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尔酱
卓燃按捺着愤怒解释道:“只有被白澈的勾月簪伤到,才会留下这种形状的伤痕。而我肩后这个,是当年我和白澈被人偷袭,她不小心误伤我而留下的,但你胸口这个又要作何解释?你问我有什么证据,这就是证据!”
聂祈听懵了,勾月簪是白澈的法宝,是她高贵身份的象征之物,所以是独一无二的。但他不会仅凭这个伤痕,就相信夜临君会对白澈做那种事。
“就算我被勾月簪伤过,那你又凭什么断定,我就是非礼白澈的时候被伤到的呢?”
“据凉渊所说,白澈在遭到侵犯时曾奋力反抗过,她的勾月簪也因此折断了。这证明犯人被勾月簪伤到过,可不巧我身上就有伤痕,我就这么做了你的替罪羊!”
聂祈被卓燃怼得说不出话来,难道夜临君真的把白澈给那个了?照这么看,反派把女主给睡了,男主跟男配在一起了,这样乱来的剧情他真的没法儿接受啊!
卓燃嘲弄地笑了两声,“做就做了,可你却一再否认,枉我一直把你视为最钦佩的敌人,太令我失望了。”说着从聂祈身上退了开去。
聂祈几乎要相信夜临君就是犯人了,但卓燃那句“一再否认”,又让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是我做的我绝不否认,不是我做的,也休想我承认。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是等见了白族兄妹当面对质吧。”聂祈不卑不亢地说了这番话,但卓燃只是背对着他不吱声,身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河岸边树影斑驳,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无言。这条河是月海的支流,他们逆着水流走个几里路,就能抵达有船的港口。
黄昏时分,港口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最惹人注目的是一艘豪华楼船,船身共有三层之高,雕梁画栋,灯火通明。
聂祈一眼就看中了那艘船,但卓燃并不打算坐船,而是找人询问有没有鲸夫出海。鲸夫能够用号角操纵灵鲸,让灵鲸载着人们过海,这是一种古老的渡海方式。
“天晚了灵鲸已经不通了,劝你还是去坐船吧,再耽搁下去连船都坐不了。”船夫们摆手劝道。
卓燃权衡了会儿,便打算雇一只小船过海,谁知聂祈已经像风一样,飘到那艘豪华的楼船上去了。
“立刻给我滚下来!”卓燃边走边指着聂祈吼,他才不会蠢到去坐这种商船,很容易被朱烟那个疯丫头发现的。
“我就不下去,有本事你上来打我啊!”聂祈双手扒着栏杆,瑟地冲卓燃吐舌头。
卓燃停在船下的平桥上,没好气道:“等会儿船开了你离我超过步数,你脖子上的玄禁锁就会缩小,会把你勒死的,还不快下来!”
“哎呀我好怕啊!”聂祈捂着脖子上的铁项圈翻了个白眼,随即又狡黠一笑道:“勒死我算了,我死了就没人跟你去白族对质了,犯人依然还是你卓燃。”
“你……”卓燃气堵,眼看船马上就要开了,只好匆匆买了船符,排在人群后检符登船。
夕阳落至海平线上,水面一片金光灿丽。甲板上聚满了欣赏风景的人们,聂祈兴致勃勃地在人群中晃悠,反正又没人看得见他,正好连船符都省了。
“给我回来,不许乱晃。”卓燃一把揽住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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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的腰,将他整个人扛在了肩上。都说了离开自己超过二十步,玄禁锁就会开始缩小,可聂祈却完全无视了这条禁令,反倒是自己畏手畏脚的跟着他跑。
“放开我!你又要带我去哪儿!”聂祈胡踢乱蹬道。
卓燃来到船舱后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把聂祈扔在地上,摁着他的额头低斥道:“给我老实点,再乱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看你还有脸到处晃!”
聂祈气得满脸通红,索性没羞没臊道:“有种你就扒光呗,反正除了你也没人看得见我。”
“有种你来啊,谁怕谁!”聂祈自己把衣服扯了开来,嚣张地冲卓燃挺了挺胸膛,他这个当爹的还能怕儿子不成?
卓燃起身将脸别了过去,“懒得跟你讲,总之不要随意走动,一般人是看不见你,但能看见你的可都不是一般人,自己当心点。”
海风呼啸,卓燃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只感觉眼皮隐隐跳动。从上船的那刻起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怕朱烟那丫头也在这艘船上,而他只能尽量敛气息,以防被她用术法感知到。
翌日晴空万里,楼船在海面行驶着,远方渐渐出现了一座蓝色的巨大岛屿,还有数座小岛在周边星罗棋布。岛屿上隐隐可见冰川城楼,银树红花,气势磅礴无比。
“真是美得太不像话了!”聂祈忍不住赞叹,没想到自己漫画中的背景板,在现实中是如此的美不可言。
人们都聚在船头看风景,只有卓燃一个人倚在船侧。他注意到不远处飘着一艘小船,船上还坐着两个银衣人。随着距离渐渐拉拢,他这才看清,那两人就是几日前遇到的白族护卫。
“喂”卓燃欣喜地冲护卫们挥了挥手,飞身跨过栏杆从高高的楼船上跳了下去,准确地落在了小船中央。
小船被撞得微微打起旋来,两名护卫错愕地瞪着卓燃,只听他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你们殿下呢?”
护卫们对视一眼,似乎不打算回答。卓燃也懒得废话,手里银光一闪,便将匕首抵在了其中一名护卫的脖子上,“说,凉渊人呢?”
护卫这才道:“殿下潜入深海查探了,我们在等候接应他。卓少帅,真要动手我们未必输给你,只是不想跟你动手,还请你客气点。”
卓燃这才回了匕首,心想深海里也不知有什么妖鱼巨怪,凉渊这家伙还真是喜欢乱来。
“他下去多久了?”
“已经两个时辰了。”护卫忧心忡忡的环顾着海面,海面一片波光粼粼,没有任何异象。
卓燃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就算凉渊能在水底撑开结界,可熬了两个时辰必定也到了极限,也许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迟迟没有上来。
“不如你们派一人下去看看吧。”卓燃向护卫们请求道,要不是他不通水性,一定亲自下水找凉渊。
护卫叹气道:“我们已经轮番下去几次了,但结界无法支撑我们潜入深海,每次沉到一定的深度都不得不浮上来。”
卓燃拧着眉头,现在他除了等,似乎别无他法。他沉浸在焦虑中,丝毫没发觉手腕上的玄铁圈在闪光。
此时,聂祈还陶醉在美景中,忽然感到脖口处发紧,才惊觉是玄禁锁在勒他!他慌忙四处找卓燃,却发现卓燃在不远处的小船上,而那艘船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错别字,还请小仙女们帮忙指出来。作者专栏,求藏~
☆、他值不值得
风帆呼呼鼓动,楼船在海面上渐渐行驶着,而小船只是在原处漂浮,因而两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卓燃”聂祈一脚踏在栏杆上,挥着手臂大声呼喊。只感觉玄禁锁越勒越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而他也渐渐喊不出声了。
卓燃还望着海面失神,恍惚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吓了一跳,因为楼船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再看手腕上的玄铁圈果然在不停闪烁。
“糟了!”卓燃迅速在大船上搜寻起来,却发现聂祈正攀在围栏上,有气无力地冲自己招手。他忙在小船上找到桨,打算划船追过去。
护卫们见状立即阻拦道:“不行,我们必须守在这里等候殿下。”
“暂且靠近一下那艘大船,待会儿再回来不行吗?”
“不行!”护卫们不容商量。
而这时卓燃再抬头看向那艘楼船,聂祈却从高高的栏杆上坠了下来,落入海中激起一片浪花。
“这家伙……”卓燃略微迟疑,但还是噗通一声扎入了海中。他不熟水性,只知道狂憋一口气,四肢胡乱划动,连方向都把握不好。
水里光怪陆离,海水冰冷彻骨。聂祈本就被玄禁锁勒得难以呼吸,这会儿掉水里就更没法儿呼吸了。身体一点点的往下沉去,他忽然在想,自己要是就这样死了,会不会穿回现实世界呢?
与此同时,卓燃正在奋力往聂祈游去,他已经隐隐能看见聂祈了,不料一股激流从水底涌来,打得他旋了几旋,还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冥冥中,海底传来悠远的声音,那声音温柔得像是天神在吹笛,却又强劲得能震彻体内每一块骨骼。卓燃眩晕得快要失去意识,听到那声音又陡然清醒了三分。这世上只有一种生灵能够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那便是月海的灵鲸!
水声哗然作响,一个黑色巨物浮出海面,嘶鸣着喷出一股冲天泉,小船被喷泉顶出了水面。而卓燃和聂祈也落在鲸鱼背上,随着鲸的浮起脱离了水面。
卓燃支起身体咳了几口水,发现聂祈就躺在不远处,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将他扶在臂弯里喊他。
“喂,你醒醒!”卓燃拍着聂祈的脸颊,聂祈受惊似的睁开双眼,猛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渐渐恢复意识。
“你想勒死你爹啊!”聂祈对准卓燃的脸就是狠狠一拳,边骂边喘气。
卓燃被打得有点懵,趴着半天爬不起来。恍然发觉视线中有个白影,他定睛一看,有个白袍人正跪倒在一旁,那侧脸还有几分熟悉。
“凉渊”卓燃急忙跳起来奔了过去。
“咳咳……是你!”凉渊呛了几口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依稀见卓燃正在过来,信手操起刀就砍了过去。
卓燃步伐一僵,不料凉渊竟一个趔趄跌到了他怀中,手里的斩刀也无力的脱落下来。卓燃急切地扶起凉渊一看,却见他脸色苍白,一身白袍破烂不堪,手臂上遍布血色划痕,似被什么锐器剿过似的。
“凉渊!”卓燃心急如焚地呼唤着,可凉渊却昏死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颤抖着探了一下凉渊的气息,还好一息尚在。
两名护卫这才赶过来,见凉渊重伤均是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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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骇。
“你速去操控灵鲸,我们必须尽快靠岸带殿下疗伤。”一名护卫对同伴道,另一名护卫即刻照做了。
悠扬的号角声响起,灵鲸也随之发出嘶鸣,向着那座冰蓝色的岛屿遨游而去。鲸鱼背上海风呼啸,聂祈侧目看着卓燃,但卓燃眼里只有昏迷的凉渊。
不出片刻,灵鲸就赶上了原来那艘楼船,引得船上众人纷纷围观。
“卓燃”
风中传来谁的呼喊,可卓燃一心担忧凉渊的安危,并没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倒是聂祈好奇地循声望了过去,只见那艘被渐渐甩开的楼船上,正有个身形熟悉的红衣少女。
没错,正是朱烟,飞扬跋扈的赤族公主。她隔着海望着他们,无奈没办法追过来,正在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
“卓燃,你给我等着瞧”朱烟气得一鞭狠狠抽在甲板上,吓得周围人群立即退开了一圈。
不出半个时辰,灵鲸已经靠近海岸。由于灵鲸躯体太大,无法进入浅海区域,几人只得换乘小船继续泊岸。
凉渊的脸色越来越差,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卓燃一下岸就抱着凉渊飞奔,丝毫不给护卫们护主的机会,而聂祈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是千寒岛边境的青鱼镇,当地乡长负责接应了他们,给他们提供了一间清静的宅院,并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医师。
几人匆忙进到房内,卓燃将凉渊轻放在床榻上,任由医师查看凉渊的伤势。医师先是检查了一下皮外伤,接着又给凉渊把了一下脉,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一名护卫按捺不住上前道:“殿下到底怎么了,这种程度的皮外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又怎会昏迷不醒呢?”
“不止是皮外伤。”医师边说边查看凉渊的眼底,见他眼底泛着诡异的蓝色,医师的脸又蓦地煞白了一阵。
“他到底怎么了?”卓燃担忧道。
医师沉着脸道:“中毒了,依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判断,应该是冰珊瑚的毒。毒素正在渐渐侵袭心脏,两个时辰内若配不出解药,恐怕回天乏力了。”
一屋子的人顿时都变了脸色,卓燃殷切地拉着医师道:“那你倒是快配药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
“冰珊瑚长在深海之中,其毒至阴至寒,要解毒须配齐多味阳性药物。而其中最难找也是重要的一味药,就是赤焰珠的粉末。”
说起赤焰珠,卓燃并不陌生。赤焰珠能够凝聚焰力,有了它便能快速提升法力,是修习焰术之人不可多得的法宝。卓燃记得赤帝手中就有一颗赤焰珠,可要他赶回赤都找赤帝,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这赤焰珠……就不能换其他药草替代吗?”
医师摇了摇头道:“哪怕其他药物都没有,唯有这赤焰珠,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事到如今,我只能先把其他几味药配齐,试试看能不能拖延时间。”说罢便匆忙下去配药了。
卓燃急得踱来踱去,两名护卫也焦头烂额的,唯有聂祈悠哉地坐在一旁喝着闲茶。见聂祈那副德行,卓燃莫名有点不爽,心想这家伙怕是巴不得凉渊死。
聂祈察觉到了卓燃的敌意,这才懒懒开口道:“我有办法救凉渊。”
三人齐刷刷看了过来,卓燃半信半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聂祈摸着脖子上的玄禁锁道:“只要你解开我的玄禁锁,我就告诉你,怎么在半个时辰内拿到赤焰珠。”
卓燃不屑道:“没得商量。”
“那你把赤练伞还给我也行。”
“更没商量。”
聂祈不悦地抱起手臂,“那就让凉渊去死吧。”
卓燃本来不相信聂祈有办法,但一想到对方可是堂堂鬼王,只得耐着性子道:“如果你真的有办法,我愿意施术削弱玄禁锁的禁制,只要你与我保持在一百步的距离内,就不会反噬你。”
“还不是要被你束缚,那又有什么区别?”
“至少,你不用每天对着我这张讨厌的脸,也不用再跟我挤在一间房,而且一百步足以让你脱离我的视线,你遇到同族的机会也会大很多。”
听卓燃这么一说,聂祈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好处了,这才坦白道:“你以为赤焰珠在赤帝手上,可你忘了赤帝还有个宝贝女儿呢。那丫头一直追着你不放,只要你释放一团火焰,我保证她在半个时辰内就能找到这里来。”
卓燃这才记起来,在朱烟十八岁的生日宴上,赤帝送了她一颗小的赤焰珠!
“不过,能否从她那儿拿到赤焰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聂祈话音未落,卓燃已经出门到了院子里,升起了一团亮眼的金色焰火。
果然不出两刻钟的工夫,朱烟就找到了这间小院里,一来就挥着鞭子乱打。卓燃为了能让她好好说话,索性站着不动任她打骂,就这样一连挨了好几记火鞭。
朱烟见卓燃被打得浑身血痕,这才有点心软罢了手。卓燃便开门见山的告诉她,需要她的赤焰珠来救凉渊。
“救他可以,反正以我如今的法力,这珠子要不要无所谓。”朱烟说着将脖子上的赤焰珠扯了下来,“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成婚,我就把赤焰珠给你救人,否则我宁可把它砸了也不给你!”
彼时聂祈就倚在门旁看戏,卓燃作为赤族的将帅,是万万不能跟公主动手的,可他又明摆着不想娶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应对呢?
“我答应你。”卓燃出乎意料的干脆,他和凉渊都是男人,又是两族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奢望能和凉渊在一起,只盼能解除误会,和凉渊回到当初做兄弟的那段时光,便心满意足了。
“但是,”卓燃补充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有一件必查不可的事情,等真相水落石出,我就回赤都和你成婚。”
“痛快!卓少帅说话向来一言九鼎,那本公主也不废话了,就等你一个月。”朱烟说着便将赤焰珠抛了过来,被卓燃准确地接在了手中。
随后朱烟要了卓燃的令牌做担保,便欢天喜地的回族准备婚礼了,而卓燃则拿着赤焰珠给医师配药。
凉渊吃了解药后,脸色稍霁,脉象渐稳,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而卓燃一心盼望凉渊快点醒来,竟还忘了自己被打得满身是伤,还是聂祈把他拉到一旁坐下,细心地给他处理伤口。
聂祈一边涂药一边道:“我说卓燃,你这么掏心掏肺地救凉渊,可等他醒了又要拿刀砍你,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卓燃酝酿了会儿才道:“你我明明是死敌,势不两立,说不准哪天我就会杀了你。可你又三番两次救我,你这么做又值不值?”
“我爱怎样就怎样,管得着么你!”聂祈说着在卓燃的伤口上按了一把,疼得卓燃倒吸了一口气。
“你这句话也正是我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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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燃得意一笑,聂祈没好气地把布带甩到他脸上,懒得给这个白眼狼儿子包扎了。
第三日清晨,凉渊终于苏醒了过来。不出聂祈所料,凉渊醒来看到卓燃,第一件事就是找刀。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藏作者的人,这个月都会很走运~~~
☆、再也见不到
“我的冰魄刀在哪儿?”
凉渊裸着上身银发披散,手臂上还缠满了布带,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可发起怒来却一点也不柔弱。他找不到自己的刀,气得又扔被子又摔枕头,还将床头案几上的汤药打翻在地。
两名护卫急忙上来劝慰道:“殿下您歇会儿气,大伤初愈不宜动刀。”
他们早料到凉渊醒来必定大动干戈,所以早早就把冰魄刀藏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卓燃曾是殿下的战友,只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殿下突然变得十分敌对卓燃。
“也许殿下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冰珊瑚的毒,若不是卓少帅帮忙找到赤焰珠,恐怕殿下现在已经……”
“我要他救了么?”凉渊凌厉地扫了护卫一眼,又转向卓燃一字一句道:“我宁可死在那冰冷的海底,被妖鱼一点点的吞噬尸骨,也不愿这个人再碰我一根汗毛!”
卓燃无奈地看着凉渊,从怀中拿出一把致的匕首,坐到床边递给凉渊道:“这匕首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若你实在恨我就拿它捅我,直到你泄恨为止。”
此时,聂祈正倚着房门,慵懒地掏着耳朵。说起来,凉渊这种有悖于优雅外表的暴脾气,还有卓燃这种对亲友无限纵容的好脾气,他这个亲爹都再熟悉不过了。
凉渊怔怔接过了匕首,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又恍惚浮现在眼前。他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他跟卓燃早就结束了,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凉渊倏然睁开双眼,噌的一声拔出匕首,狠狠朝卓燃刺了过去。卓燃没有躲避只是皱紧了眉,出乎意料的是,刀刃方才刺进血肉便停住了。
凉渊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眼底隐隐有光芒闪动,“说什么信任不信任,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啊,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凉渊厉喝一声,又握紧匕首要刺入卓燃的胸膛。不料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剑锋抵在了凉渊喉下。
“你们哩吧嗦的好烦呐,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了。”聂祈一手握着宽大的长剑,另一只手还在掏耳朵。
卓燃惊诧地瞪着聂祈,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拿了自己的剑,而旁边那两名护卫也警惕地亮出了剑锋。
“你把剑放下来说话!”卓燃呵斥道。
“你闭嘴!”聂祈眼色一凛,将手里的剑逼得更紧。卓燃欲言又止,生怕聂祈把凉渊怎么样,但凉渊自己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态度。
聂祈扫向旁边那两名护卫,“让他们出去候着。”
护卫们不敢轻举妄动,卓燃也暗暗捏了一把汗。此刻聂祈眼神阴冷,周身隐隐散发着煞气,仿佛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杀伐决断的夜临君。
“你们出去罢。”凉渊打破了僵局,两名护卫还想说什么,但看凉渊一个命令的眼神,只好迟疑着退了出去。
“把门关上,离远一点。”聂祈喝令道,护卫们也只好照做。随后聂祈便回了剑,他刚才之所以那么冷戾,是怕凉渊再伤到卓燃,只可惜卓燃并不买他的账。
聂祈信手拨了拨凌乱的长发,很快又恢复了懒散的态度。他靠在房间中央的木桌上,将胸口的衣服扯开来道:“凉渊,你看我胸口这块伤痕,是你妹妹刺的吗?”
看到聂祈胸口那个双月牙伤痕,凉渊略有一丝惊讶,但并没有立即回答。而卓燃走到聂祈身旁,将自己肩头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一个类似的疤痕给凉渊对比。
“请你仔细分辨一下,这两个伤痕是否都是勾月簪所伤。”
凉渊思忖了一会儿才道:“确实都是勾月簪所伤,但勾月簪是我族帝女代代相传的信物,直到白澈年满十六岁,母后才将勾月簪传给她。所以,我无法辨别此人的伤究竟是母后所为,还是妹妹所为。”
卓燃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只听凉渊又道:“但你卓燃身上的伤,我确定是白澈所为。”
“你到底还要我解释多少遍,我这疤痕是白澈之前误伤我留下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啊!”卓燃愤慨道。
凉渊沉着俊脸不说话,手却悄然攥紧了身下的棉被。
聂祈得意地冲卓燃扬眉道:“且不说你的伤,你凭什么断定我这伤就是白澈留下的,万一是我调戏女帝时留下的呢?”
“我要白澈亲自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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