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可是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送,”蒋曜抽着眉头,幼儿园发的水手帽蹭得歪歪斜斜拢在头上,眼睛被遮了一只,“爸爸都不回家,你回来了又不带我去。”蒋十安知道他说的前一个爸爸是指张茂,顿时露出个笑容:“你爸忙工作呢,不能回家。”
“我知道呀,可是你不是在吗?”蒋曜在胸前掰着两根指头,又挨个回去,“一个爸爸总不在家,一个爸爸好懒。”蒋十安俩眉毛瞬间起飞,揪着他的脸颊说:“你这孩子,不孝顺,你爸上班这么累,我回家懒点怎么了?”蒋曜抹着自己的脸说:“爸爸羞羞,你每天都在家玩电脑,奶奶都告诉我了。”
蒋十安的脸上挂不住了,只好举起勺子快快地往嘴里倒麦片,一面斜着眼睛说:“不就想让我送你上学吗,用得着说这种话嘛。”他随便地吃了几口早饭,又往嘴里倒了半盘子水果丁,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要去换衣服陪孩子出门。蒋曜迈着短腿跟着他爬楼梯,气喘吁吁的,蒋十安回过身一把将儿子夹在腋下,怪叫:“开飞机咯!”引得儿子又叫又笑。
他在楼上换了一套衣服,复又把儿子扛在肩膀上下楼,桃太郎抓着他的头发呱呱大笑,像只逗乐的鹦鹉。他一面被爸爸癫地乱晃,一面说:“爸爸,开你的红色车去好不好?”蒋十安抓着他的小腿,两条肉腿滑溜溜的,是小孩娇嫩的皮肤,摸起来挺舒服。他捏着儿子的肥腿,问:“红色的车是什么车?”“法拉利呀爸爸。”蒋曜被他从身上放下,落地后立刻抱着他的小腿撒娇:“开那个嘛,开哪个嘛。”
“你还挺虚荣。”蒋十安领着他到门庭穿鞋,跪在地上先给儿子系鞋带,再给自己系鞋带,顺便又帮他扶正了帽子。两厢拾整齐后,蒋十安跟桃太郎平视,问:“出门我们要遵循什么规则?”
“出门要叫‘哥哥’!”蒋曜朝着爸爸敬礼,正儿八经地回答。
“答对了!真聪明!”蒋十安险些被他逗笑,但严肃地给他竖起大拇指点赞,之后又搂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蒋十安送完孩子回来,蒋母已经出去打网球去了,她最近不知怎的迷上了健身做运动,五十了还要每周三次健身一次网球,清早的游泳更是频繁。蒋十安往沙发上一靠,紧赶着给张茂发了一条微信:“哟,干嘛呢。”微信名赫然是“老公”加上一个粉红色的爱心。原本他是加了一排,经纪人看到了说,如果在机场给人拍到,怕是要出事。一排可太醒目了。经纪人要求他把名字改成大名,爱心全部删除虽然他从不管蒋十安的私事,但老公二字还是令他对蒋十安刮目相看。全部删掉是绝对办不到的,就算被开除了也办不到,于是两方各退一步,变为一颗心。
老公加一颗心过了五六分钟,终于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蒋十安两眼放光,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迎来“上班”二字。他从鼻腔里不满地哼出一声,嘀嘀咕咕:“就不能多打几个字。”但输入在手机键盘上,就化成了狗腿的一句:“辛苦啦,中午吃什么?”这次老公加一颗心回复得快的很:“外卖。”蒋十安大怒,从沙发上跳起来破口大骂:“多打几个字能死!”
他气鼓鼓地了手机,插着腰环顾四周寻找用来发泄的东西,然而什么也没有。蒋母不知道从哪儿看的说家里不能放毛绒物品,对孩子的呼吸道不好还会滋生细菌螨虫,于是把沙发上的靠垫之类全部清空。离蒋十安最近的靠垫枕头,也是在二楼儿子的房间里。蒋十安只得给自己开解顺气,自言自语:“都一起过了这么些年了我还不了解斜眼怪吗,他就这个脾气,坏得很。”他说前面半句还是埋怨的,然而“斜眼怪”这几个字脱出口来,语气便大转弯,带上了道不明的腻歪和埋怨。
蒋十安趿拉着拖鞋上楼去,想找个新游戏打,心说真是不能结婚,这一结婚,瞬间就身价倍减,掉价的离谱。他倒忘了从前张茂对他更加爱答不理,木头人似的,现在好歹还能秒回他的微信,可谓重大进步。蒋十安只盯着得不到的地方看、焦虑,这也是他和张茂不同的一点。
张茂属于阶段性动物,一个阶段只能完成一件事,比如在他初中高中时,他最关注的就是如何避被天天霸凌,在他被蒋十安强奸后,他想要解决的唯有如何让蒋十安厌烦他少强奸他。蒋十安很不同,他做什么都要个长远规划,要是现在的境况稍微不合他的心意可能要影响未来蓝图,他便要纠结。话说回来,他人生的全部挫败感和真情实意的成功感都尽数来源于张茂,按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很满意,不管从短期视角还是长期视角看。
张茂和他结婚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大四毕业了。蒋十安大闹汪新元的婚礼后,汪新元险些在酒店里把他掐死。蒋十安当时哭的虚脱,根本无力还击,被掐倒在地实际上这是他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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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错位,他在教堂里就已经哭到近乎昏厥,破破烂烂地歪倒在地上,衣襟和浅色领带上头都是他狼狈的口水和眼泪鼻涕。张茂扶着他回到酒店,还未来得及掏出房卡进门,蒋十安就被身后冲过来的汪新元拎着领子抵在墙上。
四下惊呼,蒋十安隔着挂了眼屎的睫毛,瞧见汪新元扭曲的脸,整个脑袋都涨红了,他忽然觉得好笑。汪新元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你存心的?”蒋十安一瞬间遗忘自己会泰拳的人设,呆愣愣地回:“我不是。”他斜着眼睛向张茂求救,这时候他记起张茂的存在了,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角。
张茂没有躲藏,任他拎着一片西装外套的布料,轻飘飘的布片攥在手心成团倒变得坚实起来。张茂直视着他似乎在等他一个表态,蒋十安从软小的布料上似乎获得了强大自信,迎上汪新元的目光:“对不起在你婚礼上做这件事。”
汪新元没想到他道歉似的,张大的嘴巴僵硬在原处,惊讶无比。他到底还是个男生里最八卦的那个八卦,掐着蒋十安的手松了,傻兮兮地问:“那你跟张茂……”
“我们不是兄弟,就是……”蒋十安说出那个词之前,偷偷看一眼张茂的脸色,见他一切如常,才敢继续说下去,“我们一直是情侣。”他还想强调一下好几年了,可下意识地不敢说出口。汪新元扭过头去又看张茂:“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是……情侣?”
张茂沉默了一会,点头说:“是的。”
“现在是夫妻!”蒋十安猴急地伸着脖子加上一句,“不对,夫夫!”
张茂没有提出异议,只对着汪新元道歉:“对不起汪新元我们毁了你的婚礼。”
汪新元的手从蒋十安领子上彻离,蒋十安恢复过来,拧拧领带说:“我请你们去玩还不行吗,我请你们去大堡礁潜水还不行吗?”汪新元似乎还沉浸在张茂和蒋十安关系的惊天炸雷中,胡乱点了点头,就抓着张茂说:“不行不行,我有点乱啊有点乱,张茂你跟我过来,你给我捋捋。”
张茂拨开蒋十安牵住他衣襟不放的手指,被汪新元拽着肩膀拉到了他们的房间,还有他们寝室的翟利和白文行也一起跟了去。然而女生们对此事的接受程度似乎比男生高的多,蒋十安进门前隐约听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孩嘀咕:“我早说他俩怪怪的,你还不信。”他闭门的刹那,瞧见汪新元那个老婆阮书雪,婚纱都没脱,就激动地跟一个女生挽着胳膊说什么。
他脸也没洗就倒在床上预订去大堡礁的机票之类的玩意儿,他们出发前拉了个微信群,买机票时每个人都把信息发在了里头,蒋十安挨个对着输入。因为眼睛痛哭过有点干涩,蒋十安不停地眨着眼睛,输错了好几次护照信息。他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摔手机。然而婚礼是他破坏的,承诺也是他下的,他要是这点事儿还弄不明白,那不就是给张茂丢脸。
毕竟他们现在是一体的了。
“嘻嘻。”
蒋十安想到他们不管合不合法,已经结婚了,就做梦也能笑醒。张茂点头的动作在他心里藏回放,蒋十安娇羞地抓着手机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两条腿使劲儿拍着床单,落难搁浅在浅滩的美人鱼似的。他笑的不住,直到张茂走进房间,他才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挤着眼睛说:“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张茂并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喝了几口水,才慢悠悠地答道:“就那些东西。”
蒋十安一下子瞪大眼睛:“什么叫就那些。”
他在害怕的东西张茂明显一清二楚,脸上带着一点莫名表情说:“我只说我们上大学前就在一起了。”
蒋十安差点惊喜地大叫出声,他扯动嘴角才发觉干涸在脸上的泪痕令他皮肤紧绷,立刻跑下床搂着换衣服的张茂,在他的脸颊耳朵上胡乱地亲吻:“我可太爱你了。”张茂不会回应他,但蒋十安一点也不伤心了。原来张茂的心里还是有他,不然怎么会接受他的求婚呢?蒋十安抱着他的身体,主动帮张茂解开领带和衬衫,抚摸着他柔软的肌肤这片肌肤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他再也不必害怕张茂会离开。他的冷漠对于自己也再构不成威胁,因为那些东西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表象,其实张茂心里有他。
“我们现在可以做爱吗?”
“你订好去大堡礁的机票了吗?”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蒋十安反应过来张茂在问什么之后,立刻回答:“弄好了!我还订一艘游艇,直接开到心形礁去。”
“那就好,我们把汪新元的婚礼都毁了,得赔他一个。”
“我表现这么好,”蒋十安不许张茂套上t恤,掰着他的身体转过来,低下头就在他的胸口上乱舔,想要吃奶的婴儿似的抓着张茂胸口的软肉嗅来嗅去,“你奖励我什么呢,老公。”
张茂别过头去,脸红的很快,蒋十安抚摸着他的裤裆,摸到他一根半勃的小鸡巴,笑嘻嘻地说:“都结婚了还这么羞涩。”
“要做就快做。”
他语气里的不耐烦,蒋十安并未捕捉到。其实他向来对张茂的情绪敏感机警,可今天因为太快乐,感官也变得迟钝起来。
第60章artificialmale(中)
晚餐都过了许久,蒋十安带着儿子散步归来,才打通张茂的微信视频电话。他风尘仆仆套着件蒋十安最不待见的冲锋衣,靠在沙发上揪着眉头对蒋十安说话。桃太郎拿着杯饮料跑过来,一边小腿迈得飞快一边护着手里的饮料不叫它撒了,几步路跑得跌跌撞撞的,仿佛刚学会开车的藤原拓也。藤原桃太郎沿着环山路送豆腐,副驾驶台子上摆着一杯水,才爬上三个环山弯道,水已经洒得只余下个杯底。等他坐到ipad架子前,胸口的布料被果汁打湿出一副猫头鹰似的轮廓。蒋十安拽出茶几上的湿巾给他擦拭,看着儿子舔着虎口里的果汁残液,嘎嘎乱笑:“你喝酒呢,还舔虎口。”
“为什么呀爸爸?”桃太郎吸吮着自己泛着粉色的皮肤纹路中的甜蜜汁液,歪头疑问。蒋十安正要大嘴巴地跟儿子科普一下喝龙舌兰的几种方法,斜眼瞧见张茂在屏幕里解了外套露出里头灰色的套头卫衣,正盯着他看,似乎要看看他到底想跟儿子说什么鬼话。蒋十安便立即住了嘴,笑嘻嘻地把儿子一把搂过来,用湿巾在他的指缝里挨个擦拭干净,一只空出来的手抢过桃太郎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
“你今天下班好晚,你看看都几点了。”蒋十安强行同张茂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防止他出轨所以必须每周都视频聊天三次,今天原本是约定好唠嗑的日子,晚上却碰到张茂加班。张茂把手机抬高,大半个身子就都露出在视频镜头里,蒋十安眼尖地发现他穿了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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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带去的潮牌牛仔裤。他立刻机警的家庭主妇似的皱起鼻子:“你穿新裤子啦?”之前在北京的时候让他穿他倒百般推脱。
张茂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低头扫一眼自己的裤子,又抬起头来:“早上随便拿的。”蒋十安这才假装满意了此回答似的,矫情地说:“你可别招蜂引蝶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孩子在,你说什么这种话。”张茂的眉头果然皱起,把个手机挪到看不到裤子的方位。桃太郎半天没插上一句话,急得掰蒋十安的手:“爸爸,爸爸我也要说话。”
“说说说,急什么。”蒋十安只好把镜头对准儿子,自己退居二线,漂亮的脸只剩半个挂着,屏幕边沿正好压在鼻子的中线上。他从小窗口里观察着自己的半张脸:还是这么英俊潇洒,想必张茂不会厌烦。
“爸爸,我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桃太郎扒着屏幕问。
“最近很忙,”张茂慢慢喝水,似乎在思考着能给孩子怎样的承诺而计算着假期,“下个月吧,或者你来北京。”
“好呀!”桃太郎瞬间两眼放光,看也没看就胡乱伸手出去抓蒋十安的头发和脸颊,把他拉扯地脸皮变形,激动地说:“爸爸爸爸,去北京,我们去北京!”蒋十安被扯的下眼皮都翻出来一块粉红色的,涨着毛细血管,他拍着不孝子的手吵闹:“松开松开,哎你爸吃饭的家伙。”
桃太郎将将松手,蒋十安就把屏幕转回对着自己的方位,无视儿子的抗议按住他的头顶对张茂说:“那我们明天就来。”
“明天?”张茂惊了一刻,还没说什么,蒋十安倒抢先说:“你这么惊讶是什么意思,屋里有人你要拾?”张茂已然懒得搭理他莫名其妙的挑衅,将身上的冲锋衣彻底脱下来仍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说:“那就来吧。”他说完又补上一句:“我这周都加班。”
“哈?”蒋十安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把ipad从架子上卸下来抓着往楼上走,桃太郎也要爬上来跟着说话,被蒋十安用脚尖往旁边一踢转了个方向:“去去去,我跟你爸说话,小儿不宜。”儿子被他踹的有些懵,要反抗几句,但回过神来亲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楼上传来一声关门的响,他才噘着嘴走了。
“那我都,我数数,”蒋十安掐着指头计算,“那我都两个礼拜没做爱了。我都要憋死了。”他说着就把手机对着裆部拉开裤链要把个大东西掏出来,看着张茂兴致缺缺的样子,眼下又泛着青紫,心想老公都这么累了他还要啊要的,实在是没有体恤之心。他把指头回来,只在裤子外头按着揉。
“你怎么又加班,你们team不是上个月才做完一个项目吗?”蒋十安倒在沙发上埋怨。上个月他去北京找张茂,正好碰上张茂团队做项目,每天别说回家做爱了,睡觉都没时间,背着个行李袋里头装满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日用品在公司住了一周多。害得蒋十安天天独守空房。
“公司安排的,没办法。”张茂叹口气,似乎觉得累极,眯着眼睛说:“我要睡觉了。”
“你吃饭了吗就睡觉?”蒋十安一句话没说完,张茂就切断了电话,他说到一半台词还微张着嘴巴的脸便暴露在黑色屏幕上。蒋十安生气地把手机丢到沙发缝隙里,抱胸生闷气。他生气了半分钟,从沙发上弹起来思考。
他忽然想到自己刚上完班的那部网剧,他在里头演个秘书,还被“禁欲桃花眼秘书”这个关键字捧上了几小时的热搜。不过他要说的不是自己演了什么,而是那部戏里头是讲一对夫妻,老婆在家带孩子,老公在外打拼的事儿。剧里男主角很爱老婆,但老婆因为呆在家里和社会脱轨,总是怀疑老公的忠诚,所以闹了许多矛盾。
蒋十安在思考自己是否已经有家庭怨妇的倾向。
选择这个工作,原本他是以为轻松自由可以随时在家骚扰张茂,还能照顾儿子,毕竟大学四年对孩子的关爱还是少得很。然而干了一年多,蒋十安却逐渐发现不但时间不弹性,一年拍戏要三个月,中间不能总请假回家,而且好像跟社会脱节了似的。张茂进公司两年多,从实习生转正,现在是个兢兢业业的程序搬砖狗,虽然他挣的那几毛钱蒋十安看不上,但人家也有个稳定事业啊?
这种怀疑和空虚感,蒋十安陪张茂在北京住的时候格外强烈。他们从大学时住的公寓搬出来,搬到离张茂公司近的一户平层,张茂每天骑共享单车就可以上班。他在床上醒来时,张茂已经走了。他走的太早,以至于床垫上的凹痕都反弹回去,除了枕头上偶尔扎着的一两根张茂的胡茬似的短发,蒋十安找不到任何他睡过的痕迹除非床下垃圾桶里丢着的昨晚两人用过的避孕套也算一个标志的话。每当这样的早晨,蒋十安便会伸着懒腰翻到张茂的枕头上,脸埋在其中嗅他的味道。
张茂身上的人肉味道很淡,不像一般的男人,身上总带着一股荷尔蒙混杂着汗味的腥味。张茂没有,张茂的头皮和脖子什么时候都是无味的,只在刚洗完澡时露出股沐浴露馨香。那气味消散的很快,捕捉挽留不到。
中午张茂是不回家的,蒋十安有时候出去吃饭,更多时候是在家吃外卖。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是心存感激的幸好自己并不红,不然跟那些挺红的明星一样出门吃个饭都要被一群丑女性骚扰。下午他睡午觉或者打游戏,不论做哪件事,做到后头都会变成自慰。他实在太过无聊,买来给张茂用的跳蛋和阴蒂按摩器被他拿来按在龟头和马眼上探索生理极限。
自慰过后很困,大概率又要睡一觉,裤子还挂在屁股上。
好几次张茂回家,他黄昏或是傍晚醒过来。屋里亮着灯,张茂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看着电视吃一盒泡面或是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他的阴茎软榻榻贴着一侧大腿平躺。蒋十安看着头顶的灯总是恍惚,睡的太久眼前也蒙着层蓝色的雾气,他用力揉着眼睛,不清楚自己是因为梦中感知到张茂回家了而苏醒,还是因为他吃的泡面太香被熏醒。
张茂总会给他也带一盒,虽然蒋十安很嫌弃这些破食物,但他眷恋张茂仅有的温柔。
晚上他会审时度势,根据张茂劳累的程度判断能否做爱。如果张茂心情好又不累,他便会撒欢似的脱下衣服一头扎进浴室里。张茂拿着浴刷洗刷身体,蒋十安非抢过去,故意把粗糙的浴刷往他敏感的地方轻轻地骚扰。他刷张茂的两枚乳头,刷的张茂双腿无力依靠在他怀里。他刷张茂软弱的阴茎,阴茎翘起来敲在浴刷的塑料柄上,马眼聚集着泡沫。他刷张茂的阴蒂,刷那里的时候他和张茂都会激动起来,喘成一团,张茂装作不要的样子按着他的手臂,其实却偷偷地把阴部往刷子上撅,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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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蹂躏。
冲干净后,他会把喷头关掉,把墙壁上的水流打开,叫张茂在淋浴间的边缘坐着,身体上水流冲刷下来。他就跪下去按照一贯的参拜标准礼拜张茂的阴部,按住他两条大腿给他含吮阴茎,舔舐阴蒂口交。水混着张茂身体里渗出来的液体灌进他的嘴里,他要不停地上下滚动喉结下咽才不至于呛死在张茂的双腿之间。
他先让张茂扶着墙壁上特意装上去的扶手撅着屁股让他干一次。第一次干的时候就不再弄张茂的阴蒂,因为这样子才能让张茂避迅速高潮。他的阴蒂过于敏感,假如一直用手指拨弄或是用跳蛋压着,他会不停地高潮直到双腿发抖身体瘫软。接着他要把张茂抱到卧室去干,这就很舒服了,他们可以随便用什么体位,轻松弄到两人都尖叫高潮。
蒋十安才把桃太郎领来北京一周多,蒋母就不干了,天天打电话让他把孙子还回家。蒋十安才不要听,他过了几天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张茂刚刚对桃太郎又亲密一点,现在就让他离开岂不是努力都白瞎了。昨晚桃太郎给张茂画了一张画,画的是他,张茂看了夸他聪明。把个孩子高兴地睡觉都要把那张画摊开在脑袋旁边,蒋十安哄他睡觉时,他还拉着蒋十安一起欣赏。在蒋十安看来,那不就是个秃顶人穿着灰色卫衣在草地上散步么,头上毛都没几根。
要不是他儿子画的也跟他说了那是“爸爸”,他还以为是条站立的大考拉。
蒋十安侧头还去看张茂,他剃了青的脑袋后脑勺对着房间门,活像个刚出狱的劳教犯。
挣扎了几天后,蒋母说要亲自飞来北京把孩子抢走了,还要带出国旅游。蒋十安简直郁闷的要命,原本儿子在家还能跟他做伴,他天天做着把儿子逗生气又哄他的恶性循环才能忍耐到张茂下班。幸好张茂手上的工作据说已经告一段落,只需这周去甲方公司出差对接清楚就能完事儿。
周三下午,张茂明天要出差,中午回复消息说提早下班。没过一会蒋母不请自来抢走孙子,蒋十安将两人送到机场回来后,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机,手机却响了。
经纪人打来电话,说他去年年底做配角的一部小电影,竟然通过了审查上了院线,虽然排片量不大可发行方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就安排了几场电影院路演。蒋十安作为一个小配角,只需出席在北京的两场全体主创路演即可。蒋十安老大不高兴,询问什么时候。还挺巧,正巧是张茂去出差的第三天,这就合适了。反正张茂也不在家没人陪他。
蒋十安挂了电话,盘算着如何到时候张茂出差回来,他俩小别胜新婚怎么这样操逼那样舔的,爽的找不着北。他在沙发上兴奋地做起了卷腹,把上衣撩起来欣赏着自己的腹肌。
张茂下班回家,手上拎着个纸盒,蒋十安走过去接过纸盒问:“这什么?”张茂指指说:“下午团队开项目结束的庆祝会,订来的蛋糕,我给桃太郎带了一份。”他现在叫孩子的名字很顺口了,偶尔还能主动喊他一嗓子。蒋十安为他心里顾念着孩子高兴,不过:“哎哟,我妈来了把他接走了,他们旅游去了。”
“哦?”张茂愣了一瞬,有些可惜地说:“我觉得还挺好吃。”
“儿不能吃爹可以吃啊!”蒋十安托着蛋糕走向厨房放进冰箱里头,回过头笑:“我晚上吃。”
张茂点了一点头,放下双肩包脱下外套,他要在沙发上坐下,蒋十安却拎着他的胳膊说:“快换一件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张茂被抓了个趔趄,说:“可我没洗澡。”
“那就洗洗嘛,你自己洗澡快的很,”蒋十安猥琐地挤眉弄眼,“我在的话就慢,你要带我一起洗吗?”他看着张茂明显地并了一下腿,一定是回忆起昨晚做爱时抚摸阴蒂和鸡巴的快感,忍不住地乐。等会他们去吃饭,他一定要给张茂叫点海参什么的大补一下,回来就好狠狠干几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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