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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恺撒月
那处被束缚时留下些许淤痕,此时又被赫连万城一揉,顿时钝痛酸麻,一起袭来,却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林方生站立不稳,只得往后仰躺龙案上,又被赫连万城托起双腿,往身后缠绕,不由低喘出声,耳根赤红,赫连万城亦是吻他耳根嘴角,缠绵不尽,火热硬物,已然顶在腿根,蓄势待发。
却在这片寂静与缱绻中,有个刺耳声音在门外响起:“报征漠将军传来急报,反贼突袭,如今已攻破三座城池!”
赫连万城动作一停,周身气息,此刻更是有若冻结。
又在林方生嘴唇上缠绵吻了片刻,方才后撤,林方生面红耳赤,去将亵裤捡起穿上,就要告辞。
赫连万城道:“留下即可。”二人分主次落座后,便传那送信将士入内。
就有个魁梧士兵大步迈入,一身铁甲铮铮作响,满身血腥杀气,浓烈得几欲将人推倒一般,剑眉星目,容貌英俊,单膝跪在二人座前,抱拳肃容道:“末将炎夜,参见国主、国后。”
言辞却是有些生涩,发音亦觉怪异,似是并非母语一般。
赫连万城道:“不必多礼,战事如何?”
“战事……不妙。”炎夜一脸为难,不知如何讲述,干脆取出一封书信奉上。内侍将文书接过,送至赫连万城手中。
林方生见赫连万城凝神看书信,便转向炎夜,问道:“我观你并非本土人士,又不善言辞,为何派你送信?”
炎夜望向林方生,胸膛一挺,头颅高昂,傲慢道:“我武功最高。”
这将士倒是坦然,林方生还待再问,赫连万城已看完书信,又将那页信笺递给林方生,道:“朕要御驾亲征。”
林方生亦是匆匆扫过书信,虽觉那笔迹亦是熟悉,却无暇顾及。
信中言及反贼起兵,用的是拥护前朝遗孤的名义。却原来千年以前,此国并非天郧,而名玄昌,王室姓穆。玄昌灭亡,天郧建国,改朝换代,古而有之。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那叛军中有一人名穆天降,却自称玄昌末代遗孤,昔日穆王室被屠之时,被一名侍卫凭死救出,流亡魔界千年,如今却是魔功大成,故而前来复仇。
千年时光,于魔修而言,虽算不得短暂,却也不算漫长,那三座城中,就由两座城中旧民,挂念先王,竟自发反了,追随穆天降,声讨赫连万城。
如今各方亦是蠢蠢欲动起来,故而征漠大将军才会陷入困境,不得不发书求援。
前朝遗孤,如这般来势汹汹,赫连万城御驾亲征,势在必行。
林方生放下书信,看向赫连万城道:“我欲随国主同往。”
只因冥冥之中,他只觉眼前一切皆有些似真似幻,难以辨别。唯有一见那前朝遗孤穆天降,方能解惑一般。故而如此请行。
赫连万城看向林方生,并未答话,眼神却有些暗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总算剧情有在走……
红蛟整天逼着方生叫他相公、钧哥哥,没想到最后被喊了小钧。
想必林方生非常的扬眉吐气吧
谢谢投雷,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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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第五十九章 御驾亲征
林方生在这眼神注视之下,却有些忐忑。
赫连万城却未多言,只挥退众人,方才在寂静中清冷问道:“国后可是识得那反贼身份?”
林方生自是摇头道:“不曾识得。”
见国主表情依旧冷峻,他急忙补充:“不过略有感应,若见到那反贼,或可破解此局。”
赫连万城却伸手,轻抚他脸颊,叫林方生有些赧然,只觉心中对此人有极多崇敬,便是同床共枕亦消磨不去,如今这般亲昵动作,当真叫他手足无措。只得不动声色,往后一仰头避开。
赫连万城眸色略略暗沉,又捏住他下颌,道:“若想见他,待我擒来便是。”
林方生听他语气变冷,似是知晓他心思变化,又硬着头皮,往国主怀中贴去,环住那人挺拔腰身,额头却正好碰上宽阔胸膛,平和心跳,缓缓传来,熟悉的温暖之感,叫人无比安心。
林方生只觉这动作信手拈来,竟是娴熟无比,略有些讨好地搂得紧些,道:“若是一同去,可省些时日。何况……尚在新婚,我如何舍得……”言及至此,竟是面红如火烧,犹豫半晌,方才低低吐出二字,“夫君。”
就听荷花池突然一阵浪涌水响,哗啦啦仿若倾盆大雨一般,夹杂人声鼎沸,不过片刻,就听内侍在门外禀报道:“灵蛇突然发了脾气,现下已然无事了。”
赫连万城看向林方生的视线,却不复冰寒,而有几分仿若春日的暖意,又道:“且看占卜结果。”
林方生已知这国家极为尊敬祭司,但凡大事抉择,无不请祭司卜吉凶、猜天命。
难为他强忍羞赧,说了这许多肉麻词句,最后仍只得忐忑不安,等祭司占卜。
漫漫长夜,赫连万城接见数十大将重臣,调遣军队,安置内朝,竟是不得合眼。
林方生初时尚能作陪,夜深时便支撑不住,沉沉睡去,又恍惚被人抱起,放入柔软被褥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又有人掀被躺在他身边,一身温暖,将他搂在怀中。
林方生亦是下意识往那怀中贴紧,再度沉睡。
醒来时天色尚早,蒙蒙青雾里,林方生迷蒙睁眼,却听见头顶心跳平缓,原是他额头贴在赫连万城胸膛,四腿交缠,腰间亦被他手臂压住,禁锢一般。
却是个温暖牢笼,叫人有些懒懒不想动弹。
抬眼时就见那国主睡颜,比清醒时少些锋锐,多些静和,有若天神沉睡一般。
又见他眼睑微动,醒转过来,双眸幽若寒潭、神光内蕴,迎上林方生视线。
林方生看他睁开双眼,顿觉那朝阳初升的灿烂霞光,亦失去颜色。
这一眼对上,天地之间,便只剩赫连万城一人。
林方生怔愣之时,赫连万城已俯身将他压在身下,柔软嘴唇轻轻自眼角下滑,又扫过唇缘,内衫磨蹭出些声响,微微气喘声,亦是说不出的柔情温馨。
林方生便察觉倾轧身上的强健躯体,亦是动念,灼热硬物已然抵在腹间。
才开口唤“国主”,就觉胸膛银环连同胯间尘根一同落入那人掌控之中,舌尖撩拨,手指搓揉,将含着钝痛的热潮送入血脉之中。
林方生扶住赫连万城肩头,不由得哑声长喘,身体绷直,又被他重重一咬,竟是惊得弹起,却再被重重压下,一身肌肤都已潮红起来。
赫连万城挂心国事,并不耽搁,取了青莲香的琼脂为他涂抹拓松,就挺身压入,一口气贯穿。
这却有些匆忙了,林方生尚未适应这等热硬强度,皱眉曲腿,只觉j□j之间火辣磨砺,仿若灼热钢刀来回割据,脸色就有些泛白。
赫连万城缓了片刻,低头吻他眼角眉梢,又握住他那半软尘根,仔细揉抚,问道:“很疼?”
林方生只觉他温柔万分,竟是情动起来,只觉再疼几分,亦是甘愿,便主动曲腿,勾住他腰身,又伸手环绕后背,缓和了气息方道:“无妨。”
赫连万城见他当真无碍,方才重又动起来。
强硬凶器自是撑开致密通道,享受灼热包裹,又在擦过某处时,引得林方生身体一颤,火热异样激情,油然而生。
既找准要害,国主大人更不客气,把怀里人压得更紧,猛烈顶撞起来。
那酸麻胀痛快慰之感接二连三,热潮汹涌,疼痛早已不复,林方生亦是紧紧搂住国主,忘情迎合,沙哑喘息,恍惚之间,却是唤道:“师尊……”
只是气息热切急促,那细碎唤声,却是淹没在二人热情中。
过不得多时,林方生已气喘吁吁,绷起下肢,紧贴赫连万城身体泄了。
赫连万城也不再坚持,任他柔软之处激烈吞咽绞缠,关一开,也同享极乐。
匆匆一场欢爱,却叫二人仿似更贴近几分,颇有鱼水交融之乐。
赫连万城通身冰寒便再缓几分,轻轻抚摸林方生一头冰滑黑发,而后起身。
内侍们鱼贯而入,自是分别伺候国主国后沐浴更衣。
二人并不多话,各自换了外衫,赫连万城一身藏青绣暗纹的长衫,林方生却是一身素白,而后相携出门。
尽管并无多余交谈,二人却无比默契,竟如多年夫妻一般。
林方生随同赫连万城入了大殿,见那觐见群臣的白玉台阶上,珠帘背后的黄金龙椅下首,已添了一张雕刻有百鸟朝凤,珠光宝气的凤座,便知此乃本国惯例,故而也不开口询问,只在凤座坐下,受群臣朝拜。
又见那祭司须发皆白,启奏道:“国后乃天命伴侣,若是同行,当如虎添翼。”
林方生心下一松,便不再关心那些内政国事,只细细听那些战事安排。
却原来炎夜已任先锋,今日一早就出发了。
左右翼大军皆委任声名赫赫的老将,中路大军自是由赫连万城亲率,明晨晨钟响起时,便自国都开拔。
议政之后,又有成堆奏折,林方生与宰辅一道辅助国主,亦是忙碌到深夜方才布置妥当。
而后安寝,二人因翌日便要远征,故而缠绵不过一时半刻,便相拥安寝。
林方生却在睡梦中听人唤他名字,一时是林方生,一时却是林颂。
他恍惚坐起,见四周银白一片,却照不出声音,脚下亦是如踩云端,虚浮难辨,只得顺那细若游丝的声音缓缓前行。
云雾散开时,方才见眼前一个放浪形骸的修士,而立之年的模样,满头黄发有若狮子鬃毛,天庭饱满,眉宇硬朗,铁塔一般矗立在面前,一身金黄织锦的长袍,却是袒胸露乳,露出铁铸一般的古铜色胸膛,脖子上却还挂着一串黄金圆珠,个个有龙眼大小,奢靡耀眼,沉甸甸坠下。
那人负手而立,便有若一座巍峨高山一般,气息深不可测。却不知是何方高人。
见林方生走近,却是爽朗笑起来,扬手道:“林方生,来,来,我有话与你一叙。”
林方生见他长相陌生,且不似人界中人,却豪迈洒脱,并不似大奸大恶之辈,便放心走近,道:“见过前辈。”
待离得两尺时,便有两个蒲团凭空冒出,那修士摆摆手道:“哪来这许多俗礼,坐下坐下。我叫黄龙,无名无号,叫我黄龙便是。”
林方生却不敢放肆,行礼道:“多谢黄龙前辈。”
方才一掀衣摆,在蒲团上打坐。
那蒲团非草非布,非金非石,却微微生热,盘坐之时,竟有一股灵力涌入经脉,缓慢游走。
倒叫林方生干涸许久的经脉,润泽充盈起来。顿时又惊又喜,便分出些许神识,引导灵力运转周天。
一边却是恭敬道:“不知前辈唤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黄龙嗤了一声,也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却是一腿弯曲盘在蒲团上,一腿踩在地上,姿态放肆得紧,又取出一个酒葫芦,自顾自仰头喝了一口,方才道:“刻板守礼,食古不化,哪有半分剑修狂人的风范,你这万剑门,真真一代不如一代!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是林方生林颂?”
万剑门三字才一如耳,林方生便如遭雷击,前尘往事,如潮涌入,险些叫他经脉错乱。
他连忙压抑心神,只是心头混乱,再难平复。
他竟与师尊成婚,以夫君相称……
日后自此秘境中脱出后,却叫他如何面对师尊,还有……
林方生心思繁杂,茫然无措,却仍是答道:“晚辈正是林方生,却……不曾叫过林颂。”
人界礼制森严,凡氏族中人,皆有名有字,然则修士却不曾有着许多俗套,故而林方生便只是林方生,征漠也只是征漠。
黄龙却轻轻咦了一声,一双泛金的双眼牢牢紧盯住他片刻,却突然又一阵大笑,道:“也罢。我且问你,林方生,你如今身缠六段情孽,若是放任,只怕酿成恶果。你可曾有打算?”
林方生微怔,却又有些着恼,这黄龙不知何处高人,入他梦来,却为打探他心中**,未也……多管闲事了些。
黄龙见他表情,便猜测到几分,又爽朗一笑,道:“你可是在埋怨我多事?只是此事攸关六界苍生,却不得不慎重。”
如此林方生更是怔愣,道:“晚辈与……那几人纠葛,为何会牵扯六界?”
黄龙笑起来,用铁铸般手指一指自己鼻尖,傲然道:“因为我。”
见林方生迷惑不解,黄龙方才细细解释一遍。
原来黄龙乃上古修士,却是自无界而生,因为一场时空乱流,卷入到魔界,修炼神速,成为魔界一方大能。
却在六界大战之中,被上古真神击败,又与其他众魔头,通通扔到魔界,又设下晶壁,叫那些元婴以上的魔修,便被关押起来。
黄龙不满真神决策,以一己之力企图击溃晶壁,却被晶壁反震之力击溃元神,他本以为自己身死道消,不料醒转之时,竟是回了无界。
适逢无界暴走,他寻了些法子待要前往无界中枢控制,谁料因无界吞噬魔界空间,更是卷起无数时空乱流,黄龙最终不曾抵达中枢,却反倒被抛至人界。
只是他如今非人非鬼,非魔非妖,不过六界之外一缕执念,无处托生,眼看就要消散,幸而有一截无界神物,啸日黑榆木可以寄生,便附着其内,苟延残喘。
却不料因祸得福,那黑榆木竟在天京阁中扎根下来,倒叫他将溃的神念,渐渐有几分凝实起来。
黄龙笑道:“天京阁已认你为主,故而,我便只得借你身体一用。”
林方生皱眉,警惕看他:“前辈之意,却是要夺舍……”
黄龙手掌骤然在膝盖上一拍,哈哈大笑起来,道:“若是夺舍,何必入梦警示,直接夺了便是。只是你这小子纠葛甚多,又个个着紧,纵使夺舍,只怕立时被人认出,驱个魂飞魄散。”
林方生脸上一红,轻咳一声道:“却不知黄龙前辈之意是?”
黄龙便正色看他,道:“我知晓你等强闯魔界,乃是为阻止无界暴走,这却与我目的不谋而合。故而欲借你身躯行事,前往无界中枢,阻止此事。”
林方生见他神色诚恳,气息清冽,全无半丝作假,知他所言非虚。何况如今应对无界之法全无,若黄龙此事说他可破解,却也唯有信他。
只是……
“这却与晚辈……情孽有何关系?”
黄龙叹息,举起蒲扇样大手拍拍林方生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若心思未定,道心不坚,进了无界,便如丧失凝合之力,只怕立时就会溃散无踪。以无界之言,便是无坐标之物,不存在之意。故而须找准坐标,定位坚决,方才可守住本心。”
林方生缓缓垂下眼睑,正视本心。
又听黄龙摇头晃脑道:“以老夫之见,上策便是全了。既然有情有缘,何需割舍,自找罪受。何况以你妖侣之体,多几人助你双修,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这等极乐之事,若是多几人分享,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林方生听他言语愈加不堪,不由尴尬万分,道:“前辈莫要说笑……”
黄龙仍是哈哈大笑几声,还欲多言,却突然改口道:“时辰不早了,你且仔细想想,慎重决定。只是万剑门之事,却万万不可在那国主面前提起,你等身处镜梦大阵,若非自身醒悟,绝无法摆脱。我也是瞅个空子……”
林方生倏然睁眼,却原来赫连万城在他身边起身,见他醒转,也是道:“即刻出发。”
梦境清晰,历历在目,黄龙字字句句,亦是深印识海。
林方生再见师尊,却更是赧然。只得默然起身,同赫连万城一道换了戎装,铠甲厚重,森然肃穆,行走之时亦是铮然有声。
赫连万城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紧张,轻轻拍拍肩头,二人便离了宫殿,骑上黑色长毛的有角马,前往城外早已整装待发的军营。
在传令兵高亢嘹亮的“出发”声中,号角鸣响,由赫连万城率领的五万中路大军终于出发,万马奔腾,乘舆辎重,紧随其后,扬起漫天黄沙,离军营三十余里的天郧都城城民,仰头便可看见东方一片黄云遮天。
大军开拔不过两日,天郧国都异变又起,却是养在御花园中的赤火灵蛇破开水波,冲天而起,竟是翱翔半空,赤红一片,又有一条灰扁小鱼伴随身旁,这一蛇一鱼盘旋片刻,便往东方飞去,没入云层之中。
城民望见,皆道镇国灵兽亦前往襄助国主,取胜有望,俱是喜气洋洋,焚香祷告。
只是那国主与国后,却是再也不会折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实在弱爆了z不过马上就可以那啥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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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另类速成法(NP总受) 第六十章 黄龙破阵
镇魔塔外,天际那点阴影,已然渐渐扩大,就如黑日升起,将遮蔽一切的漆黑光芒散布开来一般。
无界侵蚀,魔界崩塌,速度已加快许多,塔外群魔鼓噪,胆小者已开始撤退。
陈昌一拉缰绳,让战马停下。见那塔外自地面到天空,魔气浓烈笼罩,心下担忧,便朝战马背上的帝王看去。
那世家高华、清隽文雅的贵公子再无踪影,马背上男子魁梧如山,深沉如海,一双沉沉黑眸深处,泛起淡淡紫光,望向群魔的眼神里,非但没有半丝惧怕,反倒宛若发现猎物的猛虎一般。陈昌不由再度开口道:“陛下……”
公冶明镜只一抬手,制止陈将军再度开口,已将两盏青铜古灯祭出,正是昔日阎邪所用之锁魂灯与搜魂灯。
那两盏古灯迎风而涨,竟变得犹若神殿石柱一般高大,三人难以合围,腾起半空,便往群魔头顶飞去。
青暗光芒大盛起来,又照耀在魔物身上,雌灯搜魂,雄灯锁魂,便见在一片惨呼声中,无数大小不一、光四射的魂魄光点被强行抽离躯体,汇聚成洪流,涌入雄灯之中。
公冶明镜冷眼旁观,见那雄灯灯芯光芒一暗,即刻扬手,就将那雄灯炼制的魂珠招来,握在手中,因了魂魄充足,所炼制的魂珠粒粒皆大如小儿拳头,光四溢。比起罗皓然昔日那点小打小闹的魂珠,品质有天壤之别。
首领如穆天降等,皆已入塔,故而塔外正是群龙无首之时,公冶明镜了数十颗魂珠,那些魔物方才自这灭顶灾难中回过神来,就有些魔物小队朝人修军队杀来。
公冶明镜道:“陈昌,按计划行事。”
已抛出一颗魂珠,拔剑刺穿。那魂珠立时化为一股浓烈紫气,将公冶明镜团团包围,这人间帝王、真龙王族,竟自凝脉冲至化神,一身恐怖灵压无声无息,却又强横无匹地散开,冲得修为低微的魔物竟当场粉身碎骨,又做了锁魂灯一点养料。
战马亦是连连受惊,嘶鸣起来。
公冶明镜却再不管这些,足尖一点,已自马背上飞射而出,那点金黄身影,眨眼间就冲进镇魔塔大门。
陈昌怀中亦有一道密诏,若是公冶明镜出不了镇魔塔,就将帝位传予六王。
命数早有天定,凡人纵使有心逆天抗命,却难一念成魔,作出些疯狂之举。这公冶明镜,便是典范。
陈昌咬牙,大刀往苍灰天空一刺,喝道:“杀!”
周围士兵亦是回应响起海潮般阵阵吼声,战马疾驰,两支部队狠狠撞在一起,飞溅出无数血肉肢体。
塔外战事正酣,塔内亦如是。
林方生与赫连万城正在一处山坡上,俯瞰不远处两支军队交战。
法术与炮火齐飞,却是惨烈无比。
敌军主将营帐掩映在浓雾之中,唯见一面穆字大旗烈烈飘扬,又听传令兵来报,只道战事胶着,请求援军。
赫连万城目光清冷,扫过山脚下,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鲜血已将山脚泥地泡软,混成泥潭,竟有几分血池地狱的假象。
那浓烈血腥,和受伤士兵哀痛悲号,宛若真实
林方生不由紧扣手指,却听赫连万城冷然道:“方生,你道这不过一场幻梦,却怎知这些个生灵魂魄所经历痛苦折磨,俱是真相。”
林方生尚未明了他话中深意,赫连万城已一夹马腹,道:“取枪来,朕要亲会大将。”
便有亲兵送上一杆玄黑的铁长枪,赫连万城掂量一下,道:“罢了,权且如此。”
手握长枪,扬声道:“征漠,方生,炎夜,随为师出阵。”
林方生顿时眼中一热,却自师尊眼中惊鸿一瞥,亦似有几分眷恋。
征漠与炎夜却也仿若如梦初醒般,四人四骑,宛若四道利枪,冲破敌阵。
穆天降一身黑衣黑甲,亦是手握一杆铁漆黑的长枪,枪头却分三股,斜斜指地,昂首挺胸骑在一匹高大漆黑独角马上,煞神一般,周身黑气萦绕,眉宇间却有几分戾色,又有几分愤怒,却将原被那睥睨天下,百无聊赖的眼神,冲淡几分。
一方是穆天降,一方是万剑门,对峙之时,黑红浓雾慢慢降下,那些喊杀声,金铁交鸣声,战马嘶鸣声,那些厮杀不休、含笑战死沙场的身影,俱都融化一般,消失不见。
天地俱寂,就连他几人j□j那战马,亦是失了踪影。
穆天降却是大笑起来,嘲讽道:“本座不过弄些小是非,杀上几千个魂魄,你便坐不住了。赫连万城,你枉修杀道,竟如此妇人之仁,倒省了本座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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