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傻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静流
几息功夫后,五六个纹着雕蓝袖口的白衣人追踪而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这别院之内。
与此同时,正屋里的萧炎正笑吟吟地哄着薛嘉用饭:“诺,我别院的厨子是我从帝都特意带来的,厨艺极好,你尝尝。”
薛嘉默不作声地把萧炎夹过来的菜慢慢吃掉,一口一口细嚼慢咽,面上强作冷静,硬生生按捺着心中越来越忍不住的焦虑。
萧炎忽然一展袖子,直接从对面坐过来,坐在薛嘉身侧搂住他,眼中笑意吟吟:“小嘉儿,你不要以为吃得慢有什么作用,即使你吃的再慢,我们要做的事情一样要做......”
薛嘉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在自己耳边亲昵的呢喃,温热的气息被故意吹进他的耳孔,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另一只放在桌子下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深深抠进了手心里。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他怎么做才可以自救?
心里的惶恐再也按捺不住,薛嘉突然“嗖”地拿起那双乌木筷,猛地回手戳向了萧炎的胸膛,萧炎下意识躲闪开,没想到被薛嘉趁机挣脱开,一撑桌子,猛地向门外跑去。
还没等薛嘉跑出去,门口的房梁上缓缓飘下来一个黑衣人,无声地立在门口。
薛嘉绝望地看着在他身后站定微笑的萧炎,后退几步,无力地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对方好似一点也不生气一样,就那样笑吟吟地看着他做困兽之斗。
就在这个时候,院落里忽然有刀兵声传来,刀剑相击之声砰砰乓乓不断传进来,薛嘉面色一喜,无论是谁,只要有变动,就有可能有转机。
萧炎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只是冷笑道:“不要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哦。”
看着萧炎一步步走过来,薛嘉神情一瞬间变得僵硬,一动不动地贴着墙壁,被萧炎强力握住肩膀,一点点带过去压倒在了床上。
被这么一闹,萧炎脸上的神情没了方才的柔和,语气却依旧轻柔,森冷中还掺杂了三分病态的微笑:“小嘉儿,你要是不喜欢晚饭,我们就不吃饭,我直接吃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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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瞪大了眼睛,心下迅速地转着要是此刻呼救外面的人会施以援手的可能性:“你不出去看看,兴许等你出去的时候,你的人都死光了。”
“到时候等人冲进来的时候,想来会很难看。”
萧炎笑得更开心了,伸手开始扒薛嘉肩头的衣服:“我正喜欢这样呢,多有意思。”
“你喜欢这样,可我不喜欢这种的。外面吵得很,不如你把事情解决了以后再过来。”像是因为言下透露出的顺从之意,薛嘉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白皙的皮肤里略微透露出一点粉,好似羞涩潮红之意,萧炎摸上去的皮肤还有着微微的热度,不禁惹得心里一动。
嘴角划出一个有些阴冷也有些讥诮的弧度,萧炎眼中透露出无限迷恋来:“也好,我们一会儿再继续,到时候就没有什么能够打扰我们了。”
没看到薛嘉藏在袖子里攥得死紧的手,萧炎啪地一甩袖子起身,对着门口的黑衣人道:“给我在这屋里看好他。”
黑衣人微微躬身领命,随后萧炎就推开门出去了。
月光下,几个白衣人和人对战的身影翩然优美,就好像在舞蹈一般。
萧炎出去后看了许久,才啪啪击掌两下,那些守卫护院的人才停下了手,对方也及时了手。
守卫护院的人也是因为有人擅闯别院才与对方厮杀,但这五六个白衣人举动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一照脸就让人心生怯意,确实也不想再与之为战。
趴在角落里的魅姬歪了歪脑袋,眼角的弧线美而魅:“诶呀,这些人身法可真不错,都快赶上你了,你小心丢了饭碗。”
楚碧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靠轻功吃饭,何至于怕丢了饭碗。”
魅姬直接抛了个媚眼过去:“你呀,就是不会开玩笑,难为我忍了你这么多年。”
院中萧炎朗朗一笑:“不知诸位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五六个白衣人中站出来一个,对着萧炎躬身一礼,语气很是平淡,不至于傲慢,可也绝没有讨好之意:“原来是萧炎公子的别院,失礼。我家公子让我们追踪一名刺客,没想到一路追过来,刺客在萧公子的别院里消失了,我们怀疑刺客藏身于此,还希望萧公子允许我们搜查。”
萧炎身旁的一名随从立时大喝道:“大胆,既然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又岂能让你们随意搜查?”
萧炎脸色也沉了下去,看着他们森森问道:“你们是肖容敛的人?”
这个服饰,他虽然是头一次亲眼见到,但想来应该就是了。
刚刚施礼的白衣人点头道:“不错。”
萧炎瞥了眼身边气得脸红的侍从,冷哼了声,那随从顿时吓得低下了头。萧炎阴着脸笑了笑:“回去告诉肖容敛,我这里是不会让他搜的。今天就算你们把这一屋子的人都杀了,只要我还没死,你们就别想进去,而且还会给你们主子惹上麻烦。你们既然都知道我是谁,想来也知道我的性情,我是不会在乎死多少人的!”
“他想要提什么要求,那就让他自己亲自过来,你们还不够资格。”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门口忽然转过来一个白衣如雪的公子,声线清淡:“哦?萧公子想让肖某过来?”
第30章回家
夜已经有些深了,月光浅淡,天光更冷,院里光线渐渐暗淡,风都沉了下去。
仿佛唯独门口拥着雪白的对襟狐毛绒服的白衣公子徐步走进来的身影遗世独立,皎皎若月光高华。那一瞬,院里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稍微轻了一下。
肖容敛对着萧炎的面色清冷:“现在肖某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萧炎长袖一甩,眼角的媚色更重,媚意中参杂着冰冷,对着肖容敛眨眼的一瞬几乎就要倾泻出来:“你的人说是有刺客在我院里,要搜院子呢。真是好大的脸面!”
肖容敛把手围拢在袖子里,淡淡道:“哦?既然刺杀肖某的刺客就在你院子里,肖某的人自然要搜一搜。”
萧炎脸色难看得很:“肖容敛,先不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不会前去刺杀你。就算我真的这么做了,又怎么可能会把人引到这里?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顾怀裕是跟着肖容敛走进来的,因为为了找人来去匆忙,身上还是那一身墨蓝色的立领绒锻。听到萧炎这么说,顾怀裕心里像是有一把怒火在焚烧,这时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冲上去质问面前的紫衣男子了,面容微微抽搐,硬生生咬牙按捺下奔过去的冲动。
肖容敛眉目间有着淡淡的冷嘲:“刺客的事先不说,听说你把云城顾家二少爷的夫郎强行劫来此处,现在顾二少爷亲自前来找人,你还是先把人放回来吧。”
萧炎猛地一下子冒火了:“谁说的?哪里有这样的事?真是可笑。”
萧炎的失态看得隐蔽处的魅姬啧啧叹了一声,肖容敛倒似早就知道他这性格,面色依旧冷淡,只是眼神淡淡朝着院里的某个方向瞥了一眼。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就在顾怀裕气得即将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的前一刻,院外有蹭蹭的兵甲声齐齐地传来。片刻之后,院门口站满了隶属于云城巡卫司、兵甲整齐携带刀剑的正规兵士,一个穿戴着轻便鳞甲的男人走进来,看了一眼院里的情形,点头致意:“两位公子,顾二少爷,我的人听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产生争执,职责所在,我过来前来调解。”
来的人叫做卫铭,是云城八大司官司尉手下的队主之一,云城卫家的人。云城司尉管理着巡卫司,负责全城的治安事宜。而现下在卫家掌权、兼云城司尉的卫剑行,则是睿王一党。
萧炎抢先一步冷笑指控:“这里有些不讲道理的人莫名其妙地闯进我的别院,侵犯了我的地盘,云城巡卫司这时不该把这些暴徒轰出去吗?”
顾怀裕呼吸都急促起来,愤愤地指着对面的萧炎怒道:“不是这样的!是他把我的夫郎私下掳来,我上门只是为了要人。卫大人还请进去搜一搜,务必把我夫郎安全地带出来。”
萧炎顿时凶狠地瞪着顾怀裕,大吼一声:“我倒要看看谁敢进去搜?!”
一时寂静,空气好像一下子都冷了下来。
忽然,院里那边的正门被人霍然打开,一个穿着深紫色长裙的妩媚女子一手扶着屋里的素衣男子出来,对着全场众人扬唇一笑:“大家不要争了,人在这里呢。”
顾怀裕这时全然顾不上萧炎,直接奔了过去扶住薛嘉,鬓边有些头发散落下来都不管,面上神情焦虑关切:“嘉儿,你怎么样?”
胸腔中呼吸似乎都有些痛:“不怕,我来带你回家了。”
肖容敛没有阻拦顾怀裕,只是看着对面的两人眼神微微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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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紫衣女人看着肖容敛微微一笑,忽然据身长鞠一躬,神情难得有着几分郑重:“幸会容敛公子,在下姜国的调香师魅姬。”
肖容敛微微躬身举袖还礼:“多谢姑娘将肖某的朋友带出来。”
一旁脸色冷肃的卫铭对着两方人点点头道:“既然人已经被带出来了,希望双方可以互相调解,不要再起争端。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巡卫司就要回去了。”
肖容敛看着卫铭倒是略微笑笑:“辛苦卫大人了。只要萧炎公子不再阻挠,我们自然没有异议。”
看见卫铭转过来的目光,萧炎挑起眼角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就在众人以为他怎么也要闹起来的时候,萧炎忽然哈地笑了一声,一双桃花眼妩媚无比:“怎么会呢?这都是我的错,想请薛公子来这里做客,没想到惊动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劳卫大人神了。”
萧炎忽然就转过身去,一甩袖子朝后面的居处走去,声音听上去颇有些疯疯癫癫:“哈哈哈,我懒得理你们,你们走吧走吧,我累了,要歇着了。”只是当经过薛嘉身边的一刻,萧炎抬头看过去的那一眼颇为玩味。
随后萧炎真的就这么走了。
薛嘉死死咬住牙,看向萧炎背影的眼中气得发红,全是隐隐压着的屈辱。随后就感觉身边的顾怀裕动作轻缓却用力地把他拉至怀中,在他耳边低低道:“嘉儿,别怕,我们先回家......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报仇的。”
眼下看情形确实对这人奈何不得,可这仇他顾怀裕记上了,敢动嘉儿,总有一天他要全数奉还回来!
云城的夜市一向是极为繁华的,盛夏时节夜市过子时尚有人选逛采购。不过眼下时近冬日,天气愈发寒冷,从萧炎别院出来已经过了亥时,即使是洛华主街上的摊子也撤了大半了,街上行人顿时显得冷清不少。
一路上那个叫魅姬的调香师和肖容敛聊得很是投缘。正当刚走到洛华街头这里时,街边有一个通身碧色的女子从一边缓缓走了出来,朝着几人的方向走过来,对着几人微微一礼,秀气内敛的脸上带着微笑:“容敛公子,顾公子,薛公子,我是姜国这次派遣来的主使令楚碧,魅姬是我的朋友。幸会了。”
三人对着楚碧同样持之以礼,肖容敛将双手拢回袖里,神情从容:“原来是月皇的殿前侍臣楚大人,幸会。”
顾怀裕心下知道那个叫魅姬的女人很可能早就潜伏在院子里了,一直没有动静,最后出手怕也是为了结识肖容敛,和他们并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想了想还是道:“方才还没有谢过魅姬姑娘对我夫郎的搭救之恩,在此谢过姑娘了。”
魅姬捂着嘴吃吃地笑着,看了一眼薛嘉道:“我目的何在你心里想来也清楚得很,不用谢我了,回去好生安抚一下你这个小夫郎吧,我在屋外面倒是听见他被人占了不少便宜了呢。”
楚碧立时呵斥魅姬道:“魅姬!”
魅姬对着楚碧耸耸肩膀,神色间颇是不以为意。
楚碧只好歉意地对着两人笑了笑:“抱歉,二位。魅姬就是这个样子,口不择言,但她并无恶意。要是令夫郎真的受到了实质性伤害的话,即使是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哦,原来这个叫楚碧的女人那时也在屋子外面啊......
顾怀裕心下有些迁怒,尽管理智上知道人家也没有仗义勇为拔刀相救的责任,但是她们眼睁睁看着薛嘉在屋里被人囚禁的做法还是让他感到格外不舒服。因此即使知道这个楚碧说的想来是实话,但也只是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表示。
薛嘉自出来后脸色一直不太好,外面天气又冷,冻得有些脸色发白,这时忽然开口道:“肖公子,多谢你带人前去找我。不过眼下天色已迟,我和怀裕要从洛华街转回明坊街了,先就此拜别了,容我们隔日再上门相谢。”
肖容敛神色淡淡,眉目倒很温和:“也好。顾二少爷,我们之前商议的事情以后可以继续联络,现下你先陪薛公子回府休息吧。”
顾怀裕点点头,看着从街那头驶过来的顾家的马车,揽住薛嘉过去上车。
马车的木质车轮在这时安静的街面上发出滚滚的声音,声音杳杳悠长,随着马车远去慢慢消失。
留在原地的楚碧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魅姬,对着肖容敛道:“不知现在前去拜访一下公子的住处,可否欢迎?”
第31章释怀
夜里的风吹过窗棂的声音很冷,屋里的烛火却始终持久而温暖地燃烧着。
回了顾府后薛嘉匆匆忙忙地叫人准备热水沐浴,泡在热水里一遍又一遍地死命搓着皮肤,把皮肤搓得通红像是还不解恨一样,整张脸都冷寒下来。
顾怀裕看着死死皱起眉头,在水里一把握住薛嘉的手:“够了,别搓了。”
薛嘉一把甩开他的手,像是情绪有些失控:“你要是嫌我脏就出去!”
顾怀裕略微有些吃惊,这好像.....还是嘉儿第一次对他发脾气。想不了太多,直接过去把薛嘉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声音有些低哑:“胡说什么,怎么这么轻贱自己?我怎么会嫌弃你?”
顾怀裕不顾薛嘉轻微的抵抗,紧紧在水里搂住他,皮肤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徐徐的声音有着奇特的安抚力量:“今晚的事,都怪我不好,没有好好看着你,害你被人掳走,都是我的错。”
“你是知道我的。我后来是真的开始在乎你,把你放在心上的,现在也只愿意护着你一个。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嘉儿,你对自己,也对我,多点信心好吗?”
一字一句,薛嘉在这样的声音下慢慢安定下来,整个人缓缓地靠在顾怀裕身上,怔楞半响才慢慢红了眼眶:“我没有和他发生什么的......我都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走我......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
顾怀裕语气温柔地哄着他:“我知道,我知道......”
“怀裕,你知不知道,方才他想要......什么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想杀了他!如果我手边有一把刀,我想我一定会一把插|进他的胸口......我是不是很可怕?”
顾怀裕轻声呵斥他,语气却愈发柔和:“别胡说,谁说你很可怕?对于伤害我们的人,我们会恨,甚至恨不得想杀人,都是很正常的啊......不要贬低自己......你要知道,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会爱着你,都会站在你这边保护你。”
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啊......刚重生的时候,他对于自己的仇人恨得想要直接冲过去提刀杀人,恨不得把对方抽筋剥皮、生啖其肉,但最后,还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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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心中有所牵挂,才硬生生地压下了这种血腥的欲望。
薛嘉忽然侧过半个身子,回身搂住顾怀裕的脖子,小声地啜泣起来,声音最初是低低的,最后却变得无比哀伤起来,眼泪一颗颗地打落在顾怀裕的胸口,最后流进了水里。
顾怀裕缓缓拢双臂,心里越发难过起来,像是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胸腔,慢慢将哀伤也浸了进来。前世薛嘉新婚被他扔在洞房据说没有哭,被他抛下了回门礼据说也没有哭,被他在后院里冷落七年也没有见他哭过一次,哪怕直到死,他都没有见过薛嘉哭的模样,可眼下嘉儿哭得这样伤心,肯定那时是很害怕很委屈的吧。
不过,嘉儿在他面前这样放心地袒露自己的情绪,是不是也说明,其实嘉儿也开始慢慢放心自己,对自己投有信任了呢?
薛嘉哭了半响,声音才慢慢微弱下去,一抽一抽地缓缓道:“你不知道......其实我这样,是有原因的。”
他七八岁的时候,那时他姨娘刚走不久,正是薛家内宅斗得最激烈的时候。薛父最宠爱的侧室原本是郑氏,那时新纳进来一个出身青楼的姨娘柳氏,颜色极好,又会小意奉承,一时间不仅夺了郑氏的风头,就连薛夫人都被压制住了不少。几方人成日里斗来斗去,虽说惹出来的事情颇多,倒也没波及到薛嘉这刚没了娘又不受宠的孩子身上。
结果那天几个孩子在薛府的花园玩耍的时候,过了会就听见夫人所生的嫡少爷薛禄掉进了水里,捞上来薛禄就生了一场大病。薛嘉私底下听见厨房的两个小丫鬟碎嘴说,其实不是无意掉进去的,而是薛禄当着柳氏的面辱骂她,被柳氏的丫鬟推到了水里。因为没什么人看见,再加上柳氏善辩抵死不认,薛仁那时正宠爱柳氏上兴头呢,也就没责罚她,只是把那个传言里的丫鬟打了一顿卖了出去。薛夫人因为此事深恨柳氏。就在柳氏产子周岁、薛府摆了小宴之际,柳氏的哥哥在酒宴上喝醉后,被薛夫人特地引去了薛嘉所在的地方。
因为据说,柳氏的这个大哥,喜欢娈宠。
仆从等人早被薛夫人刻意引开,薛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凑过来对他上下其手,任意猥亵,但他无论如何大哭大喊都没有人来救他。最后他害怕极了,下死口咬住了男人的脖子,把男人咬出了血,男人掰开了他下巴,一气之下把他扔到了墙角,脑袋磕出了一个包。
就在这个时候,薛父终于被薛夫人引了过来,把这一幕看了个正着。薛父一眼就看明白了怎么回事,虽说他根本不疼爱这个儿子,可在薛父的概念里,这个儿子也是他的私有财产,怎么能被别人随便染指?要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柳氏还给他添了一个儿子,可是薛父还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被好几个亲友看见这个情况,觉得极跌面子,狠狠骂了柳氏一顿,再也不允许柳氏家人上门,喜宴也不欢而散。
薛嘉那之后也病了一场。可是不同于薛禄慈母在前、下人悉心伺候,那时小小的薛嘉只能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薄寒的窗子外清冷的天光,一点一点,把病熬了过去。他那段时间看着呆呆木木的,可却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的害怕。
随着后来慢慢的长大,薛嘉慢慢明白了,只是因为当时自己是最合适拿来打击薛夫人仇人的棋子罢了,没母亲庇护,年龄合适,又不会反抗,不过是为一场后院宅斗做了无端的牺牲而已。至于他受了什么委屈,又有谁在乎?
后来到了十六岁那一年,他义无反顾地嫁进顾家,除去最重要的他对顾怀裕动心的因素外,也是因为顾家虽是大家,但家庭架构却极其简单,内部纷争极少。最开始这一年来,纵然顾怀裕不喜欢他,可顾府却从来也没让他受什么委屈,待遇比起在薛家还要好上不少。顾老爷对他也很和气,有时候他都很羡慕顾怀裕有这样好的一个父亲,甚至希望自己的父亲是顾钟鸣多好。
可惜出生由不得自己。
听到这里,顾怀裕心里难受极了,紧紧搂住薛嘉,一只手缓缓在他背上抚摸:“嘉儿......嘉儿......别怕,别怕,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会一直护着你,谁也别想再动你一分一毫。”
薛嘉哭了这一场,心里负面的情绪散去了好些,一直压抑心里的阴霾在男人这样轻缓的抚慰下渐渐变淡,脸色转好不少。不过两个人这时依然还在水里,赤身裸体地彼此贴近,刚才说事情的时候没有察觉,这会儿薛嘉感到顾怀裕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那只手,尽管知道对方没有别的意思,可脸色还是不禁越来越红,甚至觉得自己的下身都有点抬头,有些难堪地把脸埋在顾怀裕胸前。
顾怀裕被薛嘉这么一动,才迟钝地后知后觉发现了两人现在姿势的暧昧浴桶大得很,可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抱作一团,贴在浴桶的边上。温香暖玉在怀,顾怀裕也没办法坐怀不乱,胡乱咳嗽了两声,顾怀裕才道:“嘉儿,我们出去就寝吧。”
薛嘉耳根都有些红起来,由着顾怀裕把他抱起来,两人出了浴桶后,顾怀裕用浴巾把薛嘉擦干,直接裹了薄锦袍把人抱上了床。
薛嘉的发角还有些湿,贴在脸侧淌着水珠,直淌进了薛嘉的衣襟里去,打湿了一小块胸口的衣襟,更加显得露出来的胸口白皙可口,看得顾怀裕的下身蠢蠢欲动。
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顾怀裕有些口干舌燥,但想到刚刚薛嘉说起的往事,勉强克制着自己:“嘉儿,今晚......可以吗?”
薛嘉听出了顾怀裕的迟疑,只是转过脸定定地看着顾怀裕,绯红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爱意:“今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顾怀裕再也忍不住了,凑上去吻住薛嘉的唇,辗转反侧。一只手温柔地抱住薛嘉后颈,另一只作乱的手慢慢褪去了薛嘉的浴袍,用自己的小兄弟磨蹭着薛嘉白皙的大腿内侧。
薛嘉脸上神色也变得有些迷乱起来,声音低低道:“怀裕,进来,我想让你进来。”
顾怀裕更温柔地吻着薛嘉,做了些前戏后,慢慢进入了薛嘉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的那一刻,顾怀裕感情涌动,动情地凝视着薛嘉:“嘉儿,我真的爱你,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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