有一小片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了个逼的关系,胡子稀疏孱弱,总也软榻着。
蒋十安从自己对张茂的态度上察觉出些许自虐的意味,其实在他深情而专注地看着张茂的时候,张茂从来不会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他的回应不过是偏过头去而已。再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蒋十安心里的恐惧和飘摇也总是存在,他不害怕张茂的眼睛里没有他曾经这是他最怕的,他害怕张茂永远看不到他,现在他竟然觉得这种境遇也没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现钞,凭什么人家要盯着看呢?不难发现,他强大的自信已经在这场单方面的情事拉锯战中消磨的越来越薄弱,仿佛是即将被砍断的大树那样晃荡摇摆。
然而他一向会给自己找出路,张茂的眼睛里没有他没关系,他现在退一步想,只要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别人,不就好了么。
蒋十安觉得自己很是睿智,大约是常年感情饥荒而锻造出来的凄惨智慧。
“你看这么写,唔……”蒋十安凑过去吻张茂的嘴唇,把他的问题都堵回了口腔,他觉得有点难受有点委屈,原因不明,但他清楚和张茂接吻能让他暂时快乐。他搂着张茂,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啃咬,张茂张开嘴巴要说什么,他便把舌头蹿进去轻轻拨动。张茂的舌头起初还在里头愣着不动弹,任由蒋十安在里头作乱,吻了一会,他喷在蒋十安脸上的鼻息也渐渐乱了,舌尖便和蒋十安的慢慢摩擦起来。
水声轻轻在两人唇间交缠着绽放,蒋十安原本不过是心里不舒服急迫地要和他皮肤接触,吻着吻着意味改变。他把手伸进去抚摸着张茂的脊背,他的皮肤好软,虽然在北京天气干燥,但他还是柔韧细腻。蒋十安渐渐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在他的胸前抠弄那两个扁平的乳头。张茂“唔唔”地推着他,不想在寝室做这种事情。蒋十安抽出一只手来抓住张茂的胳膊,领着它们挂在自己脖子上,他倾着身体继续揉张茂,抵住他的额头喘息:“我想做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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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把脑袋偏过去不看他,蒋十安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掰回来,在他的嘴唇和人中上吮:“好吗,都两三天没做了,想死我了。”张茂的脸因为亲吻泛上层粉色,他嗫嚅着嘴唇,皱眉低声说:“你怎么见面就要做。”蒋十安从里头听出点埋怨的味道,他生怕自己理解错张茂下一句就把他打回原形,于是立刻偏过头吻他的耳朵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想和你操逼?”
张茂并不搭话。
“我就是太喜欢你,所以见到你我就受不了,你懂吗?”蒋十安喘着气跟他慢慢解释,他明白现在应该把手放下去规规矩矩说话,才能让自己的话有点可信度。但他的手一接触到张茂的身体就停不下来,他掀起张茂的上衣抚摸着他的胸口:“我摸到这,我就停不下来。我一天不摸你的奶子,还有你的小逼小鸡巴,我就受不了。”蒋十安的双手在张茂的乳头上慢慢拨动,他劝说着张茂,更是在把自己的里子翻出来给他看:“我不是只想着做爱,我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摸不到你的身体我难受。”他深深喘了口气才控制住自己别把张茂按在桌子上扒掉裤子,蒋十安默默地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有病,我都明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这些,现在并不合时宜,这些话他曾经想在准备得很好的时候再说出来,但是话已出口又能怎么办。蒋十安忽然有些挫败地把张茂的衣服放下去,撑在桌子上说:“我知道你挺……恶心我。其实但凡是要点脸的人,就不会这么缠着你,但是我总想如果我能对你一直好,也许你就会忘了以前那些事情。能原谅我一点点。”他说到后面嗓子发紧,他压抑着哽咽的冲动好不让自己像个可怜的白痴,继续说下去:“也许还能忘记我,忘记我强奸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说出来的一瞬间无论蒋十安如何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示弱,他的眼泪还是溢出来了一丁点,他立刻眨眼把泪水缩回去。张茂的无声无息令他他难堪到了极点,他终于感同身受地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说什么调侃的话时张茂便会偏过头去或是离开,因为太难堪,因为太难捱。他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拾着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也终于轮到他离开了,蒋十安僵硬地想,每次都是张茂不看他的脸离开,现在他要从张茂旁边走开。他把书包抓起来,低着头说:“我先去录音棚了。”他把腿要从张茂的大腿旁边移出去,却忽然被张茂挡住,蒋十安的头猛地抬起来。
“算了。”张茂盯着他的眼睛平淡地说,他的眼球忽然又有点倾斜,蒋十安不明就里,明明他表现得如此平静为什么斜眼病又犯了,他来不及细想。张茂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球恢复正常,可他触碰着蒋十安大腿的双腿竟在痉挛。蒋十安看着他按住自己的大腿,然后慢慢地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句话在蒋十安问他对桃太郎怎么想的时候,他说过,现在又提起来。
“和你做爱,我可以的。”
蒋十安的瞳孔狠狠地震颤,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患上斜眼病,他瘪着嘴巴让下巴都变成了一颗核桃似的皱皱巴巴,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下咧开要哭出来,他用力扬起自己的眉毛,问:“真的吗?”
张茂沉默地盯着他。
“对不起!”蒋十安忽然猛地扑过去,抱住张茂的身体。他埋在张茂的颈窝里,觉得接吻都是破坏,唯有紧紧拥抱着张茂,揉成碎末,一捧一捧都按进心脏里,他才觉得这一秒值得。
他说完这句之后,张茂的手便轻轻地按在他的脖子上抚摸着安慰他,蒋十安闷闷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说:“谢谢。”
张茂的身体在他的臂弯里抖了一瞬,很轻微,转瞬即逝,那么快,令他以为是错觉。
还是做了。
蒋十安俯在张茂的身上起伏身体抽插着阴茎,看着身下捂着嘴巴朦胧着喘息的张茂,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爽。张茂和他说了这么交心的话,纵然他信誓旦旦不是为了他的逼不做,可不做爱庆祝也实在说不过去。张茂的阴道里头忽然夹了他一下,蒋十安敏感地惊呼,捏着他的乳头惩罚:“坏死了,故意夹我!”
他说完拧动自己的腰肢,让阴茎在张茂的肉穴里头转了个来回,把他性感的肉褶全都捅了个遍。张茂大张着的双腿在他的腰侧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贴着他皮肤的雪白大腿湿润滑腻。蒋十安爱不释手地在他全身抚摸,低下头亲吻他肿胀的乳头。
胯间交缠的声音湿漉漉的,张茂今天不许蒋十安玩他的阴蒂蒋十安知道为什么,但他才不要照做。他捏了一会张茂的乳头,就伸下去用指腹摩擦他的龟头和阴蒂,张茂双手都捣着自己的嘴,根本分不出神来管他。拉着窗帘的床铺上很暗,只有头顶那泄出来一丁点灯光。蒋十安把整架床都干得吱呀吱呀响,张茂不敢松开手制止他,只能对抗着快感狠狠摇头。
蒋十安就爱他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神志的样子,他在张茂的洞穴里插地畅快,挺着腰一通乱来。
忽然,旁边他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床铺上,一个人忽然翻身,朦朦胧胧地问:“蒋十安?你回来了?”
蒋十安感到身下张茂的阴道猛地缩紧,他被勒地浑身发抖,也只好捂住自己的嘴狠狠换气,不让呻吟声漏出来。季嘉丰奇怪地叫了他两次,蒋十安才平复呼吸,慢慢把自己从张茂的阴道里拔出来,回头悄悄检查着床帘,没有一点缝隙。他猛地松了口气,回道:“是啊!你怎么在啊,我都不知道!”
“哦,我发烧了,”季嘉丰的声音鼻音很重,“我吃了片药睡觉呢,你干嘛呢,床那么晃。”
一听是发烧吃药睡着,蒋十安心里大石头落地,他撸着自己高挺的阴茎,用口型跟张茂说着“没关系,一边吊儿郎当地跟季嘉丰说:“撸管呢。”他晃动手的动作故意夸张地弄出水声,季嘉丰立刻在那头恶心地说:“呕!别撸了啊,再弄我他妈真的要报警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猛烈地咳嗽起来,接着有气无力地说:“你撸吧,我脑袋好他妈痛,睡了。”
这么折腾了一回,蒋十安的阴茎早就软下去,他回过头,张茂已经把上衣什么的都穿好了,正叉着腿低头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液体。如此重要的一场性爱,竟然一次都没射就要结束,蒋十安简直觉得自己白硬了。他恨不得翻过去猛捶季嘉丰这个赔钱玩意儿,抓着他的领子大吼“还给我”!然而事已至此,他大大叹了口气,慢慢爬到张茂身边,拿过他手上的纸巾,给他擦着阴部的粘液。流了这么多呢,他妈的一口都没吃到,都喂了纸巾了,真是晦气。蒋十安一边擦着一边摇头无声感叹,张茂的下头也是干到一半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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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行,肿胀的阴蒂被轻轻擦过便整个阴部都要发颤。蒋十安终究没忍住,伸手在上头摸了一把,张茂猛地喘了口气,险些呻吟出来。
逐渐的,寂静的室内响起季嘉丰鼻塞着的平稳呼吸,蒋十安压低嗓子叫:“季嘉丰!季嘉丰!”他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终于敢从床上翻下去,悄悄背着书包做贼似的溜出了寝室。
刚跑到楼下,蒋十安先“噗嗤”笑了出来,他扶着路边的树笑得前倾后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么好笑。他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张茂,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蒋十安狼狈地用指尖抹着眼角的泪水,看到张茂也轻轻弯起了一点嘴角。
好似快乐,又更似嘲讽。
第48章一家三口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吵死了。”蒋十安耸着肩膀,发怒的野狗似的呲牙怒骂,推车里的桃太郎还以为爸爸在说他,立刻耷拉下小眉毛瘪嘴要哭。蒋十安看着儿子涨红了脸要挤出眼泪的小样就觉得好玩,他瞥了一眼站在旁边挑选水果的张茂,摸着儿子的脑袋瓜子说:“没说你,爸爸说这歌儿呢,太烦人了。”桃太郎听到爸爸不是说他,瞬间展颜笑开来,继续晃着手里的一袋子小饼干哗啦啦响:“爸爸,买这个。”
“嗯嗯,买买买。”蒋十安一只手扶着儿子的身体,超市里头空调开的大,人又多,孩子脑门上都是汗,黑黑的头发都粘在雪白的额头上。蒋十安伸手拨拉着儿子额头上的发丝,摆成那种秃顶贪官周围拯救中心的样式,一缕一缕的,他笑得前倾后仰。桃太郎并不知道亲爹在自己头上做什么孽呢,看到爸爸笑,他也笑的嘎嘎响。
张茂拿着几盒硕果仅存的新鲜草莓挤过来,看到他俩笑得不住,不明就里。他弯腰把草莓放进推车,斜眼扫一眼孩子,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抽搐表情:“你们干嘛呢?”蒋十安住笑,推着车跟上他的脚步:“闹呢。”他自从去北京上学,就学了一口不伦不类的北京话,音调奇怪。偏偏儿子爱学,也跟他学得口音变异,嘴里乱冒词汇。
蒋十安发现张茂一走过来,桃太郎就悄悄的了,低头玩着手上的饼干袋子,只敢侧过脑袋偷看张茂。他一侧过头去,那遗传自蒋十安的长睫毛就小勾子似的忽闪在侧脸线条上,蒋十安自然爱的不行。孩子两岁多,他们也大二了,张茂这在他坚持不懈地神污染下,终于肯看一看孩子的照片,也能在蒋十安周末同孩子视频的时候,短暂地打招呼。孩子刚生下来时,“张茂能看一眼孩子别掐死他”是蒋十安的朴素愿望。现下这个愿望实现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在心里总是乱拜漫天神佛上帝各种神仙的缘故,但他还想要更多。
什么时候张茂能抱一抱孩子多好呀。
放寒假两人回来,还没从车上下来,桃太郎就一溜烟从门庭里跑出来,他一条腿才迈出去,儿子就紧紧地抱住了。蒋十安的心底柔软一片,弯腰就把儿子抱得高高的,举在面前狠狠亲吻,孩子也大叫着“爸爸爸爸”。张茂便背着书包从他们身旁走过。即便过去两个礼拜了,那梳理破碎的一幕仍然会时不时浮现在蒋十安的心里。他想如果是拍电影,抱着孩子的自己和擦肩而过的张茂之中会戏剧化地裂开一道缝,他们俩这头是色的,张茂那一侧是黑白的。照片似的场景从中间断裂,张茂那一侧逐渐跌落,消失在地缝中。
“买一半西瓜,可以么?”原本走在前头看着冷柜里头东西的张茂,忽然飘逸到蒋十安身侧,他侧过头,张茂离的很近,没什么表情地问他。他语气冷淡,可气息却因为距离很小喷在蒋十安脸颊上,绒毛都隐约波动。蒋十安知道他想吃,他从他那一点点上扬渴求的尾音里就能辨别他的情绪,于是他说:“买呗,我也想吃。”张茂点点头,转过身弯下腰去挑选哪一半新鲜成熟,蒋十安如同一贯的样欣赏他的性感腰臀。
其实大冬天穿的那么厚,能看到个屁,他看张茂的身体便如对待张茂的反馈,一切都靠脑补意淫存活罢了。
张茂很快选好,抱了很大很红一半,上头半个籽也无,刀口平整新鲜,蒋十安看着就能想到好西瓜咬在嘴里那种生脆的、汁水四溅的感觉。他竟也觉得口渴起来。蒋十安抓着桃太郎的手招财猫似的对张茂摇摆:“谢谢爸爸!”
“谢谢爸爸!”桃太郎立刻跟着说了一遍,自己主动摇着手讨赏他聪慧至极,然而太过于早慧的孩子往往敏感,故而生出些许可怜。他知道这个爸爸不大喜欢他,于是没有得到蒋十安会给予他的亲吻和抚摸夸奖后,他也就低下小小的脑袋,只看着车子里红艳的西瓜。
蒋十安自认从来不放弃,于是推着车和张茂并排走,不顾置办年货拥挤的超市里头其他人的怒目,试探着用肩膀撞张茂的肩膀:“儿子跟你说话呢。”他也不管是在外头,声音习惯性的洪亮,毕竟学播音主持的,职业病。周围人听到他说这话纷纷侧目,看到是两个小伙子推个孩子,也没觉得什么奇怪,以为是哥哥们推着弟弟。毕竟谁能想到孩子是矮个小伙儿生的呢。
但张茂不大高兴了,蒋十安望着他的眉头蹙起,说:“瞎说什么。”他瞥了一眼推车里的桃太郎,把眼睛触电似的离开了。
蒋十安也就不高兴了,他出门前首次一家三口模式置办年货的快乐全没了,把儿子往怀里的背带里塞好,低头玩着手机。他指望着张茂能看出他的沮丧,即使是敷衍,好歹能安慰他们父子几句。可等了许久,他的眼睛盯着同一条微博,屏幕都暗了又亮,张茂站在旁边也一句话都没说。
排队的人好多,过年每个人买的东西也多,各个都是不要钱的一车一车买食物,仿佛家里养着数头老母猪。蒋十安原本觉得今天他们特别有小家庭的气氛,三个人穿一个牌子的羽绒服,走在一起特别有面儿,可是现在看看,除去那一进超市就热的堆放在推车下层的羽绒服,他们没有一点家人的样子。哪怕是买的东西别人都是蔬菜肉火腿调味料,他们只有可怜的几盒水果。别人家都依偎在一起大声谈论着做什么年饭,喝什么酒什么饮料,只有他俩各玩各的手机。
他觉得自己好他妈可怜。
蒋十安忽然就想抬脚走开,他看了一眼推车里张茂想吃的那块西瓜,耳边张茂忽然说:“成绩单快递到了。”他猛地抬头,张茂把手机伸到他面前,上头是快递短信。蒋十安问:“你刚就在看这个?”“是啊,”张茂奇怪地看他一眼,把手机回去,咕哝,“早上你说怎么还不到,我就问问其他人。”
早上?
蒋十安皱眉想了想,啊,他确实早上操完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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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在淋浴间洗澡的时候提过一嘴。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张茂竟然放在心上,可见心里还是有他,否则这么点等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心思去问呢。蒋十安咧开嘴笑了,把张茂揽进怀里,也不管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怎么看他们,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张茂一个“嗯”都不回他,但蒋十安心里美得跟吃了十个大甜西瓜似的。
拎着点水果去外头停车位,短短一小时竟然变天了,蒋十安赶紧给儿子戴上大毛帽子,捂着他的脑袋往车子旁边奔。三个人刚在车里坐稳,外头呼呼的大风就刮起来了,蒋十安还没开口说什么,倒是张茂看了会窗外被北风吹得乱晃的树枝说:“风好大,快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蒋十安心花怒放,他立刻发动车子。
保姆回家过年了,蒋父要到年二十九才能回国,往常全家都是去海岛过年,近十年第一次在家中过年,蒋十安挺新奇。他让司机买了大堆的烟花存在车库,要从年三十守岁放到初五吃饺子。这天下午司机打电话来让蒋十安去公司取烟花,过年各种事情多,他实在排不开送东西过来。
蒋十安看着旁边熟睡的张茂,他白皙的肩膀露了一丁点在鹅绒被外头,仿佛还有些汗。他们中午干了一次,时间不长质量却很高,张茂叫得简直要掀了房顶。屋子里因为有孩子,又是开地暖又是开空调,热的很。原本是为了不让孩子能穿的轻松还不着凉才把温度弄成这样,倒给了蒋十安好环境。他搂着同样全裸的张茂,浑身是汗地爬在床上操逼。他引以为豪的硕大阴茎沉甸甸地戳刺在张茂的阴道中,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汗水流了进去,张茂身体里比往常更湿滑。他干出了兴味,那些张茂喜欢的什么几浅几深,什么这个地方那个位置的他全忘了,由着鸡巴在洞穴里乱钻。不过也因为他自乱阵脚,下手没轻没重,搓张茂阴蒂的手指甲也就没个准头,把张茂揉得尖叫高潮了好几回。张茂高潮的次数多了,阴道里头就不舒服了,下腹也坠涨,蒋十安是知道的。因此他不过干十来分钟就射。
性爱这种事情,不在于数量在于质量。蒋十安餍足地在睡熟的张茂脸上亲了亲,抽出床头的湿纸巾随意地在身上擦擦,穿衣服下楼。
他推开婴儿房的门,孩子睡的很好,周围的摄像头也都开着,蒋十安看看表心想儿子好歹还有俩小时要睡,他从公司来回两次都绰绰有余。蒋十安检查了一遍小床周围的软垫和围栏,轻轻关门出去。
蒋十安开车去公司,司机满头大汗从楼上跑下来,带着他去地下室的仓库里头搬烟花。蒋十安让他弄了好多那炸出来跟大菊花似的烟火,准备过年的时候放个爽,他一想到时候儿子怎么激动他就兴奋,还有张茂,也许张茂都能笑一笑。蒋十安把烟花全搬到后备箱里头,仓库闷得慌,他也一脑门汗水。司机说楼上还有事先回去了,他独自靠在后备箱上喝水,打开手机看看监控。
儿子在小床上仍熟睡着,拱动被子翻了个身,把蒋十安吓了一跳。他隔着屏幕嘴里“嘘嘘”地哄,紧张地盯着屏幕。还好孩子没醒,只是翻身而已,他松口气,赶紧转身钻进车内。
公司离家不过十五分钟车程,蒋十安吹着口哨往回开,结果竟然堵在了离家三个路口的地方。过年原本就容易塞车,蒋十安没放在心上,随意地看着手机里头的监控视频,谁知道过了五六分钟,前头的车还是一动不动。他这下明白前头不对劲了,赶紧按下车窗伸出脑袋往外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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